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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如果一个当兵的不能保家卫国,与战转身就逃,甚至扫掠民人,你们说,这样的人配吃粮吗!配叫兵吗!”
“不能!”
台上的巡训正在宣教着李承泽亲自编写的教材何以称兵,而底下的兵丁们大多都有过被兵灾祸害的经历,虽然里面有夹杂凤翔的老兵,但他们也有普通民人的亲戚,说到痛处,他们何尝没有体会呢?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此乃说的是为了一个目标而值得付出性命,那么这个目标对于我们这些当兵的是什么呢?是为了太平,今天我等从军是为了开万世太平!”
“而在今日,朝廷西遁,巢逆窃京,诸镇肆掠,几乎与流寇无疑,甚至就在我军之南,国府行在卧榻之侧,居然就有逆贼作乱,暴掠乡野,裹挟民人,而山南衙司居然一败再败!由此可见朝廷昏聩无用!纵望今日,谁能拯救民人,谁能还山南一个太平,谁能!”
“陈王!陈王!”
李承泽有些出乎意料的在训导的大帐篷外听着里面的巡训如此鼓动着兵士们,这些高深的演讲技巧,李承泽别提没空教下来了,就算有空他也不会啊!
虽然他的表演人格也很牛逼,但乃是研究学习加上天赋之后的效果,这玩意儿可是他用文字表达不出来的。
好在此时训导监正姜文焕虽然先前迎驾被挡回去了,但好在他与诸将就在营帐里候着,一听李承泽往选锋中营巡训那边去了,连忙就赶了过来。
见陈王虽然满意,但却有些疑惑,顿时他就道:“启禀殿下,此处巡训叫做余道成,本是一寒门秀才,素有异才。”
李承泽点了点头,看他这个样子,放在后世,那就是一标准的传销头子,放在这时代确实是非常有异才了。顿时就道:“着其升为训导监佥事,以后分管编写训卷,教导新人。”训导监本是没有佥事这个职位的,不过李承泽觉得这个人十分有才,就金口一开,造了一个职位出来。
不过接下来又将李承泽难到了,先前为了体现训导体系权重位卑这个原则,所以品级本身就低,而阶级又多,如今既然要升这个余道成的官,难道还是官同队正?但队正之上就是佐兵使级,而监正也才是这个级别。
好在刘舜臣也不想训导监的地位太高,就道:“训导监品级已定,经制既定,不可轻变。不如就给这位余佥事加个参院外郎官号吧。”训导监虽然干事在军事系统,但实质上却直属于长史直辖,但长史又是东府的最高长官,所以训导监其实是横跨文武的一个怪物。
刘舜臣这话,却有将训导监拉回到军事系统里,这自然是刘舜臣平日里觉得这训导监有些啰哩啰嗦的缘故,但又不归自己管辖,实在说话无力。李承泽听了刘舜臣这话,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若同意了刘舜臣的提议,就是从长史手里撬走训导监的管辖权,被直接划到西院体系里,但这训导监本来职级就低,那李承泽哪里还能指望训导监督导军心,刺探军情变故?县官不如现管呐。。。
好在不等李承泽驳斥,姜文焕就连忙出来道:“训导司不上战阵,如何能得西府荣耀?以微臣之见,殿下所言佥事并无管辖巡训之权,只是另有职责罢了,殿下虽有爱才之心,但国府经制不易多变。臣以为,官同队正即可。”
李承泽点了点头,虽然认同了崔承恩的提议,虽然他先前有那么一霎那,想给这个余道成余佥事加一个兵曹的虚衔,让训导司彻底归属于政务系统,但理智有告诉他,以文御武,不仅无法,或者说很难在乱世里行的通,而后世的经验也告诉了自己,无论大明还是大宋都将亡在这上头,自己开此先河实在是穿越而来坑华夏啊,俗话说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自己穿唐坑华夏,若后世人知道,菊花至少要被套钢筋吧。。。想到此处,这才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采取了一个中庸之策。
而大帐里,那个叫做余道成的巡训当然不知道今天自己因为明天就要发兵而额外添加的新料被陈王殿下听到了耳朵里,不仅自己的命运改变了,还再次确定了训导监的系统归属。顺带还让李承泽否定了以文御武,这个以后千年内祸害华夏的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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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征凤州(上)()
广明二年元月初三(要到八月唐廷才会改为中和元年),刚刚欢度过春节的陈国王府军(以后简称陈王军)正式出兵南下,征讨凤州。
李承泽以“大唐武骑尉、昭武校尉、陈国王府知军机参议院事、奉行选锋中营率兵使、诸营统制使”拥有以上一大串头衔的刘舜臣为帅,统领除磐石右营和五队辅助兵外的五千余兵马。
此时正值隆冬腊月,川北之地,如今也大雪满地,满山雪银之色,本不是征战之时,然而刘舜臣却在堂议之时,建言认为:“凤州贼本不弱,哪怕王铮率主力南下而不在凤州,但也定然留下可值得信任的将官与兵马督阵城头。毕竟凤州为王铮起家之本,断不容失。而我军虽然一番招募之后,有兵五千有余,但哪怕选锋、磐石六营其实也很难当大任。
故而我军欲胜必然需要用奇兵取胜,速胜!殿下与诸位同僚都认为隆冬不利行军,贼军也必然以为如此!是以,臣请殿下速起大军南下征讨凤州!”
李承泽一番思考之后,终究同意了刘舜臣的建议,一来,刘舜臣可以说是他麾下的头号大将,虽然和其余诸将一样都没指挥大战的经验,但终究家学渊源在那里摆着。二来,隆冬行军主要是天气寒冷,补给不易,而且士卒容易减员。
但如今李承泽一番搜罗之后,物资充足,不仅选锋、磐石六营每兵有数套厚实冬装保暖,就连此次随军南下做战辅助兵也都有分到两套冬装,而剩下的五队的辅助兵也有一套冬装。
而补给上面,大散关与凤州相去不远,一来一回,平常时日最多六天,而隆冬时节也不过十天罢了,以王府的五千石存粮,这点损耗自然也不被放在心上了。
大雪纷飞,凤州外的一处警戒哨所里,因为时近傍晚,除了两名倒霉的被抓壮丁,简称民兵的杂牌兵被镇军发落到哨塔上警戒以外,其余的十几人都所到了破烂房屋里生火做饭取暖。
王二牛本是阆州的镇兵,昔日唐石涉命陈轩带兵屯防大散关的时候被选中北上,然而不想的是王铮反却山南西道,自称节度使,陈轩被杀,他虽然逃跑了出去,但最后却在王铮奇兵下兴州的时候被俘虏了,最后被一脚发配到凤州城外,充作哨兵头目。
他一脚踢翻了一个笨手笨脚的民兵,骂骂咧咧:“你个龟儿子,半天弄不好饭,是想让爷爷我饿肚子吗!我饿肚子,你今天晚上就得喝风填肚子!”那民兵岁数看着已经是头发半白,根本无力无胆抵抗唯唯诺诺。
一边的另外一个镇兵劝道:“王头淡定点,手里就那么十来号使唤的人,眼前这个已经算是手脚利索的了,悠着点喔!”
王二牛憋了一眼刚刚那个民兵,最后也没说什么,他这哨所里虽然名为警备,按道理来讲,分到的兵不算精锐,也应该还算可以,但王铮不过一个草台班子,哪里有许多兵分到凤州来?二十兵里有四五位镇兵管带,已是因为这是警戒哨所的缘故了,其他的野哨,往往都只有一名镇军管带。
王二牛蹲到火坑前,刚揭开盖子想看看饭好没有,就忽然听见外面“啊啊啊”的几声惨叫,顿时心中一惊,大叫“不好”。连忙抄起墙边的盾牌和刀顶着打开门往外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就觉得一股煞气冲上脑门!
只见哨所营墙之外,不知道何时突然冒出来黑盔黑甲密密麻麻几十号人出来,那本来在营墙里头烧火砍柴的和塔楼警戒的兵,如今都身上插着简躺倒在地上,有些没死的,还嘤嘤呜呜悲鸣不已。
王二牛没来得及抱怨这塔楼上的民兵真的不是猪生的吗?站得高望得远,这几十号人就那么突然冒出来,竟然连个信号都不发!
然而不等王二牛叫骂,数枝箭矢就朝他面门飞来,好在王二牛做为一个资深镇兵,心知凭借手里的裹皮盾牌是挡不住这箭矢的,更十分清楚什么时候该卖队友,然后他一个闪身,就听见他背后啊的一声,队友膝盖上中箭了。。。
然而一波箭矢之后,那些黑盔黑甲兵的已经砍翻障碍,推开了营门,喊杀而入,王二牛本能得将房门关了起来,然后转身就看到破烂木屋的后墙被人一脚踹塌了。。。
王柯性身穿银白盔甲,手提一把长槊,长身而立,望着破烂木屋里惊呆的一众凤州叛军,正要提枪杀个痛快就见的为首的贼匪大呼一声——王柯性哈哈大笑:“来战个痛快!”这让贼首的话音都打颤了。
然而长槊刚到那贼首身前,也就是王二牛,他顿时反应过来,大呼:“我投降!”双膝一跪,眼光亮晶晶的望着杨世达。
王柯性望着这跪了一片的贼军,像吃了苍蝇似的,顿时就收枪转身离开,让自个麾下的右营兵来收拾残局。
像这样的一幕幕的战斗在陈王军一路下来,已经经历许多场,因为隆冬时节,正如刘舜臣所言那样,敌军懈怠已至极致,根本不曾料到被王铮恐吓的无能宗室居然胆敢提兵南犯。。
一路下来,虽然战斗规模都不大,但因为战战得胜,陈王军上下已经没了最开始誓师出发时候的紧张,更因为贼军不堪一击,全军士气更到顶点,本来以为一边拔除敌军警戒一边行军,必然要拖慢行程,然而却不想三日之后,作为前锋的选锋右营已经进抵凤州城外,而这一切,凤州敌军却还一无所知。
凤州城头上,几百名被裹挟而来的民兵顶着猎猎寒风在没什么遮挡的城头上围绕着火炉烤着火。因是先前王铮率军南下攻打的兴元,这留下守护凤州的兵马,除了两百是跟随早饭造反的铁杆兵以外,剩下的守兵,还有就是五百前左路镇兵,其他则大半都是老弱不堪用的,还有少许精壮以助防守,而这些兵马合计起来,也不过两千出头而已。
这些兵丁不仅看着很少且弱,事实上当然也很少也很弱,更不提,凤州方面还没得到消息就损失了三百多警戒兵马了。
然而王铮如此分配兵力也有自己的考虑,北面的大散关虽然听说有几千人马,但大都是新募的,而自己这一方虽然人少,但依托城墙,自己还有两百老兵可以压着左路投降兵接战,怎么也绝难轻易攻下。更何况王铮还觉得在隆冬腊月爆发战争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凤州终于在一个前镇兵的不经营的瞭望间,发出了事实开战数日以来的第一声警哨!
“敌军!敌军!”惊愕的呼喊震动了整个凤州城,谁都不知道为什么凤州城外会突然冒出举着“陈王”旗号的莫名兵马。
但这都不重要,因为在朝廷没承认王铮节度使地位之前,任何不明的旗号,都是敌军!
王柯性望着凤州慌乱的城头,哈哈大笑,骑在马上的他,提槊大喝:“儿郎们,这就是咱们之敌!”
跟在其后的选锋右营将士纷纷大笑!
跑上城头的山南西道节度使司押衙都头凤州刺史张顿望着底下的陈王军顿时惊得在这寒冬腊月汗如雨下,这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一股如此雄壮之军?!
而凤州却毫无准备!
“苦也!”张顿口泛苦涩,不禁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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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征凤州(中)()
古时征战,所谓奇袭其实如尚可喜骑破广州,直接夺门的逆天运气实在是太少,或者如雪夜下蔡州这样的军事奇迹,也不仅需要天时地利,还需要对手足够麻木大意。
奉行诸营先锋使的王柯性既没有雪夜下凤州,也没有骑破凤州,他手底下全是步卒,陈王军唯二的骑兵部队,白袍义从四散开了遮护大军行进,而玄备甲骑数量不仅才一百人实在太少,更是李承泽手里的香饽饽好宝贝儿,更不可能拿来轻易涉险,自然也就不可能在他麾下纵马夺门了。
然而陈王军一路掩杀奇袭而来,自然也有了巨大的作用,所谓孤城难守,这句话,除了说必须有可必救之兵外,在战术布置上还须依城设寨,不然城门狭小,根本无法出城列队而战――这意味着不能以攻为守,只能死守漫长的城墙防线,试想,同等兵力之下,一方将兵力散在城墙四周,防备避免出空子,让敌军莫名其妙破城,而另外一方却可投入重兵突破一点,造成局部优势,甚至是局部碾压。这一正一反,孤城难守也就不言而喻了。
而如今的凤州面对陈王军的奇袭,面对的正是这个悲催局面,张顿事实上并不是一个无能之将,作为王铮麾下的一位指挥使,在王铮率领诸将出征的时候,将唯一的凤州让他做为留守,本就充满了信任。
而张顿在布置上也并不算辜负了王铮的信任,为了戒备大散关的几千军队,他一在通往北面的一路之上,散布了三百有余的兵马,而这已经是他手里接近十分之一的武力了。
而在城头布置上,也是日夜巡哨不息,为了防备凤州乡绅反水,甚至四处城门也是轮流开启,每处城门更是最多只开一个时辰,这也让本来还想有个夺门奇功的王柯性打消了念头。
当然,王柯性也知道凭借自己手里的步兵,想完成这样的奇功,确实是有那一丁点妄想,但从一路扫荡的哨所兵来看,其实也未尝不是没有机会。。
但很显然,负责压阵城头的兵马并不是左路那些俘虏投降的左路兵,而是有足足一队百人之多的铁杆精兵。
但张顿确实也没想到,布置了几百人的哨所兵马,却居然一个跑出通信都没有,就直接被人打到了城门下。哪怕提前一天,他也可以压着城内民人在麾下兵马的保护下把城外的营寨栅栏给修起来,如此就可进可攻,退可守。
但如今嘛,很明显,张顿也为自己没派出精兵警戒付出了代价,话说回来,他也只有两队铁杆老卒,一队保着自己,弹压降将、民人,一队督阵城头,运用起来,其实已是捉襟见肘了。
更何况他也不考虑一下,无论是降卒还是抓来的兵民,对凤州方面不要说忠诚了,能不咬牙切齿的恨就很不错了,都是为了在隆冬混个温饱,指望被围之后,还有人杀出来通风报信,未免太一厢情愿。
王柯性领着选锋右营五百兵马为大军打下了前哨营地之后,大军随后也陆续到来,很快凤州城下就迅速成了一个大工地,因为奇袭的缘故,凤州方面连城外的树林都没清理,这让陈王军迅速的就完成了的建设。
当天夜里,陈王将诸将召来营帐召开会议,当然对军事不是很懂的他,很淡定的保持了上位者的威严――我不说话不说话,我是个沉默寡言很威严的君上。
“因我军疾驰而来,凤州贼丝毫无防备,虽然臣观城头防线设置还算齐整,但人马却稀稀疏疏,盔甲不齐,甚至连器械都缺少。若贼不是刻意示弱,城中兵马最多不过三四千之数。凭此缺盔少甲,器械不全职军,又无依城之营寨,是无出击之根本,以微臣观之,破此贼,最多不过数日而已。”作为诸营统制使的刘舜臣责无旁贷的担任起了军事会议的主持人,做起了开场白,自称臣子当然是对李承泽说的,当然事实上,其实也是对在场诸将说的。
“先前所抓俘虏供报,王逆兵马多是裹挟民夫壮丁,战力微弱,不当为虑。但除此以外,其手下还有受降之左路兵,以及起家的两千铁杆兵。虽主力已经南下,而若兴元不下,其贼更不敢调头北上援救凤州,但以我观唐石涉之能,予我克破凤州的时间,并不算多,下城之后,又需要整顿城防,戒备王逆率军犯禁,是以,最多不过五六日间,须的克城。”刘元吉作为国府长史也随军而来,但身为兵曹判书的张扬则磐石右营留守后方,筹措腾挪粮草等后勤事务。
王柯性做为此次先锋使,第一个兵临城下之人,城头上的兵马是不是故意示弱,他是第一个瞧真切的人:“以下官之见,城头兵马衣衫褴褛,器械不全。并非作假,若如刘长史所言,恐怕这凤州城内最多铁杆死战之兵不过五六百,但王逆南下兴元是为生死搏斗,岂能将铁杆兵马留下四分之一还多?恐怕对砍一半也不算托大。除此以外而其余者不是民夫壮丁,就是意志不坚的附贼降兵,若无其铁杆兵马压阵恐怕大半连城头都不会上,不足为惧。”
“如此说来,凤州不足为惧,我军发兵至今,因为奇袭之策,而得以养精蓄锐,士气旺盛。刘爱卿,依你之见如何,该怎么布置?”
李承泽这一路下来因为连连得胜,如今也心气勃发,再加上因为肌肉记忆的缘故,李承泽不仅找回了这具身体原来的骑术,这顿时让李承泽觉得在乱世求生里,又有了一份自信。
在路上望着行军长龙,士气勃发的威武大军,那满目飘扬的陈王旗号,更让他有一种挥斥方遒的感觉!
大丈夫,莫如是!
而今天听了诸将官汇报,哪怕慎重盘算,这凤州也不过如此而已!凭他手中的三千披甲,三千辅助兵,何惧不能破敌!而且大冷天的宿营在外,哪怕作为国府君上,这也是不太爽的呀,还是早进凤州城里的好。。
刘舜臣接下来也进行了一番布置,总体而言,第一天的攻城还是求稳试探为主,等找到了缝隙嘛,再猛攻不迟,“嗯!”攻进城了,逮住贼头,也定然要猛攻不止!
这想法盘旋在诸将脑海里,先前王铮放的地图炮,那真的是把武将们给彻底嘲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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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征凤州(下)()
隆冬时节用兵当然非常不容易,而这无论对攻方还是守方都一样,唯独有些不同的是,上天会善待有准备的人。
凤州虽然作为所谓“山南西道节度使衙门”临时驻地所在,不仅没有一道首府的气魄,反倒因为王铮的一番所谓助兵饷而被软硬劫掠了一番,算上刚叛夺城那会儿,小小的凤州城也算是经历了两次大劫了。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凤州方面有充足的物资,其实还恰恰相反,王铮率军南征,不仅将大量主力带走,还带走了大量的物资,留给张顿的东西,那真的是拿来塞牙都不够,最多能只能给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