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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踪,何惧有人等候?”
双方接近了,小姑娘又自言自语地说:“别骄傲,小伙子。人家不是笨虫,一眼便看出你在引诱他们入伏,所以早有准备。你从西门入城,绕街两周,不会从原路走,只有城南利于埋伏。南面三里地是老槐冈,那可是埋伏凶杀的好地方,人家不会让你到达,半路上便会要你的命。”
“我命只有一条,只要有本事,谁要便拿去。”他也自言自语地答,马儿缓缓驰过。
“终南木客不是善男信女,天残丐也不是脓包,翻天鹞子不是好相与?你受得了?”小姑娘向他的背影说。
“他们像是冤魂不散,死缠不休,早晚得拼个彼死我活,我不想像兔子般被人追逐。好心的姑娘,谢谢你的关心。”说完,他一抖缰,马儿脚下加快。
“谁关心你啦?见你的鬼!”小姑娘跳脚骂。
他哈哈一笑,加上一鞭,绝尘而去。
向南的小径可进入山区,是山区附近村落的进城小道,将近农忙时节,道上行人稀疏。前面是一座小丘,树林密布,丘下是三岔道,右走山区,左是岔入至太白山大道的小径。岔道在林中深处,不入林便看不到岔路口。
前面走着一名村夫,肩上扛着一把草耙,脚步蹒跚向南行,将进入林子了。从背影看,该是一个住在附近的老村夫,皓首芒鞋,背腰微驼,青布直裰破旧不堪,腰带也因使用过久而泛灰色。
“大概他们在林中埋伏,我得小心些。”他心中暗叫。
他不是逞匹夫之勇的人,但心中已有打算,这些人中,有人要财,有人要宝,有人要命,彼此利害冲突,不可能同心协力对付他。同时,他必须及早和天残丐另行解决,问清老贼丐所指的宝物是啥玩意。他只怕老贼丐所指的宝物是大成练气心诀,这东西决不可令江湖人知道,所以他不敢将天残丐引到老槐冈。
马儿驰近老村夫身后三四丈,老村夫扭头瞥了一眼,赶忙向道左让,自顾自走路。
秋华的注意力放在前面的树林,留心细察林内外的动静,忽略了马前的老村夫,徐徐放松缰绳,越过了老村夫,驰入林中。
蓦地,眼角的余光发现老村夫取下了肩上草耙。江湖人在身临险地时,警觉心特高,对动的事物最为敏感。眼角有物移动,他本能地扭头察看。
这瞬间,不仅看到草耙正向马后扫击,更看到三颗银星向他的腰胁飞来。
驱马前冲已没有机会,太慢了。当机立断,丢缰向右伏鞍下滚,在着地的刹那间,已拔出一把飞刀。
三枚透风镖,间不容发地掠背飞过,危极险极。
“叭!”马儿挨了一草耙,突向前一蹦。
“下马!”老村夫大叫,与草耙击马的声响同时发出。
马儿前蹦,尾部刚越过秋华,秋华的飞刀先一刹那发出,几乎贴马尾而过,蹄声如雷中,飞刀一闪即没。
老村夫的草耙还未收势,秋华的喝声已到:“接飞刀!”
老村夫急以草耙反拍护身,人向侧一闪,做梦也未料到飞刀会从马尾后突然飞出,所闪的方向恰好迎住飞刀,“唰”一声飞刀贯入右臂,如中雷殛,连退三步,突然脚下失闪,砰然坐倒,草耙扔出丈外。
快!但见人影一闪,秋华已经闪电似的扑到,挫腰伸手从旁掠过,拔回了飞刀,远出八尺外转身反扑说:“这叫做以牙还牙,三镖换一刀。阁下,你是推?”
老村夫摔倒在地,以手掩住创口,奋身一滚,然后一跃而起,一枚透风镖已先一刹那发出,射向抢近相阻的秋华。相距不足一丈,秋华向前扑,来势甚快,按理断无不中之理。
秋华也没料到老村夫受了重伤,居然还能倒地发射暗器,等到发觉银星,已经来不及躲避,他的右手正在将飞刀向刀插放,透风镖已经近身。
他不假思索地扭身,硬将前冲的身躯扭转,右手的飞刀提上贴举在胸前。他不用飞刀打击透风镖,不但不易击中,而且也来不及,所以贴在胸前挡镖。这是久经搏斗得来的宝贵应变经验,只有这样方能在千钧一发中获取生机。
“嗤”一声轻响,镖擦飞刀而过,贴胸衣掠至身后去了,生死分野仅一毫之差。
他怕对方的连珠镖,假使再飞来一镖,必死无疑,岂敢大意?顺势躺倒奋身一滚,飞刀在滚转的前一刹那出手,滚到一丛小树后,仍不敢站起,只伸头细瞧结果。
“啊!”老村夫狂叫,半站起的身躯重新踣倒。飞刀射入他的左胸下,距心室只差一寸。
秋华像一头大豹,贴地扑出,一脚踏住老村夫的小腹,伸手一抄,拉掉了老村夫的白胡子,原来是假的,脸上的风霜之色,是经过易容名手动过手术的杰作。
“阁下是谁,为何向在下偷袭?”秋华厉声问。
老村夫痛得冷汗直流,躺在地下像垂死的老狗,浑身不住的抽搐颤抖,咬牙切齿忍痛。
“你不说也罢,在下拔刀了。”秋华声色俱厉地说,俯身伸手用两指拈住了飞刀。
老村夫已经脱力,已无自行裹伤的力道,假使找出飞刀,血将流入胸腔,没有药止血,那就死定了。
“我……我是花……花二当家的……手下……弟兄……”
“花二当家是谁?”
“翻天鹞子花……花大当家的弟弟。”
“贵当家的在何处?”
树林中人影乍现,奔出四个狞恶凶猛的好汉,前两人就是翻天鹞子花明和展翅大鹏花芳。
“花某在这儿,阁下。”翻天鹞子大叫,奋身飞扑而至。
秋华向老村夫冷笑一声,说:“老兄,你的主人来了,我必须拔刀,他们会救你的。”声落,拔回飞刀奔向小径的左面,向林中飞掠。
“小辈,站住!你走不了的。”
秋华在林外转身,飞刀藏在左掌心,叉腰而立,严阵以待,一面冷笑道:“走不走得了是我的事,与你何干?何况在下并不想走。”
一名大汉去照顾老村夫,翻天鹞子兄弟和另一名大汉迫近至秋华身前八尺,三面堵住。
“阁下,咱们谈谈。”翻天鹞子冷笑着说。
“谈什么?”
“谈一笔交易。”
“你想黑吃黑,不顾江湖道义?”
“真正说来,你并非咱们的同道,算不得黑吃黑。”
“你是说,吴某没加盟黑道么?”
“黑道朋友无盟可加,凡是官府有案的人,方算是黑道的朋友。你,比咱们聪明,做案时先抓住对方的把柄,使对方不敢告发,官府中始终没有你的黑名,因此你不是我道中人,打你的主意不算黑吃黑。在下也讲道义,那就是要钱不要命,而且得你的钱财,与你消灾。把你的五百两黄金给我,再把天残丐所要的宝物交出,在下保证不为己甚,怎样?”
秋华冷冷一笑,退后一步。
展翅大鹏逼上一步,冷笑道:“阁下,不要打算入林逃走,林内有人要你的命,进去就死定了。破财消灾,你认命吧,咱们不为难你。”
秋华突然哈哈大笑,笑完说:“五百两金子放在孔公寨,想要尽管请便。在下根本没有什么宝物,你们枉费心机。告辞!”
“哪儿走?”翻天鹞子大喝。
“你管不着,少陪。”秋华从容答,转身就走。
“留下!”展翅大鹏沉叱,涌身冲进。
秋华射入林中,捷逾电闪。
右侧林影中射出三个人影,终南木客和南五台双豪到了,终南木客寿星杖一顿,大喝道:“翻天鹞子,你的话老夫听到了。好哇!你竟敢抢先下手破坏协议,透露口风阻止他入林,想独自揽下买卖,未免欺人太甚,你眼中还有老夫在么?等会儿咱们再算。”
秋华站在一旁冷笑,等老怪物说完,接口道:“你和南五台双豪走在一路,相貌奇丑,必然是终南木客了。哼!不要脸的老狗杀才。”
声落,他突然侧掠八尺,冲向双豪的老大赤练蛇展亮。
赤练蛇已拔剑在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大喝一声,“飞星逐月”走中宫迎上抢攻。
秋华向侧一闪,左手一扬,大喝道:“再给你一刀。”
飞刀银芒一闪,看到光芒已经近身。相距八尺出剑,双方的手伸出,飞刀飞行的距离不足四尺,怎能躲开?刀芒一闪,便射入展亮的右大腿根。
“哎……”展亮惊叫,人仍挺剑前冲,止不住势,踉跄前奔。
终南木客狂怒地飞纵而来,宛若饥鹰搏兔。
秋华让过展亮,伸手一抄,便将展亮的剑夺过,另一手也扣住了展亮的后脖子,五指如钩,猛地向后带,一声沉叱,脱手将夺来的剑向扑来的终南木客飞掷,发出一声长笑,向林木深处急奔。
终南木客双脚悬空,尚未落地,一声厉叱,举杖向来剑拍去,身形仍向前纵落。
“铮!”剑被击飞,断成二截。
“哎唷……”赤练蛇展亮倒地狂叫,声如中箭哀猿。原来他被秋华带得向后反撞,身不由己,正好迎着纵落的终南木客,被终南木客踢倒在地。
翻天鹞子不和终南木客计较,追人要紧,奋起狂追,一面怒吼道:“小辈,在翻天鹞子和展翅大鹏面前逃走,你算是班门弄斧,哪里走?”
他的轻功傲视江湖,但在秋华面前,却逊色多了,秋华已远出四五丈外,无法拉近。
秋华向右折,跃出小径,他的坐骑正在路旁啃草。嚼环未卸,马儿吃草困难,一面啃草一面向前移动。
他抓住缰飞身上马,扭头大笑道:“来吧!老狗们,可惜你们少生了两条腿,不然倒可以和畜生比比脚力。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马儿发蹄狂奔。
前面路侧突然钻出两个破烂老花子,拦在路中,举起手中的打狗棍,拦住去路。
天残丐的左手短了八九寸,但仍可派用场,按住剑把,伸出打狗棍,老远便叫:“小辈,来得好,别笑别笑,下来吧!花子爷已久候多时,你才来呀?”
秋华将心一横,决定弃掉坐骑,俯下身躯策马前冲。
两丐左右一分,天残丐在右,双棍急扫马头,左右齐下,风雷俱发。
秋华全力勒缰,并向右猛带。
马儿突然人立而起,双棍落空。铁蹄如泰山压顶,踹向天残丐。
天残丐吃了一惊,本能地收棍向左一闪,左手立即拔剑,想对付马上的秋华。
秋华突然在同一瞬间滚落鞍桥,恰好落在天残丐的脚下,大喝一声,双手上崩,格开天残丐的双手,再顺势下劈,全力打击。
天残丐杖刚收回,剑未出鞘,便被秋华格开双手,猝不及防,毫无还手余地。阴手黄梁在马的另一面,想帮忙也帮不上。
“噗噗!”两劈掌劈中他的颈根,劈得他眼冒金星,锁骨几乎折断,浑身发软。
一不做二不休,秋华掌下立即变劈为抓,抓住老贼丐的双肩向前拉,膝盖上顶,攻向老贼丐的下阴,下毒手了。
天残丐总算了得,论真才实学,他比秋华高明,阴沟里翻船,被秋华用马儿开道,打他个措手不及,被秋华抓住向前带,便知大事不妙,本能地吸腹收脚挫腰,运功相抗,下体迅速后移。
“噗”一声如中败革,下阴幸免一膝之厄,膝盖向上撞,撞中他的小腹。
“嗯……”他闷声叫,浑身更软。
秋华收右手一拳疾飞,“砰”一声正中老贼丐的左颊,撒腿便跑。
“哎……”天残丐叫,重重地向后摔倒。
阴手黄梁跃过马背,飞扑而下。但秋华早已窜出丈外,去势急似流星,向林木深处飞奔。
这一连串的变化,说来话长,其实为期甚暂。天残丐倒下,马儿刚好四蹄着地,其快可知。
秋华不走老槐冈,转向东南角飞掠,进入至太白山的小径。
后面,花家兄弟领先,终南木客紧跟在后。南五台双豪已不见追来,赤练蛇受伤需人照顾。
再后面,是阴手黄梁,挟扶着脸色死灰的天残丐,急急跟上。天残丐仍能举步,一千按住腹部,咬牙切齿忍痛追赶。
秋华占尽上风,大获全胜。这些人中,任何一人的艺业皆比他高明,假使和他们面对面动手相搏,他必定有死无生,必需运用他比他们高明的轻功以及灵活超人的身法,和对方斗智,大敌当前,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
他在林中奔窜,一面扭头叫:“老狗们,咱们好好玩玩,吴某在这座林子里埋葬了你们,拿你们这群贪鄙的老狗尸体喂野兽。”
所有的人,皆被激怒得几乎发疯,怎肯干休?咬牙切齿地狂追不舍。
渐渐地,天残丐和阴手黄梁不见了,被抛得远远地。
保持在身后五丈内的人,只有以轻功傲视江湖的飞贼花家兄弟,和以修为精纯名震武林的终南木客三个人。
秋华志在天残丐和阴手黄粱,两人没追上,那怎成?他奔入一处矮林密布的丘陵地带,往草木中一钻,一面扬声大叫道:“来来来,试试吴某的飞刀。”
声落,身影已消失在矮林乱草中。
花家兄弟已有属下遭殃,心中不无顾忌。终南木客也心中雪亮,两个师侄已领教过利害吃过苦头,当然也不敢大意。
江湖禁忌中,遇林莫入是其中相当重要的一项,因为林中易于隐藏凶险,易遭暗器袭击。在白天,所指的林便是这种矮林,枝桠高不及顶,野草和及地的树枝遮住视线,目力远不及丈,钻窜不易,在树顶纵跃不但吃力,而且易受暗器袭击。
三人虽怒火攻心,激动得发疯,但遇上矮林同样深怀戒心,不敢贸然闯入,脚下迟疑。
“咱们鱼贯而入,我领先。”翻天鹞子低喝,首先钻入。
秋华已远出十丈外,贴地徐行,悄然向右折,抄出逃来的方向,一溜烟走了,藉树影掩身,逐段搜进,追寻天残丐和阴手黄梁的下落。
林中草深及膝,树并不密,而且树高仅有两丈左右,横枝桠低垂,藏身甚易。
折回半里地,仍不见有人,他不死心,遮遮掩掩地沿小径的左侧搜进,渐渐接近了三岔口。
绕过一座小丘,前面视野仅可及三二十丈外,因为是小丘陵地带,地面起伏不定,洼地的景况看不到,更看不到小丘后方的景物。
他用目光搜索,目力可及处没有人,便向前急掠十余丈,闪在一颗树后掩身,向下一蹲。
刚向下蹲,身后方丈余的一株古树上,突余射出一根打狗棍,无声无息向下斜飞而降。
“噗!”击中了,正中他的左腰背。
“哎……”他惊叫一声,扭身擦树而倒。
树上枝叶簌簌而动,阴手黄梁急飘而下。
右侧方三丈左右,草丛中站起天残丐的身影,蹒跚地奔来。
阴手黄梁一跃而至,先飞起一脚,“噗”一声踢中秋华的右胯骨,把半昏迷的秋华踢得翻了一匝。
接着,他一把抓起秋华,左右开弓两耳光将秋华击倒,再扯起来在秋华的小腹连捣两拳,另加两劈掌劈在秋华的左右肩关节上。
秋华浑身发软,昏头转向地倒在地上,仰面朝天,口中血出,身躯在痉挛,咬着牙不出声,一双虎目睁得大大地,凶狠地瞪视着阴手黄梁。
他在暗中运气,发觉背部只是受了伤,未伤穴道。只是,运气十分困难,小腹那两拳几乎把内腑打离原位,两肩也挨了沉重一击,手脚活动困难。
他强聚真气,暗中准备反击。
阴手黄梁摘掉他的剑丢出三丈外,冷笑道:“好小子,你也有今天。老夫知道你奸似鬼,必定会转回来找坐骑,果然凑巧被咱等着了,你认命吧!”
天残丐到了,咬牙切齿地拔出佩剑,猛地一剑刺向秋华的小腹。
阴手黄梁一掌急拍,“叭”一声拍中剑身,剑身一歪,“嗤”一声刺中秋华的右胯外侧,裤破皮肉伤,剑尖贯入地中八寸以上。
“郝兄,你要不要宝物了?”阴手黄梁不悦地叫。
“我非宰了他不可。”天残丐拔出剑,咬牙切齿凶狠地说。
“追出宝物后再杀他不迟。”
“刚才的仇恨难消。”
“那不行,仇恨是你的事,宝物可是咱们两个人的,你杀了他我可不甘损失。”
“先出口恶气再说。”天残丐火暴地叫,一脚向秋华的小腹猛踹。
阴手黄梁左脚一挑,将天残丐撞歪两步,一脚踹空。
“你怎么啦?”天残丐怒声问。
“他的小腹已经挨了我两记重拳,你这一脚下去,他岂不完了?”阴手黄梁也大声说。
“无论如何,你得让我先砍下他一条胳膊出口气。”
“不行,他已气息奄奄,手臂一断必死无疑。无论如何,你得忍耐片刻。”阴手黄梁斩钉截铁地说。
“你要阻止我?”天残丐沉下脸问。
“你讲不讲理?”阴手黄梁也沉下脸反问。
“你让开些。”
“你要不要宝物?”
“当然要。”
“那就必须忍耐。”
“先消口气再说。”
阴手黄梁呼出一口长气,心平气和的说:“你如果出气,他岂肯乖乖吐宝?郝兄,冷静些,咱们必须从他的口中,逼出西海怪客所藏名单的下落,用名单向紫云三娘换取夜明辟毒二珠,以及黄金五千两。有了夜行人的至宝夜明珠,咱们可以出人头地。有了辟毒珠,便不怕天下的毒物。有了黄金五千两咱们下半生将享尽清福。忍耐片刻可换取这许多宝物,难道不值得么?兄弟为了你的好处才一再阻止你下手出气,你居然不明事理,不珍惜你我多年的友情,兄弟深感遗憾。”
天残丐怒火渐消,点头道:“好吧,你逼他招供,然后把人交给我。”
蓦地,左面不远处的小丘顶端,出现了花家兄弟和终南木客的身影。
终南木客急步而下,大声说:“姓郝的,人交给你,你知道老夫肯是不肯?”
天残丐冷哼一声,厉声道:“你凭什么要人?不要脸!”
“凭咱们以前的协议,和老夫的家伙。”终南木客一面走近一面说。
“大家平心静气谈谈,先别闹意气好不好?”翻天鹞子花明出面打圆场。
“你们来了多久了?”阴手黄梁沉声问。
“来了多久不关紧要,紧要的是两位的话咱们都听清了。两位所说的名单可换这许多宝物,可把咱们吓了一大跳,这名单岂不是价值连城么?问问看啦!黄兄。”
阴手黄梁冷冷一笑,坚决地说:“对不起,依咱们协议,宝物与诸位无关,请勿自讨没趣。”
“老兄,见者有份,你何必小气?”
“不是小气,理该如此。”
“五百两黄金也算在内,咱们四人均分……”
“哼!你想得倒好,天下间全是傻瓜,只有你兄弟俩是聪明人。”
“你的意思是要独吞罗?”翻天鹞子冷笑着问。
“正是此意。”阴手黄梁一字一吐地说。
翻天鹞子伸手拔剑,叫道:“那就剑下见真章,看谁有命留下,谁就是得主。”
“我阴手黄梁同意。”阴手黄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