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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珠-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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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上人道:“老衲说过,纵然无法解去身上散功奇毒,也决不会向你低头。”

老罗深沉一笑道:

“在下认为你老和尚非向在下低头不可。”

天还上人道:“为什么?”

老罗道:“为你们峨嵋派,为伏虎寺五百僧侣,你就该向在下低头了。”

天还上人身躯陡然一震,急急问道:

“伏虎寺五百僧侣怎样?你在本寺食物中下了毒?”

“哈哈厂老罗大笑一声道:

“老和尚果然一点就透,不错,在下把散功毒药,下在本寺食水之中,寺五百僧侣,表面上看去,和好人无异,实际上早已功力尽失,难道你眼睁睁的看着峨嵋派一晚之间,悉成平常之人,竟会置之不顾。”

天还上人一袭僧袍,波动不已,沉声道:

“你待如何?”

老罗道:“在下之意,想和你老和尚单独谈谈。”

天还上人为难的道,“这个……”

薄一刀冷声道:

“此时此地,你还想讨价还价么?”

老罗冷笑道:

“你不是峨嵋派的人,自然不用管峨嵋派的存亡延续了。”

薄一刀听得大怒,突然手起指落,连点了他身上五处大穴。

天还上人忙道:“薄施主不可造次。”

薄—刀道:“此人生性顽劣,不给他吃点苦头,谅他也不肯实话实说。”

卓玉祥道:“老师父,在下身边有一颗辟毒珠,专解天下奇毒,老师父且运功试试。”

说着从身边取出辟毒珠,递给了天还上人,要他左手掌心握珠,盘膝行功。

天还上人接过辟毒珠,依言盘膝坐下,运气行功。

那老罗被薄一刀点了五处大穴,只觉打了一个冷噤,身子跟着猛然一颤,体内气血,忽然逆行,心头一惊,大声叫道:“你……你点了我五阴绝脉。”

他认为已在大声叫喊,其实只是声嘶力竭的说着话。

薄—刀道:“没错,你狡猾成性,不给你吃点苦头,是不肯就范的,我告诉过你,薄某不讲交情。”

老罗张了张口,还没说话,突然哼了一声,冬瓜脸上,突然现出了汗水,而且汗水愈出愈多,像黄豆般滚滚而下,同时跌坐地下的人,身子也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颤抖,好像他正在用最大的忍耐,忍受着体内逆血倒行的痛苦。

不过盏茶工夫,只听老罗嘶声道:

“快替我解开穴道。”

这时天还上人也随着睁开眼来。

卓玉祥守在他身侧,问道:

“老师父可曾把奇毒逼出体外了?”

天还上人微微摇头,把掌心握着的辟毒珠,交还卓玉祥,说道:

“老衲并无什么感觉,体内真气,依然痪散如故,无法凝聚。”

卓玉祥奇道:“这怎么会呢?”

老罗嘶声道:

“他中的是散功药,并不是毒药,辟毒珠自然不会生效,称们放开我,我交出解药来。”

薄一刀右手连拍了三掌,推开了老罗身上穴道,左手一伸,说道:

“快些拿来。”

老罗骤觉身上一松,不由得长长吁了口气,说道:

“在下身上,只有一包解药,其余的不在在下身上。”

薄一刀问道:

“在哪里?”

老罗道:“在峨嵋后山。”

薄一刀道:“如何会存在峨嵋后山?”

老罗道:“在下奉命前来担任峨嵋派掌教,自然要带来解药,但为防万一,解药自然不能全数放在身边,那就只好择一安全的地方,妥藏解药了。”

薄一刀道:“后山什么地方?”

老罗道:“一处幽谷之中。”

薄一刀道:“除你之外,还有什么人知道?”

老罗道:“此事十分机密,怎好让人知道。”

薄一刀冷笑道:

“所以你很重要,峨嵋派不敢有人杀死你。”

老罗阴笑道:

“在下只身前来,总不得不防人一着。”

“你很狡猾。”薄一刀语声一顿,接着道:“还有一件事,你也该有个交代。”

老罗道:“什么事?”

薄—刀道:“方才你说过是奉命前来担任峨嵋掌教,奉谁之命?”

老罗为难的道:

“这……”

薄一刀冷冷说道:

“阁下还是好好回答我的话,如果再要我出手,只怕不会轻易再替你解开穴道了。”

老罗似是已为薄一刀气势所慑,冬瓜脸上,微微发黄,急忙说道:

“在下是奉龙君之命而来的。”

薄一刀追问道:

“龙君现在何处?”

老罗道:“龙君掌握武林大势,自然在龙宫之中了。”

卓玉祥道:“你身边只有一包解药?”

老罗道:“正是。”

卓玉祥道:“你没骗我们?”

老罗苦笑道:

“在下身落你们手中,如何还给自己过不去么?”

卓玉祥道:“好,你取出来。”

老罗道:“在下穴道受制,手足都无法动弹,你们自己拿口巴!”

薄一刀替他解开的是“五阴绝脉”,原先制住他的手足四肢穴道,仍然并未解开。

卓玉祥道:“你放在那里?”

老罗道:“在下怀中。”

卓玉祥探手在他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纸包,问道:

“可是这个?”

老罗连连点头道:“正是。”

卓玉祥道:“如果这包不是解药,而是毒药,你就死定了。”

老罗道:“卓少侠身边有辟毒珠,何惧天下奇毒?”

卓玉祥还没说话,天还上人道:“看来他说的不像有假,老衲试试就知道了。”

卓玉祥迟疑的道:

“老师父……”

薄一刀笑道:

“此人甚是怕死,这包药,不会假的。”

卓玉祥听薄一刀也是这般说法,就把解药递给了天还上人。

天还上人接过解药,打开纸包,把药末纳入口中,徐徐咽下。

卓玉祥、薄一刀都一眨不眨的注意着他脸上变化。

这样过了一盏热茶工夫,只见天还上人徐徐举起双手,作出纳气行功之状。

卓玉祥等他缓缓放下双手之时,才问道:

“老师父怎样了?”

天还上人微微一笑道:

“他果然没说假话,这包解药,真还灵验,老衲体内散功的情形,好像已经消失了。”

卓玉祥道:“如此说来,老师父一身功力,已经恢复了?”

天还上人颔首道:

“正是如此。”

他不待卓玉祥开口,转身往里行去,过不一回,手中拿着一个瓷瓶,走了出来,交到卓玉祥手中,说道:

“卓施主,这是敝寺‘伏虎丹’,一直存放在方丈室中,幸未被他动过,白施主伤重待救,你快拿去,等白施主伤势痊好,再请卓施主莅临敝寺,老衲才能当众宣布方丈遇害之事。”

卓玉祥接过玉瓶,说道:

“老师父功力初复,寺中僧侣,又全中了散功毒药,在下此刻急须兼程把‘伏虎丹’送去,薄兄可留在此地,协助老师父,不知老师父意下如何?”

天还上人合掌一礼,笑道:

“老衲功力已复,何惧这孽障反复,何况他又被制住了穴道,此间之事,老衲自会料理,倒是白施主伤势沉重,又和三元会结下嫌隙,此事不可不防,薄施主和施主同去,也多一个帮手,以防万一,老衲之意,只是希望白施主伤势痊愈之后,卓施主务必赶来敝寺一趟,替老衲作个证人。”

卓玉祥点头道:“这个自然,就是老师父不说,在下受方丈之托,也非得赶来不可。”

天还上人合掌道:“阿弥陀佛,老衲代表敝寺,谨此致谢。”

卓玉祥拱拱手道:“如此在下二人,那就告辞了!”

天还上人道:“此时夜色已深,卓施主二位且等明晨天亮了再走不好么?”

卓玉祥道:“在下义兄伤势沉重,亟待‘伏虎丹’疗伤,在下恨不得插翅赶去,还是夜晚赶路,也好早些赶到。”

天还上人颔首道:

“卓施主既然心急如箭,救人如救火,老衲那就不好挽留了。”

卓施主抱拳道:“老师父好说,在下告辞。”

薄一刀也朝天还上人抱抱拳,两人举步往外行去。

天还上人在后道:“二位施主好走,老衲还要处理这孽障之事,恕不远送了。”

卓玉祥、薄一刀匆匆离开伏虎寺,两人脚下加快,一路奔行。

卓玉祥道:“在下想不到伏虎寺之行,居然会有这般顺利。”

薄一刀边走边道:“这是全仗天还上人留在伏虎寺,咱们才能如此顺利,若是没有天还上人,伏虎寺群龙无首。少侠纵有掌门信物多罗叶为证,也不知要费多少唇舌,才能说得清楚,就是说清楚了,五百僧侣全中了散功药物,咱们还得跟着老罗到峨嵋后山去取解药,再让他们一个个服下解药,在时间上,也不知道要耽搁多久呢!”

说到这里,忽然间好像想起一件什么事来,口中不觉低“哦”了一声。

卓玉祥回头问道:

“薄兄相起了什么事?”

薄一刀道:“兄弟觉得有一点疑问,便已经过去了。”

卓玉祥道:“薄兄何妨说出来听听?”

薄—刀道:“兄弟觉得那假冒天破大师的老罗,武功造诣,虽然不弱,但也算不得很高,以峨嵋掌教天破大师数十年修为,怎会经不起他一掌,就被震伤内腑,伤重致死?”

卓玉祥想起当日假天破大师掌伤天破大师,夺命逃走之时,自己急起急迫,他反身劈来的一掌,力道奇猛,自己几乎不敢硬接。

但是以今晚和假天破大师动手之际,对方掌力虽强,自己运用双手发剑(以指代剑),纵然内力不如对方,但也想差无几,而且在自己运用两套剑法,交相攻击之下,还居然占尽了上风,对方在掌力上,确确实实不如在龙宫石窟那一掌来得霸道。

但再继而想了想,当日假天破大师急于夺门逃走,所谓一人拼命,万夫莫敌,他是竭尽所能,发出一掌,以图阻止自己的追踪,自然比平日凶猛得多了。

心中想着,一面说道:

“峨嵋‘伏虎掌’,必须掌着人体,震力才会发挥威力,当日天破大师在毫无防范之下,被击中要害,修为再深,也难免震伤内腑了!”

两人刚一转过一重山脚,瞥见山径上正有一行人奔行而来。

当前一个领路的,身穿灰色僧袍,那不是一清和尚还有谁来?

一清和尚看到卓、薄二人,不由惊喜的道:

“那不是卓少侠、薄老大么,怎么下山来了?”

卓玉祥口中方是“咳”了一声,问道:

“大师父怎么也赶来了?”

话声甫出,只见一清和尚后面,跟着白玉霜、慕容贞、吕琼瑶三人。

慕容贞喜道:“卓大哥,你们求到‘伏虎丹’了么?”

卓玉祥迅快奔近白玉霜面前,月光之下,只觉白姊姊脸色苍白,敢情一路提气而行,她究是重伤之躯,显得有些气喘,不觉说道:

“白姊姊你们怎么也来了?”

白玉霜望着他还没开口。

慕容贞抢着道:“卓大哥,你还说呢,你们悄悄一定,没告诉白姊姊,白姊姊把我埋怨死啦,说我是知道内情的,怎可让你们两个贸上伏虎寺冒险去,白姊妹不放心你们,所以我们也随后赶来了。”

白玉霜缓缓吹了口气,才道:

“卓兄弟,你最近几个月,也经历了不少事故,怎么还如此冒失,伏虎寺峨嵋派根本重地,何况方丈已经回去,五百僧侣,会相信你的话么?”

卓玉祥笑了笑道:

“事情出乎意外,总算把那贼党的假面具给撕了下来,不然也不会顺利取到‘伏虎丹’了。”

白玉霜道:“是天还?”

卓玉祥道:“不,是他们寺里的一名园工叫做老罗,他奉命潜伏寺中已有二十年之久了。”

一清和尚站在边上,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

“卓少侠,敝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

薄—刀道:“此事说宋话长,咱们此行总算见到天还上人,蒙他慨赐一瓶‘伏虎丹’,白姑娘伤势不轻,急需服药疗治,你是峨嵋派座下首席大弟子,经常下山,谅必认识附近山中居民,先找个落脚之处才好。”

—清和尚道:“这个容易,山下不远,就有一座庄院,主人一家,都住在城里,这里原是他家别业,只有每年香期,才进香,住在这里,平日也接待游山的游客,小僧和他们管家,倒是素识,就是住上几天,也不打紧。”

卓玉祥道:“如此就好,大师父快请带路。”

一清和尚道:“大家请随小僧来。”说完,举步朝山径上走去。

大家跟着他走了一顿饭的工夫,但见一处山麓间,依山而起,矗立着一座庄院,夜色之中,黑压压的好像占地颇广。

一清和尚领着大家奔近庄院,绕过正面,走到东首一道边门,跨上石级,举手叩了几下铁环。

这时差不多已是初更时分,庄稼人日落而息,这时早巳进入梦睡久矣!

但一清和尚只叩了几下铁环,里面就有人应声道:

“来了,来了,外面是什么人,这么晚了,还来叩门。”

接着,但听了一阵脚步声,从里面走出,拔启木门,两扇黑漆木门呀然开启,射出灯光,一个腰背微弯的老苍头,一手提着灯笼,从里面走出。

一清和尚立即迎上前去,双手合掌,行了一礼,说道:

“老施主请了,贫僧虽夜打扰,实在不好意思。”

那老苍头提灯一照,啊道:

“原来是大师父,老朽还当是谁呢?”

—清和尚道:“这是贫僧几个朋友,其中一位女施主,因游山受了风寒,感到有些不适,想假宝庄休息一二日,还请老施主行个方便!”

苍老头含笑道:

“大师父好说,别说咱们是旧识,就是素不相识,有了急难,附近数里,又没有房舍,这是义不容辞之事。”

一面连连拍手道:“请、请、诸位请到里面休息。”

卓玉祥拱拱手道:“多谢老丈。”

老苍头笑道:

“诸位不用客气,敝上不在这里,留着许多空屋,空着也是空着。”

他让大家进入院中,然后掩上木门,领着大家穿过长廊,进入一进院中,一面说道:

“这是西院,最是幽静不过了。”

西院一排三间,再加上两厢,自成院落,院前叠石为山,池中注水,占地不大,却也玲珑剔透,两边两排青石长凳上,放着十数盆花卉,幽香袭人,果然十分幽静。

老苍头把大家让人客室,点上了灯,含笑问道:

“诸位可曾用过晚饭么?”

一清和尚道:“晚饭都已用过,只是要麻烦老施主,可否烧些茶水?”

老苍头连连陪笑道:

“大师父好说,茶水是现成的,老朽这就去烧。”便自退了出去。

大家看过房门,决定白玉霜、慕容贞、吕琼瑶同住左首一间,卓玉祥、薄一刀、一清和尚三人住在右首一个房间,倒可互相照应。

卓玉祥取出一瓶“伏虎丹”交给慕容贞,好让白玉霜服药之后,早些休息。

慕容贞走后,一清和尚忍不住问道:

“薄老大,敝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现在可以告诉贫僧了吧?”

薄—刀道:“此事说来十分曲折,而且都是卓少侠亲身经历之事,还是由卓少侠来说吧!”

老苍头执了一壶茶送来,一清和尚合掌称谢。

卓玉祥等老苍头退走,才把自己和慕容贞龙宫之行,天破大师遇害,在圆寂前,以掌门信物玉多罗叶相托,评细说了一遍。

一清和尚听得耸然动容道:“这么说,前日回山的方丈……”

薄一刀笑道:

“自然是假的了,这件事,咱们已经摆平了。”

当下就把自己和卓玉祥一同前往伏虎寺的经过,说了出来。

一清和尚合掌道:“二位拯救了优虎寺,也替先师报了大仇,大恩不言报,二位请受贫僧一拜。”

卓玉祥连忙还礼道:“大师父这么说,就见外了,在下受天破大师重托,自该尽我之力。”

薄一刀取过茶壶,斟了三杯茶,一面说道:

“时间不早了,咱们三个人,只要留一个人在这里守夜,其余二人,也该去休息了。”

一清和尚喝了口茶,说道:

“二位已经辛苦了一天,今晚这里就由贫僧看守好了。”

话声甫落,突听有人接口道:“三位还没睡么?”

话声清朗,一听就知是三元会首领何文秀的口音。

卓玉祥听得一怔,倏地转过身去,喝道:

“什么人?”

薄一刀、一清和尚同时转脸看去,但见一个青衫飘逸的人影,正从天井跨上石阶,朝里行来,那不是何文秀是谁?

卓玉祥一下拦在门口,冷然道:

“是何会主!”

何文秀温文一笑,抱抱拳道:“正是兄弟,卓兄是否感到意外?”

卓玉祥道:“何会主秉夜前来,有何见教?”

“不敢!不敢!”何文秀含笑道:

“兄弟听说白姑娘伤的不轻,内心深感不安,特来探望。”

卓玉祥冷声道:

“当时何会主伤的不会是白姊姊吧?”

何文季道:“卓兄可以赶来峨嵋,取到‘伏虎丹’,兄弟自然也可以取到‘伏虎丹’了。”

这话是说他的伤势,就是“伏虎丹”治好的了。

薄一刀道:“白姑娘正坐息之中,不见外客。”

何文秀脸色微微一沉,哼道:

“兄弟要见白姑娘,薄兄岂能作主?”

卓玉祥道:“薄兄说的没错,白姊姊不见外客,你请回吧!”

何文秀大笑道:

“何某既然来了,自然要见白姑娘一面,而且在下另有一件事,非和白姑娘面谈不可。”

卓玉祥道:“有什么事,何会主和在下说也是一样。”

何文秀道:“此事兄弟非和白姑娘面谈不可。”

薄一刀道:“人家不见你,难道你要硬闯不成?”

何文秀淡淡一笑道:

“薄兄言重,兄弟要的人,什么人也阻拦不了。”

卓玉祥冷笑道:

“那你就试试看。”

何文秀目中寒芒一闪,依然含笑道:

“兄弟此来,并无敌意,卓兄盛气相待,来免失之过躁了。”

卓玉祥心中暗道:“此人城府极深,果然极难应付。”

一面冷然道:

“咱们之间,本是敌对之势,何会主深夜跟踪而来,说并无敌意,有谁能信?”

何文秀长眉微微一场,说道:

“这么说,卓兄是不肯让兄弟进去的了?”

卓玉祥道:“不错!”

“哈哈!”何文秀长笑一声道:

“看来兄弟纵无敌意,也只有硬闯,才能见到白姑娘了。”话声出口,左手长袖一挥,喝道:

“让开!”

这一挥,长袖出手,如同匹练,笔直朝卓玉祥右肩拂来。

一清和尚叫道:“卓少侠注意!”

卓玉祥早就凝神戒备,口中沉喝一声:“来得好!”

右手以指代剑,倏然划出,一下就飞出去七道指影,参差截去。

何文秀一记“流云飞袖”,原不过使了五成力道,但卓玉祥这一招以指代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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