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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好女生》目录
Part1 真爱威力无穷
爱的力量
结婚的理由
落跑新娘
听从你的心
Part2 不是好女生
我不是好女生
分手后的友谊
泡洋人的女人
假女权主义者
Part3 对自己负责已足够
缺席的性教育
温柔大女人
关于性的忠告
自爱
不要你为我负责任
Part4 婚姻的真正模样
侏罗纪公园
关于婚姻
离婚
特别单元 驭男有术
说在前头
1经济封锁
2杀鸡取卵
3电话追踪
4贴身膏药
5广结善缘
6旦旦而伐
7尔虞我诈
8总结:无欲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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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力量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两天特别紧张不安,惶惶不可终日,拼命想要在女儿出生之前把一切搞妥,可是欲速则不达,愈是急着来,愈觉得什么都没有完成,家庭、工作、网站、稿件什么都一团混乱,十分焦虑烦躁易怒,只得拼命告诫自己要沉住气,急脉缓受,百忙之中也忍不住轻轻讪笑自己,又不是第一次生小孩,乱紧张个啥劲儿。
可是就算极力抑制,亲爱的人总是可以察觉你心里那股膨胀翻滚的压力,吃过晚饭后,小法在看他第三百五十次《超人特攻队》,我把碗盘收进厨房,厌烦得不想动手洗,老法跟进来,握紧我的手,引我到小餐桌坐下来,轻轻地、温柔地、肯定地说:“Everything is going to be just fine。”
窗外的晚风徐徐地吹在脸颊上,我心渐渐清凉下来,觉得歉意。
“对不起,我这几日子宫收缩得厉害,忽然觉得压力奇大,惶恐之余,脾气不大好,你莫见怪。”
他温存地拍拍我的手背,“我懂得,你是不是又想到你那个生产时去世的朋友?你快生小法之际也有一段时间这样不安过。”
我轻轻点头,两颗大大的眼泪涌上来。
天妒良缘
我认识无数怨偶,许多欢喜冤家与柴米夫妻,但是我也认识许多真正相爱的伴侣。
阿宽哥是我幼时的邻居,跟我一样是少数在眷村长大的人,我才上小学,宽哥已经是高中生了,就是那种眷村阿飞型,喜欢泡台球店、电玩店,非常潇洒帅气的小太保,不太用功但是成绩不差(虽然操行成绩是几乎完蛋的),女友奇多,幼年的我常常帮他送情书去给哪家邻居姐姐,饶是有我做信差,还是看过阿宽哥被谁家爸爸、哥哥追打的镜头。
但是他真正倾心相爱的,大概只有云姐姐一个人而已。
认识云姐以后,阿宽哥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非常积极地改过自新,头发也剪了,再也不泡台球店、电玩店,全力以赴地念书准备考试,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别的女人。但是两边的家人都大力反对他们来往,云姐的父母讨厌小太保,觉得阿宽哥“打包票都不像有出息的样子”。而阿宽哥家反对得更加厉害,那个年代,保守一点的台湾家庭对外省人是很排斥的,尤其是外省女孩,十个台湾婆婆有十一个要皱眉头,嫌弃人家没规矩,还有“教养不好”。
这还不是最坏的,云姐诚然很美、很乖巧、很柔顺,但是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警告过,说她终生都不可以怀孕,母体承受不住,而阿宽哥是独子。
宽哥不在乎,他只一心一意地想把云姐娶回家,没有孩子也无所谓,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就很快乐,虽然宽妈当然不这么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可是挨过四年大学两年兵役,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都没有能够使他们分开,最后是云姐的父母先心软了,他们这个幺女有病,能养到这么大,已经算是捡到便宜了,难得人家男孩子不离不弃,真心诚意,苦苦地守候这么多年,女儿交给他会幸福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呀。
我始终不知道宽哥是怎么说服他妈妈的,我知道的是,他苦苦追求心爱的女人长达十年之久,感动岳父母大人,摆平自己家父母,排除万难,终于跟云姐姐结为连理。
良缘天妒这句话,我想是真的,宽妈因为抱孙无望,怨怼非常,在宽哥面前固然不敢嚣张,背地里很给媳妇气受的,又是那种绵里藏针的态度,表面上一直是母贤子孝,没嘴价称赞媳妇什么都好,但是时时提着别人家的小孩如何如何,又谁家媳妇多么贤惠,虽然自己不孕,但是替丈夫讨小纳妾,免得夫家断子绝孙;或是送丈夫跟旁人圆房,然后留子去母,把丈夫跟第三者生的小孩视如己出好好抚养;还有,说什么眼下新婚当然恩爱,长久下去热情褪色,没有孩子的婚姻总是美中不足……日日夜夜打这种毒针,婉顺的云姐根本有苦难言。她也傻,生了个笨念头,赌命也要给丈夫换个孩子回来。
云姐瞒着所有人努力,偷偷怀上了孩子,因为她实在纤细,硬是撑到第五个月,肚子才现了形,瞒不下去。宽哥怒发如狂,却又无可奈何,二十周大的胎儿已经是个具体而微的小小人,硬要叫妻子弃卒保帅,别说云姐一定不肯,怎么说得出口?又怎么舍得要她去人工流产?可是,又怎么能够拿她的命来冒险?
那一阵子宽哥非常紧张,几乎情愿把云姐挂在手臂上过日子,所有的朋友都轮番上阵照顾着云姐,非常害怕有闪失,唯一高兴得毫无阴影的大概只有宽妈而已,兴高采烈地准备迎接孙儿,也难得地居然很疼爱媳妇,真心诚意地替媳妇进补劳动,呵护得什么似的。
很少有孕妇是美丽的,说女人怀孕时会变美,什么母性的光辉会由内向外焕发,对不起,真是骗女人愿意怀孕的广告词,大部分的孕妇都是臃肿憔悴疲倦的。但是云姐小巧的脸孔确实散发出一种狂热的光辉,几乎掩盖过她苍白的脸色跟眼睛下青蓝的阴影,深黑色的大眼睛里有着炽热的火焰,益发显得那张瘦削的白脸小得可怜,可是她的体力随着胎儿成长而愈来愈弱,我看着她发蓝的指甲和凹陷的脸颊,气若游丝地计划着孩子的名字、学校、将来,以及一切,心底下那种不安的预感愈来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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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背后
饶是如此百般小心,跟医生一起密切注意,云姐只撑到怀孕三十五周就崩溃了。一个星期三的深夜,我接到宽哥的电话,云姐心脏病发,孩子早产,大量失血中,医院的血库存量不够用。
我气急败坏地赶到医院,停车的时候还撞倒垃圾桶,三脚两步地跑进急诊室,宽哥的脸色比他身上的衬衫还要白,已经有好几个朋友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我们连寒暄的时间也没有,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臂:“你是O型?”
“O型。”我边卷高袖子,边把捐血卡掏出来给护士看,她立刻带着我到手术室的门边坐下来,一针扎进肉里。
第一袋血液抽出来,送进手术室,我逼护士抽第二袋。
“小姐,你会晕的。”小护士看起来很怕的样子。
“不死就行了,快快快快快!”我几乎得抓着护士的手逼她扎针,一面疯狂地拨号码勒令我认识的所有人来捐血。
情况危殆的时候,家属并不会像电视上演戏那样大哭小叫、鸡飞狗跳的,没有人知道该说些什么或是可以做什么,寂静得几乎可以听到手术室里器皿碰撞的声音,还有,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声音。医生护士匆匆走进走出,脚上都沾着点点血迹,气氛沉重到空气好似凝滞住了,非常难熬。
宽妈忽然失去控制,抓住一个刚走出来的医生大喊:“救救我孙子!我们要孩子,不要顾大人!你救救我的孙子!”
宽哥倒抽一口冷气,全世界都僵在当场,医生非常生气:“老太太,又没有要你选,我们大人小孩都要救,你连续剧看太多了!”说毕,拂袖而去。
孩子是直接剖腹从子宫里拉出来的,血污淋漓、又青又蓝的好小好小一只,几乎没有呼吸跟心跳,门砰一声推开,马上被送到加护病房去了。我坐的位置恰好对着手术台,门砰然一开一关那电光石火的刹那间,我看到云姐,只几秒钟,那个开膛破肚的惨状足够我永志不忘。
孩子到底是救回来了,一个不足月的小男生。
可是云姐没有再张开过眼睛。
从头到尾,她没有再恢复过意识,连孩子也没有见着一面,就撒手去了。
感觉上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我看看表,其实才不过四十几分钟,宽哥的世界已经完全翻转,几个朋友小小声地啜泣着。他推开众人,走进手术室,没有人敢去打扰他们,几个朋友自作主张,先把哭哭啼啼的宽妈架回家了。
良久良久,我才敢走进去,宽哥坐在死去的妻子身旁,握着她的手,他并没有哭泣,温柔地对着妻子耳语。
我只看了云姐一眼,豆大的泪水就扑簌簌落下来,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亲友的遗体,我妈妈、外婆、亲爱的JJ被砂石车拖行数十公里以后,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到我只能从他腕上那只手表认他———四天前我自己替他戴上的生日礼物。云姐的身体覆盖在白布下面,那张苍白的脸孔居然十分安详宁静,要不是脸颊上有几滴血渍,她看起来几乎像是睡着了一样。
云姐的葬礼上,宽妈还闹了老大一场,自己扑到灵前跪下来,磕头磕得额头皮开肉绽,痛哭流涕地责备自己害死媳妇不应该,几年下来自己怎么恶搞,处心积虑地想要让宽哥接纳别的女人,什么鱼虾蟹统统自己数落出来,求云姐原谅,可怜她只是为了保存一脉香火,在阎罗王面前口下留情,不要告她的状。大家才开始有些明白,何以云姐赌命也要养孩子。宽哥沉默的脸孔像是石雕一样,可是肩膀却抖得像秋风中一片簌簌的落叶。
等到孩子出院,宽哥就搬离父母家,住到云姐家里,白天他去上班,岳父母照顾孩子,晚上喂奶他自己来,并不假手他人,两个月不到,本来就不胖的宽哥瘦了好大一圈。没有多久,宽哥接了硅谷的聘书,就到美国去了。他的行李真的很简单,除了少数的衣物、孩子的东西,还有云姐的骨灰。这一去,他没有再回过自己家,就连宽妈进医院,他都没有再回去见母亲。
我们后来在多伦多见过一面,他来出差,孩子带在身边,我以前一直以为,说孩子有他母亲的笑脸,或者父亲的眼神是小说台词,可是Andrew 笑起来那个弯弯的眼睛、嘴角,却的确是云姐的翻版,我一看就觉得酸楚。啊!拥有母亲一半血统的孩子活生生地在这里,忠实地复制了其音容笑貌,可是伊人却芳踪已杳。
那是一个非常寒冷的雪夜,鹅毛般的大雪静悄悄地落下来,整个城市被雪覆盖,变得洁净非常,雪吸收了附近所有的声音,天地之间是一片宁谧洁白。
我问:“你现在可有约会他人?”
宽哥很平静,“我已婚,记得吗?我太太你也认识的。”
一刹那间,我觉得热血涌上头脸,好像挨了热辣辣一耳光,忽然毫无虚假地哭了出来。
宽哥并没有凶我,他好像在说太阳是从东方升起的一般理所当然,可是在那么宁静平稳的表情后面,我却看到一片被核子弹、原子弹完全摧毁炸碎的世界,末日般荒芜枯竭的断垣残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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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确实存在
如果这是失去爱情以后的结果,那么我永生永世都不要爱人或是被爱。
我其实不是一个很勇敢的人,我怕黑、怕痛、怕鬼、怕羞、怕受伤、怕失去心爱的人,害怕的东西多如牛毛,只是忍耐功夫惊人,可以咬紧牙关死命忍住,不至于表现出真正的情绪来。而且很多时候是前有追兵后无退路,只得硬着头皮跟心肠顶住,反正怕死亦无用,神经绷到极点以后啪一下断掉,看起来就像是毫无所惧的勇士。不,其实是怕到极点了崩溃掉,无法正常反应,才面无表情的。
又记仇,受过的伤害常常留下永恒的疤痕、深刻的阴影,不用等到上大学修过心理学的学分,一直都很知道自己的心态不甚健全,很有一点issue。我对陌生人颇为戒慎恐惧,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一辈子都努力地从爱情身边逃之夭夭,尽己所能地避开爱与被爱,无法给予任何承诺,也不想要任何人的保证。我喜欢“轻”一点的约会,没有允诺,没有未来,没有沉重的感情,因为,只要不认真,就不会有眼泪和伤害,只要把心留置在自己胸膛,就没有谁可以打碎它,是不是?
电影里面说,最美妙的事情就是诚挚地去爱与被爱。我从未质疑爱情的威力,那是使山崩地裂、海枯石烂、天摇地撼、整个世界变成玫瑰色或是整个宇宙化为齑粉的力量,同时,也是可以造就或是完全毁灭一个人的力量。
宽哥跟云姐并不是唯一的一对,在失去一方以后,另外一个也等于被毁灭,另外一对就是我自己的父母亲。
他们也是经过抗争才得以结合的一对,两边家人都嫌弃对方家境贫寒,帮不到彼此家庭,妈妈在出阁的前一个晚上还被大舅舅持菜刀追斩,她赤着脚仓皇地逃出家门,衣服什物还是 外婆偷偷送到旅社去的。妈妈直哭了大半夜,第二天拍结婚照时眼皮还是肿的。
我父母亲感情非常好,相爱弥笃,印象中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争吵,起码我从来没有听过我母亲提高声音说话,父亲对母亲是既爱且敬、言听计从的,母亲则很彻底地奉父亲为一家之主,虽然我其实觉得我们家真正的主宰是我母亲,因为爸爸什么事都会跟妈妈商讨,最后采用的通常是妈妈的意见。
爸爸的遗体是仰卧在床上的,双脚踩在地上的拖鞋里,相验的医生说,他大概是在要起床坐起来那瞬间心脏病发作。很奇怪,他右手抓住睡衣右边的口袋,而心脏跟硝化甘油片都在左边口袋处,迷惑之余,我硬是掰开他的拳头,里面紧紧攥住的,是一张母亲的小照。
我立刻觉得鼻梁骨犹如正中一拳,还像是有人扯开我的胸膛,把心肝五脏一起揪出来,酸楚剧痛得几乎承受不住,在刹那间,我心头忽然一片明澄,这就是为什么爸爸始终不戒烟,心脏病已经发作过四次了,还老是熬夜打麻将、乱吃肥腻、抽烟抽得像烟囱一样,把所有医生告诫不要做的事情全部犯齐。我一直很生气于他不知道珍重己身,这样搞法简直不要命。我多蠢,爸爸确实是在自己找死,我们都不相信自杀,下意识里,我想他是打算这样弄死自己,以便早日去跟妈妈团聚。
如果我们家算是一个水桶,妈妈就是那圈箍住我们的铁环,桶箍断了,水桶也就散了。母亲猝逝之后,表面上父亲仍然是完整的,但是里面却全部碎裂得再也拼凑不起来。我有时候觉得,在母亲心跳停止的那一刹那,父亲的心也跟着死亡,他的肉体也许在她故世之后多活了十七年,但他的精神灵魂却早已随她而逝。
对我来说,真正的爱情的确存在,我看过活生生的例子。可是失去了那份爱之后的结果,又是那么悲惨,像天灾,龙卷风、地震、海啸、火山爆发那样,肆虐之后,只留下满目疮痍和废墟。
说着我眼泪已经滑下面颊,老法沉默了一会儿,问:“这就是你那个时候拒绝我,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原因?”
“是。”我的眼泪继续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我生平第一次爱一个人爱到我觉得恐怖,感情完全无法停止输送,简直像是决堤,或者山洪爆发一样,我渴望把你据为己有,而且在乎到如果你有别的女人我会受到伤害,我居然认真地对你以前皮夹里那张照片觉得妒忌,我不喜欢那样的自己,讨厌那种完全失去控制的感觉,我害怕得要死。”
“害怕什么?”
“我怕我会受到伤害。”
“你知道我爱你,我怎么会伤害你?”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你如果不爱我,我一定伤心痛苦难过,可是万一你是对的那个人,然后我又失去你……我不想拿我的心出来冒险,不想像我爸爸或是宽哥那样,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天残地缺地终生苦苦思念一个人,活得生不如死。”
“所以你就一脚把我踢下大西洋?”
“鬼晓得你会掉进大西洋还是什么洋,我以为我星期一走掉,星期日你已经泡上新妞了。”
老法摇头,微微笑,把一盒子面纸推过来。“太看不起我了,到星期六晚上,门口已经有三十个美女排队轮候啦。”
我擤擤鼻子,泪水还挂在眼角,却已经忍不住笑出来。“去你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的头变得愈来愈大了。”
人生苦短,相爱难得
虽然科技日新月异,医学进步发达,生产的过程还是一样血腥恐怖。所有生过孩子的女人都可以轻描淡写地告诉别人,没有什么了不起,痛一下就过去了,可是谁心里都有数,那个关卡上,女人还是等于双手劈开生死门,两脚横跨阴阳界,拿自己一条命去拼孩子的命回来,弄得不好一个闪失,母与婴一起完蛋。我一直讨厌小孩,也一直非常小心在意,不要意外怀孕,实在是因为云姐姐的例子吓破了我的胆。就算我可以理性地分析:一、我没有先天性心脏病;二、身强体壮,健康得像头牛;三、生命力泼辣强悍到神憎鬼厌的地步,牛头马面要来收我,可得准备奋战一场,我才不会不战而降乖乖就范。可是每到了怀孕的尾声,我还是无可避免地要想起云姐姐那个开膛破肚的惨状———拼死怀孕,结果连孩子的面也没有见着,留下一个心碎的男人跟一个从未见过母亲的孩子。然后焦虑不安惶恐,直到孩子平安出世,心情才会渐渐平复下来。
十年了,云姐姐过世已经十年了,上星期我收到宽哥E…mail来的近照,他搭在孩子肩膀的左手无名指上,仍然戴着那只白金婚戒。
老法听完,说:“如果你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我也不会把婚戒拿下来。”
“呸,我才不相信。”
“要不要赌一记?”
小法在客厅一个人觉得无聊,走进厨房来看父母亲在干什么,一看到妈妈满脸的眼泪,马上瞪老法一眼,随即朝他老子的大腿用力一掌拍下去。
“唉呀呀!”老法痛叫。
“》》@*fox!”儿子回嘴。完全听不懂,但是责备爸爸的意思是听得出来的。
我伸手让小法爬上大腿,解释给他听:“爸爸很乖,妈妈哭不是因为爸爸。”一阵心酸,我不知道怎么解释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