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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别胡思乱想了。”
两人就这么倚偎在一起。
温暖如玉。
上官青冢和上官琅邪都盘腿闭眼,正在练功,而孙般若托着腮,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上官青冢,表情陶醉。
上官琅邪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对着孙般若说道:“我说小屁孩儿,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样子有多色啊?”孙般若难得地脸红了一下,而上官琅邪轻轻说道:“好了好了不要打扰我们和连山脉,马上就要到朱仙镇,过了朱仙镇便进入赫连山脉了。”
孙般若嘟着嘴不知在嘟囔着什么,兀自喃喃不休。
而车上的人闲适安然,都在为马上回到纸鸢山而高兴紧张。
但是。
无数的眼睛正看着这一辆算得上精致但也算不上万中无一的马车,而无数的信鸽正不停地来回。
“他们马上就要到朱仙镇了。”“好,准备一下,就不能让他活着走出朱仙镇。”
“家主,他们马上要到朱仙镇。”“通知下去,行动。”
“目标已经入赫连山脉范围,马上便要进入朱仙镇了。”“一定要把楚穆给我带回来。”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
一时之间,各个组织均是杀伐果断异常,各种工会,各种家族,各种组织,几乎所有人都感觉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感觉。
对此一切,楚穆丝毫不知,依旧就这么一直看着青山绿水,怀中佳人,除了有些疲惫倒也没觉得有些不好。尚未开春,临近春节,但赫连山脉这边素来便是一年四季都是山青水翠,这边气候也适合,若不是这边兽物众多,自然险象环生,那么赫连山脉这一边定然是很繁华的。
萧因果抬眼便看见一个小镇,炊烟袅袅,人倒是不少。
楚穆也是眼神温暖之际心里平稳,却蓦的看见天上一只信鸽飞来。
上官青冢眼疾手快打下信鸽,将纸条交于楚穆,楚穆眼睛微闭,打开纸条,上面用朱红色笔墨书写着蝇头小楷,工工整整,内容却触目惊心:速离朱仙镇。
楚穆眼神微凛,却是没有说话,这不知道是谁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他的。不过这内容,总还是有点触目惊心吧。
上官青冢看得楚穆面色不对劲,却没有想过主动询问,她觉着如果楚穆要说的话早就说了,便即就那么坐在一旁。
楚穆目光如炬,眼中寒气凛冽,瞟了一眼自己怀中的昏昏欲睡的萧因果,却是没有说话,唤过上官琅邪,轻轻嘱咐。上官琅邪摇摇头,微微一笑然即轻轻说道:“这边我已经通知了师傅,不碍事的。”
楚穆轻轻点头。
赫连山脉,西,边口,一个长髯大汉正烤着一只信鸽,如果上官琅邪看到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鸽子正是她从花城放出去的给纸鸢山的。
“真是太饿了。”长髯大汉擦擦手,看了看一个方向,满是期待,眼中放光。
那方向,正即楚穆他们来的方向。
官道上,楚穆心事重重,猛然一抬头,赫然便看到那面小镇口那块青石板上,用朱砂龙飞凤舞地刻着几个大字:“朱仙镇”。
诡异杀气。
第93章 我要杀人,只为超度。
可能是感受到马车的骤停,萧因果悠悠醒来,可爱地揉揉眼睛,轻声问道:“楚大哥,到了么?”
楚穆柔情一笑,轻轻说道:“还没到呢,你先歇息一会儿。”此刻夕阳西下,萧因果的脸庞被夕阳照得柔美之极。
萧因果抬起头,凝视着前方,半晌后,指着前方对楚穆说道:“楚大哥,你看前面那和尚好奇怪哦。”
“唰唰”,楚穆和上官琅邪两人的目光瞬间便满是警戒地顺着萧因果指的那个方向看去。
却是看得一个老僧,衣衫褴褛,骨瘦如柴,却是拿着一壶酒一个鸡腿大啃特啃,满嘴油光。
好一个吃酒吃肉的花和尚。
他依靠在一颗大柏树下,神态淡然,除了满是油光的嘴巴在不停地动,除此之外均是没有任何动作。楚穆眼睛微微眯起,满是戒备,这个敏感的时刻出现了这么一个老和尚,不得不说本来就是一场异常诡异的局。
小雪徐徐下起,这大概是这个冬天最后一场雪了吧。萧因果将那戴帽貂裘斗篷紧紧,朝楚穆怀里缩了缩,闭上眼睛。
楚穆,上官琅邪均是神情极为戒备地看着这个老僧。
车子缓缓而过,雪越下越大。
待得经过那老僧,楚穆暗自松了一口气,娘的,真的是自己把自己吓死了,神经太紧了。
楚穆不由自嘲地笑笑,对着上官琅邪说道:“琅邪,我们都太敏感了。”说完话笑了一下,神情轻松。
上官琅邪眼睛眯起,像一只处于高度紧张的猫一般,看着前面。
楚穆看得上官琅邪的眼神,心头一凛,顺着上官琅邪的眼神看过去,骤然瞳孔紧缩。
那老僧赫然便在前面喝酒吃肉,只不过大柏树变成了一块青石板。看来他是为我们来的,楚穆将马车驱到老僧旁边,止马停车,就这么静静看着这个老僧,也不说话。
“敢问……”上官琅邪轻轻开口,表情戒备。
一片片已经很大的雪落在老僧破旧不堪的僧袍之上,慢慢浸湿,形成一片片水渍。
“你便是楚穆?”老僧缓缓开口,将最后一块鸡肉吞咽下去,却是没有半分紧张杀意。
“阁下何人?所谓何事?”楚穆开口,眼睛微闭,一条腿若有似无地挡在那老僧的前面,随时准备出手。
“受人之托,护你一程。”老僧颇有些不舍地看着已经啃光的鸡腿,表情有些纠结。
上官琅邪和楚穆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疑惑。
“哦,没想到在这里有幸看到邪僧。”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雪中,伴随着轻风,几个中年男人缓缓走进众人视线。
楚穆侧耳,面带戒备。
“杀人不过超度。邪僧,我们多年不见了?”那个带头的中年人浑身均是杀伐之气,却是满身都是军人铁血的气息,掩饰不住。
“上一次我见你,你还是一个黄毛小儿,当年你被我一巴掌扇昏过去,现在我同样可以一巴掌扇掉你浑身戾气。”邪僧语气淡然,却平添一股霸王之气,让这个老和尚总有一丝半分的凛冽寒意。
“我这次来,是来带走这群娃娃的。”中年人丝毫不为邪僧话语所动。邪僧桀桀一笑,轻声说道:“我这次,便是要保这群娃娃的。”
一股陡然爆棚的杀意从那几个话语不多的中年人身上爆发出来,邪僧眼神一凛,悍然上前,挡在马车和几个中年人之间,浑然不惧。
“岳家坠雪这幅德行?”邪僧轻笑。
中年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踏雪而来,自要凯旋方可便休。”邪僧轻笑:“你们几人在坠雪里面是什么职位?”
中年人愣一下,考虑半晌缓缓说道:“二阶执法。”
邪僧哈哈一笑,将酒壶悬于腰际,活动了一下脖子,说道:“竟然没有想到你都成坠雪二阶执法了,距离最高的一阶执法不过一个职位了。我呸,走狗。”
中年人凶光大胜,轻声吼道:“怎么说你也是岳家人,这便也是你的答复?岳戮?”
楚穆眉头紧缩,这名叫邪僧的老人看来和岳家渊源颇深,只不过为何这般落魄?
静观其变。
邪僧淡然,然即说道:“我要杀人,只为超度。”猛然出手。
中年男人一听得邪僧的话语,便即全身紧绷,当即迎上去,毫不犹豫。
楚穆将马车赶到一旁,心里沉思,便即不说话。
邪僧和那中年男人激战,一时之间难分胜负。中年男人猛然大喝:“不管我,将楚穆和萧因果带走,小心那两个小女娃。”
邪僧咧嘴:“岳沝,你不是我的对手。”岳沝笑道:“我不想与你生死相搏,舅舅。”
哪料邪僧听得这声舅舅却是猛然大怒,直接暴走:“我几时承认我是岳家人了?”手上速度变招,狠戾毒辣。
岳沝嘿嘿一笑,说道:“你不承认也是啊,岳戮。”
“啪”的一声,岳沝肩上便挨了邪僧一章,当即气血翻涌,心头大惊:“你踏入了武宗大圆满?”
邪僧嘿嘿一笑:“与你何干?”
而跟着岳沝来的那几个中年人却是电光火石之间奔向马车。
三道身影从天而降。
楚穆、上官琅邪、上官青冢面无表情,站立在那几个中年人的面前,而萧因果坐在马车内,一脸担忧。
“就是你将稚女杀了?”其中一个中年人缓缓开口,气势沉稳。
楚穆正欲开口,岂料身边两个小暴力狂直接就上,根本就不跟几人说话,楚穆苦笑,当即也上前,悍然出手。
那几个中年人根本没有想到对面只有三个人还敢主动上前战斗,心中均是一惊,纷纷暴起。
上官青冢和上官琅邪直接冲进那几个中年人中,一拳便轰向其中一人,这些人只知道稚女死亡,行动失败,然而具体细节却不知道,他们素日呆在岳家,也不知道庄园事件的三个主角此刻都站在他们的面前。
那中年人轻蔑一笑,一拳迎上上官青冢的拳头,想以硬碰硬,殊不知,拳刚刚碰上那小姑娘的拳头,一阵气拔山河的力量自上官青冢的拳头磅礴而来,只震得他心头大骇,接连后退。
上官青冢脸带微笑,纹丝不动。
这是什么修为?
那中年人脸色瞬间凝固,表情骇然,心中不停地审视面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吞了一口唾沫。
另一个中年人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上官青冢的身后,直接是偷袭出手,一股凛冽寒意。
上官青冢甚至连动也不动一下。
“修为虽高,可这反应意识太差了。”直如鬼魅的中年人面无表情,暗自想到。
异变陡生。
“啪,轰隆”两声传来,偷袭的那个中年男子直接倒飞出去,似若断魂风筝,飘摇不定,直接砸到另一个人身上,便是骨头断裂的声响传来。
上官琅邪一脸甜美,轻声说道:“我妹妹可不允许你伤着她。”
当即上前,居然比偷袭那人的速度快上不少,一拳便击打在那人的胸口,直接击飞。最开始被这人砸到的那人一惊,正想出手,上官琅邪右手上前,左手微微用力。“卡擦卡擦”两声,便即让那人胳膊折了。
那人单膝跪地,大汗淋漓。
这两小姑娘一出手便连伤三人,如此跋扈?
激战正酣的岳沝和邪僧也忍不住微微侧目,表情震惊,这是什么武力值?
楚穆微笑不语,施展修为,说了一句:“琅邪,照顾果儿。”
上官琅邪听得楚穆话语,点点头,然即闪身后退,轻移莲步到了萧因果身旁,坐下。
楚穆看着那几个中年男人,猛然一踏,猛然吼道:“宵小之辈,坠雪,我去你娘的。”猛然向前,左手持掌,右手握拳,同时向一人攻去。
那人眼神微眯,当即后退成守势,他性子沉稳,既然他们的目的是拖着楚穆一行人,等待岳家真正的高手前来,那么这个时候缠斗才是最好的选择。
邪僧看到自己原本以为弱不禁风的少年竟然强悍如斯,心下大快,然即扭头瞪着岳沝,喝问道:“不以命相搏,不闪身而退,你们在等待什么?”
上官青冢闻言,却是猛然加大了攻势,一爪一掌一拳均是有骇人之威,席卷而来的罡风夹带着雪花,正经是摧枯拉朽,不可一世。
和上官青冢对打的那爷们却是接连后退,心中恐惧,这小姑娘难不成和稚女修炼的同一门武技?实际年龄远不止外表这样小么?不然就依得这姑娘的武力值,最少都是一阶执法了。
跟班?仆从?天字号大打手!!
那人心中杂乱,手中比划却丝毫不软,无奈这小姑奶奶的武力修为太过诡异,招式狠辣,偏生又是拼命三郎,更是让自己有一种无力感。
无意中中了上官青冢一掌,那人接连后退,嘴角已经流出鲜血,他的同伴均是惊呼,这小娘们出手如此凌厉。
上官青冢却完全不打算放过他,趁你病要你命,当即斜身一爪已经抓向那人的咽喉。
观战的上官琅邪却猛然大喝:“小心。”
上官青冢一惊,却是发现一双手已经像钳子一样扼住了她的手臂,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小姑娘,坠雪,可不是就那么几个三脚猫功夫的人就能横行帝国的。”
上官青冢的爪子却是已经离得那人只有两三寸的样子,却是骤然被这横出的一只手硬生生地扼住,那人喉头微动,在漫天大雪中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轻声说道:“大执法。”语气恭敬。
而那几个中年人除了和邪僧缠斗的岳沝,其余全部抽身立于这老人后面,语气恭敬:“大执法。”
楚穆缓步走向上官青冢,和她并排站立,看着面前这个老人,微胖,光头,光头上却是难得的刺了一只云雀。
不言苟笑,满身肃杀。
风雪漫天。
第94章 惊惧七寒穷奇手。
夜幕降临,但朱仙镇这个小镇却好像即时进入了安眠一样,悄无声息,背靠着赫连山脉那无穷无尽的庞然山体,只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就好像楚穆和上官青冢面前站的这个老人一般。老人身体不弯,比楚穆略矮,但是这个老人却是有着一股狠辣的压抑气质,杀伐之气果断,就连他身后的同伴,此刻都是弯下腰,恭敬行礼。
这是岳家绝对排得上前三的老怪物,岳家坠雪分为一阶到四阶,全是执法者,不合法便执法,用武力一步一步将岳家从一个纯商业家族变为一个世家豪门,这些暴力机器功不可没。
然而,岳家坠雪部队的大执法者,从来都不超过五人,甚至有人怀疑根本没有五人,这种老妖怪,又怎么会能得那样的束缚?也太不现实了些。
邪僧逼开岳沝,闪身来到楚穆身边,喝过一口酒,然即说道:“雀叔。”
全名唤做云雀儿的老人看到邪僧,眼中意动,微微叹口气:“戮儿,回家吧。”岳戮亦或是邪僧却是忽然大笑,笑声凄绝。
云雀儿静静站立,然即说道:“家里的事情便回家好好说,不要让外人笑话了。”
岳戮猛然停止大笑,瞪向云雀儿,没有说话,却摇摇头。
“我知道是大小姐叫你来的,我到这里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就连大小姐都不知道,楚穆必须跟我走或者死,不死不休。”云雀儿淡然说话,也不看楚穆,恍如楚穆已然成了一个死人。
上官青冢拳头猛然紧握,便欲上前。
楚穆轻轻拉住上官青冢,微不可察地摇摇头,他心里却是疑惑非常:岳摘星?
岳戮也是看了一眼楚穆,然即没有说话,轻轻一步跨于楚穆前面,说道:“岳王图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摘星这姑娘还不错,她嘱咐的事,我自然便要去完成,完成不了的话,也自然是我死后的事情了。”
岳沝却是出声道:“舅舅你这又是何必?”
岳戮丝毫不理会岳沝的话语,目光灼灼却是满眼警惕地看着云雀儿,作为曾经的岳家人,就算是后来声名鹊起的邪僧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二十六年的大执法经历,当年悍然将岳家大执法者纯武力打下王座的男人,半分的松懈都会带来身亡的后果。
楚穆一笑,然即说道:“我说老头儿,为了面子,你们这几大世家就有这么恨我?”
云雀儿眼神空洞,转过头来,轻声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云雀儿一步向前,长袍昂然,气宇轩昂,杀气四起。
上官青冢猛然向前,娇咤一声,直如鬼魅,气势如虹。
以岳沝为首的几人却是悍然围住上官青冢,令她脱不得身,缠斗,绝对是意在停留而非击败。
楚穆眼神微变,正准备上前,岳戮猛然向前,挡住了如风般踏雪前来的云雀儿,这老头看着年纪已大身手居然如此强悍?
片刻之间便是已经到了岳戮和楚穆两个人的面前,电光石火般的速度也便掀起了一阵飓风,鹅毛大雪也吹得乱窜。
“我来。”岳戮目光决绝,推开楚穆。
楚穆心中感慨,然即忽然转头:“带着果儿走。”
一声嘶吼,上官琅邪虽然担心眼前,但仍旧不曾多说,抱起惊慌的萧因果眨眼便消失在夜幕风雪下。
云雀儿看着上官琅邪的动作,嘿嘿一笑,轻声说道:“你以为她能走掉?”
楚穆一凛,没有开口,暴起。
和岳戮一左一右,攻向云雀儿。
岳戮最开始修习的是岳家传统的拳法,但是岳戮自从被岳王图赶出岳家之后,便发誓不用岳家武学,而使用的是后来机缘巧合得到的大金刚掌。
试想当日,一个生命垂危的老僧,坐立于一棵树下,恰好碰到灰心丧意的岳戮,便即大声怒吼:“徒有其表,一命呜呼。”
岳戮当时蹲在这老僧旁边,听他讲完他这辈子最后一段话,默默地按照这老僧所述,拾起他怀中那年代久远但保存良好的大金刚掌掌法,如获至宝,欢喜而去。
“年轻人,人生短暂,识人无数,知己无一人,苦难,总是接踵而至,这本是世间的常理。你遇上了苦难便寻思去死,这本就是无能的表现,我怀中的什物,你拿去吧,记着,无论天怎么折磨你,但自己不能亏待自己。”
这便也是自己的宿命吧。
半晌过后,岳戮躺在有些许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