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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点完各营人数后，一个黑瘦精干的上校走上主席台，宣布：“‘机动05’演习已经于20分钟前开始，现在，我下令：”“咔！”全营430多号人立刻齐刷刷地呈立正姿势站好，嗬！我们的队伍真是横看一条线、纵看一条线，风尘滚滚气势如虹。“第932、933预备役步兵营、第934预备役工程营归属西南军区联合司令部指挥，各营战斗序列号、电台呼号、频率、密码、作战任务由司令部作战科统一颁发，营级一下单位的电台频率、呼号、密码等信息由各营营部分配指定。”
我们排得到了营部所分配的电台频段，电台呼号“消防员”，也领到了个人的演习装备：装有激光接收器和发烟器的防弹衣、头盔，60发空包弹、装有激光发射器和空包弹制退器的枪支、红军标志等。装备上这些东西后，我们就像即将进入球场的球员一样，期待着能有一个漂亮的进球。
“嘟！嘟！嘟！”“是战斗警报！到作战室去。”副班长老马的反应最快，他站起身来对大家喊道，来到作战室，排长简要地跟我们说了下情况：东南方向的海面有5架敌机飞来，同时还有多股敌军地面部队，已突破我沿海3道防线，上级命令我们出动侦察机侦察敌情，给前线部队提供作战依据。
命令下达，大家奔赴各自的工位，此前设备已经自动切换为作战模式，无人平台控制站、无人战术侦察机、电子战吊舱、侦察吊舱也全部完成加电、加气、加油和系统初始化。我“扑！”一声坐在操作席上，“叭！”按下电门、接着把导航地图调入系统，并进行惯导参考系坐标及姿态对准。左手前推油门，右手后拉操纵杆，将“铁鸟”无人机放飞。
“嗬！这些都是蓝军？”注视着监控器上实时传回的图像，我吃了一惊，作为备份操作手的老马看了看：“不能吧？这里少说也得1个加强团，切换近红外波段窄视场到2号。”——近红外波段窄视场相机是一种用于精确查看的设备，它可以穿透云层看到下方的物体。我拧动旋钮，将蓝军的图像放大显示在2号屏幕，只见画面中，至少有40辆坦克装甲车，没有任何伪装地在公路上行驶，车体上蓝色的五角星分外扎眼，没错，就是他们！“能确认他们的行动方向吗？”排长问道，“目前还不能，”老马摇摇头：“还有待观察，目前他们的位置是南方市玉兰镇东坡村马家岭方向，”“把具体坐标和图像传输给‘红火鸡’”排长下令，“是！”我大声回答，“红火鸡”是兄弟部队的代号，他们拥有担任攻击任务的3架攻击无人机。正当我试图激活数据链路C3传输信息时，所有通信线路几乎同时受到强烈干扰，连与无人机的通信链路也差点断了！
“报告，受到强电磁干扰！”几乎同样的报告从所有工位陆续传来，“按2号预案执行！”2连长下令，听到这句，排长咬咬牙，大声命令：“好吧，各机继续执行任务，注意与敌方的‘死亡线’保持距离。”所谓“死亡线”，是指由敌方防空火力不可逃逸区和电磁干扰组成的无形的死亡之线，在“死亡线”内，飞机无法摆脱防空导弹的追踪，电磁干扰也会完全切断所有通信链路，使地面站失去对无人机的控制。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操纵飞机脱离出那条虚拟的“死亡线”以外，关闭侦察吊舱的地形扫描雷达，同时打开了电子战吊舱试图锁定干扰源（在“铁鸟”无人机上，这两种设备存在电磁兼容问题，无法同时工作），“锁定干扰源后，吊舱会自动进行反向干扰，你只要监控就行了”老马提醒我道，“我知道，”我点点头，紧张地注视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数据和曲线，“无法确定干扰源！”我瞪大眼睛，大声读出了屏幕上的文字提示：“是无源干扰吗？”“别管它，先把坐标、方向和速度抄下来，我直接把纸条带给‘红火鸡’”排长着急地叫道，就在我扭头递给他纸条的一瞬间，我看到排长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排长风风火火地冲到电话机前，正想报给“红火鸡”参数，不料此时一个军官跑了进来，他气喘吁吁地大声喊道：“1排长，你不用给我坐标了，通知你的士兵，做好防空准备。”排长听到这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为什么？”“我的那3架K25全部被蓝军夺取控制权了，它们现在的位置在哪里还不知道，只知道正在返航中。”“什么！”“猪排”暴跳如雷：“3排长啊3排长，我真不知道你这‘红火鸡’是怎么当的？3架满油满弹的反装甲攻击机啊，真要打过来，我们两个排，还不够它塞牙缝呢！”“能中止指令吗？”马副排长问道，“嘿呀！就是不能我才通知你们的。”排长的脸涨得通红：“很好，你要我们演习第一天就被吃掉吗？你不想好好和蓝军比试一番，我还想呢！你这排长怎么当的。”3排长听罢此话，也激动起来：“1排长，我的错我自然会负责，可是，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正说话时，导演部的传令兵跑进们来，立正敬礼：“报告！”排长和3排长也还礼，“你跑进来做什么？不是用导演部专线来通知吗？”排长没好气地问道，“报告：因为……因为蓝军的电磁干扰也影响到了演习导演部的通信。现在我宣读导演部裁决：第933预备役步兵营2连3排退出演习，2连所属机场除5号、6号跑道外，其余全部战损。”“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排长阴沉着脸对传令兵说，传令兵刚跑步离开，忽然单兵电台里传来战斗班的声音：“我们已经锁定了一架K25，请示攻击！”“可以攻击！”排长斩钉截铁地回答。“哎！那是我们排的飞机。”3排长叫道，“现在不是了，”排长盯着他：“我可不想被叛变的战斗机吃掉。”“报告，打下来2架。”电台里又传来战斗班的声音，“还有一架呢？”排长叉着腰问，电台莫名其妙地沉寂了一会儿，接着从沙沙作响的杂音中冒出一句话：“飞回蓝军机场去了。”
只见排长把电台往背包边上一扔，又气急败坏地开始骂娘；而3排长呢，蹲在地上，一副苦瓜脸。
第二十三章：蓝军凶猛
演习进入第四天，由于蓝军的空袭和网络攻击，红军全部的空军力量都已损失殆尽，凌厉的电磁攻势使得部队内部及部队之间的通信被切断，雷达也无法使用。“哎呀，我们现在是真正成瞎子、聋子和哑巴了，什么事也做不了。”在一片雪花的屏幕前，小孔感慨道。我看着垂头丧气的大伙儿：“我们的电子对抗团呢？”“早被蓝军特种部队干掉啦。”“哎对，我们排长呢？”“哼！你们别提了，”马副排长抱怨道：“早上我劝他别去网络攻击连，他偏要去，结果，也被蓝军特种兵给报销了。”
警报声大作，“马夫”大喊起来：“防空警报，快进掩体！”大家不敢怠慢，立即钻进狭小的掩体内。大家挤在一起，咒骂着该死的演习，等待着蓝军冲进掩体让我们退出这场窝囊的演习。“蓝军下一步会进攻哪儿呢？”黄大田看着小孔问，小孔笑笑，回答说：“不知道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知道不？他们掌握着战场主动权，现在是爱打谁就打谁。”我摸着手中的步枪，不满地说：“连我们预备役都被打得七荤八素的，这演习，哼，我们就是蓝军的陪练。”老马摇摇头：“这陪练也得有水平啊，我们还不够格当陪练呢。人家红军正规部队才是真正的陪练。”“哎”大家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叹息。
“哕，移动电视啊？”看到高波正在看电视，战斗班的林班长凑了过来：“‘南方综艺台’的‘男声女声’？诶我也喜欢看，来开大声点大声点。”高波赶紧护住他的宝贝：“你别乱来，‘马夫’发现是要没收的。”话音未落，就被老马拍了下脑袋：“怕什么？我们副排长才不会呢。”“那万一排长看见了……”“傻呀你，”老马说：“他都退出演习了，还会出现在基地吗？就他那火爆脾气，肯定回家闭门思过去了。别怕。”“你在看什么节目啊？”黄大田也凑上来：“哦，‘男声女声’呀，评委都有谁？那头‘火鸡’是不是又来了？”“当然来了，又打扮的很性感。”高波盯着那块小小的液晶屏：“这回是露脐抹胸装，红色短裙，每次都好像要故意走光似的。”我好奇地凑上去一看，咳，是黄琳琳，她把头发剪短了点，染成火鸡的颜色，一脸的成熟世故和阿谀逢迎，“这‘火鸡’是谁啊？”小孔问道，“黄琳琳嘛，你不知道吗？”老马笑着说：“就是以前‘莎乐美’组合里的Linzy，最近很火。”小孔听后歪歪脑袋，皱下眉头说：“有所耳闻，歌唱得还挺好，就是打扮看起来像个坐台女。”“你不懂欣赏吗？”高波笑着说：“娱乐圈都这样，这叫性感时尚，还很多男粉丝喜欢她呢。”“真的吗？”我惊奇地问道，高波回答：“当然啦，包括我哦！娱乐圈你不这样，也不出绯闻的话，那就别混了。”“你这都什么思想啊！”老马拍拍高波的肩膀：“看节目，别吵。”“高波，你说的我不敢苟同。”我说道，“我也是。”小孔抱着胳膊从人堆边走开。
“文武，你发什么呆呢？”老马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是在想，”我指了指高波的移动电视：“怎么他还能接收到电视信号？”“当然啦，蓝军虽是全频段干扰，但是肯定不会影响到市民收看电视的”“他们不会干扰民用频段？”我又问了一次，“大哥，你好唠叨，老问这个干什么？”老马显得有些不耐烦：“现在是上级给什么指令我们都接收不到，连基地指挥所都给炸了”，“他们不会干扰民用频段，”我慢吞吞地说：“如果……如果我们能通过某种途径，在民用频段中搭载上某些信息……”“去！无稽之谈，别异想天开了。”老马摇摇头，接着就要抽烟，却被小孔一手按住打火机，他对老马摇摇头，接着对我说：“文武，你继续说。”“如果能搭载信息，如果其他部队刚好收看到，而且能破译出来，那么我们就能重新建立通信联系了。”“妙！”小孔赞叹道：“让我们都想想该怎么实现？”
“妙什么妙？”老马反对到：“你这方法虽然蓝军不会想的到，但是姑且不论你用什么办法可以让民用频率搭载信息，收看电视的人会不会意识到，他们正在接收信息，这首先就是个问题。”马副排长摆摆手：“这简单，我让战斗班出一个人去隔壁部队，通知他们在几点几刻开始收看，然后，隔壁部队也出一个人到下一个部队去，再通知他们，以此类推。”“能行吗？”老马仍显得没有信心，“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是你不去试试就连一丝希望都不会有。”副排长回答说。
“为了保证成功率，我们要多选几个他们可能收看的台，大家说说，用哪几个台的频率来搭载比较好？”小孔问道，老马看了看高波手中的移动电视，不假思索地说：“‘南方综艺台’、‘东南台’和’东国电视台军事频道’”，“好，就这么定了，现在的问题是：用什么办法能让电视台的频率搭载信息？”小孔自言自语，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叫道：“对了，用定向电磁干扰！”“可是，电子对抗团已经挂了啊。”我提醒他。“没关系，用‘铁鸟’无人机的电子战吊舱，无人机用便携式终端控制。”我恍然大悟：“你是说，用HMCC，让无人机在降权模式下运行？”——所谓降权模式，是指关闭无人机的某些功能，保留基本飞行控制和部分任务模块的飞行模式。“对，让无人机的吊舱对准电视台设在附近的基站，侦测出那三个台的频率，然后将调制好的信息用相同频率耦合进电台信号中。”战斗班的林班长点点头，说：“我这就派一个人过去。祝你们好运。”“也祝你们好运。”小孔笑笑。
“老天保佑，希望别遇上蓝军。”我在心里默念着，在亲手检查了“铁鸟”无人机吊舱的接线和设备情况后，用HMCC把它从简易跑道上放飞。数分钟后，电子战吊舱果然把目标频道的频率等参数传输回来，通过数据线显示在电脑屏幕上，“好，我要开始了”小孔看看大家，把调制好后的信息通过吊舱，耦合进电台信号中。与此同时，大家也紧张地注视着高波的移动电视，果然，“南方综艺台”的信号中出现了短促的红色画面干扰，这红色画面的出现频率和时间间隔，刚好是我们事先确定好的通联密电码格式。发出“我们在K061区域，指挥机构已毁，请求下一步行动指示。”的信息，在利用三个台的信号频段重复发送5遍后，我将“铁鸟”无人机设定为自动返回模式，同时关闭收发及信标模块以防被蓝军夺取控制权，站起身，看看大家说：“现在就看其它的红军有没有聪明人能看懂了。”“附近的部队肯定可以接收到，远一点的部队就不知道了”，老马想一想说：“信号衰减太大。”
我们付出的努力没有白费，过了大概50分钟，友军以同样的方式给我们发信，按照双方约定展开行动，并最终端掉了蓝军的一个监听站。随着蓝军布置在周围的耳目被打掉，我们的通信也开始变得顺畅；尽管整个战区内蓝军的电磁干扰依旧强大，依旧可以阻塞我们的信道，我们红军之间还是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协同和默契。
根据上级的命令，我们西南军区部分预备役部队和某摩步旅分别通过火车、飞机、公路，跨区机动增援西北战区。
“要出发咯，你准备好了吗？”老马习惯性地递给我一支烟，我摆摆手：“你忘了我不抽烟。”“哦，对对对，”老马将烟放回烟盒，自己点燃一根，深吸一口：“寒冷的北方市，这回可是千里机动啊，你准备好棉毛衫棉毛裤了吗？”我点点头，指着他口中的香烟：“我们这次是先坐飞机去库尔班再转火车去那里，上飞机的话，你这不能带上去的吧。”“是啊，所以上机场前，抽上它几根。”老马笑着，舒畅地吐出烟圈，说：“解解烟瘾。”
我们全员全装，乘坐民航客机到达库尔班机场，此前偌大的民用机场为了我们的到来采取了暂时封闭措施，红军部队还在通往机场周边各道路设置了岗哨。我们一下飞机，就分批次从机场边预留的秘密战备道前往火车站。之所以不走机场高速，既是为了不引起蓝军的注意，也是为了不影响到当地群众的日常交通出行。当我们呼哧呼哧地到达车站时，一列草绿色数码迷彩涂装的军列已经等在那了，不要说火车，就连铁轨和枕木也都是用迷彩色涂装，铁轨旁却是早已枯黄的野草，看到这些，我心里暗暗想着：若是春夏两季，从空中看上去，这火车还真是与周围浑然一体，可是到了秋冬两季，这流动着的绿色火车不被发现才怪呢！“哇，你看，那边站台都是用数码迷彩涂的。”高波好气地左看看，又看看，嘿！真是乡巴佬进城，“你快给我走啊，停下来干嘛？很重诶！”我推推高波，朝前努努嘴，高波没好气地说：“叫什么啊，有点纪律行不？”“你们是933预备役步兵营的那支部队？”边上一个军官问道，“报告：2连1排。”马副排长答道。军官指了指左前方的车厢：“你们是第14节车厢，坐不下的整到第15节。”
不待我们坐定以后，列车就徐徐开出这个边远小站，直至开出市区，开过荒野，似乎没有人知道目的地是哪儿，大家被禁止使用无线电，禁止使用卫星导航系统的定位或是短消息功能。军官们给出的理由是：使用无线电会被蓝军无线电测向定位而暴露行踪；使用导航系统有可能接收到被蓝军篡改的假信号，而真信号会被蓝军劫持。车窗外一望无际，黄沙漫漫，我们的列车在大漠中行驶，直到这时，我们才被告知：本车的目的地是演习区域的最北端——北方市。
不愧是高速动车组，仅仅6个小时以后，我们便到达了800公里以外的北方市。在打开车门的那一刹那，我便感受到了北方干冷的寒风，北方的空气鲁莽地侵袭着鼻腔，要把它整个冻成冰坨。阴云低垂，好像马上就要下雪似的。这座城市的街道四通八达、整齐干净，是北方少有的几座百万以上人口的大城市之一。我站在月台边上，眺望着对面300多米外看不尽的繁华。
“哎，走啦。呆着看什么？”老马推我一把，于是我们跟着队伍走出月台。
时间慢慢趋近傍晚，我们在一个叫“集堆角”的小镇停下来休整。小镇由于地处远离市区的北郊，偏远的上党县境内，平时少有外地人拜访，而今天，这个不大的镇子因为演习部队的到来变得热闹。“等下就在这条街上吃饭，野战餐车就在对面”马副排长说道：“这里靠近蓝军的演习部队，所以凡事小心点。”顿了顿，他指着平时好动的几个家伙告诫到：“北方市据说是盛产美女的地方，这里的外围虽然由红军部队把守，可是你们这几个小子还是给我老实点，别到处乱跑捅娄子，听到了吗？”几个小子忙点头许诺。其实，我们这些初到北方的南方兵哪有心思“艳遇”呀，抓紧时间添衣服适应寒冷才是第一要务。说真的，这北方市的深秋还真冷啊，尤其是傍晚来临后，得瑟的狂风像无数把尖刀，在每一个人的骨头深处刺着、刮着，让人无处躲藏，也许正是这样，对面餐车里飘来的饭菜香味才格外诱人、格外温暖。饥寒交迫的士兵们一拥而上，将饭菜一扫而光。
“下面下达一下明天的任务，控制整个上党县，配合红军正规部队攻击蓝军据点。”一个军官宣布到：“今晚红军各部队按照具体任务分配，做好相关部署和准备。”我们排得到的任务是：战斗班前往攻击蓝军代号为“要点B”的观察哨，自动化班原地待命。
“1班副班长，还有陈文武中士，你们也随战斗班一起行动，”军官找到我们单独下达——或者说是补充下达了这一命令，“怎么，就我们俩？”我小声地问道，军官显然已经听见我的疑问，但他只是简单地重复一下命令，就转身离开，坐进一辆越野车里；在他打开车门的一刹那，我和老马惊奇地发现：已经“牺牲”退出演习的朱排长也坐在车上，借着微弱的灯光，我们看到他摘下墨镜，做出了胜利的手势，并示意我们赶紧出发。可是，为什么排长会授意军官让我们参战？来不及多想，抓上装备赶紧出发吧。
到了出发地，人家战斗班正准备登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