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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楼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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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六百余年的时间没有洗澡了,也许世界上不会有比我更懒的人了。

  姑娘在浴室门外问我洗好了没有,我回答说刚洗好正准备穿衣呢,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从外面递进来几件衣服,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了过来,既来之则安之,入乡随俗吧,那一身盔甲在这里太引人注意了。

  穿好衣服出来,他们围着我看,感到很新奇,姑娘对我说,这才像二十一世纪的青年嘛。

  一个小伙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逗得他们都笑了。我问姑娘他说的是什么。

  姑娘说,他说你长发披肩,看起来像是北京画家村的一个三流艺术家。

  我知道他们在取笑我,但是这些时日和他们相处以来,我感觉他们都是非常真诚、友善的人,对我也是照顾有加,便也没有放在心上,跟着苦笑了一下。

  然后,他们带我一起去吃晚饭,我提起断崖剑跟着他们出了门。到了街上,看到道路两旁亮起了许多灯火,远近高低,七彩缤纷,煞是美丽,当风扬起时,也吹不灭。路上跑着的车也照着两盏灯,明亮地射向前方,像是两个炯炯有神的眼睛。我们来到一家饭馆前,门口的侍卫挡住了我,不让我进去,指着我腰间的断崖剑说着什么。

  我问姑娘怎么回事。姑娘向我解释道,你腰间的剑属于管制刀具,不让携带进去。

  我纳闷道,连佩剑都要管制,难道这里是皇宫禁地?

  这是法律规定,公共场所不得携带危险的刀具,姑娘进一步解释道,他们说可以把剑交给他们暂时保管,待我们吃完饭后再取回。

  他们?断崖剑是我最心爱的宝贝,也是我最忠心的伙伴,我有点不放心,而且从我十一岁那年取得断崖剑以来,它就一直陪伴着我,人不离剑,剑不离人,每时每刻我都把它带在身边。我已经失去了我的亲人、我的子民、我的王国和我的雪绒驹,我不想再失去我的断崖剑,如果失去了它,我就失去了这世间唯一的朋友。

  由于我坚持不取下宝剑,姑娘和三个小伙也只好依了我,最后我们去路边的小摊上吃简朴的盒饭。盒饭还没吃一半,卖盒饭的大娘却突然推起小车猛跑而去,饭菜撒了一路,连我们的钱都来不及收。我忙问其故,姑娘对我说,城管的来了。

  城管?你说的是劫匪?我问道。

  不是,城管就是管理城市秩序的工作人员。姑娘解释道,然后用嘴努了努不远处走过来的两个着装统一的人。

  我不由握住断崖剑。姑娘看我剑拔弩张的样子,吓坏了,急忙按住我握剑的手,问道,你欲何为?

  我大声喝叱道,此等欺凌弱小之徒,必欲杀之而后快!

  姑娘和三个小伙一见,吓得不知所措,连忙把我团团抱住。姑娘急得有点语无伦次,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这时,两个城管已经走到近前,停下脚步,对我们说话,像是询问我们抱在一起干什么。

  四个人使出浑身解数紧紧抱住我,而且不让我有说话的机会。他们对两个城管满脸堆笑,解释着什么。

  一个城管说了一句什么,两个人便哈哈大笑着走开了。

  我见他们要离开,连忙大声喊道,狂徒休走!

  那两个城管一听,回过头来看看我们,笑得更大声了。最后,慢慢消失在街角。

  四人见两个城管走远了,才松开了我。我望着空旷的街道,紧紧握住断崖剑,无可奈何。

  我问,他们对我们说了什么?

  姑娘回答道,他们说我们在玩行为艺术、演街头戏剧。

  何为行为艺术?我问道。

  你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街市上裸奔,那就叫行为艺术;你如果把女孩的裤衩罩在头上当帽子戴,那就叫行为艺术;你如果全身涂满猪血说自己是流血的天使,那就叫行为艺术。或者,你穿上厚厚的盔甲,手握长剑,站在人群里振臂高呼“我是楼兰王子”,在别人看来,那也够行为艺术的。一句话,别人越看不懂的,越疑惑费解的,越匪夷所思的,越精神崩溃的,你就越行为艺术。

  原来我一直在玩行为艺术。

  哈哈,可以这么说吧。她眉角轻扬,笑着说道。

  我看着她明净无邪的笑容,心想这姑娘虽古灵精怪,却也博闻多识,十分可爱。我越发觉得以前似乎熟识,她很像冥冥记忆之中的某个人,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像谁。

  敢问姑娘芳名?我问道。过了这么些时日,才想起询问对方的姓名,问了之后,心里又颇觉歉疚。

  民女姓李名茹薏,唐太宗李世民第五十八代传人是也。说完,姑娘似乎被自己说话的腔调逗乐了,爽朗地笑了。

  唐太宗为何人?我问。

  唐太宗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他是历史上的一个著名的皇帝,文韬武谋,雄才大略,治国安邦,威震八方,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看她如数家珍般,我也被她感染了,便细细聆听她诉说着自己远古辉煌的家史,不时附和着点点头。

  我们回到客栈,已经很晚了,却见几个头戴大盖帽的人拿着我的画像,对各个客房挨个盘查。李茹薏对我说那是警察,正在抓捕你,此地不宜久留。

  她吩咐另外三个小伙赶快去我们的客房里拿行李和我的盔甲,说好接头的地点,便抓住我的手往门外跑去。夜里的凉风在我们耳畔呼啸而过,我们的长发被风飘扬纠结在一起,然后随着下一阵偏向的风而分开,再随着下一阵偏向的风又飘扬纠结在一起,我能感觉到她手心里的温热和汗湿,还有她纤细的手指传递给我的温润如玉般的舒适。

  我们就这样一直跑着,穿过街道,穿过小巷,穿过弄堂,一口气跑了很远,才停了下来,靠在墙边,气喘吁吁。我转过头,看到她汗津津的面庞,额上的几缕头发被汗水粘结在一起,勾勒出她清秀美丽的模样。我微微动了动被她牵住的手,示意现在可以放开手了,她也意识到了,倏地松开了手,羞赧地低下了头,脸上腾起一片淡红的云。

  过了一会,三个小伙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已是三更半夜,街上的店铺都已打烊关门,我们没有地方可去,便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四下漫步,说着一些琐碎的话。我知晓了三个小伙的名字,分别叫高云存,倪童儿,欧阳一焱。

  他们一边散步,一边商量着什么,我更多的时候是在倾听,但是如果没有李茹薏的转述,我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谈话间,不知不觉天色既白。我们来到车站,挤上了一辆车,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约三个时辰,来到另一个城市。下车以后,看到一个很大的广场,人头攒动,蔚为壮观。李茹薏告诉我,这是火车站,我们将在这里搭上去往北京的火车。为了避免引起麻烦,我将断崖剑掩藏在衣服里。

  在旁边一家饭馆吃过中饭,买了一些路上吃的食物,我们进入候车室。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候车室里人群涌动起来,李茹薏说火车已经到站,我们准备上车。

  我们随着拥挤的人潮慢慢向前移动。出了候车室,人群犹如一匹匹脱缰的野马,突然往前面狂奔而去,像是逃难一般,风声鹤唳,兵荒马乱,我还以为敌人的铁蹄就要踏在我们身上。在这种混乱不堪的场合,一不留神就会走散,我只得紧紧跟在李茹薏身后。我突然发现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自己竟是如此软弱无助,如此孤立无援,就像一个懵懂的小孩,蓦然闯进一座巨大的迷宫,面对未知未卜的一切,忐忑不安,手足无措。

  火车像一条巨龙卧在路上,我们费尽力气挤了进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车厢里挤得水泄不通,人声嘈杂,混杂着各种气味,有些人对我的长发似乎感兴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两天后,火车到达北京。随着人群涌出车站,看到外面人山人海,每个人背负着自己的行李和心事匆匆赶路,满脸焦虑和疲惫,眼神空洞而迷惘。远处一座座高楼大厦岿然屹立,在落日余辉的映照下,显得雍容而冷峻,富丽而落寞。

  我们在火车站分别,各自回家,我跟随李茹薏去往她家。在路上,我问她,你们会为我保密吗?

  我们已经拉勾约定,绝不出卖你。

  你会把我的情况告诉令尊和令堂吗?

  不会。

  你如何向他们说呢?

  我不能出卖朋友,只好对他们撒谎,就当是白色谎言吧。我就说你是学校里组织的中外青年交流团的外国朋友,正在参加一个“进中国家庭,学中国文化”的联谊活动。

  到了家门口,李茹薏敲了敲门。她的母亲打开门,看到女儿回来了,格外高兴,一把抱住她。然后,李茹薏把我介绍给她,我在一旁微笑着,掩饰着心里的紧张。李母很和蔼,招呼我到客厅里坐下,便又是水果又是茶点地忙开了。

  我坐在一张软绵绵的椅子上,打量着这个一千六百余年后的家庭。房间里的一切摆设对我来说都异常新奇,雪白的墙壁,巨大的玻璃,精美的灯饰,各种像匣子一样的物什错落有致地分布于四周,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它们的功用来。

  不久,李茹薏的父亲回来了,我们围坐在一张桌子边准备吃晚饭。我看到桌上的筷箸还是一千六百余年前的式样,不禁让我感到难得的亲切和慰藉,没想到多少精巧雅致的物什在千余年的历史风雨中,被冲刷得无影无踪,唯有这两根简陋的细长竹棍儿却一直留在了人们的日常生活当中。

  李父李母对我很热情,不停往我碗里夹菜,我又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场合,便在心里老担心自己是否会失礼,于是弄得自己很紧张,额上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李茹薏在一旁看着我的窘迫样,偷偷地乐。

  吃过晚饭后,他们为我腾出一间卧室来,并安排好我以后的饮食起居。李茹薏又耐心地教会了我许多生活常识,比如,刷牙的方法,系鞋带的方法,削水果的方法,看电视的方法,听音乐的方法,使用抽水马桶的方法……

十.茹薏作伴
安顿下来后,茹薏对我说,她刚初中毕业,现在正值放暑假,一定要在这段时间内教会我汉语和其他文化知识,争取下个学期开学时一起进入高一学习。我问她已经学习了几年时间,她说小学六年加上初中三年,一共是九年。

  我惊愕地说,你九年的时间学到的内容要我在不要两个月的时间里学会,莫非你真把我当活神仙了,还是你高估了自己的传授能力?

  她说,其实初中以前的内容很简单,完全没有必要学习九年,三年的时间足矣。

  可是我连三个月的时间也没有啊。

  我们全力以赴,我会把我所有的学习方法和学习经验传授于你。再说,到时候也不是要你正式就读高一,而是让你先跟班旁听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完成知识的储备,当你的知识基础完全打牢以后,才正式转为高中生。

  那我们试试吧。

  从那以后,除了睡觉和上厕所的时间以外,我们几乎每时每刻都呆在一起。她首先教我怎样握钢笔写字。然后从最简单的拼音开始,到识字、词语,再到成语、句子,最后是章节、文法,每天教我学习汉语。

  在她的诲人不倦和我的勤奋好学下,我的汉语水平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经过一个多月的不懈努力,我对于日常的基本对话已经没有什么障碍,偶尔还会用上一两个成语修辞一下,虽然有时候用的不是很贴切。

  相比于汉语,我的其他功课就进步得没有这么快了,尤其是思想政治,我不知道是由于自己思维僵化还是课本内容教条,往往费了半天时间也弄不明白一个政治概念,在做名词解释题时总是离题万里,千里马也拉不回。起初,我以为是我愚弄了课本,后来才发现是课本愚弄了我。

  我对茹薏说,我不喜欢思想政治课。

  她说,不喜欢归不喜欢,要想顺利进入高中,必须学好这门课。而且,如果以后要继续深造,必须一直学好政治,直到读大学,读硕士,读博士。

  政治课有这么重要吗?

  对,相当重要。

  也就是说,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起,政治将陪伴我的一生,我将在政治的温暖羽翼下一步一步走向坟墓。

  可以这么说。

  我晕!

  哈哈,不错,这个字也会用了。茹薏笑着说,不知是在赞美我,还是在安慰我。

  对于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尤其是历史、地理,我特别感兴趣。虽然由于我的基础差,学得很慢,但我却表现出很高的热忱,孜孜不倦近乎贪婪地学习。

  开学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茹薏因为即将进入高中阶段学习,便一天比一天兴奋,偶尔去街市上买一些新学期的用品,每种用品都买两个一模一样的,一个是她的,一个是给我的。于是,我便拥有了一个红色的书包,一个红色的笔袋,一支红色的钢笔,一块红色的橡皮,还有一双红色的袜子。

  为了避免收到一条红色的裙子,我只得郑重地跟她谈一回。我说,按照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九年制义务教育初中二年级生物教材下册的有关内容,你看我除了一头长发以外,还有哪里具有女性第二性征?

  她愣了一下,然后一边上下仔细打量我,一边说道,嗯,我看看,喉结突出,胡子拉碴,典型的男性第二性征,说话的声音雄浑洪亮,也不像女性第二性征,虽说长发飘飘,但难掩其街头艺术家的风采,也没有**、曲线袅袅的迹象,据目光所及的范围内观察,此物为一年幼的雄性动物,鉴定完毕。

  别贫了,你给我买的东西怎么都是红色的啊?

  红色是我的幸运色。

  那是女孩的颜色,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喜欢蓝色。

  忧郁的蓝色?

  深沉、高贵、优雅的蓝色。我说道。

  那好,我给你换蓝色的。

  终于,我的学习用品全换上了蓝色系列,蓝色的书包,蓝色的笔袋,蓝色的钢笔,蓝色的橡皮,另外还有蓝色的袜子,蓝色的运动鞋,蓝色的上衣,蓝色的裤子。

  我一直喜欢蓝色,喜欢蓝色的天空,蓝色的海洋,蓝色的湖水。蓝色,是一种忧郁却深沉,孤独却高贵,寂寞却优雅的颜色。在我感到孤独的时候,我总是怔怔地仰望着湛蓝的天空,那一抹蓝色穿过亿万的距离,落进我睁大的眼睛,给我带来许多慰藉。我看着飞鸟越过天空,便想象着自己就是那一只离群孤飞的鸟,在高远得望不到边的时空里顽强而执着地飞行。

  一天,茹薏从外面回来,连忙把门关上,对我说,公安部和国家安全部正在全国范围里悬赏通缉你。说完,把一份报纸塞到我的手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接过报纸,看到头版头条是一则关于我的“悬赏公告”,我的相片显得特别醒目。“悬赏公告”全文如下:

  男,姓名不详,约十六七岁,操古佉卢文,身高一米七六左右,体型偏瘦,长发及腰,逃走时身穿古盔甲战袍,足蹬羊皮靴。此人涉嫌犯有重大盗窃文物罪。

  现悬赏十万元人民币全国通缉此嫌疑犯。有迹象表明此嫌疑犯极有可能已经潜入北京市,如有知其下落者,请协助公安机关破案或提供有效线索,联系方式:张警官  010…××××××××。

  重要提醒:此嫌疑犯习武,力大惊人,并携带刀剑等凶器,请广大市民务必小心谨慎,切勿擅自擒拿,以免遭受伤害。

  北京市公安局

  2004年8月10日

  盗窃文物罪?我盗窃什么了,我的盔甲,我的断崖剑,还是我的羊皮靴?这都是我自己的东西,我什么时候就成了小偷了,真是可笑!我把报纸撕了个粉碎,气愤地说道。

  茹薏心绪平静了一些,说道,你盗窃了你自己,在他们眼里,你就是活宝,你是最好的文物。他们只是随便给你加个罪名,目的是为了抓到你,并没有暴露你的真实身份,看来他们是在秘密通缉你。

  那我该怎么办?

  一个字,躲。

  怎么躲?

  学学古代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你只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家里,哪也别去。茹薏表情认真地对我说。

  那样我会憋坏的。

  茹薏不容置疑地说道,这是最好的方法。

  于是,我们都很小心,整天呆在家里,用忙碌的学习打发时间。在安排紧凑的学习生活中,我的汉语和其他功课都有了较大的进步,我甚至能够在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内写出一篇600字的命题作文,并且用上十个“石破天惊”、“惊世骇俗”、“俗不可耐”之类的成语,三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之类的名人名言,再加一个“王八的屁股——规(龟)定(腚)”之类的歇后语。这些进步连茹薏都叹为观止,连连称赞道,孺子可教也,得天下英才而教之,吾愿足矣。

  正和茹薏讨论“勾三股四弦五”时,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这个时候还没到李父李母下班的时间,我们心里不觉一紧,莫非?茹薏连忙把我带到最里面的房间,叫我躲到衣柜里,然后关好衣柜,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我在衣柜里闷热难耐,却又焦虑不安,不知道茹薏一个人在外面应付怎么样了。过了一会儿,客厅里传来了欢快的笑声,我想应该没事了,便从燥热的衣柜里出来,打开房门,来到客厅,却见高云存、倪童儿、欧阳一焱来了。原来是他们三个,害得我虚惊一场。

  Nice to meet you! 我用刚学会的英语冲他们打招呼。

  哇噻!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楼兰Prince竟会说洋文了。高云存佯装惊讶,因为茹薏在通电话时曾告诉过他们我在学习的事情。

  初识洋文,还望多多指点。我拱手道。

  岂敢岂敢。云存拱手回道。

  寒暄了一番,茹薏说道,青城正遭通缉,你们应该也知道了吧?

  云存说道,兄弟三人正为此事而来,王子殿下受惊了。

  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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