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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却在看到那双眸时止住,不要这样,不要痛苦,不要···
“我会布下结界,解决掉所有会危害到你的人事,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心中苦笑,卯之花队长,您老到底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嘴角依旧微弯,小幅度颌首说道:“嗯,一定会的,而绯真希望您能幸福,所以一切都让它顺其自然吧。”
“我说过,你的生命我来珍惜。”
看着那要转身离去的身影,我站起身,轻声说道:“您的未来会为我所绊,白哉大人,无论如何请不要做令您后悔的事。”
“我的抉择绝不背弃,即使一意孤行,就算违背职责,我甘愿背负羁绊。”
决绝的声音,远离的身影,我瘫坐在椅上,难道为了我又是一场风暴?
不行,他误解了,以为那灵压是暗杀者所做,如今他做的可能就是对长老级家臣的打压,甚至杀戮,我不能让他做到这个程度,为了我。
站起身,想出门,却被一只手臂挡住,一身武士装扮的修耶恭敬的说道:“您不能出去。”
我抬头看向那俊朗的面孔,虽然陌生,但却是熟悉的人,我看向门外晴天白日,指着心口,苦楚的说:“我心痛,真的,不能这样,都是我的错。”
修耶沉默的表情看不出异常,话音却已然僵硬:“您不能出去,是朽木大人的吩咐。”
我扶上那胳膊,腿微软,一口气有些急喘:“真的要出事了,真的···”
修耶扶着我,走进内室,躺到卧榻上,我头脑微沉,还好,不至于提前昏睡过去。
“您还好吗?”
我轻轻点头,说:“我不得不先睡一会儿,记得若是白哉大人来了,一定要唤醒我。”
修耶应道:“是。”
阖眸慢慢睡去,却依旧得不到安宁,炸裂声让我从混沌中醒来。
灰烟弥漫,感觉到被人打横抱起,被灰呛得轻咳起来,下意识紧紧揪住那人衣襟。
“您没事吧?有危险,修耶不得不出此下策,请您谅解。”
“嗯。”我很明显能感觉到危机,而且不是简单的危险。
修耶奔跑跳跃,我侧头,夜色中能看到身后紧跟的一群黑影,为首的竟然是那日为难我的凌常老头。
修耶紧紧抱住我,立于屋顶,黑衣暗杀者已经把我们围成一圈,凌常满脸怒意的走了出来,喝道:“贱人,是你逼我的,朽木白哉那小子竟然下了死手,老夫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说着指向我,恨恨地说:“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黑影慢慢聚拢,我看向神色有些紧张的修耶,不行,他这么抱着我,如何对付那些人?
“放我下来吧,不然,我们都会死。”
修耶没有看我,只是紧盯着众人,说道:“我的目的,职责,如何放?”
单手托抱着我,一手已抽出刀刃,那不是斩魂刀,我知道,但却也不是简单的武士刀。
刀影重重,血染的夜色,阵阵灵压压得我透不过气,声声低咳让修耶分了神,一声闷哼,我瞥见那滴血的臂,惊慌的捂住,无力感蹉跎。
41 婚前的惶恐
“放下我···咳···”嘴角慢慢溢出的血止住了想说的话。
“请您静下心,不必担忧,修耶定能护您周全。”
不急不缓的语调确实让我心安了不少,闭上眼,不去看那血腥的场面,不能再扰乱修耶的心神了。
宅地的动乱很快引起了院落中护卫的注意,但我们却被逼入愈加僻静的地方,等闻到一阵桃花香,才明白原来是到了这里。
援助的护卫实力不济,眼见着修耶已经有了疲态,而黑衣人依旧众多。
“别想逃了,我已经布置好了一切,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看着凌常近似疯狂扭曲的脸,和直直向我砍来的刀锋,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血止不住,我瘫倒在地,身侧一截断臂静静躺在那,不···
僵直的背影挡住了视野,能看到那截断的伤口潺潺血流,右手却依旧挥刀不住。
我手支撑着身体,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想让一切停止,不愿再继续下去。
“散落吧,千本樱。”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身影终是倒下,伴随着席卷的樱瓣,在这里他也必须隐藏自己,但却用了命来护我。
又是一轮的屠杀,粉色的樱舞中生命流逝,灵压止不住,我嘴角的血也停不了。
直到被温柔的抱起,直到耳边的呼唤响起:“绯真,绯真,你不能有事···”
一直睁着的眸终于阖上,意识模糊一片,最后看向那片红,我的罪孽。
醒来时四周寂寥一片,桌边燃着烛灯,手微动,感觉到被人紧紧拽在手心。
慢慢侧过头,看着白哉一直注视的眸,有气无力的问:“修耶君他没事吧?”
“没事。”白哉疲惫的脸上流露出安心下来的神色,说:“你没事就好。”
我慢慢伸出手,白哉轻轻握住,我柔声问:“我是不是睡太久了,让您担心了。”
“没事,樱花开了,要我陪你出去看看吗?”
“真的吗?”我笑着点点头,说:“好,一定会很美。”
毯子把我包成一团,被白哉抱在怀中,慢慢走出屋子,像院后走去。
黑夜的星光闪烁,满目光辉,霎那却被眼前的樱惊呆,幽静的院落中潭边的一颗古樱暗自展现极致的芳华。
“好美。”嘴中喃喃说道:“白哉大人,真的好美。”
“后天将会更美,到时我再陪你来看。”
后天?我仰首看向静静看着樱树的白哉,那脸上显露的神情是一种幸福。
“嗯。”我移回视线,轻轻点头:“好。”
因为夜里天凉,所以并没有多待,回到卧室,把白哉劝回去休息,自己却坐到镜前,看着镜子中那依旧陌生的容貌。
后天,原来已经这么快了,苍白的唇毫无血色,手软软的抚上自己的脸,好奇怪的感觉,这场婚礼可以期待吗?
就这么静静的等待天明,门外终于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敲门声响起。
“绯真小姐,您起了吗?”
“嗯,你进来吧。”
进来的老妇人并不陌生,随后紧随的一群女侍手中的托盘也让我知道了其用意。
“因为匆忙,所以没有举行订婚礼,请您体谅家主大人。”
看着老妇人慈爱的笑容,我微笑着颌首,说:“绯真对于礼节恐有诸多不识,请您帮助绯真。”
“小姐言重了。”老妇人跪坐在我身边,恳切的说道:“请您务必让家主大人幸福,老妇从小照看大人,所以即便是失礼也要说出如此不敬的话。”
我一惊,连忙应道:“绯真记下了。”
把婚礼用品摆放到一边,老妇人仔细的跟我讲述了婚礼期间的注意事项,我也认真的记下。
约摸学习了近两个小时才算是差不多讲清了,我正想休息一下,门外却有传来传话:“绯真小姐,家主大人请您去院后。”
我无奈,只得打起精神,转转绕绕来到院后走廊,看见飘飘洒洒的落樱中站定的身影。
缓步走到白哉身边,却看见一个陌生人站在另一边,身边还架着···那是相机?
我疑惑的问:“白哉大人,这是?”
白哉牵起我的手,说:“趁樱花还开得繁盛,想留些纪念。”
我被拉着走到一边,只能随之微笑着看着镜头,阵阵闪光。
“拜见家长大人,前堂那里出事了。”
白哉止住那个急急忙忙赶过来的仆从的话,冷静地说道:“我去看看,绯真你如果累了话就回去休息吧。”
我微笑着颌首,看着白哉离去的背影,一阵风拂过,落英飞舞,身侧一声轻呼:“夫人?”
我笑着侧头望去,却是一个闪光,年轻的摄影师摸着脑袋笑道:“刚刚真的是太漂亮了,所以···”
“无妨。”我笑着说道:“您请自便,绯真身体不适,所以失陪了。”
回到房间,妇人依旧在那等候,微笑的脸充满赞许,手边多了些糕点,我礼貌的说道:“您为了婚事也操劳了,不如休息一会儿?”
“不用不用。”老妇人笑着摆手:“能见到这场婚礼,我真的是开心坏了。”
我瞧着洋溢着喜气的氛围,和白色的礼服,恍然若梦,我真的快嫁了?
“绯真小姐心里也是紧张的吧?”
话说着,心跳真有些异常,我看向妇人,她却抚上我的脸,温柔的说道:“别怕,会幸福的,所以勇敢的往前看。”
我点点头,看着屏风外人影忙碌走动,摸上那嫁衣的白色丝绸,还有镜台前的脂粉,这一切都是真实。
“小姐?”耳侧的声音让我回到现实,老人看着嫁衣说道:“你该知道的,这件白嫁衣上凝结了多少血腥,所以不要辜负。”
我一惊,原来我的迟疑已经表现在脸上,呆呆的点头,轻声说道:“嗯,绯真绝对不会忘,死也不会忘,也绝不相负。”
老妇人又露出慈祥的笑,安慰的点了点头,说:“都是好孩子。”
42 白哉的视线
内部穿上长袖和服,外罩白色丝绸外套,腰部缠上很宽的腰带,然后还在缠好的腰布外面再加上一条金色的双穗带,最后在腰带上插上一把扇子。
脸用脂粉画得雪白,短短的头发被挽起来,用龟壳梳子束紧,佩戴上小朵白莲模样的鲜花,然后再在头上加上白色的礼冠。
看着镜子恐怖的妆容,嘴角微抽,暗自抖落了些脸上的白粉,等到感觉正常了些,才停手,还好老妇人只是把面纱拉了一下,默许了我的行为。
黑夜已经过去,晨曦微露,穿上木屐,两边的女侍推开门,我缓步走出厅廊。
一眼就看到院口的白哉,穿着黑色丝绸和服,和服下穿斑纹摺裙,手持白色折扇,脚穿白色便鞋,静静的看向这边。
见我出来,马上走上前搀扶着我坐上步撵,接下来是要去神社接受拔锲。
其实繁冗的仪式已经因为我的身体原因减了不少,但还是觉得太过复杂,衣饰沉重,只能浑浑噩噩的任他们摆布。
最后共饮完青酒,仪式部分终于算是完了,而时间俨然已经是下午,然后又是去本宅大殿举办婚宴。
因为我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不得不临时退场,能看得出宴席中那些贵族们鄙夷的神色,但也没有办法。
有侍女陪同着来到陌生的新房,心中阵阵紧张,前世今生,结婚毕竟是第一次,哪有不紧张的道理。
跪坐到腿脚发麻,还是止不住的心里发颤,婚宴很繁琐,我是知道的,所以当我感觉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我知道那不是白哉。
抬起头,撩开白纱,看到那苍白的脸和那空空的左袖。
“主人,我···是来道贺的。”
看着修耶慢慢展露的笑容,我垂下眸,轻声说道:“谢谢。”
“修耶替您在门外守着,您安心便好。”
脚步声渐远,我手一松,白纱滑落,这样叫我怎么安心?
夜终是来了,侍女进来把烛点燃,我定定的看着那滑落的烛泪,却被移门滑动的声音打断。
白哉慢慢走到我身边,将我扶起,替我脱落礼冠,温柔的说道:“我们去看最美的樱吧。”
推开相对的外侧移门,第七日晚上的樱花开得最盛,我是知道的,但当看到那樱花瓣飘零形成的樱花雨,心不由震撼。
“绯真,我的妻。”
深深的情意,让我慌了手脚,却终是融入此时的温柔中,依入那怀中。
衣带渐宽,咽下那不经意的苦涩,只能去承受那浓浓的爱意。
夜未央,已成眠,枕侧幽幽滑落的泪干了,紧环在腰侧的臂膀,睡吧,这也是我的选择。
清晨醒来,看见白哉已经收拾妥当的坐在廊中,我起身穿好衣物,白哉转头看向我,却又马上转回头,说道:“我已经命人备下浴汤。”
我脸一下通红,诺诺的应了一声,忙往门外走去。
门口等候的女侍马上替我引路,钻入暖暖的水中,全身的酸软似也舒适了不少,想到昨天的发展,脸上又是止不住的发烫。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真的碰上却真的是手足无措。
“夫人,衣物已经准备好了。”
我愣了下,慢慢走出浴池,穿上衣服,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夫···人。”
听到身后的声音,我转过身,看见修耶一脸疲色的说道:“我是来辞行的。”
对啊,危险已经解除,修耶也没必要陪我在这浪费时间了,我微微鞠躬:“这一段时间真是受你照顾了。”
修耶并未再说什么,伸手触到我的额,我被这行为下了一跳。
“主人,对不起,你现在的身体下了限制,只有通过触碰才能交流,我只想说,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会奉命来接您的。”
默默的看着他离开,湿湿的发间滴落一滴滴水珠,毛巾搭在肩头,走出浴间。
看到门外侯着的女侍,说:“我以前所用的茶具帮我准备一下,再帮我寻些绢纸。”
“是,夫人。”
擦干头发,在一旁的小室,换上和服,收拾妥当才往卧室走去。
等看到空空的寝室才知道原来方才是我多虑了,白哉毕竟是身负重任的人,怎么会一直待在这儿。
慢慢走到走廊口,看着一地残樱,也算是刹那芳华吧。
走到那片樱树下,拾起地上的一瓣樱花,依旧美丽,抚上树干,轻轻倚上,听着清风徐徐。
嘴角慢慢弯起,就这样,好安静,好舒服···
能够感觉到,慢慢睁开眼,白哉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注视着我。
“白哉大人?”我慢慢站直身,柔声问:“您怎么在这里?”
“大人见夫人久久不归才出去寻的,没想到却真好您回来了。”站在一旁的老管家微笑着答道。
白哉这才走到我身边,说道:“你叫她们备下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就在一侧的厅室。”
我笑了笑,问:“白哉大人今天还有工作吗?”
“有三日的假期。”
我微微一笑,看向风拂过的余樱散落,说:“那绯真为您表演一下中国的茶道,如何?”
走入侧室,其摆设跟以前那个院落中一模一样,所以准备起来也得心应手。
“修耶走了,你知道吗?”
突然的问题让我的手一顿,随后点头:“嗯,知道了。”
“你还是不愿把你身上的谜团解开吗?即使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丈夫。”
我轻轻叹息:“我身上没有谜团,所有的一切都源于隐者大人,如今的绯真只是您的妻,而修耶也不过是大人怜惜我所派来保护我的罢了。”
“那种拼了性命的保护?”白哉定定的看着我,一字一字的质疑道。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的看着白哉,说:“请您相信绯真好吗?相信您的妻子。”
白哉看着我的双眼,最后还是轻叹一声:“只要是你说的,我便信,所以···不要骗我。”
我怔住,慢慢开口说道:“谢谢您对绯真的包容。”抬手斟满一杯茶,慢慢递过。
手被握住,白哉深深的看着我,说道:“绯真,不要离开我的视线,现在已经不会再放手让你离开。”
43 花开叶落
当时光安照着我所想的那么流转,甚至更为迅速,睡眠时间愈加得变长,清醒的日子越来越短,所能做的就是如剧本所刻画般的寻找露琪亚。
白哉的神情越来越沉重,我昏沉的思绪忽然感觉到了五年也不过转眼,实际走过的只不过半载。
秋日的落叶翻飞似蝶,我静静坐在廊边,已经到了最后,最后的最后,若这次再睡去几月,我便没了醒来的机会。
“绯真。”
我慢慢回头,浅浅一笑:“白哉大人,您且去处理公务吧,我没事的。”
“好好注意身体,深秋的风凉,还是回屋里去吧。”
我摇摇头,微笑着说:“请您原谅我的任性,我想趁醒着好好看着这里,把一切好好记在心里。”
白哉在身边坐下,把我拉入怀中,轻声说道:“隐者的足迹很快就能追查到了,你会没事的。”
“已经快五年了,谁也不可能找到她,若是可以,我真的好想见见我的妹妹。”
“会见到的,只要你好好活着就一定能见到。”
我默默的点头,柔声说:“您看,落叶也是那么美,不知道与春天盛开的花相比,哪个会更美些?”
白哉抬头看过去,说:“明年的春天,我陪你看花开,然后叶落,到时就知道了。”
手慢慢抓紧白哉胸前的衣襟,颤抖着轻轻咳嗽,直到眼泪都缓缓掉落也未停歇。
抬眼记下那温柔的眸,轻声淡语:“能陪伴着您的时间那么短,有太多太多遗憾,白哉大人,如果我再睡去,请及时唤醒我,好吗?”
白哉点下头,看着我昏暗的眸,说:“嗯,一定,所以,绯真你可以安心的睡了。”
嘴角慢慢弯起,眼已经不受控制的合起,白哉,我终是负了你,今生的亏欠,我还还得清吗?
“单单,还记得台词吗?”
我苦笑连连,真真假假的爱恋,心却滴着血泪。
醒来,想去寻找白哉,身体已经无法支撑,前行的步还是停下,瘫倒在地。
等到看到熟悉的情景,想起那所谓的台词,泪不由滑落。
“白哉大人,您知道吗?绯真是爱着您的,真的。”温柔的笑着,心中却是阵阵揪痛:“但是,却不能完成对您的承诺,看不到花开叶落了,对不起。”
手慢慢伸出,被白哉握住手中,我虚弱的说道:“白哉大人,请无论如何找到我妹妹,而且在找到之后,请不要告诉她,我是她姐姐···”
“这样对身体不好,不要再多说了···”
我开口打断:“不,请务必···请白哉大人尽力保护我的妹妹,毕竟我曾经舍弃了她···”
白哉面露不忍:“绯真···”
我微微苦笑:“没有资格让她叫我姐姐,却希望让那个孩子能称白哉大人为哥哥。”
门外鸟鸣轻起,白哉温柔的说道:“只想为你再盛开一朵,看吧。”
能瞥到那一朵盛开的梅,可惜终不能陪伴着看那叶落,我淡淡的微笑:“到最后还是这么任性,真是抱歉,不能报答您所给予的爱。但是与您渡过的这五年,对绯真而言就如梦一般···”
静静的凝视着那眸,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连我的死亡,气息的流逝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