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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一声呵斥,完颜芯惊愣,闷头不服的反驳道:
“奴婢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察。”
完颜芯正气宁人,神色坚定,她没有做过的事,绝不会承认的。
皇帝皱眉,正当开口,惠妃又插口说:
“皇上,这样的奴婢若不动刑,恐怕她宁死也是不会开口的。”
惠妃狞笑着看向莲嫔,莲嫔抽动着嘴角,浅浅笑了笑温柔说道:
“皇上,臣妾不想冤枉好人,若是动了刑,臣妾怕万一屈打成招,这样对她也不公平,再说臣妾今儿并未受伤,其实六宫和睦才是臣妾的意愿。”
皇帝的面容微和睦道:
“你们的莲嫔娘娘是多么的贤良淑德,朕岂能让宫廷之中妒气冲天,决不能姑息养奸。来人,将完颜芯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直至招供。”
“啧”
几名侍卫拥了过去,完颜芯抵抗呐喊: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凌娇娆几番心内挣扎,冲动着想去求情,苦于没有证据,若是此刻去求情,岂不是送死吗?晃眼瞧见胤禩的眼神,他对着她摇头,胤俄挥着手,胤禵皱着眉头,又瞧见胤禛,他也淡淡的看向凌娇娆,眼神里异常的冷漠。这群阿哥,有冷漠,有假笑,还有虚情。他们难道看不出这是一场阴谋吗?
罢了,冒死她也要救人。凌娇娆刚要起身,发现衣服被手拉住了,蔑眼一看,是江兴福。他轻声嘀咕着:“你不要命了?她不过是一名宫女,你却有大好的前途,何苦为了这点事惹祸上身?”
江兴福说的有理,可她不能见死不救。挣扎中,看见完颜芯望向胤祥的眼色,她眼里的人,果然是十三阿哥,她为什么不求他呢?
“慢着!”
一声令下,声音铿锵有力。
胤祥风度翩翩的站了出来,侍卫们停住了手,皇帝皱眉道:
“十三阿哥还有何事要说?”
胤祥行了大礼,肃然对视着一双双复杂的眼,一抹笑意:
“皇阿玛,皇额娘,诸位娘娘,想必你们不知道她是谁吧?”
皇后不悦的问:
“她是谁?”
胤祥默默的看了她一眼,说:
“她就是上次选秀时和郭络罗馥郁一同被贬入辛者库的秀女,侍郎罗察氏的女儿,完颜芯。”
众人眼色大惊,惠妃说道:
“对啊,难怪看着有些眼熟呢?又是你在捣事!”
德妃淡淡笑了笑,说:
“合着这样柔弱一位美人,倒是看不出会干这种事的。”
惠妃蔑了眼,叼着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皇帝说:
“选秀当日被贬者是她,那又如何?”
胤祥道:
“皇阿玛,侍郎罗察氏家族清白,曾跟随太祖皇爷爷驰骋沙场,罗察氏对咱们大清朝可谓忠心不二,看她祖上功勋显赫,女子犯错皆可重轻发落。”
皇帝缓了缓神色,惠妃说道:
“可她纵火乃是实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胤祥漫不经心地道:
“惠妃娘娘所指可是这‘火折子’?”胤祥又指向火折子,笑道:
“谁人也可以将这火折子藏在娘娘的身上,然后指向说‘此物乃是惠妃娘娘所拥有?”
“十三阿哥,不得对惠妃娘娘无理。”
德妃出言呵斥,胤祥退避一旁,惠妃故笑:
“此言并非没有道理,本宫倒是好奇着十三阿哥为何会替一名宫女澄清?你这是在怀疑本宫的判断力,还是皇上……”
“够了!”
皇帝蔑了眼惠妃,惠妃识趣没在说话,皇帝看向胤祥,意味深长的说:
“十三阿哥,你不能证明纵火人另有他人,更不能说明火折子不是她所藏之物,念在她祖上功德,朕可以网开一面,只要她肯说出幕后之人,朕将不再惩罚于她,逅宫内居然出现此等恶虐之事,岂能纵容。”
完颜芯一张充满希望的脸色仿若又掉进了深渊,她看向胤祥,淡淡的浅笑着,眼里满怀情意,轻声说道:
“奴婢谢十三阿哥救赎,可是奴婢真的无话可说,无从说起。”
胤祥叹了口气,张口辩护却叫胤禛拉住了。
凌娇娆看见了胤禛拉住胤祥的袖子,他在示意胤祥别管闲事,胤禛啊胤禛,你到底是怎样一颗铁石心肠?
“完颜芯,你并无能力证明自己的清白,也就别怪朕不再给你机会,来人呐。”
“啧”
“将完颜芯压入审刑司论罪发落。”
凌娇娆愤然冲了进去,挡住侍卫,抱住完颜芯喊道:
“皇上,冤枉啊!火折子的主人另有其人。”
完颜芯惊愣,柔声道:
“娇娆,你别管我了。”
凌娇娆哪里听得进去,一手指向了那名宫女。
“就是她!”
第十六章 莲嫔(下)
“是她。”
众人望去,那名被凌娇娆指定的宫女神色淡定,缓缓跪上前来行了礼说:
“奴婢姜蓉拜见皇上、皇后、诸宫娘娘。”
“姜蓉,这‘火折子’可是你带来的。”
江兴福问道,姜蓉淡然望了一眼他手中之物说:
“奴婢没有。”
“她有,就是她,当时奴婢亲眼看见她手里捏着‘火折子’,是你嫁祸给完颜芯的。”
“你胡说!”
面对凌娇娆的指责,姜蓉面色抽动了一下,即刻缓和了情绪说:
“你可有证据?
凌娇娆愣住了,又说:
“还有一位宫女可以作证的。”
此刻,凌娇娆又指出那位捡起她‘火折子’的宫女。名唤‘小凌’。小凌唯唯诺诺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吓得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嗑住了头。
“小凌,你告诉他们,是不是你亲手捡到了姜蓉的‘火折子’。”
小凌哆嗦着身子,抬头不敢到处看,只斜眼瞄向了姜蓉,然后小声回答:
“奴婢的确捡到了她的一个红色的‘布包’。”
姜蓉突然对着小凌道:“小凌,你只是捡到我的红色‘布包’你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是吗?”
凌娇娆看向姜蓉,毫不客气道:
“姜蓉,你别吓唬她。”
“宫女小凌,你看见的是不是‘火折子’?”
皇帝威严的问话,吓得小凌像只鹌鹊一样全身发抖。
凌娇娆焦急的喊道:“小凌,你说啊,你看到的是‘火折子’啊!”
惠妃哼唧道:“你若说谎可是要撕烂你的小嘴巴。”
胤俄凶道:“你快说啊!你这该死的丫头。”
胤禩柔声道:“小凌,你告诉我们,不用怕,有皇上替你做主呢。”
胤祥也道:“是啊,将你看到的都告诉我们。”
小凌六神无主,整个人瘦小又打着冷颤,吓得眼泪鼻涕止不住,哑了嗓门扑在地上喊道:
“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看见‘红布包’不知里面是什么。”
小凌语毕,凌娇娆陷入了绝望。
姜蓉笑道:“皇上,诸位娘娘若是不相信,奴婢可将红包拿出来证实。”
众人一震,见姜蓉从衣兜里拿出了‘红布包’,她缓缓的拆开红布包,里面不过是包了一把‘梳子’而已。
姜蓉冷冷笑了一声,指向凌娇娆说:
“她这是在污蔑奴婢,还请皇上替奴婢做主。”
凌娇娆并不相信姜蓉所说的话,当时她看到的并非梳子,嫁祸栽赃之人就在眼前,而她怎样才能将她绳之以法救回完颜芯?岂知胤俄走上前凶道:
“可恶的奴婢,若是让我们知道你蒙混过关,岂能容你。”
姜蓉似乎也没怕胤俄,蔑了眼回道:
“回十阿哥,奴婢没有做的事,奴婢自当不会承认。”
胤俄话到嘴边,突被皇帝打了回去:
“行了,十阿哥,此事已经浮出水面。”说着矛头回到凌娇娆身上:“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凌娇娆低头咬牙,完颜芯紧握她的手,扣地而道:
“皇上,求你绕过凌娇娆吧,她一时情急才会胡说八道,她知道错了,此事乃奴婢一人所为,不关她的事。”
完颜芯承认罪行让她惊叹:
“你糊涂啊,怎么可以承认。是她,全是她搞的鬼!”
凌娇娆看向姜蓉,她已站起身时还轻轻拍了拍袖口,在阳光下嘴角弯曲,阴冷的面容,显得额外腹黑,然而这样细微的动作,让她看出了端倪。姜蓉的袖口在阳光下有一丝光斑,这光斑不是别的,正是火折子里的粉末~若不想为人知,除非己莫为。
“你这奴婢自身难保还为他人求情,简直肆意妄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皇帝脱口而出,胤祥、胤俄齐口喊道:
“皇阿玛……”
胤禩走了两步被惠妃一手挡住,胤禵也被德妃挡住去路,凌娇娆知道他们有心,而她想看到的那个人,确是一直冷漠着,无动初衷。
凌娇娆缓缓起身,冷笑着,所有人露出惊颤的表情,皇后怒道:
“你疯了不成?”
凌娇娆跪地行了礼,朝着完颜芯递了安心的眼色,理直气壮道:
“皇上贵为九龙至尊,勤政怜民。皇上削藩亲政之后,大清鸿运当照,得皇上垂怜,尔等秀女入宫侍奉,奴婢今日冒杀头之罪,恳请皇上允许奴婢澄清完颜芯并无纵火,奴婢有证据。”
语毕,四周鸦雀无声。
凌娇娆冒了一身的冷汗,深知箭在弦上不得不拔。哪怕今日会为此付出代价,也顾不得了。
“娇娆,你不要命了。”
江兴福小声喊着,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想打断她的话语,却被皇帝挥袖拦下了。
“让她说。”
凌娇娆不敢去直视皇帝的眼,她知道此刻的皇帝会像火苗一样,若她有任何闪失,就会被烧成灰烬。凌娇娆清理了嗓门,选了一个较为舒适的跪姿说:
“回皇上,奴婢想要三碗香油。”
“大胆奴婢,若发现你戏弄皇上,定要诛你九族。”
莲嫔一声令下,语惊四座,瞬间她面露微色,收住锋芒。皇后瞄了一眼,缓缓说道:
“皇上,可容她一试,到想看看她能试出什么来?”
皇帝点点头,示意太监取来三碗香油,此时,众说纷纭,一旁惠妃念念碎:
“三碗香油能够查出真相吗?真是太可笑了。”
“那可不是,简直是太奇怪了。”
郭络罗馥郁看稀奇似的得意不完。
德妃淡笑:“说不定还真有些来头呢。”
胤俄小声咄咄:“可真奇了,能查出什么?”
胤禵接话道:“她难道就不知道那是找死吗?”
眼前站的这些阿哥格格们,看稀奇者居多,真正也无人为她忧虑。
胤禩频频看着凌娇娆,朝她微笑,他宛如阳光一般照射在凌娇娆的心里,那般聪明睿智的他,自然知道她要做什么的。顺势看见胤祥的眼神瞄了过来,凌娇娆立马回避了,发现胤禛眼神含着冷霜,面目异常沉稳,然而他的嘴角仿若微风吹过叶儿尖尖似的露出了一丝偶然的笑意,他是在鼓励她吗?
“你起来回话吧!”
康熙帝仁义,绝不会滥杀无辜。
凌娇娆在众目睽睽之下起了身,然后俯视着姜蓉,姜蓉的面目瞬息变化着,这可是做贼心虚的模样儿。
“请你二人将各自衣袖上的灰尘抖动在碗里。”
完颜芯照做了。姜蓉先是一愣,然后也照做了。直到众人看见凌娇娆将‘火折子’拿过来再油碗里裹了一裹。有人说话了:
“你这是什么把戏?”
说话的是莲嫔,惠妃听了斜视着抿笑着说:
“莲嫔妹妹这就不懂了吧?她这叫‘添香油’呢。”说完自顾自和跟前奴仆笑了起来,皇帝咳咳两声,她又才作罢,皇后端详了一会,会意笑道:
“果然是一位聪明的丫头。”
皇帝也点点头,一声呵斥:
“大胆姜蓉,竟敢欺上瞒下,肆意纵火,扰乱宫廷秩序,祸及莲嫔安危,你真是罪大恶极。”
姜蓉听了一张脸由白变青,跪地哭嚷道:
“回皇上,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奴婢没有放火。”
不等皇帝说话,胤俄一把抓住姜蓉的领口说:
“人赃俱获,你还敢抵赖,三碗香油里,唯独你这碗里和‘火折子’碗里的有相同的药灰,该死的还敢狡辩。”
胤祥道:“贱婢污蔑他人,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姜蓉被吓的瘫坐在地上,凌娇娆眼看事情已经不关完颜芯的事了,拉过完颜芯悄悄退到一边,到底要看看这场戏将要如何演下去呢。
莲嫔苦兮兮一张脸说:
“本宫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置本宫于死地。”
说着就哭了起来,皇帝道:
“来人呐,将此人拉出去杖毙。”
姜蓉脸色大变,红白黄绿不能分辨,哭着一张面目扭曲的脸喊道:
“皇上恕罪,娘娘恕罪啊!不是奴婢干的,是丽贵人叫奴婢这样做的。”
语毕,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震撼!
“来人,传丽贵人。”
“啧!”
皇帝下令将丽贵人唤了过来,她刚才被吓晕过去,这会子又从宫内赶过来脸色还挺苍白的,茫然的丽贵人听见姜蓉诬陷自己,惊慌失措的大喊‘冤枉啊’!
不等丽贵人为自己开脱,姜蓉一口咬定:
“丽贵人,求求你绕了姜蓉的家人吧,姜蓉再也不能为你效力了。”
丽贵人诧异着双眼,指向姜蓉颤抖道:
“你是谁,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指使你了?你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认得你。”
话未完,丽贵人梨花带雨跪地争辩道: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根本就不认得她,她血口喷人!”
这种时候,连皇帝都懵住了,倒是惠妃说了一句:
“丽贵人真是忘事,本宫记得丽贵人娘家就是姜姓?怎可说得你不认得她呢?”
丽贵人惊愣住,狠狠瞪着惠妃道:
“臣妾娘家确实姓姜,可臣妾并无害人之心,臣妾真的也不认得她,皇上,还请皇上明察。”
惠妃讪笑道:
“皇上岂能不查呢?姜蓉都已招供,妹妹你何苦还要死死挣扎,不如承认了,皇上念及这些年妹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不必祸及九族呢。”
丽贵人瘫坐在地上惊愕着,指向惠妃道:
“惠妃娘娘,臣妾素来与你无怨,你何苦要陷我与不义。”
惠妃挑了挑眉,不怒,反而转身笑道:
“本宫何必与你多说?你这是咎由自取。”
丽贵人突然性情大变,扑向惠妃就是一阵狂抓,幸好被胤禩抓住推开了,众人惊吓,侍卫擒住丽贵人,皇帝即刻下令将丽贵人贬为庶人,幽禁终老。
丽贵人清瘦如柳的身姿,杏眼娥眉,竟这样快的走到了她一生的尽头,谁也没想过她会是毒蝎心肠?
惠妃因惊吓由胤禩、胤俄陪同回了宫。凌娇娆看见胤禩的背影,不知他在惠妃的身边,过的好吗?
先不评说惠妃为人,只看她这气焰,也深知不是好相处的人。听说良妃才是胤禩的亲额娘。胤禩这样儒雅高贵,闲情淡泊的外表,到底隐藏了多少的秘密?
凌娇娆恍然觉得自己正被另一双眼打望着,回神瞧见氏胤禛,他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立刻回避了胤禛,转向完颜芯,面对着走过来的李德海,他深凝的看了凌娇娆和完颜芯一眼,又转身叩响皇帝轻声说道:
“皇上,这两名丫头如何处置?”
皇帝颇为疲惫的神情问道:
“你叫何名?”
凌娇娆平静的回答:“回皇上,奴婢钮祜禄凌娇娆。”
皇帝凝视着她半宿,恍然厉声:
“又是你,凌娇娆。”
凌娇娆惊的跪在地上,心想着皇帝还记得上回选秀之事?心底不惊不喜的答曰:
“请皇上恕罪。”
皇帝笑道:
“这回你算是立了大功,何罪之有?小丫头脑袋倒是挺灵光的,目前在哪一宫侍奉?”
“回皇上,奴婢辛者库当差。”
皇帝望着皇后,皇后淡然笑说:
“她俩因触犯宫规所以将她二人罚在辛者库为奴,刑期满后再安排到各宫内侍奉。”
皇帝点头欲想说话,莲嫔突然前来,特有深意的看了凌娇娆一眼说:
“皇上,臣妾看这丫头真是可怜,可惜臣妾宫里也就没有一个聪明机灵的丫头,不如将她赐给臣妾,让她侍奉臣妾身边,也好将功抵过。”
皇帝怜爱的看向莲嫔,别有深意的对着凌娇娆说:
“还不快谢过莲嫔娘娘。”
凌娇娆想推迟,却又不敢开口。
“奴婢谢莲嫔娘娘怜悯,谢皇上,皇后娘娘恩德。”
语毕,皇帝宣布封典仪式结束。
而她,即将在莲嫔的延禧宫内当差。
第十七章 延禧宫
辛者库的路走的熟悉了,如今要离开,她到还有些舍不得。辛者库的人听说她被调配延禧宫,全都围在凌娇娆的房门。
“凌娇娆,你真是好福气啊!”
“是啊,被莲嫔娘娘看中去延禧宫享福呢。”
“那可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可不是嘛……”
唧唧喳喳,有恭贺的,也有冷嘲热讽。
然而最让她舍不得的还是完颜芯,完颜芯握着她的手合在掌心都出了汗,含着泪珠儿柔声着:
“你去了延禧宫,可要好生照顾自个,虽说那儿比辛者库好,可我看莲嫔也并非善类。”
凌娇娆点点头,眼波微微一漾,含笑道:
“我知道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