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昨天晚上,日本人在东北的租借地,旅顺大连遭到不明武装的袭击,一个中将师团长被杀,飞机场被夷为平地,一百名日本飞行员和五百米地勤人员和守备人员横死,连关东军的司令官田英太郎大将都差点被杀死,刚才,日本田中内阁就从东京发来了电报,向我们施压的电报,让我们尽快找出凶犯,否则就赔款!”
蒋介石眉头紧锁,一双眼睛火花闪动,显然对此事十分的愤怒。
在座的一众国府大员们一部分人在埋怨“凶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招惹日本人,日本人没事都经常找出些事情来问中国要这要那,现在倒好,不知是哪个愣头青,没事去人家的租借地杀人放火,刚好给了人家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但有一部分人,则感到无比的畅快,他们都是一群爱国者,心里早就看不惯日本人在中国飞扬跋扈,横行霸道,尽管他们事先就知道了这件事,但再一次听到日本人被教训的消息,心中痛快无比,也不由得暗暗佩服那伙神秘的“凶犯”。
对于这件事,你们认为如何?”蒋介石再一次用森冷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
台下还是死气沉沉的一片,没有人站起来,更没有人说一句话,所有人都若有所思地看着蒋介石。
蒋委员长现在的心情如此之糟,如果话说得不对的话,很可能会遭到蒋介石的怨恨,自己的政治前途很可能完蛋掉,严重的,还可能身家性命不保。
所以,每个人都保持沉默,明哲保身。
都哑巴了吗?平时不是一个个把自己吹得好比天上的太阳都能拿得到吗?怎么现在一个个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蒋介石怒目圆睁,发出野兽一样的咆哮声。
他的心里乱极了,“共匪”在江西瑞金一带闹得十分“猖獗”,又是打土豪,又是分田地,根据地也在不不断地扩大,很有成为党国心腹大患的趋势。
冯玉祥、张发奎、李宗仁、阎锡山等人的联系不断加紧,大有举兵反蒋的趋势。
光是这些事情,就足够他蒋委员长忙的了,现在东北那边要闹出了这么一个弄得日本人抓狂的事件,他怎能不恼火。
张汉卿!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日本人,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虽然他没有亲眼看见,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张学良所为,但他在心中却百分百肯定,张学良就是此事的罪魁祸首。
张学良是个无法无天的人,敢炸他的总统府,敢出兵占领苏联的城市,敢公然杀死到他婚宴祝贺(其实是捣乱)的日本使节,把板垣征四郎打成重伤,旅顺大连的事情,也必定是他做的无疑,在东北,只有他,才有那个胆量,也只有他,才有那个实力。
委员长,依我看,立即致电张学良,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查出凶犯,给日本方面一个交代。”一个年近五十,面容略显肥胖,穿着套长衫马褂的中年人站了起来。
这个人,正是南京政府的财政部长孔祥熙。
让张学良找凶手,他自己就是主谋!”蒋介石冷哼一声,白了孔祥熙一眼。
孔祥熙尴尬地坐了下去,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委员长,我认为庸之先生的意见不错,现在,国内局势尚不明朗,大有烽烟再起之势,我看,比追查凶犯的事情交给张学良那是在合适不过,他可是东北边防军的司令,在他的辖区内出了这种事情,他必须负责。”一身戎装的何应钦站了起来,阴测测地说。
张学良的手下风影月上次在大会上当众将他击败,让他颜面大失,心中对张学良早就恨之入骨,现在日本人扔过来着每一个烫手的山芋,他自然十分乐意地扔给张学良。
敬之所言甚是。”蒋介石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说。
他已经决定了,不管主谋是不是张学良,先把这个皮球踢给他再说,看他如何收场,如果日本人在*得紧,就把责任一股脑儿地往张学良身上推,让日本人找张学良算账去。
如果日本人和张学良干起来,那就更合他意,因为无论东北军是胜是败,都会元气大伤,实力大受削弱。
委员长,我们不能这么做。”一个四十岁左右,英武挺拔的上将军官站了起来,愤愤然地道。
此人正是黄埔军校现任教育长,著名的爱国将领张治中。
文白,这是为何?”蒋介石目光森冷地看着他。
委员长,且不管那伙身份不明的武装是何种身份,就冲他们打日本人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们是一群爱国的汉子,自中日甲午战争以来,日本人在中国攫取的利益已经太多太多了,这些年来,我们中国人吃日本人的苦头也是太多太多了,我们不能因为日本人打一个喷嚏,就杀害一群反日爱国的好汉。”张治中情真意切地说,目光灼灼地看着蒋介石。
文白,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伙人恶意挑起中日纷争,你还给他们脸上贴金,难道你是在质疑委员长的决定吗?”孔祥熙瞥了张治中一眼,没好气地说。
就是,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你想让委员长在这种情况下和日本人开战,我们的武器装备,教育训练都不如人家,拿什么跟人家打,你这不是把党国往绝路上推吗?”何应钦也用讥嘲的目光看着他。
文白呀,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毁了党国的前程啊!”汪精卫也站了起来。
委员长,我们不能答应日本人的要求,如果真这么做的话,会寒了所有中国人的心啊!”张治中急切地叫了起来,一双眼睛无比焦急地望着蒋介石。
这件事就我已经决定这么处理了,至于结果如何,就看他张学良的了。”蒋介石没有理会张治中,一抹狡黠的微笑浮现在嘴角边上。
第三百零三章 党中央的决定
江西瑞金,一个简朴的农家小院里。
一身工农红军装束的*正襟危坐在一张椅子上,袅袅地抽着烟。
主席,你觉得,发生在旅顺大连的事是谁做的?”面容英武的中年人问。
你觉得呢?恩来,你觉得是什么人干的?”*微微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问。
该不会是满洲省委的*、陈为人他们干的吧?这情报都是他们送来的,不会是他们干的,难道是?”周恩来的双眼忽然睁大,一道亮光闪电般从眸子间掠过。
恩来,你想得没错,这件事,肯定是张学良干的。”主席一脸平和地看着周恩来,不紧不慢地说。
想来想去,在东北,也就只有张学良有这样的实力了,不过,东北军和日本关东军的关系本来就很微妙,他张学良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日本人,难道他就不怕日本人恼羞成怒发兵进攻东北吗?”周恩来有些不解地问。
东北军和日本关东军的关系不是微妙,是相互敌视,谁都想吃了谁,自从张学良上台之后,东北军的重心就由对内转向了对外,张学良先是为了中东铁路和苏联大打出手,现在击退了苏联,凭他的性子,调过头来对付日本关东军也不奇怪,他是个真正的爱国者,他是不会容忍日本关东军在东三省飞扬吧扈,横行霸道的,日本人需要借口,他张学良同样需要借口。”主席淡淡地说,眉毛微微扬起,深邃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
照主席你这么说,张学良还真是个爱国者,对于苏联,我们不能盲目地迷信,中国的革命,还是要靠中国人自己。”周恩来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没错,中国的革命,终究靠的还是我们中国人自己,对于苏联,我们不能完全迷信,张少帅这一仗不仅打退了苏联,也打醒了我们,苏联对中国采取的政策,也并非真心帮助中国,像这一次,苏联竟然像帝国主义一样,霸占属于我们中国的铁路,如非张少帅,这条铁路恐怕到现在都还是苏联的囊中之物。”*长叹息道。
的确,在原来的历史上,直到1952年苏联才完全把中东铁路归还中国。
张少帅这一仗打得固然不错,只是可惜了加仑将军。”周恩来说着,眼中掠过一抹凄然的神色。
想起当年布柳赫尔不远万里地从苏联赶到中国,尽心尽力地帮助国共两党训练北伐军的情景,周恩来就不由得悲从中来。
是的,加仑将军是个好人,他的死,我也感到十分的悲痛,但身为军人,各为其主,战死沙场,或许也是他加仑将军最好的归宿。”*微笑着说,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
好了,对于这一件事,我们就不要掺和太多了,同时让在东北活动的同志,把主要精力都放到日本关东军身上,以宣传抗日为主,土地革命方面,暂时停止。”*果断地说。
为什么?”周恩来不解地问。
无论张学良的政治信仰是什么,但从他的所作所为可以看出,他是个真正的爱国者,日本帝国主义可能会在将来不久的时间里侵略中国,东北肯定是首当其冲,他张少帅的东北军会成为抗击日军侵略的一面坚硬的盾牌,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和他闹僵,而要缓和与东北当局的矛盾,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和他交个朋友。”*一字一句地分析道。
主席,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看好这个张学良?”周恩来微微皱了皱眉头,李大钊等人被张作霖杀害的事他多多少少都有些耿耿于怀。
我的直觉告诉我,少帅张学良和他的父亲张作霖不一样,况且,杀害李大钊同志的是张作霖,而不是张学良,把他父亲的罪行强行加在他的头上,父债子偿,我们这么做的话和封建*主义有什么区别?所以,在这个时局动荡,日本帝国主义随时可能入侵的时节,我们最好和东北当局的张学良搞好关系。”*沉声说道,目光灼灼地看着周恩来。
主席,我明白了。”周恩来轻轻点了点头。
可是,那些前些日子被张学良逮捕的同志呢?他们会不会遭到了不测?”周恩来有些担忧地问。
不会。”*微微一笑,十分肯定地说,张学良是不会伤害他们的,我相信,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张学良就会把他们全部释放回来,头发都不会少一根。”
奉天北市场福安里四号,一间古朴的小屋子青砖、白瓦,的确平凡得不能再平凡,是那种放到茫建筑群里就会消失不见的那种。
北市场福安四号,也是个灯红酒绿,热闹非凡,歌舞厅、酒吧林立,是个三教九流的人物聚集的地方。
正因为如此,这幢小屋子才会被一伙人选中。
这伙人不是别人,正是*满洲省委的党员。
将省委机关建立在这里,与三教九流混杂,既方便隐蔽自己,又方便开展工作,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屋子里,正黑压压地坐着一群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少奇同志,我们的一些同志还被东北军关押着,一定要想办法救出他们呀!”一个三十岁上下,面容清秀的青年急切地说。
陈为人同志,你别冲动。”一身淡蓝色中山装的*沉声说道。
别冲动?少奇同志,我们的同志多拖延一秒钟,被东北军关押的同志就多一分生命危险。”担任满洲省委军事委员的胡步三也焦急地站了起来。
你们都错了,张少帅不会伤害我们的同志的。”*淡淡地说。
什么?少奇同志,我没听错吧?张学良这个反动军阀怎么可能会对我们有仁慈之心呢?他恨不得把我们除之而后快,难道你忘了李大钊同志的教训了吗?”地委书记吴丽石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朗声说着,那样子显得十分的焦躁与不安。
你们这是干嘛?一个个如此心浮气躁,今后如何开展工作?”*眉头微皱,厉声斥责道。
他的恼怒,不是因为这些人冒犯了他省委书记的威严,而是这些年轻人太过冲动,太过浮躁了。
三个年轻人都惭愧地低下了头,毕竟,省委书记*在这里可是有着相当高的威望的。
下面,我要传达党中央的指示,停止一切土地革命,反对东北当局的活动,把精力全都投入搜集日本关东军军事情报,宣传抗日上。”*简短有力地说。
什么?”众人一阵愣然。
这是党中央的命令,身为党员,必须服从组织的命令。”*十分严肃地说。
张少帅,你以德服人,把东北治理得井井有条,军队都成了你的死忠,人民群众更是对你爱戴有加,我们的人根本无法在东北开展反对你的工作,你年纪轻轻就有此作为,刘某服了。”
*轻叹一声,缓步走出了屋子。
第三百零四章 上门拜访
冷风凄凄,树叶在风中翩翩起舞着,天地间似乎带着些许萧杀的气氛。
奉天大帅府,依然是那么的宁静,那么的祥和。
水榭亭台帅府花园里,红梅绿竹,百花齐放,一阵阵花儿的芬芳在风中飘舞着。
八重樱开得正红、正艳,花瓣在风中不断地飘忽、零落。
一身戎装的张学良俯下身子,轻轻地捡起一朵红色的花瓣,放到嘴边,贪婪地享受着那淡雅高洁的花香,思绪也渐行渐远。
鑫璞,我最喜欢的就是八重樱了,她们淡雅、高洁而不媚俗,她们的香味,都是如此地令他心驰神往。”某个夏天,一袭雪白连衣裙的柳如烟指着富士山下的八重樱花,微笑着对张鑫璞说。
如烟,到时候,我会购置一套有庭院的房子,还会在院子里种满你最喜欢的,来自奈良的八重樱花,让八重樱见证我们的爱情,我会爱你一生一世,永不变心。”张鑫璞说着,轻轻把明眸皓齿的佳人拥入怀中。
在漫天飞舞的樱花瓣中,一张清丽可人,白皙如雪的容颜若隐若现,那正是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
如烟,如烟,真的是你吗?”张学良激动地叫了起来,两滴哀伤的眼泪缓缓地从他的眼睛里落下。
少帅,外面有人求见。”韩奇峰缓步走了进来,有点吃惊地看着张学良。
或许,他没有见到过张学良如此忧伤的样子。
谁?张学良冷声问道,漆黑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几下,思绪也在瞬间回到了现实。
是马占山将军,杨宇霆总参议,常荫槐总督办,吉林省省长熙洽和东边道镇守使于芷山,他们说,有要事要见少帅。”韩奇峰说。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张学良莞尔一笑,淡淡地说。
他已经猜到,马占山他们是因为什么事要见他了。
昨天晚上,张闾泽那小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区区一百五十来人就把关东军的驻地搅得天翻地覆,不仅杀了阿部信行中将,未来的细菌731部队司令官石井四郎少佐,还摧毁了关东军的飞机场,硬生生地干掉了一百名日军飞行员。
飞行员,无论放在哪个国家哪个时代,都是用黄金打造出来的,就是到了张鑫璞的那个时代,在紧要关头,都是宁可损失飞机,不可损失飞行员。
一夜之间就干掉一百名有经验的日军飞行员,足够让小鬼子顿足捶胸了。
不过张学良也感到有些可惜,“天影”特工也损失了四十来人,“天影”,对于东北军来说,同样也是不可批量生产的战士。
不过话又说回来,打仗哪能不死人?那种好人毫发无伤就把坏人全部干掉的事,只会出现在哄小孩子的童话故事里。
一根烟出现在了张学良的手中,慢慢地燃烧起来。
烟的味道,他并不喜欢。
但在香烟点燃的那一瞬间,他却似乎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与忧伤,眼睛里存在的,只是那缭绕的烟雾。
不消片刻,在韩奇峰的带领下,马占山、杨宇霆、常荫槐、熙洽和于芷山缓步走了进来。
不知各位找我有何要事相商?”张学良淡淡一笑,轻轻从嘴里吐出一阵烟雾。
少帅,日本租借地旅顺大连遭到袭击的事情,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熙洽先开了口。
听说了,死了一个中将师团长,一个少佐军医官,飞机场被毁,四十架零式飞机全部报销,一百名飞行员横死,不过你们来找我干什么?”张学良漫不经心地说。
少帅,日本政府确实已经向蒋介石的南京政府施压了,南京政府已经给我们下达了尽快找到凶犯的命令,我想,我们还是尽快行动的好,免得日本人对我们采取什么不好的举动?”于芷山颇为忧心地说。
哦,于镇守使是想让我为日本关东军追查凶犯,给他们一个交代?”张学良狡黠地一笑,双眼饶有兴趣地望着于芷山。
是的,日本人的租借地遭到袭击,损失如此之大,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不尽快给日本人一个交代的话,我怕。。。。。。。于芷山微微皱起眉头,一字一句地说。
怕日本人迁怒于我,出兵攻打东北?”张学良目光一寒,冷冰冰地说。
是的,少帅英明。”于芷山只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心跳,也在猛然加速。
我是不会为日本人追查“凶犯”的,他日本人有本事,就自己去查,还有,如果他关东军敢借着搜查凶犯的名义,在我的管辖之内胡作非为的话,我见一个杀一个,哪怕是裕仁天皇来东北捣乱我也照样砍了他的脑袋。”张学良一字一句地说着,深邃的眼睛瞬间杀气弥漫。
少帅,这有些不妥吧?我们刚刚和俄国人打完仗,东北军的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此时不应该过度地去招惹日本人。”熙洽急山笑着说,那样子颇有深意。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不停地在张学良脸上来回游动着,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什么来。
但现实却令他很失望,除了一脸的冰霜,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熙洽,你是在教训我?”张学良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