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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孩子,任何一个人看到这样的迹部景吾都不会相信,这样的他是那个行事果决,华丽自傲的迹部景吾。毕竟心里的那道伤太重了,隔了十年,好不容易结了痂的疤又再次开裂,流血满地。一颗网球换走一颗心,这真的值得吗?
只要一牵扯到那个人,迹部景吾就永远华丽不起来。
从十年前看到现在的十年后,忍足何尝不明白他这个外表光鲜的损友内心里所受到的种种折磨。几个月以前那个人的出现简直是场梦,给了他希望的同时又立刻将他打入了地狱。能痴心独爱一个人十年,是他这个花心大少所佩服也是不能完全理解的!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忍足侑士还没有碰到一个值得他如此去爱的人。
垂落的银灰色发丝遮住了双眼,在酒吧这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颓废而忧伤,那发丝的背后是凝结着泪水的睫毛,包含了他的怨,他的痴。
终于醉了——
“哎!”轻叹了一口气,忍足抬手帮迹部将垂落的发丝挽到了一边,带着些许的心疼与无奈。(在这有必要声明一下,两人之间的很纯正的友谊,友谊~~)
慢慢的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架起迹部大少走出了酒吧大门。
痴心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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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景吾,什么时候了,快点出现听到没有,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的。嘟—嘟—嘟——”
挂了!机其郁闷的放下了手中属于迹部的手机,看着霸占着他的床睡的难得安稳的迹部,忍足还真有点不忍心叫他起来。
昨天在车上的时候,迹部喃喃着不想回家,不回家,怎么办?他忍足侑士不是有自己的公寓吗?于是,他就把迹部大少架回家了。而他,在他的那张大床被霸占了以后只能委身于沙发了。到底没有床舒服,他的脖子快算死了。
婚礼快来不及了,虽然不想,但还是叫醒他算了。迹部老董还真是心急啊,害怕迹部逃婚吗?哼!扬起一抹讽刺的笑,不过也只是一瞬罢了。忍足慢慢走上前。“迹部,醒醒!”伸手推了推床上的人,忍足满脸无奈。
“恩……”微皱起眉,迹部翻过身继续睡。
“我说迹部,你的婚礼快迟到了!”忍足头痛道。
闻言,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弄清了地点了以后,迹部转过头看着站在床沿边的忍足,不适的揉了揉眉心。昨天,酒又喝多了呢!
“你家的老爷子已经打过电话了,如果你不快点出现,那边恐怕会乱成一团才对啊!”将放在床头柜上的醒酒汤端到迹部面前,忍足随意的坐下。
“哼!就让他们乱吧,本大爷不在乎。忍足,你也会做这种不华丽的东西,啊恩?!”嘲讽一笑,继而看着眼前的明显味道不怎么样的醒酒汤,迹部皱起了眉。
“如果你不想头痛死的话,就给我勉为其难的灌下去吧!”看着还在挑剔的迹部少爷,忍足不由的撇了撇嘴。
倒也不再说什么,接过忍足手中的醒酒汤,仰面灌下,熟悉的味道直冲上脑。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借酒消愁了以后都要喝上一点,习惯了!
掀开被子,潇洒的套上外套,走进了洗盥室,等再次出来,他又是为人所熟悉的迹部景吾,昨天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只有忍足知道,如果以前这样的举手投足是他的本性,那么,自从那人走后,这样的迹部景吾就是他的面具,将心里的柔软全部覆盖掉。
“走吧!”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迹部开门走了出去。
忘了说了,今天,他忍足侑士就是华丽大少的伴郎。
拿起一边的外套,忍足跟着走出了门。
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华丽装扮的人,迹部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手冢,他快结婚了,今天——
穿完礼服以后,他让忍足先走了,现在,让他一个人来面对这一切吧!
走出婚纱店门,外面的太阳热烈的耀眼,真的讽刺的东西。
打开车门钻了进去,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刹那,决定了今天即将上演的一切。
将车开到80档,马路上一辆劳斯莱呼啸而过,带起烟尘滚滚。踩着油门的脚还在不断的加重力道。心里有份抑郁,迹部想把他发泄出来,有种,想要破灭的感觉。
在不断超车以后,迹部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教堂。看到众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以后,迹部在心里不住的讽刺着。
婚礼开始——
微瞥过正向他走来的娇羞的令人恶心的他的所谓的新娘,迹部不屑地将视线转向一边,安静的看着屋外湛蓝的天。
刹那,站在迹部旁边的忍足有种他快要消失的感觉。忍不住想要打断这种奇怪的想法,忍足推了推迹部的背,提醒他,新娘已经走到他面前了。
不屑的看着略显尴尬的女人,迹部半晌没有伸出手,将新娘从新娘的父亲手里接过,场面一下子凝固起来,众人担心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有种浓浓的不安感。
“景吾”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划破了安静,终于,迹部慎一忍不住开口了。
看了一眼他的父亲,迹部慢慢的伸出手抓住他所谓的丈人递过来的新娘的手。一对新人走至牧师面前,众人微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我们在上帝面前见证,西园寺小姐,你愿意嫁给迹部先生,无论生老病死,不论富贵贫贱都一样不离不弃,永远相伴左右吗?”
“我……我愿意。”脸上染上红晕,西园寺娇羞的低下了头。
“那么迹部先生,你愿意娶西园寺小姐,无论生老病死,不论富贵贫贱都一样不离不弃,永远相伴左右吗?”
接下来的是一阵长长的沉默,在场每个人的心脏又再次悬起,一切又再次安静下来。
忍足有种,不好的预感。
“请问,迹部先生,你愿意娶西园寺小姐,无论生老病死,不论富贵贫贱都一样不离不弃,永远相伴左右吗?”长时间的沉默让牧师忍不住又再次重复了一遍。他不禁掏出汗巾擦了擦额头,这场面好诡异啊!
“景吾。”迹部慎一终于忍不住又再次开口提醒道。
看了一眼声源处,对上自家父亲愠怒的双眼,再次转向眼前略显不安的女人,刚想开口回答,顿时,脑袋里出现那人的声音。
“迹部,不要……不要……”
手冢!!
刹那睁大了双眼,迹部转过身去看向空无一人的大门,又四处看着周围的一切,是那人的声音——
教堂里的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卦弄的心情不宁。
“景吾。”迹部慎一皱起眉,不安道。
“对不起。”看了一眼迹部慎吾,迹部甩开新娘的手跑了出去,刹时,整个教堂沸腾起来。
他做不到,要他娶那个女人,绝对不可能。
“迹部——”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前面的人,忍足挡在迹部面前,他有预感,如果迹部这次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
“让开,忍足。”怒瞪着眼前的人,迹部的语气充满急切。
“不要,你不能走。”
“给本大爷让开——”过不去的迹部怒视着眼前的人:“别让本大爷恨你,忍足侑士。”
“那个人已经死了,死了你知道不知道,疯够了就给我滚回去,他不会再出现了。啊——”脸重重的撇到了一边,一阵钝痛刺激着痛神经,整个人被揍倒在地上,知道这句话会激怒那个人,可就是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了!看着远处已开车离开的人,忍足自嘲的笑着。见不到了,再也见不到了!
把车子开到最大码,整辆车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迹部的脑子一片混乱,他不知道,他到底跑出来要做什么?但是,他真的呆不下去了,有种,要疯掉的感觉,一点也不华丽,一点也不。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能那么轻易的搅动着他的心思,手冢国光——你到底算什么?本大爷要怎样才能忘掉你!
“啊——”发泄般的叫着,仰面而来的是一个大大的转弯,全速前进的车子惯性地朝前,转弯与刹车根本一点用也没有。最终,车子冲破了护拦飞了出去。
死了吗?那就死了吧——
“婚礼当天,迹部总裁当场悔婚冲出教堂,于1个小时后得到他的死讯。开到全档的车子冲出了护拦,全身上下除了擦伤,致死的是头部的重创,现在整个迹部家族陷入一片悲伤,粉碎无数少女的心……”
一抹幽魂看着大厦前的超大电视,面无表情。他的右眼下,是一颗妖治的泪痣……
沙漏。破晓的羽翼 春宵后!
今天是她的婚礼,同她渴望了十多年的人。
初见那人是在十三岁的时候,跨进了冰帝的大门,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那个傲立于众人顶上的身影在她心里越渐高大起来。一直以来他就是她的梦,完美的如同神邸般的存在。那样的自傲却令人觉得理所当然。他的华丽为人所疯狂,包括她。
她是不谙世事的千金大小姐,她只懂得站在许多许多人当中默默瞻仰着他的面容,为他的举手投足而激动,而疯狂。如同一般的追星族那样,只是身处的地理位置更近罢了。
如果身处的地方远点就好了,她不会用那样的疯狂来憧憬他,竟然妄想能跟他站在一起,而犯了那样不可弥补的错。
她长的并不是最漂亮的,却也温婉可人。在别人眼里她是不摆架子的千金小姐,在仆人眼里,她是和蔼可亲的。但是这一切都只是她故意做出来给别人看的,面对那一张张想要亲近她的微笑而卑微的脸脸,从心里感到阵阵的不舒服,但她必须这样,因为她是温婉的,可亲近的。心里的恶魔就让他一直留在心里好了。
她越来越迷恋他,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渴望着得到他的注意,奢望着有一天,那个人的眼光能落到她身上,并且再不移开。
她是千人等待奢望中的一个。
绝对的王子。
他是毒,令她欲罢不能。终于,疯了——
越来越不能容忍他的身边出现其他的女人,心里的恶魔在尖叫,她在疯狂的摇头,试图摆脱这种嫉妒。嫉妒是种可怕的东西,它迷失你的心智,让你完完全全被她掌握,直到毁掉,毁掉了自己,也毁掉了别人,可惜,这样的一份痴,醒的太晚。
爆发了——
西园寺财团的位置位于日本十大首富之内,只要她想,让什么财团倾家当产都不会是是,难事,更何况,她是这家族中最受宠的女儿。
召集家中的几个保安将一个女人按在学校发一个角落里使劲的打,原因是:她帮迹部递了一块毛巾,尽管被拒绝,但依然是不可饶恕的罪。
第二天,那个女人住院了。没有人会找上门来,因为,她是;西园寺家族的人,没有人会将此宣扬出去,因为,她是西园寺家族的人。
越来越觉得,只有他才配的上她。只有那个站在顶端的男人,只有他——
病态的赶走所有围在他身边的女人。
慢慢的,再也没他女人敢轻易接近他的身边了。她依然站在人群中渴望着他的身影,但是,再也没有其他女人跟她争了。
只是,她一直没有想到的是,不只是女人,男人同样也可以。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家政课上,她亲手做了一包曲奇饼,突然的想让他也尝尝。而那个他正在日本全国大赛上努力的攀登,她愿意相信,那个站在顶峰,傲视山脚的人会是他,因为,他是那样的人。
被拒绝了!她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从身边走过,动不了——(原动漫有这个画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被拒绝了。
她忘了,她,什么也不是……
离被拒绝的那天已经过了好多天好多天。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她恐慌了起来。越来越明显了——
越来越频繁的,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迷恋的感情,并且经常若无其事的傻笑一下。(请原谅我用这样不华丽的词语说迹部!我有罪,别PIA,顶锅盖逃跑!)那种神情很悠远,有时候又显得缥缈起来。那分明是,恋爱的痕迹。
恋爱?!怎么会!!他身边的女人不是都被他赶跑了吗?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绝对不允许,绝对!他的身边只能是她,只能是她,怎么可以——
直到那一次,她才真正看到他所爱的人,只是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又或者她一直明白只是自欺欺人不肯承认罢了。
他爱的,竟然是跟他同为男人的人!
那一场被誉为“双部之战”。他赢了,那个人输了。可是为什么要为那个人鼓掌,那个人输了不是吗?什么胜之不武,胜者王,败者寇不是吗?他们懂什么?
可是为什么他也不开心呢?明明赢了,却跟输了一样的沮丧。难道他们说对了吗?还是说,看到那人受伤那么不舍呢?
那一场战她看的异常艰难。那双夹杂着恋慕的激情眼眸是为对面同样在努力奋战的男人而绽放的。她看的很仔细,也看的很清楚,却一直摇着头不肯去相信,他不会是那样的男人的,可是那种眼神明明跟她看他的眼神一样。也许,也许是她花了眼才对,她安慰并催眠自己。
接下来,他再也没有去找过那个人,也许真的是她看错了也说不定。
后来,有一段时间,他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后又满是疲惫的出现,。直到后来她才查到,他竟然特地跑到德国去见那个人。他竟然瞒着所有人去见了那个人,他怎么可以!
在全国大赛的最后一天,她跟在他后面偷偷远离了人群,躲在一棵隐蔽的树后,微探出头看着不远处的那两个人。
他说:“本大爷喜欢你!”
哈,哈哈……他说喜欢,他说喜欢……
那个人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连带的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凭什么,他凭什么?(神经病!喜欢你不高兴,拒绝你也不高兴,神经病!!)
刹那,疯狂占据了她的心,她想要报复,她嫉妒,她不服……因为那个人拒绝了她怎样都得不到的人,伤了他的心;更因为,那个人没有花任何力气得到了他的心,那是她所渴望的。(后者才是真正原因吧!!)
她夺过司机手中的车钥匙,不顾阻拦地开车冲出去。
远远的,她看到了那个站在路边的令她嫉妒的人。她要他死,她要他死!!!
她的前面是一辆开得并不稳的车,在那个人走出马路的刹那,她的车狠狠的撞上前面的那辆不稳的车。原本并不会撞车因为她重重的一撞,偏离了方向,朝着那个人直冲而去,身体被高高的抛了出去,重重落地,满目萧红。
死了,死了……呵,哈哈……她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没人跟她争了,没人了!她开车,离开了肇事处。
没有人知道,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十年了,十年过去,他依然没有结婚,她的家族已经给迹部家族说过很多次了,一次次的威逼都没有用,他真的有那么爱那个人吗?一个人能独自守着没有结果的爱十年吗?不,她不相信,她那么努力地在旁边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爱上她。都是借口,一定都是借口。
十年来,追求她的人无数,可是,她的心里却只有他一个。她任性地对家族开出请求,哪怕只是政治结合,因为,她会让他爱上她的。
终于,她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十年了,整整十年。三天后,她将嫁作他妇,正式成为迹部财团的女主人了!
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迟早会等到这么一天。
婚礼那天,她披上了最美的婚纱,成就了她这一生中最美的一天。看着镜中倒映出她的身影,有一丝丝甜蜜,一丝丝自得与一丝丝娇羞。她终于等到嫁给他发这一天了。
当所有的嘉宾全部入席,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以后,只有他迟迟不肯出现,他后悔了吗?她担忧的想着,因为婚礼开始的前一个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白茫茫一片,有个声音在一直对她说,她不配得到幸福,她发了疯的呐喊,反驳,直到惊醒。这是子虚乌有的,只是梦而已。她催眠自己,一直相信着,他会来!!
果然,在离婚礼开始还只有短短十分钟的时候,他出现了!她惊喜地几乎掉下泪来。
朝着他的身影没靠近一步,她的脸上就会多红一点,直到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她的脸简直红的可以滴出血来。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眼睛看过她,继而转向别处。身体里的那颗心在瞬间“砰砰”的跳个不停。
她害羞地说出那句“我愿意”的时候,用尽了所有勇气。但是,在那短短的时间内,她由娇羞变的担忧,再由担忧变得崩溃。为什么他不说出“我愿意”?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在他转身跑开的刹那,她听见她的心碎裂的声音。脑袋变地一片混乱,被抛弃了;被抛弃了!!
其实,并未爱过,何来抛弃,只是她一直不懂得罢了!
她渴望还有奇迹,尽管已经知道他不会回来了!她还是在欺骗着自己。说服自己的同时也在说服着周遭的人,心里的那一角已经崩塌,再也经不起一点打击了。
1个小时的时间在她眼里如同过了一个世纪。派出去寻找的人终于带回了消息,也带回了他的身体。也仅仅只是身体而已。已经没有温度的身体,不会说话,不会动的身体。
一具死尸,没有灵魂的东西。
她笑了,笑的疯狂,笑的释然。一切都结束了,十年等来一场空,做的那些事也都没有了意义。是她逼他的,是她逼他的。别人瞬间就能明白的事,她花了十年,直到不能挽回了才明白过来。
都是她一厢情愿,她害了他,害了他爱的那个人。
十年等来一场空,大家都一样,(不一样!)她总算是明白了!
心开始大面积的坍塌,在他死后,她终于也疯了,真的疯,神智不清了!
这是报应,报应。
疯了好,疯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许她活着本身就是种过错。而这样的过错则是她一手造成的。错过了,梦醒了,悔悟了,来不及了!!
沙漏。破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