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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两边很少有店铺,除了单位的大铁门,就只有高墙、栅栏,再就是高高的唐槭树。给人一种洁静、清幽的感觉。
于雨不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不了解我到底是什么人。他喜欢和我在一起,还常常侧着脸仔细地瞅我的眼睛,难道他喜欢我?不!不会的。
找到我那天,正巧家里有客人,那是一个商人,兜里有钱,显得十分慷慨大方。尽管我嫌他长得臃肿,嫌他粗俗的谈吐,嫌他呼出刺鼻的酒气,但是,他给了我一大把钱,数了数,有一百二十美元。他说:“亲爱的,我还会来的,我自己来,不用玛丽夜总会介绍,我记住了:康塞尔大街十九号三十二楼AF八十六号……想不到这儿还有这样妙不可言的东方美人。嘿嘿!”
我把他的衣服、帽子都拿在手里,一件件递给他,心里非常希望他快些走开,他慢吞吞地系着领带,穿上西装……问我道:“你每天交给玛丽夜总会多少钱?每周接待多少客人?美人,我床上功夫还不错吧?”
他穿好衣服,摇摇晃晃地向电梯走去,我送他到电梯口,刚好电梯门开了。从里走出来一位年轻英俊的中国人,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银灰色的西装,真有些风度翩翩。他向那胖商人问道:“先生,AF八十六号在哪儿?”
“噢,我还没走,又来客人了?”他回头瞅瞅我,说:“小姐,他找您……”
这家伙,信口开河,我真想喊一声:“闭上你的臭嘴!”我真怕他当着于雨的面把什么事都摊了出来。
“是您?!”子雨惊喜地向我伸出手,用力地握着。
这时,电梯开下来了,胖子商人向我招了招手,钻进去,说了声:“拜拜!”
这时,我长长地出了口气,感到轻松多了。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在飞机上萍水相逢,他竞找上门来了。
本来,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很烦躁,谁也不想见,特别是男人,可他毕竟是个英俊的中国人哪,我还是把他领到了我的家中。
看得出,他对我能有这么个豪华、漂亮的家感到意外。是的,一个独身女人能有这么个四居室一单元的住所,又有全套家具、炊具、电视机、录音机和立体声设备,是会引起人们羡慕的。
我领他去了会客室,并顺手把卧室的门关上,因为那里面太乱了。
会客室的温度也很高,于雨把西装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然后他瞅着墙上挂的那大幅《长城》挂毯,笑着说:“对不起,没有预先打招呼!不过,进这房间里来,有一种亲切感呢!〃
他哪里知道,这挂毯价值一千三百美元,为此,我个人还要拿三百美元呢。,
他仔细地环视了会客室,问:“每月租金多少?”
“这是我自己的。”
“自己的?那要多少钱?”他吃惊地问。
“这是我向银行借钱买的,分期付款,每月交三百美元……”其实我在向他撒谎,一个没有美国国籍的人,一个没有固定职业的人,不会有哪家银行愿意借款给你的。
“您有汽车吗?”他又问,看得出,他对生活资料,特别是消费品十分感兴趣。
“有!”
“啊!您真了不起。”他发出“咂咂”的赞叹声。
我给他煮咖啡,我给他拿水果,我给他递香烟,他都尽情地享用,不客气。看得出,他不是一般的留学生,是大陆学生中不多见的“油子’。有了这种认识,不知为什么,在飞机上我刚接触他时的那种愉悦的情感已经无影无踪了。现在能吸引我和他坐在一起的,仅仅是:我们都是中国人,都讲中国话,我们又是异性,他还是个英俊的年轻男子。
他向我滔滔不绝地说这问那。我虽然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但是仍礼貌地应酬着……
他还是个聪明人,终于提出要走了,临走时说:“曼小姐,有件事请您帮忙,夏娜的事儿您知道吗?她是我的一个亲属,现在失踪了,望您帮我打听一下好吗?〃
“就是那位芭营舞演员?!真惨!”听了他的话,我突然想起别人给我讲起夏娜的一切。但是我现在太乏了,不想再延长应酬他的时间了,所以,对他说:“我一定帮助您。欢迎您来,但是欢迎您上午十点钟左右来……请打电话约定一下,我的电话是53?6872。”
将他送到电梯口时,他不无感慨地说:“都是中国入,看着您的生活,我们在大陆的生活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这话竟出自**党政府送出的留学生之口,真难令人相信啊!
来美国近三年了.什么场面未见过?华人在美国的生活情况哪有不知道的?
据旅美华人联合会统计,在美华人约九十万,在各学术机关任教授、助教的约一万八千人,任医生和律师的二千余人。
连同其他高工资的即使加上一倍,也不过四万人左右,只占总数百分之四、五左右。其他华人都干什么呢?
少数是高级职员,大多数是低级职员。除了年资较多的,收入略好之外,大多数收入少而不稳定。全美国约有中国餐馆一万多间,有数万人从事这一行业,当厨师的收入较高,但绝大多数是做缝纫工作的,月收入才几百美元。在美国,月收入不足百美元的就是穷人,每月除去房费、各种保险金,他们还所剩有几呢?
许多大陆来的人,开始都以为美国的生活好过,以为在美华人都是财主,岂不知他们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
于雨羡慕我的生活,他哪里知道我的辛酸呢?
从台湾来美国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应该说,是我一生耻辱的开始。
我的家乡台湾新竹县城南四公里处,有条弯弯的小河叫客雅溪,溪水清澈甘甜。顺着小溪流去,是一池碧波荡漾的人工湖,人称青草湖。青草湖,草青青,湖心有岛,山石嶙峋;湖畔有寺,寺院迭嶂。那里有孔明庙、灵隐寺、洪王寺、清泉寺、极乐殿、纳骨寺……。
孔明庙不算太大,但是清幽、小巧,给人一种恬静而又神秘的感觉。爬上院内的一百二十八个石阶,迎面就是布衣孔明的金身塑像。传说他上通天文,下懂地理,能掐会算,聪慧过人。近几年,考不上大学失业的年轻人越来越多,所以,孔明庙也成了年轻人常来常往的地方了。有的是来瞻仰孔明金身,有的却是来问卜的。有卜前途,有卜婚姻爱情,更多的人则是聚众嬉戏玩耍。
孔明庙对面就是玛丽酒吧。这家酒吧是台湾人和美国人联合开办的,以卖纯美国香槟和西式糕点闻名,他们的“热狗”为参拜孔明庙的年轻人提供了方便。
我和小菊高中毕业快半年了,工作还没着落。成天和邻里那帮“飞仔”胡混,月经停了两个多月了,心里委实有点怕,又不好意思上医院去瞧,于是,我约上小菊也来孔明庙,想问卜一下。
庙里的人多,再说庙门口站着一帮闲杂人,令人害怕,只好扯着小菊先到对面玛丽酒吧去呆一会儿。
实践证明,酒吧不是女孩子可随便去的地方。
一进门,就给你一种如入天堂仙境之感。室内雾气中闪烁着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墙上悬挂着的都是名画的.复制品,如《入睡的维纳斯》、《维纳斯的诞生》等,那栩栩如生的裸身
画中人,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我和小菊怯弱地坐在靠窗子边的一张小桌旁。这时大厅中间的月亮门那边,传来一阵阵爵士乐的狂噪声,影影绰绰可看到那边正在疯狂地跳着迪斯科。
小菊望着我,说:“咱们走吧?”
我刚要起身,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招待笑吟吟地来到我面前,她很有礼貌地说:“二位小姐,我们老板请您过去说话。’说着,她指着月亮门旁的一间亮着灯光的房间。
“我不认识你们经理啊!”
“可是我们经理说,他认识你们俩。”
“认识我们俩?”望着这年轻姑娘脸上那天真无邪的表情,以及她那十分从容的举止,我不禁想到,经理怎么会认识我们呢?
我们家楼上有两个经理,据说一个是开酒吧的,一个是开夜总会的。难道是他们之中的一个?那他为什么不露面呢?
“小姐请吧!”那位和蔼可亲的女招待向我们做出请的手势。
我只好跟她去了。
进了那间亮着灯的房间,身后的门关上了,那位女招待也不见了。
屋子里有两张桌子,是那种电镀的方桌,还有两把电镀的折叠椅子。象小餐厅,又象办公间。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老头儿,看样子有六十多岁,面很善。他笑眯眯地用左手捋着胡须,那胡须长长的,飘在胸前,真象个老寿星。另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大汉,秃顶,两眼很大,一脸横肉,样子挺凶。
那老者说:“两位小姐,实在对不起,如果不说我认识你们,也请不来你们呀!”
我很紧张,所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向后退着,退到门口,那门不知为什么又关上了。
“不要怕,我是这个玛丽酒吧的总经理,叫张庆先。明人不做暗事。你们不要怕。给你们实说吧!美国旧金山玛丽夜总会要招聘五个中国服务员,要纯台湾籍的,因为是高级服务员,
要求很严格,所以才选中你们俩。每周工资三百二十五美元,免交纳一切税,如果加班加点,另外再加工资。吃饭和住宿免费。当然,我并不认识你们,也不知道你们的姓名地址,只是凭对你们的第一印象就决定了。愿不愿意干由你们自己和你们家决定,不勉强。不过期限只有三天,三天不决定我们就另选别人。”老头儿说完,转头对那大汉说:“看来,你选这两位小姐还是不错的。可以让她们走了。”
这还有什么犹豫的!去美国,工资待遇又这样优厚!张庆先又是新竹县知名人士,哪能骗人呢!再说我又有孕在身,在家乡也隐不住了,需要出外躲躲风,所以,未费什么周折,家
里人都同意;小菊的父母双双失业在家,巴不得能找地方把女儿打发出去,哪怕是一个钱不给也干。
未等三天,第二天我和小菊就又去了青草湖,和张老先生说妥了,他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些钱,添置衣物行装用,并说这不算工资,也不用担心将来扣除。
第七天,那大汉陪我们经香港飞到了旧金山。真的和原先说的那样,让我和小菊在玛丽夜总会的三楼服务。啊!自由的美利坚合众国。
这富有诗意的伟大国家,吸引了全世界千千万万的青年人,哪一个不想亲身来美国过一过这富丽堂皇的生活!哪一个不想亲眼目睹一下美利坚合众国的秀丽风光呢!
玛丽夜总会三楼是雅座,凡去那里的都是社会名流和有钱人。个个都显得潇洒、高雅,慷慨、大方。我和小菊象两个实习生,穿着洁白的衣衫和“迷你裙〃,跟在人家后面忙了两
天,显然很累,却很开心。要知道,一个年轻姑娘;靠自己的劳动每周拿三百二十五美元,这难道不是件了不起的事吗?!
从失业到找到一个好工作,从一个小县城来到美国华丽的大都市,这是多么重大的变化啊!我和小菊都很兴奋,我俩常常趴在舒适的床上,望着窗外旧金山五彩缤纷的夜景,唠到天
亮。
我们两人高兴得太早了。
来到美国的第九天的夜里,刚下班,有人就通知我和小菊去经理室。经理室是在地下室,我和小菊敲了敲经理室门上的玻璃,听里面喊了声“进来”,于是我俩推开门,低着头进去
了。室内早有三个姑娘等在那儿了,她们是和我们一起来美国的台湾姑娘,坐在那儿,用怯生生的目光望着我们。
经理室和楼上一比,显得十分寒酸,只有一张床和桌子,桌子对面是两条长椅子,我们五个姑娘并排地坐在那长椅子上.又都用怯生生的目光望着室内的另一个门。那个门从上到
下全是玻璃,里面亮着灯光,并不时有人影晃动,说明经理在里面。
门突然开了,走出—个大汉,瞪着眼睛环视了我们五个人。他就是在新竹县玛丽酒吧见过的那个一脸横肉、显得很凶的那一个,也是他把我们送到美国来。
今天,他穿着一件短袖花格衬衫、短裤,显得既洋气也流气。跟在他后面的是个四十左右岁的洋人,他头发梳得光光的,嘴上一撮小胡子,穿着一身笔挺的咖啡色西装。他严肃地坐在郡桌子边的椅子上。
那大汉介绍说:“这位是玛丽夜总会的总经理,他今天正式给你们分配工作。”
听了这话.我们几个你瞅我,我瞅你,不解其中的话意。
总经理用手理理嘴唇上的胡子,用英语对我们说着,我们的英语会话水平很低,听不懂,那大汉在为他翻译:“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就算认识了。从今天开始,你们都是玛丽夜总会的正式工作人员了。我已经从移民局那儿为你们每个人都办了“绿卡”居留证,也就是说,除了美国籍,其他一切你们都有了。但是,从今天开始,每星期你们要工作五天,我为你们五个人每人提供一套单独的居室,每天要招待起码两个客人,除工资外,你们每人每天可拿到三十美元。客人由我们派人送去。你们仍旧是自由人。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这夜总会是以警方和移民局为后盾的,你们谁也别想告倒我,谁也别想逃离我的手心,否则将以任何罪名逮捕你;如果干得好也请放心,我这里不是那种肮脏的暗*,是讲人道的,决不会让你们遭罪;——三年后,如有人愿意入美国籍,由我负责办理,不愿意的干什么都可以,也可以送你们回台湾。好吧,还有人有问题要问吗?”
听了他的话,我们五个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这不是要我们做“鸡”吗?
“不干!不能干!”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响,差~点晕了过去。这时,小菊突然站了起来,向前跨了一步,由于激动,她一开口就有些哆嗦:“在台湾时,只说要我们做招待员,
没有说让我们干……这个啊l”说着,她哭了。是的,她今年才十七岁,尽管她发育得早,可是她还是个孩子啊!
总经理笑了笑,很和气地说:“在台湾时就说过,要招聘五个高级服务员,这高级是什么意思呢?”说着,他瞅了一眼那大汉,然后对小菊说:“你过来!”
小菊胆怯地朝前挪了几步。
总经理站起身,’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你的手长得很自嫩,比你的脸还要漂亮啊!。
小菊羞得满脸通红,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总经理却攥住了她的食指,说:“多么迷人、多么纤嫩的手指啊!”
突然,他猛地一拧,那食指咔嚓一声”被拧断了,关节处淌着殷红的血,滴血处露出白色的骨头来。小菊疼得嗷嗷叫,然后昏倒在地上。
他指着那大汉说:“把她弄醒,话还未讲完,不能睡觉。”说着,他用手绢擦着手。
大汉去里面拎了桶水浇在小菊头上。然后把她抱在床上。
小菊醒来了-,她用左手握着断指,,疼得蜷缩成一团,但是她却未哼一声。
“诸位小姐,你们之中还有谁有什么意见和问题要提的?如果没有了,好,我请你们看一个表演,希望看完表演后你们都忘掉自己。”
总经理讲完后,他按了按桌子上的电钮,从里屋又出来两个男人,一个黑人,一个白人,年龄都在二十四、五岁。
我们四个姑娘看到这个情景,都吓得紧紧地挤在一起,连大气也不敢喘,真怕再轮到我们哪个人。
总经理向大汉和新进来的两个人点了点头。
那两个人上前按住小菊,小菊声嘶力竭地喊叫着。大汉上去用手绢堵住了她的嘴。然后用手揪着她的上衣,用力地一下撕碎了她的衣衫,很快地将小菊剥得精光。
一看那大汉揉搓着小菊那刚刚鼓起的两个白嫩的乳房,我目不忍睹这一切,于是把脸埋在了同伴的大腿上。
这三个人,当着我们的面乱抹了小菊。
小菊当夜就从六楼上跳了下去,永远离开了我……
第二天,我就搬到了康塞尔大街十九号第三十二楼的这套豪华的房间来,接待的第一个客人就是总经理弗里德雷克。
临走时他似乎很高兴,给我扔下一百美金,并对我说:
“我知道,你不是**,这没关系,只要你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
回去后,他专门派了一位徐娘半老的高级妓女来,对我进行了具体指导,并为我送来许多文学名著和各种录相带,帮助我提高“业务能力”。
我知道,我的住所周围有专人在监视我的行为,我也知道弗里德雷克和警察局、移民局串通一气,所以,我没有必要逃跑,也没有必要告状,只希望能生个儿子和我相依为命就满足了。我把这想法和弗里德雷克谈了,未想到他倒是很痛快,不仅未让我坠胎,在工作上还给了我特殊照顾。
我接待的客人并不多,大多是头面人物,有公司经理,银行家、还有州参议员,甚至还有警察局长……。他们之中,有的是单身汉,有的是有家室,但是,上了床,都撕掉了那彬彬有礼的假面具,显露出那**裸的瘦幸的狰狞面目。
四个月后.我的身体再也不允许我工作了。有一天,弗里德雷克领来一位华裔美国人。他有五十岁左右,据弗里德雷克介绍说,他是加利福尼亚州的议员。他的样子很和善,头发全白了,但脸上却连道皱纹都没有。’两只眼睛很小,但很有神,刚进屋就仔细地打量我,似乎要从内到外检查我的所有器官~样。然后他对着弗里德雷克点点头。
弗里德雷克把我叫到卧室,请我坐下,点着一支香烟,小声地说:“你知道这位先生来做什么吗?”
“不知道。可是我这肚子……”我的意思是告诉他,我的临产期快到了,不能接待客人了。
“不,不,他不是来和你睡觉的。”他说得很粗俗,然后哈哈地笑着。“他们老夫妻俩不能生育,他看中了你肚子里的胎儿了,他要买下……”
“不!不行!”一听说他要来买我肚子里的胎儿,我激动地喊了起来。
我明白,美国的婴儿很值钱。、
很多地方除了奶牛饲养场、菜牛饲养场等等,还有一种口着“婴儿饲养场”的。老板雇佣一批无以为生的女青年,象养牲口一样,集体关在房间,让她们受孕、分娩,然后将婴儿出卖。据说一个白人婴儿可以卖几万美元。买卖婴儿的另一种形式,就是同未婚孕妇订合同,以提供分娩前后的医疗费和生活费为条件,预先订购她们腹中的婴儿。有的出路费,把一些孕妇接到美国分娩,因为美国法律规定,在美国领土上出生的婴儿,可以取得美国国籍。
可是我,不是为卖婴儿而来美国,也不是为婴儿来寻找国籍,我就是为了生一个知心的人,和我相依为命,我怎么能出卖我尚未出生的胎儿呢!
我断然地回绝了弗里德雷克。
他的脸立即拉了下来,一声不吱,坐在沙发上,拿了根香烟点着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