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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界。
我所见的过本地女孩对待外国男人的态度大略可以粗分成四种:一是前述那种“苏丝黄”,只要是老外,不拘良莠均铆足劲贴上去。二是“义和团”,直接当人家番邦野人一样,绝对不肯有任何瓜葛。三是双眼蒙眬,满脑天真憧憬,视洋汉为白马王子、铁甲武士,幻想洋人就比较热情浪漫,但是不一定敢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四则是心态比较持平的国际人,天下大同,不论华洋均一视同仁,本土人士也好,异国人士也罢,全凭其表现判断,血统地缘完全不计分的。
二十五岁之前,如果有人告诉我,有朝一日我会泡洋人,还会与之结婚生子,肯定吐他口水兼踩烂其算命摊子,泡洋人?怎么可能?我炎黄子孙死光了不成?呸,要和番,请找王昭君,不要冤枉我。然后我远赴异国求学,自己变成人家土地上的外国人,渐渐发掘出洋人的好处及优点,只是因为人家不会读《红楼梦》,不表示人家就没有内心世界。相对的,我亦在同时发现自己同胞有许多从前不曾发觉的丑态,此消彼长,慢慢增广了一些见闻,长了一点见识。大学生活里除了学到社会学心理学,还学到极其重要的一项课程:那些在中国时行径使人吃惊、骇异、不齿的洋汉,并不能代表所有外籍人士,就像补习班里那几朵“柔顺的东方小花”,绝对不可以跟所有中国女孩画上等号。人就是人,无论肤色种族语言文化如何不同,基本的人性则放诸四海皆准,毫无差别。
洋人也是人,一般的,有绅士、瘪三、好男、贱人,跟我们毫无不同,或者外型上有颇大的差异,或是表现方式跟我们习以为常的那些大相径庭,可是一样是居住在地球上的哺乳动物,圆颅方趾,不必奇货可居或是轻蔑鄙夷。
无知是一件可怕的事,加上想当然耳的人云亦云,杀伤力更是猛烈提升,任何环境都一样有好人、有坏人,总不能说你看到几个某学院女生自愿扮演婢妾,就一竿子打翻整船人,觉得该学院每个女生都乐于奴颜婢膝。同样的,一个洋男花心或痴情,也不代表该国全体人士举国皆然。这是一个自己代表自己的时代,每个人都应该了解到,一个人的行为举措只可以代表他自己,有女人喜欢泡洋人,绝对不等于所有跟异族男士恋爱、交往、结婚的华女都爱“泡洋人”,人家可能从来没有泡过,但是缘分来临,不小心坠入爱河,心之所属又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认真诚意地爱上一个人,只不过对方恰巧是个外籍人士罢了,就被贬抑为“泡洋人的女人”,实在很不是滋味。
真爱是很难找的,一旦觅得真正的爱情,不管是来自本国人还是异国人,都值得祝福鼓励,反正都还是同一个星球同一个物种,两个眼睛一管鼻子(虽然尺寸形状相差很多,可是功能相同),血管割开来,流的血液都是红色的。科技那么发达,保不定哪一日人类登上火星、水星,乃至于另外一个银河系,到时候岂止泡洋人?泡外星人都有可能啦。
假女权主义者
社会学那堂课上,有几个非常激进的女权运动分子,玛丽跟黛茜,还有薇若妮卡,我刚好跟她们同一个学习小组,本来还有几个男生,考完第一次期中考之后,只剩下吉米,他是“同志”,等于是姐妹,所以不至于惨遭女权运动分子的荼毒。
玛丽强烈维护女性尊严跟男女平等,有时候教授在课堂上开玩笑,说“他”如何如何,玛丽会直指教授歧视,为何不能用“她”如何如何的。一次教授刚讲到:“一个男人走进酒吧……”玛丽已经炸起来:“又是男人?我们生活在十六世纪?女人就该待在家等死吗?”
“密丝××,请稍安勿躁,这故事只是引导今日的课题……”
“那为什么不能用‘她’,而非得用‘他’不可?”
“这只不过是习惯性的口语……”
“沙文主义!你歧视女性!”
“我……”
可怜的教授气得七窍生烟,但是在一个说错一个字可以被学生控告歧视而丢掉工作的国家,教师对抗激进女权运动分子之战,是稳输不赔,只得惨遭挟持,从此讲课一定是“……he or she……blah blah blah”,于是女性也成为课堂上被调侃的对象,因为光调侃男人是不公平的。
穿短裙就该死(1)
我一直对女权运动分子有种不大正确的印象,觉得她们都长得丑。因为长相似无盐嫫母,享受不到男性对艳女美人的殷勤待遇,没有优惠,所以起而抗争男女不平等。好吧,我承认我无知,也没有政治意识,可是一般普罗大众,也很难不对所谓的女权运动分子有这样的联想,游行的时候看到的———对不起,我不想刻薄,可是两百个人经过,其中我甚至于挑不出十个稍微看起来不会让我摇头叹气的小姐,而且,玛丽、黛茜,还有薇若妮卡这样的“女权运动分子”也要负点责任。
玛丽长得不美,没关系,丽质天生的女人本来就少,可是这位大姐倡导解放———不戴胸罩、不刮体毛(因为男人也不用,为什么女人要这么麻烦自己),不用任何人工芳香、止汗剂,自然更加不可能涂脂抹粉。不穿胸罩无所谓,虽然并不是每对乳房在T恤下晃荡都是使人心旌动摇的风景,但那是她的自由,旁人可以侧目或者白眼,可是无权干预,只不过,以三十八D的尺寸打算硬撼地心引力,Good Luck。 不刮体毛则有点妨碍观瞻,大佬、洋妇(她大我七岁,果然活到老学到老)体毛本来就比咱们旺盛,不除毛的结果是手臂腋窝毛茸茸,上唇有小胡须,小腿简直像亚马逊丛林。不用任何人工芳香、止汗剂就真的要命,零下十几度的冬天,狐臭汗臊尚且破毛衣而出,到夏天来临,玛丽小姐当风一站,简直可以退敌,众人(至少我就是)闻风丧胆、望风而逃,我后来很会测风向,即是在此奠定基础。
黛茜也是个自然派,跟玛丽有一拼,但是玛丽至少骨架不粗,一头稻草金发随意披肩,总算还是个女人。黛茜壮硕,虎背熊腰兼一头三分短发,尤有甚者,还是个打扮非常雌雄莫辨的自然派,她跟我一道上街,往往被误以为是我条仔,我为此亦常常得劳气解释曰:“不,黛茜不是男人,不,她不是我男友,不,我不是蕾丝边。”烦得我怪叫。
比起前两位崇尚天然原味的小姐,薇若妮卡稍微好些,一张马脸,窄窄的身量,瘦削的高个子,肩膀、胸部、嘴角、眼尾都微微下坠,整个人看起来“垂垂的”,虽然也是个拒绝除毛、添加人工香味的自然派,但是没有玛丽跟黛茜那么使人摇头。她并不像玛丽那么仇视男人,也不像黛茜那么雌雄莫辨,不过薇若妮卡刚刚离婚,因为丈夫拒绝与她行房,嫌弃她“不是辛迪·克劳馥”。据了解,该男本人发线已经退后,而且超重的四十磅都堆在腰臀部,成天窝在沙发里嚼匹萨、薯片,灌啤酒,不知道这样一只沙发薯仔有何资格嫌弃发妻不是超模,辛迪小姐再老肥丑二十五倍,想必也不至于沦落到那个男人的床上,什么锅配什么盖,没有那么大的头而妄想戴那么大的帽子,神经病。
我不很确定薇若妮卡是本来就偏激,还是离婚的后遗症,但是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完全站在女权运动分子的那一边,非常激进。男同学跟她说笑一下,她几乎告人家性骚扰;小男生手提电脑屏幕桌面是小甜甜布兰妮,臭人家“把女人视为性玩物,其心可诛”;那么对她避之大吉吧,她怒骂别人“歧视女性”(也许是歧视她,但不代表看全体女性不顺眼)。动辄得咎,很难相处,动不动就大声疾呼,啥都是男人的错,男人烂、男人贱、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这样的态度且延伸至攻击可以跟异性和平相处有说有笑的女性同胞,穿件短裙该死,高跟鞋绝对是罪恶渊薮,来学校是为了求学问,不宜凸出女性特征,胆敢化妆做头发更加是贱货。反正,女不可以为悦己者容,要不然就是讨好男人、自甘堕落的狐媚子。
不说笑,加拿大天寒地冻,气候干燥,不搽点护唇膏,嘴唇真的会像十个月没下过雨的非洲大地那样裂成一片一片的。我一次喝完纸杯咖啡,掏出我那只草莓口味透明红色的护唇膏抹抹,薇若妮卡瞪着我看半晌,忽然十分气愤鄙夷地评曰:“化什么妆,又不是一张红嘴唇就不需交功课,这样吸引男人注意力,干什么?女人地位就是如此这般不得提升的。”
很多洋人对华女有着根深蒂固的误会,以为东方女郎即等于个性柔顺,脾气好,挨骂不会还口的。错,我本人就是泼辣货中的泼辣货,在掌握我分数的教授面前,照样会出言不逊的(是骂别人啦,不是骂教授,我只是凶悍,不是白目),安肯在此默尔而息?当场反唇相讥曰:“咦,你不洗澡、洗头发?洗完澡不擦乳液?会不会用润发乳?肥皂、洗发精、身体乳液,跟护唇膏一样,都只等于照顾身体的产品,外面只有零下十几度,不搽护唇膏,我嘴巴会痛,跟男人有什么瓜葛?不要什么事情都拉扯到男人身上好吗?这样是谁无时无刻不把男人放在心上?”
被我义正词严地一顿抢白,薇若妮卡做不得声,讪讪地说:“那是护唇膏?我见那颜色红润得很,以为是口红,误会误会。”
我并不肯看在她低头的份上就此偃旗息鼓,我说过我个性不大善良,被惹毛了的我也会穷追猛打的。“×,你是有什么毛病?如果老娘高兴涂脂抹粉、按品大妆地来上课,那是我的自由,关你屁事?最讨厌你们这样莫名其妙乱指责别人,是谁给你权力四处管制他人穿着以及生活方式了?我喜欢打扮得整齐漂亮,闻起来干净芬芳,是为了我本人的愉快,不是为了给谁看,或者招蜂引蝶。男女要平等,应该在精神上、薪资上、权益上做文章,光会在衣着、体毛上计较有个鬼用?一天到晚只会叫嚣男女不平等、社会不公平,那你们为什么学他们不刮毛兼臭气冲天?穿得破烂兮兮,女人地位就会提高吗?莫名其妙,一面批判男人视女人为第二性,一面模仿男人,×,搞什么屁啊?”
穿短裙就该死(2)
恶狠狠地教训了薇若妮卡一顿,也不等她回话,我砰一声搡开厕所大门,扬长而去。
东方宝贝(1)
因为气恼,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我故意把几乎及腰的长发刷松放下来,找出魔术胸罩穿在紧身高领喀什米尔毛衣下,化了薄妆,用含着细致亮粉的娇兰蜜粉轻扫,一张脸顿时晶莹起来,涂出一张烈焰红唇,翻出我那双枣红色高跟短靴踩在小直筒牛仔裤下,杀杀她们的威风。
除了那条牛仔裤,我看起来也像个拉拉队女孩,薇若妮卡看到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咬紧牙关没敢做声,昨天刚刚挨过那么不留情面的排揎,相信短时间内她不会轻易启衅,除了老法,很少有人在挨过我臭骂以后,还会自己来找死的。
玛丽跟黛茜没有说什么,直到午餐时间,我们在学校餐厅排队买食物,我的书掉下来,后面的男生马上帮我捡起来,我道谢,报以微笑,玛丽挑起一角眉毛,跟黛茜交换了含义深刻的眼色。
很挤,居然有人让座,我十分感谢地接受好意,招呼女同学们一起坐下来,吃三明治、讲功课,玛丽跟黛茜又互看一眼。大概半小时之内,有三个男生前来问我的电话,邀请我去星期六的轰趴,问我可有兴趣一起喝杯咖啡,我的答案分别是不、不与不,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研究人口高龄化对社会结构的影响。
玛丽的眉山已经快要拱进前额的发线里了,她终于忍无可忍地驳火:“你今天有约会?”
“没有。”
“有什么重要场合?面试还是什么的?”
“也没有。”
“那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穿这样有什么不对?”我毫不动气,愉快地大嚼我的鲔鱼芝士焙果,“有什么该遮住的地方没有遮到吗?毛衣、牛仔裤不是加拿大人的冬季制服?”
“你穿这件毛衣不冷吗?那么薄。”黛茜加入。
“毛衣不是厚就保暖的,这件毛衣是喀什米尔的,轻如羽毛,贵如黄金,但是温暖如春,很舒服。”
“你为什么化妆?”
“因为我喜欢。”
“哦。”玛丽若有所思,“我还以为你也要变成那些没有大脑的女生,致力于外表而不思上进,我可不要一个东方娃娃在我这组拖累成绩。”
“我从几时开始变成东方娃娃了?”
“穿着紧身衣、高跟鞋,涂脂抹粉,搔首弄姿,突出女性性征,是在散发出求偶讯息,分心去搞男女关系,就没有时间精神去做正事,接下来你要告诉我你星期六没有空去图书馆,因为你要去约会。我可不愿意自己去搜索全部资料,让你搭乘顺风车,这是一个小组的分工合作,容不得谁坐享其成。”
“玛丽,你的理论是狗屎。”
“什么?”三个人一起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耳朵。
我好整以暇地呷一口纸杯咖啡。“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我自己爽,不是为了别人,你们一直把女权女权挂在嘴巴上嚷嚷,看,这就是我的权利,穿我喜欢的毛衣,绑头发或是放下来,并不稀罕有无观众或是谁的注意力,纯粹因为我喜欢!精神上男女固然应该平等,外型上则不可混淆。我略事装扮,并不占用大家的读书时间,我可没有浪费时间去指责各位气味不佳,或是在该讨论功课时研究化妆品。事实上,有人因为我这把长头发而把桌子让出来,你们还沾我的光哩,是不是?”
事实摆在眼前,激进的女权运动分子亦做不得声,就在此时,刚刚来要电话的男生又转回来,毅力十分可嘉。他笑起来一双绿眼睛弯弯的,满载阳光与笑意,宽肩翘臀(后来我搞清楚,这家伙三岁开始溜冰,五岁打冰上曲棍球,那个身段体力真是够瞧的),端的是一副好风景。他露出一口可拍摄口香糖广告的洁白牙齿:“请告诉我你喜欢女人,你拒绝我,是因为我不是女生。”
我忍不住笑。“好吧,‘我喜欢女人,我拒绝你,是因为你不是女生’。”
“真的?”阳光曲棍球男孩的笑容黯淡下来,很像乌云遮蔽住太阳的金光那样。
我耸耸肩:“不,是你拜托我这样说啊,我只是念你教给我的台词罢了。”
他又笑,太阳从云后探出来。“拜托拜托拜托给我你的电话号码,我保证我会是个乖男孩,而且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多认识你一点。”
我看看那张阳光笑脸,又看看那几个激进女权运动分子雷霆震怒的表情,为什么不?我真的会为了气死她们,而自己去要阳光曲棍球男孩的电话的,反正她们指控我是“东方宝贝”,那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演出个彻头彻尾也罢。
所以我不但给了那个男生电话,还开了一个很引人遐思的条件,他得保证自己不会那么“乖”才行。
至此,薇若妮卡的神经啪一声断掉,终于忍无可忍地开火:“我有时候真搞不懂男人为什么喜欢你们东方女,怎么,你们有啥是我们没有的?”
啊哈,我不会自己四处随便找架吵,可是有人对着我开炮,也别想我会乖乖坐下来挨炸就是了。
“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
“我当然想知道,”她的口气十分刺耳,脸孔扭曲,“如果你不介意用用你那颗漂亮的小东方脑袋,我会喜欢知道答案。”
Okay,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薇若妮卡自找的。
“我们长得比较美、个性比较好、皮肤比较光滑,没有胡须腿毛体臭,持有现金、股票、基金、珠宝、楼房、轿车、劳力士,随时出手致赠男方昂贵礼品,岳家视女婿为娇客,愿意斥资帮忙发展事业。这些还不够的话,我们文至少可以说两至三种语言,能够阅读《红楼梦》、《哈利·波特》、劳伦斯跟大仲马;武可以下厨做十五人份中西餐及烘焙甜点。愿意生孩子,出外工作赚钱完毕,回家相夫教子,而且我们个个身具大唐十二行房般的房中密技,入得厅堂、下得厨房、上得牙床,What the F……Do you have to offer?”
东方宝贝(2)
东方女当然不是真的个个如此超人,可是相骂无好口,在此时当然努力“大”她,吹牛不打草稿,面不改色地膨风,务必把她踩入地心不可。
很成功,她的嘴巴张成一个O形,完全吃瘪。活该,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
“女士们,请恕我告退。”我站起来,跟阳光曲棍球男孩去喝咖啡了。
所以你看,有薇若妮卡、玛丽跟黛茜这种搞笑三人组,怎么可以责怪普罗大众老是搞不清楚女权主义者、汤姆男孩跟蕾丝边之间的关联?
真正的男女平等
标榜自己是女权主义者的人,起码有一半是人云亦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抗争什么,剩下的那百分之五十,又有一半净是在鸡毛蒜皮小事上做文章,成天叫嚣个没完,看得人十分劳累。
就像是几年前在多伦多,女权主义者游行示威抗议,争取合法打赤膊的权利,市政府拿她们没办法,大概也想不通有什么理由不让想脱的女人脱衣服,于是立法通过,女性有权利和男性一样在公共场所打赤膊。
好啦,女人从此可以光明正大地晃着两只奶子上街,男人可以把望远镜和上脱衣舞俱乐部的钱省下来,于是举国上下皆大欢喜。
诚然,女人有权利决定要裸露哪一部分的身体,可是这绝对不是使男女地位平等的手段,女明星拍脱戏还是“为了艺术牺牲”(为了使剧情需要或是使角色更有说服力均属于同义词),或者是为了七位数字的片酬,平常人走到街上去袒胸露乳是为了什么?好看吗?
争取的是“合法”裸露的权利,立法规定女性不得在公共场所裸胸而男性则无此限制,诚然不公平,可是我也没有见过谁因为在餐厅掏出乳房来给婴儿哺乳遭到逮捕或是罚款的。花费那么多时间精神心血,去通过一条正常女人都不会触犯的法令,未免太不符合经济效益。
再比方说,公共场所的洗手间,从机场、车站、购物商场,甚至于麦当劳,都只有女厕设置有帮婴儿换尿布的台子,那还得了,不公平之至,孩子是双方共同拥有养育的产业,为什么当爹的就可以方便卸责,所以男厕也应该比照办理,也要装置Chang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