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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巴不得本大爷早死,啊嗯?”清清楚楚地冷笑一声,凌厉的目光横扫过去,即便历来处变不风度翩翩的惊泷口秀行也忍不住要打一个寒战。
“警方逮捕了现场的作案分子,开枪的两人已经嚼舌自杀,其他的嫌犯还在追查中。”泷口秀行顿了顿,硬着头皮对上他的眼睛,“现在的罗马对您来说不安全,有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而且董事长那里的情形也不容乐观,我已经安排好了地下车库的秘密通道,请您……”
迹部高高的仰起脸从面前绕行过去,双手□裤袋,抬起头来,急诊室前鲜红色的灯光打在脸上,散发着迷离莫辨的阴霾气息。
分公司的CEO在请他的示下,他却似乎在等一个结果。
“但是那样的话对于寺岛……不,有季夫人太过残忍了。”凤长太郎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毕竟她是为了……”
葱白的手搭上他的肩头,埃莉诺微笑一下:“不要干扰他的判断,年轻人。”
昔日擅长ACE球直击红土的年轻人楞了一下,挠挠头,长长叹了口气。
阳光如雪一般撒进肃杀干净的回廊,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清脆声音。
手术室的门蓦的打开,穿着白大褂的护士推着移动病床出来,口目紧闭的苍白女子,一半的脸的埋在洁白的被单里,青丝散乱在拢在优美的颈间,仿佛精致美丽的琉璃人偶,轻轻一触即便崩溃。
迹部抬起眼睑来,深吸了一口气,迎上去。
“肩胛骨被子弹所伤,大概要修养一两个月才能恢复,但总算保住了性命。”主刀的大夫操着不熟练的英语,“不过,现在她还是很虚弱,应为麻醉的原因起码要几个钟头以后才能醒。”
“用直升机送往东京,可以么?”
“以她现在的状况不适合长途旅行。”
迹部沉默。
冰凉修长的指尖沿着女子脸部精致的线条逡巡下滑,及至她的颈间,与散乱的青丝缭绕在一起,逡巡缱绻了许久,眼睑微微下垂,逆着光,深色的瞳里又怎样的莫测神情不为人知。
本大爷的世界,等你醒来再去见证好了。
蓦的睁开眼睛来,薄薄的唇抿起一道弧线,刀锋般的犀利。
“泷口。”
“是?”不远处肃然而立的中年男子下意识得挺直了腰。
“去应付那些媒体,迹部财阀总裁在罗马街头遭遇黑手党混战而负伤,应该是他们想要的结果答案。”迹部回过头来,扫视他脸上浮现出来的踟蹰表情,“还需要再解释么?”
目光里透着几分慵懒,却又犀利深邃,仿佛横贯时空。
泷口秀行咽了口唾沫,恭敬地低头:“没有。”
“本大爷从后门走,之后这里的事情你和凤商量着办。”
“迹部前辈……”被点到名字的年轻后辈略惊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已经被对面儒雅干练的中年男人接过话去。
“请您放心,我等会尽力稳定局势,并且照顾好夫人的。”泷口鞠了一躬,匆匆带着人离开,
迹部意义不明望了一眼他的背影,眸里闪过一道晦暗的光束。
俄而收回视线,扫了一眼身边有些腼腆而困惑的银发青年,拔高了声线:“收起你那种不华丽的表情,独挡一面可是凤家人最基本的要求。”
凤长太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醒,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了下头。
这一次的罗马之行充斥了太多的变数,迹部景吾离开之后的混乱局面,必需要有人站出来收拾。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寂,紫灰色头发的年轻人望了一眼手术床上昏睡的女子,深深吸了口气,走出来。
“本大爷可以把这里交给你么?”
埃莉诺·丝佛扎抬起头来,碧色的眼睛望着眼前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倨傲青年,摊摊手耸耸肩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如果是你的拜托的话。”
迹部不着痕迹地笑了下,接过桦地递过来的外套:“走了,Kabaji!”
“use!”
正是罗马的早春,天穹大体是苍白的,太阳躲在云层背后仅仅有一两束的淡金色光芒洒落下来,如雪一般射进加护病房干净透明的窗户,尘埃在里面懒洋洋的舞蹈。
埃莉诺卷起天蓝色的百叶窗,仰起头来,直升机在苍穹里划过一道灰色的弧线,渐次消失在遥远的云海里。
她回过头来望了一眼正在沉眠的东方女子,碧绿色的眼睛深不见底。
Chapter20 暗涌
忍足侑士从短暂的浅眠中醒来,清晨的阳光被百叶窗切割成轮廓清晰的碎片投落到隐隐泛着血丝的眼底,似乎是被这明媚的阳光刺痛了眼睛,慵懒的关西美男子眯了眯眼睛,取过案头的平光眼镜,端端正正地架在鼻梁上。
昨夜的专家会诊进行到很晚,他记得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东京都的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迹部财阀的理事长病重入院,并且是在公众场合的突发事件,连日经指数都难免跌下几百个点。
他叹息了一声,从沙发上起来去洗漱。
草草用完早餐,便到了查房的时间。
“因为心肌梗塞而造成的中风现象,我建议进行冠状动脉搭桥手术,当然具体的方案要进一步讨论。”
雪白的VIP病房,年过半百的老人仿佛一下子苍老许多,躺在素雅的被衾里沉眠,腕上挂着点滴,忍足侑士想起他当年叱咤风云的样子,不禁有微微的怆然,抬头看了看一大早前来探望的两个人,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不动声色地推了推树脂镜片。
迹部财阀副总裁迹部雄一,以及理事长助理杉山庆助。
总裁迹部景吾滞留欧洲的情况下,应该算是目前迹部集团高层最能稳住阵脚的人物了,杉山庆助在迹部景毅宣布隐退之后插手集团事务的次数也相应减少,真正有分量的应该还算迹部这位本家的堂叔。
忍足弯了弯嘴角,迹部伯父的病情虽然来的凶险,但手术难度并不大,若不是有人有意为之,以迹部财阀的根基尚不至于让股市受到如此敏感的影响。
“那真是麻烦你们了,侑士。”迹部雄一笑了笑,“现在集团内部也是一团乱,我抽不出太多的时间来,这里就请您多多费心。”
“伯父客气了。”忍足报以优雅的微笑,“迹部那边如何,该回来了吧?”
“我已经派人致电,也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提及迹部景吾,迹部雄一嘴角微微一滞,继而不露痕迹的上扬。
这时候一通电话进来,他取下手机接起,脸色霎时变得阴沉,待对方说完,只略略嘱咐了几句便匆匆挂了机。
“副总,出什么事了么?”
杉山狐疑地看他一眼,后者不自主的皱起眉来,看了一眼对面披着白大褂的年轻人,蓦的幽幽叹口气
“也罢,反正侑士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他顿了顿,“罗马分公司传来的消息,昨天夜里景吾在途中路遇意大利黑手党的混战,胸前中了子弹,已经送往医院了。”
呼吸顿时凝滞。
忍足下意识扶住正欲下滑的眼睛,树脂镜片上面一晃而过的白光掩盖了眸子里震惊慌乱的神情。
杉山庆助已经不可遏止的愤怒出声:“不可能,少爷怎么会……一定是有人蓄意为之!”
“现在说这个没有用,消息很快会传出去,局势会更加不可收拾,我门所能做只能是稳定人心。”迹部雄一皱皱眉,叹息一声便欲告辞,“看来我必须要回总部一趟,总裁这里就请杉山助理多费点心。”
他转身走出病房,马上有随行的助理跟上,一路出了医院的大门,钻进抢眼的林肯房车。
马上便有一通电话进来,男人摇起茶色的车窗,微微抿起唇角来:“是罗马分公司传来的消息,具体我会进一步核实,但不管怎样,我想媒体是不会放过这条爆炸性新闻的。”
“群龙无首状况想必您乐见其成。”青年男子的嗓音低沉,似乎是低低笑了下,不带感情。
迹部雄一翘起唇角:“彼此彼此,不过,北海道那边的善后事宜,要尽快处理。”
“我知道,会摆平此事的。”淡定无波的语气,收线。
黑色的林肯房车在灰白色路面上疾驰而去,忍足侑士从高楼的窗户里望下来,料峭的春风掀起他的白大褂,一片醒目的白色。
“北海道富通物流在并购之前就遭遇财务危机,不得已解雇了大量员工并一再拖欠本应支付的工资和违约金,富通物流神情破产并被AX物流收购之后,这些失业人员损失无人赔偿,包括这次的当事人坂本启等人也是因为上门求情支付拖欠工资和违约金而被打伤的。”
酒井音无从会计师事务所回来已经是午餐的时候,抱着资料袋径直来到餐厅,已经赶不上正式的汇报,只在排队打饭的时候向前面气质冷峻的前辈简单地一句带过。
手冢国光从冰凉的眼镜片后面投来犀利的目光,沉吟了片刻:“午饭后把资料给我看,也许下午我要去下乾的侦探社,你准备一下起诉的材料。”
“这么说,Tezuka前辈是真的要接这个案子了?”
“有什么不妥么?”
手冢国光淡淡看她一眼,取过餐盘找了位子坐下。
正午时候的餐厅熙熙攘攘;墙上硕大的电子屏,NHK美丽的女主播正在机械地播报午间新闻。
“可是有关这件案子,诚山社长已经指定了让工藤律师来做。”
“用破产的名义回避损失,无视员工因此而蒙受的惨痛遭遇,甚至对其大打出手,我不认为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甚至为其遮盖罪行是律师应该做的事情。”
“但是……”酒井望着他镜片后面狭长的凤眼,咬了咬嘴唇,“我们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也得不到事务所的支持,胜诉几率太低,而且……有季前辈在的话,也不会同意的。”
正午耀眼的艳阳迎面射入明亮的玻璃窗,手冢的镜片上掠过一道白光。
自己手头这桩侵权案,要顾虑的倒不是至今为止缺少的有力证据,而是对方在背后的庞大经济势力,法律与强权的对抗,有时候显得无力而苍白。
想必某人若在,必会毫不客气地讥讽他并不无知却无畏的正义。
她和你是不一样的人,Tezuka。
不由得想起忍足轻描淡写的话来,手冢国光不由得蹙起眉来,即便不愿意承认,亦无法回避彼此已经渐行渐远的事实。
北海道富通物流原先的控股股东是长谷川会社,即便是她多么不喜欢这个敏感的姓氏,基于友人的道义,他是否要知会她一声?
修长光滑的竹筷在虎口间停滞了许久,心思一转,竟然有些失神。
“哐当——”一声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把他拉回现实,面前干练利落的女助理顾不得拾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筷子,望着墙壁上宽大的电子屏,一脸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继迹部财阀理事长迹部景毅病重入院之后,正在罗马度蜜月的迹部财阀独子与第一顺位继承人迹部景吾也在前往机场的途中被卷入意大利警方与黑手党的混战而身负重伤,目前滞留在罗马当地医院接受紧急手术和治疗。到目前为止,迹部集团方面没有发布更为具体的信息,迹部景吾的新婚妻子亦没有在媒体面前露面。但可以肯定的是,迹部景吾先生目前无法返回东京主持财团大局,迹部财团内部的权力交接和股东信心将进一步受到影响……”
女主播不带任何感情的甜美声线,时空切换中的闪动画面,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凛冽空洞。
淡黄色的竹筷从手中滑落下去,叩击地面的清脆响声惊醒了石化状态中的酒井音无,年轻的女助理回过头来,手冢国光僵硬着脸色拾起地上的筷子,推了下有些下滑的镜架,掏出滑盖的手机来。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遥远的欧洲大陆传来无机质的提示音,这年轻人握紧机身的指缝间渗出冰凉的汗意,隔了许久,僵硬着脸色把手机颓然扔到面前的餐桌上。
迹部景吾重伤的消息很快得到确实,尽管一直没有更糟糕的坏消息传出,财阀内部已经出现人心浮动的征兆,迹部雄一主持财阀事务,高层会议上几大股东各执一词最终不欢而散,而内部的纷争很快波及日渐动荡的股市,财团名下的股票两周以来持续走低,日经指数一路跌跌撞撞终究挽不回下滑的趋势,东京证交所里一片人仰马翻。
混乱的局面和信心的丧失成为谣言滋生的温床,“迹部景吾已经遇刺身亡”,“迹部财阀面临重组并购”,抑或“副总裁迹部雄一即将全面接受财团事务”等等言论流窜于街头巷尾的各个角落和不负责任的小报上,东京都的早樱陆续绽放,深深浅浅的绯红,描摹一派残酷绝望的美丽光景,而此时的罗马,黑手党团伙频频挑衅,明媚的春光无法掩盖暗流汹涌的事实。
寺岛有季从梦魇里醒来,午夜惨白月光洒进窗棂,斑驳的剪影在床幔与衾被上交织出一片阴霾。
左肩传来隐隐的痛感,闭上眼睛仿佛又是那个混乱糟糕的夜晚,子弹穿透肌肤,血流得痛快淋漓,耳边不知是谁在焦躁的低吼,一片天旋地转。
她挣扎似的坐起来,微微喘息,白色的月光流淌在恍惚的脸上。
转眼已是半月有余,伤口渐次愈合,出于安全的需要便从医院搬进了埃莉诺夫人的私人别墅,每日除了调养身体,便是浏览近日的新闻,东京都不见硝烟的战争终于拉开序幕。
刚醒来的时候听闻迹部景吾先行回国的消息,她仅是微怔了一下,恬静而苍白的脸,没有多余的表情。
“真是冷静的不可思议,新婚蜜月受了伤被丈夫一个人抛在危险的异国,通常不是应该露出悲伤和寂寞的表情么?”
埃莉诺曾经这样感叹,她却是无所谓笑笑,本该如此。
这个女人不喜欢她,这似乎是一种久已有之的成见掩埋在她的热络与殷勤之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便敏锐的感知这一点。
不过,无伤大雅。
至少目前她正承受她的荫庇,沐浴着地中海的阳光。
披衣起来走到窗前,拉开乳白色的纱帘,浓重的夜色与淡白的月光交织,斑驳的树影悸动如歌,汽车刺耳的鸣笛由远而近呼啸而来,车灯远远投来炫目的白光,扫过她的脸颊,女子惨白的容颜宛如雕塑。
紧接着楼下便传来错落的喧嚣,先是刻意的压抑,继而变得激烈而持久,她皱了皱眉,草草的披上外衣走出去。
“安抚人心,稳定大局,这不是分公司首席执行官应该做的事情么?!明知道有季夫人身体虚弱还深夜前来打扰,泷口先生认为合适么?”
“深夜打扰夫人实在是很抱歉,但是凤君,总裁迟迟没有露面,分公司的各大股东甚至欧洲各机构的高层已经是人心惶惶,他们要求召开高层会议乃至探望总裁,事态已经不是你我出面就可以摆平的程度了。”
一楼的花厅灯火通明,泷口秀行一身风尘站在明丽的吊灯之下,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银发青年少有散发出凌厉的气息,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丝讶异,继而不动声色的弯起嘴角来。
“那么,您想要夫人怎么做呢?”
“凤君,你我只是下属,无法决断的时候自然只能请夫人的示下。”
凤长太郎望着眼前中年人无懈可击的儒雅笑容,来不及捕捉那笑容后面隐约的深意,却依稀添了不安的感觉,咬了一下嘴角:“恕我直言,适当地提出建议亦是部下应尽的职责。”
埃莉诺·丝佛扎站在阖上的门边,靠着粉白的墙壁,瞥了一眼刚刚从楼上下来清丽女子,不由得挑了挑唇角:“景吾的手下,个个都不是省油灯,嗯?”
寺岛有季淡淡挑了下眉,拧开门锁,清脆的声响,室内有华丽的吊灯,明黄色的光芒泻满简约的衣袂。
“深夜前来,实在是冒昧。”泷口秀行深深的鞠躬,礼数周到,毕恭毕敬。
早春的季节,夜凉如水,寺岛有季只是简单披了件窄小套装坐在沙发里,抬起臂弯搁在扶手上,扣起食指来支着自己的脸颊,目光幽远淡白,仿佛在注视遥远彼方,却又实实在在落在他的身上。
泷口秀行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微微皱了皱眉,却听那女子幽幽的道来:“如果不是事态紧急,相信泷口君也不会出此下策,这种没有营养寒暄还是省去了吧。”
“是。”泷口舐了下嘴唇,切入正题:“总裁遇刺的消息传出之后,分公司股东的人心就开始浮动,欧洲大陆其他的分支机构也有高管接连向我发难,联名提出要求召开欧洲事务会议,希望有季夫人至少能够出面。”
有季斜倚着沙发的靠背,淡漠的目光扫了一下站在身边的凤长太郎,后者肃然的点了下头。
于是她淡淡笑了下:“我去,又该说什么呢?”
迹部景吾早就飞往日本,神出鬼没的行踪即便是她亦无法知晓,蛰伏在暗处静观事态的发展,等待新一轮反攻的时机,直线下跌的股票和动荡不安的人心未必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泷口微微愣一下:“至少,可以令大家安心。”
“那么谁又能让我安心?”有季冷冷的反问,蓦的抬起头来,因为伤势初愈而显得苍白的脸,苍色的眼瞳里闪过炯炯的冷色锋芒,着意加重了咬字,“你么,泷口君?”
泷口秀行为她犀利的目光所摄,微微一凛:“有季夫人……”
“关上门,凤!”女子懒懒的阖上眸去,复又缓缓的睁开,交叠着双腿靠在沙发背上,素颜苍白如花,忽然有了凛冽肃杀的气息。
“对方向您承诺了什么,泷口先生?”
忽略掉对方微微僵硬的脸,她只管缓缓道来,身边的凤因为讶异而微微变色。
泷口的心里漏掉一拍:“夫人,我不懂您的意思。”
“我伤的是肩膀而不是脑子,需要我说的更清楚么?”她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儒雅温文的脸,轻轻扬起唇角,冷意却丝丝的泛起,“恰恰在去往停机坪的途中遭遇枪击,如果仅仅只是黑手党的混战也未免过于巧合了吧,能够调动车辆和安排的路线的人,不会有别人了吧?”
“您是怀疑我吗?”泷口皱起眉来,“我无意为我自己辩白,但是夫人请您想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总裁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离开罗马,而夫人您又如何能够安然无恙地在这里养伤?即便埃莉诺夫人在罗马拥有广阔的人脉和影响力,只要我走漏半点风声,副总裁那里马上就会采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