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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给我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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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敢怒不敢言,偷骂脏话。这女人一来就搞得大家兵荒马乱,疲于奔命。偏偏她进护理站时,带了一批黑衣兄弟,阵仗吓人,他们在病房外守着,害护士们惶恐不已。

事实上,张摩尔皱眉,是因为看到妈妈光临;面孔胀红,是因为妈妈紧张兮兮,害他尴尬。而手足冰冷,是听见曦西说——“既然伯母来了,医院规定只能有一个人陪病人过夜,我先回去了。”

呜~~不准!张摩尔差点就不顾背痛,下床拦阻。

“卓小姐,”陈丽丽对她很不爽。“我儿子差点没命,妳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结果妳让我自己从新闻看到他出事,妳了解一个做妈的心情吗?妳知道我多害怕吗?”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是我要她不要通知妳。”张摩尔看曦西收拾东西要走,摆臭脸了。“喂,妳去哪?”

“呃,回去啊!”快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不是说要留下来照顾我。”说话不算话。

“这里伯母在就够了,所以……”

“妈!”

“是,乖儿子。怎么啦?喔天啊天啊,气色看起来好差,你脸色发青你知道吗?很不舒服对不对?该死的,一定是很痛对吧?”在张摩尔还来不及制止时——叮~~急救铃第六次响起。这急救铃经过来回多次摧残,没烧掉真是品质够优。

“我走了,Bye!”曦西想跑,连她都对护士感到不好意思啦!

张摩尔脸色青笋笋,护士咚咚咚跑进来,喘着,汗飙着,濒临失控边缘。

“这次是怎么了?又怎么了啊?”天啊天啊~~曾当选模范护士的张护士只差没腿一软,跪下来拜陈丽丽求饶。

陈丽丽指着张摩尔,跟护士说:“妳看他,我儿子痛到脸色都发青了!”

张摩尔指着陈丽丽,对护士说:“请带她出去!”

曦西惊愕,张摩尔怎么这样对妈妈?

陈丽丽难堪得胀红面孔,对儿子说:“你要我走?可是你一个人——”

“妳回去,卓曦西在就可以了。”

陈丽丽蓦地泪潸潸,曦西尴尬地呆在一旁。

“好……”陈丽丽哽咽。“我走。”又看向卓曦西交代:“卓小姐,我儿子拜托妳了。”说完扭头就走。

“等一下,等一下啊伯母?”曦西追出去。

伯母泪奔而去。“这里不需要我,我们走!”她带兄弟们走了。

曦西拦不住,回病房,不吭声,继续收东西,外套、毛巾、带来的书……通通收进行李袋。

张摩尔问:“干么?”

“收东西。”

“为什么?”

“要回家。”口气冷淡疏离。

“我妈回去了,妳又走了谁顾我?”

“放心,伤得不重,只是担心发炎。有护士在,还有急救铃,在这里很安全的,没人陪你也没关系。”

没良心!“好,晚安。”他冷酷道,拒绝哀求她。

好像她很无情似的,曦西甩了袋子,挽起袖子,瞪住他。“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才受伤,我不该这样,但我真的生气。”

“干么气,我又哪做错了?”

“谁都看得出来你妈多疼你,你却对她那么过分,什么叫——只要我留下来就好,要她回去。你没看到她多伤心吗?”

“过分的是她!”张摩尔的大少爷脾气发作。“妳没看她多烦啊?”还给我刚刚的抓抓乐啊!

“烦?”曦西火大。“就算她神经紧张也是因为担心你,你就算不高兴也可以好好讲,干么态度那么差?那是你妈啊!”

“换做妳,妳妈这样子,妳不会烦?从小就紧张兮兮,妳不抓狂?”

曦西凛着脸,不吭声。

“妳回答啊!”

“不知道啦。”

“当然不知道,妳没有一个混黑道老叩叩、后来又翘掉的老爸,也没有一个当人家情妇的老妈,妳没经历过她动不动就为妳迁怒别人,更没有一个总是想帮妳关心妳,却总是将事情搞大令妳难堪的妈妈。妳可以说不知道,妳可以骂我不孝,因为当那个人的儿子的,是我不是妳!”

曦西不吭声,看着他的眼光很严肃。

张摩尔又说:“想象一下,就会觉得我没发疯已经是奇迹。”罕见地对人诉苦,大概内心的委屈,渴望有人理解,而如果有人了解,但愿那个人是最爱的卓曦西。

曦西听完,没安慰他,只说:“你知道吗?我没办法想象这个……”

张摩尔看那见甜美柔润的脸儿,出现他从未见过的寂寞表情。他在那爱笑的眼睛里,看见某种晦涩的情绪。

卓曦西凛着脸说:“我妈在我两岁的时候就死了,所以……很抱歉,我没办法想象这个……”声音很轻,但掷地有声。

一个人孤伶伶趴在病床,张摩尔忍着背痛,还捱着心痛。

可恶,他的恋情莫非受诅咒?说不定是因为死去的老爸混黑道,业障深,感情路才这么坎坷啊!这么厉害,随便都可以踩到她地雷。拜托,谁知道她妈死了,他不是故意的啊!

喀,门又被推开。

“曦西?”张摩尔惊喜。

“别高兴,是我。”

是老妈的声音。

陈丽丽过来,扔了皮包坐下,双手抱胸,瞪着儿子。儿子头发乱,下颚冒青髭,看起来好狼狈。

张摩尔侧着脸,也觑着母亲。她被他惹哭,妆容尽毁,皱纹在泪水洗涤后,变得很明显,妈妈今晚看起来特别憔悴。

“是卓曦西叫我回来,她说儿子受伤当然让妈妈顾。刚刚我被你气得半死,很不想理你,可是她又不留下来顾你,我是不得已才来的。”陈丽丽罕见地,以严厉的口气跟爱子说话,这还是第一次,实在是灰心了。

张摩尔不吭声。

陈丽丽抿了嘴,眼眶泛红,又说:“趁这个机会,咱们好好来乔清楚,这么多年,你到底在不爽老娘什么?身为一个妈妈,我做的不够吗?就因为我是人家的情妇,所以连生的儿子都看不起我吗?但你摸摸良心,我对你的爱,可是一丁点也没有少啊,这样不够吗?”

“不是不够……”而是太多。看妈妈伤心,想到曦西说没有妈妈的神情,遂对母亲缓了脸色,张摩尔罕见地,主动要求她:“妈,我想喝水。”

儿子的口气很温柔,那带点撒娇的口吻,登时教丽丽的愤怒委屈烟消云散了,她忘了正在跟儿子呛声,忘了正在计较儿子对她坏,她马上跳起。“水吗?好,我马上帮你拿水。马上——”说着又要按急救铃,张摩尔及时制止。

“妈,水要自己去茶水间倒。”就说他没疯是奇迹咩!

“还没吃够?太夸张了妳。早上到现在,嘴巴没停过欸,是不是病了?不要再吃啦!”是暴食兽吗?

也难怪曦西抗议,殷秀兰的桌面像被台风扫过,满布巧克力棒、虾味仙、香蕉蛋糕、菠萝包,更过分是还有曦西最爱的甜甜圈。

一整天看殷秀兰狂嚼她的最爱,曦西打冷颤直冒汗,她也好想吃啊,可是会肥~~这工作室,被殷助理变成女人的阿鼻地狱,堕落哪!

殷秀兰嚼着甜甜圈,填写要给保险公司的损失报告,懒洋洋瞄曦西一眼,看她盯着甜甜圈的馋样。“怎样?想吃?来啊?”拿一块给她。

曦西咽了咽口水,不拿。“喂,妳不是在减肥吗?”

“我看开了,这次差点死翘翘,让我顿悟到能吃就是福。”摇着甜甜圈,呼唤曦西。“吃嘛——”

曦西直后退,急着远离恶魔的呼唤。“快把零食收起来,少害我,呜。”

“卓小姐?”有客人来,那人站门口微笑,右手牵着女儿。

曦西过去,顺便抢走殷秀兰整盒的甜甜圈,秀兰唧唧叫。曦西笑咪咪打招呼:“呀,嘉嘉,妳好吗?来,甜甜圈给妳吃。”

嘉嘉接下就吃,穿着白洋装的她,可爱得像棉花糖。“谢谢阿姨~~”

“其实我不是阿姨欸。”曦西笑着揉揉她的头。

“噢?”

“应该叫姊姊啊,曦西姊姊还很年轻是不是?才刚满三十岁嘛!”

殷秀兰到角落去吐,三十岁还逼人家叫姊姊?恶~~嘉嘉拿着甜甜圈,大声说:“好地~~谢谢姊姊。”

陈淑美听了直笑。“嘉嘉,妳忘了还要跟“姊姊”说什么?”

“谢谢姊姊火灾的时候救了我。”

“不客气喔。”

陈淑美问:“那位先生的伤势好多了吗?”

“别担心,烫伤的地方没发炎,后天就可以出院了,也不会留疤,顶多一阵子肤色比较不一样。”

“那就好。”陈淑美松口气。

寒暄一阵,曦西送她们出去。她默默注意着,越看越觉得嘉嘉的轮廓,跟白御飞很像,方脸、大耳、浓眉、宽额……

“我们回去喽,嘉嘉,说掰掰喽!”

“大姊姊掰掰。”

“呃,请等一下——”曦西跑过去,鼓起勇气说:“冒昧地问一下,嘉嘉的父亲……是不是白御飞?”

陈淑美听了脸色乍变,嘉嘉则是眼色一亮。“咦——”

“嘉嘉!”陈淑美瞪一眼,嘉嘉不说了。

看见嘉嘉的表情,曦西更怀疑了。“那天,我听她喊白御飞爸爸……”

陈淑美笑了。“怎么可能?她爸爸早就死了。小孩乱说,怎么能当真?”

糗了,果然是自己误会。“对不起,我随便问,没别的意思……”

“我们走喽,再见。”陈淑美带女儿离开。

曦西挥手目送,看她们走在夕阳染黄的街道。陈淑美走着走着,忽停步,转身看着曦西。曦西上前关切。“怎么了?”

陈淑美打量着曦西。“卓小姐,为什么妳会想问我这件事?”看曦西面孔胀红,慌慌张张,陈淑美心里一阵忐忑。

“噢,没有,就、就好奇嘛。”大概被以为很爱八卦吧?

陈淑美点点头,盯着曦西,眼色犀利,像窥见什么秘密。她反问曦西:“我也想冒昧地问一句,卓小姐跟白先生很要好吗?还是……白先生有在追求妳吗?”

“没,就朋友,朋友。”曦西心虚地胡乱敷衍。

不止朋友吧?曦西慌乱的神态,陈淑美全看在眼里。她凝眸,更大胆地问:“妳……该不会是和他在交往吧?还是,妳喜欢白御飞?”说完,眼看曦西困窘脸红,陈淑美心中一紧,肯定了自己的怀疑。她彷佛遇见另一个自己,一个被愚弄的女人,这么好的女孩,不能让那个混蛋糟蹋!陈淑美犹豫着要不要提醒曦西,正要说什么,一辆Lexus车趋近,停在她们旁边。

淑美看白御飞下车,瞟她一眼,送来警告的眼色。嘉嘉胆怯地躲到妈妈身后,讨厌失火时不救她的坏爸爸。怕麻烦,陈淑美赶快带女儿离开。

“卓小姐,我们走喽,再见。”

“噢,掰掰。”

“新朋友吗?”白御飞笑着走来。

曦西呆望陈淑美她们。“是火灾时和我一起困住的孩子,特地来谢我的。”回眸看着他问:“怎么有空来?”火灾后,白御飞每天都打电话,三不五时约她见面,态度积极,跟以前差好多啊。讽刺的是,她对他的感觉,也跟以前有好大的落差哪!

“到附近办事,很想妳,就过来看看。”白御飞研究她的表情,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女人,以前迷恋他,火灾后,因为当时他没救她,她开始冷淡了。原本迷恋他的,一旦疏远,他反而更渴望。过去暧昧很久,就为了延续最后得到她的喜悦,为了一旦满足,快乐会更强烈。这美丽迷人的卓曦西,根本已是他的囊中物,所以当时才不急着得到,而是享受爱情游戏。现在她要疏远,他难忍受,内心沸腾,好像到手的鸭子飞了,更疯狂的非要得到不可。

“晚上一起吃饭?”他说着,手,很自然地就去握住她的手。

曦西被握得忐忑,奇怪自己的改变,已经知道是误会,可是见到他的喜悦快乐呢?心跳加速的感觉呢?都到哪去了?为什么回不来?

不像过去,只要他一约,就撇下私事,曦西说:“今天不行,我要去医院看张摩尔。”

在医院里,张摩尔痴痴地等。

他坐在病床上,看向窗外,窗外满天的红霞,被深蓝逐渐吃掉了。对面大楼,灯火啊,逐一亮起了。他因期待而躁动沸腾。从刚刚接到曦西电话,知道她要来,就高兴着。从她愉快的口气听来,她已经不气了。

曦西问他晚餐吃了没?他说没有。曦西问他想吃什么?他说想吃麦香鸡、大薯、苹果派、麦克鸡、热巧克力。

她听了啧啧道:“都是没营养的垃圾,另外帮你带一份水果沙拉好了,这样才健康。”

他想,如果能常看到她,他愿意餐餐吃恶心沙拉餐。挂上电话,看向坐一边的妈妈,老妈自动站起来。

“OKOK!这些好料我带回去自己吃喔,我知道你想吃卓小姐带的。”陈丽丽打包带来的餐盒。“她来,我走,行吧?宝贝。”朝儿子眨眨眼,笑问:“这样有爱我呴?”

嗯,赞!张摩尔酷酷地点点头,凑身,主动握握老妈的手,表达感谢。

陈丽丽愣住,泪飙出,好窝心,儿子主动握她捏。

“唉,不管你跟卓小姐怎样啦,妈希望你知道,就算你一辈子要单恋,妈都支持你!”陈丽丽搂搂儿子才离开。

经过这次,把话讲开,母子感情大跃进。陈丽丽答应以后做任何为他好的事,都先尊重他意见。张摩尔也答应,会试着体谅老妈的心,跟她分享心事,让她了解他真正想法。

是因为知道曦西没有母亲,听她的话,让这位大少爷反省自己。他过去一直想挣脱母亲,不让她接近,是因为长久不愉快的经验造成的疙瘩,是很多的挫败造成的无力感,使他擅于隐藏情绪,不让母亲窥探。

可是,如果有天,他像曦西一样失去母亲呢?

这假设使他心惊。想摆脱的关系一旦消失,他竟会好恐惧又很崩溃。一直盲目反抗反对反叛,而原来抗争的另一面,他同时巨大的爱着这个不断鲁莽干涉他,又不了解他的母亲。理解到这个,对母亲的种种不满也释怀了。

张摩尔感觉到真正的轻松自在,很好笑,这竟是曦西给的礼物,也只有曦西敢教训他,教会他爱的深度。如果他可以花十年去追逐一个女人,为何不能花更多耐心去修补和母亲的裂痕?没想到在爱着某人时,他的世界也更加地圆满了。没想到爱情没成功,却带给他一些美好的改变。

他慢慢接受曦西不爱他的事实,这很悲哀,可是,张摩尔看着窗外大楼,黑暗中一一亮起灯火。在失恋的黑暗中,靠着想象她,也是很温暖快乐的,他并没有要收回已付出的感情,他还是,想不断地给予……从他诞生到这世界起,就拥有超多资源,享受超多关爱,得到的东西应有尽有,可是……那些都比不上,比不上他对曦西付出感情,追逐爱情的那种快乐啊!

卓曦西笑咪咪地走进病房。“哈啰,很饿了吧?你妈没来吗?”

张摩尔穿着绿色病人服,在床上装可怜。“她有事,她没空来看我……”等一下——先前的可怜相消失,眼色忧郁起来。因为他看见白御飞随曦西进来,手上拎着两大袋食物。他、马、的他来干么?!

张摩尔表情的转变,曦西是看在眼里的,知道他不爽白御飞,可是,唉,不是故意要带白御飞来刺激他啊,是白御飞主动说,也想来探望张摩尔的嘛,她不知道怎么拒绝嘛。

白御飞放下袋子,到病床前关心他。“好多了吗?我买了鲈鱼汤,对病人很好。”说着,手很自然搭上曦西肩膀,对曦西说:“快把汤倒出来,冷了不好喝。”

这个死芭辣!张摩尔心情很恶劣。“我怕腥,不想喝。”没胃口了啦、×!

白御飞优雅道:“放心,鱼现杀的,没腥味。”

张摩尔冷冷回:“鱼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人。”靠北。

又来了,幼稚。曦西打圆场。“呃,吃汉堡吧,有你最喜欢的摇摇薯条喔。”

“呵,摇摇薯条啊。”白御飞刺刺地笑,这小子还没转大人。

×!笑屁。张摩尔昂下巴,斜觑着曦西。“哦,是我最爱的口味“咖哩恰恰”吗?”装亲密。

呵,曦西翻白眼,觉得这里即将很“香辣森巴”。“是哩,是咖哩恰恰口味。”

张摩尔夸张地强调:“噢,原来妳还记得我最爱咖哩恰恰。”示威啦!

曦西笑出来,某方面,这家伙真的还没转大人,面对情敌,表现相当“纯真”。

白御飞笑笑地,他也要示威,示威的方式是搂住曦西的腰。“既然他不想喝,妳喝吧。我喜欢妳多喝点鱼汤,皮肤可以一直这么好。”

曦西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从病床投射来的杀气。她嘿嘿笑,捧着花瓶出去。“花快烂了,我去换水喔。”这儿太呛啦,闪先。

病房剩下两个互相敌视的男人。

“听护士说你后天就可以出院了,恭喜啊。”白御飞慢条斯理地拆餐盒。

“唉,要不是火灾时逃得没你快,也不会受伤,幸好曦西没事。”

白御飞盯着他。“你在暗示什么?”

张摩尔扬扬眉。“你见过枪吗?”

“没有。”

“被枪打过吗?”

“当然没有。”

哼哼哼,曾经的“黑道之子”跩起来。“我见过枪伤,不同一般的受伤,任何枪伤都会造成感染。所以医生处理枪伤时,会采取开放性医疗,不会把伤口缝合,而是刮或挖或剔除掉坏死组织,方便处理随后而来的化脓。”

“听起来满痛的。”

“不是满痛,而是会痛死,尤其对怕死的人来说,枪伤超痛,所以被枪打到不好玩的。”

“请问,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白御飞不耐烦了。

张摩尔鬼鬼地笑。“如果你敢占曦西便宜,就要小心挨枪。”

真会说浑话!白御飞明白了,张摩尔非常喜欢曦西。男人的竞争心被挑起,他回击道:“你很喜欢卓曦西吧?可是,怎么办?很遗憾,她喜欢的是我。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你救了我白御飞的女人。”

×!最好是你的女人!张摩尔笑笑地说:“你最好不要把我的话当屁。”

就当屁,嗟!好笑,才不放在眼里,一个烂艺术家能对他怎样?白御飞冷笑。

不怎样,但可以讲话气他,张摩尔问:“有没有看电视“全民大闷锅”?”

“没有。”从枪伤到大闷锅,这个张摩尔讲话莫名其妙。

“你……为什么长得那么像里面的谐星白云?”

谐星?把他比做谐星?白御飞怒瞪,发誓一定要把到曦西,就冲着跟这臭小子拚。

☆她想,最好远离他,就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跟他见面,电话都不要接。

茶水间,日光灯映白了卓曦西的脸。她站水槽前,右手握花瓶,水龙头正澎湃呕吐,吐出水流,哗哗淌。她呆怔地看着左手握的手机,忘了右手瓶里,等喝水的花。

曦西惊愕,她刚收到简讯,是陈淑美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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