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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东京钻石-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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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父言重了。”忍足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手术服,仅仅摘掉了帽子和口罩,额头依稀有细密的汗珠,被风一吹便有丝丝的凉意,忽的便想起什么,“法院那边,宣判的结果还没有出来吗?”
  “啊。”迹部景毅沉默了一下,“大概还在等上一阵吧。”
  “关于迹部财阀涉嫌黑色资金违法交易案件,本庭经详细审理调查,现判决如下:迹部财阀涉嫌洗钱交易一事,经查属实,系副总裁迹部雄一与其子长谷川枢相互勾结参与违法交易,并从中获利,为本案主要责任人。财团理事会虽有监察不当嫌,但不负本案主要责任。另外,关于其他责任人的追究问题,因为迹部雄一本人已经过世,本庭及检方将对另一人主要责任人长谷川枢涉嫌洗钱、故意指使杀人等问题重新立案侦查。”
  法院的判决书直到正午时分才正式下达,扑克脸的法官当庭宣读判决书的时候,整个法庭沉寂无声,等到最后一字沉沉落地,方才响起错落的掌声。
  有季只觉挺直的背脊几乎僵硬,隔了许久方才恍然回神,心底竟有泫然欲泣的冲动。
  出来的时候并不宽敞的过道已经被等候已久的媒体记者挤满,闪烁的镁光灯几乎耀花她的眼睛。
  “寺岛律师,请务必说几句!”
  “寺岛律师,请问作为本案的代理律师和迹部财阀总裁夫人,您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呢?”
  新闻从业者的提问一贯咄咄逼人,身边的手冢国光皱了皱眉,看她:“这里我和酒井挡着,你先走吧。”
  她点了点头,取出墨镜戴上,正好秋山拓麻赶过来,替她挡开媒体伸过来的话筒,艰难地向外移动。
  放在手提里的手机蓦的响起来,匆匆接起,便听得那一头忍足慵懒的关西腔幽幽响起。
  “呐,有季。”
  她的脚步顿住,嘈杂的世界仿佛瞬间静止下来。
  “怎样?”
  那一头忍足的声线轻缓飘渺,冥冥中却有动人心魄的力量:“成功了。”
  女子良久没有说话,停止了良久,瞬间竟有哭泣的冲动。
  “夫人,这边走。”
  直到秋山出声提醒,她方才回过神来。
  一路从旁边的安全通道抄去,车子已经等在后门。
  匆匆坐进车厢,黑色的林肯启动,发出锐利的鸣笛,一路穿过银座人流汹涌的街道,她只将脸埋入臂弯,伏在膝上,久久未曾抬起。
  等到过了许久,车子在东大附属医院的门口停下,她方才抬起头来,墨镜的边缘隐约有泪痕闪现。
  “夫人。”秋山看得微怔一下,递过纸巾。
  女子停滞了片刻方才接过去:“谢谢。”
  迹部已经被安顿在无菌病房,麻醉剂的作用尚未褪去,隔着玻璃门只能远远看见被被褥遮了大半的侧颜,并不明晰,但是感觉甚是安详。
  “在观察一段时间,等刀口愈合,便可以出院了。”
  忍足已经换下手术,披着白大褂站在一边,说话间扫过女子的面容,来时的泪水已经拭干,只余眼角些许微红。
  “谢谢,忍足。”有季只点了点头,神色平静。
  “无菌病房隔离时间要达24个小时,探视的话可能要明天。”
  有季微微颔首已是知晓,却是轻轻摇了摇头:“这样,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忍足听出她的言外之音,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这女子却是叹息了一声,抬起眼复向门内望着了一眼,然后缓缓地收回视线,转身向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夫人?”秋山拓麻隐约觉得不妙,喊了一声。
  她停住脚步,没有回头,嘴角至弯起一抹笑意:“已经,不是什么夫人了。”
  似乎是又想起什么,她回转身来,目光触及指尖停顿了片刻,然后取下上面精致的钻戒来。
  “这个,替我还给他吧。”
  “夫人。”秋山一贯平静严肃的眼底闪过一两丝的不安,似乎是想要解释什么,“其实,景吾少爷他……”
  “我知道。”她却是打断他,言语寡淡,却是斩钉截铁,再无商谈的余地,“就这样吧。”
  然后转身,走向走廊的尽头
  黑色的风衣被空荡荡的穿堂风猎猎扬起,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铿锵有力。
  一路走出大楼,正是晌午的十分,头顶的太阳透过云朵的罅隙投落并不热烈的光芒,一路盛放的八重樱宛若彩霞流岚,和煦的春风一层层吹过,便是一地缤纷落英。
  她抬起头来,高耸入云的白色病栋宛如巨塔,苍白的阳光射入眼底,并不刺眼,却有湿润的液体缓缓溢出眼角,顺着双颊潸然的淌下来。
  至此,所有的一切就此终结。
  如两条各不相同的直线,彼此相遇,彼此交汇,然后分道扬镳。
  迹部景吾,沙扬娜拉。
  忍足侑士靠在高楼的窗口边,将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静静地看女子的背影渐次远去直至消失,墨蓝色碎发垂下眼睑,只听得心底一声淡淡的叹息。

  Chapter57 彷徨

  本次案件的胜诉,令迹部财阀终于开始走出困局。
  次日上午的记者招待会后,股价的曲线终于有了起色。
  而与此同时,媒体开始疯狂地报导追踪长谷川枢的身世和背景,东京地检和警视厅很快便对长谷川物流与长谷川枢进行立案调查,所有的证据开始浮出水面。
  整个长谷川会社因此而引起了媒体和公众强烈的关注,会长长谷川谦信不得不召开新闻发布会,痛心疾首的承认枢并非自己亲生儿子的事实,并且宣布断绝与其之间的父子关系。
  此后警视厅下达逮捕令,然而当全副武装的刑警,冲进枢所藏身的高级会所的时,灯红酒绿的声色场,已经人去楼空。
  直到四月份的时候,这名涉嫌洗钱和故意买凶杀人的重要容疑者,依然在逃。
  五月初的时候,迹部景吾病愈出院,重新开始打理财团事务。
  尽管大病初愈,但在当天的新闻发布会上,迹部财阀唯一的继承人精神却是很好,暗红色的西装,搭配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领带,立在闪亮的灯光之下,身材颀长挺拔,脸部略显瘦削但线条依然明晰硬朗,目光锐利有神,眼底一枚泪痣甚是耀眼。
  “迹部先生,自从您在法庭上出事住院之后便一直没有露面,请问现在病情已经痊愈了吗?”
  “给大家添了麻烦实在是抱歉,但是现在已经基本痊愈,本大爷的精神也很好,请诸位放心。”
  “迹部先生,现在金融危机已经严重影响日本经济,迹部财阀前段时间又屡遭重创,作为业界顶尖企业的带头人,您认为应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呢?”
  “危机并不可怕,可怕是缺乏面对危机的信心和胆量。”
  “也就是说,迹部先生有绝对的信心战胜这场危机吗?”
  他应对记者此起彼落的提问,行云流水般的流畅,嘴角略略勾起,微微显得嚣张,却甚是优雅,听到最后一个问题,竟是倨傲的挑了唇线。
  “在害怕黑夜吗?”他道,“那本大爷就把它变成白天!”
  一刹那间,万籁俱寂,隔了很久,方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有季在电视机的荧幕里看着男人聚光灯下神采飞扬的身影,只淡淡笑了下。
  有些人,即便自恋狂傲,都显得无可厚非。
  “看上去恢复的不错。”兰恩·林赛端着咖啡站在她的身后,语气淡然。
  自从官司结束,她便搬回自己的公寓,在原来的别墅收拾完自己的行李之后,便在没有回去过。
  兰恩偶尔会过来看她,不大不小的公寓,沉寂了许久,终于添了几分生机。
  她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接下来又有几个记者提了些问题,一一回答之后,发布会便要结束。
  迹部和一干幕僚正要退场,记者群里却有人急急举起手来,高喊了一声:“迹部先生,最后一个私人的问题!有消息说,您和寺岛有季律师已经协议离婚,而之前她作为辩护律师出庭时用的也是娘家的姓氏,请问这件事是真的吗?”
  这人的速度太快,发布会的负责人来不及阻止,迹部景吾的脚步一滞,直播镜头已经切换到他脸部的特色,英挺的五官看不出表情,深灰色的眼底深意加重几分,晦暗不明。
  终是没有说什么,充耳未闻般地走了出去。
  荧幕里一片嘈杂,像是起了骚动。
  有季终于不想再看下去,抬手按下遥控器的按钮,整个荧幕一片黑暗。
  兰恩静静地看她许久,幽幽叹了口气。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他在侧手边上沙发上坐下来,说话间打量她的神情,一贯的淡漠,却有给人淡淡的哀伤的感觉,“听你舅父的意思,是要你回去那边?”
  “嗯。”有季屈膝窝在沙发里,姿势慵懒,只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看你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很感兴趣?”兰恩看着她,不由莞尔。
  “只是突然觉得没有了意义。”她摇头,神色却有些茫然,“当初明明想要得到,想要复仇,可是真正摆在眼前的时候,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感。”
  办理离婚协议时,条款上约定的股份、现金以及房产,还未办理相关的手续,这部分资产本应用来买下长谷川家的股份,以便早日确立本人在理事会的威信,但她却是兴致缺缺,思虑了再三依然分文未动。
  兰恩看得微有不忍:“如果不愿意的话,就不要勉强了。”
  “但是……”她回头,“这本来就是条件……”
  “你舅舅那里,由我去出面。”兰恩放下手里咖啡杯,语气笃定。
  “父亲……”
  有季略有疑惑的皱眉,兰恩却是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
  “GS总部来了电话,希望我能够回去就职。”他道,“这一次GS损失惨重,鲍勃趁机进行高层大换血,要我和他一起干,我也准备答应了。有季,如果呆在这里觉得不开心的话,便跟我一起走吧?”
  “华尔街正在经历一次大规模的洗牌重构,每天都有大大小小公司收购、合并、破产,正是你擅长的经济类案件,若想继续做律师,也会很多的机会。”
  这个提议有些突如其来,有季初时愣了一下,似是在思忖什么,没有说话。
  “你可以不用马上答复我,如果考虑好了便来找我,你是我的女儿,我不想勉强你做什么,只是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够平常人家的父亲一样好好的照顾你。”
  兰恩继续道来,言语平缓,神情却是慈祥,有季抬眼的看他,心底却有莫名的暖意,终究是点了点头:“谢谢,父亲。”
  这女子总是太过坚强,明明怅惘徘徊,面上却仍是淡漠的表情,兰恩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声,站起来,拍拍她的肩头,然后起身离开。
  其实抛下一切离开的话,也未尝不好。
  有季有时会这样不负责任地想,反正自己对于长谷川会社的产业也并无太大的兴趣。
  只是话虽如此,接下来的几天忙于事务所的琐事便将此事搁在了一边,长谷川会社那边已经有电话催促了好几遍,她不咸不淡地拖着,心底却是寻思着该有个明确的答复了。
  “真的打算要走?”
  手冢国光推门进来的时候,她的退职信刚写了一半。
  沉默寡言的精英律师锐利的视线停顿了一下,她却是不置可否。
  “应该吧。”她道,“还没有完全考虑好,但也差不多了。”
  手冢皱了皱眉头,想起坊间关于长谷川会社新的继承人的种种传言,轻轻叹了口气。
  “昨天去看过迹部了,气色很不错。”他道,“关于财团股份的事情,他不同意收回,你最好自己和他去谈。”
  有季沉默了一下,有些头疼地皱了皱眉。
  手冢看着,叹息了一声:“既然能为他做到那种地步,为什么连一点挽回的余地都不留?”
  女子依旧沉默,过了许久方从他手里接过文件。
  “记得决定结婚的时候在这里跟你说过的话吗?”她静静地注视窗外西沉的残阳,眼底被镀上一层瑰丽的色泽,“这场婚姻本来就是场契约,彼此各取所需,现在来看,并没有违背初衷。”
  “你的目标,达到了吗?”
  “算是吧。”她浅浅笑了下,“母亲和诚一无辜死去的仇恨,那些人从我们夺走的东西,我都可以夺回来了,不仅如此,还有金钱和力量。”
  “可你看上去,并不是很兴奋。”
  手冢国光却是淡淡地道,有季抬头看他没有表情的脸,出神了片刻,无辜地弯了弯嘴角。
  明明是在笑着,他看在眼底却觉淡淡的怅惘。
  桌子上的手机蓦地响起来,陌生的来电。
  她接起来,那一头却是静地诡异,隔了很久才传来熟悉的声音。
  “有季。”
  对方轻轻地唤她,这女子却是倒吸了口冷气:“枢?”
  被警方全国通缉,却至今仍在逃的长谷川枢。
  “难得你没有破口大骂,有季。”那一头的男子却是笑起来,甚是安然的样子。
  有季怔怔的停滞了片刻,深吸一口气,抽身走进办公室的里间,压低了声音:“你还敢打电话过来,不怕我通知警方吗?”
  “我人在大阪,搜查一课已经封锁了周围。”枢却笑,“也许明天的报纸便会发布我这个重要嫌疑人落网的消息了吧。”
  有季了然,勾了下唇角:“在警视厅的围追堵截下逃之夭夭两个多月,终于走投无路了吗?”
  “我厌倦了,有季。”枢却道,“这场游戏我不想再玩下去了。”
  “枢……”
  他的言语低缓,似乎有着不寻常的味道,她听得一时皱起眉,而对方却是毫无察觉,兀自说下去。
  “刚才关西日落时候的景致很美,便想跟你说说话。”他道,“有季,很恨我吧?”
  她顿了片刻,想要说什么,对方却已经继续了下去:“可是我也恨,而且不知道去恨谁。”
  他的声线平缓,言语却变得苍凉起来。
  “还记得那一个晚上吗,我们看到的事实。你没有看错,是我母亲将栀子姑姑从楼梯上推下来的,因为当时姑姑已经掌握了她和迹部雄一之间的秘密。你走了以后,我冲进去质问母亲,她竟然没有隐瞒,将所有的真相告诉我,我的人生从那个时候起便被颠覆了。”
  “曾经以为的父亲不是父亲,凭空又冒出来一个陌生的生父,母亲是杀人灭口的凶手,所有的一切都混乱了。在你看来,我享受着长谷川家赐予的一切,以长谷川家的基业争夺迹部家族的权势,为着自己的野心不惜牺牲无辜者的鲜血,是,我是有野心,从那时候起母亲便反反复复的要求我,去夺取迹部家族的权势,我所谓的生父在暗中栽培和支持我,甚至不惜牺牲掉自己,可是你知道吗,迹部雄一临死之前对我说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他说,枢,你是我的延续,你活着,我和迹部景吾父子也会延续下去,直到胜利为止!”他的声线鲜少起伏,说到这里却是隐约扬了起来,仿佛咬紧了牙关,“对他而言,我只是一个象征,一个用来证明他和迹部景毅父子争斗的胜利的象征,一个工具而已!”
  有季微微怔住,握紧了手机,那一头却是长长叹息了一声,仿佛在竭力调整失控的情绪。
  “很多时候我会觉得,我的人生被人掌控在手中,毫无选择的余地。”枢继续道来,“可是不由自主,却又会费尽心机,去抢去夺,我看到你憎恨的眼神,看到你站在迹部景吾身边的样子,便会疯狂嫉妒!明明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他是高贵骄傲的财阀继承人,而我却是不名誉的私生子,明明是我先认识你,却眼睁睁看着他……我想要夺走他的一切,只有这一点,遵从了我自己的本心……”
  “可是我终究还是失败了。”他自嘲的笑,“败给你们。”
  “枢。”有季微微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一头却是沉默一阵,像是释然地笑起来:“没有什么,只是突然感到累了而已。”
  “去自首吧,法庭会酌情处理。”
  “你希望我得到宽恕么?”他反问,竟有嘲讽的味道,“我以为,你应该恨我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才对。”
  她沉默了一下,点头:“也没有错。”
  枢笑起来:“有季,到了这时候,你连骗一骗我都不肯。”
  “枢……”
  “算了。”她皱眉,却被他打断,“反正我已经累了。”
  然后挂机,再也没有了声音。
  有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怔怔望着手里已经失去了通话信号的手机,抬起头来,窗外如火的暮霭映在眼底,一片血色。
  “是谁?”
  手冢国光在门边问,她迟疑了下,阖上手机翻盖。
  “枢。”
  “怎么会是他?”
  “不知道。”
  “要通知警方吗?”
  手冢国光似是有了几分警戒的味道,她却是摇了摇头:“没必要。”
  此事便不再提。
  这一夜,他们谁也不知道,远在关西的大阪,警方与黑社会组织发生大规模的枪击战,多名黑社会头目被当场击毙,数名刑警受伤,次日清晨的早间新闻里,一具一具的尸体被一次抬出,其中一具身上覆盖着白色的纱布,一半被鲜血浸染,掀开时依可见这名年轻男子被血污沾染的身躯和面容,依稀能够分辨出五官英挺的线条和合紧的眸子,神态竟是安详,仿佛从无止境的噩梦和疲倦之中解脱一般。
  彼时有季站在电视机前,错手打破一只牛奶杯。
  她看着屏幕里血肉模糊的尸体,一时并没有大悲大痛,或是极致的快感。
  仿佛是血债得到了抵偿,所有憎恨便也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枢,或许还能够与警方周旋得更久。
  只是,他已经厌倦了。
  她想起前一天他淡然的言语,蓦然才发觉那已是最终的遗言。
  女子叹息了一声,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一时间却有头晕的感觉袭来,肠胃里翻江倒海地作呕感,跑到水槽边上一阵干呕,却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定了定神缓过口气来,转身去倒水喝,一个念头却风驰电掣般地闪过了脑海。
  她倒吸了口气,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来。
  “不,怎么可能——”

  Chapter58 妊娠

  “忍足,你把人弄哭了么?”
  去找的忍足时候,还没有进门,便见那个叫做浅野莉磨的年轻护士红着眼睛从办公室的门里跑出来,有季推门进去,到底是忍不住揶揄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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