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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人好奇的目光中,我乘坐大巴,前往20公里以外的预备役军事训练中心,这个中心占地约34公顷,用于训练驻扎在巫州的全部8个营(计2个旅兵力)的预备役部队,除此之外,还承担西南军区范围内的所有预备役演习任务。所属部队为预备役第933步兵营。这时,一个身材高大魁梧、身着制服的军官走了过来,只见他30岁左右,手里揣着个小本子,皮肤黝黑粗糙,长着一副又黑又长的鞋拔子脸,他看看我们,大声说道:“大家站好,下面准备点名”——敢情这些军官都是一副好嗓子?不用扩音器就能呼得山响。头脑里正乱想着,那军官开始了点名:“韩德仔……”,“到!”“很好,……居士其”,一个又黑又矮的年轻人前出一步,喊道“到!”,军官翻了翻他的资料,又看看他,说:“出列!你去那一队(战斗班)。”军官就这样分配着我们的归宿,“马狗包,不,马勾宝,退役军人马勾宝在哪里?”一个高高大大,身体壮实的中年人答道:“到!”军官低下头小声嘟囔了句:“这什么破名字?”接着又迅速立正,念到:“高波!”一个男生满脸堆笑地应道:“是我!在这。”军官摇头:“哪那么多废话?说‘到!’”那个高波嬉皮笑脸地:“嗯是,到!”军官指了指战斗连:“你先去跟他们一块训练。还站着干啥?去啊!”他黑着脸对我们说到:“虽然你们是预备役,虽然你们大部分都是技术兵,但我会像正规部队的一线作战人员一样对待你们,谁要是给我吊儿郎当,我就会让他好受。好,下一个,陈文武。”“到。”,“大点声,我听不到。”军官要求到,我鼓起勇气:“到!”军官缓缓走到我的跟前,两眼直盯着我,问:“好,还能再大点声吗?”像是为了宣示某种力量,我大喊一声:“到!”军官对我点点头,评价到:“这才像个爷们儿嘛!刚才我还以为你是个娘们儿,年轻气盛的,要多点阳刚之气。好,接下来,我们热热身,第一次先跑3公里,向右转,跑步……走!”
我在预备役部队的第一次集训就这样开始了,为期一个月。我原以为,像我这样的一名技术兵,到了部队,每天面对的将仅仅是各种各样花花绿绿的按钮和荧光屏,没想到,我的手还没摸到操纵杆,就先触碰到了冰冷坚硬的枪,第二天跑完步之后,我们每人都发到了一把80式,军官命令道:“把你们手中的枪高举过头顶,气喘吁吁的,都跑累了吧?那就站着好好休息一下”,于是,经过痛苦的5公里长跑,生不如死的我只得晃晃悠悠地举起枪,和大家一同受罪。周围都是呵呼呵呼的粗重喘气,看来大家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手伸直!”军官朝我们吼道,该死的!我努力将枪朝上方推了推。
好重啊!随着时间的推移,将近3公斤的80式重量似乎在慢慢增加,我咬牙硬顶着,虚汗像瀑布一样从额头、手臂上涌出来,力量正一丝丝地从每块肌肉中溢出,似乎要把我抽成空壳一样,啊!不行了,已经达到体力的极限,然道我来这里当预备役就是为了受虐?放弃吧,不然还能怎么样?陈文武,你应该知道你的体能有多差吧?平时又锻炼得不够,居然选择去当兵,真是自作孽吗?不!不!不!我为什么要比别人差?我不比别人矮半截啊,别人能做到的事,我也一定能够做到!坚持,坚持!
第十五章:飞行尖子与孬兵
“扑通!”队伍里一个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在周围受训人员的搀扶下,那哥们儿好歹站了起来,“还有3分钟,坚持一下。”军官无情地宣布到。还有3分钟啊?!可就算是只剩3秒钟我也坚持不了,天啊!这是预备役部队吗?想着想着,我的心里直打退堂鼓。“列兵!你干嘛呢?把枪举起来!”随着军官的一声厉喝,大家的目光顿时都投向我,啊,我这才发现我的手臂已经瘫软下去,以一个可笑的姿势挺着枪。“说你呢,没听到是不?”军官见我没有反应,越发恼火,冲到我面前,我赶紧使出吃奶的劲痛苦地将枪支往上抬,用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对着军官的臭脸,“3分钟都坚持不了是不是?还是你不想混了?回答我!”军官问道,我回答:“不是。”军官很不满意,吼道:“大点声!”几乎是声嘶力竭地,我用我从未有过的大嗓门喊道:“不是!”恶魔似的军官又一次得到了满足,他看看表:“时间到。”一时间大家几乎都哀声怨气地抱怨手臂酸疼,而我更是瘫坐在地上,见此情景,军官不满地向大家训话:“瞧瞧你们什么德性,啊?才跑5公里,举15分钟的枪就成这样了,简直是……我简直无话可说,特别是你,列兵”,军官又指着我,训道:“真是一孬兵,不,一群孬兵!兵役登记站的人真是都瞎了眼了!让你们这群废物来当兵。”
我不知道为什么,军官对我们这么反感,以至于给我们如此差的评价,此时的我才顾不得听他骂娘,抓紧时间揉搓我的胳膊才是第一要务,哇!好疼啊!该死!我的腿僵硬得难受,我真是越来越怀疑我的愚蠢决定了,预备役绝不是某些人说的签个到点个名那样轻松。我傻呀我,现在本该在大学教室里上课才对。
也许是觉得军官说得太过分了,连指导员过来与他耳语了几句,大概是讲话注意语气语调,训练注意方式方法云云。呀?我怎么觉得这位连指导员很面熟?仔细想想,原来他竟然是高中军训时的射击教练马教官!想不到啊,如此五大三粗一猛男,竟会下到连队去当指导员?也就是此时,我们才得知,我们那位爱骂人的军官姓朱,“报告。”一个人喊道,“讲。”马教官说道,那个人当着马教官的面发泄着对朱教官的不满:“朱教官,你可别小瞧我们哦,我们一个个都是通过无人平台理论考核的。”朱教官苦笑了声:“嗨哕,我早就看出来,你们就这点屁能耐。老实说,你们目前所具备的知识,跟一个高级电玩能手差不了多少。我告诉你们:当你们还在吃奶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参与无人机指令编写了。”当朱教官说道这里,我们中的另一个人顺水推舟,对他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无人平台的训练啊?”朱教官看看他,又看看大家,很认真地说:“这个不急,我们要先进行一个多星期的军事训练,然后才是技术培训。接下来几天我们要训练队列、军姿、翻越基本的障碍,还要练习射击,之所以要训练这些,是因为你们本身都是技术兵,要有团队意识、协作意识,在关键时刻,要学会自保和战斗,不至于成为敌人的俘虏。”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这个大老粗嘛,有个坏毛病,就是爱骂人,有时候话会说得很重还请多多包涵。”一旁的马教官小声地对他说:“我都说多少次了,你什么时候能改改呀?”朱教官不好意思地说:“咳,我这是恨铁不成钢嘛。”
起床、出操、吃饭、整理内务、队列训练、吃饭、训练、睡觉,日子就这样在简单而单调的重复中过去。大家都在慢慢进步,而我却总是落后:5公里跑步,我是最后一个;俯卧撑,我做不到20个;举枪支,我坚持不到15分钟;甚至走队列,我也总比别人慢半拍,终于,朱教官对我的不满在一次队列训练中达到顶点,他爆发了:“陈文武!”我答:“到!”登时他大喊一声:“出列!给我马上卷铺盖走人!”老实说,他这一嗓子喊出来,把大家都吓着了,而我更是有被雷劈中的感觉,两腿立马就软下来,顾不得紧张和害怕,我鼓起勇气请求他:“不,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谁知这一句话说出去,简直是火上浇油,朱教官反问道:“再给一次机会?你以为这是在过家家?”一旁的马教官开始敲边鼓:“老朱啊,我看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这些天他一直都很努力的……”“战争什么时候给过军人机会?”朱教官打断他的话,问了他这么一句,马教官哑口无言。朱教官又催我:“你走吧,你不适合当兵。”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我双膝着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您了,不要让我走,我会好好表现的,真的。”朱教官不为所动,冷冷地说:“你XX的,快走!军队是硬汉的天下,不欢迎软蛋和孬种!”我鼻子酸酸的,继续哀求道:“我知道我很差,但是我会进步的,只要让我留下来,我会做到最好的,求您了,再给我次机会吧。”朱教官骂道:“我要的不是在战时白白去送命的军人,你明白吗?起来快滚!不要我喊卫兵,回你娘怀抱里哭吧!!”他正骂得痛快,冷不丁胳膊被马教官捶了一拳:“注意你的言辞!”朱教官指着我,问马教官:“像这样的小屁孩当兵你会要吗?”马教官满不在乎:“只要有一项优点我都会留他。”朱教官摇摇头表示不敢苟同,马教官进一步问道:“明天就开始无人机平台操纵技术摸底了,你看,是不是应该等摸底后再做决定?”朱教官开始犹豫,马教官又说:“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好胚子啊。你考虑考虑吧。”沉默半晌,朱教官看看我,说道:“你跟我来。其他人继续训练!”说罢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这时马教官给我个眼色,示意我跟上,我赶紧站起身,快步跟上。
跟着朱教官,我来到了后山前的一块空地。他停住脚步,问道:“你为什么来当预备役?”我支支吾吾地说:“因为正规部队的兵役登记结束了,所以我……”“那你觉得我们预备役就不正规了吗?”朱教官打断我的话,问道,我连忙摇摇头:“不,不是。”他又问道:“那你为什么来部队?给个理由。”我擦擦眼泪,说:“我想锻炼自己。”他听完点点头,问道:“你觉得自己坚强吗?”我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对他点点头,他看看地上柔软的沙子,又看看我,摇摇头,对我说:“我不觉得,如果你能证明自己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参加明天的技术摸底。”我坚定地回答:“我会证明我自己给你看的。”他笑了(第一次看到他的笑,感觉怪怪的),问我:“现在可以吗?在这里。”我又点点头,他诡秘地对我说:“那我姑且把你当个兵看吧,站好!”我以为他要让我站军姿,便笔直地站好,谁知他说道:“好,现在你来,跟我摔跤”,面对这个要求,我呆住了,“你不来,我可上啦。”他毫无征兆地出手,把我摔倒在地,“爬起来站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坚强。”魔鬼似的朱教官命令道,就这样,一次次,我试图把他绊倒,却都被摔在地上,又一次次地站起,“呀!”他猛地把我抱起,在空中翻腾180度,重重地把我摔在地上,顾不得疼痛,我像发怒的雄狮一样挥舞拳头冲向他,他不慌不忙地来了一个格挡侧摔,顿时我两眼发蒙,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跌落在他的侧后方,我顺势猛地一踢,正中朱教官的小腿,他敏捷地转过身来,我再接再厉,又一个扫腿,终于放倒了他,他面朝沙地倒在地上,溅起一阵沙尘,好不难堪,好不解气!
朱教官一个鱼跃,跳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笑着对我说:“到此为止了!你不错嘛!居然能把我给摔倒,来”,他伸出手,想拉我站起,我摇摇头:“不,我自己来。”说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摸摸我擦破的手肘,说:“对不起啊,我以前是军队的摔跤冠军,刚才可能太重了,疼吗?”装出一副硬汉的样子,我无所谓地对他说:“不疼,没事。”他笑着点点头:“不错,你其实挺顽强的,是条汉子,明天摸底后我会把你留下的,不过你要给我表现好来,在那之前你永远是孬兵。”看着他的眼睛,我坚定地说:“会的,我一定会表现好。”朱教官说:“好,我看你的表现。”
回到宿舍,宿舍里的士兵们奇怪地看着我,“孬兵,你怎么不去收拾行李啊?”一个兵问道,班长孔叶林叫住他:“嘿,别骂自己,在人家老朱眼里,我们都是孬兵,他最终还是让陈文武留下来了。”高波惊奇地凑了上来:“文武,他让你留下来啦?”我默默地点点头,“我真搞不懂”,高波说:“他要赶你走,你就走呗,还求他干什么?”班长小孔摇摇头,说道:“你真是自找苦吃哦,来,大家都坐过来,今晚没有训练,咱兄弟们说点真心话,”说道此处,孔叶林张望了下窗外,又问道:“黄大田,看看外面有没教官什么的。”黄大田探头看看屋外:“报告:没有情况。”“关门关门,咱开个……内部会议”小孔微笑着说。
“哎,你们觉不觉得我们的朱教官很变态?”小孔首先发话:“来,文武,表表态。”我看看他,又看看大家,不知从何说起,“没关系,随便说说嘛。”他显然想听我的意见,“还好吧,可能他以前是带正规部队的,看不惯我们这些来自城市的预备役技术兵。”我说道,他摇摇头:“有点道理,他可能是拿我们当正规部队了,一时半会角色没转过来,不过我们班里好像有个农村兵,是哪位?”叶大山举手:“我”,小孔挠挠头:“对,我忘了是你。哎?文武,你接着说啊,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我沉默半晌,木讷地摇摇头(白天的训练已让我疲惫不堪,此时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见大家都没发言,小孔开口了:“好,那我先说两句吧,”只见他清清嗓子,坐正身子,说:“其实,对于朱教官的训练方法,我也很有意见,这些天光是训练,没上过一节技术课。相信大家也一样,都有打退堂鼓的想法,毕竟在我们看来,预备役自动化部队就应该是每天学学技术课程,按按电钮,摆摆操纵杆,就应该是来去自由,可对于朱教官来说,他是从非预备役常规作战部队来的,从没有带过预备役部队的经验,对我们的技术水平呢也不了解,所以对我们这些兵呢,也难免有些没信心。”他停下来,扫视了一下我们,说:“明天就是技术摸底了,我希望大家都发挥出自己的水平来,让朱教官见识见识我们的实力,别让他瞧不起咱,说定了?”大家一拍即合,纷纷表示要露一手给老朱看看。此时的我虽然表面上应和着,心里却像有两个人在打架:每天进行的过50米障碍和每周一次的5公里训练,以我的身体体能,这些受得了吗?现在不离开,等到明天技术摸底后,我还走得了吗?可是,如果现在就离开,肯定会被大家所耻笑,而且,没有这里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那不是太可惜了?哎,不是已经决定要留下吗?好的,不要再犹豫了,留下来,我一定要成为一名合格的预备役。
技术摸底的时刻终于来了,虽然我们在入伍前都有一定的无人平台操作经验,有些人甚至取得了一些专业平台的执照,但部队还是需要根据我们的实际水平,确定我们的技术课程和训练。技术摸底考核的内容主要是实战背景下的无人机操作及理论笔试,先进行的是无人机操作。“每个人按照你的编号进入对应的操作工位,飞行任务包下发完成后计时开始。”呀,看不出来,朱教官竟然戴着技术副总工程师的标识牌——对于我们技术型部队来说,区分一个人业务的高低好坏就是通过标识牌,标识牌的等级由下至上分别是:三级技术员、二级技术员、一级技术员、工程师、副总工程师、总工程师和技术专家,副总工程师已经算是个很牛的级别了。比起标识牌,我更关心的当然是任务内容和无人机机型;按照编号,我进入了15号工位,打开飞行任务包,谢天谢地,所要“驾驶”的机型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铁鸟”战术无人侦察机,考核的项目正是我在无人机社团所挑战过的“超低空突防”。好的,来吧!于是,“铁鸟”在我的操纵下,在15米的高度,时而灵巧地躲避地面障碍,时而减速飞掠目标上空……好的!完成任务,该返航了,我把雷达设定在被动模式,并保持无线电静默,准备沿原线路返回;按原线路飞的话真是驾轻就熟,然而还没飞一半路程,机载雷达告警器就亮起了红灯,根据雷达接收到的波形判断……不好,是高炮炮瞄雷达和便携式防空导弹照射波束!快规避,快!快!快!我向右连续做了12个滚转,同时加速脱离,和在大学的第一次飞行一样,在右前方我又遇到了一条绵延幽深的峡谷,快冲进去!我心里这样想。
在峡谷中飞行了好久一阵,距离出发地偏航已达14公里,得赶快绕回来啊!应该已经飞出敌方设伏区域了,嗯,飞出去,想着想着,我就后拉操纵杆准备跃出峡谷,滴!滴!滴!真倒霉,我从峡谷中刚一冒头,就立即被1架敌机的雷达锁定,敢情我在峡谷中飞的时候,人家就一直在上面等着我啊!真是守株待兔,怎么办?怎么办?耳机里的告警声越来越刺耳,敌人要发射导弹了,该死的,不就是技术摸底吗?有必要设置这么多难点吗?我操纵的是亚音速侦察机,跑得没人家快,还赤手空拳的,哎,看样子,其他人遇到的情况跟我也差不多,难道朱教官特别喜欢看无人机炸出的焰火?我心里不住的埋怨着,手里却丝毫没有停下来,无人机在我的操控下一口气作出了滚转跃升、S形机动、桶滚、半筋斗带3600度横滚等动作,却再三被雷达锁定,更糟的是,雷达告警器显示同时有3个雷达信号在照射我的飞机,呜呼!有3架敌机对付我啊,等死吧。这时我突然想起,真实的铁鸟无人机应该有配备干扰弹的,既然这个模拟器模拟得这么逼真,那也应该有箔条干扰弹什么的。好,试试看,诶?还真有。就这样,我一边做着桶滚机动,一边打干扰弹,接着将机头拉起,朝着太阳的方向飞去——箔条干扰弹可以在敌方雷达上制造出大量回波,造成假目标;朝太阳飞一是可以影响敌方的目视搜索,二是可以使红外探测器丢失目标。果然,在我一连串的动作下,敌人立刻丢失了目标,而我的无人机则安全返回,顺利完成任务,呼!真是惊险而又华丽的表演。我摘下耳机,长舒一口气,好险!此时我的油料表显示只有9%燃油剩余,太奢侈了,看来下次得悠着点用。
“下午你飞得很好,真的很棒,飞行尖子。看来,我真小看你了。”晚上飞行讲评结束后,朱教官捶了下我的肩膀,微笑着说。
第十六章:士兵的游戏
“哗啦哗啦”,连日大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天地万物都是潮湿的,甚至连营房的墙根、操场的水泥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