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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他把所有宫人的嘴巴封上,留给我一个死寂的如玉宫。
他是个疯子,我只恨不能跟我母亲一样,用刀割开他的喉咙!
他的手缓缓垂落:“妹妹,别担心,哥哥总会想到办法的,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千万不能放弃!你从未出过宫,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哥哥一定会带你去见识。而且,哥哥找了你整整十年,不能再失去你!”
他的声音清冷,有一丝哽咽,更有满满的坚决之意,让人忍不住去相信。我怔怔抬头,强忍落泪的冲动,对他露出笑容。
只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本事,当嘴角刚刚弯起,两行热泪已冲出束缚,哥哥反应迅疾,立刻伸手将泪接到手心,又握了握拳头,以无比轻柔的手势,擦去我脸上残留的水迹。
这种手势如此熟悉,恍惚间,我又回到幼时,记忆所有的脸都已模糊,只有一双长着硬茧的大手,不厌其烦地擦净我脸上的污迹,带着我在花园肆意狂欢。
我终于从心底笑出声来。
即使被处死,即使不能离开,有这份浓浓的不离不弃的关怀,夫复何求。
过了不知道有多少天,每天吃吃睡睡,真的连什么日子都忘记了,我的手渐渐恢复,却失去了以前那种乱跑乱跳的活力,唯一想做的,就是呆在大殿里,趴在案几上看天空,哪里都不想去,哪里也不能去。
这天我正在呆呆地看夕阳晚霞,听到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我悚然一惊,以为那一天已经到来。一转眼,他就飞到我面前,不发一言地看着我,良久,把我死死拥进怀中。
他几乎疯狂,不停吼叫着:“谁也不准带你走,谁也不准……”
当我凄厉的笑声响起,他突然平静下来,直直盯着我的眼睛:“轻尘,你知道吗,他们所有的人都想杀你,被我挡回去了,我终于保住你了!可是,那个王八蛋岩竹仙,竟然仗着自己治水有功跟我求娶你,他也不想想他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个公孙其,一直想从我这里抢走你,他凭什么,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状如疯狂,眸中却闪着不容置疑的凌厉光芒:“谁也不准带走你,你是我的!” 他喃喃的话语消失在滚烫的吻里。
我从案几上抓起一个碟子,准备砸到他头顶,他猛地抓住我的手,碟子在地上应声而碎,他眼中几乎一片通红,怒吼道:“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你就不能收敛一下吗?”
我挺直了胸膛:“不能!我和你,永远没有可能!”
他颓然把我的手放下,笑得凄凉:“好,原来你这么恨我,原来一切都是假的,真好……”他踉跄着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他狠狠看着我,“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我想做的事情,谁都不能阻拦!”
我意识到他的歇斯底里,慌忙往外奔逃,他一手拉住我,一手撕开我的丝衣,我尖叫起来,奋力捶打他,他把案几上的东西一拂,把我丢到上面,撞得我头昏眼花,他俯身压上我的身体,狠狠地含住我的唇,一用力,血腥的味道就充满两人的口腔。
这时,门外响起一个宫人的声音:“皇上,招相有急事求见!”
他断喝一声:“滚,现在谁也不见!”
那宫人声音有些颤抖:“招相说一定要见,说皇上听到他的话肯定会高兴!”
他停了下来,看了看满眼泪光的我,叹息道:“你何苦呢,我们以前在一起是多么快乐,你偏偏要这样对我,你好好想想吧,不要每次都让我这样用强的!”
我扭头过去,不想让他看见我滚落的泪水,他离开我的身体,整了整衣服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擦干了泪,把满嘴的鲜血吞入喉咙。
秘密
公孙麟
又是一段长长的煎熬,我把她关入如玉宫,每天冥思苦想如何能保全她的性命。
刺杀皇上是死罪,这个简直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这次闹腾得太厉害,我以为真的要失去她。国家的法制不可废,而且还是我当年制定,如何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的心中惴惴不安,怕激起众怒,让天下人群起而攻之。
可是,明知防民之口,甚于防渊,我仍然要顶着一切压力把她保下来,即使她恨我入骨。
我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对待她,这一个月的幸福,已经让我如醉如痴,她的恨,也让我疲惫而无可奈何。我关注着她的每一点动向,这样仍不够,我时常在夜幕掩饰下去如玉宫查看。可是,我害怕她的怒目而视,害怕她又做出什么恐怖的举动,等宫人告诉我她睡着了才敢进去。静静看着她的睡颜,我的心中无比悲哀,我们之间,怎么会成为现在这种水火不容的局面。
我借口身体不适,休了朝会,避免和众臣接触,然后传来招之平,我知道他应该与小公主有些渊源,应该会尽力保住她。
我很庆幸没有找错人,招之平先为我堵住悠悠众口,对群臣宣布说我其实是和小公主在玩乐,小公主不小心用筷子刺到我,然后昭告天下,说小公主因一时失手犯错,已经被我软禁,皇上念其年幼无知,又是久居深宫,根本不懂分寸,要小公主在宫中闭门思过。
当招之平来报告说事情已经平息,我才出现在朝堂,由招之平先出面提议,因为我久未上才朝,许多事情都等着我处理,小公主的事情不用再议,当即把要问小公主罪的奏章甩了下去。
事情终于归于平息,我心中好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心情轻松,做起事来也飞快,还没三天就把堆积如山的奏章批阅好,当我准备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时,副相回来了。
副相完美地完成了治水的使命,洪水退后,又把两岸民众安置好,马不停蹄赶到京城复命。看着风尘仆仆的青年,我满心欢喜,我的眼光真的没错,以后等招之平引退后,我会马上扶他为丞相,做我的左膀右臂。
我暗想,以他平民的身份做到今天这个地位,应该给予他另外的嘉奖,给他封个侯什么的,作为我重视人才的一个榜样,让天下的能人为我所用。
我在御书房中设宴,亲自招待他,还请招之平来作陪,君臣相谈甚欢,我试探着问道:“副相,你治水有功,为我朝解决了心头大患,朕是奖惩分明之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朕绝对满足你!”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等待他说出要金银珠宝或者更尊贵的称号。
他喝得脸通红,看着我含笑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跪倒在我面前:“皇上,臣不敢居功,只是臣有一事相求,臣对小公主一见倾心,请皇上把小公主许配给臣!”
我脑中嗡嗡作响,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脸色顿时阴沉:“你再说一遍!”
他没有看到招之平在拼命使眼色,挺直了腰,声音无比清亮:“皇上,臣对小公主一见倾心,请皇上成全!”
我掀翻了案几,上面的酒壶酒杯纷纷滚落在地,侍卫全部冲入,把他团团围住。
我指着他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打小公主的主意!”
他眸中一冷,不卑不亢道:“臣是大东的副相岩竹仙,今年二十六岁,尚未娶妻。”
我懒得跟他啰嗦,一拂袖,大喝道:“副相冒犯天颜,打入天牢,听候处置!”
招之平闻言大惊:“皇上三思,副相刚治水归来,如果现在治罪,实在不能服众……”
我一脚踹翻他面前的案几,愤愤道:“敢打小公主的主意,朕倒要看看他有几个脑袋!”
副相很快被拉出去,我瞥了一眼地上的招之平,冷哼一声,“你不要老管别人的闲事,小心把自己搭进去!”
“臣惶恐!”招之平连连磕头,“这并非闲事,乃是关系到国家前途命运的大事啊!”
国家的前途命运都在我的掌握,还用得着你废话,我气不打一处来,压抑了许久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真想现在就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我有多么在乎她,不顾仍然跪在地上的招之平,用轻功飞奔出来,径直回到如玉宫,冲进大殿,飞一般跑到她面前,把她紧紧揽进怀中。
这一刻,我才知道,因为有她,我的胸膛才能盈满,我的怀抱才会充实。
她的反抗,却激烈而持久。
我被她撩拨起熊熊怒火,差一点又强要了她。在她被我压到身下的那刻,我心脏几乎疼到崩裂,当有人告诉我招相有事求见时,我真想杀人,像小时候那样,用刀子把肉一块块割下来。
御书房的满场狼藉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招相正襟危坐,一脸颓然,公孙其也来了,负手而立,目光定定正落在窗上雕的莲花上,简直成了块木头。
我气冲冲逼到招之平面前,低喝道:“你最好是说出能让朕真的高兴的话,朕今天的心情可不太好!”
招之平慌忙跪倒:“皇上,臣想用一个秘密换得副相出天牢,这个秘密一定会让皇上高兴!”
我冷笑着:“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有什么秘密能让朕高兴?”
招之平大声道:“请皇上先应允!”
我斜了始终无动于衷的公孙其一眼,心头微微一动,好整以暇坐在招之平面前:“好,如果真能让朕高兴,答应你也无妨,副相其实是个人材,朕只是想给他个教训,不要倚仗有功就可以胡作非为!”
招之平瞥了公孙其一眼,深深叹息道:“皇上,当年臣其实是受如玉公主之托照顾小公主,她要木兰在她死后转告臣,小公主其实是那罗的亲骨肉,要臣保下她的性命。臣当年在杨花城受过那罗父亲大将军那方的招待,和他算是莫逆之交,可怜他那家只剩这一根独苗,臣便应了下来,让小公主躲进冷宫中。”
我霍然而起,激动地盯住他的眼睛:“你说的句句是实?”
他急急点头:“真的,臣说的句句是实!”
公孙其悄然来到我身边,低沉道:“皇上,他说的是真的,昨天空闻大师来找臣,也曾说起,木兰当年也求过他们,只是女子躲进寺院多有不便,空闻大师要木兰去求招相想办法,好歹保住英雄那罗最后的血脉。”
前因后果统统在眼前浮现,我很快把它们连成一条线,这条线渐渐清晰,我的心情也渐渐明朗。我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到招之平的肩膀:“招相,你骗得朕好苦,不过朕不怪你。好消息,真是好消息,你拿朕的令牌马上去放副相出来,好好安抚他,这个人朕以后还要派上大用场。招相,你也辛苦了,把副相放出来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的心情无比愉悦,我的小公主,你不要再躲避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送走招之平,下一个目标自然就是公孙其了。
“逍遥侯,你发什么呆呢!”心情一好,我的语气轻松许多。
他的叹息几不可闻,“没想到师父竟然瞒了我这么多年,他怎么忍心呢。”
同病相怜,我脑中突然冒出这四个字,不禁苦笑连连,我们果然是难兄难弟,被师父欺瞒如此之久,不过,我比他幸运,先一步找到了我的珍宝。
不对,我怎么会对觊觎者心软!我悚然心惊,飞快地瞥了公孙其一眼,把他的沮丧尽收眼底,心头不禁有些酸涩,斟酌再三,低咳一声,拍了拍他肩膀,假作淡然道:“你准备怎么办呢?”
他精神一振,嘴角流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意,低柔道:“哥哥,无论身世如何,她总是我们的妹妹,你别为难她了,她活到今天真不容易,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再受苦了。”
不等我回答,他猛地转身,用热切的目光深深看进我的眼中,激动得声音有些变调:“哥哥,妹妹的身世暴露,住在宫里已不妥当,你就让我带她走吧!可怜她从未出过宫门,我会带她去大东各地游览,让她玩个过瘾。”他顿了顿,又道:“等她玩够了,她的气也消了,我再带她回来,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快快乐乐过日子,好不好?”
好一场春秋大梦!那笑意如此刺眼,提醒了我某件事情,我用力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挤出来,“逍遥侯,朕受伤之时,宫人某天晚上曾不明不白睡死,你跟朕好好解释!”
他一脸惊惶,“皇上,臣听说妹妹受伤,您又封锁了如玉宫,臣实在担心,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挥手打断他,冷冷道:“你可知如玉宫外有多少暗卫,你如果不是逍遥侯,如果不是朕知晓你的心思,或者你如果带着小公主出来,你现在早已是尸体,明白吗?”
“皇上,臣明白!”他满脸哀恸之色,喃喃道:“她敢做这种事情,是真的抱着必死的决心,臣只想稳住她,让她有点盼头,不再寻死觅活。她从小爱跑爱跳,如玉宫对她来说真的是囚笼啊!”
“朕就是要把她关在囚笼里!关到朕死的那天为止!”我恶狠狠道,“逍遥侯,这些话千万不要给朕说第三次,也不要让朕听闻有人夜探如玉宫,不要挑战朕的防卫能力,更不要挑战朕的脾气!”
他一脸愕然,我不怒反笑,“给朕听好,那轻尘,也就是小公主,以后将会是朕的皇后,母仪天下,与朕同棺同穴!”
我逼上前去,狠狠掐在他脖颈,从他的眸中看到自己狰狞的面孔,把每个字化成钢针,重重扎在自己和他的心头:
“她是朕的,谁也别想夺走!”
轻尘
我刚把撕破的衣服换好,他已经兴冲冲的回来了。
他的欢喜溢于言表,一跑进大殿就微笑着上下打量我,直看得我心里发毛,我抓紧了衣襟,怕他又像刚才那样兽性大发。
看到我眼中写得明明白白的恐惧,他竟然没什么进一步的动作,他坐到我面前,失笑道:“我真的那么可怕吗,瞧你怕成这样?”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撇开脸去,算是对他的回答。
他没有雷霆大怒,仍是自顾自地说道:“原来是这样,你想离开皇宫是因为你根本不是父皇的女儿,你害怕以后我发现真相,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我这样喜欢你,不顾天下人斥骂,把你收作自己的女人,怎么会计较你是谁的女儿呢?你知道吗,你如果不是父皇的女儿,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再没有人敢说半句话!”
我脑中轰然作响,惊得目瞪口呆看着他。
他微笑道:“你竟然是那罗的女儿,真没想到,你的父亲,是天下人景仰的英雄,也是我的师兄弟,看来我们的渊源不浅。”他眉头突然纠结起来,叹息道:“可是,我还是没想到如何安排你,你的母亲是刺杀父皇的凶手,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这要我如何是好呢?”
他突然眼中一亮:“我可以先送你去出家,在宫中建一座庵堂,让你为母亲的过错忏悔,然后让你认祖归宗,昭告全天下你是那罗的女儿!”
多么笃定的语气!多么完美的计划!我不怒反笑,笑得眼泪簌簌地落:“你是不是疯了,我一心想刺杀你,你竟然还百般维护,我到底哪里好,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是,我的父亲是你的仇敌,我的母亲甚至杀了你的父亲!”
我掩面而泣:“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可能,即使你不杀我,我总有一天也会像母亲那样做……”
他颓然倒在地毯上,喃喃道:“我是疯了,从见到你那天起就疯了!我亲自制定的法律,我一次次找尽借口破坏,我为了你患得患失,为了你与群臣为敌,与天下人为敌。我百般维护,可偏偏你一次又一次让我无所适从,我真的已经累了。”
他轻轻叹息:“我的母亲其实是一个平凡的宫人,她从来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我生的那天连取名的人都没有,她随便给我取个名叫土土。你知道吗,皇帝的儿子竟然叫土土,她在我七岁的时候就死了,那是个冬天,天气很冷,我们没有炭取暖,她去找宫人要,被那些下贱的东西泼了满头冷水,她回来发烧,可是没有人给她治,也没有人给我一点药,然后她很快就死了,我抱着她的尸体整整哭了一夜,而后剩下孤零零一个人。我在诺大的宫中只是孤儿,每个人都可以欺负我,我每天被人打被人骂,我拼命和他们斗,渐渐没人打得过我,后来父皇要试他的儿子们的胆量,才知道有我这个人,才有了我今天的一切……”
他紧闭上双眼,眼角有什么晶亮的液体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我心头一恸,恨不得为他擦去泪珠,却悚然一惊,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恐惧,我心中原来也藏着一只魔,诱惑我一步步走向他的怀抱,掏出这颗心交到他手上。
我猛地摇摇头,甩去脑中的念头,我想逃避这让人心悸的相处,霍地站起来离开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把我的举动都看在眼里,在我身后长长叹息:“轻尘,我不相信我为你做的一切你没有半点感觉,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点依恋。那些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真的很快乐,我从来没见过笑得这么美丽的女子。我知道,你只是一直在说服自己,你不爱我,你和我根本没有可能,你恨我。可是,你难道就不能放下这些执念尝试接受我吗?”
他的呼吸突然出现在我耳畔:“我这样喜欢你,你难道都无动于衷?”
他的话语含糊起来,我的耳垂被他一口含住,不禁浑身一震,刚想逃脱,却早已被他紧紧圈住,他的手伸进我的衣襟,我颤抖着瘫软在他怀中,他轻笑着:“我敏感的小家伙,你看看,原来你的身体还记得我!”
他一手把我搂在怀中,俯身下来……
月光灯影里,我们的身体纠缠着,全是汗水淋漓,我们疯狂地亲吻,我的身体和他的身体,几乎嵌入彼此,我沉沦在这样让人天崩地裂的快乐里,恨不得就此死去。
满地月光如白练,当我们头颈相交喘息未定,我的心空空荡荡,尘与土,纠缠着沉沦,是否会尘归于尘,土归于土。
公孙麟
天空找不到一丝云彩,日头毒辣地炙烤着大地,蝉刚想停止鸣叫,又被一波热气逼得哗然,这个酷热的夏天,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我顺着寝宫和如玉宫的长廊来回踱着,身上已微微有汗意,柳条垂头丧气挂了满树,如剪的叶子蔫蔫的,早先的嫩绿透出些苍白,让人平添几分烦闷。
伺候的宫人早被我打发走,我今天一早就派人去请空闻大师,可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到现在还没有到。 我猜想,莫非他是在气我把公孙其赶出京城,公孙其和他的关系一向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