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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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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一个人哼着歌拖地板,里琪妹坨要帮忙。我做了个拒人千里的手势,说:“一边坐着去,这种力气活让女人去做,我怎么忍心。”
  她不再逞能,站在我身后说:“要是谁嫁给朝哥哥顶要幸福死去!”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二十五岁这年,一说到娶娶嫁嫁的我就来神,兴奋地跟她开起玩笑来。
  “这不用说!有机会你也可以考虑我的!”
  “那你家李小静呢?准备怎么发落?”
  “她做大的,你做小的!”
  我本来还准备说要不干脆两个并列第一,可已经来不及了,里琪妹坨的乱拳已经把我的背捶得贼响。这一极富想象空间的暧昧情景,刚好被赶来上班的文芳撞了个正着。
  文芳像狗仔发现了八卦:“咦咦咦,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办公室注意影响。”
  里琪不好意思地回到座位上,剩我一个跟文芳斗嘴。
  “文姐,这不算什么吧?你也别吃醋,就算有点暧昧,你绯闻女一号的位置还是无人能撼的。”
  文芳狠狠地“切”了一声说:“跟你暧昧了?”
  我说:“好了好了,别欲盖弥彰了。”
  中午我约了文芳、里琪和欠子去家里做饭吃。我们兵分两路,里琪和欠子到菜市场买菜,我和文芳直接回家淘米做饭。家里的碗还没洗,哈奔陪周小铸出去找工作去了,留了字条说中午不回来。文芳是那种天生不适合做家庭主妇的女人,个儿太高,洗碗的时候腰弯得厉害,我看着都难受。
  我说:“文姐,要不我给你搬个凳子你坐着洗?”
  “去去,净说些鬼话!”她朝我扬了扬手,弄得我一脸的小水珠,还有洗洁精的味道,立白的。
  洗衣粉用汰渍,洗洁精用立白,这是跟李芹芹住一起时养成的习惯。记得有一次李芹芹叫我下楼买洗洁精,我问什么牌子,她说:“就是陈佩斯做广告那种啊。”我说:“哦,我知道了,嘿嘿。就是‘我老婆一定要我带到美国去’那种。”上次李小静到长沙来,洗葡萄竟然也用了这种洗洁精。李小静是个不太会做事的女孩子,她用一个盆子把葡萄泡起来,再加些洗洁精“消毒”。我不知道,再说不搅动没见泡,我吃了好几颗后开始大骂葡萄变质、水果店老板变态。
  人多势众,做餐饭不需要太多时间。大概还不到一点我们就开餐了。我做了文芳最喜欢吃的豆角炒肉泥,还有我最拿手的爆炒茄子和香干炒肉。
  文芳吃着最让她嘴馋的豆角肉泥,说道:“朝弟弟啊,你这么勤快,人也长得过得去,可不要对我妹妹太好了哦。”
  “不会吧,对女孩好也有错啊?那你是想让我对她使点坏喽?”我说。
  “表现得太好了,小心别人爱上你。”里琪插嘴进来。
  “是的是的,小孩子分辨不出真假,容易动情。”文芳忙不迭把话说了个底朝天。
  晚上哈奔他们都回来了,可迟迟不见何梦如的影子。我打电话给她,问她在哪里。
  “朝哥不好意思啊,让你们担心了,我今天晚上跟同学逛街去了,不过现在已经快到家了。”
  “以后如果有事,记得打个电话回来。”
  作为“家长”,我还是得负点责的。哈奔却拿周小铸开涮说:“铸哥,反正你也没什么事,以后你就负责每天接送何梦如好了。”
  “好办法。”我给周小铸伸了大拇指说,“接两三个星期估计就可以接出情况来了。”
  因为要赶一篇稿子,得在房间里用电脑。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写稿子的时候必须开大音响听歌,于是提前通知哈奔和周小铸做好睡客厅的准备。何梦如回来,在我房间里转了个圈就出去了,跟哈奔他们聊了会天,然后洗澡。牛游亮还是专心致志地忙他的教学模具。有时候写稿子累了我会出去,跟他们一起抽抽烟。
  快十二点了,我的稿子还没完,只好猛抽烟提神。哈奔他们睡了,牛游亮也收工躺在了床上。我出去看看情况,只有何梦如一个人还在忙,洗的头发还没干,她说要等等。
  我说:“早点睡啊,明天上早班,不然又会睡不好。”
  她笑着点头,不停地梳着头发。为了不让音乐吵到他们,我把房间的门关了,换了首郑智化的老歌——《让我拥抱你入梦》。特喜欢这首歌,上大学的时候寝室里最喜欢听一个叫柴静的女子主持的“夜色温柔”,节目结束时放的歌正是这首,我们男生像爱柴静一样爱着这首歌。没想到的是,何梦如也喜欢听。虽然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她可能还是隐隐听见了。
  她推开门进来,说:“朝哥你现在还不睡吧?”
  “不睡啊,怎么啦?”
  她于是又笑出了那个甜的酒窝说:“那我跟你一起听听歌啊,我很喜欢听。”
  我觉得不太好,却又不好拒绝,只好应允了。可谁知道她转身又把门给合上了,还嬉笑着说:“朝哥我把门关上了,怕吵着奔哥他们睡觉。”
  我“哦”了一声,然后叫她坐在一旁听,我写稿子。不过她也挺麻烦,听完一遍又叫我找什么《一个人的精彩》。我只好上网帮她找,不过也说不上不情愿。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房间里呆了多久,我只知道歌是换了一首又一首,她都没提去睡觉,弄得我心里慌慌的,怕要是哈奔他们知道了,在自己家也闹出什么绯闻来。       
  终于,我说:“小如,都一点多了,你快去睡吧,睡不好小心长黑眼圈。”
  她起身,我长长嘘了口气,可要命的是,过了两分钟她又进来了,给我泡了杯牛奶。
  “朝哥,喝杯牛奶啊。”
  我有些受宠若惊地说了声谢谢,可更要命的是,把牛奶放在书桌上,她自己又坐下来了,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看了一下她的头发,显然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本来和何梦如那个独处到凌晨一点以后的夜晚,我不想提太多,但想想不作出必要的说明更不行。孤男寡女的,呆在那么深的夜里,还有美妙的音乐相伴,不发生点什么似乎很难说得过去,可实际上,我和何梦如让有这种幻想和期待的人很失望。我心慌是担心绯闻,何梦如也只不过真的想听听歌,仅此而已。
  何梦如出去的时候,我看了电脑上的时间,是一点三十五分。这真是一个狗日的时间,糟糕透顶。何梦如深更半夜从我房间走出去,竟然被哈奔看到了。
  第二天早晨,哈奔很小心地问我:“老哥,昨天晚上累不?”
  “累啊,快两点才搞完!”
  我是两点才把稿子写完的。可令我纳闷的是,哈奔竟然又把嘴笑歪了,笑得我心里一阵阵发虚,自然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把哈奔的衣领提住,说:“你看到什么了?”
  “老朝,你不要紧张,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哈奔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在我的反复“提审”下,才得以让他如实招来。我狠拍自己的脑袋,叫苦不迭。我怎么就忘了哈奔这小子每天晚上都有一点多钟起来方便的恶习呢?他那个烦躁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安了闹钟定了时一样,每天晚上一点钟总要出状况,而这天他刚好就看见何梦如从我房里出来。我真恨不得一刀把他那东西剁掉。
  我说:“你别以为我真是那种人啊,口口声声劝兄弟去追哪个女孩子,最后又自己拿着用了!”
  想必关于李芹芹的事哈奔也还记得,我当初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叫他去追李芹芹的,结果是我自己栽了进去。现在轮到何梦如,我计划让周小铸试试的,我自然得小心点。
  “放心,这事我会对周小铸只字不提的。”哈奔像是为了安慰我,很够义气似的说。
  在单位里,我就无所顾忌了,把何梦如在我房里呆到凌晨一点多的事,添油加醋地跟文芳说了。
  文芳反复问了不下五句:“真的吗?”
  我说:“不是蒸的是煮的啊?”
  她只好翻白眼,说:“你真的不要对她太好了,你坏我倒不担心你敢坏到文姐的妹妹头上来,不过小女孩子真的很容易动心的。”
  真是八婆,就喜欢啰唆。不过我也总算明白了,有时候对女孩子好会是一种致命的错误。       
第六部分:天使转身 … 在暧昧的灯光下
  妈妈在二姐家给我打电话。
  妈妈说:“在外面注意身体,多吃点,多出去玩玩,每天上班呆在单位,下班呆在家里,不好的,要出去多认识些人。”
  我明白妈妈所说的多认识些人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多认识一些可以做她儿媳的人嘛。可怜天下父母心,辛苦一辈子把我们拉扯大,现在又担心儿子娶不上老婆,怎么能不叫我心里难受?
  妈妈跟我说过话之后,二姐姐又接过电话补充了许多,说有合适的就可以找一个,结个婚,免得爸妈担心,爸妈年纪也大了,做儿女的怎么也不忍心看他们连个安稳觉都没有。我说姐,不用担心,我现在找了一个,不过是一个很小的女孩子,还在上学,就算谈得来,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跟我结婚。
  姐姐大概是对这个问题不太感兴趣,一下把话扯开说:“前两天李芹芹的妈妈还打电话到我这里来了,问我能不能跟你说说,她说李芹芹其实很舍不得你。”
  我说:“姐……”
  二姐精得很,一下就听出我的态度来了,赶忙打断我的话说:“这也是大人的意思,什么事还是靠你自己决定。”
  对于李芹芹,我想我是很难说出一个确切的态度的。似乎渐渐远了,包括最初的一些想法,就算在内心还不为人知地坚持着,可感觉里潜意识里,却知道两个人像在同一条街沿着不同的方向,越走越远,远到想回到过去都找不到路。
  因为妈妈的一个电话,晚上又不自觉地跟哈奔他们谈起了李芹芹。
  哈奔说:“也别想那么多了,不过我还是觉得李芹芹也许最适合你了。当然,是到目前为止。”
  周小铸则更加神经病,说:“从我住在这里这段时间来观察,我觉得你跟你们单位那个什么里琪的也能合得来。”
  我立即反驳说:“算了算了,她人还不错,要是高一点就好了。”
  说着大家就烦躁起来了,向来不太喜欢思考感情问题的牛游亮也有些不安心。牛游亮比我大了差不多一岁,他跟大学时那个女朋友分手后,一直过着无情无欲的生活,我们常常怀疑他的内分泌和部分生理机能。说来奇怪,他这天竟然提出要出去按摩一下,近近女色,我们举双手赞成。跟何梦如说我们出去玩玩就回来,叫她早点睡,然后我们就上战场似的出了门。
  在燕山街口拦了的士,司机问去哪里,他们三个还在后座面面相觑,我点了支烟,说:“随便你去哪里,我们去做按摩,你给找一个妹子漂亮点的地方就行。”
  想必司机也是个经常光顾这种地方的家伙,他熟门熟路地把我们带到了蔡锷南路。这条街的灯光都是很暧昧的那种,带些粉红,照得人心里痒痒。
  牛游亮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问:“去哪家好?”
  多么低级的问题!不过,在准备去寻找一些低级乐趣的时候,说些低级的话也在所难免。
  在进这种地方之前,叼上一支烟,会显得比较酷一点。牛游亮和周小铸甚至还有点心虚,我说,跟着我进去就是了。其实,去这种地方如果不只是想按摩的话,是很没品位的。不过,周小铸和牛游亮是有心无胆,我呢没这个兴趣,最大的悬疑就是哈奔。我不清楚他是不是有前科,不过我知道他胆子还算中等。
  我带他们进了一家写着“日式按摩”的地方。真是天杀的,我刚箩里选瓜帮他们选了三个还算看得过去的,手机警报声响了。
  哈奔苦笑,说:“老哥,以后到这种地方来,把手机铃声换一下好不好,免得别人误以为警察叔叔查岗。”
  我接电话,是长沙一个关系很铁的朋友,女的,我叫她陆走走。她单身主义,死活不肯结婚的那种。
  “喂,死猪头啊!”这女人好麻烦的,老叫我死猪头。
  我问什么事,她的声音就有点不正常了,喝多了的样子。
  “我在丽之源大酒店,陪我老总喝酒,走不动了,你过来接我。”
  “不会吧,你喝这么多酒,小心你老板趁火打劫占你便宜啊!”
  “死猪头你到底来不来啊,够哥们儿的就过来。”
  唉,义气二字就是害人啊,我只好掉头走人,还不忘交代哈奔说:“在这里玩,点到为止,我回去检查你的钱包。”我这人很无聊的,还真数了哈奔钱包里的人民币,所以他干坏事我一般可以知道。而且,我的眼睛毒得很,一眼能把人看穿。牛皮不是吹的,就哈奔撒谎的那几招,我闭着眼睛都可以识破。
  打车赶到酒店,上到五楼,再打陆走走的电话,她显然清醒多了,不像醉了的样子。
  她急急地说:“你就站在门口哦,我马上出来接你。”没过十秒,她便乐呵呵地跑出来了,看她神气的样子,我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你找死啊,敢骗老子?”
  “我们老总要我陪他喝酒,我差不多快不行了,找你做救兵!”她笑得天花乱坠地说。
  “你真是找对人了,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外号‘半杯倒’?”
  她可不管我这么多,拉着我就往包厢里走。他们老总是个山东汉子,五大三粗,做房地产的。我一进去就听见他在唱流氓歌曲,什么抱呀摸呀,像牛叫,边唱还真跟身边的小姐抱呀摸呀。看这情景,虽然也没什么别扭和不自在的,只是我一下就想起了小时候在乡下看公牛在母牛身上爬啊爬的事儿。我挨着陆走走坐下,看他们玩把戏,免费!
  一曲流氓歌曲唱毕,陆走走的老总就跟我来喝酒了。很高很深的那种杯子,一瓶啤酒倒不够两杯那种,不过我也不是吓大的,我酒量不大但胆子大。一饮而尽,倒也很爽。陆走走帮我抚了抚背说:“你厉害。”我说我当然厉害啦,不厉害怎么会上你的当?她还是笑,在暧昧的灯光下,姿色还有那么几分。我真想吐口酒到她身上,免得我酒后看见她乱什么来着。而她老总还在煽风点火:“年轻人,放开点!”
  接下来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陆走走老总自己不跟我喝了,而是出去跟外面的小姐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每隔两三分钟就进来一个,强行敬我这个“帅哥”酒。真是郁闷啊,敬酒是小事,骗人是大事啊。我帅吗?根本就是屁话嘛,我要是帅,我妈就不急了。帅的人走投无路时,至少还可以做做小白脸。       
  连续喝了好几杯,我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好在很快我的手机就响个不停了,看来上帝都不想让我醉。先是哈奔的,说他们做完了,就回去。
  我说:“是别人做完了还是你们做完了?说清楚!”
  他忙改口:“对对,是别人帮我们做完了,按摩。”
  我其实微微有点醉了,趁着酒性对哈奔说:“你们统统滚在客厅睡好了,大床留给我!”
  有段时间没跟我联系了的李芹芹也打电话过来,很客套地问:“你还好吗?”
  我醒了醒脑子说:“我好得很啊,我在外面喝酒呢,差不多醉了,不过有小姐陪。”
  “那快回去好不好,你一直都不能喝酒的。”
  她很急的样子,我却有种蹩脚的满足。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想气她,我想让她看到我堕落的样子。虽然这种放纵并不直接因为她,可我想强加给她。我突然想哭,浑身打着寒战。我想起某些零零碎碎的冬天,我常常写稿子到很晚,李芹芹总是乖乖地先睡。但在我也上床睡的时候,她总是能醒来一小会儿,挪动身子,把自己睡热的地方腾出来给我。
  挂掉李芹芹的电话,我对身边的陆走走说:“死猪头,内急,扶我去厕所。”
  她没好心地问:“怎么,就挺不住了。”
  我冲着她说:“要怀疑我肾虚直讲,别绕来绕去的。”
  她扶着我,出门,我斜靠在她身上,没一点安全感。她实在是太小巧了。
  想念了,痛苦了,错过了,放弃了,酒还得照喝,小姐还是一个个地进来叫他妈的帅哥。不过上一趟厕所我变聪明了,喝完一杯又叫陆走走扶我到洗手间,三下五去二就吐了个一干二净。上洗手间还有女人相伴,人生难得的快事,而且是反反复复地陪。喝到快凌晨两点才散场,所有的人都没醉,就我晕晕乎乎。
  “死猪头,你没事吧?要我送你回去吗?”
  陆走走扶着我站在酒店门口。天生搞笑事还真多,救兵倒要求救的人送了。
  我说:“被你害的,送不送你看着办吧?”
  两个人上了的士,陆走走摇了摇我的脑袋,让我告诉司机往哪里开。我说:“燕山街,芙蓉宾馆后面的宿舍楼。”是上次我接李小静那次往回赶时的路线,八一路,在公安厅门口往右拐。
  虽然头有点晕,但我知道自己其实清醒得很。很小心地开门,怕吵醒他们,然后又蹑手蹑脚地进到房间。陆走走扶着我躺下,我说:“别走了,就睡这里,去把门关上。”她把门关上,反锁起来。我说:“枕头三四个,被子就一床,怎么睡你看着办。”这个时候,酒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可以让我放肆说话、放肆试探。这与我的第一次,跟李芹芹呆在一起的醉酒的那个夜晚不同。那次,我是真的醉了。而这次,
  不算!
  陆走走关了房灯,留下弱弱的台灯,只脱了外套,在我身边躺下来说:“快睡!”
  我抓住了她的手,有些冰凉的小手。我把头埋在她肩头,散着香水味道的细小的肩。我晕晕的有点儿迷糊,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我们似乎应该用身体说话,却又在彼此抗拒。可终于,我还是说了,我说过酒是最好的借口。我伸出手来,把床头的台灯关掉。
  窗外突然响起救火车的长鸣声,真是搞怪,像是一场有预谋的火灾。虽然只隐隐约约一些声音,可还是让我烦躁,有种裸奔被人追打的感觉。
  陆走走把我的手从身上拿开,说:“你喝醉了,快睡快睡!”
  简直不可思议,我不相信,大概是男人都不会相信,我竟然在她的这句话中沉沉睡去了。当然有一点我很清楚,要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我不会也完全不可能在这节骨眼上睡去。
  一觉醒来,头还有点沉。我摸索着找到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一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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