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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天色渐暗,这让铭凡有些许担心,出发就在明天。
刚刚收拾了心情,理完身边的琐事;着手整理该带着出去的东西。出行前他总是会自然地就有若有所失的感觉,总不能安心。铭凡伸手从右边抽屉里随意撕下一页稿纸,开始在脑子里演示出游的过程,从隔天的起床,出门上车和后来有可能发生的一些事情,需要用上的东西都悉数列在条格纸张上。这会使他稍微快活一些;感觉自己像个剧作家;能随心所欲安排场景人物,模拟剧情;又不缺乏合理性;思路清晰显于纸上;或者至少他以为自己是个善于规划的人;却不能涉足太远;怕想法踩足油门在脑袋里的思路上飞驰,回不了头。就好象这次外出旅行;几日里在他的脑海里已经反反复复上演了无数遍,他还自信事情不会出乎他所料。仿佛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再走出去的必要。正如出游归来略显疲惫,可精神振奋的人一样。在床上边回味边整理那根本未曾实践的记忆。这感觉可笑却让他满足得在椅子上乐不可支。喜悦和兴奋已经到达了饱和;铭凡极力说服自己好好睡上一觉好有充沛的体力面对明天。
听见窗外行人的闲言碎语时,铭凡还没有完全醒来。他讨厌从这群无聊的路人嘴里知道三姑六婆的芝麻蒜皮大的事情。那些分不清黑白又上不了公堂的事已经让铭凡听到耳朵生茧;倒背如流。
真正起床的时间比他原以为的早了一些;闹钟还没来得及展示它的尽忠职守就被封上了嘴。
白蓝相间的皮包已经不在昨天铭凡所放的地方;他心想一定又是勤劳的母亲收拾了房间。对于他这次的外出母亲是照常担心的厉害;好象成了诀别一般,让她紧张得没能安稳睡好一个觉。她总觉得自己的预感灵验无比;和儿子也心意相通。时常会对出了小小意外的铭凡说,她前日的梦里已经感觉到了这样的事情。儿子一天的不在身边都会是对她精神上的一次巨大考验。这是她百般历练后仍然无法锻炼出的免疫力。好在铭凡是个孝顺的孩子;熟练于在母亲面前表现得乖巧且稳当;至少不像是刚出家门,穿越马路时就会出以外的莽撞少年。给母亲多一点的压力也是对自己耳根的一次小小磨难。这样应变的本领使各自都舒心不少。想着铭凡就起床开始洗漱。
出门前铭凡收到了季节匆匆发来的短息。短短的";铜马像八点一刻速来";几个字便知道她已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或者正试图上路;倒也言简意赅。女人们常常不愿意等待别人哪怕多五分钟的时间;好象感情受到了不可容忍的欺骗;却忘了男人才是最惧怕厌恶等待的;更让他们不满的是自己要表现得毫无怨言,且宽容的面带微笑,让迟来的小姐老太不感觉局促;事实上女人们迟到很少会感觉局促;他们胸有成竹理直气壮的很。铭凡只希望能出现男女双方同时到达的和谐状况。
事情总难免于意外;就常如铭凡嘴里念叨的一样。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当他急急忙忙用胳膊拖着包跳下公车时已经迟到了快半个钟头。
下车后铭凡赶紧伸手看了看时间,这已记不清是他第几次伸手看表了。在车上的半个小时,在他看来就真如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真想对那贪婪的汽车司机臭骂一顿加当头几棒。就为了那几个硬币几个姗姗来迟的乘客他竟然迟开车一刻种之久。这让铭凡不停地使劲捶着前排的座椅以泄恨。前排的中年男子本来也已经火上心头;因为离自己上班迟到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可这该死的司机就是不愿意发动车子;就算发动了还是不愿意赶路只在路边悠然地一顿一顿地开着。而现在又感觉背后频繁地受外力打击,便横脸转过头瞪着后边的人。铭凡自知惹到了对方;只好心虚地跟对方表面上客气陪不是;看着对方比自己粗一倍的胳膊低气当然足不了;心里只能更焦躁。等前座的人重新坐好后他在嘴里默默念着三字经;顺势把手搁在窗沿上;脑袋就舒服的耷拉在手掌里开始吹着外面偶尔路过的风。这是此时炎炎夏季里烦躁心情下,让他感觉最幸福的事情。
等铭凡闭上眼睛后也感觉车速加快不少。隐约又听到司机在路边短暂停留时还和认识的闲人乱侃,和女人说着意味深长又毫无意义的荤话;这些他自以为快乐的事让闭目养神的铭凡不禁心生厌恶。就睁开眼开了一下吵闹的车厢。除了二十来个座位坐满人之外其他能容得下人的地方也都挤满了神色各异的男女老少;脸上多显疲态。早晨如此美好的时光,却挤在着不宽敞的车厢里呼吸着不新鲜的空气听着粗言粗语,实在不是另人开心的事;却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不置身这里。铭凡觉得无趣又继续沉浸在自己那一方有阳光有微风的舒适天地里;他实在不乐意自己好不容易才有的出游的好心情被这么点小事破坏;心里还得准备要向季节解释迟到原因的话。
下车后铭凡就马上掏出手机给季节打电话。还一边掂着脚在四周人群里眺望;希望能找出这个自己认识不久的朋友。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好笑起来;觉得这一切几近疯狂;自己并不是多么时髦的人;也不常常出远门;只是周末或长假里的闲散时间,会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去镇上的果林或湖心岛的亭子里谈天说地吹风看风景;铭凡很为有这帮朋友津津乐道。而眼下这个他将要面对的人他才认识了不到半月而已。自己还能够清楚地记得老七生日当天的情景;因为月底资金的短缺,几个朋友就决定去唱唱K开心了事。铭凡也不是贪吃好喝的人;何况他和老七的交情也不是显现在满桌鱼肉上的。他自知对人处事所要谨慎处理的分寸;却也时常情绪失控把握不好这之间微妙的区别。
包厢里横七竖八地挨着十来个人;老七生怕气氛尴尬,自告奋勇地要搏个头彩;大家都嬉笑着边打趣边拍手边吆喝。老七在沙发和茶几见移动着她略显肥胖的身体,虽然有点可笑吃力可大家却没流露出一点反感;显然都是些她相识已久交情不浅的哥姐们。音乐想起的时候老七也就站在屏幕前跟着节奏唱了起来;歌声还算动听,只是偶尔忘词想转身看被自己身体遮住的歌词不成时,让铭凡忍不住笑;也不清她是故意还是演戏。老七就作势要踹他;嘴里还不望着哼哼。一首歌唱完大家也互相寒暄差不多;基本也算认识了。铭凡在灰暗灯光下觉得边上的一个女孩的恻脸轮廓还算漂亮;可碍于脸面和礼貌没好意思认真仔细地端详。老七见势就把自己弹到了两人中间。铭凡庆幸自己躲闪及时;不然就只能当作被老七报了刚才的一笑之仇。没等他回过神老七就张口开始介绍;一左一右几句话就完了事。只见她说的欢快还不住得对铭凡挤眉弄眼;又不忘用胳膊顶顶左边的季节。
听见女孩名字的时候铭凡就觉得好听;隔着老七就问她是不是四季之季节。见她点头说是铭凡便夸名字写意好听。心里对她的面容就更加好奇起来;好象一个好听的名字是好看的容貌的一点小保障;就如宝藏洞口的一枚金币一块宝石;寻宝的人见着这宝藏海洋里的一点水自然兴奋地希望能在更大片的海洋里体会它的美妙。
季节只觉得眼前的男生还算聪明;言行还算懂得分寸;话说得也还让人开心;笨拙的幽默反而让人觉得他有些可爱;自然就不反感和他继续交谈下去;要说的话反而更加多起来。只是她烦恼老七没能洞察到她的心意,几次忽略了她使的眼色,仍安稳得做在两人中间。所以眉头显得不那么舒展;眼神也有写恍惚;心理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只挑着铭凡长篇的话中的几句要点听着;这些也是平时语文课上认真学来的本事。
当包厢已经显得有些嘈杂闹心的时候,铭凡也觉得谈话无法再继续下去;高分贝的声音让他无法集中精力去思考回答季节的话;导致他一不小心就答应了她也许无意提出的一起出游的建议;说完便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如此之快的答应;甚至就不该答应;至少该保留一点时间让自己假装思考。主要还是抱怨自己当时对季节的样貌还没看清。能与美女同游当然算值得高兴的事;只可惜他还没能清楚证明这一点。不免有些担心;只怕心中的那个万一真的会发生;越想越后悔。终于等到了大家都无心恋歌准备散去的时候;在室外阳光照亮一切的刹那;铭凡也才能够看清季节的容貌。轮廓倒还是如阴暗灯光下那样;但略高的鼻梁有接近驼峰鼻的意思,让人觉得她的性格该不会多么温柔;加上稍有些尖的下巴让铭凡的这种想法更深一层;对刚才的决定也就后悔得有根有据了。
或许由于季节想邀铭凡出游的心思过于明显;老七把一切看得清楚,便扮了回月老,希望两人能发生点什么。送走其他客人后就转脸对铭凡说:“我也正想外出散心。连日在家里受够了爸妈的唠叨;这些不算还多个弟弟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他总是在父母面前显尽乖巧在我面前撒足了野;虽然爸妈并非重男轻女的人;可我也实在不愿意被说是不懂得体谅照顾弟弟的姐姐这样的话。”
老七的父母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见姐姐长久对弟弟都做足了让步没给他们添乱;一家人的关系还算融洽。弟弟虽然调皮可天性聪颖;把二老哄得甚是开心;姐姐又明白事理。便希望女儿找些可靠的朋友一起外出玩几天;弟弟则被送到外婆家照料。另老七开心的倒不是将要出游的机会;而是弟弟将在外婆手里待些日子。老七自幼受外婆照顾,子孙两代感情甚好;节假日老七也常去照顾已年迈的外婆;也不忘说一些弟弟在家的胡作非为;使得外婆对外孙没留下一点好印象。弟弟自小就在父母身边宠爱着;也就无所谓外婆那多余的爱;更很少去外婆家里短住;只在春节时随一家人去吃饭。这次姐姐出去弟弟并非未提出过反对;甚至还提出要和姐姐一同外出的要求。但父母一方面担心姐姐在外照顾不了弟弟恐出意外;另一方面也知道姐姐心理不愿意有弟弟同行。况且本来让女儿出去的目的就是让家中的战事消停会儿。弟弟对决定虽然不满却也没有办法只在心里希望外婆别管自己太多;也在心里期望姐姐度过一个不愉快的假期。
听老七说要与自己同行,铭凡自然轻松许多,已经不再期望是与美女同游,至少也算是和挚友的一次增加感情的机会。老七平日对铭凡照顾不少;在他有大小困难的时候老七都爽快地帮了忙。既然老七开了口他定然是不好推脱的;这也恰恰是老七不经意解了他的围。于是;出游的事情就算定下来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
铜马像的环道处,车辆拥堵的厉害;行人也不能自在的赶路。正在季节抱怨这交通之差的时候手机在口袋里闹个不停;看见是铭凡的来点就立刻接通了电话。当知道铭凡已经在约定处等她的时,她连翻道着歉说路上出了意外自己几分钟后就到。铭凡发现自己并未迟到时首先是高兴可以免除许多不必要的赔礼道歉;也又一次有宽容得原谅别人的机会。
在季节赶来之前,铭凡下意识得对着车站广告牌的金属边框整理起自己的头发。刚才下车之匆忙让他觉得自己的形象需要稍微调整一下。理完转身之后季节已经满脸歉意地站在了他的面前。在走向对面售票大厅的路上,季节还在为迟到的理由进行近一步说明,铭凡只说自己并未等候太久让她不要太过内疚。
买票上车一切都进行的顺利;虽然是旅游的黄金期可还没有出现买不到当日车票的情况;显然长途汽车车辆得到了增加。同时;票价也适当的上涨了一点。
原本铭凡是打算坐在窗口座位的,可是却让季节占了先;这让他有些不太舒服可这也真不是大不了的事。再说方才买票的时候季节还手快,替他付了钱,说感谢他能陪她一同出游。见她一再坚持铭凡也就不再坚持了。季节做定调整*的姿势后就一起埋怨起老七来。“老七真不够意思,没说一声就放了我们鸽子;虽说是家里的决定,她无可奈何,可起码应该提前几天说明情况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铭凡也跟着说道:“老七的弟弟也实在不懂事;父母都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他还硬要改变;突然莫名其妙生了场不大不小的病。”
他们不知道的是,老七的弟弟在梦里在外婆家的日子过得实在不舒坦;没有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可吃;没有二十四小时供应的电动可玩;整天只对着院子里无趣的花花草草没一点消遣。半夜就被这场噩梦惊醒;他实在不愿意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就灵机一动想出装病这招;可又十分心疼自己的身体;因为还得留着它等父母改变主意后尽情吃喝完乐使唤姐姐;所以就只赖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声吆喝叫苦连篇;父母见状顿时失去所有辨别真伪的能力;立即取消了老七的外出计划;嘴里直许诺只是延迟几天,日后一定补上。老七也只能无奈答应;走出弟弟房间前还看见他从毛毯里露出的鬼脸。自知上了当却无济于事;后来就无奈地向季节铭凡两人详细说明了情况。电话里不断道歉加诉苦;只希望他们不要怪罪;还希望两人出游的计划不必变动千万玩得开心些。定好的计划铭凡自然是不好推改的;刚好近日自己心里也堆积了不少烦心的事;出游成了寄托而不是出游伴侣。
意外总是难免发生;苦了一些人必定也乐了一些人。铭凡则在中间顺势做回好人;反正自己并没多损失什么。在家的日子过得也好不到哪去;虽没有老七那样调皮捣蛋的弟弟,可严格古板的父亲也需要他小心应对。铭凡的家中只有一子,自然不必担心父母亲的爱偏向它处;只希望父亲能多给些点他自由。小的时候;在任何一件事情上铭凡都没有一点争论辩驳的权利,只能听从,遵照父命。母亲则像听众一样,即使满肚子是要为儿子申辩的话也没权发言。家中大权一边倒的现象让铭凡恼火不以;可又无法怪罪母亲没能帮上自己一点忙;指责的话更是没脸说的出口。长期如此导致母子站在了同一战线,一致对抗父亲这一强劲专权外敌,内乱由此而起。家中的小事对父亲能瞒则瞒;铭凡在学校邻里间惹的大小麻烦,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都尽量不让父亲知道。铭凡虽知家中是父亲当权,只有母亲支持自己难免有患;可同时也不敢轻视女人的力量。母亲生性善良;对家人朋友都友好的很,周边四邻常年受着她的小恩小惠,当然要在适当的时候给予她帮助,偶尔在街边巷尾遇上父亲就会委婉地劝他几句,亲戚们也深知母亲的孝顺体贴;家中有什么好东西总不忘给他们送去,逢年过节长辈们也总不忘对父亲几句唠叨,要他善待母亲。所以说母亲在家中的权利也不是一点没有,只是都穿着隐身衣不易见到。父亲其实也有恼火的事情;常年累月形成的局势把儿子一步步推想妻子的身边;眼看儿子和自己疏远向妻子亲近难免心生嫉妒。因为不甘心儿子在他母亲的环抱里无法无天。加上山高皇帝远;长辈们的教训也不会每天在他耳边反复唠叨;自己当然可以借些机会在儿子面前展示自己的威严。
铭凡还在幼稚园的时候曾受过次不小的烫伤;家中的人都对他担心不已;可父亲还是坚持每天送完儿子去市里的医院换完药后去学校上课。铭凡在心里很不能理解;可又没有勇气向父亲提出反对意见;伤势倒没有让他感觉太难受;可就是在心理羡慕别的同学因一点感冒发烧头疼脑热就能回家休息样病的快乐。
铭凡父亲自认高明的管教也只是让铭凡表面上言听计从而已,由于从小受父亲几近苛刻的要求铭凡不得不制造一些假象来迷惑父亲好让自己在家的时间好度过一些。好在自己确实聪明;花一点时间就能学会别人艰难学会的东西。老师长辈们也都夸这孩子聪明将来必成大器。铭凡十岁生日那天;向来小气节省的奶奶还向有名的算命先生求了一卦;从卦相上知道自己的孙子是状元之才后竟开心的自掏腰包。父亲在身边是怎么拦都拦不住;母亲只觉得奇怪;从未见婆婆如此大方爽快过。可能是铭凡在家中的表演太过完美;父亲就以为自己懂事的儿子不会有像同事总烦心的孩子的叛逆期。谁知铭凡的倔强只比别人更加强烈;自进入初中以后就不爱和成绩好的同学一起玩耍;觉得他们虚情假意表里不一;和他们一起不痛快。于是总纠结着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在放学的路上游荡。周末做完作业后就一伙人去河边田野里抓鸡补蛇;蛇是野生的不要紧,可鸡则是别人家养杂田野间小沟里的,被这些不懂事的孩子就这么轻易地糟蹋了肯定是不会甘心的,就像警匪片里那样追着铭凡他们过十几条弯弯曲曲起起伏伏的小路;并成功地捕获了这些畏罪潜逃的小犯人。伙伴们是极其讲义气够哥们的;铭凡的父亲威名在外;孩子们当然不会不知道;招供时直说铭凡不知情只是跟着他们胡乱窜;鸡更是没碰过,逮蛇的时候他还被蛇吓得退后好几步;希望叔叔不要揍他。这么一来;铭凡更是死心塌地地要结交这帮兄弟;决心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共当;因为他们替他挡下了不少顿本该挨的揍。
而现在;铭凡虽还没长出足够坚硬的翅膀和父亲斗争;可对父亲也已不再那么畏惧;至少会有理必争;而父亲则以为年纪的增大独断得也不那么厉害了,心里也多少担心把儿子推得太远后恐怕过得太孤单;就算这次儿子没能如他们所愿地考入理想学府,也只是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声好自为之而已。心里也怪自己补救措施做得不及时;临考前一个月才赶去学校监督;这还是学校相识的老师诚心打来电话劝去的,只心恨自己大意疏忽了。结果也如众人所想;铭凡虽心中也有些后悔可不愿意承认;眼下已不受制与学业;说话声音也高了一些,他只希望父母能让他自做选择;毕竟他的将来是他所要面对。父母也怕再多说伤了感情,就由他去了;在家见儿子整日只是睡觉看电视读小说,也只当没看见;转身忙着自己的事情去。而此时;铭凡正做在飞驰的汽车上,去他向往已久的地方,好好地痛快地玩几天;这更让他觉得生活并没父母老师们说得那么糟糕;就在舒服的软座上吹着空调睡了过去。季节见铭凡没有多说话的意思就把玩起随身携带的相机;对着窗外和似乎睡着的铭凡胡乱拍了几张照;觉得无趣也无奈得闭上眼睛;早晨匆忙赶路也让她累得不轻。睡意来袭;季节也不在挣扎地靠在窗边沉沉睡去了。
三
“我本以为你是一个人来的?”
“有什么区别吗,他就是我在电话里说的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你干吗非让我带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