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睛,秋晨便发觉自己的对面那张桌子边坐下了一个人。
也许是灯光太过光怪陆离,她没能一眼认出他来。直到他看着她的眼睛,像遇见老友那样默契地笑了一下时,她才终于反应了过来。震耳欲聋的强烈的摇滚乐里,她忽然觉得这个角落安静了下来。就像那天的风雪之中,不期然地跌入他温暖坚实的臂弯里一样。明明只是个陌生人,她却觉得他很熟悉。也许就是因为他暖意融融的微笑,虽然跟另外一个人笑起来的样子完全不同,却都有种让人安稳的奇怪力量。
他坐了下来,打手势叫来服务员,指着饮料单点好了东西,便转头专心地看着台上的表演。秋晨对于这种劲爆的摇滚乐确实欣赏不来,又发觉陆茜不断地从台上往她这边瞄,只好跟着人群,该尖叫的时候尖叫,该鼓掌的时候鼓掌,竟然也很快觉得热血沸腾起来。又一次跟着观众疯狂地尖叫完以后,秋晨无意间往身边的那张桌子上看了一眼。他也正笑着,敛眉颔首,轻轻地鼓掌。听摇滚都听得这么温和淡定,这人大概有点儿官能障碍症。秋晨刚想到这里,便怔了一下,尖叫对于他来说,似乎真的可能是有障碍的。
台上的陆茜唱得太high,已经开始下台拉人上去陪她唱歌。她一向如此大方热情,像朵炽热盛开的玫瑰,秋晨最喜欢她这一点。陆茜的眼光显然有问题,连着拉上去两个人,都是五音不全,唱得不知所谓,底下的观众笑翻了无数,好在那两个人也不介意,抱拳大叫献丑献丑,加上本来来的人几乎都是乐队的亲友团,所以整个酒吧的气氛,无比热闹和谐。陆茜第三次下台拉人,直奔着秋晨的方向而来。
秋晨心惊胆战,看着她冲过来,倒不是对着自己,而是拉住身边那人的胳膊,就要把他往台上拖。而他一脸尴尬的神色,满腹欲言又止的样子。
“让我上去唱。”秋晨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走到陆茜面前,尖声叫住她。
“亲爱的,等这个帅哥唱完,下一个就让你上。”陆茜哈哈一笑,拽着那个男人就要走。
“现在就让我上。”秋晨狠狠地瞪了陆茜一眼。
陆茜完全摸不着头脑,错愕地看了看被自己揪住的男人,又看了看秋晨。“我们走。”秋晨劈手揽住陆茜的肩膀,几乎是搂着她上了台。
秋晨上了台才发觉灯光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刺眼,直晃得她摇摇欲坠。不过看着台下一个人如释重负的感激眼神,她还是觉得自己替他解围,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还了他一个人情。
“茜茜,不唱摇滚行不行……”秋晨把陆茜拉到离话筒很远的角落,小声地说。
“那你还主动上来干吗?”陆茜瞪她。
“我……”秋晨皱皱眉头,暗自懊悔自己似乎太过冲动,“要不我唱首慢歌,就当给你换换环境。”
“秋晨,我们可不会给慢歌伴奏啊。”舞台后方的键盘手探出脑袋好心提醒她。贝司手跟着补充:“是啊,我们这几年光玩摇滚来着。”秋晨悔得肠子都快打结,只是台下已经有人开始吹口哨催促,她毫无退路,只好跺跺脚,硬着头皮走到话筒前。“那个……”她还没想好该说什么,陆茜已经抢过话筒说:“这位美女是我的好朋友,她会给大家清唱一首……秋晨,唱什么?”
台下一阵欢快的笑声,秋晨又气又急地飞快地在脑海里想了一遍,硬着头皮说:“《Eyes on me》好了。”
“OK; 《Eyes on me》!大家要鼓掌哦,不捧场的人,今晚酒水不打折。”陆茜笑着说完,便很快溜下了台。
秋晨定了定神,对着台下笑笑,轻声地说:“如果大家有想去洗手间的,现在可以去了。记住,五分钟之内不要回来。”片刻的哄笑之后,台下居然比原来安静了不少。秋晨无奈地叹叹气,清了清喉咙开始唱。
这首歌她每次去KTV必点,几乎已经成了保留曲目,却从来没这样在台上对着黑压压的观众唱过,而且,还是清唱,声音有些发颤,也不太找得到调。即使底下的人看在她是女孩子的份上,还没开始喝倒彩,她却已经还是有些发窘,正在尴尬得找不着方向的时候,忽然听见耳边的音响里传来了清澈的钢琴伴奏声。
秋晨诧异地回头一看,键盘手的位置已经被一个人代替。他点点头,又抬了一下下巴,示意秋晨继续唱。秋晨将信将疑地转回头,面对着观众。他弹的伴奏,完全符合她的音高,大概是为了帮她找到调,又特地放慢了速度。秋晨忍不住再回了一次头。他微笑起来,眼里满满的都是鼓励的神色。再转回头来没多久,秋晨就找到了感觉。
…………
i saw you smiling at me
was it real or just my fantasy
you'd always be there in the corner
of this tiny little bar
…………
本来嘈杂的场地,渐渐安静下来。她偶尔会回一回头,看见那双镇定的黑眸时,便觉得心思沉静。他的神色认真而专注,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键盘,动作流畅协调得令人心醉。她从未遇到如此高手,第一次合作就能这样默契。
舞台的那个角落里,灯光有些朦胧,他微低着头,脸色忽明忽暗,看着键盘的间隙偶尔会抬一抬头,跟秋晨四目相接。她的眼神其实一直有些慌乱而闪烁,而他的却始终清澈淡定。
等秋晨一曲唱完,场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还有人开始吹口哨。她腾地一下脸红了,弯了弯腰便从舞台后溜了下去。替她伴奏完的人默默地走下来,回到自己本来的位子上坐下。秋晨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杯垫,认真地写:刚才谢谢你。她不愿意自己说话,却要让人家写字,那样会显得很不平等。
不客气。你唱得很好。他的字飞扬挺拔,跟他的人一样。秋晨笑笑。
他写完:你叫秋晨?又在“秋晨”两个字下画了横线,继续写:是这两个字吗?
秋晨点点头。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秋晨看他奇怪的表情,不禁在纸上打了个问号。他一边笑,一边飞快地写:我的名字,似乎跟你的挺对称。
秋晨又写:你叫?
他刚要落笔写自己的名字,台下却爆发出一阵惊慌的尖叫。音乐声戛然而止,音响里传来的是尖锐的啸鸣声。秋晨转头一看,陆茜晕倒在台上。
接下来的一切都非常混乱,乐队的贝司手背起陆茜冲出门,秋晨抓起包跟在后面飞奔,直到半个多小时后,陆茜在急诊室里睁开了眼睛,秋晨才觉得一颗心归了位,才隐约觉得,这个喧闹沸腾的晚上,似乎少了什么东西,结束得并不完美。像是一个故事,只有个开头,便戛然而止。
秋晨过年前连加了七天班,才终于在年二十九完成了手上的工作,从A城回家乡过年。N市坐落在江边,熟悉的江风吹在脸上时,秋晨忽然觉得很累。她像只无知的小鸟,飞离了温暖的鸟巢,在陌生的世界里游荡,却不知道光亮在哪里。
到家那天,她从晚上七点,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时,妈妈已经出去了。她吃了阿姨给她准备好的饭菜,看了会儿电视,近百个卫星台一个个地翻了一遍,也不知道看什么,只觉得闲得发慌。坐在熟悉的房间里,秋晨觉得心里那头叫做回忆的猛兽就在牢笼里蠢蠢欲动,已经掀开了一个小小的角落,就要嘶吼咆哮着奔出来,把她咬成碎片。
秋晨换上大衣,走到小区门口的公车站,上了第一辆进站的公车。到站时,冬日的寒风透过敞开的车门钻进本来温暖窒闷的空间,对着窗外发呆的秋晨忽然意识到,这一站,是她上大学时,每次从家回学校下车的地方。这里离学校还有一站路。曾经的这一站路,有人陪着她走。走过春天的暖阳,夏天的蝉噪,秋天的桂花香,和冬天的皑皑白雪。走了整整四年。短短五分钟的路,他们总要花上最少两倍的时间。
路边有糖炒栗子的小店,一只煤油桶的大炉子,一把铁锹,一锅翻滚着的栗子,爆出甜甜的香味。秋晨站在一边,竟然慢慢地看愣了神。
“姑娘,来点儿栗子吧?”老板娘热情地招呼她。
秋晨回过神来笑笑,点点头说:“好。给我十块钱的。”
老板娘一边包栗子,一边笑容可掬地说:“姑娘,我记得你,以前冬天你差不多每天都来照顾我生意的。好几年没来了,应该工作了吧?”
秋晨惊异地一愣:“啊,是啊,工作好几年了。刚从A城回来过年。”
她没想到,这条路上,竟然还有人认识她。
“哎呀,在那么好的大城市工作,姑娘你真有出息啊。”老板娘递过栗子,“那你男朋友也在那里吧?”
秋晨低头一笑,没有答。那座那么好的大城市,繁华喧闹,纸醉金迷,她却不喜欢。她喜欢这里的清闲幽静,缓慢适意。就像这个小店,这么多年都不曾变过。而那时候每天来陪她买栗子的人,并不在这里,也不在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秋晨朝着跟学校相反的方向走去,刚走没几分钟,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她的父亲大人。她看见来电显示,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起初没打算接电话。可手机铃声响了又响,她只得咬着嘴唇接起来。
“秋晨,回来了?”爸爸的声音一向沉稳有力。
“嗯。”她闷闷地应着。
“晚上跟我一起吃个饭吧。”爸爸似乎饶有兴致地提议。
“我……”秋晨刚想找个什么理由推脱,便听见电话那头威严了几分的语调:“六点,我让司机去家里接你。”说完,电话便挂断了。秋晨无奈地看着手机,通话时间,十二秒。赵文邦先生,什么时候允许别人忤逆过自己?
她只好捧着已经凉下来的糖炒栗子,回家乖乖等着。刚到家没多久,门铃就响了。“小马哥?我马上就下来。”秋晨拎着个纸袋,三步并作两步下楼。楼下一辆黑色的轿车前,笔挺挺地站着个年轻人,他极瘦,眼里却闪着精亮的光芒。
“小马哥,给你的。”秋晨淡淡一笑,把纸袋递给他。“手套,全羊皮的哦。花了我不少钱呢。”
“谢谢,小姐。”他收敛沉稳地点点头。
果然不出所料,爸爸还是定在那家常去的饭店。
“赵小姐,赵先生已经在包厢里等您了。”服务员迎出来,殷切地笑笑。
饭店还是那家饭店,装修还是熟悉的古典红木风格,包厢还是那间常去的包厢,她还记得妈妈最爱吃这家的龙井虾仁,甚至打开门,爸爸的微笑也让她有那么一刻觉得熟悉。
“爸。”秋晨坐下,低着头看着茶杯说。
“秋晨,来,让爸爸看看,好像又瘦了哦。”爸爸说着,就伸手要抬她的下巴。秋晨下意识地躲开了,她已经非常不习惯这种看似亲昵的触碰。爸爸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
“嘿嘿,还好,皮肤倒是白了点儿。我听你妈妈说,你还在那家杂志社工作,怎么样?工作顺不顺心?”“还好。”秋晨低着头回答。
“听说工作很辛苦?要是你不喜欢的话,爸爸帮你想办法换个单位。”
她实在是不习惯从小一向严厉的爸爸,忽然对她做慈爱状,是觉得亏欠了她的,还是真的觉得这个女儿需要他的关心?
“那边一个人适应吗?要不还是回来,在爸爸妈妈身边,我们也好照顾你。”爸爸探过头来,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了,我挺好的。”秋晨执拗地摇摇头。
“秋晨,爸爸知道自己以前有些事情做的不好……”
又是这样陈旧的开头。
秋晨转过头去,看着窗外闪亮的五彩霓虹。
这家饭店的位置很好,就在护城河边,如果是夏天,只要开了窗,就能吹到河上飘来的凉风,看见对岸郁郁葱葱的碧树,星星点点的灯火。
她对着窗外发呆,完全没有留心爸爸说了些什么。
“……秋晨,爸爸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是你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面……”
“爸爸,”秋晨忽然转回头来,“你真的关心我吗?”
爸爸错愕地一愣,靠回椅背上,继而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了。”
不知道为什么,秋晨总觉得他这样笑起来,非常虚伪,那是工作化的,不带一丝温暖的微笑。
“那当年我那样求你,你为什么无动于衷?顾伯伯是你那么多年的好朋友,为什么你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害成那样?顾知其已经叫你爸爸,你为什么可以当做听不见?如果不是你见死不救,他们家是不是就不会破产,也不会……”她停住,再也说不下去。
赵文邦定定地看着她,片刻以后,才颓然地叹了一口气:“秋晨,你是不是一辈子都要怪我?”秋晨很少见到一向泰山崩于顶而不变色的爸爸,眼里有这样深深受伤的样子。可她心底的伤,又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复原?
“爸爸,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她站起身,拿起手袋和大衣就冲了出去。这两年来父女俩的每一次见面,似乎都是这样不欢而散。也许以后她还是少回来几次比较好。怕被等在门口的司机马俊堵住,她特地走了酒店后门,出去便是薄冰覆盖的护城河。河上的碎冰映着对岸五彩的霓虹,星星点点绚烂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秋晨眼底刺痛,飞一般地逃离了河畔。
似乎从记事起,爸爸就一直很忙,她还清楚地记得上小学时有一次爸爸答应了陪她放风筝,却又临时有会来不了,她便坐在这河堤上,一直哭到天黑,任妈妈怎么哄都无济于事,只是一个劲地重复着,爸爸答应我的,爸爸说话不算数,直到嗓子沙哑,说不出话为止。她从小就爱钻牛角尖,到了现在也改不过来。只是她已经长大,不再一个人号啕大哭,只是这么漫无目的地沿着鹅卵石小路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融化的雪水渗透了麂皮靴子,浸湿了袜子,冷得刺骨,也不知道停。
她走着走着,一抬头,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老城墙脚下。抬头就是古城的南门,高高的门匾上,“朱雀”两个大字像是刚补过漆,在黑夜里有些暗淡的微光。古老的红砖墙已经斑斑驳驳,墙根下长了些杂草苔藓,像是在沉默地表达着年复一年的孤寂。秋晨蹲下身,靠在城墙上。砖上的潮湿冰冷渐渐透过衣衫,传到背上,就像那夜满城的大雪,一片片鹅毛般的雪花,冻结起她心底曾经那么炙热滚烫的青春和幸福。她仰脸看着天空,黑沉沉的,看不见一丝光芒。
Chapter2 时光短不过,思念太长:像埋伏在街头的某种气息,无意间经过把往日笑与泪勾起,原来从未忘记。
过完年回去,秋晨正式坐到了空缺已久的编辑部主任位置上,涨了一点点工资,自己负责的二十几页版面没有动,不过多出来很多行政方面的工作,主持选题会,掌握杂志制作流程,审核费用单据等等。本来就已经算是整个编辑部最忙的她,现在待在公司的时间,常常超过十二个小时。每天摄入的热量,往往只靠咖啡维持。累,并算不了什么。甚至是她求之不得的。至少每天精疲力竭地回家,能够让她趴在床上就睡着,大大减少了失眠的次数。真正让她为难的是,编辑部里有不少年纪比她大资格比她老的编辑,管理起来非常吃力。刚入春没多久,她便和宋流韵发生了矛盾。
在宋流韵一直坚持不懈地努力下,纪暮衡终于答应了她的访问,不过不是他一个人的专访,而是他的整个团队。宋流韵非常兴奋,她负责的职场板块中,有一个专栏是介绍不同的行业的,一直半红不紫,读者和编辑都没什么兴趣,有这样一队律师上镜,说不定真的可以挖到什么猛料,扎一针强心剂。秋晨也很支持她这个选题,只是在拍摄地点上,两人一直争执不下。宋流韵看上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草坪。
“秋晨,你想想看,让那群整天一本正经的律师,穿着黑麻麻的袍子,站在灿烂的阳光下微笑,多有效果!”
“流韵,我知道你的意思。”秋晨无奈地摊摊手,“不是对你的创意有意见,而是你知道,这家酒店的草坪租一个下午要多少钱吗?五千元钱啊。”
“跟他们说,这是免费给他们打广告啊。”
“人家那么有名气的酒店,怕就怕定的人太多拍不过来,谁还要你的广告?”
“那怎么办?牺牲效果?”宋流韵一急,便扔了手上的一本杂志,”我办不到。”
“你想想看,能不能换个办法,比如在他们办公室里……”
“那你去拍。这期我不做了。”宋流韵往椅子上一坐,开始涂指甲油。
她很有些大小姐脾气,动不动就以撂挑子威胁,仗着自己是全公司最资深的专题编辑,每次都要人哄回来。秋晨知道她其实只是耍耍性子,一般给她个台阶下也就算了,只是这么多天以来堆积如山的棘手事,让她实在没了耐性。
“我做就我做。”秋晨也把手中的东西一摔,推了办公室门扬长而去。
她乘电梯下了楼,准备去外面的咖啡店买些点心回来,做好晚上加班的准备。刚出大楼,天上就开始飘起雨丝。连老天似乎都铆足了劲儿,要给她点脸色看。她无奈地抬头,看着细线一般的朦胧春雨刷刷而下。突然,她看见了什么,飞快地冲回楼里,乘电梯上了顶层。顶楼是一家旋转餐厅,她走进去,揪住一个服务生:“带我去你们的阳光餐厅。”
那是一间硕大的玻璃屋,清澈透明,矗立在这城市的高处,四处点缀着青葱的绿色植物,完全就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够得到阳光的地方。”刚才秋晨就是看见了这个广告牌,才如此激动地飞奔上来。以前这里是个私人会所,没有会员卡根本上不来。这家餐厅也是刚接手这块地方,刚装修好不久,对于秋晨提出要在这里拍杂志专题的要求,餐厅的总经理很爽快地答应了。
再回到办公室里,秋晨已经心花怒放。
“流韵,拍团队的地方我已经帮你找好了,剩下的,我可不管了。”她淡淡地丢下一句话,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真的?”宋流韵跳起来。
等秋晨描述完那个玻璃餐厅时,宋流韵一激动就抱住了她:“秋晨,你可太了不起了。晚上请你吃饭!”她的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
“算了,你好好拍就行了,我晚上还得加班呢。”
“放心好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