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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倒是对他有些改观了,觉得不二这个哥哥当的,还真跟别人有些不同。
不二夹起碗里的一块肉,往裕太的碗里一放,催促道:“呐,这是给你的,尝一尝,味道很好的。”
裕太看着那块布满红辣椒的肉,实在是冷汗直冒,闷闷地说道:“哥哥,我跟你的口味不同,你不要把你的喜好强加……”
“哎,那不是观月吗?”裕太的话还没有说完,不二就打断了他的话,破天荒地叫对了观月的名字,眼睛透过面前的裕太,落到了远处。
裕太回过头,果然见到不远处的观月初,正坐在一张桌边吃饭,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女生,两个人一面吃一面说笑着,看起来气氛十分融洽。
“啊,奈绪怎么跟观月前辈在一起!”切原眼睛比较尖,一下子就认出了,坐在观月身边的,正是自己的好朋友中岛奈绪。
“啊,原来观月说约了人,是约了中岛同学啊。啊,我想起来了,上一次,冰帝跟立海打练习赛时,观月君就当众带走了中岛同学吧。”不得不说,不二的记忆真是好,这么一点小破事情,他一直记到了现在,甚至连奈绪的名字,也都一并给记住了。天才的脑子,用来记这些,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奈绪在搞什么鬼,不是说要冷处理的吗,怎么又跟观月学长搞在一起了。”切原有些郁闷,手里的两只筷子敲敲打打的,嘴里则不悦地抱怨着。
“什么冷处理?”裕太转过头,好奇地问着。
“上次观月前辈当众带走奈绪后,网球社里就起了谣言,说他们两个在交往。我当时问过奈绪,要不要去澄清一下,她说不用,要冷处理一下,时间长了,大家自然会忘掉的。”切原解释着。
“哦,这么看来,或许中岛同学根本就不想处理吧。她跟观月君,看上去聊得很高兴嘛。切原,你是不是吃醋了?”不二唯恐天下不乱,火上浇油。
“我没有。”切原实话实说,“我早说过了,我跟奈绪只是好朋友,没有别的关系,我怎么会吃醋呢。可是我记得奈绪说过,观月前辈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啊。”
“类型这种东西,有时候随着人的品味的改变,也是会变的呢。”不二依旧不停口,也不知道是不是认定了切原对奈绪有情,想要刺激他。
倒是裕太,心情一下子变释然了。原来,观月学长是因为可爱的女生才不跟自己一起吃饭的,果然,女朋友比较重要呢,学弟还是应该往一边站的。确定观月不是因为生自己的气才拒绝一起吃午饭,裕太的心情又重新恢复了晴天。
一桌四个人,有三个人都将讨论的焦点放在了观月的身上。唯独幸村,从看到观月和奈绪时,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维持着一贯天使般的表情,甚至连不二,都没有读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迹部的调戏
今日的立海食堂,似乎注定要陷入不太平的境地。不是因为不二周助这个翩翩美少年的来到,也不是因为观月和奈绪这对绯闻男女的共餐,而是因为,此刻食堂里,正有一个高大修长的男子,一身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右手轻抚过脸上的泪痣,笑得一脸放肆。而在他的身后,一个身材魁梧表情呆滞的男生,正背着书包默默地站在那里,似乎永远也不会开口的模样。
幸村见状,冲不二笑道:“看来迹部君也同你我一样,本性难移。”
迹部景吾这个人,生平最不知道的,就是“害羞”两个字。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自恋气息,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渗透出来的。他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在不属于自己的学校里伸出了手,向着空中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冲着不远处的人招呼道:“嘿,手冢,本大爷在这里。”
手冢国光现在的脸,绝对可以用“黑”来形容。他一向是喜怒不现于形的人,常年维持一张冰山面瘫脸,,却因为迹部这一华丽丽的举动,搞得冰山也出现了裂缝。
他定了定神,然后深吸一口气,接下来便假装没看到,扭头就要走。迹部一眼就看穿了手冢的企图,再次一打响指,吩咐道:“桦地,去把手冢请过来。”这个“请”字,他加了重音,以方便桦地理解。
“是。”桦地应了一声,以一种跟他身形不相称的敏捷,快速奔到手冢面前,然后就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手冢。手冢被他盯得有些无奈,转头看看那个大少爷,权衡一下后,居然听话地跟着桦地走到迹部面前,在他旁边的椅子里坐下,开始默默地吃起饭来。
迹部这么华丽的人,是看不上立海大的普通饭菜的,他也没叫东西吃,只是用修长的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说道:“怎么样,今天要不要打一场?”
手冢头也没抬,只是冷冷道:“今天不行,下午有课。”
“本大爷可以等你下课。”
“明天我有空。”手冢言简意骇,没有跟迹部多啰嗦。两人认识这么多年,他早就吃透了迹部的脾气,知道他是个唯我独尊,喜欢自说自话的人。所以要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顺着他的话头去说,变得比他更自说自话就可以了。
一般人可能很难做到这一点,但是对于寡言少语的手冢来说,那是容易的。他只需要摆出一张扑克脸来,然后按照心里的想法,说出自己的意思就可以了。
迹部果然还真拿手冢没辙。怎么办呢,是他非拉着人家比赛的,自然也就迁就手冢的时间了。学生以学业为重,倒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借口。迹部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期待这场比赛了。
因为迹部如此华丽地举动,整个食堂里的学生,基本上注意力都不在自己面前的饭菜上面了。大家开始直勾勾地注视起迹部和手冢来。这两个美少年,坐在一起,似乎也是一种很养眼的感觉,于是乎,当着这两人的面,流言就开始现场编造起来了。
观月和奈绪,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对于迹部,奈绪是一无所知的,不过对于观月来说,这几个都是老朋友了。他暗笑着摇了摇头,为迹部的一如既往汗颜。如果说,这个世上他观月初认第二自恋的话,那么第一自恋的位置,就非迹部景吾莫属了。
观月一面笑一面摇头,猛然间就看到坐在不远处的不二周助,正用他的招牌笑容,探着脑袋看好戏。而他旁边的幸村,则是一手支着头,眼光不知望向了何处,笑得像只慵懒的猫。与之相对的,不二的笑容在观月看来,就有点面目可憎了。
他匆匆地吃完饭,对奈绪招呼道:“走吧,趁现在有时间,去试一下音吧。你下午还有比赛吧?”
奈绪点点头,两人一起收拾好面前的餐盘,准备将它们放到指定的回收点去。观月走在前面,为了避开跟不二正面相遇,他选择走了另外一条路。可是他却忘了,在另外那一边,迹部正在那里陪手冢吃饭。
当他走过迹部身边时,食堂里顿时发出了一阵低低地惊呼声。观月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就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让迹部给捏住了。
“呦,这不是观月君吗?”迹部不像不二,没有失忆症的毛病,观月这张脸,他还是认得的。
“嗯,迹部君从美国回来了?”观月客气地打着招呼,暗暗地用劲想要挣脱迹部的钳制,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似乎比不上他,几番较量下来,倒是自己的手腕受了不少罪。
迹部站了起来,伸手拿下了观月手里的餐盘,直接往桌子上一扔,然后拎起观月细窄的右手腕,仔细看了半天,突然啧啧地说道:“听说,你不打网球了,真是可惜了呢。网球场上,又少了一个美人了。”说罢,迹部还特意用眼睛去瞟了一眼笑得淡定的幸村,手却依旧握着观月的手腕,不肯放开。
观月有些恼火,甩了几下甩不开迹部的手,就索性不再挣扎,只是冷冷地说道:“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是啊,确实和本大爷没关系,你不能打球,也不是本大爷造成的。”迹部意有所指。
“呐,小景你回来了。”不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猫了过来,凑过一张眉眼弯弯的脸来,对着迹部说道,“没想到,你大三的时候会从美国回来冰帝呢。”
“本大爷也没想到,居然会在立海大看到你不二周助。”迹部一看到不二,居然放开了观月的手腕。观月得到了解放,松了一口气,开始查看右手腕。果然,发红变肿了,迹部的力道真不是普通的强劲,自己原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自从两年前不打网球后,似乎更加没力了。摸着生疼地手腕,观月愤恨地想着。是啊,自己已经不打网球了,能不能请他们统统闭嘴,不要再来追问原因了。
原本跟在观月身后的奈绪,早在迹部拉住观月的时候,就蹿得没了影儿。她不是笨蛋,自然知道这里面的暗潮汹涌,似乎每一次,在观月的身边,总会引起这样的较量。上一次是跟冰帝打练习赛的时候,在那网球场边儿,这些人彼此之间的眼神较量,就已经让奈绪见识过了。犹记得当时,似乎除了观月,真田和幸村之间的气氛也很奇怪,可是后来见他们两个,居然还一起去打球,一起去买帽子,似乎感情很好的样子。
立海大跟冰帝的网球队员们之间,怎么有着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呢?奈绪一面想着,一面往旁边退去。突然有人伸出手来,直接拉住了她。奈绪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托盘一松,直接就往地上掉。
那人立马放开她的手,两手向前一伸,竟是牢牢地托住了那个盘子。奈绪看着那人精彩的演出,不禁赞叹道:“切原,真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将来你要是书读得不好找不到工作,网球也打不下去的时候,倒是可以去卖杂耍赚钱了。”
切原将托盘放到桌上,拉拉奈绪的衣袖,不解道:“你怎么跟观月前辈走得这么近,你不是说要冷处理的吗?”
“什么这么近,什么冷处理?”奈绪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那个流言,只怕就你还记得吧,谁还会记得这个事情。我是跟观月前辈去讨论新出的广播剧的事情,本来准备这会儿先去试音的,看来是不行了。那几个人,感觉怎么这么奇怪。”
“谁,哪里奇怪?”切原探头探脑,不太明白的样子。
“就是他们啊。”奈绪用手一指,“围在观月前辈身边的人,一个是不二周助,还有一个是谁?哎,手冢君居然也在。他们四个人,难道是四角恋吗?”
裕太正在喝汤,听到奈绪的评价时,一口气没顺过来,汤喝进了气管里,害得他猛烈地咳嗽起来。这所谓的四角恋里,有一个是他的亲哥哥,另一个是他最尊敬的学长,裕太受到的打击,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切原也被吓得不轻,不过他很了解奈绪,知道像她这样的女人,嘴里随便说出什么话来,也没必要太过震惊。于是他只是轻咳两下,摇头道:“不清楚,看起来是有点复杂。哎裕太,你哥是怎么回事儿啊?他跟迹部,怎么像是要打起来的模样?”
裕太心想,我哪里知道啊。于是只能回答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看手冢学长很淡定,好像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似的。”
奈绪撇撇嘴,轻叹地说道:“真没想到,立海跟冰帝的网球部,关系是如此复杂。男生之间好好打球不就好了,怎么会有这么多复杂的问题呢?”奈绪一面说,一面靠在切原的椅背上,看着那四个人,确切的来说,是三个人,在那里互相用眼神做着斗争。看起来,观月前辈不打网球的事情,那个不二周助以及切原口中的迹部,似乎有些知情呢。
奈绪还在那里想着,突然觉得眼前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还没等她叫出“部长”二字,幸村就对切原吩咐道:“切原,这里你收拾一下。”
然后,他竟当着立海大众多学生的面,带走了奈绪。在那一刻,不仅无数迷恋他的少女的芳心碎了一地,就连迹部他们,也停止了争吵。
切原眨眨眼睛,看着裕太,愣愣地问道:“他们都自顾自去了,难道就我跟你了吗?”
裕太顿时脸拉得更长了。
暧昧
被幸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带出食堂,真的是一件尴尬的事情。奈绪发现,今天在立海大的食堂里,最尴尬的人,不是被迹部强行拦住的手冢,也不是被迹部强行拉住的观月,而是自己。如果现在在面前摆一面镜子的话,奈绪一定能发现,自己的脸到底有多红。
可是幸村呢,他好像一脸淡然的表情,没有将别人的目光放在手上,只是和她两人慢慢地在校园里踱着步,嘴里则说着:“不好意思,那天我不应该跟琴弹说起神隐的事情,你的手,不要紧吧,可以参加下午的比赛吗?”
奈绪看着还贴着胶布的左手,点头道:“嗯,应该不要紧的,反正是左手,影响不大。”说话间,奈绪抬起头来,正巧见到一束阳光照在了幸村的侧脸上,在他的脸颊边蕴染了开来,幸村的脸,就这么在眼前模糊了起来,渐渐地变得有些不真实。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奈绪忽然觉得,幸村离自己很远,明明就在她的身边,可是却像是在两人之间隔了什么似的,她想要走过去,却发现似乎无能为力,总有一股力量,在将她往外推去,她甚至可以听到耳边有人在轻声细语:“不是一个世界,你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
这是什么意思?奈绪看着幸村漂亮的侧脸,眼神空洞了起来。幸村似乎发现了奈绪的眼神一直落在他的脸上,于是转过头来,笑问道:“怎么了,中岛,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嗯。”奈绪无意识地回了一句,突然叫道,“部长,别动。”
两个人,就这样越靠越近。幸村一直听话地站在那里没有动,动的只有奈绪而已。她慢慢地靠近幸村,轻轻地踮起脚尖,在这午后的校园里,借着阳光的包围,慢慢地向幸村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只手,举过自己的头顶,最终落在了幸村的头上。然后,奈绪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两只手指夹起一样东西,放到幸村面前晃了晃:“看,有片树叶掉到部长的头发上了。这可不好,让学校里爱慕你的女生看到了,会有损形象的。”
幸村此刻却觉得,心里烧起了一股火,那股火,来势汹汹,瞬间就烧到了脸上,发出微微地烫意。他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阳光太烈了,晒得有些发热了。
奈绪并没有看到幸村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随手将那片树叶扔进了路边的树丛里,然后继续向前走着,嘴里则说道:“部长,神隐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会打出那样的球呢?”
幸村的心里,那团火正在慢慢地熄灭,他甩了甩头,想要甩掉这种温热的感觉,尽量平抚自己的心情,解释道:“看过千岁打球你就会明白,那是他的绝技,他打出的球,会造成人视觉上的盲点,以至于在球飞到面前时,会瞬间消失,让人看不见球,也就无法将球打回去了。”
“啊,原来这么厉害,那部长你能打回去吗?那个消失的球。”
“可以。”幸村平淡地说着,好像如此厉害的本事,并不值得吹嘘。
“真的?为什么你可以?”奈绪看着幸村的目光里,夹杂了几分崇拜,虽然知道他出类拔粹的球技远远高于其他人,但听到如此详细的解说,她还是会由衷地佩服。
“因为,我也会神隐。”幸村的口气依旧平淡,这个世上,能让他情绪激动的人和事,真的不多。
奈绪一直到了下午淘汰赛即将开始的时候,脑子里出现的还是跟幸村走在一起的画面。那个在耳边轻声说着的声音,那种怎么也无法靠近他的慌乱的感觉,那种与他贴近,闻着他身上淡淡香味的陶醉。真的要谢谢那片树叶,让自己可以有一个借口,和他靠得如此之近。
淘汰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奈绪在那里做着准备活动。对于能否最终留下来,她并没有必胜的把握。虽然在其他人的眼里,她已是个被幸运的光环笼罩的宠儿。有切原这样的高手做她的教练,指导她的网球水平,有琴弹这样的室友,处处维护着她,从一开始的刁难到现在的照顾在加。有幸村的偏袒,为她刻意推迟比赛时间。所有的人都相信,她必定是会留下来的。
如果她们知道,幸村曾请奈绪去打球,亲自指导训练她,发掘出她身上被封印的技术的话,只怕网球社里会尖叫四起,血流成河。
近百名女社员将在今天,进行第一轮淘汰赛。这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为了让比赛顺利进行,男社员们让出了原本属于他们的四块球场,加上女社员那里的四块场地,八块球场同时开赛。即使如此,也要进行大概六轮的比赛才能决出胜负。
好在女社员们普遍水平一般,体力也不行,回球的次数明显少于男球员,很多场比赛甚至经常出现双方互相发球得分的情况。因为对于某些社员来说,能把球发过网已属不易,而要接住别人发来的球,确实有些困难。
切原跟一帮子男社员扎堆在一起,都饶有兴致地看着女社员们的比赛,然后加以点评。看着这样低水平的比赛,不禁让他们想起来自己年少时第一次接触网球拍时的情景。多年以前的自己,是否在别人的眼里,也是这么笨拙呢?
乾和柳凑在一起,不停地做着无聊的分析,赌着各个球场上哪一人将会胜出。两人各执一词,都对自己的数据极为自信,原本只是用说的,到后来几乎就要吵起来了。幸村站在他们身后,突然阴阴地说了一句:“不要吵了,直接赌吧,输的人和我打一场比赛。”
乾和柳同时回过头来,看着幸村的表情,只觉得那脸孔里淡淡的笑容中,隐藏着无穷的杀意,吓得他们几乎一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