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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椅背上,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这些事情,我能查得到,赵家自然也能查得到。就算她知道我跟天源的关系,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她?”苏子媚仍然态度很好地问。
“那是因为我并不觉得我跟你们还有什么瓜葛。”他站起身来.“所以,以后请你不要总是为了同一件事情找我。该说的我今天都已经说清楚了。”
“暮衡。”苏子媚一把按住他放在桌上的手,“你说,如果赵家听说的版本跟你查到的不一样……比如说,有人告诉他们,你爸爸为了顾家的钱,害死了他们家三口,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到时候,她还会相信你,跟你在一起吗?”
他沉沉地看着她,目光依旧平静从容,笑容却敛了起来。
苏子媚松开他的手,靠在椅背上,闲闲地说:“当年的事情,除了顾家的人,你爸爸,还有我,谁都不知道全部事实。你不是说你爸爸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吗?也许他真的害死了顾家的人呢?也许你查到的,根本就不是事实呢?谁知道昵?”
她说着,丝毫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所以,如果我不把星辰的那一半股份交出来,赵秋晨就会发现是我的……父亲,害死了她的初恋男友。”他微微抿了抿嘴唇,“苏子媚,你们为了星辰集团那一半的股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没错。”她很愉快地点点头,“暮衡,我知道你在乎你妈妈留下来的东西,一时半会儿也下不了决心,我就是告诉你一声,选择权在你自己的手上。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给你半年时间,够不够?”
说着,她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说不定半年时间,足够你把她牢牢拴在手心里,别人说什么,她都离不开你了呢?”
她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加油哦,陷得越深越好。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记得吃点儿东西再走,别真饿坏了身体。”
桌上开了一瓶红酒,暗红色的液体在水晶酒杯里泛着微光。他端起洒杯抿了一口。红酒的气味馥郁芬芳,入口却有些微苦。那红酒先是在身体里划过一条冰凉的线条,接着便在空空的胃里灼烧起来。他刚喝完放下杯子,体贴的服务生便走过来,又斟了半杯。
他看着杯里的酒,突然忍不住冷笑起来。三分无奈,三分自嘲。
饮鸩止渴,多么贴切的写照。
秋晨打了电话去机场查询,才知道纪暮衡乘的那班飞机早就顺利降落了。她担心得在家里转来转去踱步,无忌也跟在她身后,一副惆怅的样子。突然,无忌亢奋地一路狂奔冲到门口,回头冲她叫了两声。她跟着走过去开门,果然看见纪暮衡站在门口,正在掏钥匙。
“你喝酒了?”她一眼就发现他的脸色白得不正常,离得近了,更是闻见一股浓浓的酒气,连拿钥匙的动作都不太协调,顿时火冒三丈,“下飞机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我等了你一晚上了,你竟然一个人去喝酒?”
纪暮衡被她骂得一愣,随即便抬起头来,默默地看着她。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的眼睛特别亮,像倒映着漫天白云聚散的一潭湖水。可他的脸色十分疲乏,嘴唇掀动了两下,却像是无力说话一般,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秋晨本来还有满腹的怨气,憋了整个晚上无处发泄,却在看到他这样的神情时,一瞬间烟消云散。见他依旧站在门外,秋晨忍不住伸手把他拉了进来。再探身关门的时候,她被纪暮衡一把牢牢地抱在怀里。
天气很热,他的身体却冰凉,甚至比身后空调吹来的冷风还要凉。
秋晨下意识地挣开他的怀抱问:“你怎么了?”他低头看着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犹豫了一下,却只是低下头,用力地吻她,吻得冲动而迷乱。他捧着她的脸,掌心冰凉,嘴唇却极烫,带着浓烈酒精气味的呼吸闯入她的唇齿间,像是极力在给自己寻找一个出口。
秋晨被他吻得连气都透不过来,刚伸手要推开他,便脚底一空,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纪暮衡抱着她,走得很稳,一点儿也没有喝多了脚步虚浮的样子,甚至还记得抬脚关上卧室门,把无忌关在外面。她惊诧地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和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他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沿着她的嘴唇、下巴、脖颈、锁骨,一路炙热地吻了下去。他解开她胸前的扣子时,她有些本能地要躲,却被他紧紧地压住身体,连一分一毫也动弹不得。房间里没有开冷气,秋晨满身是汗地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很快便力竭地放弃了挣扎.只是慢慢地闭上眼睛。
眼前的一片黑暗里,她能感觉到他迫切而强烈的欲望,像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灼得她口干舌燥。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脊椎渐渐地滑下去,动作轻柔,像片羽毛,令她呼吸急促,情不自禁地呻吟起粜。
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只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本来已经模糊涣散的意识突然清醒,下意识地挣扎反抗着。他似乎意识到她的抗拒,动作一下子温柔了很多。“秋晨……”他声音嘶哑地呢喃着她的名字,一遍又遍,“秋晨,秋晨……”
那样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她如同中了魔咒般,渐渐地放松下来。她伸出手去,抚上他的背。那里还有几个月前留下的伤疤,虽然不深,却依旧能摸出曲折的形状。她小心翼翼地沿着那些伤疤,一点点地感觉着他的体温,他汗水涔涔的皮肤,他剧烈飞快的心跳。
他很快攀到高峰,剧烈地颤抖过后,渐渐地恢复了平静。他们的汗水交汇在一起,几乎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直到这个时候,那般剧痛才又一次袭来。她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她全身是汗,黏黏的,非常难受,又像是被人抽空了骨头一般,连动一个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地躺在他的怀里。
他抱着她,小心翼翼地、温柔地吻着她的额头。她仰起头,对上他星亮的双眸。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他抬起手来,指腹缓慢柔软地滑过她的脸颊,“疼吗?”
她虚弱地摇摇头。
他拨开她额边汗湿的发丝,轻声地问 “你以前……”
“我第一次遇到你这样酒后乱性的男人。纪先生。”她打断他,一边说,一边往他怀里贴近了一些。
她很清楚他要问什么。她十三岁认识顾知其,整整七年的时间里,连结婚都提到过很多次,可亲吻的次数却可以用一只手数过来。这一点,她自己都有些想不通。也许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是孩子而己。
“我……”他似乎有些懊悔地叹了叹气,又说不下去,支吾了一下,还是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浅浅地笑了一下:“现在也好,终于有一件事情,我付出的比你多。”
他闻言一愣,随即把她抱得更紧。
“话说回来,我今天刚好碰见唐晓柔了。”她把脸埋在他的肩上,“结果发现你好像有事情瞒着我。”
“什么?”他有些紧张地问。
“以前开过刀?”她的手绕到他的身前慢慢地摸索着,直到找到道并不明显的伤疤,“知道自己胃不好你还敢去喝酒?活腻了?”她一边说,一边张口咬他的肩膀。
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忍了片刻,才缓缓地说:“以前太年轻,总觉得自己是铁人,一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不过我不是早就洗心革面了,你看我平时多注意,今天……实在是有应酬,推不掉。”
“那喝了那么多,难不难受?”
“还好。”他摇摇头。
她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过了很久,她以为他大概疲倦至极而睡着了,她才突然说:“纪暮衡,你要知道,失去一个人的感觉,我是没办法再承受一次的。”
说完这句话,她有些颤抖地收紧了手臂,像个胆怯的孩子一般,抱着他不肯放手。
他心底一颤,一股暖流飞快地蔓延开来。
“秋晨。”
“嗯?”
“你搬过来好不好?这样就有人给我做饭了。”他很诚恳地说。
秋晨抬起头来,看见他满脸期待地看着他,眉头微微一皱:“你还真会顺杆爬啊。”
“好不好?”他还是看着她,神色认真,还有些紧张。
“那你负责洗碗。”她想了想说。
“好。”
“还要每天准时下班,陪我买菜。”
“好。”
“没经过我允许,不许出去吃饭。”
“好。”
Chapter 10 星光幽黑,疼比告别更疼:谢谢你不介意爱一个千疮百孔的我,谢谢你带我走出那片泥沼。
秋天的第一片黄色的树叶飘落的时候,纪暮衡带秋晨去了云南。出发前秋晨往行李里塞了很多药,生怕他到那边饮食不规律会生病。
结果到了高原上,生病的人反而是她自己。起初还好,她只是有些微的高原反应,整个人没什么力气,可到了梅里雪山脚下的那天,也许足白天受凉感染了风寒,她竟然从晚上开始发高烧。
她的脸颊烧得绯红,嘴唇也干得起皮,靠在床头裹着厚厚的被子吃药,整个人看上去几乎都缩水了一圈。
“我不要喝这个冲剂,好苦。”她一边推开纪暮衡的手,一边嘟嘴说,“我要喝蜂蜜柚子茶。”
纪暮衡当场叹叹气,放下手里的药教育她:“这里哪有什么蜂蜜柚子茶,不吃药怎么能退烧?”
“我不喝。太苦了,喝了我会吐的。”她大小姐脾气上来,就是不理他,“没有蜂蜜柚子茶,喝咖啡也行。”
“不行,必须喝。”他眉头一皱坐下来,几乎是捏着秋晨的鼻子把药灌了下去。
秋晨从小到大,周围的人都是哄着她的,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用暴力对待过?一杯热腾腾的药喝下去,眼眶顿时就红了,连自己都分不清是烫的还是气的。
她一怒,转头蒙起被子就装睡。纪暮衡却不理她,自顾自地去洗杯子,然后回来再收拾东西,整理好明天要穿的衣服,给手机相机充电,忙得不亦乐乎。
秋晨偷偷掀起一点儿被角看了一会儿,发现他好像没有要答理自己的意思,愤愤地重重地翻了个身,使劲儿吸了吸鼻子。没过多久,她觉得自己额头上搭上了一条凉凉的毛巾。
她闭着眼睛把毛巾拽下来,捏在手里。可接着就又有一条毛巾搭了上来,她再拽下来,就这样重复了三四次,终于房间里的毛巾都跑到了她手上。她闹脾气玩着这样孩子气的游戏,玩到最后,其实自己都有点儿想笑,只好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努力克制着。
纪暮衡在她身边坐下,俯在她耳边说:“生气了?这么小心眼?”
她不理他,只是把脸往枕头里藏。
“奶油糖要不要吃?很甜的。”
秋晨腾地一下掀开被子翻身坐起来:“纪暮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没有。”他很认真地摇摇头,“我把你当我们家无忌,好好说不行就使用暴力。”
“你才是小狗……”,秋晨气愤地要推他,可手刚伸出去,手腕便被他一把拧住。
接着,他低头亲她,一边亲,一边用舌头从自己嘴里推了一颗奶油糖到她嘴里。她起初还在垂死挣扎,可不知不觉地就变成了缠绵炙热的纠缠。她含着糖筋疲力尽地闭上眼睛,往他怀里倒去。
“以后还敢小敢不听话了?”他脱了外衣坐进被子里,咬着她的耳朵问。
“哼。”她还是不肯认输,手臂却下意识地紧紧环上他的腰。
她本来就已经烧得难受,刚才折腾了一番,更是一丝力气也没有了,“是不是很难受?”他摸摸她滚烫的额头。
“还好。”她撇撇嘴,“你欺负我我才难受。”
他笑笑:“那没办法,你已经上了贼船了。”
她想瞪他一眼,可是眼睛却已经睁不开了。
“快点儿睡吧。”他伸手关了灯,黑暗里,有些微凉的手抚在她的额头上,很是舒服,她火气早已经全消了,抱着他只觉得头晕。
“嗯。明天早上还要起来去看日照金山呢。对了,你有没有把三脚架放到房顶占位子?明天早上人肯定很多,现在不占好,明天早上肯定拍不到照片了。”
“嗯,房顶最前面一排,早就占好了。”
“闹钟呢?闹钟有没有设好?”
“嗯。六点半。”
“你记得叫我起床……”秋晨迷迷糊糊地说着,很快就昏睡过去。
睡到一半,秋晨模糊地感觉到有人给她穿上了衣服,又把她从床上捞起来。
“你女朋友烧到多少度了?”有人压低了声音问。
“三十九。”
“糟糕。高原上发烧很危险的。但是天黑了不能开车啊……”
“诊所有多远?我背她过去。”
“走过去可能要半个多小时,都是上坡。你一个人行不行?”
“没问题。走吧。”
秋晨其实已经醒过来,听得出来纪暮衡在跟他们的领队阿峰说话,只是她觉得很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着他帮自己裹上羽绒服,背起来走出门。
嗅到门外新鲜冷冽的空气时,她突然清醒了一点儿,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纪暮衡耳后短短的黑发,和她熟悉的脖颈的曲线。
周围一片漆黑,没有灯也没有月亮,阿峰走在前面,手里拿着电筒,发出非常微弱的一抹亮光。
“暮衡。”她很轻很轻地叫他,“我们去哪里?”
“带你去诊所。你还在发烧呢。”他说起话来有些艰难,气息不稳,“你冷不冷?”
“不冷。”她摇摇头,“要走多远?”
“快了。”
“你累不累?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没事,我不累。”
“哦。”她应了一声又闭上眼睛。
他的背一点儿也不宽厚,可她趴在上面,却觉得无比舒服安稳。
她想到了什么,突然一个人偷偷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纪暮衡问。
“说出来你不许生气。”
“好。”
“那个……黄蓉在铁掌峰上受伤了,郭靖也是这么背着她去找一灯大师看病的。”她小声地俯在他耳边说,“不过郭靖太笨了,我不喜欢,还是萧远山比较好。”
他冷汗直冒。她烧了多久,他就担心了多久,紧张得心急如焚,她竟然还有空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你看,黄蓉伤得那么厉害,最后不还是好了。我也会好的,你别担心。”她又继续说,声音有些干哑无力。
他怔了一下,接着不自觉地微笑起来:“嗯。明天还要看日照金山呢。”
“就是。还有,你都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叫萧远山呢。”
“等我们回去我就告诉你。”
“你不许耍赖啊。”
“当然。”
她心满意足地搂着他的脖子,滚烫的额头贴在他的耳边,几乎要把他的整颗心融化掉。
第二天早上,秋晨躺在纪暮衡的怀里醒过来。他们就在一家小诊所的折叠躺椅上打着点滴挤了一夜。秋晨睁开眼睛,默默地看着他。不过是一夜的工夫,他的脸色却完全变成了灰白色,显然是整晚都没怎么睡过。她一点儿也没动过,只是看了他一会儿,他便感觉到了似的,也跟着睁开眼睛。
发觉她醒了,他第一反应就是低头吻她的额头。“还好,终于退烧了。”他大叹一口气说。
秋晨抬头看着他如释重负的表情,突然觉得心底里涌起一股无限温暖的甜蜜。她抬起手,伸出一只手指慢慢地摩挲着他略带胡楂的下巴,几乎无法自拔地凝视着他的眼睛,那里面里映着她小小的影子。
“秋晨。”他轻叹一声抱住她,“以后我们再也不出来玩了。再这样来两次,我非得心脏病不可。”
“那怎么行,我还等着你给我拍旅游大片呢。再说,你不是每年都要出去玩一次吗,难道丢下我,一个人去啊?”
“我也不出门还不行吗?”
“不行不行,我们不能因噎废食。”
他又叹了一口气,似乎这两天里他叹气的次数,比平时一年还要多。
而秋晨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烧退了精神好了,整个人愉快无比。
“几点了?我们去看日照金山啊。”她推推纪暮衡。
“都八点多了,看什么看。早没了。”他疲惫地闭上眼睛。
“啊?那我们位子都白占了?”
“我根本就没去天台上占位子。”他按住她乱动的脑袋,“你烧成那样,我哪有心情去拍什么日照金山。”
“……对不起哦。”她往他怀里钻了钻说,“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看好了。”
他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全身的力气都松懈下来:“没关系,人生总是有遗憾的。”
那天出发去下一个目的地的路上,车里的团友都在互相传看自己早上拍到的照片,秋晨又忌妒又懊悔,恨不得让司机掉头回去,让她再住一晚,明早起来再等一次日照金山。
她有些闷闷不乐地转头看着窗外。漫山遍野的碧树黄叶红花,美得炫日。
车在山边停下休息,大家都下去放风,秋晨刚想下车,就被纪暮衡瞪了回来。
“你在车里待着,省得吹风再受凉感冒。”他眉头一皱,她便想到昨晚他说的“好好说不行就使用暴力”那句话,顿时缩了回去,只好坐在车上,把车窗开了条小缝透气。
纪暮衡下车以后,跟领队阿峰站在山边聊了一会儿,两个人接着就鬼鬼祟祟地绕到不远处的一片小树丛里。
再回来的时候,纪暮衡把手背在身后,笑得神秘莫测。他走到车边,敲了敲玻璃窗,示意秋晨把车窗开开。
“怎么了?”秋晨拉开车窗,高原上干燥而清凉的秋风撞了个满怀,刚才的一点儿郁闷一扫而空。
他抬起手,把小小的一束高山杜鹃拿到她面前:“好不好看?”
“嗯,好看。”秋晨笑着伸出手去,把花拿了进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挺香的,带回去做成标本好不好?”
他只是笑笑,又走近一步。窗外的阳光正好,明媚得令她睁不开眼睛。他站在阳光下,眼里依稀有一个她的投影。
他看着她半眯起来的眼睛,收起了微笑,神色认真地说:“赵秋晨,我爱你。”
有那么一秒钟的叫问,她有些恍惚,仿佛自己是在幻听。她从未怀疑过他对自己的心,却也从来没听过他说这三个字;更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说。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强烈地撞击着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