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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是为我,我怎么会怪你。”
我说:“现在你总知道,人在社会,是身不由己的。你不想做的事情不代表你不会做,因为环境会逼迫。”
她有些内疚的说:“我知道以前我错怪了你许多,你打过很多架,受过许多伤,都是因为我。”
我说:“这倒是实话,也许我自己被侮辱被欺负我都能忍受,可是对象换成你,或者有关我们的感情,我怎么都忍不下去。如果不是遇见你,也许,我现在真的还是个很老实本分的学生,别人打我,我会想到如果还手会后果严重,所以把头抱住让他打一顿就算了,可是从为了你,我的热血被燃烧起来以后,我已经习惯了做英雄,不再想忍受任何人的欺负了。为了当好护花使者,为了能勇敢而坚强的为你遮风挡雨,我选择强大的道路,以后,恐怕我再也走不回来了。”
她说:“为什么走不回来?被逼的事毕竟是少数。”
我说:“还记得放寒假我帮“章鱼”打架的事吗?我有一帮爱打架闹事的朋友,我们的事情都是互相的,我永远不能置身事外,所以,以后我再想老实的做人恐怕已经很难,我很看重朋友。”
她说:“你应该多劝他们少惹事生非才对。”
我说:“可是象他们那种顽劣成性的纨绔子弟,是很难改得了脾气了。”
她满眼关心:“可是我只希望你能平安无事,看见你受伤,我会好心疼。”
其实我们的未来是否平安,谁也无法预见,就算本分一生,也未必可以一直平安。但我还是答应她我会小心。但事实上我根本无法做到。一转身,我就干出了惊天动地的事来。
报复
我将楚恋送上回城的车,如果不是发生了这样的意外,我们打算在镇上多呆两天的,可这事发生以后,为了安全起见,只好将她送走,那什么四大天王的“狮子头”张冲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这是个小镇,地方并不大,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冤家路窄的事情,三十六计,躲为上计。我单人匹马,惹不起张冲这地头蛇,更担心楚恋受到伤害。
将她送上车离开,我摸了摸脸上头上还有些疼痛的伤口,心里特别的恨起张冲几人,边走着边咬牙寻思着什么时候得把这口恶气给出了,狠狠的收拾他龟儿子一顿。他妈的,真当我是农村人,须知我也是在城市的大地方呆过,混过,城里学生我都不怕分毫,你几个小镇上的小流氓就在我面前张牙舞爪起来了,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
很巧,张冲一伙正满大街的找我呢,我正走着时听得一声大吼:“就是他!”
惊闻抬头,看见张冲带着十余个持刀拿棒的混混,加快脚步向我猛冲过来。我心中一震,没半点犹豫,转身就跑。对于英雄来说,死意味着骨气,可对凡人来说,逃意味着生存。电视里的英雄受伤恢复只是几个镜头,小说里的英雄受伤恢复只是几行字,可是生活里的凡人受伤恢复得经过漫长的痛苦,所以在我心里觉得自己永远做不到他们那样顶天立地的勇敢,打不赢的时候,该跑的一定得跑。
我首先感谢自己对这道理领会得这么透彻,然后感谢自己前段时间那么顶风冒雪的锻炼,农村孩子常干农活,体质本来很好,再一锻炼,就有了飞跃,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
所以没有人能追上我,耳畔是腾云驾雾般呼呼的风声,还有很凶恶的骂声,但骂声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不断的有一些刀啊棍啊或者石头之类的东西摔落在我身后的声音,大概是他们觉得追不到了,就将手中的家伙扔出来想砸中我以解恨。直到我只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我才敢抽时间回头,果然后面连个追我的人影都没有了。为了稳妥起见,我又拿出最后的力量狂奔一程,找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一口气松下去,心跳剧烈得差点休克,一跤跌倒在那里,好半天才喘过气来,庆幸的说了声“菩萨保佑”。
劫躲过了,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当然是报仇,有仇不报非君子。今日李不苟已经不是当日李不苟,当日李不苟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老实本分,那腔热血未被烧热,而今日李不苟到过城市,混过社会,有一帮牛逼的城里兄弟,还整过城里学生,而且,还成了“牛人帮”的大哥,我们有一张出人头地的蓝图,我是将往辉煌而去的人物,岂能随便让人再捋虎须!
我必须带着我的人马来报这一箭之仇。
我回到了家,爸妈问我这两天去哪了,伤怎么回事。
我说约好了和镇上的一位同学过生日,所以去镇上了,伤是摔跤给摔的,雪很滑。
他们并不起疑。我约齐了大毛和铁头他们,与他们说了事情的大概经过,然后说了我的想法,非得把这口气给争回来,这一次,就是咱们出人头地的开始,辉煌的开始。豁出去整吧!
我问他们害不害怕,如果害怕危险的可以退出。
如果都胆子小选择退出的话,我想我一个人肯定不会去,但他们都热血沸腾,摩拳擦掌。我想包括以后,我能在黑道之上翻云覆雨,也是因为他们有这样无畏的血性让我毫无余地的去做。
我们各自准备了家伙,没有城里混混用的那些什么西瓜刀、东洋刀之类。我们用的只有菜刀和柴刀,不够的就用短的木棒,准备好以后,第二天我们就集体出发往镇上而去。我们将家伙在身上隐藏好,首先到了那个网吧,我想那是镇上唯一的网吧,是小流氓们的最佳聚会地,在那里比较容易找到张冲一伙,如果那里没有的话,再往一些人流集中的地方找,实在找不到,就是在网吧等也要等到他,我了解,他与于章他们是一类人,最爱往热闹的地方凑,是不可能喜欢呆在家里的。
我与大毛和铁头他们叮嘱了下,说如果找到了人就狠狠的整,但别整出人命。如果对方人多强硬的话,也不要害怕,不要逃跑,不能丢下兄弟不管,我们一定得齐心,人活一世,得讲义气,得象个英雄的样子。
他们都点头,表示能做到以后,我们进入网吧,我象猎人一样逐个的寻找着网吧里的脸,很快我看到了熟悉的几张脸,我的心跳加快起来。不错,正是张冲与牛志等四大天王,都在!
我悄悄的将他们指给大毛和铁头几人认住以后,开始想对策,网吧里打起来会弄坏很多东西,得到外面才行,想了想便有了主意,我让他们到外面侯着,等下一出门见着几人就动手整,家伙先放在一边,他们没家伙咱们就空手对干,毕竟刀这东西一不小心就会要命,很容易搞出大事。
他们出去以后,我装着不经意的往张冲他们那里走去,低头看着地下,还故意的咳了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果然在我咳那一声之后没走得几步,我停住了脚步,我看到了我面前的几只脚,一抬头,便看到几张嚣张的脸,眼神里有些得意,他们都还以为我很倒霉,羊入虎口了,却不知这是我精心编织的一个圈套。
我装得意外而惶恐,然后迅速转身逃跑,他们拔腿就追,大喊妈的别跑。
我跑出网吧,看到大毛和铁头他们等在那里,我停住脚步,回身。张冲几人一个急刹步,看见一双双敌意如狼似虎的眼睛,马上明白了什么。
牛志说:“他妈的原来你有准备。”
我嘲笑:“他妈的你以为人人都象你们这么猪啊。”
张冲还在耍狂:“你们要敢在这里把老子怎样,以后谁也别指望在这镇活下去了。”
我冷笑:“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啊,一个镇上牛算什么,城里的牛人老子都收拾过,你以为老子还是个吃素的,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混的。”说罢给大毛他们下令:“给我整!”
张冲四人反抗,但只是螳臂挡车,且不说我们在人员上占了优势,就是单打独斗他们也非敌手,这些娇生惯养的孩子,体质差得很,哪有我们农村孩子经常干活那么身体强健。三下五除二,他们四个人都被按到地上暴打,挣扎无济于事。
我用力的抓住张冲的头发,狠狠的问:“怎么样,服不服气。”
他不说话,我“啪”的给他一耳光,再问,他还是不答,表情很不满的样子,我让铁头把柴刀拿来,做出要剁哀叹手指的样子,他终于很不情愿的说出了服气两字。
我告诉了他一句:“我一般不和人打架,决定了打拼命都得拼赢。”
我松开他,潇洒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很大气的对他们所有人说:“不服气没关系,我在县重点中学,随时可以来找我,不过最好得想想后果,还要找我,被我逮着,老子可是要废人的!今天算是给你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刀咱是有带来,没有用在你们身上是你们的幸运,下次有没有这么幸运你们得问菩萨了。”
我带着大毛他们离开,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突然间很高大,很强悍,我相信自己会在有一天,成为人上人,人中之龙。然而,更大的危险转眼即来。 。 想看书来
火拼
这次,我有点骄傲,骄傲的人总会忽略一些事情。
上次我与张冲几人打架以后,马上带着楚恋躲了。而这次,我没想到他们会接下来报复,也许想到了,可能觉得这次有帮手,不是单人匹马,不用怕他。不过十余分钟,我们正兴致勃勃的谈论着先前的精彩刺激,身后有了很大的动静,回头看,正是带着伤的张冲带领着足有20人之多,拖刀带棒的追了上来。
如果还是我一个人,我可能会选择拔腿就跑,可是我们有六个啊,如果一跑,士气会陡然低落,以后再有事情大家就会缺少斗志了,我们就再也很难有什么出息了。所以,硬着头皮,把英雄的那一面表现出来。我站住脚,告诉他们:“等下动起手来,首先要勇猛,最好把人当柴砍,砍死人不偿命,法律好象有规定,人少斗人多的时候是自卫。其二,不要只顾自己,要照顾好兄弟,发挥出团结的力量。这一战,咱们要能够过关,何愁今后的江湖不是我们的!”
他们都一致掷地有声的:“拼就拼吧!”
张冲一伙很快冲到我们的面前,停了下来,眼睛里有狼一样要吃人的凶光。他手里提着一把半弯型的东洋刀。用刀指着我:“他妈的,你们今天死定了。”
我把底气打足,也用柴刀指着他:“我们六个人,至少可以砍死你们十个人,谁怕谁啊!”
他继续骂:“你他妈的还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怕死吗?”
我盗用了一句红色经典:“怕死不革命,革命不怕死。从开始混,就准备好拼命,老子在城里都能横行,回乡了还会被人欺负,真是岂有此理!”
他终于忍无可忍,本来他还是有所犹豫心有顾虑,害怕事情闹得太大,但我的话似乎将他逼到悬崖,没有了退路。他一挥刀,喊声:“给老子砍!”
率先冲向我。
一场混战,我让开了张冲的一刀,反一刀砍中了他的肩部,他在仓皇之中将我抱住,于是我将他一跤摔倒,摁在地上,却被他的同伙在背后偷袭了一刀,砍到背上,我松开他,红着眼,开始一通乱砍,这时候,不是敌死就是我亡,我得尽我最疯狂的力量。
“劈啪!”象放鞭炮的一声轻响,然后是“住手!”的大声吆喝。
现场停顿下来,然后我们看到了几个警察一辆警车,其中一个警察手中举着一只手枪对着我们喊:“都不要动,蹲下,举起手来!”
有一句话怎么说:再牛逼的黑社会,也不敢和政府作对。我们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按照警察命令的,蹲下,举手。一警察还打电话让再派车过来拉人,有二三十人,一个车装不下。随后打了医院的电话,叫救护车过来。
我们受伤的被警察看守着带到医院,另外一部份没事或者只有皮肉伤的则被带去了派出所。
我背上那一刀其实并不怎样,刀口很浅,可能是西瓜刀这种比较轻的刀所伤吧,缝合了伤口之后就开始接受审讯。年龄,姓名,住址,父母姓名,为何事打架。
我将责任都推到了张冲身上,我实在是在自卫的情况下才与他们打起来,我想谁都会有推卸责任的本能吧。
警察问:“那你为何还有好几个同伙,还带着刀,显然是有准备,或者是有预谋。”
我辩解说:“因为我之前在镇上被他欺负过,他说的在镇上见了我就要废我,我来玩喊朋友一起,包括带刀都是出于自卫的想法。”
警察没多说什么,只是吩咐另一警察将我看住后就离开了,后来他再来的时候告诉我的同伙说就是因为我在镇上被打来帮我报仇的。
我一听心想完了,不知道是他们哪个没见过世面,连谎都不会说。但我还是抓着救命的稻草辩解:“我是来找他报仇,可在网吧那里我们只是用了拳脚,没有用刀,我们准备回家了,他喊了二十多个人带着家伙来报复我们,所以才没办法用了刀还手。”
警察将一切记录下来开始教育说:“你说你一个学生,不想着好好读书,学什么古惑仔混什么社会,那能有出息吗。在厉害能厉害过法律吗?张子强那么厉害都被抓了,何况你们这些小混混。好好反省吧,已经去通知你们的家长,到了再作决定。”
我的心里很忐忑,我会不会被判刑?大毛他们出事都是因为我,家长来了我能怎么交代?这一次,一定比我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会更糟糕的吧。
我第一次在漆黑的派出所小屋里呆了一晚,值班警察只给了我一床很薄的毯子,没差点被冷死。我想探听一些关于这件案子的消息,问那值班警察他们会怎么处置我,他只字不提。
结果倒没有我担忧的那么糟糕。第二天我的父亲与大毛他们的父亲或者母亲都赶到了派出所,包括张冲的父母也被叫来一起进行调解。
不打不相识
本来我与张冲的恩怨已经告一段落,我来寻仇是我的不对,但却是张冲将事件升级,喊了更多的人,都带着家伙。而且张冲几人已出身社会,而我还是在读。所以最终调解张冲负百分之七十的责任,我负百分之三十。我与张冲当着各自父母以及警察的面,握手言和。警察说:“到县城,说起来,是同乡,以后出省出国,说起来都是家乡人,要团结互助才是。”
这句话,让我与张冲应该都得到了很大的反思,我们的矛盾被化解,后来并且联手,最后我在黑道叱咤风云,他是我很得力的干将。他亲口对我说,他确实佩服我,有勇有谋。
但我与他未被拘留,都由家长交了一定的保释金,两千块。
两千块,对于我的今天来说,是一条准备过年的肥猪再加一亩地的土豆。父母很心疼,我也心疼,我被父亲一路上骂个半死,回家了 被喝令跪下思过,连一直仁慈,以前总充当和事佬的母亲也一直埋怨我。
其实我心里更觉得愧疚的是对不住大毛和铁头他们,把他们连累了。
第二天,我们都被家长惩罚过后,聚在一起,我以为他们会“反省”,会改变那些热血的初衷。相反,他们说起昨天的事情,很兴奋,都讲自己的英勇,尝试到了强者的滋味,原来打败别人是那么的让心里满足,如果有以后……一定会表现得更加出色。
我觉得很欣慰,看来我对他们“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担忧是多余的,他们的热血依然沸腾着,我们的强者之路依然大有希望。
我们都觉得自己在长大。
过年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再热衷于玩气球鞭炮之类,我们穿着新衣服,带着家里给的压岁钱,到镇上招摇过市去了,现在的我们,从那一架之后,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锻炼,成长,觉得有了更大的底气,觉得自己就是强者。我们都认为,在街上,我们一样可以昂首挺胸,可以横行。
我想去上网与楚恋聊聊天,却在网吧遇到了张冲他们,其实这早有预料,来之前大家都考虑到了这件事情,但都一致认为他如果还想怎样,拼就拼,人活着,都一条命,谁怕谁,我们的身上还带了小刀。
但意外的,张冲看到我们之后,走了过来,并没有那中凶神恶煞的气势,但我还是暗中戒备,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呢?他走到我的面前,将一只手轻搭上我的肩头说:“以前的事情,不会计较吧。”
我说:“只要你不计较,我当然不会计较。”
他很爽快的说:“好,我觉得你是个很爽快的人,咱们交个朋友。”
他把手伸给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他说:“走,咱们找个地方喝酒,沟通沟通。”
我推辞,但他特热情,好象不去喝这顿酒就很对不起他。说实在,我是猜不透他葫芦里到底是买的什么药,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谁知道他用了什么。但他太盛情的邀请,实在拒绝不过,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自己小心提防就好。于是便跟着他到了镇上一家不错的餐馆,他把菜单递给我让我点菜,我说我不擅长。他又逐个递给大毛和铁头他们。最后还是他自己点了一桌的菜,然后进入聊天话题,他说:“我的兄弟你都认识了,把你的兄弟也介绍下吧。”
于是我将大毛他们都介绍了。
他说:“有句话说得好啊,不打不相识。我张冲绝对佩服你们兄弟,有个性,很能打,比我们强多了。”
他越说得客气,我也只能礼貌的谦虚说:“哪里,我们出道的时间肯定比你们晚,有很多东西还得向你们学。”
他说:“反正,你这个兄弟我是交定了,你不会瞧不起我吧。”
我说:“怎么会呢,只要当我李不苟是兄弟的,我就一定当他是兄弟。”
他举起酒杯说:“好,为你这句话,咱们大家干一杯,以后无论走到哪里,身在何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句话,万死不辞。”
大家一起举杯,颇有豪情,丝毫不见刀光剑影火药味。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距离就拉得很近,后来兄弟相称得特热乎,仿佛相识多年,大家达成一致的目标,要混,就一定要把脾气拿出来,混出个名堂,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相互帮忙,谁不帮就是他妈的王八蛋。
和他们一起,我觉得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