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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 木原音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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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成为像叔叔一样的大人。」 
  「那不行。」没想到却被叔叔反对。 
  「为什麽?我乖乖做到的话,不是就可以变成像叔叔一样的好大人吗?」 
  「我有做过坏事,因为好坏分不清,所以做过坏事。」 
  尚不解的凝视着叔叔的脸。 
  「看不出来啊。」 
  叔叔眯起眼睛。 
  「我看不出来你有做什麽坏事啊。」 
  叔叔把自己的右手放在胸上。 
  「就算看不见,坏事依旧存在。我曾经因为做坏事被警察抓去,在牢裡关了很久,关那麽久其实不是好事。」 
  尚还是不明白叔叔想说什麽。 
  「我杀过人。」 
  蝉在上方鸣叫着。明明是会吓到人的话,尚听的却不觉得吃惊,也不认为叔叔在骗人。 
  「是我十九岁的时候,我妈叫我去杀了那个男人,我没多想就这照做了,我没有对警察说是被母亲唆使,但那是不对的。杀人的我当然应该受到惩罚,但母亲也不能逃避这个责任,因为她不应该叫我去杀人,只是当时我不知道谁是坏人,也不知道该怎麽做才好。」 
  叔叔看着尚说:「你会怕我吗?」 
  「不会。」 
  叔叔看着尚的眼睛笑了。 
  「你只要好好记住我的话,好好放在心裡,就不会做错了。」 
  蝉鸣仍旧不停,嘟嚷着「可恶,真是有够热……」的叔叔擦拭着额头。 
  「叔叔,你妈妈现在人在哪裡呢?」 
  「我也不知道,十九岁之后就没见过她了……」 
  「那你爸爸在哪裡呢?」 
  「可能是哪裡的窝囊废吧?」 
  「窝囊废在哪裡啊?」 
  叔叔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便牵着尚的手站起来。 
  「我认识妳妈妈喔。」 
  「咦,真的吗!」 
  叔叔用力点头。 
  「你妈是个善良的好人,崇文,就是你爸,也是个好人,他比我更温柔、聪明而且明辨是非。」 
  尚抿起嘴。 
  「你有一对非常好的父母,绝对可以自豪。剩下的,只要你能明白就行了。」 
  叔叔的大手用力握住尚的手。落在路面的影子也愈来愈短。虽然真的很热,但牵手的感觉让尚非常开心。 
  「叔叔你也认识我姊姊吗?」 
  叔叔停下脚步。 
  「……就是我那个去世的姊姊。我问爸爸,他不肯跟我说……」 
  「你是指穗花吗?」 
  「她叫穗花吗?」 
  好像棉花糖一样轻飘飘的名字。 
  「……穗花非常可爱,不过你别在父母面前提姊姊的事。」 
  「为什麽?」 
  「想起已经过世的孩子,对父母来说是种痛苦,你也不想看到父母悲伤的样子吧?」 
  「……嗯。」 
  尚点点头。 
  「穗花的事让我来告诉你。」 
  还以为要直接回家的尚,却看到叔叔沿着河边笔直走下去。经过步道后,来到一座大桥的桥边,叔叔走上桥,横跨在宽广河川上的这座桥,可以眺望到远方海面。站在桥中间的叔叔,在栏杆前退了一步双手合十。 
  「尚,跟我做同一个动作。」 
  「为什麽?」 
  「这是得到幸福的魔法。」 
  尚也跟着照做了,然后叔叔便牵着他的手离开了那座桥。他刚才说「穗花的事让我来告诉你」,但尚隐隐觉得好像不能再问。因为叔叔也跟父母一样,一提到姐姐就满脸悲伤。 
  回到家,看到门半开半关着。还以为是父亲回来了,进门之后才吓了一跳。门内那个出着白裙,戴着宽大帽缘的帽子站在玄关的人,正是母亲。 
  「尚!」 
  母亲跑了过来,立刻弯下腰紧紧抱住他。 
  「妈、妈妈担心死了!」 
  从拥抱的力量可以知道她没有说谎,尚低声说「对不起」。 
  「妈听到奶奶说完,心脏差点停了。你一个人到这麽远的地方,万一迷路还是被坏人拐走,那可怎麽办才好!」 
  母亲站起身来,用力握住尚的手怒瞪着叔叔。 
  「你跟堂野也太没有常识了吧!怎麽可以让这麽小的孩子一个人来!为什麽不跟我或是妈联络?」 
  「……很抱歉。」 
  叔叔低头向母亲道歉。 
  「叔叔跟爸爸都没错,是我骗了奶奶到这裡来的,因为我想见爸爸……所以……」 
  「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 
  母亲又是一声怒斥。 
  「崇文有打妳的手机联络……妳到国外旅行了吧?」 
  霎时脸红的母亲咬住下唇。 
  「那又怎麽样?你想说我是个放下孩子去旅行的没责任母亲吗?」 
  「不是、我只是……」 
  满脸困惑的叔叔不知道该说什麽。 
  「那是我的人生,他是我的儿子,跟你们没有关係。」 
  面对亢奋中的母亲,叔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且想也知道,我怎麽可能让这麽小的孩子到两个男人家裡来?我要带尚回去,以后请不要再跟这个孩子扯上任何关係!」 
  母亲拉着尚的手往外托。 
  「妈、等一下,我的背包。」 
  尚用力撑住双腿。 
  「裡面有重要的东西啦!我去拿出来。」 
  母亲虽然不愿意,还是让他进去了。尚进到家中,到有桌子的房间拿起自己的背包,他完全忘了母亲说过,今天早上会回来的事。 
  「你是骗了母亲到这裡来的吗?」 
  从背后传来叔叔的声音。尚不敢回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妈不肯告诉我爸的名字,但我真的很想见爸爸,所以……才骗了奶奶告诉我。」 
  还以为会像母亲那样暴怒的叔叔,只是用手拍了拍尚的头说「别让你妈太担心喔。 
  尚背起背包回过头,叔叔递来一个纸袋叫他带回去。裡面装了很多烟火。 
  「回家之后,和朋友一起玩吧。」 
  尚点点头,这麽多烟火……好想在这个院子裡放。 
  「这些都是崇文买回来的。」 
  尚抬起头,看到叔叔正眯着眼笑着。 
  「寝具也是他买的,你忽然跑来崇文吓了一跳,但他没有讨厌你,没有人买烟火给自己讨厌的孩子,也不会想带他去玩而请假。」 
  叔叔牵着他的手走到玄关,然后把他交给母亲。 
  他忽然想见自己原本那麽讨厌的父亲,非常想见他。 
  「他应该去买午餐了吧……差不多该回来了。」 
  尚想等父亲回来,却被母亲一路拉出去,只能频频回头。 
  「我还可以再来玩吗?还可以再到这裡来吗?还可以来向小白道歉吗?」 
  叔叔说「可以啊」 
  「叔叔、叔叔,你帮我跟爸爸说『谢谢』还有『对不起』,拜託你,拜託你了……」 
  尚就这样被拉出了大门。他好想再见一次父亲的脸,想当面谢谢他的烟火……好恨母亲为什麽就是不肯多等一下。他抱着烟火边走边呜咽,忽然听到身边的母亲也哭了出来。她靠在牆壁上,双手掩面的抖着肩膀。 
  「妈,妳怎麽了?」 
  妈没有回答。尚第一次看到哭成这样的母亲,他不知如何是好。 
  「妈,妳别哭了。」 
  结果母亲不但哭得更厉害,还把尚用力抱得几乎喘不过气。半晌后母亲终于哭够,拿出手帕擦拭红透的双眼。 
  从牆边空地传来啪哒声,父亲从停在那裡的白色车子走出来。尚没有看错,他是买东西回来了。 
  没多想的尚直接行动。他离开了母亲的身边往车子跑去,然后拉住正在关车门的父亲上衣。 
  「咦?」 
  父亲一脸吃惊的模样。 
  「咦,尚?」 
  尚紧抓住他胸前的口袋。 
  「爸,谢、谢谢你买给我的烟火。」 
  烟火?父亲愣了一下才点点头。 
  「圭拿给你了?」 
  尚点头。 
  「等天黑之后到院子裡玩吧。」 
  父亲的手犹豫的抚摸尚的头,温和又轻柔。尚觉得好像有股电流通过自己全身,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尚!」 
  后面传来母亲尖锐的叫声。她板着脸走过来,拉住尚的手。 
  「……好久不见了。」母亲僵硬的说。 
  「真的好久不见了。」 
  父亲的声音则没什麽改变。 
  「你好像都没变……喜多川先生衣也是。」 
  听得出母亲的口吻带刺,父亲低下头。 
  「我要带尚回去。这几天麻烦你照顾了。」 
  母亲背对过父亲,又拉着尚的手往前走。父亲离自己愈来越远了。 
  「麻理子。」 
  母亲颤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回头。 
  「我给尚买了东西……可以给他吗?」 
  母亲不悦的抿起双唇。无言垂下头后,鬆开了紧握尚的手,低声说「你过去吧」。 
  尚跑到父亲身边,父亲从纸袋拿出一顶帽子给他戴上,是孩童用的棒球帽。 
  「我听圭说,你没有带帽子来……」 
  「……谢谢。」 
  「不客气。」 
  父亲眯起眼睛笑了,眼角的笑纹看起来好温柔,就跟照片裡一模一样。 
  「多保重……」 
  ……背后传来母亲呼唤的声音。 
    
    
  母亲买了两人份的车票后通过剪票口,前面那班电车刚经过,下一班还要等20分钟左右。车站月台上,只有尚跟母亲两人。 
  尚坐在长椅上,紧抱着怀中的烟火。母亲则搂着他的肩膀,把脸颊贴在他的头上,望着远处的大海。 
  「妈,妳为什麽那麽讨厌爸?」 
  母亲抱着自己肩膀的手指动了一下。 
  「……我没有讨厌他。」 
  「那你们为什麽要离婚?」 
  母亲没有回答。 
  「爸明明就那麽温柔……」 
  母亲打了尚一巴掌,被吓到的尚手中的纸袋随之掉落,跌出来的烟火散了一地。母亲抽动着嘴角泫然欲泣。 
  「我比谁都要清楚啊。」 
  母亲摀住脸缩起身体。 
  「我很清楚……」 
  母亲在哭。明明打人的是母亲,尚却觉得是自己不好。看到母亲的眼泪,连自己也变得背伤起来。他蹲在地上捡拾烟火,也跟着掉了几滴眼泪。 
  月台的人愈来愈多了,母亲也止住眼泪。抚摸着尚的脸颊说「打了你真是对不起」。 
  电车进站,许多父母牵着小孩的手走出来,或许是要去海水浴场吧。 
  尚很喜欢母亲,可是他想跟父亲还有叔叔多玩几天,也好想去鬼屋……想到这裡,尚的眼眶又浮出了眼泪 
  
  暑假结束后,尚跟朋友提到自己温柔的父亲跟有趣的叔叔。以前的他会羡慕别人提到父亲,但现在已经不会有那种心情了。就算离婚,我还是有一个温柔的父亲。我可以挺起胸膛大声说,我非常喜欢父亲。父亲买给尚的帽子已经变成他的宝物,不管到哪裡都要戴出门。 
  尚对母亲提出『明年暑假还想去父亲家裡玩』。从没提过父亲名字的母亲坚决反对,不过尚没有就此退缩。他好想再见父亲跟叔叔一面。母亲一开始还会歇斯底里叫着说『你就那麽喜欢你爸吗?比妈还要喜欢吗!』后来实在拗不过尚的纠缠,才答应他暑假可以去玩三天。 
  从隔年暑假开始,尚每年都到父亲家那临海城市游玩。他去的那三天,父亲和叔叔都会请假,像弥补一年没见到面地陪尚玩个痛快。他们会到海边游泳,牵阿青去散步,买罐头给变得很讨厌自己的小白,在外廊玩烟火,到隔壁城镇参加夏季祭典……三天时间就这样稍纵即逝。 
  玩得特别开心的人总是叔叔,父亲都在旁边笑着看。叔叔会认真陪尚一起玩,输了还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 
  到那裡去玩只有三天,平时则常常通电话。上了国中之后,尚有许多事变得需要找父亲商量。有些事不好对母亲说,,况且母亲每天上班做家事已经很忙,根本没时间倾听儿子的烦恼。 
  出来接电话的大部分是叔叔。尚跟叔叔聊上瘾后,还会忘记有事情找父亲商量。 
  升上二年级后没多久,母亲叫告诉尚『有了喜欢的人』。对于暗自希望父母亲能和好的尚来说,母亲有了恋人不能说不是打击。他反射性就想打电话跟父亲商量,父亲在电话另一端听到后,也半晌没有说话。 
  『向。』 
  父亲的声音低沉且稳静。 
  『我觉得你妈有了喜欢的人是件好事。』 
  「可是这麽一来,你不就……」 
  『虽然对你很抱歉,但我无意再跟你妈复合。』 
  比起母亲有喜欢的人,父亲这句话对尚的打击更大。 
  「……为、为什麽……」 
  『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总之就是不可能了。不过你是我名义上的儿子还是没变。我跟你妈虽然不可能在一起了,还是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尚这才鬆了口气。因为他相信,就算母亲有了恋人,就算那个人会成为自己的新父亲,但这个人才是自己真正的父亲。 
  五月,尚跟母亲以及母亲的恋人三人一起吃饭。男人名叫田口浩之,比父亲年长三岁。男人一开始非常紧张,紧张到连尚都快看不下去。后来喝了酒之后,男人变得健谈多了也很爱笑,就像父亲和叔叔加起来除以二的感觉。 
  之后,三人又陆续吃了四次饭。第四次聚餐时,满脸紧张的田口问尚『我可以跟你母亲结婚吗?』。父亲的脸瞬间从他脑中掠过。田口是个好人,不过尚并没特别想要他当自己父亲。 
  母亲担心地看着没回答的自己。父亲说过没有破镜重圆的打算,也希望母亲能得到幸福。既然如此,尚也希望母亲能幸福。 
  「我母亲就拜託你了。」 
  尚看着田口的眼睛,缓缓点头说。 
  母亲跟田口在七月结婚。两人没有举行结婚仪式,只在入籍之后,搬入比现在住所大一点的公寓。 
  高村尚变成了田口尚。新父亲理所当然每天都会在家裡,尚却没有喊他爸爸。他总觉得自己父亲只有堂野一个人。田口虽然开朗温和,却不是自己真正的父亲,只是一个共同生活的男人而己,是母亲的丈夫。尚在脑中是这样区分的。 
  快放暑假前,结束期末考的尚对母亲说『八月六号到八号,我要去爸那边玩』,却见到母亲不同以往的奇妙表情。 
  「为什麽?」 
  「没有为什麽啊……不是每年都去吗……」 
  「你父亲不是在家裡吗?」 
  母亲那种完全忘了神奈川父亲的口吻,让尚感到不悦。 
  「话是没错,但我爸只有他一个。」 
  听得出儿子语气中的不快,想说什麽的母亲又低下头。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人,但这对新父亲很失礼吧?而且你到现在还不叫田口爸爸。」 
  尚有点尴尬起来,他也对自己不肯喊田口爸爸的事感到心虚。 
  「田口先生并没有强迫我啊,他说要怎麽叫都可以。」 
  「话是没错,但他一定希望你喊他爸爸吧?」 
  尚咬住嘴唇。 
  「虽然有点对不起田口先生,我还是想见爸爸。一年才只能见他一次呢。」 
  「你今年别去了,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旅行吧。」母亲怀柔似地说。 
  「我才不要去旅行,你让我去找爸吧。」 
  「不是叫你今年不要去了吗!」 
  「不管!」 
  两个人为此起了一争执。结果没得到母亲允许的尚,只好骗说要去奶奶家……其实是往父亲家去了。 
  父亲的住家虽然破旧,但尚喜欢那裡的气氛。走出车站,穿过跟不上流行的商店街,走过小桥,远远看到那栋房子的牆壁,他就会整个放鬆下来。 
  那个家真的很旧,地板的嘎叽声一年比一年严重,叔叔做的晚餐也理所当然般都是咖哩……但是睡在那个有桌子的房间,可以听到阿青的叫声;终于原谅尚的小白,也会慢慢走过来。 
  隔年暑假,尚还是去了父亲家。母亲也不再阻止他了,只要求他『不要告诉浩之』。所以尚从没告诉田口这件事。 
  国中二年级的秋天,家裡多了个弟弟而热闹起来。那是个喜欢笑的孩子,非常黏代替忙碌母亲照顾他的尚。弟弟开始学讲话时,他想要是再继续叫『田口先生』,弟弟会觉得奇怪,便改口叫『爸爸』。结果本来笑着说话的田口,听到尚这麽一叫,当场不顾形象地嚎哭出来。吓了一跳的尚心想,他之前不是说叫不叫无所谓吗?没想到竟然这麽在意,不禁觉得有点对不起他而后悔。 
  一升上高二就做了升学调查。尚想考私立大学的文学系,母亲的反应却很微妙。他表示想去听裡面一位教授的课,母亲就一脸不安地反问他『文学系是要唸什麽?』导师也说想考文学系的几乎都是女孩子,男生将来没什麽出路。被大家这麽一反对,尚也开始犹豫了。私立大学的学费贵,而且得考虑下面还有个弟弟。他跟田口商量后,得到『你想唸什麽就去唸吧』的答桉,但后来又听到他跟母亲说『我觉得唸经济或理工系比较好……』。 
  不知该怎麽决定的尚,最后跑去找父亲商量。父亲问清楚尚的志愿后,便说明后天会再打电话给他……挂断了电话。到了后天,打手机给尚的父亲这麽说『去你想去的大学吧』。 
  「为什麽?」 
  「没有为什麽啊?你不是想唸?」 
  「是没错啦。」 
  怎麽跟一开始的气势差这麽多……父亲笑着调侃。 
  「我去调查过你说的那所大学,也知道了你想唸的科系和那位教授。既然你有明确目标,我当然没有反对的理由,反而很羡慕你已经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了。」 
  没想到父亲会这麽说,尚反问『真的吗?』 
  『像我是在没确切目标下读了大学。如果不知道自己想读什麽,不妨考虑将来较有发展的科系,但你并非如此。我觉得有目标是一件很棒的事。』 
  「可、可是妈她不明白这麽多,连老师都说,将来没什麽出路……」 
  『或许吧。但你想听那位教授的课吧?在你今后的人生,这种渴望会是一股重要力量。只要你诚实面对自己的喜好,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况且,人并没有那麽灵活,硬要勉强自去努力没兴趣的事,实在太辛苦了。』 
  父亲的话让尚心中的疑虑一扫而空。他不像田口只会说好听话,而是给自己具体意见,绝不会虚与尾蛇。明知不该去比较,尚还是忍不住会拿父亲跟田口相比。那个人就像怕被自己讨厌一样,不敢认真面对尚。 
  不再迷惘的尚在高三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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