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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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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骊龙辟毒珠,形状大小,虽和念珠无异,但珠身隐隐含蕴宝光,寒铁念珠,只是一颗黑黝黝的寒铁念珠而巳,是以一经细看,真伪立判。

白玉霜笑了笑,伸手从怀中摸出辟毒珠,说道:

“这么说来,这颗大概不假了。”

回头朝一看和尚说道:

“大师父身中奇毒,这骊龙辟毒珠,善解天下奇毒,也许可以治疗大师父之毒,你试以左手掌心,握住此珠,连功行气一盏热茶工夫,看看是否能把奇毒解去?”

一清和尚闻言大喜,道:“多谢白少侠。”接过辟毒珠,就席地坐下,闭目运起功来。

慕容贞早已忍不住,问道:

“白大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白玉霜含笑道:

“咱们有许我事情要讲,你就是不问,我也非告诉你们不可。”说着,就把今晚发生之事,大概说了一遍。

慕容贞道:“白大哥,你说他们令牌上,有‘龙门’二字,会不会和龙头有关?”

白玉霜点点头道:“有此可能……”

话声方落,只听远处传来了一声鸡鸣!

刀疤女中忽然轻“啊”了一声。

白玉霜回头问道:

“姑娘可以想起什么事来了?”

刀疤女道:“方才我差点忘了一件事,每天五更前,我必须把一天所做的事,以简单暗记,在附近三里之内,留下记号,现在已经快五更了。”

白玉霜问道:

“他和你如何约定的?”

刀疤女道:“记号很简单,他交代之事,如果进行顺利,划上两圆圈,如果事情棘手,就在圆圈里面打上一个叉。”

白玉霜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姑娘快去,就说事十分棘手,他自会派人或亲自来和姑娘联络了。”

刀疤女道:“贱妾遵命。”她把手中拿着的玉瓶,交还给白玉霜,一面说道:

“白少侠能否把令牌交贱妾带去,因为此人行动神秘,有时突然会在身后现身,贱妾万一遇上他时,交不出令牌,岂不露了破绽?”

白玉霜点点头道:“姑娘说得极是,这方令牌,仍然由你带在身上为是,说着,就把令牌交给了刀疤女。”

刀疤女道: “时光不早,白少侠如别无吩咐,贱妾就要走了。”

白玉霜道:“姑娘千万小心,咱们唯一的线索,就在姑娘身上了。”

刀疤道:“贱妾省得,贱妾大天亮前后,就可赶回来的。”说完转身往外行去。

薄一刀目送刀疤女身形消失,忍不住问道:

“白少侠,你觉得她说的话,是否可靠?”

一清和尚适时运功醒来,点点头道:“薄施主顾虑极是。”

白玉霜道:“女子爱美,她脸上被人家划破,心中怨恨极深,说的自然不会有假,咱们应该相信她,且在这里等到天亮,她自会回来。”

说到这里,耳中听到木门外左首不远处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声音,如轻风吹草,一拂即逝。

这声音少说也在十丈以外,若非白玉霜修练过佛门“天耳通神功”,任何武功最高的人都难以听到。

白玉霜微微一笑,把手中玉瓶(温氏清神丹)交给慕容贞,一面说道:

“小妹子,你去把唐姑娘救醒了。”

慕容贞接过解药,一清和尚立即去替她打开石门。

白玉霜朝一清和尚、薄一刀、卓玉祥三人招招手道:“现在咱们有一件事要做……”

他不待三人发问,低低的说了一阵。三人听得连连点头,这且按下不表。

且说刀疤女奔出石屋,越过草坪,回头看看石屋中的白玉霜等人,似是对自己深信不疑,并未跟踪出来,这就施展轻功,脚尖点动,身形起落,转身工夫,便已奔出山谷。

她是个心机极深的人,掠出谷外,立即一闪身隐入一片松林,之中,伏下身子,等了一回,依然不见有人尾随跟踪,这已证实了白玉霜果然对自己并不动疑,这才长身掠出松林,展开脚程,一路向西北奔行下去。

不过片刻,便已越过两重山颠,前面一座小山腰上,隐隐有一点灯光透出,那好像是庙宇中点燃的天灯。

刀疤女脚下丝毫不停,循着一条登山石级,往上行去,突听右首一排松林间,响起“呜”的一声又轻又尖的声音。这种声音,是用两片树叶合直,凑着嘴唇吹出来的声音,也是登山的暗号。

刀疤女早已在路上摘了两片树叶,拿在手中,此时听到有人吹着树叶,也立即把两片叶子合起就唇边呜呜吹了两声。

一时但听林间“呜、呜”之声,互相传远,刀疤女还未登上山腰,吹叶子的声音,已经传了上去,不用刀疤女再向每一处暗椿联络。

她一路无阻,登上山腰,山腰一片平台上,黝黑之中,两边隐幢幢站着八名黑色劲装跨刀汉子,他们看到刀疤女上来,一齐躬身为礼。

刀疤女也没理会他们,一脚往庙门走了进去。

这是黎雅庙,一共有前后两进,刀疤女刚跨进山间,就见右护卫田横站在阶上,拱手一礼道:

“闻香主,会主请你进去。”

原来刀疤女竟是三元会的香主!

刀疤女脚下一停,奇异的问道:

“会主如何知道本座赶回来的?”

右护卫田横道:“会主也刚回来,一到就要属下在这里等侯香主大驾,说有要事相商,请香主立即进去。”

刀疤女点点头,便自朝后进走去。

后进一排三间,小天井中,还搭盖着一片花架,此时只有中间一间,还有灯光射出。刀疤女走近阶前,迅速从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这回她揭下面具,可不是满脸刀疤的惨厉模样了。

那是一张俏丽瓜子脸,配着新月般弯弯的眉毛,和一双妖媚的眼,还有一张鲜红而带着棱角的嘴唇,模样儿好不娇娆?

这位姑娘家,看去不过二十出头,本来就生成一副苗条身材,只是被满脸刀疤掩盖住了,这一还她本来面目,就显得婀娜多姿,透着成熟的美!再加她莺声酥酥,说得又娇甜:“属下闻桂香晋见会主。”

原来她叫做闻桂香。

屋中传出一个清郎的声音说道:

“闻香主请进。”

闻桂香(刀疤女)跨进中间一间佛堂,只见一张方桌上点着一支红烛,烛光摇曳不定。

桌旁一张腾椅上,坐着一个身穿青罗长衫,貌相斯文的中年文士,正是三元会会主天子门生何文秀。

她微微低着头,这几步路,走的又稳又俏,轻启樱唇,躬着身道:“属下见过会主。”一双秋波,盈盈地朝会主瞟了过去。

何文秀目光一抬,和她正好四目相投,含笑道:

“闻香主辛苦了,请坐。”

闻桂香在烛光之下,粉颊有点红红的,低声道:

“属下谢坐。”

在会主右侧一张木椅上坐下。

何文秀道:“闻香主做的很好,居然把白玉霜都瞒过了。”

闻桂香惊奇的看了会主一眼,问道:

“会主怎么知道的呢?”

伺文秀道:“我刚从石屋回来,你们说的话,我自然都听到了。”

闻桂香更是惊奇,说道:

“会主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伺文秀道:“你走之后,薄一刀已经对你起了惊疑,但白玉霜却深信不疑,我才离开。”

原来白玉霜听到的一丝声音,就是何文秀悄然离去时候发出来的。

闻桂香由衷的感到佩服,说道:

“会主好高的轻功,从属下身边超越而过,属下居然一无所知。”

接着又道:“属下原是请示来的,会主既已知道,不知何有什么指示?”

何文秀道:“我已另有安排,你不用回去了。”

闻洼香道:“属下倒觉得白玉霜既对属下没有怀疑,属下回去,不是更可探听他们的动静么?”

何文秀重重哼了一声道:

“本来唐思恭只此一女,要他交出‘七宝图’,可说十分顺利,但如今节外生枝,‘七宝图’之事,只好暂缓,先对付了白玉霜珥说,我此刻立时要赶到唐氏别业去,你可在此留守。”

闻桂香眨动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睛,道:“属下跟随会主同去,会主有什么差遣,属下也好效劳……”

她言中之意,自然希望跟随会主同去,老实说,像她这样的女子,也只有天子门生何文秀,才会在她的眼中。

何文秀已经站起身来,说道:

“不用了,你虽戴有面具,但你的声音,他们听得出来,被他们认出来了,反而不好,我要你留在此地,也即是此意,同时此地时有信鸽往返,你也可以代我处理些事情。”

代他处理事情,岂非他的心腹,闻桂香脸上有了喜色,低垂粉颈,应道:

“属下遵命!”

何文秀没有多说,飘然往外走去。

闻桂香目送有会主英俊而温文、欣长而潇洒的人影离去,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倾慕,和难以描述的幽怨,一手支头,只是怔怔的望着灯蕊出神!

就在此时,只听有人压低声音,轻轻的叫道:“闻香主。”

闻桂香微微一惊,问道:

“什么人?”

那人依然压低声音说道:

“属下特来求见闻香主,希望一诉属下对香主倾慕之忱。”

闻桂香柳眉一挑,倏地站起身来,叱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座这般说话?”

“窈窕淑女好逑,这也是人情之常啊!”那人说得虽轻,但口齿清晰,听来声音极为美好,随着话声,已有一个人影潇洒的走了进来,朝闻桂香作了个长揖,说道:

“闻香主,小生这厢有礼了。”

这人非别,正是青衫粉靴,人俊如玉,武功高不可测的白玉霜!

闻桂香骤睹白玉霜脸含笑容,走了进来,不由的脸色倏变,脚下往后连退了两三步。

这两三步下来,她心情也己镇定下来,冷冷的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闯到本会歇脚的地方来,你是吃了熊心豹胆,嫌命长了么?”

她果然不愧是三元会内三堂的香主,随机应变,厉词责人。

白玉霜微微一笑道:

“闻香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后不过一顿饭的时光,竟然把小生忘得一干二净,这叫小生如何不为之心碎?”她口中说着,脚下丝毫不停,只是步履潇洒的迎着她走来。

闻桂香身不由已又后退了两步,冷然喝道:

“站住,你胡说些什么?本座根本不认得你。”

白玉霜含笑道:

“你不认识小生,并无关系,只要小生认得你就好了,老实说,小生和闻香主还有肌肤之亲哩,不信,闻香主不妨再想看,小生这双手,就会在闻香主怀里,不太斯文的掏摸过一阵……”

他口中说着,右手竟然指着她鼓腾腾的胸脯,划着圆圈。这份轻薄模样,直看得闻桂香粉脸绯红,但也吓得连连后退,口中叱道:“姓白的,原来你是个轻薄小人,下流之辈。”

“姑娘现在总算想起小生来了,”白玉霜轻笑着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小生出道江湖,时日虽短,但风流艳事,可多着呢……”他缓缓逼进,闻桂香也缓缓的后退。

白玉霜脚下未停,续道:

“老实说,姑娘虽以满脸刀疤的脸孔相示,小生早已看出姑娘的花容月貌来了!不然,怎么依依不舍,紧随姑娘身后而来……”

闻桂香看他一双眼睛,只是盯注着自己,缓缓逼来,虽然不怀好意,一时只觉心头小鹿乱撞,又惊又怕,口中喝道:

“你给我站住。”

白玉霜笑道:

“有花堪折直须折,小生情不自禁,脚下如何肯停……”

两人距离,渐渐拉近,现在已不过五尺!闻桂香不知不觉退到了右首壁角,这下真急得她脸色发白,连脚步都凌乱了,但就在此时,她突然双手连扬,叱道:“姓白的,你给我倒下去!”

原来她是故意诱敌,脚步凌乱,正表示她心慌意乱,但其实却是假的。

这—双手扬处,青光连闪,从她掌心,电射出五口柳叶飞刀,一取咽喉、一取胸口,一取小腹、左右两口、分取双肩。她发刀在先,喝声在后,五口柳叶刀脱手飞出,可说又快又准,何况双方距离极近,几乎是一发即至,根本没有你躲闪的机会。

闻桂香计算之准,心机之深,在江湖上早有笑面罗刹之名!

白玉霜轻哼一声,他根本不躲不闪,左手忽然朝前一抬,一道青影像匹练般飞卷而出!

他使了一记“流云飞袖”,居然把其薄如纸,锋利无匹的五口柳叶刀,一齐卷入袖中,伸手接住,一面笑道:

“小生早就知道你革囊里有二十四口飞刀,你不使出来,岂会心甘情愿!”

右手一伸,一把握住了闻桂香的左手,小指还在她玉掌心轻轻搔了一下,轻笑道:

“现在你逃不走啦!”轻轻往怀中一拉,把她拉了过来。

他虽没扣住她脉门,但握住她玉手,就使你连一点挣扎的余地也没有。

闻桂香武功原也不弱,但在白玉霜手里,她就施展不开来,脚下一个踉跄,被拉得直向白玉霜怀中撞去。直到撞得快要碰上白玉霜衣衫之时,她右手掌心,突然青光一闪,手中还有一口柳叶飞刀,随势刺向白玉霜右腰。

白玉霜拉着她左手,忽然往上抬起,高过她头顶,顺势带转,笑道:

“你又来了,小生明明看你两手分取了三口小刀,打出来五口,手中不是还剩了一口么?小生早有准备,你又何苦多-此一举?”

这一来,闻桂香撞来的人,在他手弯下打了个转,这一刀自然也落了空。

闻桂香一刀刺空,但白玉霜并没有夺下她的刀来,她被白玉霜紧紧握住了左手,心头自然十分焦急,就在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口中一声娇叱,右手挥处,一连攻出了两招。

这是近身相搏,她这两招把柳叶飞刀当作匕首使用,虽然并不称手,但她在刀锋上淬过剧毒,只要划破对方一点皮肉,就会见血封喉,因此她玉手飞舞,并不一定要找白玉霜的要害大穴卞手。

白玉霜轻笑道:

“我的好香主,天色快要亮了,你别再给我闹别扭了,咱们办正经事要紧。”右手高举,再次轻轻打了个转。

闻桂香的身子,也跟着在他手弯下打了个转,这一转,她抢攻过去的两招,自然又落了空。

白玉霜口中说的“办正经事儿”听到了闻桂香的耳中,就觉得心慌意乱。

这回她身落人手,倒是真的心慌意乱了!

她虽是江湖女子,但藏独自守,至今犹是处子之身,怎好让白玉霜“办正经事儿”?她又羞又急,真的挤上了命,口中连声娇叱,一口柳叶刀,上下翻飞,乱刺乱划。

白玉霜站着没动,只是高抬右手,拉住她左手,在她头顶上打转,闻桂香就身不由已的连打了好几个转,打得她昏头转向,欲罢不能。

白玉霜右手一指,轻轻点在她腰眼上,一面说道:

“闻香主,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去吧!”

天色已经大亮,晨曦照在谷底一片参天古木围绕的小小草坪上,树影参差,草色嫩绿的可爱。

这是从树林间,陆续走出一行人来。当前一个身穿宝蓝长衫的老者,正是四川唐门的老当家毒龙唐思恭,他身后紧随着由唐老七为首的“唐门七星”!

接着则是三元会会主天子门生何文秀,和他两个护卫左右双煞田纵、田横,另外还有一个则是背负长剑,苍髯灰衣的邛崃老道。

一行人踏上草坪,唐老七左手一挥,“唐门七星”七道人影,立即身形闪动,四散开来,在爬满了薛荔的石屋四角,布成北斗七星阵势。

唐思恭双目精光熠熠,注视着被薛荔遮掩住的一道木门,回头朝三元会会主何文秀问道:

“何会主说的就是这里么?”

何文秀潇洒一笑,点点头道:“兄弟据报,正是此地。”

两人话声未已,但见翠绿薛荔掀处,有人朗笑一声,道:“在下算定唐老庄主也该来了。”

人随声现,走出来的正是白玉霜。

唐思恭脸有倔色,哼了一声道:

“这么说,劫持小女的,果然是白少侠了?”

白玉霜脸上微有怔容,问道:

“唐老庄主此话怎说?”

三元会何文秀深沉一笑道:

“白兄,明人不做暗事,唐姑娘被人劫持,匿藏于此,唐老庄主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

白玉霜心中暗道:“此人果然狡猾得很!”口中故意“哦”了一声,点点头道:

“原来如此。”这话说得很含糊。

唐思恭道:“白少侠,小女当真在此?”

白玉霜道:“唐老庄主、何兄,有话请到屋中再说。”

邛崃老道沉哼一声,喝道:

“慢着,白小施主还未答覆唐老庄主的话,他令嫒在不在此地?咱们都是在江湖上行走了大半辈子,所谓光棍眼里不揉沙子,你先把话说清楚了!”

白玉霜道:“到里面说不是一样么?”

邛崃老道道:“你最好在这里说。”

“好!”白玉霜道:“在下倒想请教,唐姑娘在这里如何?不会在这里又如何呢?”

邛崃老道道:“唐姑娘在这里,你把她放出来就好。”

白玉霜含笑道:

“就这么简单?”

邛崃老道嘿然道:

“难道你还想讨价还价?”

白玉霜仰首朗笑一声道:

“道长以为在下是掳人勒索之人?”

邛崃老道道:“难道不是?”

白玉霜淡淡一笑道:

“道长既不知前因,又不明后果,怎么就如此武断?”

邛崃老道神色微变,冷然道:

“贫道如何武断?”

白玉霜道: “在下不愿作无谓之争,唐姑娘确在石屋之中,诸位请到里面再说。”

说完,转身往里行去。

邛崃老道讨了个没趣,不觉怒声道:

“唐姑娘既在石屋之中,你为什么不肯把她放出来?”

白玉霜冷笑道:

“唐老庄主是接他令媛来的,自该到屋中去把接出来,如果由在下把她放出来,这不成了在下劫持来的了?”

他坚持要大家进入石屋,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怀疑,不用说,这石屋中显然另有诡计!邛崃老道厉喝道:

“截住他,此人言词闪烁,分明心中有鬼。”身形一闪,从侧欺入,一下拦住了白玉霜的去路。

白玉霜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冷哂道:“道长要把在下截下,只怕并不容易。”

邛崃老道怒喝道:

“好狂的口气。”突然伸手,直向白玉霜肩头抓了过来,

白玉霜身子微微一倒,脚下移步换位。只跨了一步,就轻飘飘的避开了邛崃老道一抓之势,口中冷然道:

“在下说过不愿作无谓之争,诸位要想明了真相,到了石屋之中即可分晓。”

他避敌身法奇奥异常,在场之人,几乎谁都没有看清,就从容举步,掀起薛荔,走了进去。

邛崃老道一抓未中,不但被对方轻巧的让开,而且还让他从容不迫的走进石屋中去,一时不禁老脸一热,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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