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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边走出来。
阿克敦上前抓住一个兵士,怒道:“里边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个时候才出来?”
“迷路了,大……大人……”兵士战战兢兢地说。
“笨蛋!”阿克敦猛地一推手下,就要向前。
“不要进啊,大人。有几个弟兄已死在里边了……”身边一直不说话的县令葛振邦提醒道。
听到这里,阿克顿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葛振邦,道:“那麻烦你亲自跑一趟,赶快让那几个穷酸文人前来。”
“嗻……”葛振邦答应一声退下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几个六七十岁的文绉绉的人被带到阿克敦的面前。
阿克敦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对一个七十多岁长胡子的老文人道:“你们可了解这种房子的结构?”
长胡子的年长老人道:“我上去观察一下。”
老头好不容易才被架上高台。他仔细向园子里面瞅了又瞅,然后战战兢兢地对阿克敦道:“小老儿略知一二。”
第206章 宅院之谜(二)
“那好,你赶快下来,随我进去看看。”阿克敦说完,向园子里面走去。后面的人见状,只好跟着也进了园子。只见一座座院设结构完全相同,令人感到不解的是,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居然没有敞亮的客厅,也没有书房、闺楼和小桥流水的花园。无数排结构完全相同的院舍里又建了无数相同的房间,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大集体宿舍。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每一间面积只有三十见方的小房间里却开了4到6个门,而且间间相通。
“这样的院设建筑,都是一样的,所以进来,就像迷宫,再也难以出去。对熟悉赎园情况的人来说,从任何一个角落进入屋内,都可以从围墙外的侧门走出去,而对于外人而言就如同进入了迷宫一般……”七十多岁的老文人介绍道。
除了互相连通的无数间房屋,院内的墙壁上到处布满了神秘的梅花图案和各色样子的神灵鬼怪图案,他们或咧着嘴,或龇着牙……面目狰狞,密密麻麻的图案互相连接,布满了整面墙壁。一阵风吹过,发出“嗷嗷嗷嗷……”及“哇哇哇哇……”的各种奇怪的声音,吓得阿克敦直冒汗。
“怎么?里边还有怪兽?”阿克敦惊恐地问。
几个文人立刻向前,瞅瞅这,摸摸那,又把耳朵贴在上面听听……好一会儿,老文人才哆哆嗦嗦地来到阿克敦的面前,道:“墙壁、栏杆上的这些面目狰狞,神灵鬼怪图案不但样子吓人,而且有些是中空的,稍有风吹,就会发出各种怪声,很像是鬼神、怪兽的声音,夜晚就更吓人了……”
“以前我听说有人闯赎园被吓死,原来是这样啊!”阿克敦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如梦方醒。
走过一个个院子,绕过一条条院道,不时的看到躺在墙角处半死不活出不去的兵士。阿克敦不时地上前踹上两脚,臭骂一顿……不过,这座令人生畏的院落如此精心的设计,还是令他不由得暗自佩服。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阿克敦等人才转出院落,此时,以前传说中的那个怪异、令人生畏的赎园在他心中变得再也不神秘了。
“大人,我们可别忘了正事,还是抓紧时间搜查那幅画吧。”旁边的内尔吉提醒道。
阿克敦没有理会,他把眼光又投向了旁边的周家祠堂。只见院落的北边是一座建筑雄伟的祠堂。祠堂占地约十余亩。他们来到祠堂前面,首先看到的是祠堂门前一对蹲坐的石凿狮,像守护着祠院。狮子中间是依次而上的三层白色汉白玉大理石石阶,每层石阶有一丈多宽,三丈多长。登上石阶来到祠堂的正门,正门上面有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周氏宗祠”。门前两棵合抱粗的大柏树,粗壮挺拔。
“把门打开!”阿克敦命令道。
“嗻!”手下答应一声便上前强行砸锁,可刚砸了几下,不知从什么地方射出几支冷箭,几个士兵当场毙命。虽然站在稍远处的阿克敦没有伤着,但却吓了一身冷汗。
“看来里边有暗器,还是派人到前面拿钥匙为好。”葛振邦建议道。
“嗯,你亲自去一趟。好好跟他们说说,把钥匙拿过来。”阿克敦对葛振邦道。
“嗻!”葛振邦离去,不一会儿,将一串大铜钥匙拿了回来,交于兵士,道:“可以开了!”
士兵战战兢兢地打开门锁,将门打开。众人穿过大门,步入祠堂。
步入祠堂,阿克敦环顾四周。只见最显眼的是右壁的三块石碑铭,中间有一个天井,可以使祠堂疏风透气和采光,使其更加明亮。两侧有通上正厅的走廊,刻着富有诗意、仙境的壁画,有“三星饮酒,八仙过海,二龙戏珠……”幅幅都生气盎然,活灵活现。行过走廊,穿过石门,就到了正厅,这里有很多充满了古色的壁画,屹立着的两条石柱也相当有神气,很宏伟,足有两丈高,上下两端雕刻得非常精致,有许多祥云缭绕在其中,再加上左壁刻画着“光宗耀祖”的牌匾,整个大厅就显得古朴而又雄伟。再往前走便到了后堂,这里也有天井。后堂里有许多灵牌,供奉着列祖列宗,祠堂屋内的墙壁上挂满了一幅幅的古画……
“给我仔细地搜,不要放过任何地方,尤其是那本古墓秘籍和《云山秋色图》,当然找到宝藏,那更好!”阿克敦命令道。他感觉没有任何一次能比现在更接近目标。
可是众人搜遍了祠堂内的角角落落,也没有发现那本《古墓秘籍》,也没有搜到任何宝藏。他下令把墙上的古画一一拿下,一幅一幅地搜查。就在一个士兵拿下墙角的一幅画时,发现了它的下面又重叠的放着另一张古画。
阿克敦见状,走上前去,道:“给我拿来。”
兵士赶忙将画恭恭敬敬地递给他,他接过古画仔细观看,只见画的内容是一座群山,隐约有几个人在山上砍柴,山下,几个人在抱火取暖。他不敢确定,便将此幅画交于内尔吉,内尔吉一看,在图的右侧几个醒目的大字:云山秋色。于是大喜,便大声道:“就是它……”
阿克敦一看,得到了内尔吉的确认,高兴地眉飞色舞,用嘴连亲了几口,弄了一嘴尘土,惹得周围的手下大笑起来。
“你们务必再给我仔细地搜,务必把周家的金银财宝统统我搜出来,本将军将重重有赏!”兵士一听,又忙活去了。
这时,有人来报,说有几个文人发现了周家密道。
阿克敦大喜,以为这次肯定找到了周家的秘籍和宝藏,便匆匆跟着来人疾步来到周家供奉先人的地方。原来较为肃静的儒雅之地,现在已被人糟蹋的不成样子。见阿克敦前来,人们立刻肃静了起来。
“你们不错啊,是怎么找到的?”阿克敦满面春风。
“机关在这儿。”一个年轻一点文人打扮的人用手指着祠堂牌位前的香炉道。他说着把香炉往边上一挪,露出一个小小的按钮。文人轻轻一转,在香案的后面、画像前方的地上立刻出现了一个打开的密道口。
“给我下!”阿克敦命令道。
手下打起火把,小心翼翼地沿着石头砌成的两尺宽的阶梯慢慢往下走。
“你们多下去几个,免得这几个下子发现宝物给私吞了。”阿克敦对身边的几个手下道。
手下答应一声下去了,一会的功夫,里边传出声音来,“里边很深,不知道通向哪里?”
“废话。我关心的是里边有没有周家的秘籍,有没有宝藏。”阿克敦大声向里边喊道。
“将军,什么都没有。”里边的士兵回话道。
“看来这几个家伙不老实,我得亲自下去看看。”阿克敦说完,命令道:“点上火吧,随我下!”
阿克敦进入密道,走下五六尺长的台阶后,便来到了一片开阔的空地,足有两间房子大小。房间里桌椅板凳,摆放整齐,大理石铺地。好像是周家的一个密室。再往前走是一条幽深的隧道,有五尺高,六尺宽,只容得一人猫腰进去。
急于想得到宝物的阿克敦,跟着士兵也钻入了地道。行走了好长时间,才见到光明,出来一看,原来地道是通向周家庄村外的。见没有收获,阿克敦非常失望,只得按原路返回。
一来一去,折腾的够呛,阿克敦有点心烦了。道:“撤!”不过临走之前,他顺手牵羊,捎走了几件自认为值钱的东西。为掩盖进入周家的真实目的,他让自己的手下人打扮成逃犯的摸样,被官兵押着大摇大摆地走出周府。
虽然很是劳累,可是为了急于破解周家秘密的阿克敦还是把内尔吉等人赶忙召集起来仔细研究《云山秋色图》。只见画面一座群山,隐约有几个人在山上砍柴,山下,几个人在抱火取暖。丝毫看不出什么含义。
“还是把那几个什么……大儒,找来试试看。”通过几次交道,阿克敦也有点佩服起那些他原来眼中看不起的穷酸文人了。
“哎呀,这画作风格古朴,墨色浓郁,笔墨线条流畅细腻,泉水川流不息,房屋数舍坐落其中,在浓郁的古树下遮遮掩掩,达到了一种近工远写的艺术效果。真是好画啊,好画!”一个文人见了画,赞不绝口。
阿克敦回身瞪了他一眼,咳嗽了一声,道:“看画里边的含义。”
文人们立刻安静下来,专心看起画来。
只见你摇头,他叹气,半天过去了,没有一个敢发言的。急得阿克敦直跺脚,最后,他索性躲回自己的房间喝茶去了。
半天的功夫,内尔吉来报:“大人,单单从这幅图上,这些人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的地方来,只是他们发现在裱糊纸上,均匀地印着朵朵梅花。秘密是不是在这些梅花图案上面?”
第207章 朝霞其人
“我就说嘛,这些文人,也就是没事在那里之乎者也还可以,要说真办事情,还得靠我们这些拿刀拿枪上战场的人。唉!”阿克敦长叹一声,“我这就传信给骑士,让他在周天豪没来之前,仔细寻找那些有梅花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到周家的秘密。”
打发走了内尔吉,阿克敦紧急给骑士写信,可是骑士接到阿克敦的建议后,立刻回信,只说了一句话:周府的赎园内有梅花的地方足足有上百处,如何找到?阿克敦看了以后,失望至极。
周天豪听说了自己家中发生的一切,惊恐不已,也气愤异常。前去祠堂观看,见整个赎园,尤其是祠堂内的东西凌乱,其中的一个密室也被打开。赶忙询问家人官军带走了什么东西。当听说阿克敦把《云山秋色图》搜走的消息,周天豪的心冰凉到了极点。他赶忙到另一密室,发现还没有动样的迹象,稍微宽心,因为里边还藏了来亨的部分宝藏。他是多么恨自己没有能够及时发现祠堂内的《云山秋色图》,可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晚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周天豪强作镇静,前去督军府找阿克敦理论。
阿克敦听说周天豪来见,冷笑了一下,道:“让他进来。”
周天豪气呼呼地来到正堂见阿克敦,见了面也不施礼,直勾勾地看着阿克敦,一时间把阿克敦看的身上直发毛。也许由于心虚,也许急于想从周天豪的身上套出图画的秘密,阿克敦满面春风,笑脸迎道:“噢,是天豪公子啊,快请坐,快请坐!”说着连忙让座。
周天豪也不客气,一屁股蹲在了座位上,阿克敦见周天豪满脸怒气的样子,早已心知肚明。自己坐下后,便故意问道:“天豪公子今天前来,可有要事?”
“听说前几日,督军大人强行搜查周府,是何原因?”周天豪开门见山地问道。
阿克敦故作迟疑,然后哈哈大笑,道:“天豪公子此次前来,是询问这件事啊。是这样,前几天呢,我们有几个逃犯不幸逃脱,有人发现是进入了周家。由于那都是些朝廷要犯,如果真的逃跑,我阿克敦可承受不起这么大的责任啊。所以没办法,只有进入周府搜查了。当然,如果公子要是在家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就不用这么大动干戈了。可……不是公子你不在家嘛,所以本督军就有些无礼了。这个还请周公子能够谅解。”
“督军大人随便惊扰民宅,任意抓捕家人,这跟强盗有何不同?”周天豪气愤异常。
督军阿克敦一听,也非常生气,一下子把脸拉了下来,道:“逃犯进入周家,是不是与周家有什么干系啊?搜捕逃犯是我们的职责,事实是我们在府上果真搜出了逃犯,现在正在查办。”
“那为什么拿走周家的东西?”周天豪也毫不让步。
阿克敦装出满脸惊讶的样子,不解地问道:“东西?谁拿走了贵府的东西?”
“督军大人不会不知道吧?看来,大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周天豪轻蔑地说道。
阿克敦冷笑一下:“在酒也好,不在酒也罢,逃犯明明是逃到你家的。我们要是查到你家与逃犯还有牵连的话,看来贵府的事情还不会到此为止。”阿克敦开始威胁了。
“本来督军大人就没有想到此为止,是吧?天豪自离开明武到杭州一路被人惦记,一路被人追杀,大概他们就是为了身上的一幅图。现在,除了大人从周家搜走的图以外,另一幅图也被人劫走了。我想在杭州府的庙会上,绑架阿奎、朱能等人的,就是大人的手下吧?”周天豪说完,气势汹汹、一眼不眨地看着阿克敦。
督军阿克敦一听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那怎么是我的人?你被人抢走的到底是一张什么图?”
“将军明知故问吧?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周家没有什么秘密。即使有,现在也没有了,请以后别再打扰我们正常生活和经营了。”周天豪说完拂袖而去。
阿克敦呆呆地坐在那里,愣了好长时间后,才向自己的手下摆摆手,吩咐道:“把内尔吉给我找来。”
“嗻!”手下答应退下。
不一会儿,内尔吉匆匆赶来,问道:“大人有事吩咐?”
阿克敦夹了口茶,问道:“你速速去查周府的另一幅画《一江名胜图》是被谁劫走了,并通知骑士密切注视周府的一举一动。”
“我这就去办。”内尔吉说完,离开阿克敦下去了。
再说朝霞,从杭州府回到家后,高高兴兴去见自己的父亲。见父亲正在后花园看书,便悄悄来到背后,一下子捂住了他的眼睛。
父亲稍微一迟疑,便道:“一定是我的宝贝姑娘回来了,还不赶快把手放开,让爹看看给我带回来什么礼物?”是啊,除了他的宝贝女儿,在明武县谁还敢这样跟他放肆呢。
“你把手伸出来,不许睁眼。”朝霞命令道。
“好好好,我不睁眼,快拿出来吧。”父亲闭着眼,央求道。
朝霞从背后拿出一个瓷质的猛虎,交到父亲手中。父亲睁开眼睛一看,“噢,是一只大猛虎啊,这不就是我吗。这只虎虽然老了点,但看起来还是很威猛的嘛。很好,我喜欢!哈哈哈哈……”
他的父亲就是属虎的,这一点女儿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位父亲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明武县令葛振邦。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多在外面玩几天吗?”葛振邦问女儿。
“人家不是想您吗。”朝霞撒娇道。
“真是想我?”葛振邦有点不相信。
“那还有假吗?”朝霞噘着小嘴,“黄师爷他们可能晚几天回来,这次是我与阿彩先回来的。”
“黄师爷早给我捎信来了,说你非要与别人一起回来。怎么,一路上安全吗?”葛振邦问道。
“放心吧,很好,很安全!这总该放心了吧?”朝霞调皮道。
“对了,你这次是与谁一块回来的?”葛振邦问。
朝霞眨巴一下眼睛,有点不好意思,“我在路上遇见一个小伙子,名叫周天豪。几天下来,感觉这个小伙子还真不错。”
葛振邦瞅瞅女儿,“我的闺女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小伙子啊?”
“哎呀,你说什么呢。人家只是说很不错嘛。”朝霞的脸羞得通红。
葛振邦上前一步,一本正经地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外面的世道很乱,一个大姑娘家一定要小心才是,绝不要轻信某个人。知州大人的小公子还未婚配,听说文武双全,一表人才。如果……能成为亲家的话,我的女儿一定会有享不尽的荣华,用不尽的富贵,再说了,对爹以后的前途也有利啊……”
“爹……我怎么会嫁给他?”说完,朝霞气呼呼地走了。
葛振邦见了,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几天不见周天豪,朝霞心里有了一种怪怪的说不出的感觉,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她要到周府看看,周天豪在做什么?
此时的周天豪正在与家人一起打扫院子,一个家人走过来,说门外一个姑娘求见。周天豪一愣,“姑娘?她没说见我有什么事?”
“没有!”家人答道。
“那请她进来吧。”周天豪说完,放下手中的工具,拍了拍手,向门口走去,迎面遇见了走来的葛朝霞。
“噢,是你啊。你怎么来了?”周天豪吃惊道。
“没想到吧?欢迎吗?”朝霞依然是一副调皮的样子。
“欢迎,欢迎,怎么会不欢迎呢?”周天豪有点手忙脚乱,“屋里坐吧。”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
“私自跑出来的吧?”周天豪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叫人看到,多不好啊!”
朝霞一听,有点不高兴了,噘着小嘴,嘟囔道:“有什么不好的,你情我愿,谁能管得着?”
听朝霞这么一说,周天豪着急了,“哎哎哎……我们之间可什么关系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