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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幼薇除了会写两首歪诗,会动笔读书外,其它一窍不通,连男女朋友间最基本的常识,接吻都需要之谦教授,更别提接吻之后的事。
他手无意间溜到她腰上,她像做了亏心事迅速把它转移到自己的手上。黑灯瞎火的地方想稍微有些越轨之举,她都是极不自在躲开了。假装倒也罢了,关键是她纯得让他牙痒,她看书不下百部,独独跳过书本上接吻上床的激情描写,她说,那是一种肮脏下流。
他故意租了三级电影,找了同学借了房子,专门把人轰出去,美其名曰跟她一起享受二人世界,其实逼迫她面对现实,片子刚显示出名字,她便找借口离开。
“张幼薇,我告诉你,我就是看这种片子长大的,你男朋友就是这种肮脏的混蛋”他忍不住发了火。
当时她吓呆了,怵立在门口,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好像那些话是电视里发出来的。当他拽着她的胳膊时,她才迷迷糊糊醒悟过来。
她把视线挪开,委曲求全,“之谦,我不喜欢看”
他铁青着红脸,像醉了酒的狮子,“张幼薇,到底什么是肮脏,你懂吗?不是我碰了你的手,你的身子。是你出卖了你的身子,出卖了你的灵魂。”
身子是肉体上的,灵魂是精神上的,两者的肮脏对她而言没有分别,她不想继续呆在这里,“我约了思嘉和晓芸去书城”
“书,书,吃了那么多书,也没见你脑袋进化。人家的书里都是黄金美女,你啃得全是一堆臭狗屎。”
她如果学着他甩无赖,回敬他一句,“我吃屎又怎么了?你还不是屁颠屁颠跟着我?”,这场架定会热闹非凡,可她半天吭不出一个字,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脸通红通红。
他堵着门,跟她耗上了,“告诉你,今天不把这片子看完,不准走”
心里话堵在了嗓子里,她眼泪像那秋雨,没有雷声闪电,没有任何症兆,哗啦啦地掉下来了,没有哽咽呜咽,沉闷地让人心下不忍。
两年了,他跟她谈了两年的情,说了两年的爱,他只吻过她十七次,她只准他牵她的手,研究生考试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她竟然变着法儿地气他,他郭之谦怎么会遇到这样的女朋友?他恨不得一口鲜血喷洒在她面前,脑海里全是迪克牛仔的干吼,“我想哭还是哭不出来”
咆哮的狮子变成了奄奄一息的骆驼,他妥协地躺在床上,像受了严重的内伤,“张幼薇,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他不堪一击的脆弱让她心酸酸地,也许她真的是错了,她读得全是没用的书,除了能卖弄文采,除了会简单运用马斯洛需求理论外,她什么都不懂,凯恩斯,弗鲁姆,赫茨博格,每次听到这些人的名字,她脑袋像充胀的气球,再被一根名为“考试”的细针一戳,砰地一声炸了。
她主动俯身去吻他的额头,她爱他,愿意拿生命爱他。他拥她入怀,她习惯性挣扎,他轻轻地慰藉她,“别怕,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那是第一次,他心满意足地度过了三个小时,仅仅是无言地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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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问候的短信对欧阳渝民来说是工作后的第一次,对于数字按键和标准发音,他几乎生疏记不起来,可往往越是困难越是充满着兴奋的期待,这种过时的联系方式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别样浪漫,特别是幼薇用标点组成的笑脸符号,用简单的一二三四写成的诗句,对他这个时刻被金钱和虚伪包围的人而言,更显得难能可贵。
她会问他,出差的地方有没有什么美景?大街上的美女帅哥比率?有没有又臭又香的臭豆腐?
她的好奇也让他工作之际停下来,漫步于城市,行走于小巷,休闲片刻,享受片刻。
睡觉前,她发了一条短信,“明天,我要去相亲了”,他收到后,翻来覆去读了几遍,这条短信告诉他,她是单身,她需要男朋友,他左思右想回了句“薇薇长大了”,可是一整夜,他睡得并不踏实。
第二天,他急匆匆定了回江城的机票,凌晨一点的飞机,他发信告诉幼薇时,幼薇说,她去接他。
幼薇就是这点执著的傻。
她联系不上之谦,可以站在他的宿舍楼下,从上自习等到下自习。
晓芸说她跟思嘉是一个德性,难怪一个被甩,一个至今找不到人爱?所以不停地给两人推销男人,思嘉不知从哪里找了个林跃东蒙混过关,她一无所有,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拉出去充面子。
其实相亲的对象条件好得让人惊叹,家世学识样貌配她张幼薇绰绰有余,可她是张幼薇啊!不去酒吧不去歌厅不去游乐场,不会H不会喝酒不会找乐子,嘴巴偶尔蹦出两句挖苦的话来,杀伤力不强,后遗症倒是厉害。跟她谈恋爱,不是自个反贱,没事儿找抽。也就郭之谦能制得了她,她也就在郭之谦面前被吼得没法抬头。
约会的地点是她定的,繁华地段寂静的咖啡厅,隔着玻璃看熙攘的人群是她打发无聊时间的最佳休闲方式。
她穿了件深青色T恤,印了八个可爱的粉红色小猴子,旧旧的牛仔裤配一双阿迪的运动鞋,掏出笔记本写写画画,等待约会的人赴会。
如果他是稍懂礼仪之人,终归是明白迟到意味着什么,尽管是被她陷害成迟到,可她完全可以解题发挥,抛出那句“我不喜欢让自己等待的人,对不起,你不是我的清茶”,这一招百试不爽。
手机的闹铃像上阵前的号角,她的对面竟然是空空如烟,难道是她不够出众,描述的不够详尽?想问问晓芸发生了何事,转念一想,反正她约会是为了交差,人不来岂不是更舒坦,免得杀死一万个上等脑细胞,想尽损招地对付他。
她把相亲的结果发了消息给渝民。
渝民说,等不到合适的,下次他帮忙介绍。
她收到短信乐了,开玩笑地说,那个人要会哄我,宠我,对我一个人好,没坏心思,不会花心,不会花天酒地。他要尊重我,不准打我,骂我,更不会对我三心二意,用情不专。我哭的时候,要逗我笑,我笑的时候,要陪我笑。他还会做家务,做饭,修理马桶水龙头,偶尔指导我的工作。天塌下来有他顶着,飞机打炮过来有他挡着。
渝民问,有这么完美的人?
她说,有,我未来的男朋友。
其实初认识的之谦就是这样,只是后来他认为她不思进取,开始责骂她。
“张小姐是吗?”,头顶横空冒出个炸弹,她躲闪不及,说话之人戴了副黑框眼镜,眼神里没有猥琐和邪念,内敛地微笑着,不似坏人,她点点头。“我是古朴”,古朴?她蹙着眉头,想不起此人在哪里见过,他提示说“是易晓芸小姐通知我来的”
噢,赴约的人,他迟到了。
她开门见山,“不知道古先生喜不喜欢绿茶?”
古朴以为她要点饮品,摇头说:“我喝咖啡的次数比较多”
“看来古先生是不了解茶了”
对方笑着点头,“不多”
她直言不讳,“其实我比较喜欢饮茶,但是搁置太久的茶,凉了,苦味太重,不适合我”
古朴说:“可以再换一杯”
她拇指划过中指,凌空打了个响音,这招是跟之谦学的,特潇洒,“既然古先生都这么说了,我们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我想你不是我等的那杯清茶”
她收拾了本子装进背包,对客人嫣然一笑,“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一步”
每次忙碌的穿梭,重复着同样的话,她偶尔会问自己,谁才是她的那杯清茶?与街上横冲直撞的人碰来碰去,一味的陌生,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重重的问号,他不来找她,遇见了思嘉,知道她一个人在江城,他依然没有回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隐爱
周日的机场异常热闹,她见不得嘈杂,躲在了二楼的肯德基,随意点了杯可乐消磨时间,晓芸这人精发了短信笑她,那个古朴应该蛮合你胃口吧!文质彬彬又少言寡语,第一次瞧你约会到半夜,难得!她只是回了个笑脸。懒得解释,若是她说自己来机场接人,指不定又是一条条挖地三尺的大惊小怪,而且回到家还不能消停。
欧阳渝民是凌晨两点半见到幼薇的。
她兴奋地问候了两句,哈欠连天,困倦得没了淑女的仪态,爬上车的动作跟衣服上的猴子不相上下。她眯续着眼睛,说“渝民哥哥,我先睡会儿”。话刚说完,头已经枕在玻璃窗上,呼呼大睡,一帘幽梦了。
她宛如从前,像只慵懒的波斯猫,蜷缩成一团,不论是睡在他家的沙发上还是倒在他的床上,她总是微微张着嘴唇,若隐若现露出两颗洁齿。他笑着替她系上安全带,却不小心触到了她的脸颊,细腻的滑瞬间止了他的呼吸,他距离她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眼中是天然雕饰细长如柳的眉,眉下是一根根微微上翘的睫毛,睫毛下是粉白粉白的嫩,那嫩一直延续到她红润的唇。
前天,听到玻璃的刺碎声爆裂声,她一如既往躲在桌子下捂着耳朵瑟瑟颤抖,他去扶她时,她依旧喊得是渝民哥哥。
她还是那个害怕吵架,还是那个等待着他的小丫头。
一阵阵淡淡的清香从她颈子里发出来,他手指从安全带溜到她白皙的颈脖。似乎是临别的晚上,她依靠着他的后背,不依不饶地说:无论走到哪儿,都不要忘记我。他没有忘记过她,他回了国,千方百计打听过她的消息,可是她父母早逝,她五年前已经搬离了原来的大院。他托人找了她一个星期,他失望绝望的时候,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意外见到了熟悉的影子。隔了十年,他仍是一眼认出了她。也许是手指冰到她了,她不舒服地“嗯”了一声,她打掉了他的手,迷迷糊糊地说:“之谦,我困”
他像是当头棒喝,手指迅速逃离了阵地,心脏急剧跳动,跳出了一身冷汗。望着长而空寂的柏油马路,一盏盏橘黄色的倾斜而下的灯光,他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儿。车的夹层有专备的香烟,他已经很久没抽过了,那点烟的手生疏得扣动了多次,出不了焰火。初秋的夜,凉风习习,靠在车门上,他深吸一口辛辣,又呛得把它吐了出来。翻开手机的收件箱,清一色的“薇薇”字样,他读了一遍,又重复读了一遍,像是把它们全部都塞进了脑袋,她是他的妹妹,永远的妹妹,盯着屏幕上的删除键,半晌时间,他竟又鬼使神差地取消了。
“不想长大”的铃声,是思嘉的电话,“幼薇,明天,总经理跟人力资源部开会,我不管你现在在哪儿疯,我命令你马上回来”
思嘉骂了晓芸一个晚上,说,明知道幼薇是没有防护意识的人,偏偏胡乱介绍男朋友,那些有钱的公子哥,表面充善人,私下里耍诡计,这下好了,天都快亮了,人要是出事怎么办?
晓芸也料想不到是这个结果,只好拨了电话,若是不通,真要报警了。
思嘉怕她说出什么不妥的话来,也怕伤了人的面子,以工作的名义逼迫幼薇显身。
欧阳渝民听对方说话的口吻应该是相熟的姐妹,于是诚恳地回答说:“你好,我是幼薇的哥哥,我刚下飞机,她来机场接我,现在累得睡着了,你们家在哪儿,我马上送她回去”
“渝民哥哥?”思嘉反应奇快。
望了一眼熟睡的人,他笑了,“对,是我”
电话被晓芸夺了过去,报出了街道小区以及门牌号。
他对江城的路不是很熟悉,思嘉耐心地指导他什么大街向左拐,第几个十字路口向右转。当她和晓芸整齐站在那辆Escalade前时,晓芸低声评价了一句“这个男人很强势”,思嘉这次附和她说:“是,他是我们的新任总经理”
他是抱着幼薇上楼的,她什么样的境地都畅然酣睡,一副死猪不怕烫的精神。
他一系列小心翼翼毫不掩饰关爱的动作被晓芸贴上了“不仅仅是哥哥”的标签。思嘉提醒她,“此话还说微妙,她的心里还惦记着之谦呢!”晓芸不屑地说:“要相信一句话,破镜不能重圆,既然破过一次,终会破第二次,第三次,最后碎成末了,再来一阵风,什么情分都没了”思嘉听后惆怅地说:“是吗?也许是吧!”不再理她,自己睡觉去了。
幼薇醒来的时候,吓得大叫了一声,把整个房子都震塌了,她明明记得去机场接了渝民哥哥,过了短短的几个小时,怎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思嘉开玩笑地说:“是你的渝民哥哥抱你回来的”又在衣柜里选了件衣服扔给她,提示说:“今儿,跟总经理开会,打扮漂亮点。别怪我没提醒你”
是公司经理而已,又不是国家总理,需要那么隆重吗?她随便扎了个马尾,故意搞得平民化,跟着思嘉上了公交车。
长胜集团十六楼的会议室,幼薇缩在最后一个位置,还不忘给渝民发短信:谢谢你送我回家,我的姐妹没有为难你吧!
他回信说:没有。
她又发了话:待会儿要陪经理开会,我难过的六十分钟马上又要开始了。
他说:我会想办法让你不难过。
她龇牙咧嘴笑了笑,下意识地偷瞟了一眼门口,顿时震惊住了。欧阳渝民一身笔挺的西装,坦然自信,冷静自若地出现在门口。主管率先礼貌起身迎接,带动椅子的声音接连不断,响到她那里瞬间打住了。所有人那好奇的目光像手榴弹似的抛了过来,她慌慌张张地起了身。他微笑着示意大家坐下。她迅速抓起面前的档案资料挡住了头颅,一个人藏在文件下,变幻着脸上的表情,她不自在极了,瞥了一眼思嘉,思嘉正捂着嘴巴偷乐。
公司准备在市民广场建立一栋具有现代化概念的酒店公寓,酒店的设计建筑图稿昨天已经到位,工程师也会在近期内抵达江城。
秘书介绍完计划进度,欧阳渝民提出现在需要从人力资源部借调两位同事,与项目的其他相关人员组成小组,配合工程师协作完成此工程。
主管上报时并没有提张幼薇的名字,欧阳渝民用红笔划去了“陈梅”,写上了“张幼薇”,他给主管的理由很充分,新的概念需要新的创意新的面孔,年轻意味着无拘无束意味着激情活力,陈旧古板的做事方式反而体现不出这个项目的精髓。
当秘书报出张幼薇,乐思嘉时,大家再次把怀疑的目光焦距在她的身上,而她闯过那些嫉妒的疑虑的不怀好意的神情,撞上他的鼓励,心霎时间乱了。
思嘉扯了扯她的衣角,她信誓旦旦地发言:“总经理,我和思嘉会协助项目经理做好人力成本的预算控制,优化人员配备,提高经济效益”
他嘴角微翘,说:“很好。以后大家叫我欧阳好了,如果对公司有什么可塑型创意,可以直接找我”
主管颔首表态,“一定,一定”
会议在幼薇的高度紧张下结束了。
主管把她们喊话到办公室好好训导了一番,“你们资质尚前,经验不足,在工作中会遇到很多棘手的问题,有问题就要提出来,好好解决掉,不能含糊,明白吗?”
她们恭敬地点了点头,她们明白什么啊?主管说这话什么意思?思嘉说,“因为你的渝民经理给了他警示,所以他要警示转嫁到我们身上。”她脑子还没转过来,总经理秘书来了电话,吩咐她们上去领项目的相关资料。
欧阳渝民简单讲解了项目小组的成员,问她们有没有什么疑问?思嘉抢着说:“我和幼薇刚才细分了工作,她负责与项目经理沟通协调,我负责执行跟踪”欧阳渝民一下子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赞许地说:“公司需要高效率的员工,不错”幼薇不知道说些什么,思嘉又占了先机:“谢谢欧阳先生,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想先下去看资料了”,幼薇要跟她一起离开,被她按在了椅子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她。
她像做了错事,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柔声唤她,“薇薇”
“渝民…不,欧阳先生,我…”她始终吭不出一个字。
他揉揉她的头发,笑着说:“不管有没有其他人在场,你都可以叫我渝民哥哥,或者叫我渝民,我唯一不想听到你喊我欧阳”
她嘴角动了动,却又是沉默。
他说:“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她抿着嘴唇,抬起眼帘,羞涩地笑了笑。
蔷薇
幼薇向来不会也不愿跟上司或者上司的上司扯上关系,欧阳渝民的角色像是横空转世,陡然从紧密无间的哥哥变成了疏远不可及的领导。办公桌上,她怅然若失地发起呆。她所学的专业随意进个公司,都会跟经理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过这次是面对一个不必每天甜言蜜语、乱拍马屁、几尽好话的经理,其实她张幼薇应该比任何时候都感到轻松才对,不必浪费唇舌便能保住饭碗,做不好本职工作,也有人耳提面命。想到这层关系,她的心终于回归正位,长长舒了口气。
可思嘉在经理办公室的言语和动作明显是过分把她往渝民哥哥面前推,她没好气地拨了分机,责怪思嘉,“乐思嘉,你的表现能拿奥斯卡最佳女主角了”
思嘉咯咯地笑了,谦虚地说:“我是配角,你才是主角”
她“哼”了一声,扬言自己生气了,“你狠,你故意给我挖陷阱。”
思嘉委屈地说:“难道跟你的渝民哥哥朝夕相对不开心?那我是真对不起你了。要不,咱们互换工作内容,如果欧阳先生问起来,我就老实回答,幼薇说,她不想见到你。”
“你别…”话出口,意识到上了当,听到思嘉的贼笑声,她又是一肚子的郁闷,挂了电话。
新概念酒店的名字叫蔷薇花园。
这个俗不可耐的名字常常出现在各大城市的小区花园,什么“紫薇小区”,“翠薇园”,“蔷薇公寓”,与“薇”字相关联的全国都有百八十个,可这次幼薇是真的看傻了。
酒店是将中国风的柔美高雅融入到西式理念的张扬标新立异中。
大学时爱上周杰伦的歌曲是从那首《东风坡》,流行的调子配上古典的韵味,把中国的文化和西洋敲打乐器相糅合,给了人无穷无尽的遐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