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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相接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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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流出来,和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除了那件事,他可以说对我是百依百顺。我哽咽着说:“你干出了成就又如何?到时大家都伤痕累累,在一起还有意思吗?你去奔你的大好前程,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两不相干。”



    高洋大声说:“不!我和你在一起才真正快乐,你答应我,等我好吗?”



    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和他纠缠不清,而且他在北青萝酒店当着许多人的面也是说他选那个叫向红艳的女孩的。权和钱没有太多也无所谓,但若和一个道德品质低下的人生活在一起,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不会幸福。
6。 第六章 ;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为了让高洋死心,我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请你不要再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我拉拉扯扯。”



    高洋红着眼睛指着何良兵问:“你所说的男朋友是他吗?我们卫生系统领导层的人谁不知道他哥是著名的‘少女杀手’,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估计他也差不多。再说,我表妹冰清还没同意跟他分手呢,文儿,乖,别被他骗了,再等一年多,真的,再等一年多我们就结婚!”高洋说着跪在地上紧紧抱住我的腿,并发誓说如果他说的话有假,就让他马上被车撞死。



    我差点就被他打动了,但理智提醒我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地和他在一起,于是冷冷地说:“我喜欢一个光明磊落的男人,不喜欢你这样城府太深太可怕的,脚踏两只船那么长时间了我还被蒙在鼓里,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放开我!”



    “你永远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放开!”



    “不放!”



    “……”



    我们正难解难分,在一旁沉默的何良兵走过来推了高洋一把说:“‘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世间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你既然想借助另一女子升官,就不该再来纠缠纯朴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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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洋平日口齿伶俐,加上身材魁梧,和人吵架从不认输,他转向何良兵怒斥道:“我们两个人的事关你什么事?是不是活腻了?”



    何良兵凛然道:“看不惯的事我就要管。”



    高洋恼羞成怒地放开我,骂道:“我看你是背起锣鼓上门——讨打,让你看不惯,你看不惯的事多着呢。”说着站起身来一拳向何良兵打去,却不料比他瘦的何良兵有几下子,他几拳都没打着,就用脚去踢,却被何良兵拽住他的脚一扯,他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他火冒三丈地从地上爬起来冲进楼下的小超市抓起一瓶啤酒跑过来就向何良兵头上砸下,何良兵举起手臂一挡,啤酒瓶爆裂了,啤酒洒了何良兵一身,有一块玻璃碎片扎进了何良兵左手背上,何良兵的左手顿时鲜血淋漓。



    见何良兵受伤了,高洋丢下吓得目瞪口呆的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连忙跑到何良兵身边捧起他受伤的手来看,伤口不是太大,但有点深,碎玻璃片还嵌在里面,而且血流不止,我终于心痛了。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他哥是他哥,他是他,但我总会因为他哥的缘故而对他也冷漠。



    我愧疚地说:“我带你去处理伤口吧。”



    我领着何良兵来到换药室,拿镊子夹出碎玻璃片,伤口有点深。我说:“可能要缝两针。”



    “缝就缝吧,我的手就交给你了。”



    我吸了麻醉药要给他注射,他却说:“麻醉药就不必打了,我不怕疼。”于是我就没给他打麻醉,消了毒后缝伤口。



    当缝合针从何良兵手背上扎下的时候,我感觉他整条手臂都在颤抖,却紧咬着嘴唇不叫出声,真让人佩服。为了减少他的疼痛,我用镊子夹着弯针快速地穿过了他的伤口,幸好伤口不大,只缝三针就够了。



    缝好伤口,我帮何良兵缠裹绷带,他还开玩笑地说:“你们学医的人怪铁石心肠的,我这可是血肉之躯呀。”



    处理好伤口已临近中午,何良兵皱着眉转了转手腕说:“还能开车,我今天一定得去看望我侄儿,本来早就应该去的,因一些事情一直没去。你也跟我一起去好吗?”我点了点头。



    何良兵带我来到他的车旁,打开车门让我坐到副驾驶座上,然后他绕到车后打开后备厢取出另一件黑色的衬衣来换身上的湿衣服,我瞟见他在换衣服,连忙正襟危坐地坐在那里目视前方。



    何良兵换好衣服,坐回驾驶座上,开着车向我们老家的那个小镇驶去,我心里有些纳闷,因为他曾经告诉我,他爸妈和哥哥都在市区住,北青萝酒店也是他们兄弟俩一起在管理,他嫂子又没工作,为什么单留他嫂子在镇上?



    我这人是天生的贱命,坐不得这种小轿车,少顷我的头就有点晕了,连忙闭着眼睛将头靠到椅背上,什么也不想。



    二十分钟后,到了镇上,何良兵把车开进一条窄巷子,在一栋旧房子前停住,推开车门走下去,我也连忙推开车门走出去,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



    何良兵把缠满绷带的左手藏在身后去叩那所旧房子的门。屋内一个十多岁的男孩打开门看见何良兵,悦声道:“二叔,你来了。”



    何良兵抚摸着他的头,疼爱地问:“瑞瑞,吃午饭了吗?”小男孩摇摇头,领我们进到房子里。



    屋里陈设很旧,与何义兵大老板的派头不相称,旧电视,旧风扇,旧冰箱,还有已分辨不出颜色的旧沙发。墙上挂着一副布满灰尘的结婚照,照片上的人是年轻时候的何义兵和徐镜芝,化成灰我也认识!



    何良兵扫了厨房一眼问:“瑞瑞,你妈妈呢?”



    孩子脸上闪过一丝和年龄不相称的忧郁,他低下头说:“我妈到茶馆打麻将去了,她天天都去打麻将,中午也不做饭,我爸已经好几个月没回过家了。二叔,你说我爸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何良兵沉默了一会儿说:“不会的,瑞瑞,你去把妈妈叫回来,我有事找她。”瑞瑞答应一声走出门去。



    何良兵招呼我坐下后,进了厨房。一会儿,他端来一杯热水递给我说:“你晕车吗?先喝杯姜糖水。”



    我从他手中接过水杯,见杯里的水是褐色的,就不敢喝。想起电视剧上的流氓将女子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骗她喝下迷药,再将她凌辱的片段,顿时觉得脊背凉飕飕的,只恨不能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何良兵大概看穿了我的心事,笑着说:“你是怕我把茶杯没洗干净吗?这也难怪,你们学医的人都特讲卫生,要不我先喝了这杯水,然后将茶杯重新洗一遍再倒水给你喝好吗?”他从我手中拿过水去喝,喝完他看了我一眼,走入厨房。



    少顷,他又倒了杯水出来给我,还是褐色的,我不好意思再不喝,就喝了一小口,果真是姜加红糖的味道,于是就喝完了杯里的水。



    几分钟以后,那个叫瑞瑞的小男孩和一个三十多岁中年妇女从门外走进来。



    我打量那位妇女,只见她一张苍黄的柿饼脸,颧部生满了黄褐斑,眼角有深深的鱼尾纹,没有血色的嘴唇开裂着,身材臃肿。



    何良兵向我介绍道:“这位是我嫂子。”我惊讶万分:这就是当年那个霸道地抢走我小姨的男朋友,害她惨死的徐镜芝?她的圆圆的脸,白皙的皮肤,杏儿一般的眼睛哪去了,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徐镜芝一进门,就向何良兵数落何义兵:“你哥真不是人!自己在市区住,却把我和瑞瑞丢在镇上,家成了旅店,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每个月才给我们娘俩两百元生活费,前些日子,他回来向我提出离婚,我没答应,他就从此连生活费都不给我们了,幸亏我最近运气不错,赢了一点钱,否则连粥都喝不上了。”



    何良兵无奈地说:“嫂子,我会劝劝我哥的。”说着从包里掏出几张钱递给徐镜芝说:“嫂子,这是三百元钱,你先留着用吧,我过几天再帮你带点钱来,没钱用了就对我讲一声,不要总是去打麻将,好好照顾瑞瑞!”



    “你的手怎么了?而且身上还好大一阵酒味。”徐镜芝看着何良兵缠满绷带的手问。



    “哦!我中午喝了点酒,手不小心被玻璃划伤了。”何良兵撒谎道。



    瑞瑞听了紧张地问:“二叔,你的手伤的严重吗?”



    何良兵笑着说:“一点小伤,有这位护士阿姨在,不怕的。”



    徐镜芝这才注意到我,她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问:“我怎么觉得你好面熟,你叫什么名字?”



    我天生不是撒谎的料,但照实说也不行,顿时窘得厉害。幸好何良兵在旁说:“她叫春晨,大嫂你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徐镜芝微蹙着眉思索了好一会儿,说:“可能是认错人了。她是你的新女朋友吗?那个美女主播哪去了?”



    何良兵看了我一眼莞尔一笑道:“人家还没答应做我女朋友呢。大嫂,你快去做饭吧,别把瑞瑞饿坏了。”



    徐镜芝系好围裙,向厨房走去,嘴里嘀咕道:“两兄弟都这样,喜新厌旧!连那么优秀的美女主播都不能幸免被抛弃,何况我这人老色衰的呢?”



    何良兵皱着眉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大嫂,你在说什么呀?不是我抛弃她,是人家嫌我穷,另攀高枝去了。”



    何良兵见我望着他,就不好意思地对我笑了一下,开始教他侄儿做家庭作业。



    小男孩瑞瑞做作业时总是走神,头脑很不灵活,教了好几遍后还似懂非懂。忽然,何良兵有点生气地问:“这是谁教你做的?一派胡言!”



    我瞟了一眼小男孩的作业,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原来那是一道填句题,要填写的句子后面的一句话是“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本来是东坡词《蝶恋花》里的句子,前面一句话应是“枝上柳绵吹又少,”可是小男孩瑞瑞的作业本上却赫然填写着“何必单吊一枝花。”



    然而面对何良兵的责问,瑞瑞却一本正经地说:“我以前常听我爸这样说的啊,这难道不对么?”



    我在心里冷笑: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何义兵三十多岁的人了也还是那副德性!



    何良兵耐心地讲解道:“这是宋词《蝶恋花》里的句子,意思是说暮春时节到处长满了芳草。原词是‘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其间,徐镜芝在厨房进进出出,嘴里喋喋不休,全是数落何义兵的话。可想而知,没有外人在时,徐镜芝一定是当着孩子的面数落他父亲的。小孩承受了太多心理负荷,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爸和一个祥林嫂一样整天喋喋不休的妈,想不变傻都难啊!本来我应该高兴才对,但无论大人做错了什么事,小孩子都是无辜的,我恨的人不包括瑞瑞。瑞瑞已经出生,这是事实,但瑞瑞是无辜的,这也是事实。
7。 第七章 ;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二叔,你说我妈妈像不像祥林嫂?”瑞瑞问。



    听了此话后,何良兵抚摸着瑞瑞的头,语重心长地说:“祥林嫂是旧社会的苦命女子,被公婆强行改嫁到深山里去,儿子让狼吃掉了。她经常向人述说乃人之常情,那些嘲笑她的人都是些没心没肺,冷酷无情之辈。你要记住,对不幸的人要予以同情和帮助,不要像世俗的人那样欺侮和践踏她!妈妈啰嗦是因为她心里苦,你不要心生怨恨,要好好学习,她将来能不能过好日子还指望你呢。”瑞瑞点了点头。



    听何良兵如此说,我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因为我心里其实想着徐镜芝就像祥林嫂,整日喋喋不休的令人厌烦,但我实在早已忘记了鲁迅先生的《祝福》中的祥林嫂的悲惨遭遇,只记得她很啰嗦,是人们的笑料。



    我偷偷扫了何良兵一眼,见他并没注意到我神色的改变,只是专注地在教他侄儿做作业,我这才放宽心。



    看着徐镜芝焦黄的脸,臃肿的身材,还有瑞瑞阴郁的神情,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当初不知道徐镜芝现在生活得这么悲惨时,我对她只有仇恨,而现在,我却有点同情她了,想着如果当初小姨果真嫁给何义兵,是不是今日也会像她这般惨淡?然而作为亲人,就算小姨活的不幸福,》无>;错》小说 m。quleDU。cOm我也希望她活着,而不愿意她永远离开我,离开这个世界。



    徐镜芝做好饭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了,瑞瑞真可怜,一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要忍饥挨饿。



    在徐镜芝家吃过饭后,我心里很难受:同为女人,谁能保证自己永远年轻漂亮,不被人弃之如敝屣,只是可怜了幼小的孩子,看到父母不和,他们心里该有多痛?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他们向着谁?同时我又觉得自失起来,我还未老,就已经被人抛弃了,相恋了两年的师兄高洋,不是已经另觅新欢了吗?最让人难受的是他另觅新欢,竟然还要我做他见不得光的女朋友。



    见我总是唉声叹气,何良兵交待徐镜芝好好辅导瑞瑞做功课后,就带我离开了。



    何良兵开车带我来到市郊的汉江大堤上,把车停住,说:“春晨,看你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心中还很难过?要不我陪你下车到河堤上走走?”我点了点头,推开车门走出去。



    我沿着江堤慢慢地走着,何良兵跟在我身后。江堤上栽着许多柳树,江里的水缓缓流着,流向水天相接的地方。“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人生在这春夏秋冬的替换中,能有几度轮回呀?就算有再多的怨恨,许多年后,也将被岁月带走。



    我坐到草地上,任江风吹拂着我的长发,何良兵蹲在我身旁,我们都沉默着。



    过了许久,何良兵说:“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吧,人各有志,不能强求,这世界上不止高洋一个男人……我不也失恋了吗?我以前的女朋友冰清她总是嫌我穷,她和别人之间的绯闻还没解释清楚,我生病住院让她来照顾一下,她却说领导要下去检查工作,她要全程陪同,我气愤地说她是见利忘义,她一怒之下竟然说要和我分手,我想两个人若是性格不合,扯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就同意了,然而那个春晨再次见到你,我觉得是命运特意让我们再相见的。”他咳了一声,自顾自地接着说:“你让我想起一阕词‘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



    我不想接他的话说,就是傻瓜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没有勇气做惊世骇俗的事情。再说,我的家人也一定不会同意的。爱情是一场意志的较量,我怕我会输。



    我故意装作不懂何良兵的话,同时也想让他明白我的身份,知难而退,于是说:“你念的是宋词吗?宋词里我最喜欢的是张孝祥的《念奴娇》‘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玉鉴……玉鉴琼田三万顷,著我扁舟一叶……’”我故意把我的名字“玉鉴”两个字加重语气重复说了一遍。



    何良兵听我说完,并不理会我话里的意思,轻笑一声说:“原来你喜欢南宋那些爱国志士的词,张孝祥是替岳飞整理生前文章的那一位吧?嗯!张孝祥,岳飞,辛弃疾,文天祥等我也喜欢,他们都是英雄,我非常敬佩他们,只可惜他们生不逢时,不像我们这么幸运,生在这国强民富的太平盛世。”



    没想到他还知道这么多,与我倒是挺有共同语言的,但我只想把话题扯开,让他得不到机会向我示好,就说:“不光是南宋有英雄,明朝也有英雄,年少早逝又才华横溢的夏完淳就是英雄。”



    何良兵接过我的话说:“夏完淳是罕见的少年英才,才活了十七岁,真让人惋惜,他写的《别云间》可与文天祥的《过零丁洋》媲美。”何良兵长叹一声后接着说:“英雄之所以可爱,是因为他们心中有爱,爱祖国,爱劳动人民,爱自己所爱,辛弃疾写有一首《青玉案·元夕》不知你有没有读过?其中有‘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用眼角的余光瞟见何良兵一边说一边在审察我的反应,我那不争气的脸顿时又变得像火烧般。我越想镇定脸却越觉得发烧。



    何良兵不失时机地说:“我们生在太平盛世,不像他们有那么多国仇家恨,可以想爱就爱,我很喜欢你,你也不讨厌我,是吗?”他充满希望地看着我的眼睛,我慌乱地移开目光。



    何良兵轻抚着我的头发说:“第一次见到你,你打着灯笼从荷塘对面来到我的窗前,白衣飘飘,我以为在老屋夜宿遇到了狐仙,好开心。我家老屋那个花盆被你撞破了,我把盆里的菊花移植到另一个盆里后不久就枯死了,再没开花,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不能遇见你了,结果又让我遇见了。花中我特偏爱菊花,‘试问天下群芳,谁敢笑我狂妄,不为春华盛开,却为秋实怒放。”



    我心慌意乱地站起身,后悔今日跟着他出来,本以为自己对他有免疫力,没想从此就要陷入一场对我的家人和他的家人来说大逆不道的恋情中了。



    何良兵站起身握住我的手继续朝前走,一艘艘轮船杨帆从我们面前经过。何良兵吟道:“水天相接是什么地方?一河秋水缓缓流去,你我的青春在其中……”



    天色渐晚,何良兵牵着我的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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