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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尊雕像雕刻的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惟妙惟肖。何以作证，每当有女性从这里经过时都会红着脸，可见雕刻这副作品的人没少在这个关键的地方下功夫。或许他会像白居易拿着自己的诗读给目不识丁的老太太听一样抱着自己的雕像给性功能衰弱的中年妇女看，看看她们是否会有生理反应。
我挑了一件小的《大卫》雕塑品，大概有二十厘米高。准备去付款的时候那个*保安又走了过来。“先生，这件作品是非卖品卖的。”说着他把那个雕塑从我兜里取出来用绳子挂在了那尊大的《大卫》的生殖器上。
“不卖你摆这里干嘛？”我开始有点生气了。
“对不起，这是赠品。买了这件大的就可以得到这件小的。”他挑衅的看着我说。
“这又不是他儿子，再说了，儿子大了还是要离开老子的。”我对那个*保安说。
“你说什么？”那*保安逼近我问。
“我说你是我儿子。”终于我怒不可遏的发飙了。
“经理，经理，这里有个小伙子闹事。”他拿着对讲机向主人请示着。
如果这是一条野狗的话，当它的权利受到侵犯时它会毫不犹豫的反扑你一口。可是家狗就不一样，虽然它恨你恨之入骨，但是当它张嘴的那一刹那会想起它的脖子上还栓有一条链子，于是“汪汪”着看看主人又看看想咬又不敢咬的人，希望主人解开链子的同时看着自己“嗖”的一下窜出去给来客一个下马威，万一不敌的话还希望主人帮自己一把。可是主人绝对不会放开它去伤害自己的上帝，上帝死了那么自己也就没有衣食父母了。
对讲机那头传来“我们都看见了，让他走。”估计保安队长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监视器看了我半天了。
“汪汪。”临走之前我当着所有顾客的面模仿了一下狗狗的叫声并看了一眼气的脸都发了紫的*保安。
我闷闷不乐的去找到王季清，他看到我的样子问我怎么了。我说踩到狗屎了，他说没事，踩就踩了，可别把狗屎当鞋穿啊。是啊，踩到狗屎这种坏运气谁都会碰到，但你踩了狗屎就准备把狗屎当鞋穿吗？我的气愤一下子烟消云散了，我不打算穿狗屎鞋，就一*保安吗，至于我这样不高兴吗。
“走，吃饭去。”王季清说。
我们下了楼来到广场上，这时雨点已经很小了。偶有打着伞的全都是一对对男女。坐在广场角落里的他们躲在花雨伞下面，不知道那把伞后面是不是很温暖。
王季清把我带到沙井村。以前我还不知道这个村子，听王季清说这是西安十大名村之一。多年以后当我离开这里时还会想起这里的蘸水面和铁蛋刀削面。绕过堆积如山的垃圾堆我们进了村子找了一家卖蘸水面的饭馆。
“几位。”老板问我们。
“两位，”王季清回答了老板的话后问我“你吃几根。”
以前没吃过这种面，现在才知道原来面条还有论根卖的。我说：“你看着要吧，我不知道，没吃过。”
“一般人吃六根，七根就饱了。”王季清给我说。
“那我来六根吧。”我怕吃不了浪费，就要了大众消费。
“老板，十五根。”王季清向老板吆喝着。
“撑死你，吃的完吗？”我问王季清。
“没问题。”
吃完饭付钱的时候老板问我吃了几根，我说六根。老板对王季清说：“伙计，你这是我开饭馆以来见到的吃的最多的第二位。上次有个伙计要了十根还剩了半根，你的饭今儿我请了。”
“是吗，哎呀，那好啊。我下次一定再带我伙计来吃啊。”王季清说着就停止了从裤兜里掏钱的动作。
我说：“把我的也少了吧，下次我一定吃过十根。我也带我伙计来吃。”
老板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说：“你吃不过人家，你看人家这娃，肚子大，腿短，典型的吃客，你个子高，腿长，但是你肚子小啊。回家再练练。掏钱。”说着老板还用手摸了摸王季清圆鼓鼓的肚子。
无奈我付了四块钱。吃饭掏钱天经地义，可是我看到有人比我吃的多反而不用付钱，心里真不是滋味。吃的少就有错吗。谁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吃的比人多，掏的比人少。这是我第一次见有人吃饭不用掏钱的。
回到宿舍胖子还窝在床上睡觉，王起也回来了。
“给我根烟，胀死我了。”我跟王起要了根烟爬在孔衡床上点着。
“吃的啥，把你胀成这样了。”王起问我。
“蘸水面，论根卖的。我才吃了六根，王季清吃了九根老板还不要钱。”
“哦，就是那个裤带面啊。我们也吃的那个，”王起也给自己点根烟继续说，“我边吃边放裤带，最后要了五根都没吃完，还剩了一根。老板不退，我想反正我的裤带断的差不多了，拿回来晾干当裤袋系。让李雪打包带走了。”
“我饿了，谁让你们说吃的了。不行，谁说吃的了谁给我买饭去。”胖子醒来在床上饿的直叫唤。
“李雪那里还有两根面，要不我给你要过来？”王起问胖子。
胖子递过手机说：“赶紧打电话要，要不她们就给我吃了。”
过了会儿功夫孔衡提着一个塑料袋回来了。“给，李雪让我给你带的面。”说着把面条放在了桌子上的饭盒里。
“我刚回来就看见李雪站在楼下，我问她干嘛。她说你饿了给你买的面。你个垃圾，怎么能让人家女朋友给你买饭。”孔衡说。
胖子也顾不得哪么多了，端起饭盒就狼吞虎咽起来。还把吃剩下的方便面调料给饭盒里撒了一些。
学生永远都是这样，在没有吃的时候吃什么都不会挑剔。在有吃的时候吃什么都不够味儿。他们处在社会的真空层，有钱没钱与他们无关。老爸挣的钱多了他们就花的多，老爸挣的钱少了他们就穷了。有钱了就可以挥霍，没钱了就可以蔫下来。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父母挣不到钱，所以也就和没有人会嫌弃学生没钱一样。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4节
13
“明天下午在阶梯教室有演讲比赛，题目自定，是经济贸易系举办的，刘梅说让咱们去参加，人多力量大吗。”杨万山回来传达着辅导员的旨意。
学校为了活跃学习氛围，挽救死气沉沉的校园每当有什么社会时事出来后便组织什么演讲比赛，什么号召活动，这次也不例外。去就去吧，说不准通过交流还可以认识到好多女生。我便报了名，顺便去图书馆查阅资料好写一篇文章在演讲赛上力压群雄。
我们学校的图书馆是我认为在我们校园设施中最垃圾的建筑。在综合楼下边靠近阴面的地方隔出来两间房大小的地方用于放置图书，门外面搭了一间厦子房就是图书室。本来就在阴面，每周还定时开放弄的神秘的跟少林寺里的藏经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间屋子里藏着什么失传已久的古学名著。一进门扑面而来的不是书香而是一鼻子的发了霉的臭味。幸亏看图书室的阿姨身上的香水味勉强还能遮掩住一些霉味，要不坐在这里看书真是一种自残。
书架子上摆满了古龙、卧龙生的武侠小说。想找一本关于演讲的资料是很困难的事情，里屋又没开灯，估计是来这里看书的学生比较少，学校为了省电故意不开灯。无奈我走到阿姨跟前向她询问关于我想要的书摆在什么地方。
“阿姨，请问关于演讲的书在那里放着。”我毕恭毕敬的小声问她，怕影响到其他在此寻求知识的同学。
“你自己去里边找吧，我也不知道了。好久都没翻腾这些书了。”阿姨织着毛衣回答我。
“那能不能把里边的灯打开，太黑，我找不见。”我给阿姨说。
“给，凑合着用吧。”说着阿姨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只手电筒递给我。我拿着手电筒正准备进去时阿姨又叫住我“忘了装电池了，给你电池。”我接过两节五号电池用手捏了一下，我靠，电池竟然软了。已经流水了，电解液沾了我一手。我赶紧从书架上随便找了本书擦了擦沾满电解液的手，当我把书放回去的时候手已经开始有点酸麻了。
乌黑的藏书阁里落满了灰尘，每走一步都会有呛鼻的灰尘乱飞。我顺着书架上贴的标签找到放演讲类书籍的架子旁边，拿下一本《演讲与口才大全》看了起来。书中说，演讲最主要的是自信。有了自信心你就可以站在别人面前侃侃而谈了。还说要胆大，不要怯场，我想能站在演讲台上的人那个不胆大，作者说这些话简直就是浪费纸张。看着看着我感觉身后有异样的东西。人的第六感往往是很灵敏的，尤其是我的第六感。小时候和邻居家的孩子玩捉迷藏我总能闭着眼睛把他找出来，数学没考好我就知道回家一定挨老爸的打。
我以为是有其他的同学进来找书也就没在意，可是一想不对啊，要是有人进来找书应该有光，不可能摸黑进来吧。就算是该生对知识的渴望达到了如饥似渴的地步，或者是憋不住要尿裤子的程度那也有点声响才对啊。我回过头去看，哇，一个骷髅人站在我后面看着我。“啪”我手里的书掉了下去，接着我双腿一软顺着书架就溜了下去。
我这人很怕那些东西，走夜路都不敢回头。上高中生物科老师带来的人体骨骼架子我都没敢摸过，更何况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暗潮湿的屋子里。半响我缓过神来，看着还在晃动着的骷髅的胳膊我才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那是一尊用来上生理卫生课用的人体结构。妈的，把这玩意儿放在这里想吓死我啊，可见图书馆的阿姨居心叵测。
赶紧拿着书出来，阿姨看见我出来了笑嘻嘻的问我：“书找见没有。”还不时的朝着里边看看。
“找见了，能借我拿回去看吗？”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你还没有办理借书证吧，办了借书证就可以把书带回去看了。”阿姨说着给我指了办理借书证的老师的办公室。原来是某位副院长老婆的办公室。
敲了门没人应，看见门开着我就推开探头进去看了看。院长老婆正在做面膜，不方便说话嘴里“唔唔唔”的看着我。我知道她在问我有什么事，我故意看着贴在墙上校训不说话做思考状。过了大概有六秒的时间我又转过身盯着摆在桌子上的国旗和党旗做思考状。约莫也有六秒的时间我看见她找了张纸开始在上边写着什么字。我过去一看她写到：这位同学，请问你有什么事。我接过笔在她的问题后面接着写：我想办理借书证。她接过笔继续写：人民币三十元，照片一张。于是我掏出一张五十的给她。她打开日光灯拿着那张五十块钱朝着灯管看了半天找给我二十块钱，又从抽屉里取出一沓借书证抽了张给我，然后在纸上写到：填上你的姓名，班级和那个系的。我开始像填写考卷卷头一样在上边写到：炎明凯，男，二十岁，经济贸易系电子商务班。填完信息后发现我没带照片，恰好我的高中学生证在我兜兜装着，于是我剥下了高中学生证上边那张黑白的照片找了胶水贴了上去。写完后交给她让她给我盖章。她拉开取借书证的那个抽屉翻了半天又拉开柜子找了半天最后无奈的在纸上写到：图书馆的章子不在，改天来我给你盖。我接过纸写到：不行，没有章子阿姨不给我书。她看着我怒目圆瞪，虽然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是我知道此刻洁白的面膜后面应该是一张紫色的脸。她又打开柜子取了一个印章在我没来得及看清楚的时候啪的一下在我的照片上面盖了下去。我欢欢喜喜的拿着借书证回到图书室把它交给了阿姨。
“你的借书证在哪里办的。”阿姨看着借书证问我。
“就在那里啊。”我指着院长夫人办公室说。
“那这章子是谁给你盖的。”阿姨又问我。
“怎么了，有问题吗。”我接过刚刚花了三十块钱办的借书证打开一看。原来图书馆的章子不在，院长夫人竟然给我盖的是学院餐厅管理处的章子。
“哦，是这样。章子确实是她给我盖的，她说图书馆的章子不在，就盖了这个。”我向她解释着。
“什么人吗，整天坐在办公室把自己画的跟个鬼一样，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装嫩。”阿姨嘴里嘟囔着给我在借书证上签了字。
女人就是这样，相互妒忌是她们的职业，而真正的职业也就成了她们的副业。
演讲比赛如期而至，可容纳两百来号人的阶梯教室已经是人满为患了。我进去后看见杨万山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坐在他那里。杨万山的旁边坐着他女朋友，就是那个被套套砸到脑袋的可怜的女孩子。杨万山演讲的题目是《清华大学在讨论避孕套能否进校园的同时我校在讨论大学生该不该谈恋爱》，我演讲的题目是《充足的睡眠能否给大脑带来更好的休息》。
“你的题目能通过吗，”杨万山的女友用质疑的语气问他。
“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俩能有个温馨的恋爱环境努力吗。”杨万山温情脉脉的看着女友说。
学校在男女生谈恋爱方面抓的比较严，用一句人人皆知的名言来说就是在纪律和恋爱方面：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学校的说法就是，有了纪律就有了一切。还和那些大的学校做比较，学校大了手就抓不过来了，那就放了羊了，对你们是一种不负责任。可是我宁愿学校在校园设施上多下点功夫都比这好，比如先把东面那堵墙砌好了，没有一堵高墙怎么能挡得住学生们半夜睡不着觉跑外面去玩的脚步。还有在晚上的时候记得把路灯打开，一到晚上黑漆漆的一片，我要是有女朋友我也会把她带到小树林里去的，没有人能看得见啊。
主持人叫到杨万山的名字。杨万山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大阔步的走向了讲台。
“男同学好，女同学好，男女同学好。正院长好，副院长好，正副院长好。我叫杨万山，男，现年二十岁，我演讲的题目是《清华大学在讨论避孕套能否进校园的同时我校在讨论大学生该不该谈恋爱》”
当杨万山报了自家家门后，我看见正院长脸上的赘肉抽动了一下，副院长则在那里使劲的咳嗽。学生会组织者准备上去把杨万山揪下来，正院长摆摆手示意让他讲完。此刻杨万山正气宇轩昂的大声朗诵着自己的演讲稿，那里还管别人，对台下的人看都不看一眼。他女朋友看见正院长脸上的表情后急的坐在下面给他比划，杨万山还以为女友在给他助兴。激情高涨的杨万山讲着讲着突然用手指着我说：“那位同学，请你配合我回答一个问题好吗？”我心想还没见过这样的演讲，这和美国竞选总统游说一个样了。
我站起来接过麦克风，杨万山问我：“请问你有女朋友吗？”“没有。”我如实回答。“那你能否告诉我为什么你没有女朋友。”杨万山拿着麦克风大声的问我。从音响里传出“呼呼呼呼”的声音，那是杨万山急促的呼吸声。
“没有人看上我，学校不让谈。”我回答到。
“那你想谈恋爱吗？”杨万山继续问我。
“想。”我大声的回到他。
“很好，请坐，”接着他又指着他女友说，“这位女生，你能否配合我回答个问题。”
杨万山女友站了起来。
“请问你有男朋友吗？如实回答。”问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知道他内心有没有波澜壮阔的翻腾，从他女友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激动。
“有。”杨万山女友清脆的回答声回荡在教室里。
“OK，OK，请坐。”杨万山抬起胳膊挥了挥压住现场的吵闹声。此时已经有坐在后排的学生起哄了。他们看见杨万山还有话要说声音有点收敛。
“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我们是大学生。成人了，我们的青春将要或者已经留在了这里。青春我们需要什么，除了学习知识外我们还需要恋爱，适应生活，美好的恋爱。‘啊，
心房如果不曾燃过爱的火焰，
瞧她一眼——就会了解爱的情感。
啊，心灵如果已经变得冰冷严寒，
瞧她一眼——就会重新萌发爱恋。’让这首诗做我的最后的结束语吧。
当杨万山从讲台上走下来的时候同学们报以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的掌声和一些女同学眼角留下的泪水足以证明他的演讲很成功。在雷鸣般的掌声里我悄悄的退了场，和他的演讲相比我的就是胡闹。好比崔颢在黄鹤楼上写了《黄鹤楼》
昔人已乘黄鹤去，
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
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
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
烟波江上使人愁。
后连大诗人李白也无可奈何的写了《登金陵凤凰台》
一拳击碎凤凰台，
两脚踢翻鹦鹉洲。
眼前有景道不得，
崔颢题诗在上头。
的遗憾与无奈。
第二天校园里便有了一对对手拉着手的男生女生，他们见了老师并没有松开紧握的双手的意思，反倒有一种炫耀的意思。这些情侣们的出现给早已进如秋天的校园带来了些微的暖意。干枯的草坪上现在有了他们的存在反而显示出生命的美好。
14
我们绝食了，具体说是绝了吃包子的食。原因是学校餐厅的小笼包子由原来的两块五一笼涨到现在的四毛一个。一笼包子十个，也就是说由原来的两毛五涨价到现在的四毛一个。于是我们绝食了，还有人写诗贴在给胖子贴过通报批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