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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宫门深似海(1)
“卿儿,这位就是御前红人福喜福公公。你今后去了宫中不比在家里那么随便。凡是都要小心谨慎些,有什么不懂地方,就多多请教福公公,知道了吗?”爹爹说过之后,就示意了下齐伯。
我从容的站了起来,答了声“是”。
只见齐伯从里屋端出了一个用红绸盖着的盘子,爹爹接过之后,十分恭敬的递给了福公公。
他笑盈盈的接了过来,说道:“齐相宽心,就算您不说,奴才也定当倾尽所能,照顾好齐小姐的。”边说边把盘子递给了旁边的年轻公公。
爹爹双手抱拳,行礼到:“多谢福公公。”我见爹爹的眼睛正盯着我,随即也和了一声。
福公公在走之前还交代,让我赶紧收拾收拾,三日后宫中派人来接我。
他走后,爹爹便吩咐下去,让他们准备我进宫要带的物品,不能过多,但是又要够用;不能太贵气但是作为左相之女,也不能显得很寒酸。
一吩咐下去,雁儿就指挥着府里的人,忙得不亦乐乎。
我和爹爹没有进去,却并排站在府门前。我见他正出神的望着“左相府”那张大牌子,便走了过去挽过他的胳膊。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像一位普通的父亲。
今天,他才刚把儿子送去了远方。却又得知三天之后,他的女儿也要离他而去了。有那么一瞬,我似乎看见了一位年迈的父亲,而非印象中英气逼人的左相。
“爹爹,我们进去吧!”我轻声的说道,深怕稍一大声便会令他回忆起更多痛苦的往事。
“卿儿呀!还记得小时候你母亲带你出去,你第一次见到了荷花,便非常的喜欢。回来后就一直央求着我和你母亲在院子里种荷花,可是你那时候不知道,荷花只会在夏季开花的。后来我瞒着你母亲,偷偷请了我们大津国最出色的工匠和园艺工,他们一起研究了足足有半年才造出你阁外那独特的荷塘。”爹爹说道这里顿了顿,“那时已经是寒冬了,早上你看到了前面池塘里的荷花,兴奋的一直蹦来蹦去的,你哥哥也是。”说完,他便又陷入了另一阵沉思。
大约半响之后,我故作轻松的说道:“爹爹,卿儿只是陪伴在太后左右,等到大哥凯旋,皇上和太后一定会放卿儿回家的。到时候,卿儿就又可以陪伴在爹爹和大哥的左右了!”
“是啊,这段时间你在宫中一定不能闯祸,知道吗?进宫的时候,你把雁儿也带上,毕竟那丫头跟了你八年,了解你,而且人也还机灵。你大哥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平安回来。”说道这里,满眼悲痛的神情。
“一直以来,韩定坤一党就在找机会排挤我们齐家,好不容易等到你哥哥成人了,再加上一个崔尚书。”提到崔尚书,我的心里便对大哥十分愧疚。
“爹爹,对不起。是卿儿鲁莽了,害了大哥和齐家。”说完,我便低下了头。
“这事是迟早都会来的,怎么能责怪你呢?对了,你跟爹爹过来吧!有些事在进宫之前,是一定要让你知道的。”我迟疑的望着他,不明白在这府里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脚步却随着他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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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宫门深似海(2)
我们正往书房的方向走,爹爹对后面的齐伯吩咐到:“不让任何人靠近这个园子!”
齐伯应声退到了园子的入口处,守在那里。
快到书房了,爹爹转身对着园子叫了声:“芷玉!”话音未落,便有一妙龄女子身着褐色的衣服,从前方缓缓飘落。她轻轻的落到地面,让人觉得似乎飘过的只是一片羽毛。
她立即对着我和爹爹行礼。
“起来吧!也是时候告诉小姐了。”看着我无比惊讶的眼神,对我说道:“卿儿,跟爹进去吧!芷玉,你在外面看着。”
“是!”转瞬便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如梦一场。
虽然从没见过她的相貌,不过看着那个背影,倒是觉得有几分眼熟,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呢?
我来不及思考,跟在爹爹的后面走了进去,反手把门关上。是不是还有更大的秘密在等着告诉我?或是阴谋?
爹爹正坐在书桌的后面,而我则静静立在一旁。他此时的声音如同智者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悠远而绵长的语调缓缓的传入我的耳膜,让人辨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只听他说道:“我们齐家不是世家,只是从我这里才开始在朝为官。我历经两朝,从一个不知名的小县令一直到现在位极人臣,其中的艰辛不是平常人可以想象得到的。我一直想做一个能流芳百世的能臣,但是现实却不是那么的如意。尤其是新帝刚登基之时,我也是想尽了办法才挣扎着过了下来。现实的社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道这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现在,爹爹没有多大的念想,只是希望你和你大哥两个都能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就是我最欣慰的事了。这样,我才会有脸去见你娘!”他每次提到娘时,我总能看到他神色中的那一缕哀伤,却不知为何。
“你看到了芷玉一定很奇怪吧!是不是觉得有几分熟悉?”爹爹问道。
“是的。相貌倒是没见过,但是背影看着觉得很熟悉。”我如实的说道。
“她是主要负责清风阁安全的隐卫,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已经有六年了!”果然是高手,跟在我身边六年,我竟然毫不知情!我不由得心里暗暗吃惊。
“你一定也想知道云风的隐卫吧!他就是芷玉的同门师兄慕枫,负责朗月阁的安全,也就是你哥哥的安全。他俩都是南宫先生的得意门生。”
“南宫叔叔?”我激动的打断爹爹的话,怎么也联想不到南宫叔叔竟然是一位那样的高手。
“是的,就是一直教你和云风武功的南宫先生,他是我们齐府的谋士,也是清风朗月殿的殿主,现在因为要保护你哥哥,才和慕枫一起去了边关。要不是他们师徒三人多年的保护,我们恐怕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保住,更别谈什么左相府了!”
“爹爹,您告诉我这些,是准备要芷玉跟着我一起进宫?”思索片刻之后,我问道。
“是的,宫门深似海。再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让芷玉在暗地里跟着你们,有什么事情她或许看的更清楚,并且也能更好的保护你们。”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只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不忍心再打扰,道:“爹爹,卿儿就下去了。您先休息会儿吧!”见没有任何反应,我便一个人走出了书房。
一入宫门深似海(3)
走出书房,脑袋中忽又闪过了刚刚芷玉飘过了那幕。未来得及思考,一声“芷玉”已经脱口而出了。
见她似从天而至,不由得在心里又赞叹了一番。
“小姐,可有什么事?”她看着我,面无表情的问道。
果然是顶尖高手,现在一点都看不出情绪的变化,仿佛喜怒哀乐都与她无关了。
“我问你,南宫先生可有教你如何易容?”我不紧不慢的问道。
“有。小姐需要易容吗?”她反问道。
“不是,我需要学。大概多少天可以学会?我想在入宫之前学会。”我知道后宫中的女人定是会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都想尽办法来取悦皇上。
若是看到我这张脸,任我再怎么无心,她们对我也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所以,为了省去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尽早回府,我必须学会易容,把自己变得平凡的让她们甚至不愿多看一眼!这就是现在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小姐,三天之内我只可以教你一些最简单的易容,比较复杂的以后可以再慢慢教你。”她冷静的说道。
“好,那就要麻烦你了。”我边说边往外走,以为她会继续跟着的,谁想一转身却又不见了踪影。
从知道有芷玉这个隐卫开始,我便感觉极不自在,再想到她都已经跟着“我”六年了,心里便开始发毛。我想是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有个人与你如影相随、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你吧!
在剩下的三天时间里,我除了每天陪爹爹下棋和吃饭之外,其它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向芷玉讨教如何易容。三天时间,很短;但是可以学得却是很多,已经够了。
这几天,雁儿都是在精心的准备我去皇宫会用到的东西。
走的那天上午,当我去看还有什么需要带的,只见那个暂时存放行李的屋子里足足摆了五个大箱子!
真是不敢想象,不过就是去皇宫住上一段时间,用得着带这么多东西吗?如果在现代,要想出去旅游,是不是她也能收拾出这么多的行李来呀!
我把雁儿叫了过来,说道:“你赶紧再来清理一次。听清楚了,我只需要一些生活必需品,其它的都可以不带。我们很快就会回府的,带过去了,带回来反倒还麻烦呢!”
“可是小姐,这些都是您每天都要用的啊!要是宫里的那些您用不习惯,怎么办呀?”她着急的问答。
“哪儿有什么习不习惯?那里有什么,我就用什么。再说,皇宫里的东西也不一定就比府上差吧!”我辩解道。
“可是、、、”她欲继续说服我。
“好了,就按照我说的办吧!要快点了,下午宫里就派人来接我们了。”我打断她的说话,吩咐道。
“好吧!”她似乎还是很不放心,看她在那里前思后想的。
“雁儿,反正我们出发的时候,我只要看到一个箱子!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撂下这句话,我便头也不回的跨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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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宫门深似海(4)
正当我和芷玉在房间当作练习为自己易容时,外面就有婢女来敲门,细声道:“小姐,宫里面派人来了,老爷叫您还好衣服马上去前厅。”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手中的动作一刻也未曾停止,继续小心翼翼的将人皮面具细致的紧紧贴合在我的侧脸隐蔽的轮廓处。这个机会来的正好!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我听到了雁儿的脚步声,想来她过来也是催我的吧!
“小姐,我已经将行李放到马车上去了,外面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您了。您也赶紧些吧!”我见她还没有要离去的迹象,想来是都准备好了,只等我就出发了吧。
我对芷玉道:“芷玉,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行不?”
她淡淡的扫过我的脸,冷静的说道:“以后小姐要记住,平日里脸上是不能沾水的。您脸上的皮肤和身上的不一样,以后还是得每天都涂今天我们用的这种浅褐色颜料。如果您以后遇到什么危险,就吹响这支玉笛,我听到后会马上赶过来的。”说着,她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只短小通透的浅绿色玉笛。
“这是师傅临走时要我交给你的,它是清风朗月殿为了保护您和少爷专门做的,常人是听不到它所发出的声音的。我们也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才能如现在这般轻易的分辨出它的声音及方位来源。云风少爷是用的玉萧,您的是玉笛。”她恭敬的双手将玉笛呈了上来。
我将玉笛接了过来,细细的观察道。它确实十分小巧,做工的确十分巧妙。并且,一般携带在身上是不易被人发现的,因为它的构造跟普通的笛子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就算是人家问起来,如果说是我有收集小玩意儿的爱好,那别人也是不会怀疑的。
我见又过了一些时候,便仔细的将小玉笛收在了袖口的暗层中。
“小姐,您先走。老爷还有事情要吩咐芷玉,您在一路上多注意安全。”她对我拜别到。
我没有再像前几次那样细细的研究她到底是怎么离开的。最后再打量了一眼,看看是否还缺什么,确定都带齐了之后,我便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到达前厅的时候,爹爹穿着官服坐在主位上,齐伯立在他身侧。我见爹爹看到我的神情并不似齐伯那番惊讶。爹爹定是知晓的,不说以他对南宫先生的了解,芷玉定是每天都会对他汇报的吧!
“爹爹,卿儿来迟了。”我拜道。
爹爹起身朝我这边走来,说道:“卿儿,时候不早了。你们现在出发,刚好可以赶在天黑之前进宫。”他转身对那排侍卫道:“本相还有几句话要嘱咐卿儿,你们就先在外面等着吧!”
我用目光将这厅里的人大致扫了一遍。发现上次的执事公公没有来,这次来的只是一排宫里的带刀侍卫。如此安排,看来这外面的世界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呀!
“是。”整齐而洪亮的声音足可探知其武功修为之深厚;而后又秩序井然的撤了下去。
“齐伯,你去把雁儿叫来。”爹爹又对齐伯吩咐道。
“是,老爷。”齐伯,又不相信的朝我看了一眼,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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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波不动簟纹平(1)
皇宫离齐府不远,不过短短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我轻轻的拨开身侧车帘,看到马车缓缓驶进宫门,两旁的朱墙为你引开了一条道。
在巍巍高墙之间,狭长的过道,似要把你逼得透不过起来。帝王之家,定该是如此的气势逼人。若我不是齐府的千金,而只是一介贫民,恐怕是会被这架势吓破胆的。
马车继续向前行着,这段路似乎有几倍于进宫之前的那一程。也不知是心里使然还是事实确是如此,也懒得再去细细深究。
不知又走了多久,只知道是很漫长、很漫长。旁边的宫人在马车还未停时便扯着嗓子,便开始通报:“左相之女齐云卿到。”
尔后,一声声相似的通报越传越远,一直到达了我不知道的远方。
感觉到马车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一路说个不停的雁儿此时倒安分下来了,正襟坐着。
如果说之前还有几分担忧的话,现在更多的则是平静。因为没有必要了,既来之则安之。
“小姐,马车不可驶进内宫,您需下车换乘步撵。”说完,他便站在一旁弓着腰,搀着我和雁儿下了车。
看到前面站着四个宫人整齐的站在步撵的四个角落,看着他们,原本我是不想坐上去再去折磨他们的。但是,想着决不能独树一帜,所以便也坐了上去。
坐在步撵上视野豁然开阔起来,看着身边的这些人都匍匐在你的脚下。富贵,权势,为何物?
若我为帝王贵胄,见到此情此景,也必然会滋生出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内心的虚荣自是得到无限的满足。
无怪乎古往今来,无数人愿穷其所有来换得荣华富贵,哪怕知道只是短暂的如昙花一现,毕竟曾经得到过,想来他们也是甘之如饴!
可,我只是齐云卿,只想这一生真切而平淡,能得一方净土,漫看天际云卷云舒!世上的荣华富贵与我何干?!
步撵轻轻的放了下来,雁儿扶着我走了下来。抬头望去,太后的“永和宫”便已矗在眼前。
宫门两侧的的宫人听到这边的小厮报道,便朗声道:“太皇太后有旨,宣左相之女齐云卿觐见。”
此时,我感到雁儿的手指冰凉,浑身似乎都变得僵硬了起来。这小丫头估计是从小呆在齐府,没怎么见过大世面的吧!我用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虽是我也从未见过此等至高至上的人,但是,我清楚的明白,倒不如置身事外看得真切。仿若世间之事与我无关,无欲无求、无牵无挂,反倒不会关心则乱。
雁儿的脚步不再似刚才的那般凌乱,我同她一起向内殿走去。本就安静的皇宫,此刻更是安分的有些诡异,令人压抑。
管事的宫女从容的自内殿走了出来,看着我和雁儿,一时分辨不出主仆二人。想来是看到我和雁儿均是相貌平平,估计还唯有哪家的千金这样的不入眼吧!
定是由于我这幅太过平凡的长相的关系吧!如此,甚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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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凉不动簟纹平(2)
本想开口告诉她我是齐府小姐。她倒是机灵,见到我一身淡雅的绫罗,便立即饱含笑意的轻声朝我道:“齐小姐,您可叫太后好等!快随奴婢进来吧!”
说话时还如此注意,难道太后娘娘此刻还在休息吗?她会是个怎样的母仪天下之人?看着执事宫女转身朝里边走了,我随即和雁儿也先后踏了进去。多想耗神,不如见着面看的通透!
我们三人都默契的压低着脚步声,而执事宫女则越走越慢,前方垂着的幔帘之后,隐约可见一妇人横卧在榻上,两旁的宫女手中各执一把摇扇,微微的上下扇动着,想来此时正是春秋相接之季。
满屋都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绝佳的安神之物。想来,她必定也不是个什么简单的主!只是不知其心思如何,若是要与之为敌,该是自不量力的吧!
执事宫女轻若无声的走到幔帘之后,低身在太后耳边耳语。只见,幔帘立刻被撩起。
我和雁儿赶紧跪地叩首到:“齐氏之女齐云卿(奴婢)叩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半响,仍不得旨意,我不能起身,只好继续跪伏在地上。
“齐云卿,好一个云淡风轻!抬起头来让哀家仔细瞧瞧罢。”她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苍老,倒更似年轻之人,只是比之多几分坚定。
我缓缓的抬起头,对上她凌厉的双眼,见她的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之情转瞬便如石沉大海,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大气与城府。
早已料定会是如此,所以无需讶异。我依然是直直的跪在地上,等待着她的旨意。
“来人,赐座。”她的语气慵懒却令人无法抗拒。
“多谢太后娘娘。”说道又是一叩首。雁儿起身将我扶起到刚抬到身后的椅子上,虽说没跪多久,但双腿却早已发麻。
我坐在椅子上,却不敢有半分的放松,得时刻打起万分精神应对,不敢出分毫的差错!
“云卿,今年多大了?”她随意的问道。
“回太后娘娘的话。云卿快及桃李之年。”我谨慎的答道。
“那可有了中意的人家?”似是很关心的继续问道。
“回娘娘的话,至今未有。”我不卑不亢的接道。
“哦。哀家早就听闻,齐相对你这个女儿视若珍宝,定是要你自己找到中意的人家,看来是真有此事。”她微笑着看着我。
“是云卿自己不愿意离开父亲,怕婚嫁之后便再也没时间长伴他老人家左右,故一直不愿。”如今也只好如此回答了。
“那哀家替你做主找个好人家,你可愿意?”不知她为何会如此问,不敢拒绝又绝不能应承,权势的婚姻,能有幸福的吗?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思量之下,我忽地跪在一旁,道:“云卿多谢太后娘娘恩典,太后的一番心意云卿心领了。只是如今哥哥已经去了北疆,父亲身边也就只剩云卿了,云卿还想尽力侍奉父亲一些时候,还恳请太后娘娘成全!”
说完,便伏在地上不敢抬头。衬里的衣衫早已湿透,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果真是一点都没错。
现在只是一个太后就令我快招架不住了,今后久住在这宫里,只怕这颗脑袋是要别在身上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