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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啊,快帮我拿东西,今天走了一个下午都快累死了。明妈妈干脆利落地把两个袋子丢给明晓溪,又丢了一个大白眼给她。
牧野流冰看着明妈妈,瞥了一眼正拿着重重的购物袋的明晓溪,思考了片刻后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就打扰您了。
9
长胜武馆内。
明晓溪皱起眉心,小小的,洁白的牙齿狠狠地咬着筷子,从睫毛下面偷偷地看着正坐在对面的牧野流冰。
他瘦了好多,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好好地注意三餐。
回想起来,他们好象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这样子在一起静静地吃饭了。她都快要不记得上次看见他用餐是什么时候……
忽然,牧野流冰倏地抬起头来,幽冷如古井的眼眸直直地对上了明晓溪的视线。
天雷遇上地火!
明晓溪脑袋一轰,头顶上好像有五只小鸟在飞……脸上火辣辣的,好象全身的温度都涌聚集在自己的脸上。
明妈妈的视线暗暗地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打转,悄悄地露出了一个明了的表情,她笑眯眯地看向兰迪:还适合你的口味吗?
兰迪猛点头:好好吃喔!
那就好。还是一脸慈祥阿姨的笑脸,明妈妈不经意地问道:你和流冰住在一起吗?
恩,对呀。只不过——兰迪放下筷子,苦着一张脸。我们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
你们还没找到住的地方?明妈妈诧异地睁大眼睛。
对呀,牧野他嫌宾馆的床太多人睡过,不舒服。租公寓的话牧野和我都不会做饭,也不会洗衣服,收拾也不会。请人嘛,牧野又嫌那些请来的工人一来就全盯着他的脸看。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是不知道住哪里。兰迪想到今晚还不知在哪过夜,不禁垮下脸。
那可真不幸——明妈妈眼睛转了转:不如这样好了,反正我们的武馆大,还有几间客房,如果不嫌弃你们就先住那里吧!
噗!明晓溪把嘴里的汤全部喷出来:妈!你说什么?
明妈妈瞪了她一眼:你怎么那么不卫生啊?我说什么你不是都听见了嘛?
爸!明晓溪看着笑得有如老狐狸的妈妈,头疼的揉揉太阳穴,真是不知道妈妈又在想什么了。
明长河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地坐在妻子旁边,态度摆明了支持自己老婆。
哇!这主意好!兰迪兴奋得眼睛发光,他看着牧野流冰:牧野,你说好不好?
这会不会太麻烦您了?牧野流冰放下筷子。
明妈妈不在意地摆摆手:一点都不麻烦,我们武馆最近人少,多你们两个才热闹嘛!你说是不是呀?老公?
明长河笑吟吟地点点头:你说的都对。
可是妈——我们……明晓溪尝试做垂死挣扎。
恩?明妈妈暗中给了她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使得明晓溪只好乖乖的闭上嘴。
牧野流冰微微思考了片刻,抬起眼,他的表情有着不顾一切的倔强和执拗:那……就打搅您了。
他还真答应啊?!明晓溪错愕地看着他。牧野流冰的话像是一道咒语一样,她觉得自己好象已经僵化了。
轰!
一道闪电快速地划破寂静的夜空,好似一条银白色的龙。
透明而晶莹的雨丝,缓缓飘落。霎时,所有在雨幕中的景物,都变得朦胧缥缈起来。
明妈妈微笑着,仿佛早已经预料到牧野流冰会那么回答她。她高兴地拍拍手,看着已经傻掉的明晓溪道:
这真是太好了,晓溪,你带流冰和兰迪去客房吧。
这……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为什么她没有反对的权利?!
夜色深沉。
雨滴滴哒哒的下着。
清寒的雨水,看起来就如天神的眼泪,晶莹剔透,如水晶一样美丽。
窗外一切的景物在轻风细雨中,显得是如此的模糊。
浅蓝色的窗帘轻轻扬起,如雪花那样轻,柔柔地抚过她的脸。
明晓溪张开手掌,看着凉凉的雨丝飘落在手心里,竟有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
今天的意外惊喜还真的是多啊,多到她都忍不住想去庙里拜拜还神,让她别再那么精彩下去。
这下可好,拜妈妈所赐,他居然在她家住下了。他们这样,算不算得上是'同居'?
她又在想些有的没的了。明晓溪重重地敲一下自己的脑袋。
她还是不敢面对他。
明晓溪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因为雨水过滤过而特别清新的空气,感受那沁人心脾的凉意。
所以,她决定了,不管怎么样,她先躲开他一个星期。等她做好心理准备再去见他。
她明澈的眼睛黯了黯,明晓溪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只要一碰上牧野流冰,就慌乱得像个孩子。脑子里乱七八糟懵懵懂懂的,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似乎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
明晓溪叹息,那有没有人能告诉她,她怎么样做才是对的?
窗外那棵白扬树的叶子轻轻地颤抖着,好似在嘲笑她的懦弱胆小。
明晓溪瞪大眼睛,不满地鼓起嘴。白杨老兄,你实在是太忘恩负义了。我照顾了你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平时你不报答我也就算了,怎么连你都要笑我?
白杨树还是轻轻地摇晃着,调皮的雨丝眨眨眼,悄悄地跳进了明晓溪的衣领内,她忍不住一颤。
好象有点冷了呢。
关上了窗户,半扯上了窗帘,走到床边,明晓溪往床上一倒,摊平成大字状躺着。眼睛瞪着天花板,似乎想要把它瞪出一个窟窿。
嘀嘀!
响声划破了寂静的气氛。
明晓溪猛地一下子跳起来,脑袋差一点就要撞到天花板。
她的手机在桌子上震动了几下,转了转。
明晓溪吐出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抚抚胸口,刚才真是吓了她一跳。看来最近很适合吓人,她今天就被连连吓了好几次,(其实还不是因为她自己在发呆的结果。)还好她的心脏够强壮,神经够粗。
她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
晓溪:
你睡了没?如果我把你吵醒了的话真抱歉。现在外面下着好大的雨,温度底,你睡觉的时候不要忘记盖薄被。
澈
明晓溪的眼睛顿时柔和起来,一个暖暖的微笑在她唇边绽开:澈——
澈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细心的澈,体贴的澈,那个在她心里如神般出色的澈,不忍心看她为难,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就像口渴的人,面对着无边无际的海,面对喝不尽的海水,却要压抑自己,提醒自己并不能喝上一口。因为它很咸,喝了以后会更渴,会想要得到更多。
他就怕自己是那个口渴的人。
好傻的澈——
明晓溪的眼睛黯了黯——
澈,她伤害了他,是她一直在伤害那样好的他。
她往后一睡,呈大字形仰卧在床上,手机被她丢到一旁。
烦恼的事情别去想了。
明晓溪闭上了眼睛。
睡觉吧。
半晌。
明晓溪认命地又睁开了双眼,她只要一合上眼睛,眼前就会自动浮现出风间澈的笑脸和牧野流冰冰冷的黑眸。
怎么会这样?
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耳朵上那颗光彩夺目的小星星,明晓溪望向窗外。
一片漆黑。
今晚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
只有雨在沙沙地下着。
她的心情,竟和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有点像。
翻个身把自己包裹在暖暖的被窝里,明晓溪决定明天早上一早溜人,学校也暂时不去了。等她想到对应办法再说。
只是——
这样做,会不会伤害到牧野流冰?明晓溪小小声地问着自己。
回答——
不会吧。
应该——不会吧。
10
清晨。
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绿绿的树叶,闪闪发光的露珠,明媚的阳光。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公园里。
小鸟在枝头上叽叽喳喳地叫着,蝴蝶优美地扑着双翅,轻盈地围在一朵小花旁飞舞。老人们精神抖擞,神清气爽地打着太极拳,孩子们欢乐地在碧绿的草坪上奔跑、做游戏,快乐的笑声不断荡漾在小小的公园里。冰淇淋店旁挂着无数个粉红色的气球,微风吹过,它们轻轻地摇晃,好象也在开心地大笑。
多美好的早晨。
明晓溪闭着眼睛,坐在长椅上昏昏欲睡。她的脸色苍白憔悴,大大的眼睛下有深深的黑眼圈。
她的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忽然,她身子一歪,猛地向草坪上摔去!
砰!
明晓溪脸朝地重重地摔倒在草地上,可怜的鼻子热情地拥抱大地,做个无缝隙的亲密接触。
这一摔,终于把她的意识'摔'回来了。
好痛!明晓溪泣血地想。她动了动手指,想站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的力气好象被人抽走似的无力,只能老老实实地脸朝地趴在草地上。
一阵凄凉的冷风,吹起两个旋涡在她的头顶转了一圈。
蓦地,一只温柔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抢救了她的脸:晓溪,你怎么样了?熟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关怀。
听见有人呼唤她的名字,明晓溪吐出不小心吃进嘴里的几根小草,努力撑开老是自动黏在一起的眼皮。努力抬起重得好像起码有一百斤的头。她看到一张如雪山般清远的俊脸:还好,只是摔了个嘴啃'草泥',吃下了几根草,其他的没什么。
风间澈叹息,修长的手指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绢,轻轻地为她擦去鼻子上沾着的泥土:笨丫头,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明晓溪揉了揉眼睛:我好困喔。
困的话怎么不在家里睡觉?风间澈无奈地看着怀里快要睡着的明晓溪。
我不要回家。明晓溪伸出手环住风间澈的脖子,头满足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陪我在这里坐一下,好不好?
好。大手轻轻地拍拍她的头。
坚定有力的扶持,清爽自然的气息,温暖亲切的声音……明晓溪很快地睡着了,嘴角带着安心的微笑。
瞥见已经沉沉进入梦境的明晓溪,风间澈璀璨如黑宝石的眼瞳沁出丝丝温柔。他抱起她走向长椅,让她更安然舒适地躺在自己的怀里。
风间澈凝视着她的睡脸,眼神带着不由自主的宠溺。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象个天真的小女孩。她洁白的右耳垂上有一颗小小褐色的痣,她耳朵上,还有一对闪着灿烂光芒的耳环,是星星的造型,盈满光华,可爱迷人。
一阵微风吹过,她额前的几缕发丝柔柔地拂上她的肌肤,落在她的眉宇间。
风间澈一愣……他……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嘴角自嘲地一弯,勾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我……也是贪心的啊……真的好好睡喔!她的床好软,好温暖……
嗯!明晓溪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首先印入双眼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双温柔的黑眸,洁净得像冬天里那一片片飘落的雪花。
它们好似一张网,轻轻地把她柔柔地网住。
那是风间澈的眼睛。
明晓溪现在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她的脸颊,立即浮现出两朵微晕的红霞。她慌忙坐起身,双手捧住自己滚烫的脸:啊!我……我居然睡着了?!
睡的还好吗?风间澈看着睡眼惺忪的明晓溪,嘴边泛起淡淡的笑意。
很好。明晓溪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哎呀!为什么她老是在风间澈面前出糗呢?
几个小女孩拿着冰淇淋从她身前走过,看到了冰淇淋,明晓溪的眼睛顿时发出了耀眼如星火的光芒。澈,你要吃冰淇淋吗?
明晓溪的脸上,清楚地写着'我想吃冰淇淋'六个大字。
风间澈看着她的表情,笑纹更深。他站起身:你想吃吗?我去买。
明晓溪一把把他拉下:不行,老是要你请我,偶尔我也请你一次嘛!这种机会很少,你不要和我抢哦!
笨丫头。风间澈敲敲她的头。
你这样说不是侮辱了天下第一的明晓溪吗?明晓溪抗议地鼓鼓腮。
风间澈轻轻地微笑。
澈,你想要吃什么口味的?
随便吧,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真的?明晓溪贼贼地笑。
嗯。
明晓溪很快地跑去买了两个冰淇淋回来,她递给他一个:这个给你。
风间澈有点哭笑不得:草莓味?
明晓溪点点头,笑得象偷了腥的猫:澈,你没听说过吗?酸酸甜甜的草莓,有初恋的味道哦!
初恋吗?风间澈看着自己手中的冰淇淋,温润如玉的黑瞳飞快地闪过一丝光芒。
只是一种比喻啦。明晓溪摆摆手。
炎热的夏日,能够吃上凉冰冰的冰淇淋,实在是太幸福了!而且,还有清爽的微风!
第2章
11
明晓溪满足地吃下一口冰淇淋,感觉它慢慢地在口腔里融化。那冰凉的感觉,好象也渗入她的心里,驱除了酷热的空气。啊!要是能永远这样快乐就好了!
她转头看着风间澈,在阳光的照耀下,他柔顺的黑发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淡黄的云彩将风间澈修长的身躯柔柔包裹住,恍然间,仿佛那种光华是自他的体内迸射出的。好像只要在背后加上一对洁白的,大大的翅膀,他就成为了传说中的天使。一个最好最体贴的天使。
澈——真的好帅好帅哦!明晓溪感叹。
看着他一口一口地慢慢吃下他手中的冰淇淋,不知道为什么,明晓溪突然觉得风间澈很……性感。
高挺洁净如玉的鼻梁,雪白似雪的肌肤,孤形完美的唇,很炽热,很柔软——
他的唇,曾经轻柔地吻过她的唇……
咳!!明晓溪在心中一声巨咳,把魂游天外的自己拉回来。她在想什么啊?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奇怪琦念吓了一跳,明晓溪颓然地敲敲自己的脑袋。
晓溪,你还好吧?风间澈清远如雪山的声音倏地在她头顶响起。
啊?象是做坏事被抓到般,明晓溪的心里好象有好多只小鹿集体一起在蹦蹦跳:我……我没有想你吻我时候的感觉!
话一出口,明晓溪懊恼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风间澈好像没有听清楚:嗯?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没有——明晓溪连忙摆摆手。
风间澈微笑。你的脸很红。
啥米!?
啊??明晓溪快速捂住自己的双颊,希望也能遮盖住那令她困窘的红晕,可惜不成功。火红恍若初日朝霞的红云,还是悄悄地探出了头。
傻丫头。风间澈温柔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
我才不是傻丫头。
风间澈温柔若一潭春水的黑眸望入她的眼睛。
你的问题能解决吗?
明晓溪一愣,立即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事情。
澈就是这样,从来不去问她不自己开口说的事情,永远是用一颗如琉璃般透明晶莹的心在体贴她。
她举起手臂,头一歪,咧出大大的笑容,精神抖擞地说:没问题。
那么有信心?
嗯!她的眼睛,冒出希望之光,亮若星辰!
她举起拳头,眼睛好象有星星跑出来:只要有信心,就一定能成功!因为我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
风间澈摸摸她的头,笑得她的心头一热:
我相信你。
她已经用这种方法成功地躲了他两天。
太阳才露出一丝丝的光,勤劳的小鸟已经出来找虫吃了。
门静悄悄地拉开出一条缝,一颗黑色的脑袋探出来,依旧睡意十足的双眼紧张地左右张望,在确定没有人看见她后,慢慢地伸出一只脚。
明晓溪小心翼翼地踮着脚踏出房间,转身轻轻地合上门,小小声地呼了一口气。
她要趁着大家都还没有醒的时候溜掉,要不然再遇见牧野流冰,她又要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了。
好吧,她知道自己是驼鸟心态,但是她还是不能坦然自若的去面对他。
明晓溪边走边搓搓自己的双臂,虽然现在已经是盛夏,但是大清早的,尤其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在下雨,空气还是清冷如初秋,早知道她就多穿一件衣服了。
拐个弯,突然一阵强烈的风吹来,清冷得令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涕。
哈啾!
明晓溪低下头揉揉鼻子,视线的余光瞄到旁边。
好像有个人。
她转头疑惑地一看,惊得大叫一声,吓得退后一步。
是牧野流冰!
一身黑衣,他修长却单薄得令人心惊的身躯倚着墙,手插在裤袋里。黑如绸的长发随着微风轻轻地飘着,柔和地拂过他美得脱尘飘逸的面容。鲜艳如血的嘴唇倔强的微翘,带丝不顾一切的疯狂。高挺的鼻子,有着目空一切的霸气。寂静如冰封湖水般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她,仿佛已经凝视了好久。
他站在被阴影笼罩着的黑暗角落,不见一缕阳光。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死寂如一尊冷然傲气的雕塑。
他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明晓溪拍拍胸口,顺顺气。
12
流冰不曾移开过视线,他就这样静静地,淡淡地望着她,不说一句话也不动一下。他的眼神,凝重深沉得令她屏住呼吸。
他们的视线撞在一起,空气凝结似的缓慢。
我还在想……他终于开口,嗓音低沉略带沙哑,却好听如雪山上轻轻落下的雪花:你会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明晓溪莫名一凛。
牧野流冰挺直身躯,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带着微微的嘲弄:你,还是要逃避我?
他低沉地嗤笑了一声:要是你不想见到我,那就说啊!
明晓溪低下头侧过脸,她的声音好象卡在喉咙,她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
牧野流冰的眼神霍然变得更阴暗黯然,双手紧握成拳:你不说话是不是表示你默认了?为什么,为什么直到今天,你还是要逃避我。难道面对我真的那么困难吗?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洪水猛兽?瘟疫?
你说什么?明晓溪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好像听不明白。
你不要再装傻了。自从看见我开始,你就在躲着我。如果你不想见到我,不要再委屈自己。我不会再麻烦你。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只带着深入脾肺的痛苦:既然你不想见我,为什么还戴着那条项链?
项链?
明晓溪愣住,手不自觉地轻捂住胸口。
……它是你留给我的证据,我当然要永远带在身上。……
……证据?……
……是我们今生定情的证据,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