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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往猪肚子里投硬币,然后给李小静打电话。
我问:“想哥哥了吗?”
“想了啊,我一天都在想呢,我觉得我什么都不会,要怎么才能给哥哥做个合格的女朋友。”
跟我聊得差不多了,她又要哈奔和周小铸接电话,说是要经常跟奔哥和铸哥说说话,感受一下我们的生活。我看见他们都被李小静逗乐了,从接电话到放下电话一直笑得合不拢嘴。他们都很喜欢李小静,都说李小静跟李芹芹一样,会很适合我。
把电话交给他们之后,我就打开电脑开始上网了,没再做接电话的准备。没想到李小静最后还是要周小铸把电话递给了我。
“哥哥,我觉得何梦如好搞笑的。”
“小妹妹一个,有什么搞笑的。”我应付地答了一句。
“我告诉你啊,我在你那里的时候,她跟我说你好像有点坏。”
我心里紧了一下,问道:“快说快说,她说哥哥什么坏话了。”
“哼,我才不信她呢,她想挑拨离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知道她是真的这么天真,还是在用天真来回避一些什么。
我和哈奔、周小铸正在议论何梦如到底对李小静说过什么的时候,何梦如回来了,我们赶紧把话打住。哈奔和周小铸去客厅看电视,我继续呆在电脑前面。何梦如站在我房间门口叫了声“朝哥”,我有些不高兴地答了一声,说:“你回来了?”那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要对这个看上去单纯简单的小女孩另眼相看了?
她走到我跟前,说:“朝哥你又在写稿子啊?”然后就把手中的瓜子在我面前晃了晃,问我吃不吃。
我说:“你吃,朝哥从来不吃零食的。”
何梦如见我似乎在忙,站在我身后看了一会儿,就把目光转移到了我的书桌上。上面放着李小静给我买的一瓶洗面奶和护脸霜。我本是不用这东西的,可李小静坚持,我也就放在书桌上当摆设了。
何梦如拿着那两件小东西,看了看,说:“朝哥你也用这东西啊?”
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有点不屑地说:“李小静给我买的。”
她没再接话,而是乐颠颠地小跑着出去了。客厅里在放电视,吵得很,我起身准备把门关起来,何梦如又小跑着进来了,手里拿着两件小东西,递到我面前说:“你用这种吧,很好的,男的女的都可以用。”我看了一下,也是护脸霜和洗面奶。真搞不懂这妹子是哪根神经出毛病了,我大惑不解地看着她,一时竟无言以对。
“我不用这东西的,你自己用吧。”而她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东西放在我书桌上。过了一会儿可能觉得不妥,又拿起来,说:“我放到洗手间去吧,你洗脸的时候就可以用。”说完就出去了。
晚上跟哈奔和周小铸聊起这事,哈奔问:“这妹子该不会是喜欢你吧?”
我说:“应该不会,可能是不懂事。”
周小铸一个人偷笑着,像是在庆幸自己没喜欢上何梦如,不然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这时再想起那个何梦如在我房间听歌到半夜的夜晚,心里就发麻。
第八部分:骑驴找马 … 绯闻愈演愈烈
上午到单位就是开了个动员会。这种会本应该让人热血澎湃才对,可这天开的确实让很多人跟我一样骂他妈的。会上领导说“非典”来了,大家要紧紧团结在共产党周围跟祖国和人民共度难关,我坐在最后面一听着就咬牙切齿,什么祖国啊人民的,谁不知道,我身为红色青年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早就跳楼自尽了。当然更让我紧捏拳头想要大刀向领导头上砍去的是,“非典”竟然成了单位降我们工资的借口。
吃过中饭,班也懒得去上了,反正工资打折,上班时间打个折扣也在情理之中。早就跟文芳说好了,她陪我去买衣服。
我说:“文姐,以后工资就是跳楼价了,衣服也不能穿好的了,我们就去看看有没有跳楼价的衣服买吧!”
文芳说是啊是啊,大家都等着跳楼,然后又问我:“怎么,钱又用完啦?那衣服我给你买吧。”
我说:“别,千万不要搞得男亲女爱的,不然绯闻愈演愈烈可别怪我。”
我们去的是阿波罗商业广场,就在火车站附近,离单位不远,从我住的地方走路大概只要十来分钟。文芳问我要买什么样的,我说也没什么具体的标准,夸张点的,走在街上引人注目的就行。结果我们把整个商场都逛了个遍,也没找到一件让我满意的衣服。看来要找到与众不同点的衣服,还是得去路边小店淘。
从商场出来还只两点多钟,我说:“文姐,要不要到我那里睡个午觉再回去?”
她立即反对:“睡你个头啊,要是被我妹妹知道了还以为我们两个不清白呢。”
对头,说到她妹妹我一下就清醒起来了。何梦如这家伙,我得告告她的状才行。在沿八一路往回走的时候,我对文芳说:“文姐啊,你那个小如妹妹嘴巴子还蛮厉害的哦,竟然敢背地里往我的爱情生活里捅刀子!”
“是不是你的一些不清白的私生活被我妹妹发现了啊?”
我轻推她一下,然后就把何梦如对李小静揭我“黑底”的事给说了。
“我妹妹不会真喜欢上你了吧?看见你谈女朋友就吃醋了!”文芳有点惊讶地看着我。
“这我可不知道了,不过我不喜欢她啦,瘦瘦小小的还减肥,你不知道她那副正反都是背的身材很让男人失望的。”
文芳大概不太理解周小铸发明的“正反都是背”的这个说法,很疑惑地问我:“你说我妹妹什么让男人失望啊?”
烦,我干脆把话说直接好了。我说:“意思就是,你妹妹是干瘪四季豆类型的美女啦!胸部简直就是民用设施!”
文芳笑,骂我自以为是。走到长岛路口,她本来打算坐车回去,但最终还是被我软泡硬磨拉回了家。周小铸和上早班的何梦如都在,两个人坐在一起看电视,好像还蛮聊得来的。看来身价相等的两个人还是有一些共同话题。
为了照顾一下文芳的面子,我对何梦如说:“小如,你姐姐来看你了。”
何梦如站起来,拉住文芳的手,好兴奋的样子,其实矫情得要死。周小铸叫了声“文姐”,坐着没动。周小铸坐着看电视,如果手里没端茶,动作也是很经典的,他习惯跷个二郎腿,把两只手夹在两腿之间。我和哈奔都笑他是害怕自己那童男之身受到意外袭击,所以时刻保护。
文芳到何梦如房间里去了,我想她会跟何梦如谈谈,在路上我已经跟她交代过了,要她叫何梦如不要随便干涉我的私生活,不然我就叫周小铸去泡她。而我,回到家习惯首先把电脑打开,有时候没什么事索性就放歌听。周小铸吵着要听小刚的《黄昏》,就是里琪妹坨喜欢听的那首。我说过时了,他坚持,我也就没办法。可这歌对我来说是比较残酷的,总让我轻而易举就想到2002年冬天,我刚搬过来的时候,在寒冷的夜里反复听着这首歌,想起李芹芹。
做晚餐的菜是等哈奔下班回来后再去买的,我把里琪妹坨也叫过来了。还是坚持“厨房禁止女人入内”的原则,我和哈奔、周小铸三个大男人在里面忙乎,她们三个女的在外面看电视。
等到准备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哈奔和周小铸要出去,我马上制止,说:“这也太不够义气了吧,留我一个人在厨房多没意思啊。”
哈奔说:“好好,那我们陪着你。”
然后他们两个就真的神里神经地从客厅各搬一条凳子进来,坐在我后面,优哉游哉地吸烟。里琪妹坨跑进来,看见这滑稽场面,大骂变态。
我说:“骂得好,骂得好。”
我当然有底气说骂得好,我在炒菜,没什么好变态的,他们两个陪着我才是变态。反正里琪又不知道是我要求他们这样做的。
里琪妹坨往锅里看了一下,对我说:“朝哥哥,我在燕山街那头找好房子了,明天搬,到时我叫你哦。”
里琪在我对面租的那房子,好是好,只不过房东是个离异女人,自己也住一间,多少有些不方便。而且离婚女人挺寂寞嘛,里琪却时不时会带男朋友去玩玩,别人心里肯定不好受啦,不说嫉妒,至少是羡慕的。对于一个心存欲望的人来说,听隔壁的风声雨声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
等里琪妹坨出了厨房,我马上对哈奔说:“哈奔,快过来给老哥点支烟。”
我炒菜的时候习惯抽烟,这可不能让里琪她们发现了,不然准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肯定会怀疑我不小心就会把烟灰弄到菜里头去。
哈奔给我点上烟,说:“老哥,我们三兄弟就你最转了,连炒菜都摆酷。”
他们两个在旁边吵个不停,结果等开饭的时候,大家反映所有的菜盐都放多了,实在有辱我“本户一级厨师”的美名。我很不好意思地说:“要不我每个给你们倒杯开水,洗洗再吃?”
我吃了三碗饭,正准备去盛第四碗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牛游亮的。我说:“你这小子怎么才打电话给我啊,我以为你被隔离了呢。”
他解释了一大堆,我一句都没听清,再问:“跟那个离婚女人见面了吗?”
“见了。”
“感觉怎么样啊?”
他在那边嘿嘿地笑,不回答,我也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说:“那现在没住在一块吧?不满意就不要随便去招惹别人,小心以后脱不了身。”
可他却告诉我,已经住了一晚了。他属于说话比较文雅的那种,住了一晚大概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跟牛游亮讲了几分钟,我看了看餐桌上的菜已经所剩无几了,特别是我心爱的那盘辣椒炒猪肉正在被残忍地瓜分。我赶紧对牛游亮说:“好啦,你自己注意点,什么事想好再干,不要饥不择食。哈奔和周小铸都在,你和他们说几句。”他说好,然后我就把手机递给了哈奔,自己盛了一碗饭赶忙吃猪肉。
文芳吃完饭坐了一小会儿就走了。里琪妹坨本来是要跟文芳一起走的,都到门口了,却又折了回来,走到我跟前说:“朝哥哥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想跟你说点事情!”
看她很正经的样子,我都莫名其妙起来,心想她难道还有什么秘密跟我说不成。
里琪妹坨暂时没走,折回来坐在客厅,看电视。我说:“妹坨,你不是说要跟我谈心的吗?”她正看湖南经济台的那个“越策越开心”,很入迷,我连问两遍才听见。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把脸转向电视机,有点不情愿地回了我一句:“好啦,等我看完这个电视再说。”
我说:“算你狠,找我谈心还像我求你似的!”
里琪不理会我,哈奔却接过了话:“里琪啊,你不会真想找老朝谈心吧?他可是学兽医的哦!”
我进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上网、听歌。我把声音开得很大,反正是大到不让电视的声音影响效果。里琪妹坨有意见了,跑到门口对着我凶道:“不要影响我看电视!!!”
我回过头,得意地笑了两声,说:“要是你是我老婆,我会考虑把歌放小声点!”
她也不客气,把电视的音量开大,试图大过我放歌的声音。我干脆把电脑音箱按钮旋到底,整个房间顿时就像要地震了一样,恐怖得很。这时搁在床上的电话响了,我马上关掉电脑里的歌,再急急跑到客厅请求休战。
“是不是在忙啊?这么久才接。”是李芹芹。
我心情本来好好的,一听到是她,心里又变得乱哄哄的,说:“没忙呢,有个同事在这里玩,我刚才在跟他们闹着玩!”
“女同事啊?”
“是啊,女同事。”
她有点言不由衷地“哦”了一声,我很自然地给她解释:“人家有男朋友的呢。”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强调这一点,可是当时我真是脱口而出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吧。他们还在客厅里很大声地聊天,我跟李芹芹说:“你等一下,我把门关一下。”
关上门,不吵了,更重要的是好像心稍稍安定了一点。
“我妈最近没给你打电话吧?”
“没有啊。”
而实际上,她妈妈自从闹“非典”后,给我来过好几个电话,不过没说什么,只是叫我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自己注意卫生。哦,对了,还问过我有没有女朋友。
见李芹芹不说话,我叹了口气说:“你不用担心,我也不会有事没事给他们打电话的,我不会再让他们感觉我的好,然后干涉你自己的选择。”
李芹芹最后叫我自己保重,就挂了电话。跟我分手后,她给我电话“保重”二字出现的频率特别高,而我总会说气话似的回她一句:“放心啦,我死不了!”虽然因为她也曾想过死,但现在不会了,不管能不能很好地活着,至少不会再想去看看天堂是啥模样。听说天堂也不好玩,那里也有出卖和背叛,也大力打击卖淫嫖娼。
每次跟李芹芹通完电话,我都会觉得胸口发闷。我把房间的门打开,里琪妹坨就问我:“又在跟哪个妹妹说情话啊?连门都要关起来!”我走到周小铸边上,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以后有电话来了,你们先接啊,是李芹芹的就说我不在!”其实这个时候我很清楚自己,嘴上这么说,但要做到从此跟李芹芹割断一切牵连,几乎不可能。
里琪妹坨用一种很陌生的眼光看着我说:“你不是都有新女朋友了吗?怎么还跟广州那个藕断丝连的。”
我说:“断你个头啊!”
我重又坐在电脑前面,疯狂地跟一大堆人聊天。在QQ上,我一般都是隐身,只有很烦躁的时候才会上线去跟很多很多人同时开聊。江西的安筠,是我聊了很久的老网友了。跟李芹芹分手后,我把心里所有的苦楚都对她说过。女孩子当中,她对我的安慰算是最多的吧。她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至今在我的生命中还保持着最高纪录,从晚上七点打到第二天早上十点。想想真是吓人。
这天晚上刚好她也在。我心情不好,只会反反复复地对她说两个字:烦躁!而她会接二连三地给我说开心的事,一个人说。生活中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被她说得天花乱坠。她在一家大公司做业务,口才好得不得了。我们没见过面,也从来没想过看她的照片。我觉得,我和她,是属于那种心灵上的朋友。见我不停地说“烦”,她给我回话过来说:你要是再烦,小心我杀到长沙去把你暴打一顿啊。我说:好啊好啊,你过来啊,看谁打不过谁!其实我知道她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想外出一趟哪那么容易?!
我正聊得欢,里琪妹坨进来了。
“又在网上招惹小妹妹啊?”
“没办法啊,空虚啊,无聊啊,烦躁啊,跳楼啊!”
里琪在我旁边坐下来,看了一会儿我聊天,说:“好啦,别聊了,跟我说说话。”我马上把QQ隐身,问妹坨想要跟我说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男朋友不好啊?”里琪一下变得很认真的样子。
“你是说那个什么雄吧?我说他不好只是我的个人看法,你不要受影响哦。”我依然是副开玩笑的语气。
然后里琪妹坨告诉我,他们在一起经常吵架,越来越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谈恋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而且她家里人好像也不同意。
我拍案而起,说:“那就分手啊,我觉得你随便找个都比他强。比如说我,嘿嘿。”
“去死,懒得理你了,别人跟你说正经的你还开玩笑,我烦都烦死了。”
“我没开玩笑啊,难道我不比他强啊?”
其实我本应该好好跟她说话的,可我这人没正经惯了,总喜欢调侃。里琪妹坨走了之后,我就在哈奔和周小铸面前说开了:“最新消息,里琪妹坨要跟他男朋友分手了。要是真分了,我们都有机会啦!”
这当然是玩笑话,里琪妹坨跟那个什么雄来着的感觉,我很清楚。两个人吵归吵,但感情还是深得不得了的。对那个什么雄的了解得少一些,但从里琪妹坨平常的一些言行可以看出,她用情很深,就算有了些不和谐也不是说分就能分的。
里琪是第二天晚上搬的家,由于只是从街这头搬到那头,所以就没请搬家公司,只叫了脚踏车。她一个同学也来了,再加上我和哈奔,劳力倒也够用了。房间里的东西她都预先收拾好了,只需要一件件搬到楼下就行。
她新找的房子也是两室一厅,比我租的那套小一点,五百多块钱一个月,还不错,只是楼层高了点,在七楼,爬得人腿发软的高度。其实对女孩子来说,楼层高点不要紧,每天上上下下的,就不用刻意去减肥了,省钱省事就能达到美体瘦身的效果,多好!
在房子里,妹坨把凳子擦干净,叫我们先坐下休息一下。我没坐,而是四处看了看,说:“妹坨啊,一个人住不会怕吧?要不我住你隔壁来算了,免费做护花使者。”
哈奔拿着瓶矿泉水,喝了一半,停下来说:“里琪啊,你千万别让他住过来,最危险的人物就是他了。我想你也不会让匹狼住到隔壁来吧!”
我说:“喂,哈奔啊,你少破坏我的公众形象!”
哈奔嘿嘿笑着不再吱声。
里琪妹坨递给我一瓶水说:“哈奔说得对,我就算在隔壁养圈猪也不会让你住进来的!”
我说:“那你叫哈奔住过来好了。”
她说:“这倒可以考虑!”
里琪要请我们吃东西,大家就一起下了楼。她租住的这栋楼的第一层,是一个很大的菜市场,路过的时候气味把鼻子刺激得难受。而且那条小巷子真的很黑,是劫财劫色的好路段。我对里琪说:“你以后回家都戴口罩好了,一是可以不闻到这些臭气,还可以掩饰自己美女的身份,这样会安全些。”
刚把话说完,手机短信来了,是那个叫安筠的网友发过来的,问我今天是不是还在烦,怎么没看见我上网。我随便给她回了一条说:是啊,还烦着呢,等着你来长沙揍我!
我们到杨裕兴吃的面,然后里琪和她那位同学回新居,我和哈奔回我们自己的住所。路上哈奔乐颠颠地对我说:“今天我仔细看了看里琪,还蛮漂亮的呢!”
我说:“你不会打她的主意吧!”
哈奔连声否定说:“哪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不太喜欢乱来的。只是跟陈妍谈恋爱好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