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穿过墓地,有一块围墙缺口,李浩然先翻进去,接着我翻,沈煜伦翻墙倒确实敏捷。翻过墙一回头,我和沈煜伦都惊呆了,面前一片漂亮的草地,春天了,开始开了很多不知名的小花,顺着草地走大概50米,到了山丘高耸的尽头,下面是一块悬崖,山丘下面整个城市的夜景一览无余,天空仿佛近在咫尺,与在城市中心不同,这里居然能看到很多星星,皓月当空,还能听见很多不知名的昆虫的叫声。
“哇~我在这儿生活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块地方,你小子行啊,李浩然。呀!那不是刚我们看的摩天轮吗?真棒!这样看!”沈煜伦又开始兴奋不已。
然后李浩然建议我们俩都把鞋脱了,用脚感受一下草地的柔软。
沈煜伦兴奋地冲过来把我脚抬起来说:“快快快!宝贝儿!
”
他把我鞋脱了之后,又开始脱自己的,然后露出他大脚丫,踩着草地乐呵呵地笑。
李浩然也脱了鞋,后来三人都累了,躺在草地上,泥土的清新,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的味道,天空越来越黑,星星也越来越多。
“这么多星星,这么多星球,这样来看,地球真的很小,宇宙到底有多大?”沈煜伦问。
李浩然说:“把我们的地球比作是一粒豌豆,距离我们2。5厘米的地方是月球,12厘米处放一个会发光的苹果灯,那是太阳。然后我们属于一个系统,系统有一个体育场这么大,体育场边缘是系统里的第九颗星星,接着把体育场放到南美洲,那么我们要走出南美洲后才可以再找到一个像苹果灯那样的灯,可能是香蕉灯或者草莓灯。然后我们一个地球里可以装下这样的灯三个左右,所以宇宙很大,现在我们眼前看到的这些星星基本都是那些会发光的水果灯,就是恒星。”
“看不出来你小子懂的还挺多!我觉得如果我是星球,我绝对是一恒星,专照亮别人,燃烧自己。”他转过头看着我笑。
那天我们到了很晚才回去,还好Taxi一直在等,不过司机已经很不耐烦了,刚准备发牢骚,沈煜伦就一飞脚飞车门上说了句:“安静!”司机果然安静了。
李浩然无奈地笑笑,带着我上车。
晚上李浩然回家睡,我依旧住沈煜伦家。
第二天中午,李浩然过来叫我们,他今天脸更肿了,鼻子上架着大大的Ray…Ban蛤蟆镜,头上的棒球帽和一身三叶草系列搭配得很漂亮,依旧抢眼度极高。他一手抱着篮球,一手提着黄黄,拉着箱子,笑着对我说:“今儿就这么出发!”
“你这样去学校?行!”沈煜伦立马找出更大的墨镜,索性把头发吹得全给立起来不说,起码还喷了一吨发胶。手上拿着棒球棍,准备进这学期学校刚成立的棒球社团。
然后三人拖着三个行李箱朝学校赶去,报道时间是下午4点,我们到的时候已经4点30分了,只有直接往教室走。
“估计班主任今天又得问小家伙这次是哪儿痛了。”李浩然说。
“他敢这样!你是男人吗?”沈煜伦挑眉问李浩然。
“说吧,怎么玩?”李浩然倒很平静。
“我们直接就这么进,看他能怎么着!”沈煜伦说。
“你可是一大班长,你都不怕,我没理由退缩啊,就这么办!”李浩然笑笑。
如果镜头要分几帧,那镜头的第一帧就是坐我身边第一排的宝玉,刚见到我们仨出现,就下巴呈脱臼状,然后缄默3秒后,叫了出来:“他们!!!”
班主任头一回,我们三人齐步拖着行李箱走进去,全班肃静,行注目礼!
我们仨,两人带着墨镜,沈煜伦嚼着口香糖,嘴角还有血痕,斜着头,手上一根棒球棍。
李浩然带着棒球帽,手上一篮球,鼻子还在淤血,另外一手提着鸭子——黄黄,还拖着一个大行李箱,身上背着包。
我斜着眼,瞪着班主任。
这次全班下巴脱臼,包括我
(20)那一句:浩然哥,不要走!*
“你们!你们!你们这算什么?”班主任你们了三次才说完了一句话。
“有点事,所以迟到了,老师。”李浩然说。
“我是问你们脸上的伤,打架了?为什么三个人一起出现?”班主任依然小眼睛瞪得圆溜溜地看着我们仨。
“老师,我知道您特别关心我们,所以才不想让您担心,前两天和李浩然坐车,被磕到了两下,没关系。您这样的班主任,我真是没话说,是真的,您别不信,就怕让您费神。”沈煜伦又是这套。
接着班主任这货居然清了清喉咙,走上讲台,对着全班说:“唉!我知道很多老师根本不会管这些事儿,但你们老师我就像你们的父母,我担心你们是肯定的。一句话概括之就是——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接着补充道:“快坐下,既然都受伤了,小心别再弄伤!”
然后三个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我也勉强混了进去。本来4点就可以结束,但沈煜伦开了这个头以后,班主任拖到了6点,从他以前如何照顾一条流浪狗,说到了他如何为人父母,最后,全班都歇菜了。
然后三人一起回了宿舍,进门黄斌就拿着一个新的CD盒塞我手里说:“给,都是新的!一个假期都不联系我,你沈肯尼太不够意思了啊!”
他一如从前,忧愁这个定义离他太远,总觉得他像是一株植物,能自动光合作用,自动消化吸收坏情绪,但为什么对于我却这么难。
我没吭声,沈煜伦拖着黄斌出门说:“过来下,有事和你说。”
我倒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依旧乏力,好像这些天就没精神过,不知道沈煜伦和黄斌说了些什么,很久都没进来。
李浩然回宿舍整理房间,渐渐的,我睡着了。
再睡醒的时候,床头放着盒饭,沈煜伦不在房间,黄斌低着头看杂志,看我醒过来,他对我微微笑,然后说:“刚你睡着了,吃饭就没叫你,沈煜伦去李浩然那儿了,你先起来吃饭吧,身体要紧,其他事情先别想了。”
然后起身从他书架上拿了罐牛奶递给我。
晚上灯熄了很久之后,沈煜伦都没回来,黄斌已经睡了,我一直没睡着。
很久以后,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沈煜伦蹑手蹑脚地走到我床边,我闭上眼睛,我已经给他够多麻烦了,我实在不想他再担心我,起码这样他会觉得我已经沉沉地安静睡去。
然后我听见沈煜伦悄悄脱鞋子、衣服、裤子的动静,接着他居然爬上了我的床,我只是闭着眼,也不是第一次和他睡了,但这里是宿舍,黄斌还在对面,他到底想干吗。
接着他钻进我的被子里,只穿着内裤,面对着我,把我的手放到他的胸口,他双手从我腰间划过,抱着我,这次和从前都不一样,他一件衣服都没穿,我感觉到他炙烫的身体,结实的上身,我没挣脱,好像我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睡眠,从那些天的李浩然,到现在的沈煜伦,我已经不习惯一个人睡了。
接着一双软软的唇贴在我的眼睛上,我刚想睁眼睛,另外一直眼睛也被轻轻地缓慢地吻了一下。
沈煜伦!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和我一样?是那种人?那你从前和我说的你那些女友,又算什么?还是说,像李浩然那样,放烟花那晚突然说想照顾我,但这样的感情,基本上来自于怜悯。
第二天开始上课,第一节就是班主任的课,他开始点名,第一个就是我。
“沈肯尼!”他点到。
“沈肯尼!到了吭一声!”他盯着我,他明明看到我到了,但就是非得要我吭声才说明我到了,这什么逻辑我到今天也没弄明白。
“沈肯尼!!!”他第三次点我。
我依旧没动静,他开始不耐烦了。
“出去!”
“老师,沈肯尼他……”沈煜伦话没说完,我就站起来,朝教室门口走去。
接着沈煜伦和李浩然都跟了出来。我走前面,他俩都头低低地跟着,大家都没说话,一直走,绕着圈,在操场,三个人的影子一直变换着交替,如此循环,永无休止。
第一周就这样过了,班里的同学都开始发现我不讲话的问题,渐渐的有些疏远我,我想大家一定以为我家有什么丧事,因为我那些天一直穿着黑色的西装、衬衫、皮鞋,和我这个年纪的男生格格不入,就像我脸上的表情。我生活里多了个最重要的朋友,黄黄,它是一只不会说话的鸭子,所以我们相处得很好。
第二周,老师们都发现我有这毛病,已经知道提问题的时候会绕开我,和不点我名,沈煜伦和李浩然大多数时间都两人一起陪着我,已经不去打篮球,还推掉了所有的社团活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一定保证有一个人陪着我。这周,黄黄开始学着我走路,随时会跟着我,我和沈煜伦把黄黄从学校送到他家,担心在学校出事。
第三周,校园里开满了樱花,我很喜欢这样的季节,我特别特别想去山丘那边,因为在学校这里,好像大家都觉得我是个怪人,除了黄斌、宝玉、李浩然和沈煜伦,大家都在疏远我。
那天看到樱花,李浩然和沈煜伦还在前面,我突然从后面走上去,拉拉李浩然的衣角,指了指上次去的那片山丘。沈煜伦和李浩然马上转过身,沈煜伦说:“他要说话了!!!”
然后我蹲在地上,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们。
“是想去森林是吗?”李浩然也蹲下来问。
我点点头。
“那你就说是!说话!”沈煜伦开始凶我。
“你干嘛呢!还不够吗,现在这样已经算好很多了,别逼他了。”李浩然转头就甩这么一句给沈煜伦。
后来我们又一次去了上次的森林山丘,翻过那个围墙,果然开满了樱花,刚刚盛放,没有一片花瓣在凋零。其实我懂,他们像守护我的天使,我虽然是这样的情绪,但我比任何人都渴望早一点结束这样失语的生活。
这次,他俩都没像上次那样兴奋和开心,只是静静地躺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开始越来越凝重,他们以为几天会好的情况,已经将近一个月了。
第四周,学校体育课的项目是1000米,李浩然和沈煜伦特别和我调到了一组,体育老师说就算跑不完,走也得走完,不能中途放弃。老师发号施令,让我们开始,我一步也没跑,只是静静地走,李浩然和沈煜伦也不跑了,陪着我走。
你们干吗呢!跑起来!”老师催促。
“老师不是说走也可以吗,我们一定走完这5圈。”沈煜伦顶到。
“行!走50圈,不是5圈!给我走!守着你们走完为止。”老师也火了。
我特别恨自己,这时候,我是任何一个旁观者,一定会觉得这样的我特别矫情,但那时候,自己到底怎么了,自己到底想什么,自己为什么总要拖累着这世界上明明最疼惜我的人,我也不明白。
那天,我们果然走了50圈,到后面,我已经走不动了,他俩搀着我,三个人硬生生地走完了那50圈,那依旧是这辈子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走过的最长的一个下午,在那个操场,天空依然阴霾,已经将近一个月了。
晚上,我们没上晚自习,直接去了沈煜伦家,进门我就倒在床上,不愿意动弹一下下,但还是去洗了澡,然后换上了沈煜伦那件白色T…shirt。他们两人又开始抽烟,我还是静静地坐着,只是静静地坐着。
“让哥哥闻闻,香不香。”沈煜伦扑过来逗我,他总是这样,还是想方设法逗我开心,无论他多沮丧。
“我明天给他带瓶香水吧,这学期,都不见他用香水了。”李浩然靠在沙发上说。
那晚,我们又是三个人一起睡的,我睡中间依然没变,变了的是,两个人都不抱我了,我在想,沈肯尼!你怎么一点都不可爱了呢!
第二天,李浩然果然带了一支香水给我,呵呵,这是我这辈子收到过的最讨厌的礼物,是HUGO BOSS,和他一个品牌,也和我爸爸用的一个品牌,而且刚刚好就是我爸爸的这一款,一点都不差,那晚妈妈家,爸爸家,都是这个味道,那晚,爸爸哭了,妈妈哭了,我哭不出来,但也是那天以后的第三天,到现在,我一句话也没讲过了。
“这香水和我一个牌子,但不同系列,希望你喜欢!下次直接告诉我喜欢哪款,我给你买。”李浩然说,脸上依然泛起笑容,他确实不知道这香味会提醒我多少我这些天在努力摆脱的回忆。
我接过香水,笑了,那应该是第一次开始笑,他看着我,一脸茫然。
回到宿舍,我的桌上摆着17瓶香水,各个款式,不同品牌,沈煜伦只说了一个字:
“给。”
插入:
《李浩然日志》
3月27日
他依然不讲话,已经一个多月了,我想了所有的办法哄他开心,我把我的秘密花园都送出来了,带他去了山丘,因为我觉得那是我能拥有的最后的宝藏了,以前李雪我都没带她去过,但好像没什么用,我是怎么了?这样想要他开心,这样想他快点好起来,送了他一瓶香水,和我一个品牌,我其实想送他和我一样的款式,但一模一样会不会很奇怪?我真的好想要一个这样的弟弟,而且好想他快点好起来。
我要怎么做?
《沈煜伦日志》
3月27日
第32天,宝贝依然不开口说话,他喜欢的东西里我就知道香水,昨天李浩然说送他香水,我都快气炸了。今天把今年所有的压岁钱全取出来了,凑起来给他买了17瓶香水,接下来准备喝西北风,但他还是不开心。
我要怎么做?我到底怎么了?
从遇到他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这男孩儿一定会彻底颠覆我的世界,但我还是没有控制住,和他见面开始,我就开始变得油腔滑调,总是很刻意引起他注意,但他好像总不搭理我,但他好像又没那么讨厌我,那晚他在酒吧和我说的话,让我无比心疼这个小孩儿,我想守护他,而且他好像也没有特别要拒绝我。
但,他是不可能喜欢男生的。沈煜伦,你TMD到底在干吗!
还是说?有可能呢?我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了,任何代价都可以,他必须好起来!下周就我生日了,我一定得让他开口说话,这是我最想要的生日礼物。
《沈肯尼日志》
3月27日
沈煜伦送我的香水,我放在桌上,一瓶都没拆,我不知道怎么去拆,因为拆了就说明我收了,但我有什么资格收这些东西呢?
终于李浩然送我香水了,这不是情侣间才会做的事情吗?可是为什么接到的礼物是毒药一样的香水,又一次把我的心彻底地撕碎,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还是已经注定了什么?
对不起他们,总拖累他们,可是为什么我又不受控制地依赖着他们?
越来越喜欢李浩然了,我到底怎么了?他现在心里明明还装着李雪。就算没了,他也不可能接受这种奇怪的感情,不!是变态!
沈肯尼,可以帮我个忙吗?找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离开,别再像个残废一样生活了。
3月27日开始后,我的情况变得更糟糕,我已经开始厌食,已经躺在床上不愿意起床,无缘无故地发呆。每天沈煜伦和李浩然都会带吃的给我,然后背我下楼,班主任已经来找我谈过好几次话,最讽刺的是,他居然问我是不是沾了不该沾的东西,然后沈煜伦一把把他推出门,把门重重地合上。
4月2日,沈煜伦生日到了,他没上晚自习,先去了酒吧。下了晚自习,李浩然带着我,黄斌,黄斌的女友宝玉,陈辉一起去酒吧找沈煜伦。
刚进酒吧,就看到了沈煜伦,他今天和平时不一样,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背心,水洗牛仔,在舞池中央蹦迪,他头发又都立起来了,整理得很帅,全场就他一个是焦点,他看到我们进来,马上指了指包厢。
接着我们进了包厢,看到满满一桌都是酒,没有生日蛋糕。
我们刚坐下,他就进来了。
“今天我生日,就是说你们都得听我的,我想怎么过,你们就陪着我怎么过!”他把烟头往烟灰缸一按,抬头对我说。
接着大家把礼物递给他,黄斌和宝玉送了他一份,陈辉一份,然后李浩然递过去两份,说:“行,你开心就好,你是寿星,大盒这份是我的,小盒这份是肯尼的,生日快乐!”
接着他接过礼物,把小盒的礼物往门口一扔,说:“谢谢,你的我就先收了。”
全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大家都没料到,包括我,然后酒保进来把所有酒瓶都打开了。
“除了宝玉,今天是男人的每人先喝两瓶啤酒,每人都要,我们再开红酒和洋酒,等下喝。”说完他自己开始吹瓶子。
“行!我替肯尼喝!他现在身体不好!”李浩然说。
“你没劲啊!李浩然!你别激我!”沈煜伦说。
呵呵,不就是喝酒吗,至于吗,沈煜伦,你就这么恨我!然后我一把抓了一瓶开始吹,李浩然刚要抢,我把李浩然一把推开了。
气氛开始不对了,我又拿了两瓶,继续喝,喝到胃都要裂开了,我再拿一瓶,这次,沈煜伦终于把我手上的酒瓶抢过去,自己喝了。
李浩然也开始喝,然后再开了红酒,今天大家都是来玩命的,后来黄斌和我说。
“好!现在酒劲上来了,我就敢说了,沈肯尼,哥哥我今天只想要一件礼物!就是你叫一句哥哥,可以给我吗?我没求过别人,我一爷们儿,今天我求你!就喊一句!一句!哥哥!可以吗?”他晃着身体问。
全场看着我,李浩然也不说话了,好像他也特别想我说句话。无论说什么。
我依然低着头不吭声。
“行!你行!你爷!我喝!”然后沈煜伦自己把整瓶红酒往喉咙里浇。
我不行了,眼泪止不住地分泌。
突然他把酒瓶往桌脚一敲,捡起块碎玻璃对着自己手臂,特别特别温柔地问了一句:“宝贝,叫句哥哥真这么难吗?”
李浩然刚想起来,沈煜伦就呵斥道:“今天TMD谁管,我和谁没完!都给我坐好了!我这还没死呢!”
我眼泪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我终于抬起头,嘴角开始微微颤抖。
我看到了沈煜伦,嗯,把我心一次次撕碎的人,我看见他对着我微笑,眼神里都是吞噬我的欲望,盯着我,全世界他再也看不到别的地方。
我还是没叫出口,突然间,那块玻璃瞬间划过他的整个手臂,我先是看到白肉,接着,整个手臂都是血。
我看着他,那块玻璃同样划在我的心脏上,我身体开始抽搐地发抖,眼泪不停地往外涌。
这次他还是盯着我,不同的是嘴角居然开始上扬,脸上是魔鬼一样邪恶的笑容,又温柔地问了句:“不叫吗?”
接着又一下划在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