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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漂-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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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组长再一次喊我才彻底醒来。她说我的评分太低,如果都这样打,那么领导规定的今年平均分超过去年的目标无法实现。言下之意是,即使是写得狗屁不如,都不能得太低的分数。具体的我忘记了,那就是只要你不是脑残要你写女人你偏偏写了男人,要你写1500字而你只写了200字,并且一般情况下你写得很中正谈不上创新谈不上一鸣惊人也说不上平庸,那么你的得分都应该40分以上。我当时就无话可说,因为在我的标准里,或者说正常的标准下,很多孩子写的作文简直连给25分都是犯罪。额没办法,额也没必要自讨苦吃!

  等下午我们走出,结束一天的工作,感觉很崩溃。我临走时看了看我的工作量,记得貌似是五六百份吧,而那个教室里的几个超人,在每次休息的间隙都会被组长满怀赞扬神情地提起,进而成为众人议论的对象——只是因为他们改卷的速度超级快——大约当天下来那些超人已经改到2000多。

  在以后的几天里,我们碰面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询问有没被批,再说说每组里那些超人令人咋舌的批改速度。每个学文的人再怎么说都会对文字有一种怜惜和亲近感,在他们眼里文字是可以交流的对象,是必须尊重的物体。所以,如我一样的大部分人,都无法也不忍心在那样一种速度下去批改可能毫厘之间就会改变一个未知孩子命运的试卷。而我所知的那几个所谓的超人,也被我们叫做比我们更冷酷无情的杀手——大约都是不知道以何种方式参加进来的政经院和历史院的学生。张扬给我掰着指头说,在他们手下,一份试卷大约在10秒以内就可以解决。有一次我慕名参观,无声地站在那些模范标兵的后面,看见其用鼠标飞快地下来,然后飞快地给个分数,然后飞快地看下一份。其实,到最后,每个人都已经陷入了一种集体无意识的癫狂之中,就是别的没什么,只要求快,快,快,快!我不知道每年有多少这样的杀手微笑着进去,我也不知道每年会有多少孩子被这样的杀手以高尚的方式毁灭。

  或许,这是最完美的方式。

  最后一天下去,一群毫无秩序的人疯抢着从财务处扔出来的信封。那一刻,我感觉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个糊口的生灵。

第三十七章
刘灿给我电话的时候,我很是吃惊了一会。不过,我没听出她是谁,但没说几句话,我就知道是谁了。

  自从和她分手后,我就再也没联系过她。想想那句话都可笑,什么做不了情人可以做朋友。男女之间就没有什么纯粹意义上的朋友。当然,很久以前,我一直认为再怎么着,也是可以做朋友的,毕竟曾经那么深沉地爱过。直到和刘灿分手,我意识到我是多么愚蠢,原来很多事实不是想象的那个样子。曾经热情的我已经不再热情,而曾经温柔的她已经不再温柔,我们真的形同陌路。

  印象最深刻的是第一次见她和最后一次见她。那年初夏,火车不知道在山川平原沼泽里跑了多少时间,天亮的时候终于到了枣阳市。我睡眼朦胧地走出火车站,那座城市还没有睡醒。我一边给她发消息说我到了,一边有些迟钝地打量着那个陌生而新奇的城市。那里的天空在我的记忆中一直很干净,在我的记忆里早晨的太阳光芒万丈地从东边徐徐爬起,给有些凉的清晨带来些许温暖。我坐在站前广场上的花坛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就一阵紧张。天空中来回地飞着飞机还是什么东西,巨大的轰鸣声从头顶过去,没过多少时间又会转回来,让我感觉那个城市很有钱,每天早晨用这种方式叫醒市民。

  刘灿说她快要到车站,让我再等等。我抱着包,望望天,看看人,实在无聊就盯着一辆辆的汽车。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了老半天就没一辆好点的车过去,比如宝马奔驰克莱斯勒林肯之类,尽是些普桑马三捷达之类。看得索然寡味,就问了路到公交车站那里等刘灿。一辆车过来,不是;两辆车过来,不是;第三辆车过来,依旧不是。太阳在枣阳的上空越挂越高,太阳开始灼起人来。我是不怕黑的,但我怕这种等待会让我的心破裂。实在是忐忑不安,焦灼不安。看着一辆公交过来,心就哗啦一下上去,然后又是哗啦一下子下来。血液就在这一高一低中过山车。我不时地拿手拨弄下头发,不要让疲惫的面容和萎缩的表情吓晕了人家。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刘灿已经走到了我面前。她个子不高不低,看起来不胖不瘦,眼睛很大。胳膊间挎一个小包,黑色的外套,牛仔裤格外干净,脚上貌似是一双脚跟不低的皮鞋。我有些失神地看着她,多半是因为惊慌和不知所措。之前所有想好的应对措施全部失效,我有些哆嗦。大概她看出了,大方地上来揽过我的手就放在她手里。我那时才慢慢平静下来,平静得有些木然。

  想想初恋的时候多么甜蜜动人而让人回味无穷,仿佛一条河流的源头一切都是温柔纯粹干净的,而到了下游,却把什么东西都排入河流中,原本的自然甜蜜已然完全变了味道。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反正是个冬天的日子。她给我发消息说让我到火车站等她,有事。我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去等了她。西安火车站是个让人无法言语的地方。很多年前,我在转车的时候看见车站以南的方向灯火辉煌,而又庭院深深深几许。我一再想象那里面世界的繁华与落寂,尽管那基本和我没多大关系。那时候,西安火车站让我想入非非,这个至今看起来不怎么繁华的城市当时却让我感觉,世界是如此之美好。而第一次来西安,走出火车站找学校来接学生的车时,又让我对未来几乎可以触手可及的美好生活充满莫名的憧憬与向往。刘灿每次放假回家,我总是会在车站接她,那么地充满了希望与期待。

  我记得那天天气阴冷阴冷的,冬季的西安干燥而缺乏雨水。我下了603路走到火车站广场的出站口。人多得实在匪夷所思,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到出站口前面。看了看时刻表,她快到了。习惯了火车站的拥挤,就好比习惯了一个女人的啰嗦;习惯了火车上的拥挤,就好比习惯了一个女人的暴力。我挤在最前排,看着天南海北陌生而新鲜的面孔,看着那些胖瘦不一、高低不等的人仿佛洪水一样涌出,我心里莫名地激动。人群把我不知道挤到哪了,刘灿的电话却响起来。原来她已经早出了车站,我说那到老地方等吧。我在人群中穿梭,仿佛往常一样地在人群中穿梭。远远地在人头攒动中,看见些许熟悉的身影。刘灿的旁边站着一个男生,我也没多问什么。她看见我过来,一言不发地上来塞给我一个纸盒子,转身提起箱子就走。

  我全然没料想到如此的境遇,我木鸡一样呆立,任凭汹涌人群翻动。我想事情本来不应该这样,本来不应该这样事情。

  盒子里装满了我曾写给她的信,装满了一种未知名的香味浓郁的东西。那年的冬季我就这样告别了刘灿,把一段回忆彻底地留在了那个美丽善良的姑娘身上。

  刘灿打电话的时候,甚至我都没听出是她的声音。

  她依旧过去那样平静,几乎没有改变。我和第一次见她一样有些无法自我抑制,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该说什么。她说你下午要是没事就帮我个忙,到你们学校这边给我贴广告。这是什么忙?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车到吴家坟的时候,我就远远地看见了她站在学校大门口。走近了,打个招呼,貌似没怎么大变,只是看起来要比过去幸福,并且有些发胖。幸好我也曾在吴家坟附近贴过野广告,附近几所大学里可以张贴广告的地方烂熟于心。边走边说,也没多少话语,我甚至感觉很尴尬。她依旧是过去那种慢腾腾的语速,仿佛神经元的导电性依然很差劲,并且说话的时候还是眼睛不对着你看。原来她把工作找到了西安,并且再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要结婚。说到这的时候,她也没再所说,只是贴着广告。我在心里默默地说,终于有一个男人可以给你幸福,给你一直在梦想的那种生活,我希望你幸福。

  在师大老区贴了一圈子,就辗转到了外院。外院很小,小得有许多让人发笑的地方。例如有学生号称他们学校有数个餐厅,而且怎么怎么。结果等我去了,一看所谓的一个餐厅就是十数张桌子凳子,几盆菜外加一个岐山哨子面的窗口。如此狭仄的地域,培育不出来大的气度。诸如小日本一样,心态很值得研究。而且有一次我看谷歌地球软件,竟然惊奇地告诉自己,师大应该兼并外院,因为无论从哪点上说,空中俯瞰下去外院仿佛一个强势人一样侵占着师大的地盘。

  太阳从最西边的地方落了下去,已经没有了中午那么热。走到一条长满梧桐树的路边,刘灿说歇歇吧。我就把她的广告垫在屁股低下,坐在路边看名声在外的外院女生。越看就越是感觉,外院的女生确实很骚,政法的女生很高傲。刘灿从餐厅里买来了奶茶还是什么东西,我们就那样很另类地端着喝的东西,眼睛四处晃动。仿佛时间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些曾经美丽而动人的季节,回到了那些飞机在湛蓝的天空下来回盘旋的过去。

  我笑着对她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说不准我失业了还需要你提携呢!她说行,我要是混到了当个总经理,就要你当门卫。我嘿嘿地笑,电话响了。木木在电话里催我去吃饭,我说我半个小时后到。刘灿貌似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便说反正也弄完了,你赶紧回去。

  我看着刘灿坐了车离去,就仿佛曾经看见火车驶离。一切都模糊而恍惚迷离……

第三十八章
时间过得实在太快,快得让我有些无法相信。当年我大四下半学期,突然发现学校里怎么美女那么多。我甚至怀疑当时那些美女是因为一场雨,纷纷从地下钻出来。那个时候我才有那么充足的时间,惬意而放肆地看着学校里的一切。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才发现当你要去珍惜的时候,往往是你距离它开始遥远的时候。

  导师让我们五个去他家吃饭,我听到这个消息就明白是什么意思。原来答辩完后不久,我们在明德门给老师和师母摆了谢师宴。虽然那天菜到底不怎么样,但看得出来,每个人都吃得人认真。那天我没有带木木去,我在回去的公交车上说我吃得撑死了,木木冷冷地说光知道你大鱼大肉地吃,我吃泡面呢,你于心何忍?要不是当时321路车他妈人贴人人堆人,我就一肚子笑死了!老师是感觉一群穷学生请了他吃饭,他心里大约是怎么着,一定得回请这次。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太阳仿佛一个泼辣的中年妇女,要日落西山的时候还不肯放弃自己灼人的温度。我叫了还在自然醒过程中的木木,木木听起来仿佛一个刚满月的婴儿,在枕头上掉着涎水,那声音朦胧得仿佛九月从云梦泽飘来的水浪,久久不肯醒来。我说这次不管再怎么着,也要带你去风光一回,反正师兄也去。

  师兄早我们一年毕业,上了博士。师兄个子不高,但却生得圆嘟嘟的样子,仿佛时刻有油水会掉出来。说起话来,行云流水,伶牙俐齿,甚至有点信口雌黄。这都是在他上研之前中学酒桌边锻炼的。我们几个人都生得凡夫俗子,尤其是不谙人事,更不会明白调节气氛。亏了还有个师兄,每次在各种聚会里,他就是另外一道不可或缺的菜,没了他整个聚会都会没意思,至少气氛不活跃。

  拉着木木上了600路,坐在二楼,貌似有一阵风吹过来,也是热的。我靠窗子看见,又有一个司机跑到那树荫低下,学校的围墙上嘘嘘地尿尿。我都看见他腰带和裤子的颤抖,就知道他有多么舒服。真是可怜可惜了那堵漂亮的围墙,做什么总比做个浴尿石要强吧?木木还有些睡眼朦胧,再说让木木看这样的镜头,我这个流氓做得也忒地道了吧?600路启动的时候,屁股后面的引擎开始夸张而真实地轰鸣,那车以极大的启动速度开始飞奔。一直感觉,夏天坐在600路的二层靠窗的位置,打开窗子,闭上眼睛,在电视塔以南、北门以北的方向飞行,是件非常惬意而浪漫的事情。当然,你要时刻保持清醒,不说600路生产的三只手和色狼会对你的财产和人身造成威胁,你也可能稍微不注意就远远地把你的目的地落在后面。

  导师开门的那一刹那,我看见屋子里满满当当。带木木过去,我是早给导师说过的。师兄还是那么圆嘟嘟,貌似更加增加了体重。师母看起来气色没过去那么好,可能是工作累的。而另外的三个人,徐国林、兰子和杜若的工作已经定了下来。虽然不是万八千的工资,但我认为已经是足够好了。只有我和三妞,晃晃悠悠地漂。原本我是一个极其讨厌热闹与繁华的人,尤其不喜欢一群人的聚会。不知道这种感觉可不可以用辛弃疾《青玉案&;#8226;元夕》 来做某种程度的表达: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逐繁华而走,心在那一丝阑珊之处,落尽喧嚣与铅华。我想,这大约可以是我所需要的那种感觉吧!

  很快,兰子她们和师母跑进厨房收拾晚饭去了,而我们和导师聊起来。导师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说话总是笑呵呵。但有那么极其少的时候,会让我们脊背发凉。那就是我们出了错的时候,诸如论文写得太不靠谱,文字性的事情不够认真仔细,他往往会给你把问题找出来,然后无论时间多忙他都会找出时间专门找你谈,言语之间虽无直接批评之语,但不显山露水的之间,峥嵘毕现。徐国林还是一副眼睛后面两只有些诡异的眼睛,时不时地开几个有些偏冷的笑话,或者是一本正经地跟老师谈论学术问题。不过,共同的感受是,工作实在太过于难找,现实太过于严酷。导师说前段时间去了某地当面试考官,应聘者大多是持有大本的毕业生,而可供的职位,多是山区的中小学教师职位。但应聘者如山如海,如滔天浊浪。导师说话间都连连叹息,说人才浪费,甚至连那样的面试机会都争取不上。我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好,连老师这样关在书斋里几乎不问世事而一头做学问的人都开始这样感叹,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想想自己东南西北地跑,招聘会一个接一个地去。见惯了成千上万的学生为竞聘一两个职位而挤破了头。那场景大约只有每年逆流而上为了产卵而勇敢冲击棕熊捕捉的大马哈鱼与之相媲美。我曾经的理想是什么?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我想起那个古来的命题就后背发凉: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有人说,你是你,你从娘肚子来,你要到黄土里去。当然很搞笑这话,我没怪你的意思。其实,当年大学毕业,确实没怎么想我是为了什么而上的研究生。如果现在给自己找个理由,那就是热爱。现在看起来,仿佛我父亲只是对于土地的热爱而耕种它而最后落得贫穷一样,我是因为热爱而学习也只好落到最后这样一副落魄的尊容。或者我的同学朋友都会说,是你眼界太高,看不起到那些中学去。所以,你现在的结局是你一手造成的。我很感激他们过了这么些岁月还能记起我,但我只能苦笑地告诉他们:我四年前可以做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去做?而且是改变命运的几乎唯一的途径?我不知道是我的选择错了,还是社会的某个环节出了故障。可以肯定的是,要么是我咎由自取,要么就是群体性障碍。

  幸亏有几个那么实诚的姐姐前后打点,把我往成纪学院弄。虽然成纪那地方实在太落后,而且那学校实在连个好点的中学的样子都不如。但毕竟,人家是学院。我给导师说了这事情,说那肥书记说让我办完毕业手续就到学校报道,并且说出我的担忧。我说我几乎就没出钱,人家出钱都办不成事情,我就这样貌似弄成了,心里感觉老是在做梦。导师笑呵呵地不置可否,我也知道老师是老实巴交根本不会明白这些,那些官场上的事情他也是厌恶至极。

  等坐到餐桌旁边的时候,我的胃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哇塞,香死了!中间一大盆新土豆炖牛肉,周围以炒鸡蛋、炒茄子等系列美菜环绕之,看起来就让人难以控制。每次到饭桌上,我就没了顾忌,只是两只眼睛盯着可口的菜,然后使劲地扒拉碗里的米饭。要不是木木时不时地在我旁边给我眼色,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德性。每次到了老师家都吃得很多,以至于每次都是直着回去。我都看不起自己这个很贱的胃,见到什么好吃的东西就没了样子。一大桌人围在一起吃饭,看起来就仿佛过去三年里某个温馨的时刻。然后再要这样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吃饭,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后的事情了。

  出了导师家,走到师大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的样子。夜晚稍微凉爽了些,我挺着肚子和木木走在他们后面。身边时不时地走过俊男靓女,灯红酒绿。我曾经说过,师大路是一条无比崇高又无比下贱,无比年轻又无比衰老,无比迷蒙而又无比清晰的街道。

  夜晚十点钟,拥挤不堪的600路。我们各自的心事在公车的摇摆不定中,翻江倒海……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十九章
我不得不和木木说,我也要离开学校了。

  宿舍楼里空了,我的心也空得发慌。昨天下午给徐国林和杜若去搬打包回家的东西,看着他们把各种各样的东西试图装在邮局给的口袋里弄回家时,一股凄凉感从背后冲上去。徐国林只在宿舍的床板上留了一张凉席,因为他第二天就要离开西安,离开这个即将让他铭记一辈子的地方,带着这种复杂的感情,他将要和媳妇在中国的南方,开始一个新的生活。四处吵嚷着要回楚国的兰子,终于去了洛阳,一个未曾进入规划的地方。而杜若依旧看不出悲喜地表示坚决不后悔去中原扎根中学田野,我看着她坚强的表情就想起了肯定有一个过去的老师对她影响至深。三妞脸上的痘痘一天比一天多,整天神秘加公开地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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