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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倾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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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失望到了极点,大笑起来:“原来你是来做说客的,我还以为你真是一个出尘脱俗的出家人呢!”
  他苦笑道:“老衲惭愧,小公主误会了,老衲前些天和招相有过长谈,这也是招相的意思,皇上虽然治国有方,可是戾气颇重,朝臣动辄得咎。前几日老衲发现皇上脸上一片祥和,即使和你在生气也无平时的戾气,招相后来也告诉我,自从小公主出现,朝堂上君臣气氛融洽,皇上有时还会主动说笑,与平日判若两人。招相知道你们的纠葛,也让我劝劝小公主,为了群臣,为了天下苍生,小公主就不要再有什么动作了。皇上真的是一心为你,我们也会极力促成你成为大东的皇后!”
  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我无力地看着水中的浮萍,笑得有些凄凉:“你们是不是疯了,我什么都不懂,你看我哪里有本事做皇后?”
  空闻大师高声道:“小公主此言差矣,大东皇后之位一直空缺,皇上说可以小公主就可以,小公主的职责不是参与国事,而是让皇上能安心执政,皇上安心则群臣安心,则天下安心,小公主可明白这个道理!”
  我恨恨地回头:“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安不安心,我不喜欢,我从头到尾都不喜欢,一直都是他在逼我,我不开心,我不愿意……”
  想起出了冷宫后的种种遭遇,我泪如泉涌。
  空闻大师叹道:“小公主不应该想这么多,你父亲如泉下有知也会心里不安,他是老衲平生所见最有大义的人,受命于危难之时,不顾家仇担当重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从来没想过自己,考虑的全是国家和百姓。你也不小了,不能这么任性,况且皇上对你的好真是无可比拟。”
  我好像被谁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原来还以为空闻大师看在父亲的份上能帮助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我靠在亭柱缓缓坐下,亭子的地面真烫,好似烫得心里火辣辣地疼。我茫然地看着天空,天上洗过般干净,找不到一丝云彩,我好想放声大哭,我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个坟墓!
  七天后,皇上派侍卫长传话,说在空闻大师和招相的尽力帮助下,已经为我正名,并且派人重修那罗墓,很快就可以让我回去,而封后大典正在筹备,只等空闻大师宣布我这些天的修习成果。
  他还有一封信给我,上面只有一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满心烦躁,每晚噩梦连连,木兰的呼唤,他的冷笑,还有空闻大师声嘶力竭的呼喊“你不能任性”,所有的声音拧成一股绳,似要将我勒死。
  即使在白花花的阳光里,我经常有种错觉,万丈深渊已在我面前,只差一步而已,我似乎能感到凄厉的风从深渊中吹来,伸出长长的手,要将我捕获。
  第八天下午,太阳正毒,耀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我在亭里正画着山间那溪流,此刻的溪水很美,如光彩夺目的一条银色飘带,镶着绿色的边,从山上奔流而下。
  听到声音,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招相和公孙其,两人缓步而行,脸上喜气洋洋,真是气闷不已。
  愣神间,两人已到了面前,齐齐叩拜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我差点跌坐在地,这难道是我的哥哥,前不久他冒险而来,信誓旦旦说会带我出宫,怎么一知道我不是他妹妹,而且马上要做皇后,就成了这个德性!
  我冷哼一声,转头趴在石桌上不理不睬。
  “承蒙皇上不弃,”公孙其不以为忤,微微一笑,“由招相和臣筹备这次大典。皇后娘娘,皇上已经决定了大典时间,后天空闻大师会向群臣宣布您修习成功,痛改前非。随后,皇上会亲自接您回去参加大典,说句实在话,皇上已经等不及了,才会一直催臣等准备。臣先来报喜,而后会详细告诉您大典事宜。”
  我惊诧不已,一开口差点把舌头咬下来,痛得连连吸气:“你说什么,后天就要大典,这么快做什么!”
  招相笑道:“皇后娘娘,皇上可急坏了,一直要来草堂看您,是臣极力阻拦,怕难掩悠悠众口,到时候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您不用担心,臣等都已经准备好了,到时您只要露点笑容就好。”
  我的心中钟鼓齐鸣,失望绝望交织在一起,只觉丧失了全身的力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什么也不想说。我冷冷看了看他们,克制住和哥哥诉说的冲动,摆摆手恹恹道:“好吧,可是现在太热,我不想听,等明天早上再来吧,我先把这幅画画完!”
  两人应了一声,却都没有离开,招相笑吟吟盯着我的画,公孙其则呆立一旁眺望远山,脸上一片茫然。
  “果然有颜真之神韵!”招相捻须轻叹,“皇后娘娘,请问您是否师从颜妃?”
  我点点头,画下最后一笔,在清澈的溪流中,点下几笔嶙峋的巨石。
  “颜真?”公孙其突然回过神来,“招相所说的颜真,是否就是当年闻名天下的女画师?”
  “可不就是!”招相苦笑道:“一入宫门深似海,那女子满腹才华,不知为何突然疯癫,真是可惜!”
  我心头一动,冷笑连连:“你们也知道宫门一入深似海,为何还要迫不及待将我送进去!”
  招相脸色一白,扑通跪倒:“皇后娘娘息怒,臣一时口误,罪该万死!”
  我心头一片悲凉,冷冷道:“招爷爷,你们不用动不动跪我,我承受不起!我在冷宫长大,不懂繁文缛节,只知道要尊敬长辈,别人对我好,我就对他好。你说我桀骜不驯也好,说我顽劣蠢笨也好,我真的做不了你们的皇后娘娘!把我关在后宫,我只有死路一条!”
  招相端正衣冠,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肃然道:“皇后娘娘,臣说您做得您就做得,只要您在后宫,皇上定能安心为政,大有作为!请以社稷为重,以天下苍生为重,千万不要学你母亲的执拗脾性啊!”
  我的母亲脾性不好,可还是我最崇敬的人!我默默回答,凝视着墨迹未干的画,思绪飘飘荡荡,不知落到何方。
  公孙其一个箭步上前,迅速瞥我一眼,目光一闪,直指画上的溪流,从下一直指到山顶,又立刻收手,颔首道:“当年颜真的泼墨山水堪称一绝,妹妹虽有其功底灵气,还是少了些许气势,以后还得多加练习!”
  练这个做什么,打发无聊的时间,避免让自己疯癫,还是成为众人茶余饭后品评的话题?我气不打一处来,奔出小亭,朝水潭狂奔。
  “妹妹,你不会水,别去!”后面传来公孙其的大叫,招相笑着回了一句,“别担心,这水不深,不碍事。”
  我一口气跑到潭边草丛,回头一看,两人的背影恰恰消失在寺的后门口,顿时沮丧得想尖叫,扑进水里拼命踢打,拿水撒气。
  水无言地包容了我的怒火,我精疲力竭,停下来仰望山顶,远方的银色溪流好似从蓝天白云间飞出,顺着山坡而下,又时常调皮地躲进绿色里,影影绰绰露出白色足迹。到了山脚,她顿时温驯,静静流入池塘和寺中,在日月下泛着粼粼的光,妩媚妖娆。
  世间万物如此单纯美好,为何人心会如此复杂难猜?我梦寐以求的自由,到底在何方?
  想起公孙其刚才诡异的动作,我心中掠过一丝光亮,一个念头渐渐成形,兴奋得几乎蹦跳起来,原来我的哥哥没有放弃我,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再不行动就要一辈子成为囚徒!
  晚上星光稀微,侍卫们提着灯笼四处游走,连日无事,又马上可以回宫复命,他们已有些懈怠。我走到亭子里坐了许久,看着伺候的宫人昏昏欲睡,便带着她们回到草堂,直接扑到床上,飞快地闭上眼睛假寐。
  她们见我睡着了,轻手轻脚退下,开始在外面打盹,我飞快地爬出窗户,换上她们晾晒的衣服,把头发弄成她们那种双飞髻,把门口灯笼全部扔进草堂。
  烈焰冲天而起,迅速吞没了草堂,我提上一个桶朝池塘狂奔,侍卫们也不拦阻,纷纷跟着我提水来救,等他们提水直奔火场,我把桶一扔,一扭头踏入溪流。
  溪流的水不太深,最深的也只齐我腰腹,可是越往上走水流越急,而且溪中巨石嶙峋,我经常撞到石头,疼得冷汗直流。一会,我从溪流中捡到一根断木,权充拐杖,拿断木戳着溪底的石头拼命往上爬,连头也不敢回。
  不知爬了多久,终于到了山顶,我心中狂喜,回头一看,不禁呆若木鸡,少觉寺不知何时也熊熊燃起,火焰冲天,草堂的火反倒熄灭,剩下点点火星闪烁。
  一定是哥哥做的!我心头百转千折,牙一咬,继续前行。
  原来山那边也有一条溪流,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我迅速调动脑中的所有记忆,《大东风物志》里提到,少华山前是少觉寺,后面便是京畿重镇清流镇,沿着溪流一定可以到达那里。我顾不上休息,顺着溪流又往下溯。
  下来的时候更是危机重重,这边的山势比较陡,溪流有时候甚至已经成瀑,星光下看不分明,我经常摔得昏头转向,幸好瀑并不高,瀑下的潭水也不深,摔过之后都能挣扎着爬起来再走。
  天色微明的时候,溪流渐缓,我猜想应该已经到了山脚,脚步更急。当房屋的轮廓隐约可见,我兴奋得泪如雨下,全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踉踉跄跄地奔跑,敲响溪流经过的第一户人家的门。
  公孙麟
  当小公主失踪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埋首于书案成堆的奏折中。从小家伙答应我的安排以来,我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想把事情在这两天处理好,然后好好陪她一阵子,我不能让众臣说她红颜祸国,说我因为她“从此君王不早朝”,让她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初为父皇理政时并没有这么多的奏折,随着召南和天保的相继灭亡,御书房案几上的奏折日渐增加,在最多的时候真的有堆积如山之势,我想做一个称职的皇帝,批注奏折从不假手于人,因此我每天几乎都累得睁不开眼睛。
  我满心以为为她安排了一个最好的归宿,亟不可待地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只等她后天回来出现在大典上,被群臣簇拥着走到我身边,从此成为我牵手一生的女人。
  我甚至想好了以后要带她去什么地方,要生几个孩子,甚至,想好了早点培养我们的孩子成为继位者,而我们俩到处游玩。
  可是,她竟然逃了,竟然把我的一片真心狠狠践踏。我不知道要如何发泄心中的怒火,狂吼着把所有的奏折扫到地上,拔出墙上父皇送我的佩剑在空中疯狂地砍,书案很快被我砍成木块,帷幔在空中片片飞舞,然后是门窗,全成了漫天的木屑。
  没有人敢进来,报信的常会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我喘息连连,看着书房一片狼藉,终于醒悟过来,把剑入鞘,冷哼一声道:“带朕去瞧瞧!”
  空闻大师和招相跟在我后面,常会战战兢兢报告:“昨晚小公主要看星星,看到半夜便带伺候的宫人回来草堂休息。臣等都以为小公主安心睡了,可是没过多久草堂突然失火,而且正在小公主住的房间,天干物燥,火势太急,把寺院也烧起来,臣等好不容易把火扑灭,却没有找到任何尸体,而且外面少了一套宫人的衣裙,这才知道小公主跑了,立刻搜索,只是方圆百里都找遍了,没有任何线索。”
  空闻大师叹道:“皇上,老衲惭愧,虽早已闻知小公主的心思,还是没办法劝得她回头,老衲以为草堂固若金汤,没曾想她还是找到机会逃走,是老衲当初收留她到此的,请皇上治罪!”
  我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忍住没有一脚朝他踢去,手中死死抓着她的衣裙,衣裙上还有她特有的幽香,让人阵阵晕眩。我攥紧拳头,想把这幽香紧紧抓在手心,却只感到肌肉太过紧绷的痛,一直延伸到心头。
  她,一直是我痛的根源,此时再次让我痛不可抑。
  我扪心自问,我处处为她,为何她仍然罔顾我的心意!我冷冷看了一眼面前跪了一地的宫人,一拂袖,咬牙切齿道:“这些人都给我拖到池塘里浸死!”
  在宫人的哭喊声中,我茫然地走到草堂外,空闻大师道:“皇上,那个小亭是小公主常待的地方,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没有回答,径直走进小亭,亭中堆了许多笔墨纸砚,看来她经常在这里画东西,我想起她画的那些让人忍俊不禁的东西,有种毁灭一切的冲动,你既然打定主意要逃,又为何哄得我心花怒放,让我更加伤心失望呢!
  石桌上放着一幅画,是面前的少华山和溪流,她的画技真的很不错,溪流闪着银光,与浓得化不开的绿色纠缠而下,一直延伸到山脚。
  溪流!我脑中轰然一声巨响,有个念头模糊显现,指着那潺潺流水,紧张地问道:“招相,那溪流通到哪里?”
  招相顿时明白:“皇上,山顶那边有另外一条溪流,通到京畿重镇清流镇!”
  我大喝一声:“常会,带多些人跟上!”
  我拔腿疾奔,常会带着几十个侍卫连忙跟过来。当踏入溪流,我发现水并不太深,提起一口真气,几个纵跳就到了山顶,回头一看,常会和侍卫们正溯溪流紧跟而来,山这边也有一条溪流,不过水势较急,已经形成好几个小瀑布,我毫不犹豫地跳进水中,没走多远,就在第一个瀑布的潭边巨石上发现鲜红的血迹。
  血迹已经干了,我用指抹下一点,已经肯定了心中的猜想,朝常会他们一挥手,“小公主就是从这里跑的,她受伤了,应该还没有走远,快追!”
  我们加快了速度,很快来到山脚,清流镇只有百来户人家,因为家家户户门前都有流水通过而得名,我们走到第一户人家,常会过去敲了敲门,马上就有一个老太婆来开门,眯着眼睛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哪?”
  常会满脸堆笑道:“老人家,您有没有见过一个受伤的小姑娘?”
  “没见过!”老太婆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声音有些慌乱,话没说完就准备关门,我暴怒不已,一掌把门打飞,恶狠狠道:“搜!”
  很快,一个侍卫拿着一件血迹斑斑的白色衣裙出来,大声道:“皇上,这个就是丢了的那件衣裙!”
  我拿着衣裙走到老太婆面前朝她扬了扬,冷冷道:“这个是什么?你敢说没见过!”
  老太婆一听侍卫的称呼,早就抖如筛糠,小心翼翼唤道:“皇上……”
  我不耐烦地打断她:“说,人在哪?”
  老太婆扑通跪倒,涕泪交加道:“皇上,老婆子没有藏她,她换了一件衣服就走了,劝她留下来养伤她都不肯,说父母要把她嫁给一个坏人,她很不愿意,所以从家里逃跑了……”
  “坏人!朕是坏人么?”我冷笑着一脚踢在她胸口,恨恨地骂,“朕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坏人,看你还帮她逃!”
  老太婆惨叫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就倒地不动了,我闪身奔出,对常会道:“丢点银两安葬!”
  我带着侍卫搜了清流镇的每家每户,可是小家伙好像凭空消失了,再也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想来清流镇上也没人敢收留她,我有些沮丧,斜眼看到镇长跟在身后,正浑身发抖,摇摇欲坠,心里烦躁,瓮声瓮气道:“清流镇出去有几条路,都是到什么地方?”
  镇长浑身一僵,连忙答道:“皇上,清流镇出去有三条路,东是去青山镇,西是去西平镇,南到开远镇。”这时,常会在一旁低声加了句:“开远镇上有逍遥侯府邸!”
  “逍遥侯?”我脑中一个激灵,蹙眉道:“皇后逃跑的时候逍遥侯在哪里?”
  常会凝神一想,躬身道:“回皇上,逍遥侯完成任务就回开远了,具体情况如何要问招相。”
  我在心中冷笑,逍遥侯,你若是敢背叛我,可不要怪我不念当年的恩情!
  我刚想带着侍卫往南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回头问道:“哪条路最远,哪条路最近?”
  镇长又是一个激灵,面色惨白,满头是汗:“开远最远,要走上大半天,西平最近,只要走两三个时辰。”
  我指着西边:“常会,你马上带人到西平,剩下的跟我到开远!”
  我看着天边,坚定地对悠然的云彩说:“你逃不掉的!”

  出逃

  轻尘
  到老婆婆家里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全身伤痕累累,衣裙全被血染红了,不过,终于逃出生天,我浑然忘却了身体的不适,开始一门心思描画美好的前程。
  当然,我并非不食人间疾苦的仙子,首先要做的就是填饱肚子。在冷宫呆了十年,什么东西都短缺,我早已学会如何对付肚子里的馋虫子,饿的时候花草树叶都是美食,所以,瞧瞧漫山遍野的美食,我的信心更加坚定,我一定能到天保!
  老婆婆人很好,见我一个女孩子家浑身狼狈地从山里下来,没出声已经可怜我了,问我是不是被欺负了,我只好编了一套说词,她果真信了,连连道:“怎么世上还有这样的父母,自己的骨肉都不会为她着想,还极力帮着外人,瞧这可怜的孩子!”
  吃完香喷喷的米粥,她极力挽留我养了两天伤,我不敢多呆,坚持要走,她留不住我,看我的衣裙全是血迹,便要我换一件衣服再走。
  出乎意料,她翻了半天没翻出什么来,竟拿出一套叠得齐整的新衫裤出来,一脸惭愧道:“孩子,我家穷,其他的衣服都很破旧,也没有什么女娃儿衣服,我儿子黑牛在青山镇金家大宅里做活,东家有衣服给,也穿不上我做的衣服,要不你将就一下,穿这个吧!”
  我大喜过望,立刻换上衣衫和肥大的裤子,老婆婆笑起来:“真像小孩子穿大人衣服。”
  我问清楚清流镇通到外面的几条路情况,晨曦已经把镇上的宁静刺破,洗衣的妇人和挑水的男人三三两两出门了,我告别老婆婆,刚走到清流镇界碑处,一人一骑飞驰而来,朝我直直冲来,在要撞上我的时候那人猛拉缰绳,正停在我面前。我吓出一身冷汗,又不想多惹是非,绕开他就走,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去青山镇,你去不去?”
  “哥哥!”我定睛一看,不觉喜出望外,朝他大张双臂,他面容憔悴,却有掩不住的温柔,让人无比心安。
  他微微一笑,倾身将我拉上马,双腿一夹就风驰电掣而去。
  第一次骑马的感觉真是美妙,路边的景物纷纷退后,晨风微凉而芬芳,夹带着隐隐的水汽扑面而来,很快湿了头发和脸庞,眼睛一眨,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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