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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奈绪站在旁边,不动声色地听着,虽然人多口杂,听上去比较没有章法,但片刻下来,她也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刚刚在这栋正建造的大楼里,发现了一具年轻女子的尸体。这个工地,因为是周末的关系,今天本来是不开工的,后来有个类似于工头的人,不知来这里办点什么事,大约是关心一下工程进度,于是便进了大楼内部去查看。没想到,一看之下却吓得半死,在这楼的三楼上,还未完工的水泥地上,发现了一具女尸。
于是,报警之后,警察迅速赶了过来,接手了此案。听起来,这像是一起谋杀案,来了这么多警察,想必情节极其恶劣。
一个大妈说到激动处,突然压低了声音,不无担心地说道:“说起来,最近已经发生好几起这样的事情了吧,你们看电视了吗?光我看到的,已经有两起了,据说都是年轻的女大学生被杀呢。今天这个女的,听说年纪也很轻,不会跟之前那桩案子有关吧?”
她这么一说,好像就将恐惧的情绪带进了人堆里,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开了。那些个家里有女儿正在读大学的妈妈,脸色立马变得很不好看,连说要回家吩咐女儿,最近出行务必要小心。
奈绪和切原打听完情况之后,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得到更详细的资料的,于是便重新上路,准备搭公车回家。切原一路上显得有些沉闷,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样的事情给吓到了,还是被气到了。确实,如那几位大妈所说,最近东京,已经发生了好几起年轻女学生被害案件,在接手手冢调查案的那一天,他不也在电视里看到报导了吗?看起来,这像是有人有意在制造连环凶杀案,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回忆了一下那几件案子,听报导所称,似乎都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难道说,这仅仅是变态杀人魔为了泄欲,进行的社会报复行为?为什么单单要挑上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呢?切原有印象,电视和报纸上登的受害人生前照片,个个都长得清纯美丽,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想到这里,切原忍不住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奈绪,说起来,奈绪也算是长得清秀漂亮的吧,如果她能收起眼里那股阴森的神情的话,她真的是一个会让年轻男生动心的女学生。眉清目秀,长发披肩,个子中等,笑起来很讨人喜欢。
切原忽然觉得,奈绪看上去很眼熟,跟那几张受害的人照片一对比,他心里顿时一凛,忍不住说道:“奈绪,你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
艰难的选择
幸村最近有点烦。烦的是一个老掉牙的难题。因为在中学时期就累积起来的知名度,又是立海大附中直升入本校的人物,幸村甫一进大学,就接管了网球社,成为了队长。在他的面前,年份和资历都成了一纸空谈,实力是最好的说明。没有一个人,敢在幸村面前安安稳稳地当那个部长,他的当选,实至名归。
成为部长之后,幸村驾轻就熟,很快就将立海大学的网球社,搞成了全日本数一数二的知名学生社团。但随之而来的问题,却让他始料未及。不同于中学时代网球社男女分开的制度,在立海大学,网球社不分男女,统一进行纳新和部活。
虽然网球是一门相对比较累人的运动,但因为幸村名声在外,慕名而来的女社员,几乎要挤爆网球场。前两年的情况似乎还尚在控制当中,但通过两年的校内人气累积,加上幸村参加的各大网球比赛,华丽丽的身影一如他那出色的比赛成绩,将立海大所有年轻女学生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都说手冢国光打球时有绝招手冢领域,没想到幸村连安静的时候,都可以使出幸村领域来。挤满了整个网球场的女社员,以及球场外那一双双期待又羞涩的眼睛,便是最好的证明。
在结束了又一天的部活之后,幸村那一贯微笑如天使的脸上,终于也露出了少见的皱眉神色。他没有立刻回宿舍,而是叫住了副部长琴弹诗织,以及社里的军师柳莲二,一齐招开了一个临时会议。
三个人去到办公室,刚一坐下来,一向神秘又自信的柳就抢先开口道:“精市,你开这个会,是为了解决那些吵人的女社员的机率是100%。”
幸村认识柳多年,一早知晓他的本事,听到这样的话并不吃惊,只是点头道:“是,我需要将网球社分割两半,男女社员不能再这样,在同一块场地进行部活,必须要分开进行。”
一听这话,琴弹脸立马有些不高兴:“你的意思是,要把女社员全都赶出训练场?”
“不是全部,是部分。”幸村收起脸上的笑意,认真地说道,“女社员人数太多,水平相差太大,有必要将她们分开来区别训练。琴弹,我希望能进行一场比赛,选出真正喜欢网球会打网球的女社员,同男社员一起进行部活。至于剩下的那一部分,做为立海网球社的拉拉队,或许比让她们练习打球,更为有利。这样,对你也是一种负担的减轻。”
不得不承认,幸村说的是对的。现在的琴弹,面对着一批良莠不齐的社员,确实有些头疼。她一心想要组建一支跟男子网球队一样出色的女子网球队,可惜一个人终究精力有限,管不好那么多的女社员。现在幸村提出这么一个建议,看上去似乎帮了她一个不小的忙。
柳一向是出主意的好人选,听完了幸村说的那番话后,他便提出了关键的问题:“精市,你想什么时候举行比赛,怎么个比法?要不要拟一个章程出来。”
“既然琴弹没有反对,这件事情就交给莲二你去做了,真的要辛苦你了。”说出了这句口头禅后,幸村宣布会议结束。听上去,这似乎不像是一个讨论性的会议,更像是幸村深思熟虐之后做了一个决定,然后通知大家一下罢了。
柳莲二迅速地跟乾贞治聚到了一起,开始商量这个清除女社员的全新任务。两人商量完之后,乾突然坏笑了一下,眼镜片“倏”地反射了一下光芒,坏笑着道:“嗯,我觉得还应该再加一条,比赛结束后,输的那一方,需要喝下我所提供的‘安慰’饮料。”
“那赢的那一方呢?”柳不动声色地问着,他太了解乾了。
“哼哼哼,赢的那一方,我准备了‘奖励’给她们,一个也不能拉下。”不得不说,乾贞治,实是有够狠的。
比赛并没有在会议结束后的几天内立马进行,毕竟要进行这么大的一场淘汰赛,事先需要通知到人,并且需要给出一定的准备时间,让大家各自回去加紧练习,好让那些个愿意为网球发光发热的少女们,继续留在琴弹手下供其“折磨”。
现在,一个严峻的问题就此摆到了奈绪的面前,比还是不比,或者说,全力以赴还是打道回府,成了她最为头疼的问题。按照她一开始的想法,自然是直接弃权的好,这样的话,她甚至都不需要再费心思去比一场试了。可是,切原说了,输的那一方并不会就此被赶出社团,只不过换了个训练的地方,集体搬去学校新建的另一个运动场去进行部活。这么听上去,似乎有点流放的意思,或许会派个人过来指导一二,也或许直接让她们自由练习,想怎么样都可以,然后等到下半学期开学时,这些人就会自动从网球社除名,并且想再进来,也是难上加难。
因为幸村已经决定,不能再让观月胡闹下去了。自从将纳新这个任务交给他之后,幸村发现,网球社的新社员,是一学期多过一学期,观月似乎是来者不拒,只要想加入,稍微看几眼,觉得过得去,不是一阵风就吹倒的,他胡乱考核一下,就让人进社了。甚至发生了像切原私自挪用电脑,将中岛奈绪这样的人物,直接跳过考核硬塞进来的事情。
他幸村精市的网球社,不是大卖场,不是人人都来得了的。敢情这不是观月自己的社团,所以如此地松懈。所以从下学期起,幸村决定,要将纳新的任务交给乾和柳二人,希望这两位数据达人能够严格把关,不要再让人混水摸鱼进来才好。
切原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后,就整天在那里烦着奈绪,以确定她究竟要不要全力以赴地参加比赛。他是这么劝的:“奈绪,你想想,不管是输是赢,你依旧是网球社一员。与其灰溜溜地被发派出去,倒不如努力一把,试着留下来吧。我看过女生们的水平,真的不是一般的差,相信只要我指导你几天,你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奈绪当时正忙着完成琴弹吩咐的两百下挥拍任务,累得满头大汗,切原像只苍蝇似地围在一旁,嗡嗡个不停,烦燥地她一挥球拍,就往切原身上招呼去:“你赶紧离开,不要挡着,比赛我会参加的,就这样了。”
“什么叫就这样啊?”切原摸摸脑袋,一脸不解,“你应该要好好打才对,千万不要被踢出去。”
一旁的橘杏忍耐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放下拍下大吼道:“切原赤也,你不要太过分了,这里是女生训练场,你赶紧走开。放心好了,奈绪的训练我会帮她做的,不用你操心了。”橘杏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却在见到切原的一刹那,情绪崩溃,总是意外地凶悍。这一点,连她亲哥橘桔平有时候也有些莫名,总觉得妹妹记仇心太大了。
切原被两个女生赶了一通,终于无奈地回到了自己的场地,接受来自其他男社员同情的目光。幸村走上前来,拍拍切原的肩膀,笑着道:“过来,和我打一场吧。”
切原登时心情大好,被骂之后的沮丧一扫而空。但他随即就听到柳莲二在他耳边阴阴地说道:“输的那一个,要喝乾新开发的饮料。”
只听“扑通”一声巨响,切原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醒人事。
淘汰赛定在一个月之后举行,也就是说,幸村还要再忍受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让自己的耳根子清静一下。他翻了翻日历,找到了那个比赛开始的日子,用红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圈,算做是对自己的提醒。而在画完圈后,他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站在日历前,对着上面的一个日子,发起了呆来。
5月21日,没想到,过得真快,这个日子,这么快就来了。于是,他掏出了手机,拨能了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轻松地说道:“呐,真田,这个周六,出来打场球吧。”是啊,真田的生日就快到了,而自己能送给他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大概就是一场痛快淋漓的网球赛了。
真田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才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幸村,不要太勉强自己。”
“不要紧,上一次和你打球,还是去年的事情。一年只和你打一场,真是让我觉得有些遗憾。”幸村毫不在意地回道。之后,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似乎都想不好要说什么。
这就么僵持了半天,真田才终于开口问道:“好,时间和地点,你决定吧。”
“和去年一样,老地方,老时间吧。”
真田“嗯”了一声,算做是回答。幸村说的那个地方,自从上一次两人打过一场球后,真田再也没有去过。他似乎是有意回避了那里,在他看来,除非是跟幸村对决,否则,他不会再踏进那个球场。那里,是只属于跟幸村这样的高手对战,而具有存在的意义的。
真田的生日礼物
周六早上十点,东京一家室外网球俱乐部里,幸村和真田肩并肩地走着。沿途的人都忍不住用一种好奇和打探地目光,注视着他们两个。这是两个截然不同感觉的男人,虽然同样高挑出色,气质却完全不同。
幸村无疑是美丽的,见到他的人,第一眼的感觉,必定是“美丽”这个词。而在那一刹那的感觉过去之后,才会更仔细地打量起他来,然后再发出一声感叹:这绝对不仅仅是个美丽的男人。这是一个可以俯看天下的男人,在他那张笑得柔和的脸孔下面,隐藏的是让人无法逼视的王者气质。在东京的各大高校里,都流传着这样的话。面对冰帝曾经的王者迹部景吾,你需要高昂起头,而面对立海的幸村精市,你却需要弯下膝盖。一个需要仰视,而另一个,则需要臣服。
幸村就是这样一个让人不得不低头的存在。可是,走在他身边的真田,却同样让人无法忽视。在幸村强大气场的笼罩下,真田却依旧可以低调而独立地存在着。人们无法从他那脸上麦色的皮肤里,读出他心里的眼睛,也无法从那双被帽子遮住的眼睛里,明了他的想法。可是,当他站在幸村身边时,却是如此势均力敌。他无意抢夺幸村的光彩,却不知他的气度,也无法被掩盖。
一路走过去,不时地有年轻女生聚在一起,激动地议论着什么。这个球场,从来没有来过这样两个出色的男生,她们不禁雀跃不已,甚至商议好以后每周都要过来。其实她们都不知道,幸村和真田,过了今天后,会很长一段时间不过来。他们上一次来,是去年真田生日前夕。幸村或许真的是个懒人,每年送给真田的礼物都是一场网球。他说过,网球就是他自己,除了跟真田打一场网球赛,他想不出更好的生日礼物。
幸村一如既往带着他的微笑,面容亲切却在身后带起了一阵风。他一面走,一面同真田说着什么,说的无非都是关于网球的话题,而说得最多的,便是关于上一次,立海和冰帝两校练习赛的事情。
“真田,越前最近的状态,似乎不佳。”幸村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和越前打的那一场,保留了三成的实力,却依旧赢了他。他感觉得出来,越前不是在保存实力,似乎有些斗志不强的感觉。
“他一向是这样,不把他逼到绝境,是无法激发出他的潜能的。”真田淡淡地回应着。
“或许,能逼出他潜力的人,只有手冢国光。”幸村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步子,站在球场外一动也不动。真田没有留意到,自顾自地走了几步,这才发现幸村没有跟上来。于是他也往后退了几步,顺着幸村的目光,往球场内望了过去。
面前的这个球场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比赛。面对他们的,是一个不认得的家伙。让幸村停下来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那个背对着他们的人。那个刚刚才出现在他口中的名字:手冢国光。
像是很有默契一般,幸村和真田同时走到了场边,隔着铁丝网围观起来。似乎已经很久没看到手冢打球了,初见之下,还真是有些难掩的欣喜之情。
看了片刻后,这一次,轮到真田首先发言:“听说,他转学去了立海。”
“嗯,是的,今年刚转来的。”幸村对着真田柔和地一笑,继续道,“我曾想劝服他加入网球社,可是,他没有同意。”
“为什么?”真田对此表示有些吃惊,“说起来,上一次去立海时,也没有见到他,我以为,他当时有事情走开了。”
“他给我的回答是,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打网球比赛了。换句话说,他已经放弃网球了,或许只会在平时,找几个像眼前这样不入流的人,来练习一下。”
真田看着场中那个与手冢交手的人,确实如幸村所说的那样,那是个不入流的角色,与手冢的水平相差太大。这让真田感到吃惊,但更让他吃惊的,是听到幸村说出的那个理由:“放弃网球?难道说,他的左手,又出问题了?”
“不知道。”幸村望着手冢的背影,若有所思道,“我总觉得,问题不出在他的手上,而在他的心里。这一次再见到他,觉得他跟以前比,有了很大的不同。以前的手冢,冰山的面孔下充满热情的斗志。现在的手冢,或许从心到脸,都是冰的。”
“幸村,你是不是觉得很遗憾?”真田回过头来,直视着幸村的眼睛,问道。
幸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是的,任何一个出色的网球手退出网坛,都是一种遗憾。我们就像是一股汇流去大海的泉水,在前往海边的道路上,慢慢的,越变越小。不时有水珠悄悄离去,撤出了我们这股水流中,不知道到最后,流入大海的,究竟还有多少。”
真田似是有些迷惑地望着幸村,不太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幸村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笑意道:“观月退出了网球社,这个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真田点了点头,刚毅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或许,那个人就是我。”
“幸村,不要胡说!”真田激动地一把握住了幸村的手臂,声音似乎在颤抖,“我不会让这一天到来的。我离开立海,去了冰帝,就是不希望有一天看到你离开网球。还记得我给你的期限吗?幸村精市,明年的全国大赛,你必须打到总决赛,必须与我一战,听到没有。我会在总决赛的会场里,等着你。”
“好的,真田。”幸村认真地点点头,脸上的笑容不再是那么云淡风轻。真田离开立海的原因,只有他知道。所有的人都以为,真田是不愿意再被他幸村精市的光芒遮掩,才会离开立海大。可是幸村心里却很明白,真田这么做,是对他有多么深厚的一份友情在里面。从4岁起就认识的儿时玩伴,他的所思所想,自己又怎么会不清楚呢。这一份默契,是别人永远也无法体会到的。
那么,谁又是手冢国光的知己,谁又能读懂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呢。为什么要放弃网球?幸村不止一次这么问自己,手冢放弃网球的背后,一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他不是一个喜欢打听别人隐私的人,可是这一次,他却如此渴望知道。一个曾经和自己一样,视网球为生命的人,居然就这么放弃了自己的命,这完全不合情理。
幸村和真田,站在那里偶尔交谈几句,更多的时候,都是将目光注视到球场里手冢的身影上。他的水平似乎没有退步,虽然只用了一半不到的实力,但看上去,依旧是以前的那个手冢国光。
幸村看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