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简直认不出蔷儿来,她显得小巧而娇媚,远远的向我走来。我先是一呆。进而地头。但我已经避不开那双眼睛,其中饱含着怎样的愁绪和哀怨?抑或是幽恨和怪罪?我难以计算得出。那个时候是数学考后,去考历史的路上,她却从考场回来,穿着一件黑而短的连衣裙。裙幅呈莲花状,整个儿如一朵冷艳的黑玫瑰。当我抬眼再去看她的时候,却看到一张充满笑意的脸,好一个善变的女孩。
难道这么多天的举动都只是演戏吗?我心底为之一恸!
我把考试的不顺心甩在了脑后,心说即使我考不好,却还有一份美的情,我有什么好可惜的呢?
她微笑着跟与我一起走的苏钰打了招呼,“考得怎么样?”两个人都一样的问候。都在笑着,我根本不可能加入谈话,只顾走自己的路。苏钰跟上来。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苦笑一声,算是作答。
初步估计这四门课,高可达500分,低也应在460,加上明天一门英语,不会太差。
七月九日晴
试已考完。英语做的虽没有太大把握,不过跟平时比也算发挥不错了。因此总分还是有希望赶上上次月考。北大还是有希望的,这有待明日对完答案后才能确定。
七月十日晴
昨晚转到了沙河岸边。想起初见它时发过的誓言,河水涌动着南流,使我想起孔子逝者如斯的感叹。想我高中三年生活,不也如这一江浑水消逝吗?想来顿生悟意,河水速流,有谁在意上面飘过的飞燕,又有谁会留意上面掀起的美丽浪花?
下午拿了高考答案,初步估计五百七十分。最高可达五百九,最低不下五百六。其实不管什么分数都已经不再令我满意,因为北大是泡汤了。关键是考试时的发挥状况,事实证明,我发挥不太好,所以没戏。
现在想来,报南开,或者复旦都应没问题,还没定下。或者干脆留下来,再复读一年,这又不可能!
七月十一日晴
我的神话到此结束,没有报北大,对伟大总理的敬仰使我最终选择了南开。志愿卡交给班主任,知道了本班估份情况皆不理想。我的五百七十分居然是最高的了,李光报了兰州大学,据他自己说考试时拉肚子,发挥很差。另一个估分五百七的是于飞,他报了北京一所以培养党政干部出名的小学院。
在宿舍楼下碰到了蔷儿,她跟别的女孩儿一道,也不知要做什么。拦住我问我估了多少分,我严肃而谦虚地回答说“五百六吧”,她仍然那样的微笑着,满口说“不错不错”,当我问反她时,她笑而不答,回身便走,她的女伴儿替她答道“很差啊,你不用问了!”
我一头雾水。
尽快回了家。
八月十四号多云
昨天重点院校录取结束,究竟会怎样皆已定下。
等待结果的日子,明白了人生若无追求该是怎样难熬的一件事情。
八月十七号晴
今天去了太和,拿了通知书,知道了一些结果,出乎人们意料的结果。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早晨醒来心情沉重,因为不知何由想起了高三住寝室的兄弟们,似乎始终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萦绕: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睡在我温柔的回忆,昨日你问过的那些问题,已无人再提起……
这是张庆兄雄浑的嗓音,低沉而忧伤。他高考再次不理想,痴痴的报了那所他女朋友所在的学校。他深知落榜的苦痛,常用调笑的口吻祝我光荣的考上某某新高职,以激发我的上进心。同窗之情,怎能忘怀?可惜我五音不全。到最后还是没能学会他苦心教我的《同桌的你》。
我问起王维,他却杳无消息,这个健谈而聪明的家伙一直被当成假妮子看待,他也乐于声称将来一定要变性做女人,跟我之间也应算半个知己吧?在车站的一别竟是最后一面!
李光是一个很惨的人。平时刻苦攻读,多次获得荣誉的他,竟然以高中几近最低的分数收场,刚刚达到重点线的521分,在兰州大学上成了死档。
我也仅考了569分,虽然进了南开大学。但也是垫底的了。南开的分数线至少也应在560分左右。
苗奕504分,超过本科线十分,但是他志愿卡上只填了一所南开大学,当然的成了死档。反正他已经做好了复读的准备。
苏钰494分,虽然达到本科线。他却打定主意复读了。
张庆489分,他所报的那所学校应该会有降分录取吧,所以他应该能去成。
老乡文竟落榜了,并且决定不再继续上了,说已经上够了。从他口中得知,我昔日的竞争对手老同学卢化福以559的成绩比南京大学的录取线低两分,他也准备复读了。
班主任没有出现,这次太中升学人数果然“龙抬头”了一下。首次超过了竞争对手一中,升学率达到百分之三十。我数了一下自己班的本科达线率,八十多人的一个班级。仅有19人达线。而且达线者大都准备复读,不知道班主任会有什么感受呢?
蔷儿记
想不到还能见到蔷儿,她仍然是桃花盛开般的春光明媚的微笑着,那时我独行在校园内,刚进校门不远的地方,一辆车在身边停下来。里面走出了一身素白的她。
我也只能笑着看她。尽力抑制着不自然的感觉。
因为她开朗活泼的微笑着,显出不可比拟的精明。我只能以笨相对。
“你怎么样啊?有结果了吗?哪个学校啊?”她问的很急。
“被南开录取了,只要拿到通知书就行了。”我淡淡的道。
“那你就可以放心了。”她笑着说。
“你呢?”我礼节性的反问。又很怕问错,因为明知道对方结果很差,主动提别人不开心的事应是不礼貌的。
“我啊,建档了,但是肯定不行,比你少了100分,上也只能上个大专吧。我已经决定复读了,在王君(一个著名的班主任语文老师,他的学生升学率很高)那班里。”
“哦。”我笨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在心里祝福她好运。她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向学校大门口而去。我呆了一会儿,对着这个一身洁白的女孩儿背影,迷迷的想:我真的不明白,很不明白。
八月十九日雨
飞鸟划过天穹,浮云飘过云际。心灵悠悠放歌,听不到远方的回音。去日万事溶解在红煞的夕阳里,几个面孔却无法消失,而且魔鬼一样执固,天使一样美丽。
落日余晖中那娇美的身影,脉脉双眸,飘飘秀发,一束手帕惹来无限相思,万缕青丝勾走多少魂魄,出水芙蓉般自然雕琢的她,以又爱又怨的神态定格在记忆的首页。
相识本非神话,相知不似空传。无故寻愁觅恨,终时四散无息。那个纯情的身影,柔媚的眼神,标志的额发,沉默的黑蝴蝶儿,可惜一切随风散去,但愿往日伊人一路走好。
你我相逢在风雨前的云霭中,纤纤情思绵缠而忧伤,因其柔细嫩脆而折,伤心是我的归宿,微笑是你的永恒。总是春光灿烂的仙使,为何总令我难以释怀?圣洁的梦中女孩!
往事如歌,时间如烟雾缭绕,使风景愈远愈模糊。但相思却如扫清烟雾的清风,又如传递音节的线缆,使那一幕幕一声声,屡屡又出现在眼前耳边,令醒者复醉!
往事如风,行云飘忽不定。缘聚缘散,似有天注定。无需哀叹,坚强心灵,面对苍生,挺立如山峰。山高云淡,来去有形,追求不息,回味无穷。
后记
大学里好不容易联系上了王维,他成了后来很出名的木子美同学的校友,读历史系。他给我的信词藻华丽,犹如歌赋。想来他在作文方面发展很大,其他方面据说也进步神速,因为他很有上进心。
大学过了一学期后春节回家,途经太和,去了太中。住在了太中公寓里。自己毕竟在那儿曾经生活过两年,人还都熟悉。最先见到的是李光,他笑嘻嘻的接待了我,他也在王君班里复读,跟他住一个宿舍的还有苏钰。几句话后我就关心地问起苏钰和蔷的情况,李光很奇怪我的先见之明。居然把他们两个人同时提出来,“他们俩个现在正在谈恋爱!”李光说,看上去既神秘又真切。
苏钰回来后,老友相见,分外热情。我们俩趁天黑在校园里转悠了很久。我跟他主动提起了她。他不解的说:“我都知道了你们的事,我还一直很奇怪,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呢?肯定有害无益的事。”不知道谁告诉了他我给蔷那些不合时宜的“情书”的事,我也没有追问,在我看来,不被人所知才是可悲哀的,更何况是老朋友所知。并不会损坏我在他们眼中的“光辉形象”。
但是一时间我还是被他问住了,感觉脸上烫得厉害,很久以后才解释了一句替自己开脱:“我只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心。不想留下遗憾而已。”
听了我的辩说,他爽朗的笑了,“我能理解你。”他不再责怪我,“她经常说一些你当初的学习情况,我们都觉得你是一个奇迹,几乎全校都这么认为。”
“听说你们俩在谈恋爱。是不是真的?”我小心的问。
“听谁胡说的。”他否定了,“只是交往比较多而已啊。你相信吗?”
“我不知道。”我茫然的道,“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东西。”
由他口中。我知道苗奕转校去了一中复读,以我的理解这小子是为了离开太中这个伤心地,以便忘记吴雯(她已经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北京的一所重点大学),不然他是无法静下心来学习的。不过虽然去了一中,但是他的状态却并不乐观,因为听说他又迷上了电脑游戏。
我没有敢去找她,直接回了家。一直到开学回校,都没再去过太中。
大一第二学期中期,收到了苗奕一封信,内容偏激语言犀利,大肆批驳了我们俩当初那种暗恋甚至是迷恋别人的行为其实是一种病态,是一种精神分裂。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摆脱不了,还要用这种种借口去说服自己忘记过去。
他的信使我的认识发生了巨大转折,思想受到了很大震动。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我弄不懂爱情,我想那确实是一种奇怪的病,每个人一生只会害一次的病(当然也有人毕生不会害这种病),不过一旦患过这种病以后,体内就有了抗体,就比如接种了疫苗奕样,再也不会产生真正的爱情了。所以西方有一句谚语说“男人只爱一次”,我终于明白这是真理,或许不光男人如此。我是男人,因此无法定论是否女人也如此,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理。
也所以我从那以后不可能再进行任何形式的所谓爱情游戏了,我想我是一个傻子。
暑假回家时的一次聚会,我知道了很多令人吃惊的消息。李光以621分的全市第一名考取了中山大学法律系,学校好而且是热门专业,应该是很满意了吧(后来我问他为什么不报北大,他说早已经放弃北大了,因为听说北大没美女,想不到上了大学后他就变得这么色)。苏钰和苗奕并没有比第一次高考考得好多少,不过都去了一所重点院校。老同学卢化福以557分的成绩被南京大学录取,他复读一年后,比前次高考少考两分,但是南京大学他那一届招生分数线很低,他赶上了我一年前就撞上的好运。
我没有见到蔷,从那以后我没再去过太和,因为那里不再有我的梦,不再有我的她。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缘分见到她。我只知道我好像不会在真正喜欢上别人,我无可奈何,毫无办法。
我希望在网上见到她,但是很失望,校友录上来了几乎所有的同学,唯独不见她。(未完待续)
桃花缘尽卷 第048章
从幼时起,无论生活困顿艰难还是春风得意,都习惯于自问一个问题: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终日营营,所为何事?幸运快乐,也抵不过时间白驹过隙,年华永逝,良辰不再,越快乐,时间流逝越迅速,越无法察觉。人生宛如大梦,醒来青丝变白发,只留昔日梦幻般的记忆。
一个人的思维是绝对受他所识所知限制的,怎么样的阅读和经历,造就了怎样的人生范畴。在时空连续体里,每个人都是一条边界有限的一个小虫子。经历丰富的长寿者,只是一条比较肥硕修长的大虫子。
如果可以重来,我愿意用现在辛苦工作赚来的财富换取一些真正能启迪智慧的经典书籍,来填满现已遗憾重重的青少年岁月,而不是那些枯燥乏味、无聊头顶、谎言密布的傻缺教科书。拜这些垃圾信息所赐,我荒废了大好年华,换来的是无法做有价值的思考。而时间却是不等人的。
现在再去读那些古今中外的传世经典,以更准确地认识这世界,已经做不到了。没时间,没精力,更没心力,毫无疑问,青少年时代是一个人最好的学习时代。过了那个时代的人,头脑已经固化,只是活在自己的影子里,这是大部分人的处境。
也许正是因为,宇宙才会设定,让每个人的寿命只有短短百年,一代代的淘汰,因为固化的大脑,无法接纳崭新的事物。
崔樱,酷似崔莺莺,作为大学里的第一段爱情,现实中倒数第二次恋情。在本文中将被简称英子,樱,如果可能的话,我更想给她改名霙,因为那样就可以与我相配了。
我不知道。柏拉图的男女仳离互寻说,与心理学上男女身心不一阿妈妮学说,有几分真理,反正就我个人而言,的确有爱恋的深处与对方合而为一的感受。那感受是那么的强烈,那么的幸福。以至于当发现她不是我的那个她时,排斥,厌倦,痛哭也如把整个人撕裂一样剧烈。
冰儿故事的后期,便是此感。她越来越不是我的她。看着她那我所无法容忍的表演而羞愧彷徨,痛不欲生。就是此种情结,使我对樱也逃之夭夭。而此前的苦恋,宛如精神病犯,且是深刻的犯病,深沉的如阴郁的天。
小樱短暂的爽晴,转瞬即逝的幸福,无穷无尽的哀伤。爱情。终究是苦的花,成长的催肥,剧烈的药。
而樱的故事的前程后果。正好是这病症发作到结束的全部临床例证。在这整个恋情当中,她如罂粟,我如吸毒者,这就是我犯病的表象。
虽然实质上,我是始乱终弃,她是莫名幽怨。成长的痛苦。在这过程中表现尽至。
以我揣测,樱应该是那种情窦初开的少女情怀。而我又是一个怯懦的诱惑者。当年的我,不知何因唯独对豆蔻年华的美丽少女们有着无上的吸引力。促使彼等一见钟情不可救药,我自多是逃之夭夭的,而对樱却不全是这样,因为梦想她是我的她。可她偏偏不是。其实很简单,就是气质和衣着的背叛,这点,冰樱一致。具体因由,回到日记中去好了。
9月19日晴周二
同室的收音机里传来“回家看看”的歌曲,久已弥漫的思乡之情泛滥开来。仿佛又看到了父母亲在地里忙碌的身影,烟尘朦胧之中,夕阳映红了缀满汗珠的脸额。
与此同时,也许我正躺在床上自由自在的听着收音机里的歌曲,或者坐在宽敞的教室里做着七彩梦幻。难以表达我此时的感受,是歉疚?兴奋?难堪?抑或是这众多感情的混合?
还没有忘记初来南开时的无奈和疲倦,当时的无措和悲哀像罗网一样压抑的我心里如脆弱的蛛网一触即破。多么希望有一个亲人或朋友听我倾诉,又想起父亲正在归途上颠簸劳累,朋友们又无法联络,那难过的滋味无法尽诉,至今对那感觉可谓耿耿于怀。当得知许多外国留学生居然在南开学习时,我奇怪于他们的选择:竟愿意来这儿受身居异国的孤独之苦?相形之下,我的做法该是微不足道的吧?我有点自叹弗如。
同宿舍的几个人分别来之五湖四海,虽然没有什么坏人,仍然无法尽去陌生的感觉。
忽然间陷入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是“用尽一生的爱”中女主人公那双美丽含情的眼睛就在身边眨着。真的去认真地回首搜索时,又会误看红了一个女孩子的脸。六楼有一台电视,然而不常开,即使开了也看不到安徽二台,而且那电视也该早已播放完毕,始终是一个遗憾。
透过窗子,忽然看见灰白的天空中飘着一件黑东西,定睛看去,发现是一只风筝,在两道飞机留下的白色尾烟之间翩翩舞着。这情景使我记起了高三时借的姜蔷的青春爱情小说,曾经有一个名为《随风而逝》的大学爱情悲剧withwind,飘,就是如此的境界。
如今我也到了真正的大学时代,我的生活轨迹,又该是怎样的呢?
晚上心情失落的难受,从下午以来心情变得很坏,不知因为什么。
9月29日雾周五
早晨未睡足,吃饭成了目光扫瞄的最佳时刻。南开不是没有美女,只是还没有属于我的而已。昨日的图书馆之行,勾起了我对理想的回忆和思索。
下午没课,我睡了很久,醒后心中又充满了惆怅和失落。或许这可以理解为纯粹的没事找事。今天上午又一次进图书馆,则等于踩上了一颗专为我设置的定时炸弹,把我搞得受伤很重。
我究竟是不能放开心事随心所欲的生活,不顾世俗的条条框框任意翱翔是不能被允许的,否则,会被认为是疯子。其实以这样的理由。每个人都是疯子。
上午的课堂对一个长头发的女孩的背影发呆,感觉自己似乎爱上了她,无奈和自嘲罢了。
十一将至,我也面临抉择了。头发已长得过于长了,应该剃了。可我又想留着。这是一种思想交锋。
渴求的衣着方式亦有时会在眼前闪现一会儿,然而结果更多的是空虚。希望成为时代的主宰,而事实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