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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车厢尾部,周围旁边一群那么陌生的人。本来去成纪的路途不算遥远,几个小时还是容易对付过去的。所以,我就生硬地看着对面的两个女的——左边的一个是个女子,右边的是个女人。那女人头发全烫,金黄的长毛弯曲地垂掉下来,耳朵上挂满东西,看起来富丽堂皇。长得也很有气质,*的脸庞再加上白得让人想入非非的皮肤,当然还有那慌乱不定的眼神以及两条在低下极其不舒服地来回挪动的腿。总体看起来像是个富婆的样子,一个慌张而让人费解的富婆。我都奇了怪了,若斯等有钱人,咋就来和穷人挤火车了呢?左边那厮,一看就是白菜还没长成形状,光低个头倒腾MP3,貌似很愉悦的样子。
欢娱长恨时短,愁苦却嫌日长。我记得大概是这样说的,我当时看三言二拍的时候,经常是不是地跑出这两句。当是还不太明白,后来总算明白了。不就是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转化一下嘛——从科学宇宙翻身到情感生活。在那几个小时的之内,我就那样生硬地盯着面前的那个女人和那个女子,偶尔上上厕所,倒在肮脏的坐背上米西米西下。
车到成纪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的样子。我刚要起身离开,却看见富婆在那里有点急。原来她只会把包放上去,大概没学会把包拿下来——原来她也下——那个女子不下,依旧在倒腾P3。我见状走了过去,说我给你弄。这叫路见不平一声吼,虽然我没吼出来,但我的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还是值得大家学习的。富婆受宠若惊的样子,她说你去哪。我说成纪学院,不知道你知道不。富婆呵呵地笑起来,连忙说知道知道20年前就知道。原来富婆是一几十年前随父母扎根西部的北京人,些许年前离开此地,这次来是为了访旧。怪不得富婆说话一口地道的京韵!
走出出站口,我拉着她的东西走在她身后。远远地有人向富婆招手,我木讷地跟过去。只见那富婆说这个孩子去成纪学院应聘,我们顺路带上他吧!额当时头就一阵眩晕,额一乡巴佬还没怎么坐过小汽车呢!彼时一辆黑色的别克,貌似是君威什么的,厚重而凝重。那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脸色看起来不怎么难看。上车后,中年男人和富婆坐在前面侃侃而谈,畅想这几十年的沧桑巨变。那富婆台湾香港美国到处去过,貌似人家去那些地方就跟我去茅坡买苹果一样。这就是一点感慨,我怎么就看不出她的年龄呢?旁边的那个学生模样的女孩不说话,比那个P3女孩更要要命。
车到地方,我向他们道谢,匆匆地进了学校。这个学校在一条河的边上,河流的两边是高大的河堤。大约北方的河都是这样的结构——两边是光秃秃黄土裸露的山峰,一条时大时小的河流从山间裹挟黄土南下。我远远地看见河道中间,被挖沙的人挖得一片狼藉,仿佛被群狼吃过的一只小羊一样凌乱不堪。
学校不大,看起来建筑稀疏得和非洲草原上的树木一样。没费多大功夫就找见了行政楼的所在。那是一座不高的建筑,看起来很破,而当我进去的时候,也验证了我的看法。云姐说她托的那个人让我直接去找肥书记,见了面就如此这般如此这般说。那个时候我有些疲惫和肮脏的脸庞映照在高原四月的阳光下,稍微有些发凉。那太阳仿佛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一样,缺少光芒。
我在二层来回地走动,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经常在我们村子里转悠的一个乞丐。他也是如我一样,起初在一家的门口总是来回地转悠,然后闭着眼睛进去。人刚开始都是要脸的,但如果暂时考虑可以不要脸或者是有种情势逼迫你,那还是不要脸吧,再怎么都是有求于人!我憋足了劲,敲门,但却没任何反映。再敲,还是没反映。还敲,依然没反映。那个时候,我感觉尿很憋,我怕把前列腺弄坏了,所以就到另外的一侧上了个厕所。返回来,我看见有个叫什么“办公室”的地方,几个人在里面有说有笑。我敲门进去,我说我找肥书记。那些人转过抽烟的嘴脸,一脸色不解和茫然地看着我,我也一脸不解和茫然地看着他们。肥书记到省城开会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终于有一个胡须很浓密,戴个大眼镜的人从坐着的桌子上下来冷声冷气地对我说。
我出来走在四月下月的阳光里,走在背阴的地方有点冷。我给云姐发消息:目标在省城,何时归来不可期。云姐说那你暂时回吧,等下次联系好再说。木木也说,那你赶紧回来吧,白白折腾一场。
我走在四月有点阴冷的阳光里,突然想起我的妹妹,她就在那所学校。我给她拨通电话,我说妹妹哥哥想你,哥哥来看你了。她一听,很意外地说啊你在哪里?我哈哈地笑我说我就在你宿舍楼下呢!没多少时间她跑了出来,还是瘦瘦弱弱小小的样子。李清照在《凤凰台上忆吹箫》上说:“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这个被爱情的离愁别绪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两宋女人,生生在发出闺怨。而我看见我的妹妹确实又是瘦了,看见她换了单衣,在我眼前轻飘飘地走动。许久以前她宿舍的一个女孩给我发短信,说哥哥你快劝劝你妹妹吧她天天吃方便面都把身体弄坏了!我听罢内心一阵抽搐,赶紧给她电话说给我卡号。我知道她不是想那样,而是因为她没钱,或者说因为实在太穷,太不得不节衣缩食。年年的学费靠贷款,年年的吃饭靠节俭,但她还觉得她哥哥比她更艰苦,时不时地给我电话说哥哥你过得怎么样。我说没事的,我不会和舅舅一样会疯掉。
我在她们餐厅里,点了好多的菜,我看着她吃,她看着我吃,我要让她吃饱。突然感觉这个世界真是美好,突然感觉这个世界真是悲惨。我说妹妹你要吃好,哥哥以后还会再来的,她看着我,笑了又笑。我分明看见她比过去更瘦了……
第五章
知道张扬的事情是在回来后几天,说系里的“四大金刚”签了工作,去深圳。
那天中午,照例到了吃饭的时候,木木打电话说去老餐厅,新餐厅让人没食欲。我们走在路上,看着那些衣着亮丽并且年轻的学生,恍如隔世。对面张扬一晃一晃地走过来,并且旁边还有一女的。
木木曾经对我说,张扬是个好同志,待人接物人家都比我强,怎么当初就看走了眼跟了你整天受罪,还不如当初跟张扬呢!我说这你还说对了,那家伙貌似还没谈过恋爱呢!木木那天张大了嘴巴,并且在路上停了一会儿,然后收下来嘴巴,说不可能吧?我说那厮保不准还是个处男,从来没绯色新闻传来,也没见过他单独和哪个女的说过三秒钟以上的话。从那个时候开始,张扬成了木木的一块心病——寻思着什么时候谈上恋爱并且在我犯罪的时候拿出他当正面的教材。
这不,貌似人家已经成燎原之势了。这年头,一日不见, 如隔三秋一样。我使定了眼睛,终于看见张扬旁边的女女所在——原来是秦若!秦若本来是我和张扬一万前打羽毛球常叫的一个女生。那个时候貌似张扬和秦若看起来都很傻很天真,其实我也是。不过想起那段每天在通透的阳光下打球打到天荒地老月明星稀的感觉真他妈爽快!当时记得秦若虽然一女儿身躯,但好像体内有核反应堆,满场打得我双腿快要断掉,而且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几个都哭爹喊娘,秦若却在身材窈窕间在昏黄的路灯下蹦蹦跳跳地有说有笑。额滴神呀,咋会有这样一等的女生也!
当年岁月一晃而过,我终于就再也没去打球。没想到张扬和秦若倒是地下火燃烧了起来,那可真是他们的热情如同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
我和木木不约而同地冲张扬和秦若笑,把秦若笑得桃之夭夭,一颗羞红心儿下,两朵红霞飞上天。我说张扬呀听说你终于混到深圳去了,一个月六八千的那得吃多少方便面和鸡蛋嘛!请客!当初我感觉这家伙怎么办呀,和我一样大概也是被社会抛弃一主。没想到人家倒是春风得意马蹄轻,长安花没开人家早已经看完了。那家伙除了笑还是笑,说自己运气好,下午去的时候压根就没学生去。那教育局的领导一看冷了场,便把几乎唯一到场的系里的四个男人叫过去,说了一会话这就签下了。从此,缔造了到现在传为佳话的“四大金刚”事件。这件事情也让我再一次领略了什么是“深圳速度”。
我回头看了看张扬和秦若远去的身影,心里直骂那个肥书记真不是东西。
等吃完饭,出来我看着人来人往,有些木然。木木也同样看着这一切,同样有一刻有些木然。那天我记得阳光很好,好得让人只想闭上眼睛让太阳一直抚摸我的脸庞。木木说我们去外面溜食去,我说好。
从学校东门出去,就可以很快地到达田野。学校的围墙下面,就是牛羊工作的地方。一条大路笔直地从万千麦地里穿过,不知道去了哪里。太阳暖暖地打在脸上,我拉着木木的手,一直从麦地走过。两边的麦子油油地泛滥着草绿色,风吹过来仿佛小孩子一样向我们簇拥而来。
我们走在阳光明媚的四月的大路,大路上并没有人。只有两边一片又一片的麦地。马路两边雄伟而坚强的骨架上面,宽大而轻盈的树叶在随风沙沙地舞动。那一刻,我拉着木木的说,什么也没有说,却糊里糊涂地想到了海子的诗:吃麦子长大的/在月亮下端着大碗/碗内的月亮/和麦子/一样没有声响 和你俩不一样/在歌颂麦地时/我要歌颂月亮 月亮下/连夜种麦的父亲/身上像流动金子 ……
想起海子就会想起在陕北的大山上抱着海子的诗沉睡一个下午的事情。那仿佛也是个春天即将走完的季节,在那个季节里,那个叫一单的诗人正爬在阳台上木木地看着从山上走上走下的人群。他的内心如火,他的思想需要表达,他从海子那里得到了答案。而我,则在从大山上下来以后,写下了那个叫《我不想仅仅是颗流星》的狗屁诗章,算是对我曾经发青的岁月有个交代。
当然,木木不会知道这些东西,木木不喜欢这些东西。木木只知道大约多一年前的一个黑乎乎的夜晚,我独自一个人骑车到学校墙外的麦地里,顺着马路从东头走到西头,然后再从西头走到东头。最后从麦地里拔了一棵完整的麦子,把它完整地贴在了宿舍洁白而空旷的墙壁上。那棵麦子如同一个处女,那麦子的颜色从草绿到苍黄,就在那洁白的墙壁上挂了数年。
那个时候,阳光正明媚地照耀着大地,大地的一切也都光明地看着天空。中午的马路只有孤寂而忙碌的车辆跑来跑去。有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来,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走。树叶沙沙地响,麦子一窝蜂地摇摆。我和木木来回地走,木木说你要面对现实,好好找工作,今年就这形势,你不要太不现实了。木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不以为然——我三年前就可以做的事情,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才去做?
在回去的路上,我只是低着头听,只是偶尔抬起来看看木木,那一直啰啰嗦嗦的样子。她总说你写诗顶个什么用,你要现实一点,人是需要生活的,总不能生活在虚幻中。
我正要说,电话响了。一个很甜美的声音说请您于明天早上九点到就业中心参加洛阳教育局的面试。
木木看看我,我看看木木,我们都没有说话。
第六章
学校里的招聘会很多,多得让人有点应接不暇。但来的多数是中学,来自天南海北的中学。张扬去的就是深圳那片年轻而火热的土地,据说那里金钱堆满了地,那钱就好像学校里下雨天爬在路面上的蚯蚓一样,密密麻麻而又颇多强壮。然而很多和我一样的人,最开始都是怀着复杂的心情这一切——三年前可以做的事情,到底现在应不应该去做——那么自己当初的最求又是什么?我的心情一直在这样的迷雾中摇晃,而我的脚步也就徘徊不前——管你多少学校来招聘,额就是不去。
而木木还有一年才毕业,她丝毫不会了解这一切。木木说,大哥呀赶紧找工作吧,你看你都穷成什么了?连我都拖累成这样了,你知道这一年我的生活水平下降有多厉害吗?那可是直接从发达国家直线掉入第三等发展中国家呀!木木经常这样说,说完就经常呵呵地笑。为了推动我尽早地脱贫,但凡她中意的学校就会亲自督阵,陪我去投简历。我在她的一再指示下,也学会了在网上撒网,碰见个是鱼的东西就撒网——我也就是做个样子给木木看。
那天洛阳教育局来学校,木木说洛阳多好,一二三四五六七*朝古都呢,洛阳牡丹那么好看,说不定女人也不错呢!那天木木亲自监督我去投简历。她陪我到楼下,让我自己上去。我从三楼的玻璃窗里看见木木,站住一片葱绿中,孤孤单单。
晚上心情一百个郁闷,跑到张扬宿舍。敲门大吼“擎天盖地虎”,里面答曰“宝塔镇河妖”。抬头进去,却发现秦若也在。原来秦若也学了一典型的失业专业,在张扬南走深圳后,她却不知何从。其实我对秦若的了解除了打羽毛球好像一松下的机器人一样永不疲劳外,再也没多少其它的了解。我一进去就诉苦,大喊“工作咋办呀我该做什么啊”之类。只有秦若在并不昏黄的灯光下发呆地若有所思。张扬还是那个样子,顶着大眼镜片子,嘻嘻哈哈,顶多嘴巴里冒出河南腔的“奶奶个腿”。我说秦若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帅哥去了深圳,赶紧去深圳找工作吧!秦若抬起头,对我说打算过些天就去。只是嗓门突然大起来。其实,她嗓门确实挺大,只是我们好些天没去打球了。
正说着,王凯在外面大喊,那声音仿佛火星人在宇宙*。此人和张扬一起签到了深圳,属于“四大金刚”之一。这人生得,那叫一个有气魄!肥头大耳,高高大大,胖乎乎地仿佛丰收之年的一只胖萝卜。虽然身为须眉男儿,但却奇怪地白。王凯一路吆喝过来,却说自己饿了,有救济粮没?天啊,孔子孟子老子庄子韩非子诸位先圣作证,这家伙每顿饭一大碗面外加三四个包子一个菜。就这不行还往往得来碗小碗的面。正是有如此的吃法,王凯这厮才生得一观音菩萨中国版出来。我们大笑,说今天晚上你去挨饿吧!
第二天起个大早,木木有课不去上了。我下楼的时候看见她,木木一直在我前面笑。我说咋了我是不是把*穿外面了?她说不是,因为刚才看见张扬和秦若,两个人竟然很大方地拉手。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孩子总要长大,处男总要成为男人。我骑车带着木木,学校大路两边的梧桐绿哇哇地,豆蔻年华的女孩子一样。正是上课的时候,路上的学生那真是,仿佛溯流而上的大马哈鱼。木木坐在自行车后面,我们感觉仿佛似水流年,我们就在似水流年里匆匆而过。
去的人还真多,在意料之中。只是不见了张扬王凯这样要么情感补课要么躲在宿舍吃方便面的金刚一级的人物。彼此只是笑笑,算是打了招呼。九点多的时候,教育局有头有面的人物进来简单地介绍了情况后,第一轮的PK就开始了。我们坐在大阶梯教室里,很多很多的人,仿佛在油锅上炸的鱼。我心不在焉地看着前面,貌似有一两个美女头上扎了红绳绳,蛮好看的。木木看出来了,伸过手来作抽状——再看!
等待是无聊而无比荒凉的一件事情。等到我的时候,已经是将近11点的时候。我推门进去,只见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坐在我前面,看起来慈眉善目。我开始有些忐忑不安,但很快就安静下来。对面的一个老师微笑地问我为什么要去洛阳,我看着她,是一个更加慈眉善目的女性。我说我对洛阳想入非非心驰神往,自从周公营造洛邑以来,多少繁华落尽,多少佳人沉醉,多少斯人憔悴,都融幻在洛阳的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里面了。接着,为了讨好河南人,我说人都说河南人如何如何坏,但我周围的河南人都很好,待人真诚,而各位老师给我的印象就更好。所以,我很想去洛邑故地亲自感受下中州人民的淳朴与善良。对面的那几个老师微笑地说,好了,回去等吧!
木木看见我出来,说咋样?额说河南人就是好,河南人就是好,估计等我们吃晚饭就该给我电话了。
果然,等我和木木吃晚饭,刚要说呢电话那头一女女甜美的声音就说,请您于今天下午两点参加试讲。我说你会去吧,跑了一天了,我自己去就OK了。木木打着哈欠走了,我便直接去了就业中心试讲的地方,没多少时间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才开始真的咚咚地跳。因为真的不知道咋个试讲,咋个弄法。我爬上楼,却见上午的情景冷清了许多,但还是有三三两两的人走来走去,大约都是试讲的人。我想大叔大姐,你们这不是害我吗,怎么就不知道我中午哪怕是朱元璋召见午觉是不能打扰的。无奈就爬在教室里忽忽会,管它什么试讲不试讲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声鼎沸,我睡眼惺忪地站起来,原来要开始了。各科一组一组地在一起,和我一起的就五个人。我一眼看过去,恩?咋兰子也在?兰子和我同门,文文弱弱秀秀气气玲珑剔透柔情万丈的楚国人。怪了,上午我咋就没见呢?我说兰子这段咋就没见你呢,她说去外地奔波了,来去月余,白白折腾!她的事情我是大约了解的,她表面上的优秀终于抵挡不过本地人的后门加贿赂。我说这日什么社会嘛!
正说着,一个胖胖的老师进来,一口洛阳话,舌头打弯。他说试讲一会开始,我这有个教材,指定篇目,按照下面的名单来,每个人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说完他就念那所谓的名单。我的脑子还不知道在哪里盘旋,我竟然听到我的名字在第一个!我一下就傻了,不会吧大爷您这么看得起我呀?我回回头,却发现我们组只有我一个人是爷们,我才若有所思。一会那胖胖的男人操一口听不明白的洛阳普通话再加那打弯的舌头说,指定篇目是《装在套子里的人》,现在开始,第一个准备。额一下子慌了,不知道男女厕所的具体位置。我有些失神地拿起课本出去,借着上厕所的光景给木木发短信说我咋办呀脑子一片黑暗那人咋就装进套子里了呢?契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