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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天梦华录(仙剑)-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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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这是什么?景天瞅着手里的一根白发,咋咋呼呼地道,我这是帮你拔白头发,你别不知好歹。徐长卿心下不以为然,随口便道,我本就比你大了八岁,老了也是正常。景天笑嘻嘻道,呸,做梦,想冒充老头诓我来着,所谓英雄迟暮美人白头,你就算是白头,也是一块白豆腐,想做老豆腐等着百年之后。徐长卿听得他又开始不正经地东拉西扯,一时默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世人都怕迟暮、白头。但是,如果痛失所爱,孤孤单单地活在世上百年千年,那又有什么意思。若能在青春韶华的时候,遇到自己所爱的人,做过自己最想做的事,那么生与死、老与少,有什么关系。与其浑浑噩噩地活着,不如轰轰烈烈畅快舒心地爱一回……白豆腐,你说是不是?”
  徐长卿闻言,脸上神情不由得缓和下来,心下若有所思,嘴里却道:“不知道!蜀山弟子向来清心寡欲,也没什么大悲大恸大怒大嗔,你说的世俗之苦,长卿一时半会还领悟不得。”
  “撒谎!撒谎!口是心非!”景天心下狠狠道。他眼见徐长卿如此措辞,心下有气,冷哼了一句道:“也是,你是蜀山的乖弟子,我和你谈什么男女情啊爱啊,你当然听不懂。听不懂没关系,心里明白就成了!”他心下有气,手下越发地使劲刮着篦子,惹得徐长卿左躲右闪不住的呼痛:“好了好了!”
  
  景天不依不饶狠命地刮着,似乎是想把先前苦苦守候的怨气发泄出来,徐长卿避无可避,终于认命地任由景天瞎折腾一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景天的手劲不知不觉地缓和下来。徐长卿满头的青丝在水杨木梳下缓缓流淌过,这种如丝缎般细腻柔滑的触觉,就像那晚在碧幽泉中的幻觉。
  ——昔日的幻境终于变成了现实。
  景天心细地把徐长卿发梢梳通,当他冰冷的手指触及到对方温热肌肤的一刻,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指尖刺骨的寒意,徐长卿微微抖瑟了一下。“别动!”景天喝道。他慢慢挑起了徐长卿一缕鬓发,细细地缠绕在指尖,又扯过自己的一丝长发,细心地将两股黑发绾成个同心结。
  眼见如此,徐长卿平静的容色泛起了淡淡红晕,最终连白皙的耳根子也开始微微发红。屋内的俩人一言不发,只静静地凝视着彼此的深眸,那里是他们毕生眷恋的港湾,停驻的天堂。
  满室静寂,莫名的情愫淡淡萦绕在这方寸斗室内。
  
  “好了,行了!”徐长卿提醒了一句。
  “白豆腐,我在渝州城里听说书人讲过苏武牧羊的故事。他出使匈奴之前,写过一句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是不是这样?”
  徐长卿一怔,苏武的《留别妻》他自然是知道,后面还有一句是“欢娱在今夕”更是令人遐想万千。可是,景天并不知道,这首良人远征的爱情誓言,最后演绎的结局是何等悲凉。苏武出使匈奴,在北地受尽□,拔刀自刎却被单于救活。当他渡过重重波劫返回汉室江山,妻子早已不知所踪。归汉的苏武带着对妻子的怀念与惆怅,最终郁郁寡欢孤独而亡。
  “生当复归来,死当长相思”,这恰恰是《留别妻》的最后一句,何等不祥,何等惨烈。
  所谓“一语成谶”便是如此。
  景天既然说出这句话,想必只看到了忠贞爱情的开头,却没有料到故事的最终结局。
  
  一念及此,徐长卿心神微颤,手中的发梳竟自一折两段,尖利地断齿瞬间刺进了掌缘,血痕宛然若现。
  “白豆腐!你在想什么?”景天有些慌了神。
  “没什么。”
  “哎,梳子断了,我们干脆去洛阳城铺子里再买把新的。”
  “那你可不知了,梳子是用的越久越好,越旧越好。”
  “我当然知道,渝州城内就有这个风俗,夫妻两人成亲时候用过的梳子,最好能相伴终生。等到日后哪一方先去世,活着的人就把梳子一折两半,放入棺椁,以示夫妻结发同心,生死不离。当年我娘去世下葬的时候,我爹就是这样……”
  
  徐长卿若有所思地握紧手上的断梳,不徐不疾地道:“那好,景兄弟,这梳子我们一人一半。日后无论谁先走了,活着的那个就把断梳放进去陪他,也算是生死相随,了无遗憾。”
  “不行,我们两个要活上一百年,等到成了老公公之后,再手拉着手喊一二三,一起去黄泉见面。我们投胎转世,继续生生世世相爱,怎么会撇下另一个去死,这断梳不要也罢。”
  徐长卿见他说得天真,也不禁恻然微笑。
  世上的事那会如此十全十美。
  当你自以为可以逃避,选择另一种生活的时候,宿命之神却在冥冥中早已注定,无论你怎么逃避、挣扎、闪躲、抗争,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虚空。然而,望着景天那憧憬祈盼的眼神,有些话有些念头,此刻绝然说不出口。
  徐长卿伸出手,为对方拾掇了一下衣襟领口,徐徐道:“好了,你不是说要去洛阳城逛么?还不出发,难道要等太阳落山?”他的手指略有些颤抖,冰冷而柔软的指尖拂过了景天的鬓角,痒痒的让景天心跳加速。
  “才一大清早,太阳怎会下山。白豆腐,我们今天可说好了,你所有时间都是我的,全部由我支配。”
  “今天你是寿星,就听你的。”
  “好!”景天欢喜地涨红了脸。
  
  此番连绵战祸,令得富足的洛阳城十室九空,但随着王世允投降,很多背井离乡的百姓开始纷纷返城。
  进得城内,但见城西的民宅损毁较多,断瓦残垣上,三五成群的老百姓在收拾断瓦残垣,准备重建家园。而城东的商铺、民宅无太大损伤,侥幸保存下来,洛阳百姓日常用度生活早恢复正常。唐军自进城后的这些时日,军容整齐纪律严明,并无扰民事件发生。
  景天、徐长卿一路行来,见这洛阳不愧为几朝古都,城内布局严整,房屋鳞次栉比,街道宽阔纵横。
  “白豆腐,你走在这街道上,怎这么熟悉。好像你就是本地百姓,难道你以前到过洛阳?”
  徐长卿一指前方宏伟的府邸,笑了笑道:“你忘记了,我离魂之时,屡屡出入郑王府第,这条路走了很多遍。”
  景天见那府邸石墙高筑,朱色大门紧闭,上面密密麻麻地贴了封条,两排军士神色凛凛地守护在七步开外。他一拍脑袋道,我差点就忘记了,这老小子本来就是你劝降的啊。
  徐长卿道,也不能算是我一人之力。他原本就有投诚之念,但是又碍于面子恐堕了威名。最主要的是,他害怕李渊擒获他之后斩杀全家老小。我那日元神涣散之际,正好游离在洛阳城上方,干脆来到郑王府与他协商。我记得秦王曾经发话,若是王世允肯主动归降,他可以禀请皇上赦免郑王。我把秦王的意思转达了王世允,然后几度会晤,传达双方协商意见。秦王甚至请来圣旨,上面言明,若王世允归降,则赦免九族死罪,郑王亦可流放巴蜀。
  
  景天听得一头雾水,忙道:“等等,圣旨,那个圣旨你又怎么能带给郑王看?”
  “其实,只要皇上在长安请高人做法,焚掉圣旨,我在这边就可以收到。”
  “挺玄乎的,不过,你们蜀山法术向来就玄妙得很。”景天瞥了徐长卿一眼,神色有点哀怨地道,“你屡屡出入王世允梦境,为何就没功夫见我一面,哪怕传个平安的消息也好啊。”
  “我动用离魂之法,大部分时间都游离在洛阳上空。因身负使命,我不敢冒险动用残余的真气与你会晤。而且,你也很少做梦。”
  “嘿嘿,嘿嘿。”景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我确实从小到大,很少做梦。不过呢,我听常胤他们讲,离魂之法很伤元神,一不小心就永远不能醒来。你当初受伤,正好游魂出窍,将计就计歪打正着离魂成功,以后可不能再用这个法术了。”
  “嗯。”
  
  城东重新营业的商铺较多,今日又恰逢集市日,虽比不得昔日洛阳鼎盛的繁华,但城隍庙外人来人往,接踵摩肩,热闹非常。景天喜好热闹,眼见这洛阳集市中各色吃食、用具迥异于渝州,登时看得他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他兴致勃勃地停驻于各个铺面、摊位,拿起这个笔墨、放下那个扇砚,过得片刻,怀里就抱了一堆果脯、蜜饯、梨膏糖等杂物挤了回来。
  “白豆腐,这个你没吃过吧,我也没吃过。既然是渝州城没有的好东西,我们留着晚上做宵夜慢慢吃,好不好?”
  “嗯。”徐长卿一派悠闲从容,随了景天慢慢逛来,丝毫也不着急。
  “可惜,没找到卖糖葫芦的,不然就给你买上几串。我打听到了,城西王婆婆铺子的糖葫芦最是好吃,等会儿路过那边,我买了给你吃。唉,也不知那王婆婆铺子开张了没。”
  徐长卿微笑道:“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城隍庙外的一间茶棚下,醒目的幌子上写着“铁口直断”四个字,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道士凝神端坐在桌前,手执麈尾,正张罗吆喝着生意。眼见景天一时好奇驻足观看,他便招揽着生意道:“小哥,可是要测字?”
  徐长卿出自蜀山,道家原本从小就要学这些阴阳五行演算推测之术,他哪里相信这些江湖术士养家糊口的一面之词。当下道:“我们不测,走吧。”岂料,景天死死攥住了他的衣角,兴致勃勃道:“测着好玩嘛,别走。”
  徐长卿无奈之下,又不好扫了他的兴致,便道:“你测吧。”
  “我跟你说,你测得准不准,若是不准,景大爷一个子儿也不给。”
  “哼,半年前,有人来我摊位前测姻缘,我说他们会夫妻分离,但会破镜重圆,他们还不信。结果你看,洛阳一番战乱之后,他们果然分离多日又重新聚首了吧。”山羊胡子老道指着旁边一对夫妻解释着,“我胡天师在洛阳城内测字已久,铁口直断从来说一不二,你尽可放心。”旁边那对夫妇连忙点头,以示赞同。
  
  景天见这胡天师说得如此笃定,想必有几分本事,便道:“行,测吧,我们也测姻缘。”
  胡天师抬起头瞅了瞅二人,忍不住道,“你们二位到底谁测?”
  “他——”景天、徐长卿闻言,立刻很有默契地指向对方。
  “到底是谁测?”老道一脸的茫然。
  景天指向徐长卿的姿势不变,却忍不住大笑出声:“让他测……”对面的徐长卿虽是神色淡淡,眼角眉梢却也俱是隐忍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铁口直断》

“你闹够了没有!”平地一声怒叱,徐长卿神色不动,眸中寒光凛凛,“既然请人测字,他姑且解之,我等姑且听之。信者有不信者无。我们见招拆招,顺其自然便是。”

“他故意拆得凶险,就是想讹诈我们,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么?”景天怒道,“出千的伎俩,景大爷在渝州城见得多了。但似他这般不知轻重,毁人清白的无良之徒,我却是第一次见到。若不给他个教训,此人日后还会继续坑蒙拐骗……”




第54章 上 铁口直断

  “是我,也是他……我是想测姻缘,只不过我那心仪之人,呃,是他家妹子。”景天笑得直不起腰,一边喘气一边道,“所以,白豆腐,你替你妹子写个字罢。”
  徐长卿哪里肯写,背地里狠狠瞥了景天一眼。
  景天对于徐长卿的腹诽向来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拖住对方手臂,央道:“写吧写吧,你们孪生兄妹心意相通。”徐长卿气得一时无语,道:“景兄弟果然雅量,我那‘孪生妹子’大你八岁,想不到你也不介意。”
  景天笑眯眯道:“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我现在抱了三块金砖,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会介意?”
  徐长卿知道若是不依了他的意思,后面不知道还会生出多少事端,当下提了羊毫饱蘸浓墨,随手写下“遑”字。然而笔画未完,心下忽然咯噔一下,没来由地暗地发慌,隐隐一股不祥预感浮上心头。他心思紊乱下笔自然凝滞,浓稠的浓汁“啪”一声轻响,滴在了雪白的纸上,又缓缓晕开。
  景天推了他一下,道:“白豆腐,发什么呆啊!”
  徐长卿回过神来,一笔划掉“遑”字,飞快地写下“煌”字,道:“解吧!”
  胡天师转过字笺,倒吸了一口冷气,悚然变色:“呃,这个,还是另写一张吧,这个……不好拆解。”徐长卿淡淡一笑,道:“你该怎么拆解便是,哪里有拆不出的字。”景天也道:“正是,这星火煌煌,灯火辉煌,哪有拆解不出的,你再支支吾吾当心我砸了你的招牌。”
  那胡天师见他二人说得轻巧,徐长卿又是一副谦冲淡然的样子,当下道:“也罢,我姑且解之,信不信由你。”他食指轻扣字笺,嘴里道,“这字貌似喜乐,实则大凶。右边可拆成‘白’、‘王’,嘿嘿,原本是极好的命相,大富大贵。若是姻缘,那可是王者佳偶,好彩头好彩头!可惜可惜,坏就坏在那一滴墨汁上。还有这个‘走’字,即遁之。两相合起来,大凶大凶!”
  
  景天打了个哈哈道:“一滴墨汁有什么大不了的,擦了便是。”
  “这滴墨汁已然渗入笺中,纵算是你穷尽心力,又如何去得了?可惜了,白璧微瑕,乃王者夺之,偏偏那王者远遁不知所踪……恕我直言,那女子恐怕早有失贞之虞。”胡天师摇头晃脑尚未说完,忽听得对面一声暴喝响起:“姓胡的,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老子,老子掀了你的摊子!”
  “哐当”,景天一拳砸下,登时墨汁飞溅,扑了胡天师劈头盖脸。他一把揪住胡天师衣领,那人只觉得咽喉一紧,顿时喘不上气来,脸色变得紫涨。
  “你不该姓胡,你该姓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拉着我!别拉我!看我不打死这个满嘴胡说的老头子……”这件秘事,是景天隐藏于心底最深角落的伤痛:他一直守护的人被重楼趁虚而入,肆意凌/辱,而他却无能无力。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及此事,岂不教他愤而失态,无可自控。
  
  “你闹够了没有!”平地一声怒叱,徐长卿神色不动,眸中寒光凛凛,“我们既然请人测字,他姑且解之,我等姑且听之。信者有不信者无。我们见招拆招,顺其自然便是。”
  “他故意拆得凶险,就是想讹诈我们,你连这个都看不出么?”景天怒道,“出千的伎俩,渝州城内我见得多了。但似他这般不知轻重,毁人清白的无良之徒,我却是第一次见到。若不给他个教训,此人以后还会继续坑蒙拐骗……”
  眼见景天抡起了拳头开始砸摊位,周围闲人围了一圈指指点点,口中议论纷纷。徐长卿气急,怒而拂袖,转身便挤出了人群。
  那胡天师吓得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颤声道:“其实,这字虽然凶险,但也不是没有化解之法。”景天原本正待追上徐长卿,眼见胡天师如此一说,猛地转身揪住他衣襟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胡天师被他攥紧了衣领,脑袋嗡嗡直响,气喘吁吁地道:“这个,这个变数就在后面写的那个‘火’字。原本写的是‘走’,自然凶险之极,但‘火’一出,呃,呃变数……”
  “你说,怎么破解。”
  “破解便在那个‘火’字,若是这人得五行之火的解救,兴许事情大有转机也未定。”
  “我问你怎么个解救之法?你啰嗦什么,是不是还想讨打。”
  “哎哎,老道不是那‘火’,怎知破劫之法。总之,命运与姻缘的转机全依赖于‘火’。能否救得了那女子,全赖于有缘人能否破解凶相死局。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不可泄露……”
  话音未落,景天已丢下一锭银子,纵身去追那徐长卿。
  此时,一小道童慌慌张张地挤进人群道:“师父师父,你没事吧,刚才我收到李师叔的消息了,他马上来洛阳和我们汇合,赶往并州。”
  “没事!没事!”胡天师揉着腰身苦着脸,“幸好没敲断我老骨头,你那师叔素来行事神出鬼没,我们收了摊位早些回家等候。”
  “嗯。”
  
  景天一路追踪而来,嘴里焦急道:“白豆腐,白豆腐,别走,听我说。”
  “我没走。”
  景天拉住扳过徐长卿,低声道:“生气了?”
  “是!我早就说过,你心里只顾着自己的感受,随意地迁怒于他人,可以不问青红皂白,随意把怒气、怨气、戾气发泄在无辜他人身上。你处理问题事情永远不能冷静下来……”徐长卿说得很慢,语调平静,却有着深重的忧忡。
  景天怔住了。他想起了那晚的桃花树下,他们的定情之夜,徐长卿讲过的话,自己发过的誓言。
  
  “白豆腐,对不起,方才我确实太冲动了。呃,我最见不得别人出千诈唬,呃,因为以前在渝州赌场我被别人出千,骗走了很多银子,所以所以……好了,我道歉,以后绝对不会这样。我记得你送我的须弥戒指,八字箴言也记得清清楚楚,谨言、慎行、戒骄、戒躁。”他垂首而立,低声抱怨,“你对谁都客客气气留有余地,从不让对方难堪,唯独对我——”
  徐长卿想到今日是他的生日,分分秒秒亦是难得,心下登时软了下来,哪里再说得出半句责备的话语。景天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本领向来一流,眼见徐长卿神色稍霁,立刻赌咒道:“我回去立刻抄写道德经,呃,不是,抄写八字箴言一百遍。还有,每天早焚香晚叩首,把这几句话记在心里,便不会忘了。”
  徐长卿叹了口气,掏了几枚铜板递给对面的摊主,随手把刚才买到的东西往景天怀里一塞,道:“走吧。”
  “咦,这是什么,面具?牛头马面?白豆腐你买这个给我们干嘛,白豆腐……”
  眼见景天闪着双黑白分明的墨瞳,腻在自己身边挽着自己臂膀,不住地大呼小叫,徐长卿再也扛不住周围人群的围观。他拿起面具往自己脸上一蒙,心中默念:“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景天把面具套在自己脸上,一路追逐过来:“白豆腐,走那么快干嘛?”
  “换那边的集市逛罢,你刚才砸了别人的铺子,以为这边的店家会欢迎你么?”
  “嘿嘿,说得也是。”
  
  才走得几步不远,便听得街角有女子的声音唤道:“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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