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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东京钻石-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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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后来呢,栀子小姐没有同意?”
  “当时我正忙于应付财团内部权力更迭的诸多事务,对于这么婚事自然是想要阻止,便找了机会约她出来,她却要比想象中的冷静,只是说会妥善处理这件事情。”迹部景毅放下手里的茶壶,静静凝视着杯中舒展的碧绿茶叶,眉目间沉静如水,却有隐约的凄然,“但我没有想到,她为了摆脱雄一的纠缠,单方面高调宣布了与寺岛京介的婚事,以至于触怒了长谷川家的老会长,一怒之下,将她逐出门楣。”

  Chapter42 雪夜

  案头一壶龙井已经冷却,雪花依旧在窗外无声无息地飘着,阴霾的天空沉郁荒芜,迹部景吾抬手按下墙壁上的开关,墙角一盏落地灯把大把黄晕的光芒抛洒到地板上,有着几分穿越了时空的苍茫感。
  “竟然,不惜做到这种地步?”
  隔了很久,他终于出声打破室内的沉寂,少有地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的神情。
  迹部景毅坐在沙发上面没有动,只微微点了点头。
  恍惚间便想起二十多年前在北海道的海边,也是这样飘雪的天空,远方茫茫的海平面和被积雪覆盖的沙滩连成一片,满目皆是皑皑的白色,那女子一袭白色的风衣,仿佛整个人都融在了里面。
  ——“我们出身这样的家族,享受着家族给予的荣耀和财富,势必也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所以,我不会责怪你的抛弃。但是景毅,我跟你不同,你身为迹部家的继承人,内心怀揣着攀登巅顶的勃勃野心,理应在必要的时候做出适当的取舍。而我只是长谷川家的女儿,不论如何优秀如何努力,最后除了成为家族政策联姻的工具之外没有第二种结局,以前,不是没有这样的觉悟,但是现在,我倦了。我只想最后自私一次,彻底地离开这个世界,没有权力争夺,没有利益纠缠,平平安安地渡过一生,而我的孩子,也不用承担那样沉重的责任和束缚,自由而幸福的生活。所以,景毅,就当你还我的人情,从此以后,不论发生任何事情,我们,都不要再见了。”
  至此他已有娇妻在怀,而她亦嫁为人妇,少年时的青春懵懂和缱绻情爱,终究化作尘埃随着风逐一散去,昔日记忆隽永,但彼此将来的世界早已没有了对方插足的余地。
  “她那样说的时候,很平静,但是很决绝,我便知道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迹部景毅从回忆里醒来,只长长叹息,迹部站在面前看他,隐约有苍凉的感觉。
  “所以,此后你们如约定般的,不再有任何形式的联系了?”他淡淡地开口,“包括后来,寺岛京介远赴重洋,长谷川栀子因为难产而去世的那些事情……”
  如果知道的话,也许眼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吧?
  老人只缓缓垂下眼睑,不再说话。
  迹部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午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将近傍晚的时候,暮色渐次深浓,望了一眼窗外飘扬的雪花,沉默了很久,蓦地转身,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
  “景吾!”
  迹部景毅叫住他,而后者只是不动声色地止步,没有回头。
  “这件事,当时知道的人不多。寺岛京介不可能自己把这件事捅出来,除非是长谷川家那边……”
  “明白,我会去查。”
  迹部打开门走出来,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袭来,一时间不由自主的闭了闭眼睛,然后他睁开来,深灰色的瞳眸宛如寒潭深不见底。
  户外的雪似乎是渐次小了下来,暮色却益发深沉,有季握着瓷杯汲取茶水微薄的温度,却终究还是把持不住,狠狠地抖了下,温热的水花溅射出来。
  “竟然,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对面的男人目光幽幽地看她,只微微叹了口气。
  “背弃自己的家族,赔上自己的婚姻,仅仅是为了一个为了事业和野心抛弃旧爱的男人!”她却是突然感到莫名的愤怒,“我无法理解!”
  “有季……”
  “那么我和诚一呢,我们的出生又算什么!”
  “有季!”兰恩·林赛蓦地抬高了声线,久久地看着她,终是缓缓地叹了口气,“你们姐弟两个,都是我们的孩子,跟这个没有任何关系。其实,也并不完全像你想的那样,栀子她,当时只是厌倦了,厌倦了豪门里充满争斗的生活,不愿意再按照你外公设定的轨道走下去。要知道,她那时为长谷川东京分部日夜奔波,可是到头来却得不到父亲的认可,最后还作为政策联姻的工具去做长谷川会社扩张版图的牺牲品,她只是不甘心而已。她憎恨这一切,所以才想要不顾一切摆脱它,哪怕前途充满未知。”
  “只可惜,我们终究是太天真。那时我也是少年气盛,以为凭着一技之长,总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可以给她一个太平温暖的家,可是没有想到,终究还是抵不过你舅舅的那些手段。”他摇头苦笑,“在这个世上,有些事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言,唯独只有力量才能说明一切,只可惜这样的道理,我明白得太晚。”
  室内的灯光昏黄,有着苍凉凄迷的气息,有季怔怔地听他缓缓道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
  恍惚想起迹部景毅时而若有所思的目光,以及在罗马时迹部景吾谈起自己母亲往事的种种,恍然大悟之后却觉得何其讽刺。
  手机的铃声忽而大作,扫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的熟悉名字,怔了许久,终究是咬牙挂断。
  知晓了种种之后,她又要以怎样的身份和心情去面对那个叫做迹部景吾的男人?
  上一代的情爱纠葛,到这一代,又要如何了结?
  兰恩·林赛看在眼里,却没有再问什么,只幽幽叹息了一声,蓦地岔开了话题。
  “GS那里,我或许也呆不了多久了。”
  她愣了一愣,消化完他言语中的意思:“因为我吗?”
  “不全是。”他摇头,“华尔街总部有人看不惯我,只要有任何机会都不会放过的。”
  “但是……”
  “不必担心,有季。以我现在的资历,要找个合适的职位还是不难的,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静静的看她,“倒是你,呆在那个人的身边想必不会太轻松,我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会答应嫁给他,但是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不管怎样都要保重自己。”
  他的声音低沉,略带一些沙哑,说道最后甚至听得不太分明,她却是有莫名悲哀袭来,没有说什么,只悄然低了低头,将眼底的仓皇掩饰在垂下的碎发后面。
  出来的时候夜色已经降临,雪却已然小了很多。
  沿着马路边上一路走来,高筒皮靴踩着雪花发出轻微的声响,抬起头来望着满街的霓虹,却突然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手机的铃声已经想过好几遍,终于忍受不住了似的从手袋里把它掏出来打算关机了事,仔细地翻过去,却见几个未接来电的后面,还有一条酒井音无发过来的短信。
  “前辈,材料下午已经整理好放在桌子上了。”
  她微微一怔,心思却一动,索性按了回拨过去:“ne,音无?”
  “咦,有季前辈?”
  女孩声音带着微醺的慵懒,背景声音嘈杂,她皱起眉来,“你又去喝酒了?在哪?”
  一个小时后她推开居酒屋的门,平日里干练活泼的女助理已经半个身子伏在了吧台上,娇俏的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而飞满红晕,眼神已然不甚分明:“唔,有季前辈?”
  “你到底喝了多少?”有季皱眉,大踏步地走过去,夺走她手里已经喝了大半的扎啤。
  “不……知道……”女孩摇着头,吐字已然模糊,撅起唇来却是娇憨可爱,“前辈,要不要一起?”
  “我可不想替醉醺醺的女人料理后事。”有季看了她许久,只淡淡地别开眼,掏出手机来按下一连串数字,“凤长太郎呢,叫他过来把你弄回去!”
  “他才没工夫管我,公司那一堆事都不够他烦的。”
  酒井音无却是翻了白眼,像是想要阻止似的向着她的手机伸出手去,脚下却是一软,扑了空,整个人便半挂在了自己上司的身上,有季微微皱了皱眉,终究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任她维持着原有的姿势将脸蹭近自己的怀里。
  “凤老太爷说,我们不会长久的……”
  “凤家……不需要我这样一无是处的女孩做媳妇……”
  “可是我不甘心,我一直都在努力,做案子,准备司法考试,想要做个优秀的律师……除了出身以外,我哪里比不上那些豪门的小姐……”
  “嘛……算了,他们不要我,我还不要他们呢……将来等拿到律师执照,就可以一个人接案子,养活自己了……”
  女孩已然醉得厉害,低头伏在她的怀里语焉不详地念叨着,声音极低,渐次便消失在周遭嘈杂着空气中。
  世人都羡慕灰姑娘与王子童话般的爱情,殊不知那样的爱情放在尘世之中是多么地脆弱而幼稚,即便是美好如公主与王子,也不是一定会得到旁人的祝福。
  正如,当年的迹部景毅和长谷川栀子。
  当年的长谷川栀子和寺岛京介。
  抑或,现在的迹部景吾和寺岛有季?
  有季这样想着,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良久未动,直到那个高个子的银发青年披着一身风雪破门而入,方才将怀中的女孩郑重其事的交到他的怀里。
  “好好跟她谈一谈,如果没有能力给她未来,不如趁早收手。”
  凤长太郎依然谦逊恭敬,焦虑与担忧的神情溢于言表,她无心责怪,只是淡淡了一句,对面的青年却是浑身微微一僵,恭敬地向她低了低头,便匆匆带着女孩驾车离开。
  有季站在飘雪的路口,望着银色的跑车一路驰远,心底隐约有莫名的悲凉,兀自站了许久,回过神时,雪花已然簌簌地落满了肩头。
  她回过头来,正在踟蹰应该去往哪里,耳边却有熟悉的华丽声线,夹杂着怒意刺耳地响起。
  “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就没时间接本大爷的电话,啊恩?”
  紫灰色头发的英俊男人站在街角,插着衣袋倚着低调的林肯长身而立,眼神阴鸷,雪花簌簌地落满了阿曼尼的灰色大衣。
  她略略有些讶异,想到刚刚离去的凤,便很快释然了。
  迹部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眼底有隐忍的怒意,如深不见底的寒潭般,暗流汹涌,澎湃了许久,却是只是轻轻叹了一声,踩着雪花走上前来,牵过她的手,便朝一旁的车子走去:“先回去再说。”
  有季却是纹丝未动,被他牵起的手定格在空中,迹部皱着眉看她,后者却只是微微低了低头,终是闷闷道了句,“抱歉,今晚,让我一个人静静。”
  “然后一个人整夜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迹部的怒意终于爆发出来,声线一下子抬高,近乎竭力压抑的嘶吼,定定地看了她许久,仿佛是耐着性子一般,缓了缓口气:“下午,去见过你父亲了是吗?”
  她没有做声,只低低垂下了眼睑。
  迹部深吸了一口气,依然维持原先的姿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力道却不觉加重了几分:“有季,我们好好谈一谈。”
  说罢不待她开口便已经腕上用力,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将她一把拽进车子里,回去的时候两人都是一言未发,迹部却不曾放开手来,掌心紧扣她的手腕,骨节微微凸起,直到低调的林肯一路在穿过被积雪覆盖的银白色街道,停在自家的别馆跟前,方才推开车门,拉着她一路向着大门走去。
  “迹部你放手!”直觉他今日讶异的怒意,有季被他一拽进客厅,一入玄关终于承受不住的出声,“你……弄痛我了。”
  腕上蓦地的一松,她终于得以停下,生生止步脚步,略微有些喘息,抬起头来,那人背着光站在玄关的边上,目光落在她因为方才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红的手上,似乎是闪烁了一下,旋即又恢复着成阴郁的神色,只淡淡地开口道了句:
  “他们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相干?”
  她有些怔然,下意识以为他指的是方才的凤与酒井,想了想方才反应过来,微微抬了抬下颔,看他脸部线条明晰的轮廓,竟有几分心酸的感觉,张了张口方才出声:“怎么会不相干?”
  “怎么会不相干?”她重复了一遍,“那是你的父亲我的母亲,你敢说你知道的时候没有震惊没有愤怒没有憎恨,没有为你的母亲感到不公?!”
  “那又能怎么样?”迹部冷冷地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难道那时老爷子还能有第二种选择?”
  “呵,当然,同样是迹部家的男人,你当然能够理解。”
  她只是冷笑,迹部家的男人,永远不会因为私情而舍弃理智与野心。
  “有季!”
  迹部皱起眉来,她的话直白地让他不快,却无从辩驳。
  “对你们而言,为了理想与野心舍弃儿女私情当然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女人为了一个抛弃他的男人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这么多年我们是怎样过来的,你父亲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她舍弃了家族,舍弃了自己的人生,甚至是儿女的幸福……”
  对面的女子只管兀自道来,声线很低,却有种竭力压抑的颤抖,最后却是幽幽叹了口气,仿佛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抱歉,今天我有点累了。”
  说着换了鞋便抽身走向二楼的卧室,擦过他的肩头的时候却被他出手拽住,男人没有回头,只深深吸了口气:“有季,我们是不一样的。”
  她回头看他线条犀利的侧颜,长长的眼睑低低垂下隐约有着暗淡的阴影,心中微微一悸,开口却是一片冷凝:“当然不一样,你忘了我们是怎么开始的。”

  Chapter43 中场

  当然不一样,不是两情相悦,只是利益的联盟。
  迹部蓦地耸了下肩,深灰的眸子微微一黯,有莫名的光芒一闪,似流星般擦亮漆黑的夜空,然后掐灭,只挑了下眉,冷冷地道了句:“原来你是这样的想的。”
  有季略微侧眸,借着眼睛的余光打量他的喜怒莫辩的表情,竟然有些未知的慌乱,索性别开视线去,挣开他的手来打算抽身上楼,瞬间却被他将臂上的力道一紧,生生带进怀中。她心下一惊,尚未来得及出声,却已经被他后面箍紧腰身来,削尖的下巴抵住她的肩窝,整个人便锁定在他桎梏中,霸道乖戾的气息充斥了周遭,看不见他的眸子,却分明已经感受他的怒意,心中微微一骇,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你……放开我。”
  “放开你?”他却是冷笑,“除非我死!”
  “迹部!”
  有季微微一惊,迹部眼中的暴力气息汹涌了片刻,却是渐次消退了下去,紫灰色的碎发垂落到眼睑里,仿佛是叹息般地,声线低缓下来:“亲手放走心爱的女人令彼此抱憾终生,那样不华丽的事情本大爷决不会做。”
  “迹部……”
  “为什么到了今天你还是这样固执,这样倔强,全身心的信我,依赖我,就这么难?”
  他在她的耳鬓间低低道来,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平日里骄傲张扬的高贵男人,咬着牙说出这番话来,听在耳里,竟有几分心酸的感觉。
  有季怔然许久,有晶莹的液体溢出眼角,潸然顺着脸颊淌下,滴在彼此交握的十指间。
  “我能怎么办?”她弯了弯嘴角,带着几分苦涩的笑意,只低低地道,“你身在诡谲的商场上,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会因为我舍弃你的野心?你说,要我信你,依赖你,可是我怎么敢?没有期望,至少失望的时候不会受伤。棱角也好,锋芒也罢,把自己伪装起来坚强的面对一切,这是我自己二十多年来唯一生存之道。你说我固执,倔强,可是如果有一天,我褪去身上所有的刺,变得乖巧温柔,变成你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你对我又还会有多少眷恋?”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地淌下来,落进肩窝里,触及他的下颔,竟然有些灼痛的感觉。
  不是不愿,也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她阖上眼睛,不再说话,任泪水濡湿彼此的衣襟。
  这番话她本不欲宣之于口,可到底还是未曾忍住。
  男女之间的情爱亦如商场的博弈,将自己的弱点曝露在对方跟前,便已然失去了先机。
  迹部怔了片刻,良久未语。
  缺乏安全感的女子,人前将自己武装地刀枪不入,心底却有着不为人知的惶恐与不安。
  却又洞悉世情,让人无从辩驳。
  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环抱她的臂膀松开,侧了身对上的她的眼睛,想要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却被她不动声色的躲开。
  迹部微叹了一声,不再说话,只上前一步,借着身高俯下身来,轻轻吻上她濡湿的眼角,然后缱绻着游走下路,悄然覆上她冰凉的唇角来。
  怀中的女子蓦地一僵,像是想要挣扎,却被他牢牢按在胸前,动弹不得,依然充满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却迥异于往日的霸道,只浅浅轻啄被泪水濡湿的唇尖,带着几分怜惜,温柔缱绻,逡巡了许久,方才辗转深入,温润的气息充斥了口腔。
  于是她的泪流得更凶,似乎是放弃了般地,不再挣扎,任他抱在怀中,绵密的吻漫天而来。
  半夜里的雪下得很大,银色妆点了整个世界,暗淡的天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渗进来,泛着些许凄迷的色泽。
  自从上一次流产的事故之后,他便未曾再有亲近过她,如今这一场欢爱,极尽缱绻温存,彼此却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黑暗里紧紧拥抱着汲取对方身上的温度,借以宣泄莫名的惶恐与不安,慰藉彼此动荡的心灵。
  待到意识恢复清明,已经是午夜时分,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夜凉如水,寂静安谧,静静地倚在床头时而便能听到积雪压断树枝,簌簌地往下掉的声音。
  迹部披了衣倚在床头,低头看怀中的女子,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她未干的泪痕:“痛?”
  有季只微怔了一下,然后摇头。
  于是他只是弯了弯嘴角,不再多言,只伸手将她往自己的身边揽了揽,两个人相互靠着,借着淡白的天光,静静地望着暗淡的穹顶。
  一时便是久久的沉默。
  “家族给予我们生命、财富和荣耀,而我们势必也要为此承担起家族的责任。”良久,他方才打破沉默,缓缓地道来,“从很小的时候起,我们都被这样教育着,我、忍足,还有我们的父辈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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