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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少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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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封不动地退回,温婉可人地说着拒绝的言语,叫人恼也不是,哭也不是。   

  忠贞如他们,久了,众人深知无可撼动,失望之余,追逐新人去了。高校总是不缺乏佳人才子,合力制造点旖旎情事的。   

  我暗暗想,对这样的人,不得力敌,只能智取。既然她不易接近,那就曲线救国,从乐远下手吧。   

  我从小就和爸爸下棋,水平还不赖,得知他的象棋下得很好,我找人拜师,苦练一个月,又趁他和人对弈时观摩,记下他的招数和习惯,回来潜心研究。我做任何事情都有股疯魔劲,还跑去街头讨教别人的破阵,学了些野路子回来,再一个月后,才拿着象棋,去敲他寝室的门。   

  得知我的来意,他拉开凳子,和我对战。   

  我志在必得。就算输,也得让他赢得捉襟见肘,对我有所忌惮,才有下次再接近的机会。通常,像他这样恃才而骄的人,除了朋友就是敌人了,至于中间状态的那些……不提也罢。   

  他心无旁骛,我有备而来,三局两胜制,我很艰难地赢了他。   

  谢天谢地,我赢了他,他很不服输,那阵子更是刻苦钻研棋艺,主动打电话让我过来,再切磋切磋。   

  我们就像两个武林中人,华山论剑后,各回各山头,对着秘籍继续苦练,以期卷土重来。   

  此后双方交手,互有胜负。这得有个度,若我只赢不输,或只输不赢,游戏很容易索然,我兢兢业业,将〃度〃控制得很好。第三次下完棋,他拍我的肩:〃大家吃顿饭吧,不打不相识。〃   

  如我所愿,他叫上了女友久儿。许是认识太久了,久儿和他之间倒没有热恋情侣间的缠绵,自自然然,亲人一样地熟悉。见着我,她未语先笑:〃乐远碰到的对手,竟是小孩子嘛。〃   

  乐远拿来菜单,顺手推给她,故作疲态:〃可不是?你看,江山代有人才出嘛。〃   

  我明知故问:〃师兄念哪一级?〃   

  〃研二,专业动画制作管理。〃   

  我笑:〃好可爱的专业呀。〃   

  他俩同时笑着:〃你说话也挺可爱的。〃   

  啧啧,到底是情侣,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都合拍,我心酸地说:〃没办法,我比较幼稚。〃   

  〃不幼稚不幼稚,是单纯。〃乐远安慰我,又对久儿说,〃你看,这孩子真小,像不像我二弟?〃   

  久儿端详着我:〃像!越看越像!〃   

  他给我一个梯子,那我就爬呗,这谁不会?我说:〃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乐远想也不想:〃当然叫我哥了!〃   

  〃哎,哥。〃我转向久儿,〃那我叫你姐姐,好不好?〃   

  久儿笑着给我倒了杯酒:〃当然了,弟弟。〃   

  她不是个冷美人,这好办多了。和乐远喝着酒,我美滋滋地想:对她,先亲情,再友情,循循善诱,狡猾狡猾地,将她堵到爱情里就范。至于她和乐远如胶似漆,也不怕,我会不留痕迹地在中间造些小误会,时刻帮她动摇。   

  ……   

  红果笑我:〃结果呢?〃   

  我沮丧得很:〃结果,你看到了,一年后,哦,不到一年,第二年六月,久儿就不知所终,乐远出国了,再后来,他结婚了,可我还是找不到她。〃   

  〃去过她的家乡了吗?〃   

  去过,这是寻找她的第一线索。她离去的当年,暑假,我托了熟人,去翻她的学籍档案,查到她的家乡的具体地址。这时她和我失去联络已经一个多月了,搁在往常,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的,我习惯了粘着她,每天都和她见面。再说那个暑假,我打完工,还有几天休息时间,就乘坐三十多小时的火车,去找她。   

  我所不知道的是,案发次日,警方就上久儿家调查过。当然,由于缺乏足够证据,尚不能将她锁定为嫌犯,只告诉她的家人是来人口普查的,并告知只要久儿一出现,就通知当地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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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四章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2)         

  下了火车,我买了一份当地地图,边走边看。想见到久儿的心太急切了,我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送我去地址指示的村落。   

  可县城以下的乡镇根本不通汽车,司机也只能将我送到半途。他走前,留给我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字条,说是返程时可以找他,因为这里交通极不方便,公共汽车只有早晚两趟,路很难走,天气不好还不会出车。   

  我只好步行,顶着火辣辣的烈日,沿途问询,直到天黑,才到达地址上所指示的某地区某市某县某乡某村五组,久儿的老家。   

  黄土路,灰尘飞扬,村庄很小,只有几十户人家,几乎家家都是小土房,低矮而破旧,门前屋后都堆着做烧火柴用的麦秸儿和稻草,瘦小的家禽和家畜无精打采地靠在土墙跟儿晒太阳,几个小孩子坐在门口编草鞋,农妇趿着拖鞋去喂猪食,好奇地瞧我一眼。   

  我向她打听,说了久儿的本名,她马上就笑了:〃你说的是我们村的女状元啊,我带你去。〃   

  有个小孩子跑过来,我找出在火车上没吃完的半袋布丁递给他,他先看看他的妈妈,才迟疑地接过。   

  农妇说:〃旺伢,你帮我喂猪食,我等等就回。〃   

  她是个很健谈的人,沿路都在夸久儿,听我说是她的同学,更是拉着我的手不放:〃呀,我们这里太穷了,难得有客人来。〃又给我说,村子小,都是同姓,算起来,多多少少全是亲戚。久儿是她看着长大的,自幼聪慧过人,四岁就能在别人喝一口茶的功夫,算出四位数的乘除法,村里最有文化的王郎中不信,从报纸上找来一些刁钻古怪的智力题考她,总是被她不假思索地解决掉。   

  村里出了个神童,这还了得!在王郎中的建议下,全村人攒了点钱,当年秋上,久儿就被送去乡里的学堂了。   

  十六岁那年,久儿参加高考,和邻乡的乐远以文理科状元的身份,双双考入高等学府,一时传为小城佳话。   

  〃到了。〃农妇指向一间普通的土房,窗户是用发黄的报纸糊的,屋顶是用油布和稻草搭成的,有几根稻草垂下来,门上贴着门神。看得出来不久前才被修葺过,尽管我仍认为条件清苦,但对比起左邻右舍,是要好上不少了。   

  她朝我憨厚笑笑:〃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谢谢阿姨。〃   

  我欣喜若狂地奔过去,内心激动得无以复加,真恨不得一个箭步飞到她家门口,但到了跟前,却又忐忑了,近乡情怯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里令我想起十七岁以前我的家,虽然比较起来,我的家乡要富庶多了。隔着篱笆,我看到小小的院落里停着一辆破旧的农用小四轮拖拉机,黑漆漆的,还沾了几根稻草,看情形有人刚从田间劳作回来。   

  我就要见着朝思暮想的久儿了,却拼命压抑着,尽量平静地走进院子,幻想着和她重逢的样子,轻轻地敲了敲门。   

  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我再敲,还是无人应声。   

  等了片刻,我推开了门。屋内的环境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中间是客厅,后面厨房,左右两边是厢房。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原木桌子和长条凳子,应该是吃饭用的。   

  我听了听,右边厢房有动静,便进去了。   

  久儿的妈妈正坐在床上看电视,一开始我吃不准她是谁,等她抬起头来,我看出眉目间和久儿很相似,就试探着唤了一声:〃阿姨?〃   

  电视是黑白的,十七英寸,她下了床,问我:〃你是?〃   

  我说出久儿的名字,问她:〃我是她的同学,正好路过,她在家吗?〃   

  她的回答将我的心打到冰层,她说:〃啊,这学期都没回来呢,太不巧了。〃   

  我失望极了,她过来拉住我的手:〃我们这里可不好找啊,累了吧?今天就在家里吃饭。〃   

  久儿的妈妈很好客,边和我说话边张罗着给我做饭,尽管我一再推辞,表明自己不饿,她还是不依。   

  她家的厨房不大,到处堆着草垛,用的是大灶大锅。有回久儿病了,念叨着想吃锅巴粥,说的就是这种灶和锅里做出来的,我和乐远四处去买,都买不到,最后还是我去了郊外一户农家,自己生火做饭,才弄了一碗粥给她,尽管没有家乡的味道,也算聊胜于无吧。   

  我想帮久儿的妈妈烧火,她说什么都不同意,认为我是城里来的客人,主人是不能让客人干活的,特别是烧火这么脏的活。她说:〃你看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怎么能做这个呢,你去看看电视吧。〃   

  她说着就要把我推出去,我搬张板凳坐下,说:〃我和阿姨说说话。〃   

  她很吃惊于我居然到这么贫穷的地方办事情,我搪塞过去了。我不能告诉她实情,说有一个多月不见久儿,这才找到她家里来。这样说,会叫她担心的。而且那时,我并不知道久儿会一别两年,我本以为,再等一段时间,她就会回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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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四章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3)         

  我逐渐了解到,久儿上次回乡,是寒假的时候,带回了一些钱,把家里装修了,还买了台电视机,村里去年刚通上电。   

  阿姨说:〃她嫌路远,太费钱了,出去读书这几年,很少回的,说是帮老板做事,赚了点钱,都汇回来了。〃   

  久儿说的老板就是导师,她帮他弄了几年的资料,得了不少酬劳,穿着打扮还是很朴素,原来全部都捎给家里了。   

  〃她上次回来,带回的钱还真不少,我数落了她几顿,让她不要老想着家里,钱留着自己花,吃好穿好点,她不肯听,还说要给家里做楼房。〃阿姨往锅里舀了一瓢水烧着,接着说,〃我和她爸她哥都没同意,村里还没有人盖楼房呢,我们太显耀了,不大好。她想想也是,除了买了台电视,家里稍微整了整,剩下的钱都存起来了,说是给她哥娶媳妇用,这伢呀!〃   

  久儿做事向来是有条理的,把一切都打点得井井有条,我问:〃她说了什么时候回来没有?〃   

  〃四月份吧,她给家里写了信,说今年暑假就不回来了,得赚钱,我们一家人都很想她,让她回来,她说,到时候再看情况,没准就回来了,但现在都八月了,她还没有回来。〃她问我,〃你不是她同学吗,她没对你说这些?哦,对了,你比她小好几岁吧,不同班吧?〃   

  再说下去就要露馅,我扯了个谎:〃我这学期实习去了,好久没见着她了。〃   

  她哦了一声,给我端来一碗面条,有鸡蛋和熏肉,还撒了葱花,闻起来喷香扑鼻:〃真是不好意思,家里只有这些。你别见怪啊。〃   

  我怎么会见怪?久儿曾经对我说过,她只有在生病时,才吃得上糖水鸡蛋,我听了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跑去彩吧里,磨了厨师好多次,终于将做荷包蛋学得炉火纯青了。   

  眼下这一餐,对她家来说,是给客人的最高礼遇吧。我大口吃着面条,阿姨搓着手,表达着她的歉意:〃她是带了钱回来,但我们这里太小了,出去一趟也不方便,早知道你过来,我该到镇上去称点鱼啊肉啊什么的。〃   

  〃阿姨太客气了,很好吃的,真的很好吃。〃我将面汤都喝得一干二净,碗底亮给她看,证明此言非虚,她这才笑了。   

  晚上我在久儿家留宿,见到了她的爸爸和哥哥,都是很朴实的农民,话不多,但说一句是一句,句句在理。他们都对我很好,尤其是他哥哥。   

  久儿的哥哥二十五六岁了,和村西头的一个姑娘好了几年,但家里太穷,娶不回来,还得靠妹妹赚的辛苦钱才敢上门提亲,知道我是他妹妹的同学,对我格外好些,连洗脚水都帮我打来,让我很不安。   

  和阿姨聊了大半晚上的天,都是关于久儿小时候的事情,每一桩,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和我一同笑出泪花。   

  我到十二点才去睡觉,床是阿姨腾出来的,特地换上了干净床单,她又拿了把蒲扇,帮我赶蚊子,放下蚊账,我很感动,又不知说什么才好。他们俨然把我当成久未归家的久儿般看待了,也是他们的亲人。   

  床很舒服,据阿姨说,久儿回来,就睡在这张床上。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这间厢房,它很简陋,地面是红砖铺的,家具陈旧,窗前放着梳妆台,镜子很亮,我想阿姨每天都擦拭过它。   

  闻着垫被下散发出陈年稻草的气味,蚊香在蚊帐外的桌子上默默燃烧着,我心里的感受难以明状,我告诉自己,我来到了久儿的家乡,见到了她的亲人,真切地触摸到她的生活,感悟到久儿就是从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这一刻,想见她的心情分外迫切。   

  当我身处她的故居,尽情想象着她的幼年,她的童年,她的每一步时,她却不知身在何处。   

  次日清晨,我又吃了一碗面后,离开了久儿的家。他们一家人将我送到乡里,叫了一辆三轮车,嘱咐驾车的师傅将我送到县城,才肯回去。阿姨抹着眼泪对我说,希望我常来这里,见到久儿后,让她抽空回来一趟,钱是赚不完的,家人都想她呢。   

  我都答应了。   

  师傅摁着喇叭催我上车,让我早点走,天黑路就不好走了。   

  我坐上车,又跳下来,紧紧抱住阿姨,哭着喊了一句:〃麦!〃   

  在久儿的家乡,是把妈妈唤做麦的,麦子的麦。在农家人看来,母亲如同麦子一样,是生命里不可或缺的吧,代表着坚韧、朴实和人生最实在的粮食。   

  阿姨浑身一震,也抱着我,摸着我的头发说:〃好伢,好伢,乖啊,乖啊。〃   

  这一秒,我以为我是久儿,回来看他们了。   

  他们走了,身影越来越小,漫漫黄沙遮住了我的眼睛。   

  在我讲述的过程中,红果没有做声。等我说完,她侧身抱了抱我,说:〃小太阳,你苦了。〃   

  我问她:〃为什么不骂我?像久儿师姐那样。她总想把我骂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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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四章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4)         

  〃讲道理有什么用?得靠你自己醒来。〃红果说,〃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经历了,才会透彻地去相信。〃   

  〃……你和久儿不同,她喜欢教育我。〃   

  〃我不是久儿。〃红果喝一杯水,说,〃对了,你快要放暑假了吧。〃   

  〃是啊,放暑假就去打工。〃   

  〃咦?不回家?〃   

  家?哪儿还有家。我说:〃我不想回亲戚家。〃   

  她吃惊:〃自己的家呢?〃   

  我嘴里苦涩:〃高考后的那年八月,我去乡里收发站拿录取通知书,回来发现,家里失了火,父母和姐姐,都葬身火海。〃   

  红果抱住了我:〃小太阳,你喝醉后,只说了一句话,久儿姐,不要离开我。〃   

  太多的人离开我了,我还有什么呢,只有亲人久儿姐。她对我如此重要,我必须找到她。   

  〃我无家可归。〃   

  红果把我抱得更紧,她说:〃我有家难回。〃   

  〃为什么?〃   

  她苦笑:〃我和夏白,是堂兄妹。〃   

  至此我全明白了,为什么他们爱得那么凄凉。   

  她有家难回,是不容于父母吧?他们说,会被雷劈死的……这,是被父辈诅咒的吧?我完全能想象,他们相爱,给家族带来多大的震撼和愤怒。   

  〃家门不幸,他是孽子,我是逆女。〃红果看了看表,〃还可以睡几个小时,你睡吧。〃   

  〃你呢?〃   

  〃我睡不着,出去做设计。〃   

  只睡着了两个小时,六点刚过,我就醒了,侧耳一听,红果在厨房里忙碌着,煤气啪地点燃。   

  我起床洗漱,红果刚好从厨房出来,她捏我的脸:〃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我反击:〃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阁楼上种着一小盆葱,要做菜就过来弄一些,更多的是金银花,开得茂盛,花瓣细长,散发出幽香,一半金黄,一半银白,如率性男子和清冷女子相携而行,却是怡人组合。红果摘了一些,对我说:〃晒干泡水,是清热解毒的,下次你过来,我再给你。〃   

  我问她:〃田螺姑娘做早餐?〃   

  她晃晃手里的葱:〃对啊。你吃面条吗?〃   

  〃吃的。冰箱里有鸡蛋吧?我来做荷包蛋。〃嘿嘿这可是我的绝活。   

  煮点小挂面,渥两个胖胖的鸡蛋,蛋液嫩滑,裹在雪白蛋白里,弹指欲破。我只会做这个,还学了两个礼拜,久儿姐最喜欢这样的。红果赞不绝口:〃呀,我从来都做不好这么嫩的!你真厉害。〃   

  等面条凉下来的时候,红果伏在阁楼吹口琴,口琴很旧了,曲子从她唇间飞出,我听了听,是《捉泥鳅》。   

  天蒙蒙亮,远处几颗玲珑的星,月色很淡,看不分明。我觉得这景象很美。   

  红果先吃完,去给花浇水,哼着快乐的歌: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娃哈哈呀娃哈哈,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   

  我想,她该快乐些,再快乐些。   

  楼下的小店刚开,红果买了两杯原味的珍珠奶茶,简易装,三块一杯,很好喝。   

  我说:〃下次我们见面,带你去一家小点心店,珍珠奶茶的味道很好,还有桃酥,刚出炉时,满街都香,我好喜欢。〃   

  〃好啊。〃   

  和红果在街边道别,她去上班,我回学校。道路两旁开满了月季,很抒情,她问我:〃久儿好看吗?〃   

  好看吗,我也不知道。看在我眼里,她总是好的。我对她用了心,无法抽身事外客观地评价她到底如何。倒是想起一桩往事,久儿研二那年,学院排演话剧,她演四凤,穿湖蓝色裙子,扎一条乌油油的大辫子,眼眸清亮如水,连演九场,场场爆满。   

  我客串下人甲,每场上台两分半钟。其余时间站在台下的暗影里,看着她。   

  其实她也不算多美,但清秀淡然,胜在气质。说到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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