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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东京钻石-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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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他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有季回过身来,收拾掉残余的碗筷,迹部倚在厨房的门边,静静地看她冲洗碗碟,然后将洗净的餐具放入碗柜。
  偶尔发出瓷器碰撞的轻微声音,在空气里划出一两丝的涟漪。
  她擦完手走出厨房,他伸手将她拦腰抱在怀里,她怔了一怔,对方却没有说话,只略略收紧臂膀,在下颔埋在她的肩窝,彼此的气息交汇,房间里静默无声,依稀可以听见窗外的雨水,向远处的潮水般起起落落。
  然后他的吻落下来,清清浅浅,拂过眼角与眉间,熟悉的温度落在唇边,他看她精致的眼底竟然也有了潮湿的味道。
  “是在哭吗?”他道,指腹已经抚过她的眼角。
  她略略低头,没有作答。
  “有季。”迹部低低喟叹一声,将她拥紧,“真的,没有留恋吗?”
  女子没有说话,良久方才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那么便重新开始如何?”
  “迹部。”她叹息了一声,“我不是个合格的妻子,以你的身份,大可取个家世门第相当、温婉柔顺的女子……”
  她尚未来得及说下去,双唇已被他的指尖封住。
  “三年。”他道,“如果三年以后,你身边没有新的男人,而我也没有别的女人,就回到本大爷的身边来。”
  这话声音不大,却有不容拒绝的力道。
  有季一时怔住,说不出话来。
  “不说话的话,便当你默认。”迹部却是笑起来,眼底有得逞的味道。
  她只得没好气地叹了一声,推开他走进卧室,整理摊在床上衣物:“后天就要出发,我要收拾东西,很晚了你回吧。”
  “本大爷已经秋山把车子开回去了。”迹部跟着进来,无辜地看看外面雨幕蒙蒙的夜色,“而且没有带伞。”
  有季将叠起的衣服放进行李箱:“打电话叫他再开过来不就行了。”
  迹部抱着胸看她,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走过去在床沿上揽过她的腰来。
  “你在怕什么,啊恩?”轻笑了一声,低头轻啄她的嘴唇,她似是吓了一跳,整个人便失了重心倒在被褥上,他却是欺身上来一路纠缠然后辗转深入。
  “你……放开……”她挣了挣,却被他禁锢地更深,末了心底一慌终是喊了一句:“当心孩子!”
  迹部的本意不过只是想戏弄她一下,被她喊了这一句,却是楞在了那里,直起身来看她,眼底有不可置信的表情:“说什么?”
  有季看他的反应,自知失言,懊恼地叹了一声:“我以为忍足已经跟你说了。”
  迹部方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指的是这个?”他恨恨地道了句,“这头关西狼……竟然不说清楚!”
  有季看他的表情,倒是释然弯了弯嘴角,牵过他手来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在这里,已经有三个月,医生说发育得很好。”
  她的小腹依然平坦,与以往并无不同,隔着衣料抚上去,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骄傲的冰之帝王,一时竟有不知所措的神情。
  所谓血缘,实在是个奇妙的东西。
  “即便是这样,也还是要离开?”眼底暗了一暗,隐隐便有不悦。
  “如果在日本出生的话太引人瞩目了。”有季淡淡地,“我也不想他出生便没有父亲,你若愿意随时可以过来看他,至于要不要做迹部家的孩子,便让他长大后自己决定。”
  迹部却是没有妥协的意思,居高临下地看她,眼底晦暗不明。
  于是她又加上一句:“你自己说的,三年。”
  迹部顿时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反对,你故意隐瞒信息,前言收回。”
  沉着脸俯下身来,近距离地看她,而后者却是轻轻地笑起来。
  “不许耍赖。”她突然促狭之心大起,纤长的指尖点点他的鼻翼,“反对无效。”
  这一夜的雨一直没有停下来,到了后来越来越来,迹部终于得以赖在这间小小的公寓里,将这女子搂在怀中,有久违的暖意。
  “到了那里,要记得打电话。”
  “嗯。”
  “不许太累,注意休息。”
  “嗯”
  “不许不接本大爷的电话。”
  “嗯。”
  “不许不回邮件。”
  “嗯。”
  “不许……”
  然后困意一次次地攻城掠地,后半夜的雨声便哗啦啦地响起来。
  两天后兰恩·林赛起身去纽约赴任,有季一起随行,手冢国光与酒井音无前来送行,成田机场上方的天空湛蓝,白云苍狗。
  “和迹部谈过了吗?”
  “嗯,已经解决了。”
  “难得他肯放人。”
  手冢国光想起那男人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如是说道。
  而有季想起那日他被摆了一道的表情,禁不住莞尔。
  彼此都不是多话的人,催促安检的广播响起,便互道了珍重告别。
  办完繁复的手续走过安检门,她再回头看时,手冢国光依然站立在原地,身影挺拔,惹人注目,身边的酒井冲她遥遥的挥手,似乎是在强忍着泪意。
  一时间便有潮湿的雾气浮了上来,这一片容她生息的土地,以及陪伴在一路走来的同伴战友,终于要就此一一别过了。
  转身走进检票口的时候,兰恩回头看她:“还好吧?”
  “恩。”她点了点头,笑容淡雅。
  正是日暮时分,太阳的余晖染红整个停机坪,隆隆的马达声里白色的飞机冲天而起,庞大的机翼在跑道上投落鸽子灰的倒影。
  迹部景吾负手立着庞大的落地窗前,披一身绚丽的残霞,整个人宛如油画中走出的古代贵族。
  他抬起头来,机身已经化作一个小点,一道美丽的弧线正划过湛蓝无垠的苍穹。

  Chapter60 尾声

  五年后。
  迹部这一次的纽约之行恰恰赶在圣诞节的前夕,天气已经转凉,隆冬的雪也下过几场,街面依稀还可以看见堆在角落的残雪,在早上单薄的阳光下泛着皑皑的光泽。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华尔街的街头人潮汹涌,车子只能缓慢而行,迹部将视线从窗外的街景上移开,随手便翻了翻手头的杂志。
  “景吾少爷,浅井建设的秘书来电,谈判安排在后天的上午,可以吗?”
  “明天和瑞特公司的会面大概要多久?”
  “下午应该能结束。”
  “明天晚上赶回去,就这样答复他。”这一次的行程着实有点紧,迹部皱了皱眉。
  五年前那场金融危机两三年都未曾见底,世界经济一直起起落落,直到这两年才渐次好转,迹部财阀这些年在他的手上好歹算是亦步亦趋,势头虽然比不上危机之前,但也算是稳健向上,这两年日本企业家开始试水抄底华尔街,迹部财团亦不例外,收购了两家大型的基金公司,前景可观,于是往纽约跑的次数便也多了起来。
  当然,并不是什么事都要劳动他这个总裁亲自出马,其中的缘故,底下人倒是也心知肚明。
  “晚上的酒会替本大爷推掉。”
  秋山听他蓦地道来,明显楞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那么,是要去那里吗?”
  迹部合了眼睛,算是默认。
  秋山应了一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那位安藤京子小姐也过来了,想要跟我预约您的行程。”
  安藤京子,出身京都的华族,祖上两辈都是在议会之中占有重要的议席。
  “不见。”映像中也是漂亮聪敏的女人,眼底有不输于人的傲气和智慧,可惜他并无兴趣。
  “可是这样的话,安藤议员那里……”
  “那是你的事情了。”
  迹部淡淡地打断他,便不再答话,顺手便翻过杂志的彩页。
  正是法律版的头条,长达两年的WT国际股权收购纠纷案终于宣告结束,英国WT公司全面胜诉,密密麻麻的文字分析占据了大半篇幅。
  目光移到旁边的切页,身着黑色制服的女律师气质干练,眼角犀利。
  索菲·林赛,今年三十岁,来自日本,来到纽约不过五年,已经在美国司法业内小有名气,最近一场国际官司持续时间长达两年最终胜诉,期间她功不可没。
  这个年纪的东方女子,能够在短短的五年中崭露头角,在这个白人占据主导的社会里,也算是少有。
  传闻她父亲是GS投行的首席财务官,本人离异,育有一女,而前夫据说是日本商界的精英人物,但她素来低调,关于私生活的种种,也始终只是传闻而已。
  “寺岛小姐?”
  来到纽约之后,便很少有人叫她,抬起头来便见与她同一肤色的东方女子披着貂皮大衣站在面前,戴着墨镜,音色明亮。
  有季看着,隐约觉得眼神,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对方却是摘下墨镜来,挑起唇角,姿容艳丽:“安藤京子,幸会!”
  于是她终于想起来,好像正是最近那则有关迹部的八卦的主角之一。
  “幸会。”她只淡淡勾了勾嘴角,“安腾小姐。”
  她今天出来的有些早,便提早过来接女儿,一群各色头发的孩童在幼稚园的草坪上玩耍,活力四射。
  两个女人坐在旁边的长廊里,气氛寡淡。
  “你看上去很奇怪我会来找你?”
  “我不记得我们认识,安藤小姐。”
  “安腾家打算与迹部家联姻,我这么说你明白了?”
  这般的直白,有季倒是愣了一愣,然后淡淡地一笑:“那又如何?”
  安藤京子有些讶异于她的淡然,脸上却是未动声色:“没什么,只是想看看让他念念不忘的前妻是什么样子。”
  “现在你看到了?”有季失笑,“然后呢?”
  对方却是沉默了一阵:“听说他经常过来看你。”
  有季并未否认:“是,又如何?”
  “既然已经分开了,为何还有牵制他的心神?”
  “安藤小姐,我什么都没有做。”她轻笑,有隐约的嘲讽,“如果真的在意,你该找迹部景吾本人谈。”
  安藤京子漂亮的脸蛋绷紧,一时没有说话。
  有季站起来打量了她许久,淡淡勾了勾唇角:“安藤小姐,你应该还不是他的未婚妻吧,或者连女朋友都算不上?”
  “你……”年轻的女子微有愠色。
  “我听说,一直安藤议员的古村商社刚刚破产,安藤家是在寻找新的财力支持吧?”有季淡淡地看她,“我佩服你敢于为家族牺牲的勇气,不过你的功夫似乎下错了地方。”
  仿佛是被切中了要害,安藤京子咬紧了唇。
  “难道。”她反唇相讥,“你们的当初,不是利益联姻吗?”
  “政治联姻也要两厢情愿,在迹部景吾看来,安藤家显然没有什么感兴趣的地方。”有季却是笑了一声,抬手作别:“告辞。”
  转了身向草坪的正中走去,挥了挥手,眼底有着一粒泪痣的女孩抬起头来,只一刻便流露出欣喜的神色冲她跑了过来。
  把随行的人员打发回宾馆,迹部一个人将车停在路,透过正前方的车窗,可以看到一大一小走来的人影,稍许近了,便可以清晰地看见女孩牵着母亲的手一步一跳的雀跃身影,嘴角的弧度便不觉漾起。
  他推门下车,轻轻的招呼了一声:“哟,景央ちゃん!”
  “爸爸!”
  四五岁的孩童还不懂得掩饰自己的表情,松开母亲的手便奔过来,然后被作父亲的高高举起抱在怀里。
  “怎么不说一声就过来?”有季却是淡淡的,有些许讶异。
  “晚上的应酬取消,明天要提早回去。”迹部勾了勾唇,打量她的神色,“你这是什么表情,这么不愿意看到本大爷?”
  “没什么。”她看了一眼欢欣雀跃的小女儿,决定在孩子面前给他留些体面,“走吧。”
  在财阀高层的一些幕僚看来,迹部景吾现年三十,膝下只有一女,对于常年不在身边的小女儿的宠溺几乎到了无以附加的地步,有季仔细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女儿出生的时候她在医院里痛得九死一生,迹部翘掉隔天的商务谈判从大洋彼岸飞过来,抱着襁褓里皱皱的女婴便不曾放手。后来有一次因为时间隔得太久再过来的时候小景央已经不认得他,大大刺激了作父亲的危机意识,以后每次过来纽约不论行程多紧,都会过来看上一眼,随手带上大大小小的礼物,哄孩子时候的耐心便连有季自己都要大跌眼镜。
  也大概便是这样的缘故,虽然不常见面,一直以来父女俩的感情倒并不生疏。
  久违的父亲偶尔过来,女儿便能兴奋很久。
  这一天晚饭吃的是意大利料理,结束后去街上买圣诞的饰品,一直闹腾到很晚,在回来的车上女孩便沉沉进入梦乡。
  将她安顿好走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有季从房间走出来,迹部已经端了一杯红酒倚在客厅的吧台上细品,姿态闲适。
  “这么晚还不回去?”
  “这么晚你忍心赶我回去?”
  他反问,大有无辜地味道,有季不由得在心底翻了翻白眼,走过去将背靠在吧台上,像是想起什么,淡淡地道:“以后记得不要让你的女人再来骚扰我。”
  迹部愣了一愣,隔了好久方才像是恍然大悟,扬了扬眉:“除了你,我不记得我有别的女人。”
  “现在已经不是了。”她愤愤地强调,“就算是人家没有利用的价值也不要用我做挡箭牌。”
  “还不是你要打这场国际官司平白拖了两年。”
  两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比如忍足侑士在三年前成婚并且成为医疗界内最年轻的病院长,比如酒井音无终于通过司法考试成为一名新人律师,再比如凤长太郎结束自迹部财阀的历练接手凤家的产业,而这一对年轻人一路纠纠缠缠到底让固执己见的凤家老太爷终于松口。
  凤长太郎结婚的时候,迹部记得自己轻笑了一声:“能够搞定难缠的凤家老太爷,这小丫头有点本事。”
  而忍足侑士却是不咸不淡的表情:“也不看看那是谁□出来的兵。要知道可爱的小景央都已经四岁了,迹部大少爷还是没能把老婆追回来。”
  据酒井音无后来说,当时迹部少爷的表情甚是精彩。
  有季现在想起,这一桩事倒是她失言在先,于是看他一眼,便不再说话。
  “有季。”迹部看着她,放下酒杯环过她的腰际,收敛了戏谑的味道,“官司已经打完了,回来吧?”
  他的声音低缓,听在耳里,气息缱绻。
  她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景央已经快五岁,你以后也很难跟她解释我们现在状态吧?”
  她低头未语,似在斟酌。
  半天,顾左右而言他:“那位安藤小姐,虽然年轻气盛了些,但是胆识不错,我以为你会喜欢。”
  迹部微微楞了一下,抽了抽嘴角,叹息一声:“聪明的女人,一个便够了。”
  俯身去亲吻她的嘴唇,带着惩罚的味道,红酒芬芳的气息在唇齿间盈溢开来。
  次日起身的时候,迹部已经先行离开,她在床上坐起来,晨曦如轻纱般洒进卧室,淡金色的尘埃在空气里舞蹈。
  指尖似乎有异样的感觉,抬起手来仔仔细细地端详,才发现五年前那枚限量版的婚戒,已然不知何时被他戴上去,精致典雅的切面,在阳光里泛起银色的清辉。
  她怔了一下,抬起头来,将目光移到床头,一纸信笺静静躺在床头柜上,取过来看去,入眼便是那人龙飞凤舞的签名,正中铅印的打字映入眼底,清晰可见——
  结婚届。
  她皱起眉来,然后抿了抿唇。
  出乎意料的,一点也不华丽的求婚啊。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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