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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野蔷薇之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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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真的吗?都没有听说过唉……”
  
  莲几乎是狼狈逃回教室的,可是一踏进教室的门,同学们又全都围了上来。
  
  “鹤羽,昨天的比赛是怎么回事啊?”
  
  “手冢部长受伤了吗?”
  
  “你怎么突然一下子就?”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问了。”绫鹿雏乃看到莲一脸不妥,连忙上前拉开好奇的众人劝阻道。莲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一整天下来,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不管她走到哪里,只要见到她的人都免不了一番打探。认识的人直接上来询问,不认识的则在一旁窃窃私语。好不容易捱到下午放学,莲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昨天自己悄悄溜掉,大家一定很着急吧?今天一定要去道歉了。这么想着,莲硬着头皮走向网球场。
  
  手冢迈进球场,快速扫视了一眼场地。
  
  没有发现那个平时很认真的身影。
  
  她还没来吗?
  
  昨天在公园里找了好几圈都没见莲的人影,他都快急疯了,打她手机也没有人接,要不是大石后来提醒说莲可能已经回去了的话,他还会继续抓狂下去。本来对于她突然弃权的事情手冢还有点疑问,可是在发现莲不见了时,所有的情绪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担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女孩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已经这么重要了,重要到他这样冷静克己的人昨天也会露出那种焦急冲动的表情,事后据月瞳说,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什么风度形象什么的全都不要了。
  
  现在的情形来看,莲确实不是故意要弃权的,一定有什么原因。可是,是什么呢?
  
  “小莲还没来。”不二注意到手冢的目光,轻笑着告诉他,如愿看到手冢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知道吗?昨天比赛完,我看到那个鹤羽莲和冰帝网球部的人在一起。”球场外面围观的人群中飘来这样一句话,一下子吸引了球场里训练的队员的注意,虽然慑于手冢的威信不敢随便停止训练,但是耳朵却不自觉的捕捉着这段对话。手冢和不二也听到了,手冢皱了皱眉头,不二却感兴趣的挑了挑眉。
  
  “和冰帝的人?真的吗?”
  
  “嗯,有说有笑一起去吃饭了。好像是冰帝网球部的庆功宴。”
  
  “你真的看到了?”
  
  “当然!这种事没有看到怎么能乱说?说实话我还有点不敢相信呢!没想到鹤羽莲是那样的人……”
  
  后面还有阵阵的议论,但是手冢已经转过身没在听了。
  
  昨天比赛完吗?就在他为她担心抓狂得不能自已的时候,就在他一遍一遍试图寻找她的时候,她和迹部在一起,在参加着他们的庆功宴!手冢觉得很讽刺。虽然如果能够冷静一点理智的想想就会发现,如果莲是为了迹部而弃权,那么那时候就不会有那么痛苦的表情了。但是这时候的手冢没法冷静。
  
  以前的他,一直都能自如的控制自己,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理智为先,但是自从喜欢上莲以后,凡是和她有关的事情,手冢通通没法如往常一样。他不知道,原来他也会有这样一面,为了一个女孩子丧失了一贯的自持的时候。
  
  同样在铁丝网外看训练的月瞳也听到了刚才的议论。
  
  她厌恶的皱皱眉头。
  
  这帮女生还真是讨厌!嫉妒莲姐姐和网球部的人亲近吗?那种充满挑拨意味的话也能说出来,还能骗得了谁?可是,下一秒,当她看到自家哥哥铁青的脸的时候她发现,还真能有用啊!唉……她这个白痴哥哥!
  
  球场的铁丝门打开了,莲走进来。
  
  场内场外顿时一片寂静。
  
  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她,让莲不由得一阵紧张,本来想好的说辞也忘了。
  
  “嗯,那个,我……”她尴尬的站在原地,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小莲,你昨天……”
  
  “昨天你去哪里了?”菊丸的话被手冢的声音打断了,说话间,手冢已经走到了莲面前。两人的身高相差20公分,和这样的手冢面对面站着,莲感到一种逼人的压迫感。
  
  “我,那个,其实……”
  
  “为什么不和大家打招呼?你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吗?那样任性的独自走掉,有没有考虑过别人?为什么会有那种自私的做法?”手冢原本不是想这么咄咄逼人,但是当听到莲昨天是跟迹部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昨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他不舒服极了,刚才又看莲讲不出什么,脾气就更大。一直以来,他从来没在人前这么失态过,方才那番话,简直就快称得上吼出来的了。
  
  手冢(部长)怎么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又惊又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连龙崎老师都愣住了。从来没有人见过这样的手冢,也没有人听他说过那么重的责备的话。虽然平时手冢很严厉,但是还是很少生气的,昨天发现莲不见的时候,他明明是最着急的那个,现在怎么反倒这样了?
  
  月瞳也呆住了。
  
  天哪!那个人,是她哥哥吗?是她那个万年冰山的哥哥手冢国光?骗人的吧?哥哥也有那样的一面?她百分之百肯定,哥哥一定是因为刚才听见莲姐姐昨天和迹部在一起而吃醋了。对,是吃醋而不是什么生气之类的。
  
  莲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这样的手冢太陌生,她一时无法接受。直到听见对方说“为什么会有那种自私的做法”才回过神来。她是想道歉的,她想快点和大家把自己昨天莫名其妙的情绪解释清楚请大家原谅。可是,为什么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呢?看着站在面前浑身散发着负面空气的手冢,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咙却开始紧滞起来,连呼吸都困难了。
  
  是她太贪心了也说不定。她亲手阻断了手冢的胜利,那样莫名其妙毫无缘由的,却还在心里希望他能够理解她,哪怕一点点。可是,现在手冢明明就生气了。也早就想到手冢可能生气,但是却没想到他会对她这样发脾气,说她“自私”“任性”什么的。果然是她自作多情吗?手冢以往对她的温柔和好,其实只是因为她在为网球部做贡献吧?现如今,损害了网球部的她,有什么资格再得到他的柔和?鹤羽莲,果然还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
  
  被喜欢的人讨厌就是这么难受的一件事啊!她有点自嘲的想着,努力控制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本来就应该被讨厌,所以,不要哭!
  
  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手冢渐渐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些什么。他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怎么能说她“任性”“自私”?其实他没有任何责备她的意思,他只是单纯的在发泄他的不满而已,和昨天的事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不高兴听到她和迹部在一起罢了。可是,竟然说出了那么重的话!手冢懊恼极了。正想开口补救,刚刚一直低着头的莲突然迎上了他的目光。
  
  “你问我昨天去哪里?”声音不像平时的莲,有点生硬,也有点冷漠,让大家都怔了一下。
  
  “手冢国光,你是我什么人?不过是我的学长,我在网球部的上司,我有什么义务向你汇报行踪?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很可笑吗?”快停!不要再说下去了鹤羽莲,这明明不是你的本意!你这个白痴!为什么要这样说?即便再生气再伤心,这也不是她想说的,可是,为什么不受控制呢?
  
  果然,不出意料的看到手冢和众人愣住的表情。鹤羽莲,你这个不折不扣的笨蛋!把事情弄得糟糕透了!她懊恼地想着,一瞬间感到慌张无措。她又看了看手冢,对上对方隐忍的双眸和抿得紧紧的薄唇。
  
  算了,跑吧!
  
  这么想着,莲就很没出息的转身逃跑了。跑的速度前所未有得快,简直就是狼狈逃窜,扔下一大堆还没反应过来的观众愣在原地。同样愣住的还有手冢。
  
  “哥,你怎么那么说话?”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月瞳,她气恼的一跺脚拔腿追了过去。现在莲姐姐情绪那么不稳定,放她一个人可能会出事吧?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她能够理解昨天莲的做法。因为,看着那两个人的比赛,她也有一种想要让他们停下来的冲动。如果换成她在场上坐教练席的话,说不定她也会做出弃权的决定呢!
  
  手冢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顶着大家的视线跟在妹妹身后追了上去。他知道这样做又会有闲言碎语,但是他已经做错一次,不想一错再错。方才那些话根本不是他真正想说的,他唯一想表达的只有担心而已,却被讲成了那样,真是……太大意了。
  
  

迹部的体贴
  

  莲跑出青学的校门,靠在墙上喘了喘气。
  
  应该不会有人追来吧?她这样想着,自嘲的笑笑。都这个时候了,还指望谁能来?再说,她也不想见谁。
  
  明明想好了要为了昨天的事情好好道歉,然后努力让大家原谅自己的。也想过万一有人生气了,责备自己,那就忍耐着,等他的火气过去。反正是自己做错,怎么弥补都不为过。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沉不住气,竟然对手冢说那种话!
  
  是因为手冢没有像自己期望的一样理解她的做法,还责备了她,所以她便这样了吗?真好笑!她凭什么会认为手冢就能理解呢?那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连她自己都不想理解和承认,凭什么要别人了解?她真的太高估自己了……
  
  一片阴影投在面前,风中飘着淡淡的玫瑰花的香气,莲嗅着熟悉的味道,讶异的抬头看去,赫然发现迹部高挺的身材站在自己面前。
  
  “迹部?”因为惊讶,称呼脱口而出,在接收到迹部警告的眼神之后马上改了口,“呃,景吾。”
  
  “以后给本大爷记着点!”迹部一抬手轻轻在莲额上敲了一下以示警告,却没有真正用力气,看在外人眼里,就好像是情人之间亲昵的小动作一般。莲意识到这点,立刻红了脸。
  
  “你在这里干什么?”好像这时候还应该是社团活动时间吧?迹部作为部长,难道偷懒了?“不是部活时间吗?”
  
  被莲这么一说,迹部脸上难得闪过一丝尴尬,但是马上就被掩饰了,他别扭的转开头故作理直气壮道,“今天网球部不训练。”
  
  真的吗?莲怀疑的扫了他一眼,明白他是不放心自己的处境又不想说明,也不点破他,心里却多了一份感激和悸动。迹部是个骄傲的人,家庭优越的他一直被人众星捧月的宠着,又何时考虑过别人?自己怕是少数几个之一吧?能让这么自我的人关心,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个人,其实还蛮不错嘛!
  
  “你没去网球部?”迹部被莲看得不自在,不得不出声打断,此话一出,他不意外的看到莲脸上又蒙上了一丝阴霾和黯然。
  
  “那个……今天休息。”莲说着自己也不相信的谎话,说完后好像知道这种程度的撒谎骗不了迹部一样,又自嘲的笑了笑。
  
  手冢追到校门口,却发现月瞳停在那里,疑惑的同时不由顺着月瞳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校门口的两人。
  
  虽然还有一段距离,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但是迹部眼中的疼惜和宠爱却明明白白映在手冢眼中。明明那两人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耀眼,手冢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那幅画面看在他眼中是那么刺眼,刺得他甚至想要转身逃开。
  
  看着迹部亲昵的敲莲的额头,也看见莲的笑容,手冢觉得挫败极了。傻瓜都知道,会造成现在这样的状况只是因为方才在网球场自己说话过重的缘故。若不是说了那么过分的话,莲又怎么会部活请假?又怎么可能此刻和迹部在一起?一直以来都对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的手冢突然一下子,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笨蛋。
  
  心知莲是在网球部遇到了不愉快,迹部也并没有硬问下去,想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接她散心,便一把扯起她的手腕朝停在一旁的车走去。
  
  “干什么啊?”遭此突然的动作,莲脚步一下子慌乱起来,她有点踉跄的跟在迹部身后,不明所以,声音也不由大了起来,“景吾你先放开我,到底去哪里?”
  
  景吾?手冢和月瞳同时听到了这个称呼,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熟悉到叫名字的地步了?刚才莲叫得那么自然,没有思考,没有犹豫,仿佛本来就该如此一样的表现更让手冢懊恼。他到底在做什么呀?
  
  迹部的嘴角微微上扬,显示了他的好心情。
  
  是的,因为刚才那个称呼。没用他提醒和警告,莲自己叫出的他的名字。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的名字被一个女孩叫出来是这么好听,让他心上瞬间好像流过一股清甜的山泉一般。这就是喜欢与不喜欢的不同吗?若是别的女人这样叫他的名字,他一定会觉得厌恶,可是换成莲的话,就只有开心和喜悦。对于他这么快就陷进去,迹部在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很诧异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个不怎么华丽的女人会对自己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力。可是现在,他不再疑惑了。许多事情并不需要理由,偶尔跟着感觉走也是一件不错的事,不是吗?
  
  咦?刚才好像叫了“景吾”而不是“迹部”啊!莲怔了一下。原来,用名字来称呼也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真的这样叫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不适应。是以前想太多吧?既然迹部喜欢,那就这么叫吧!
  
  “到底去哪里?你先告诉我一声啊!”这么想着,已经被迹部拽上了车,莲没有看到随后追过来的手冢和月瞳。
  
  “随便你高兴。”迹部不太懂女孩子究竟会喜欢什么样的地方。在他的印象中,女人一直都是一种以购物为炫耀财富和地位的手段、以高档餐厅为显示自身品味和修养的媒介的无聊生物,要他应付女人也许可以,但真要讨好对方,恐怕他还差的远。又不愿意因为这种不华丽的事情去问忍足。要是被那家伙知道了,一定在背后笑死他,他才不干这种事!所以,此刻迹部提不出什么好方案。
  
  觉察到迹部的窘迫,莲在旁边“嗤嗤”的笑起来。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笑什么?”迹部恼怒的瞪了旁边的人一眼,脸上难掩懊恼之色。此时的迹部,没有了平时里那种高傲的难以接近的不可一世,只好像个最普通的少年一样,让莲觉得可爱极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收住笑,“你真的让我选吗?那我说了地方你可不许不去。”
  
  “只要不是太不华丽的地方,本大爷就勉强接受好了。”迹部撇撇嘴,可以忽略莲信任的语气给他造成的紧张感。
  
  结果,现在两人就站在东京音乐厅门口。
  
  有演出的时候音乐厅才对外开放,此时的音乐厅,大门紧闭,警卫尽职的在门口来回巡视着。
  
  “现在不能进去吧?”迹部皱皱眉掏出手机,“本大爷让人去联系。”
  
  “跟我来!”莲却一把多下他的手机,扯着迹部向音乐厅后方跑去,小心翼翼的绕开警卫的视线,让迹部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不对劲。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他感觉胸中开始有冒泡的气在沸腾了。为什么他迹部景吾要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在音乐厅的后门准备伺机溜进去?明明打个电话联络馆长就能解决的问题,这个女人脑袋里是装浆糊了吗?
  
  “你不懂啦!这种偷溜进来的刺激。”莲专心致志“监视”着周围的动向,终于瞅准空隙,拉着迹部一个闪身从后门钻了进去,动作专业的好像江洋大盗一样。
  
  本大爷为什么要懂这种不华丽的刺激?这句话迹部闷在心里没有说。因为看见了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神采奕奕的脸颊,便忽然觉得,其实偶尔这样不华丽一下还是能够忍受的。
  
  莲似乎对音乐厅内部的结构很熟悉,就这样从后门偷偷跑进来,在黑暗中七拐八绕居然很顺利的到达了舞台,让迹部不由得怀疑她经常这样偷溜进来。
  
  “别看了,我就是常常这样偷着跑进来,在没人的音乐厅一个人弹琴,听琴声的回音,心情就会慢慢变好了。”莲坐在三角钢琴前,并没有回头看迹部,但却好像知道他在看她一样解释道,说着,她掀起琴盖,双手覆上琴键,“嗯……弹什么好呢?”
  
  迹部看着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莲,嘴角牵起一丝温柔的笑容。他走到观众席,在正中间第一排落座:“本大爷今天就听听你的演奏是不是华丽。”
  
  流畅的音符流满整间音乐厅,迹部听出那是肖邦的《即兴幻想曲》,典型的古典音乐,若非资深专业水准断然不可能演奏的这样到位出色。一瞬间,他有了一种聆听音乐会的感觉,仿佛这整场的饕餮盛宴只为了他一人开放。迹部自己也弹钢琴,他自然清楚莲所表现出来的水准。只知道鹤羽夫人是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没想到莲的钢琴也这么出类拔萃。她的身上,到底还蕴藏着多少惊喜等着他去揭开?她还能让他何其期待?
  
  这一天,莲和迹部谁也没有说话,一个认真的弹着琴,一曲接着一曲,不知疲倦,一个坐在台下闭着眼睛投入的聆听,夕阳的昏昧光线从音乐厅的天窗照进来,洒在两人身上,宁静而和谐。
  
  这一天,手冢难得的将坏心情表露出来,网球部所有的人都被罚了,场内的温度因为冰山冷气全开的缘故格外的低,连最多话的菊丸也闭口不语生怕触到了手冢的霉头。
  
  网球部的严冬期啊……
  
  之后的几天,莲都向龙崎教练告了假,早早回家去。对于网球部的成员,她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另外那日和手冢冲动的发脾气的事也被传得乱七八糟,什么版本都有,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往风口浪尖上闯,干脆回家拉小提琴,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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