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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绑票犯魏延
本来魏延往成都撤退,最近的路是渡过岷江走大道到成都,可魏延退出嘉陵后,按康鹏的叮嘱打开第二个锦囊,却见上面指示了他的撤退方向是走峨眉山下的犍为绕道回成都,并严令他沿途多败数阵,以骄敌心。魏延无奈,只得在嘉陵城西北侧六十里处扎下营寨,单等刘孟联军来攻。
汉初平四年二月二十二,嘉陵惨遭屠城三天后,刘孟联军还在嘉陵驻扎,南蛮大将兀突骨闻得董卓军在西北扎营,便抢先率领本部藤甲兵杀来,魏延领军出战,两军相接,金鼓大震,兀突骨二话不说,直命副将土安、奚泥出战,二将各领一军冲击董卓军双翼,董卓军先以弓箭迎敌,却见箭矢射到藤甲上便即落地,藤甲兵毫发无伤,董卓军上下大惊,待藤甲兵杀至面前,董卓军迎之,可刀枪斧戟依然不能穿破藤甲,而藤甲兵都使利刀快刃,董卓军那里抵挡得住,两翼迅速被冲破,阵形大乱。
那边兀突骨见了,径直领藤甲兵直冲董卓军中军,魏拍马上前迎之,战不数合,魏延钢枪几次刺中兀突骨身体,无奈都被藤甲挡住,难伤兀突骨分毫,又战数合,魏延险险躲开兀突骨砍来的钢刀后,回马就跑,大骂道:“撤!都他娘给我撤!这仗不是人打的,先是象兵兽兵,现在又是藤甲兵,都怪老子的手气背。”被藤甲兵欺负得正惨的董卓军早巴不得魏延下这个命令了,闻言个个撒开脚丫子飞奔,好在魏延这段时间一直在训练他们逃跑的战术,各队穿插掩护着撤退,倒也败而不乱,没有给藤甲兵乘机扩大战果的机会。藤甲兵追杀董卓军十余里方才收兵,又抢下董卓军大营屯住,派人通知孟获喜讯。
兀突骨大胜的消息穿来,孟获喜不自禁,连连在祝融面前吹嘘自己的军队是天下第一,讥笑董卓军的软弱无能,可刘焉却带着一干益州谋士找到他,刘焉说道:“大王,董贼大军在成都按兵不动,却派魏延小支部队诱敌,只怕其中有诈。”
孟获大笑,大咧咧道:“有诈?我的象兵与藤甲兵天下无敌,就算有诈也不怕。”说话中,孟获又偷偷去看未婚妻脸色,却见她表情如古井不波,对自己这些豪气冲天的话不闻不问,心中大为失望。
“大王。”董和谏道:“我军昔日在剑阁与董卓军对峙,董贼也是诈败数阵,甚至连割须弃袍的招数都用了出来,终于诱得我军中伏。如今董贼小股部队连连诈败,只恐是董贼故伎重施。”
“诈败?”孟获气得火冒三丈,一把揪起瘦小的董和,大喝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南军的胜利都是董卓军故意让我们的,不是真本事?”言罢,孟获提起醋坛子大的拳头就要往董和头上打。
“住手!”祝融娇喝道:“你一个土包子懂什么?文人的学问见识比你强多了,听他说完。”
孟获怕老婆的程度和康鹏有得一比,闻言马上放下董和,点头哈腰道:“先生请说,我不打你了。”祝融也对董和说道:“先生,你别理这野蛮人,你有什么妙计只管说来,我在这里,他不敢对你无理。”
乖巧的董和也看出谁在孟获军中说话算数,便朝祝融抱拳道:“女王殿下,依学生所见,董贼按兵不动,必是担心大军出击后援不济,想在成都以逸待劳迎击我军……”
“怕他个鸟?”孟获插话道:“我这就杀上成都去,把他董卓的头砍下来当夜壶。”
“你给我闭嘴!”祝融娇怒道:“再胡说八道我把你嘴撕了。”孟获吓了一跳,赶紧把嘴闭上,不过心情却有些犹豫,是听话闭嘴呢?还是故意插嘴,让祝融香喷喷的小手来撕自己的嘴。
董和继续说道:“学生认为,董贼想以逸待劳,派小股部队骚扰引诱我们到成都决战,我们不能中他的奸计。学生建议,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不要去管那支诱敌的小股部队,也是派出小股部队四面出击,骚扰董贼补给线及战略部署,逼董贼南下嘉陵与我们决战,那时候,他的后勤被难民拖累,必然供给不上,我军一战可胜。”
“那么麻烦?”孟获忍不住又插嘴道:“依我看管他什么劳啊逸的,直接把军队拉到成都,一刀砍死董卓算了……”孟获话音未落,祝融已经飞起一脚踢在他肥嘟嘟的屁股上,孟获立即跌了个狗吃屎。
“就这么办。”祝融气冲冲的调兵遣将道:“全军驻扎嘉陵城,派出十支千人队,分别攻打益州各处要地,引董卓来嘉陵城下。至于那支小股敌人,不要去理他们。”
郑度的敌不动我不动策略很成功,至少负责诱敌的魏延比刘孟联军先急了,敌人老虎不出洞,已经撤到离嘉陵有百里之遥的魏延就只能在这么干耗着。五天之后,随着前来的投奔董卓军的益州难民越来越多,魏延的军粮也开始吃紧,出征前为了节约粮食,康鹏仅让魏延带来了十五天的粮食,虽然魏延百般节约,可粮仓也逐渐见底。
二月二十八这天,吴懿给魏延押运来的半个月的粮食,暂时解除魏延的缺粮之忧,吴懿告诉魏延,成都的防御工作已经准备完备,为了不拖累益州重建,要魏延尽快将敌人引诱到成都。魏延苦着脸说道:“子远,请你转告太师,不是我不知道成都的困难,而是敌人赖在嘉陵不走,我的兵力又少,主动进攻打不疼他们,打不疼他们他们也不会重视我,不重视我也没法诱敌。”
吴懿拍拍魏延的肩膀,安慰道:“别急,太师知道你的难处,所以特别让我给你带来一个锦囊,里面有诱敌的妙计。”
“妙计在那里?”魏延大喜道,吴懿从怀中掏出康鹏亲手交给他的锦囊,魏延抢过飞快拆开,却见囊中纸笺上歪歪扭扭的写着:‘笨蛋!南蛮人风俗与大汉不同,一夫只许娶一妻,而且很多民的族女人地位比男人还高,孟获的老婆祝融也在军中,你自己想个办法把祝融抓到手,就不怕孟获不乖乖跟着你来了!好好去做,回来本相升你的官。’
“南蛮人中女人的地位比男人还高?我怎么没听说过?”看完康鹏的丑字,魏延忍不住狐疑道:“太师他世居北方,怎么会知道南蛮的风俗?”
“你问我,我又怎知太师的事?”吴懿也很莫名其妙。可让魏延和吴懿不知道的是,康鹏对南方的了解还远在他们想像之上,将来还要利用对南方的了解……
清点军粮无误,吴懿立即告辞北归,留下魏延在嘉陵附近伤脑筋。魏延琢磨良久,却始终想不出活捉祝融的办法,无奈下召雷铜来商议,雷铜献计道:“将军,以铜估计,那祝融既然号称女王,必然好勇斗胜,我们何不去向敌军挑战,指名要祝融出战,只要她出战,就把她诱入阵中生擒之。”想到又要去面对那些砍不死的怪物和豺狼虎豹,魏延不免有些心惊肉跳,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第二天,魏延部队拔营而起,绕给藤甲兵,冒着被合围的危险又逐渐重返嘉陵城,刘益联军那把这支小部队放在眼里,任凭魏延在离嘉陵城外三十里扎下营寨。第三天清晨,魏延留雷铜守大营,自领一军到刘孟联军大营前叫阵,指名要祝融出战,刘孟联军前营是南蛮军大将金环三结营寨,金环三结闻得董卓军叫阵,也不去禀报刘焉与孟获,便自领一军出寨迎敌。
两军相接,各自摆开阵势,金环三结出马大叫道:“我乃南军元帅金环三结,何人敢来送死?”魏延暗中琢磨,既然这家伙是南蛮元帅,我如果将他打败,那祝融必然出战。
想到这里,魏延拍马出阵,直取金环三结,口中大叫道:“祝融不敢出来,就先拿你祭刀。”金环三结大怒接住,可一心想诱祝融出阵的魏延有心胜他,一杆钢枪使色虎虎生风,金环三结武艺本就不如魏延,立时落下风,战不数合,金环三结大刀被魏延挑飞,大叫一声逃回阵中,魏延哪里肯舍,拍马直追,董卓军也乘机掩杀,金环三结部队大败,可追到大营门口,闻讯赶来的南蛮大将董荼那与阿会喃各领一军自左右杀出,魏延兵少,又被南蛮军杀退,只得收兵回营。
当夜,金环三结被孟获叫去臭骂一顿,金环三结为了遮羞,辩解中将魏延的武艺吹嘘得天上少有、人间独无,孟获哪里肯信,继续大骂道:“蠢货!我们入川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你给我丢脸,废物!”
刘焉不好让盟友金环三结太过难堪,便劝解道:“大王莫要动怒,那魏延年纪虽轻,可一身功夫着实了得,否则董贼也不会以他为先锋大将,元帅输在他手里,也不算冤枉。”
金环三结心中感激,祝融却来了兴趣,问道:“那个魏延真有那么厉害,我倒想见识一下?”说到这里,祝融不屑的看了孟获一眼,轻蔑道:“看他有这土包子强吗?”
被未婚妻看轻,孟获不由大怒,喝道:“明日我亲自出战,一定把那姓魏的小子砍了!”
“大王不可。”费观急谏道:“敌人孤军深入,只需命兀突骨将军回军,就可以将敌军合围全歼,不必亲身冒险。”
“不需要那么麻烦。”孟获骄傲的说道:“明天我亲自出阵,三两下就把他们灭了,何必那么兴师动众?”当下孟获不理费观的劝解,只是布置军马,准备第二天的战斗。
第二天清晨,孟获不等魏延来营前挑战,便亲率大军出营,祝融也面带讥笑的跟上,孟获军杀至董卓军阵前时,魏延还在营中提心吊胆的听斥侯的报告,生怕孟获调藤甲兵回师,那自己这支孤军就被敌人包饺子了。幸好藤甲兵仍然在董卓军放弃那个大营里按兵不动,又听得孟获与祝融亲自叫阵,魏延不禁大叫道:“天助我也!”
营中布置完备后,魏延又领一军出阵,见敌军旗下有一名胖得和董老大有得一比的提刀大将,还有一名红衣长发的女将,魏延知那女将便是祝融,立即上前叫道:“祝融小丫头,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魏延话音未落,那个大胖子已经气呼呼的杀上来,大吼道:“小子,竟敢向我老婆挑战,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魏延心知要激祝融出战,必须先胜过孟获,也不再怠慢,策马上前就是一枪,刀枪相交,发出一阵巨响,魏延钢枪险些脱手,魏延暗惊道:“这蛮王力气好大。”
那孟获也知魏延力气不如自己,便抖擞精神连连挥刀,想把魏延一刀斩于马下,可惜他如果一刀一刀沉稳的与魏延拼斗,但比拼上速度,魏延便不怕他了,一杆钢枪只是毒蛇般见缝就插,就是不与孟获比拼力气,一时间倒谁也奈何不了谁。
战过百合,双方仍然不分胜负,两人又都是年轻力壮,身体倒不疲惫,座下战马却先累垮了,尤其是大胖子孟获更是吃亏,孟获卖个破绽跳出战圈,大叫道:“我不仗着人多欺负你人少,你也别欺负我的战马不如你的战马,我们各自换马再战如何?”
魏延暗笑,心说这蛮王倒憨直得可爱,便答道:“快快换马再战。”
孟获大喜,大笑道:“和你打真痛快,我换马去了。”可孟获战马走不多远,忽然摔倒,竟然已经累垮了,惹得两军一阵哄笑,孟获只得狼狈不堪的跑回本阵换马,可等他回阵之时,魏延已经换马又出阵中。
不等孟获上马,早看得心痒痒的祝融忽然抢出阵中,手举双刀大叫道:“我乃火神后裔祝融,特来会你!”魏延大喜过望,忙拍马迎上,两马相交,便战在一起,那边孟获急得大叫,“夫人,你千万小心啊,这小子枪很快。”
祝融不屑与孟获答话,只是不住双刀乱砍,魏延有心生擒,不敢下杀着,倒被她杀得连连后退。战了二三十合,祝融忽然收回一刀,左臂疾甩,一把飞刀直取魏延心窝,魏延急躲也已经晚了,被飞刀刺中右臂,顿时血流入柱。
“他娘的,老子的手气真背,抓阄抓到这倒霉任务。”魏延又在心中嘀咕一下,便弃枪逃回阵中,祝融哪里肯放,拍马直追上去,孟获怕祝融有失,忙驱军掩杀,董卓军大败。
祝融追着魏延一直杀到董卓军营门,祝融稍有迟疑,可见董卓军大营已被自家败军冲破,孟获的军队也离得不远了,便再无顾忌,径直杀入营中,不料入营不远,马前忽然拉起一根绊马索,祝融收马不住,连人带马摔倒在地,数十名董卓军好手和身扑上,三两下就把她捆得结结实实。
孟获在后面见祝融被敌人生擒,吓得七魂飞了六魄,惨叫一声,“夫人!”孟获正要上前去救,魏延却已经用祝融的飞刀抵住祝融的咽喉,大叫道:“孟获,想要你老婆的命,就马上给我退兵!”
第五十一章 成都保卫战(上)
“快退兵!否则你的老婆就没命了!”魏延赤红着眼睛大喊道。而在此刻,兵力占绝对优势的孟获大军已经将董卓军大营包围,魏延已成孤军一支,只消孟获一声令下,不要半个时辰,孟获军就能将魏延部队全歼。
“不要啊!千万别杀我老婆。”孟获急得双脚直跳,险些晕去,只是不住大叫道:“不许放箭,不许进攻,全部给我回来。”本已拉弓搭箭的南蛮军不敢违抗王令,乖乖将箭放下,已经冲进董卓军营中的南蛮军士兵也依令退回,雷铜乘机重整已经混乱的队形,全部围到魏延周围,防止南蛮军突阵抢人。
“孟获,你给我听清楚。”魏延见自军阵形扎稳,便大叫道:“如果想要你老婆的命,就退兵三十里,任何部队不得靠近我们。”
“好好好,没问题。”孟获的头点得就像鸡啄米一样,连声答道:“只要你放了我老婆,我就让你们走,你放心,我说话最算话,保证没人追杀你们!”
“你当我傻瓜?”魏延轻蔑道:“你老婆我自然会还你,但要等我回成都请示了太师以后再作决定。听好了,我们现在开始撤退,只要你们的部队敢追近我们三十里以内,超过一里我就割你老婆一根手指头,超过两里我就割两根,割完了手指就割脚趾,然后是双手双脚和你老婆的脑袋!”
孟获脸上的肥肉直跳,那副痛苦的表情仿佛魏延是在割他的手指一样,肥泡眼里泪花直打转,可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候,在魏延的刀下的祝融忽然喊道:“大王,你不要管我,你只管消灭敌人就行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不要管我了!”
魏延吓了一跳,如此刚烈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孟获如果真按她的话做,自己这支小部队可就得死无葬身之地了。可那边孟获却忽然放声大哭,“夫人哪,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身为南王,孟获居然还如此痴情,魏延心中暗自佩服,又松了一口气道:“孟获,想要你的老婆,就到成都来接吧。”言罢,魏延转头大叫道:“我们走,按计划撤退。”
魏延部队腾出人手迅速收拾好粮草辎重,组成郾月阵,将魏延与祝融护在中间缓缓撤退,所经之处,南兵无奈散开,南蛮军空有优势兵力,可投鼠忌器没有孟获的命令谁也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魏延部队撤出包围。
“夫人!夫人!夫人……”孟获大哭着呼喊祝融,可远远看到魏延手中那把明晃晃的飞刀,双脚就像生了根一样,不敢向前一步,只是跪在地上不住的捶地大哭,远方也传来祝融带着哭音的叫喊,“大王,大王,你不要管我,你不要管我,快让将士们杀敌啊……”
不知给了多久,刘焉与费观闻讯各带着一支益州军赶来支援,刘焉刚见孟获就大叫道:“大王,听说夫人被抓走了,是真的吗?”孟获无力的点头答道:“是的,我们中了敌人的诡计,我夫人被他们抓走了。”
“那还不快追?”刘焉顿足道:“弟兄们,追上去,把大王的夫人救回来。”言罢,刘焉一挥手,两支益州军就要向前追赶。
“不能追!”孟获就像疯了一样,冲上前去拦住刘焉与费观,大喊大叫道:“你们不能追,只要靠近他们超过三十里,他们就会割我老婆的手指头。等他们安全到了成都,他们才会放我老婆。”
“大王!”费观在战马上着急道:“你千万别中敌人的毒计,董贼的目的就是把我们引到成都决战,那里他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而这支孤军虽然抓住夫人,却绝对不敢伤害夫人,否则他们全部得跟着丧命,我们只管追上去,他们绝对不敢伤害夫人!”
“是这样吗?”孟获被费观说得有些心动,小心问道:“他们不敢伤害我夫人?”费观想都不想,随口答道:“小人用性命担保,董贼的孤军绝对不敢伤害夫人。”
“那还等什么?”孟获一蹦三尺高,咆哮道:“传令下去,大军立即开拔,追上去把那支敢抓我老婆的小部队,把他们全部剁碎了喂老虎。”刘焉和费观闻言无奈,为了对付一支没有后援的小部队,竟然要调动二十多万大军,简直是小题大做。
刘焉和费观对孟获的痴情嗤之以鼻,孟获却觉得自己太对不起祝融,一马当先冲在前面,恨不得肋生两翅飞上前去追上祝融,后面大营中的南蛮大军闻讯,也是倾巢出动,头扎树叶赤裸上身的南蛮军铺天盖地赶来,声势着实吓人。
孟获大军奔出不到十里,前方忽然出现一骑,骑上是一名伤痕累累的董卓军士兵,那董卓军士兵面对数万大军仍然毫无惧色,径直奔到孟获面前,手举一个小布包喝道:“魏将军有令,蛮王孟获不守约定,已经越过三十里之限,特令小人将祝融女王手指一根送与孟获,以示警告!”
孟获如遭雷击,挥手制住大军,颤抖着接过那布包,解开一看,那布包中赫然躺着一只肤色微黑的较细手指,孟获呆立半晌,忽然大吼一声,一拳击在那董卓军士兵的坐骑上,顿时血肉飞溅,那董卓军士兵连人带马几百斤都被击出数丈,孟获眼中却已经泪如泉涌。
“杀了我吧。”那董卓军士兵挣扎着爬起来,面带讥笑道:“董太师会抚养我的父母弟妹的,我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孟获虎目含泪,瞪着那董卓军士兵嚼唇出血,可那董卓军士兵毫无惧色,反而昂首吹起了口哨。孟获看了他良久,忽然策马走到费观面前,冷声道:“你用性命向我保证,魏延不敢伤害我老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费观满头大汗,刚想辩解,孟获忽然大吼一声,“你骗我!”大刀挥动,这个决定焚毁益州的刘焉心腹的人头便激飞上天,而刘焉面如土色,连退数步,再不敢说一句话。
孟获斩下费观人头,顺手牵过费观的战马,牵到那董卓军士兵面前,沉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