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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在,我们东北军目前的制式装备,仿日制的三零式步枪上。”凝视着张学良诧异的眼神,杨宇霆缓缓地开了口
第五百零四章 朝鲜总督
小子,游戏结束了。”野狼目光一凛,右脚猛然发力。
扑!林环魁梧的身躯毫无悬念地顺着光滑的地面急速向后滑去,仿佛一辆脱轨的火车,直至重重地撞到了墙壁后才堪堪停了下来。
我。。。。还。。。。。。要。。。。。。。战!”林环气若游丝,浑浊的双眸依旧战意盎然,他两只手拼命撑着地面,想再一次站起来。
只是,他的身体却像灌满了铅似的,饶是他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立起来了。
一股凛冽的劲风掠过,如钢刀,似利剑。
漫天黑影宛若流星般从众人的眼前闪过,电光火石之间,野狼已经来到了林环的身前。
斑驳而有力的大手如风般探出,紧紧地揪住了林环的衣领,然后猛地发力。
呼啦!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林环那高大一米八五,像蛮牛一样健壮的身子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野狼拽了起来。
波澜不惊的眼眸,平静如常的面色,仿佛野狼手里拽着的不是一个彪形大汉,而是一块毫无重量的纸片。
小子,游戏已经结束,如果我要杀你,你足够死一百次一千次了。”野狼不温不火,黑洞一样的眼眸已是杀机涌现。
我承认,我不如你,甚至可以说,我和你不是一个级别的。”林环咬着牙说,忽感腹腔中一阵翻江倒海,“噗哧”一声,一抹鲜红的淤血从口中吐出。
不过,我相信,我总有一天,我可以打倒你,即使我的手脚被你打断了,我用牙齿也要咬死你,再不行,用眼睛,我也要把你瞪死!”
林环不依不饶地说,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一种不服输的狠劲。
一旁的东北军士兵纷纷哑然,虽然与林环朝夕相处的他们已然清楚,这小子是个桀骜不驯,敢以下犯上的主,但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视死如归的勇气还是让他们无比的叹服。
霍守义更是暗暗心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部队里竟然有这样一个面对强敌毫不退缩,明知不可胜也要全力一搏的猛士!
严景则向张学良投来恳求的目光,这个时候,他真的害怕野狼一怒之下把林环给干掉。
少帅,这不是你教我们的吗?对敌人就是要狠!哪怕对方比自己强百倍、千倍也要奋力一战,血染战袍真男儿,不破国贼誓不还,这十四个字,不是少帅你说的吗?”林环不卑不亢地问,目光灼灼地看着张学良。
血染战袍真男儿,不破国贼誓不还!张学良喃喃道,眼睛里瞬间流露出一种肃穆与崇敬这十四个字,是韩阕用鲜血亲笔写在“天龙”训练营墙壁上的一句话,目的,就是表明自己从军报国的决心和鼓励受训学员刻苦训练,将来到战场上奋勇杀敌!
所以,我明知自己打不过他,我明知自己的实力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我还是要打,坚持战斗下去,因为我不想当孬种!”
很好。”张学良轻吐烟雾,霍地站了起来。
你是个男人,更是个优秀的军人。”
霍将军。”张学良把脸转向了霍守义,眼睛里散发出一抹深沉的光。
这个兵林环就不用干了,你让他当个排长,他是个好苗子,希望你好好地栽培他。
是!”霍守义干净利落地答道。
少帅?”林环微露惊诧之色,似乎对这从天而降的馅饼难以消受。
好好干,希望你能好好表现,将来打仗的时候,多杀几个日本兵。”张学良讪讪一笑,冲这个虎头虎脑的愣头青投去一道鼓励的目光。
既然少帅看得起我,那么,我一定会好好干,到时候我会让鬼子只要听到我的名字,就是在睡梦中也会吓出一身冷汗。”林环一字一句地说,双眸瞬间燃烧起在冰天雪地里都难以熄灭的烈火,一股狂暴至极的戾气慢慢地从他魁梧健壮的身躯上散发出来。
霍将军,让军医把这小子带下去疗疗伤吧,我可不想将来的一员猛将就这样废了。”张学良侃侃道,赞许、肯定的神色在瞳孔中跳跃起来。
挨了野狼这么多下的重击,还能站起来,而且还想着继续战斗,这小子还真是个猛人。”
对了,霍将军。”一直默不作声的风影月开口了。
他轻轻抿了一口热茶,枣核眼寒芒毕露,犀利如剑。
你的手头上现在有多少兵力,武器装备如何?”
这个?”霍守义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风影月,眼睛里微微露出一抹诧异,似乎对风影月那冷冰冰的语气有些不满。
他是个爱国的军人,但不代表,他心里没有等级意识,被一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用这么冷冰冰的语气质问,身为师长,在东北军中颇有地位的他心里多少有点儿不是滋味。
霍将军,如实告诉他,他叫风影月,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的话,就代表我的话。”张学良宛然轻笑,轻轻地将几粒烟灰弹落到地上。
哦,是这样。”霍守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也不再去过多地追究风影月的身份。
风兄弟,我的手头上约摸有步兵五千多人,雷诺ft…17坦克一百辆,三百挺马克沁重机枪,八百挺捷克式zb…26轻机枪,另有88mm高射炮两百门。”
缺少空军,对吧?”风影月浓密的眉毛轻轻抖动了两下,眼睛里散发出的寒光似乎能刺穿人心。
是的。”霍守义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确实有些无奈,88mm高射炮是一个星期前才运过来的,而坦克,则是张作霖时期的老货。
霍将军,都是我的责任,你不必自责。”张学良轻叹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前些日子因为要和苏联人打仗,我把大量从国外进口的精良战机都调动了北满,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会调拨一批飞机到这里,归你指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防卫工作,并尽快地在附近修建好野战机场。”
少帅,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霍守义眼睛里闪过一抹炽热。
我霍守义对天发誓,一定誓死守卫好丹东城,日本人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一兵一卒也别想过境!”
野狼!”张学良中气十足地叫道,眸子间掠过一抹肃杀。
你暂时先留在这里,帮助霍将军对112师的兄弟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训练。”
没问题。”野狼狡黠一笑,斑驳的脸依旧沉静如水。
霍将军,这一个月,野狼就是你们112师的总教官,训练上的是由野狼统一负责,我相信,经过他一个月的训练之后,112师的战斗力一定会提高不止一个档次。”张学良笑呵呵地说,轻轻地把快要燃尽的烟头掐灭。
一切听从少帅安排。”霍守义恭敬地答道。
看着野狼那冷若冰霜的脸和那微微透露出杀气与野性的眼睛,一众东北军士兵都不由自主地从心里打了个寒噤。
野狼的霸道他们有目共睹,下手的很辣更是令他们咂舌,他们都在自认倒霉地想,这个月的日子一定会很难忘。
汉城,这座山环水抱的古都,像一头进入冬眠的巨兽一样,静静地匍匐在这寒冷的雪夜里。
北汉山、北岳山、洛山、龙马山等山峰,已然被茫茫地白雪所覆盖,乍看之下,宛如一个个高大挺拔的巨人穿上了通体雪白的银装。
当年李成挂所建立的宫殿、宗庙依然错落有致,鳞次栉比,只是相比起当年,君临天下的王气已经黯然失色,只留下几个孤零零的倒影在夜空下徜徉。
朝鲜王宫光化门与勤政们之间,一幢幢和式建筑巍然屹立着,玻璃窗户在月光下散发着森冷的寒光,仿佛嗜血的食肉动物在睁大着眼睛搜寻猎物,屋顶上,一面火红的太阳旗在风中烈烈飘扬着,红得像血,无比的耀眼夺目,像是在向世人彰显着它的霸道剽悍与高高在上。
屋子外,是一道道寒光闪闪的铁丝网,铁丝网后面,是用沙袋堆积而成的简易掩体,掩体上鳞次栉比地架设着一挺挺马克沁重机枪和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也就是中国人熟知的歪把子机枪。
几个悬挂在屋檐处的大功率探照灯正投射着刺眼炫目的光芒,一对对荷枪实弹的日本兵不时地在屋子周围来回巡弋着。
雪亮的刺刀,厚重的军靴,犀利如鹰眸的眼神,无不在昭示着他们是一支训练有素,且充满战斗意志的军队。
这里,就是日本驻朝鲜总督府,是1905年日本攫取朝鲜的外交权后设立的一个官署,专门负责对朝鲜实行殖民统治。
伊藤博文,就是这里的第一任统监,他在位期间,就将日本对朝鲜的控制由顾问统治改为统监府太上皇式的*统治,并逐步攫取了朝鲜的司法、警察、乃至军政大权,并残酷镇压朝鲜军民的反抗,为日本全面吞并朝鲜奠定了厚实的基础。
其后的继任者,曾弥荒助,寺内正毅等更是将其残暴的殖民政策发扬光大,寺内正毅在1910年直接把统监府改成了总督府,将朝鲜全面吞并。
总督办公室里,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静静地坐在一张皮质沙发上。
岁月无痕,他饱经沧桑的脸上已留下了道道斑驳的,不可磨灭的痕迹,额头上的皱纹清晰可见,眼角处更是泛起了深深的鱼尾纹,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是精神矍铄,精悍、深沉的目光在其间来回地跳跃着,仿佛天地间的一切事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一袭笔挺的黑色西装恰到好处地穿在他瘦小却结实的身躯上,斑驳的手上有着好些个老茧,在昏暗的灯光下其间的血脉筋络清晰可见。
那是常年持刀握枪留下的痕迹。
老人轻轻地站起身子,看了看镜子中那早已被无情地岁月碾压得面目全非的脸,再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将官刀,神色立时黯然了下去。
看来,我真的老了!”
回想起明治维新初年,自己进入海军兵学寮学习的那段时间,可真是年轻啊!
那一年,他只有十五岁,正是壮志凌云,满腔热血的年龄。
这些年,自己去过美国,还担任过驻美国副武官,在海军中任过职,当过护卫巡洋舰秋津洲号大佐舰长,那个时候可真是青春年华,风光无限呀!
时光如梭,物换星移,虽然自己凭着努力一步步爬上了海军的巅峰,但青春年华,也随之悄然逝去,回忆往昔,落寞的老人不禁黯然伤神。
斋藤君,又在为过去感慨伤怀了?”一个粗犷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
第五百一十四章 技术问题(二)
三零式步枪虽然射程远,射击精度高,后坐力小,发射时的无烟火焰也很隐蔽,能让射手不易被敌人所发现,但是,有一样东西到了战场上却是十分致命的。”是哪一点不足,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张学良急切地问,现在,他非常想知道其中关键的问题所在。在他的印象中,三零式步枪,这种三八大盖的前身,是在民国时代的手动步枪中的翘楚,性能上至少要比国产的汉阳造、中正式之类的好上许多。
因为风沙。”杨宇霆清了清嗓子,淡淡地吐出了四个字。
在风沙大的天气里,这种步枪因为没有防尘盖,所以,细小的沙尘很容易进入枪管,造成射击的卡壳,而在弹雨横飞,炮声隆隆的战场上,我军的士兵在和敌人对射的时候,枪支卡壳,是十分致命的,在中东铁路争夺战和收复外蒙古的战争中,应该有不少东北军兄弟因为这么个事而丧失了生命吧?”说到这里,杨宇霆的神情变得沉重了许多。
竟然有这么个事?”张学良心里捣鼓了一下,飞快地在脑海中搜寻起记忆的碎片。
好像,在中东铁路争夺战的时候,的确有不少的东北军士兵在和苏军对射的时候,手中的枪忽然卡壳,然后没等他们把身体藏进掩体,就让苏军给子弹命中身体要害部位,直接殒命沙场。
后世残存的历史影像,历史资料也在同一时间浮现在了脑海里。
他有些想起来了,这种三零式步枪是日本于1897年,也就是甲午战争后的两年,为应对村田二十二式步枪性能的落后而研发的,首次装备作战部队,是在日俄战争时期。
记得当时,三零式步枪在各种性能在国内的测试中都十分的理想,但日俄战争一爆发,在前线装备了三零式步枪作战的日军却对此种武器一片哗然。
原因,正是因为日俄战争爆发时,南满地区经常出现风沙天气,沙尘时常进入枪管,造成枪支卡壳,不少日军士兵因此丢掉了性命。
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只是一心想着快点研发出先进的武器,把东北军打造成一支一流的军队,所以,对于奉天兵工厂对三零式步枪的研发,他毫不犹豫地采取了支持的态度。
心急火燎地想改变那段屈辱的历史的他自然忘记了三零式步枪还有这么一个致命的缺点。
那么想到解决办法了吗?”张学良眼珠子微微转动,颇有深意地看着杨宇霆。
当然有。”杨宇霆点了点头,脸上扬起一抹苦涩。
怎么了?”看到他有些反常,张学良忙问。
看他的样子,好像欲言又止,似乎对什么东西很不甘心。
如果要解决三零式步枪的技术问题,最好把枪机结构简化,然后在枪机上装上一个随枪机连动的防尘盖,这样,就可以有效地防止风沙进入。”杨宇霆说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目光,也在刹那间变得有些游离。
怎么好用就怎么干,只要能解决技术上的问题,保证东北军兄弟能在战场上放开手脚杀敌,并能降低自身的伤亡,就行,就把它造成日本人的三八大盖吧,日本人虽然可恨,但是你没有听过前清魏源《海国图志》中的那句话吗?师夷长技以制夷。”张学良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少帅!”杨宇霆双目睁大,脸上露出一抹罕见的骇然之色。
没错,他的确是不甘心把三零式步枪造成日本人的三八大盖,一来,他有着深厚的民族情结和很强的正义感,对凶狠残暴,泯灭人性的日本军深恶痛绝,自然不愿意让自己的军队装备鬼子的制式武器,二来,他一向自恃博古通今,才华横溢,希望能自己想出一个新奇的,前无古人的办法解决这么一个技术问题,把三零式步枪改造成日本人的三八大盖,证明他的聪明才智比不上日本人,等于间接地向日本人低头。
心高气傲,一直以辅佐成王的周公自居的他自然不甘屈居他人之下,何况还是他极其痛恨的日本人。
但令他感到震惊的,却是张学良的眼睛竟然如此毒辣,能在刹那间窥破他心中的想法。
杨参议,就按我说的办,师夷长技以制夷嘛,我们就把三零式步枪,全都换成和日本人一模一样的三八大盖,然后再拿这些我们自己造出的三八大盖,到战场上去痛宰东瀛倭狗,我真想看看这些狂妄自大的日本人看到自己的人被自己国家研发出来的武器痛宰的时候会是什么样一个表情。”张学良两眼放光,一抹邪恶的微笑瞬间浮现在嘴角上。
这样一来,那些该死的日本人恐怕会吃瘪。”杨宇霆释然地笑了起来,眼睛里满是期待的神色。
听张学良这么一说,他不仅心结豁然打开,更是十分期待看到日本人被自己国家研发的友坂6。5mm子弹穿透身体时那副像被迫吞下了发臭的死鱼一样的表情。
对了,中原大战的时局如何?冯玉祥的西北军是不是在走下坡路了?”张学良两道剑眉微微扬起,两眼容光焕发,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没错。”杨宇霆惬意地笑了笑,用异常平和的声音说。
虽然冯玉祥的西北军在河南境内屡屡大败蒋军,但是,自从蒋军退往柳河太康,周口之后,形势,便开始逆转了,先是孙殿英亳州解围之后,因粮食武器弹药和兵员得不到及时的补给,被迫撤至太康,拓城一带,蒋军顺利占领了亳州,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而反蒋军原来控制在这里的两个师的军队,则被调到了曹县、民权和陇海线正面,原本打算让孙殿英突围后联合孙连仲部奇袭蚌埠,动摇蒋军津浦,陇海两线的部署被迫流产,再之后,津浦,胶济两线的晋军被装备精良的蒋军打得节节败退,傅作义所部在肥城损失过半,逃出来的,好像只有他自己和身边的几个侍卫。”
奇袭蚌埠计划的流产,的确是反蒋联军的一大失误,蚌埠一旦有失,南京便失去了一道北面的屏障,蒋军必然军心震恐,如果津浦线上的晋军再争点气的话,便可顺道南下,长驱直入,然后和西北军会攻徐州,直捣南京,平汉线上的杂牌军也必定在这个时候发生动摇,毕竟,那些都是墙头草两边倒的家伙,谁的势力大,就跟。”张学良半闭起眼睛,形意盎然地笑了笑。
可惜呀!”张学良忽然张开双手,懒洋洋地长叹一声。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盟友。冯玉祥满怀革命救国的豪情壮志,,一心想推翻蒋介石的统治,但是,他选择的合作对象却是一大败笔。”
少帅你也认为阎锡山这个人不行?”杨宇霆扬眉轻笑,颇有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
没错,阎锡山此人狡黠好利,像一个店铺的掌柜一样善于精打细算,不是一本万利的事,他是不会做的,当冯玉祥联合他反蒋的时候,估计他也是呼应冯玉祥做做样子,事实上,他是在持观望状态。”张学良神色淡然,犀利的目光仿佛看透了事间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阎老西只是在观望,起事之初,他和冯玉祥站在一边,是看到西北军有强大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