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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一回应着美美的叮嘱，直到她再找不出话来嘱咐才挂了电话，可我的心绪却半天没能平复，忽然有点害怕总有一天被这个小不点吃死，她已经一步一步侵蚀了我大半个世界，难道我这辈子就只能这么完了吗？
十多个小时之后，随着汹涌的人流走出家乡火车站，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一路低落的情绪跟着变的高涨，嘴角情不自禁泛出微笑，快步穿过车站广场。每次回家老爸都会派车在前面街边等我，再有十几分钟就可以坐在家里喝上老妈煲的热腾腾的水果茶了。
“邹杳！”
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但仍下意识抬眸望去，几步之外站着一位抱幼儿的漂亮女人，曾经垂于胸前的长辫变成了柔顺的披肩发，虽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依然掩不住骨子里的柔弱，只是多了一抹属于少妇的成熟风韵，正是七年前让我心痛到快碎的陆芊芊。
我努力掩饰住内心的震惊，缓缓走上前去，这才发现芊芊的眼中早已盈满了泪水，正顺着眼眶簌簌下落，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动人。
我的心一阵微微酸疼，记忆一下子跑到七年前，那个伤心时会趴在我肩上哭泣的小女孩，顿时忘了她已嫁作他人妇，放下皮箱掏出纸巾替她抹掉脸上的泪，笑着打趣道：“傻丫头，我还活着呢，你哭什么啊？”
芊芊“噗哧”失笑：“真是的，都几年不见了，还是这么油腔滑调。”
我正想说句什么，她怀里的孩子忽然转过来冲着我伸出两条小胳膊，咧着没几颗牙的小嘴奶声奶气叫道：“爸爸，抱抱！”
我爆汗，宝宝啊，这爸爸可不是随便乱叫的啊！
芊芊尴尬的望了望我的帽子道：“不好意思，宝宝的爸爸也是穿你这种制服，平时很难得见到他爸，估计也不是多认识，所以凡是看到穿这种衣服的年轻男人，他都是追着叫爸爸的。”
我这才想起昨天收拾东西的时候，皮箱已满的塞不下，便决定把旧制服穿回家，当时于洋还笑我换了新装了，这种旧装留着干什么，只是我一向比较恋旧，毕竟穿了好几年，早就有感情了，最终还是决定穿回家收藏。
宝宝张着胳膊，见我不抱他，都快哭出来了。
我一手将宝宝抱到怀里，另只手提起地上的皮箱，望了望街边道：“芊芊，先跟我回家吧，我爸的司机在那边等我呢！”
芊芊略迟疑，不过还是顺从的跟在了我的身边。
坐进暖烘烘的车里，顺手将宝宝放在大腿上，小家伙一点不老实，伸着长长的胳膊去抓我的帽子，嘴里一个劲叫道：“爸爸，帽帽，要帽帽。”
司机吴叔偏头看了看宝宝，又看看坐在我旁边的芊芊，笑着问道：“小杳，一年不见，你连孩子都有了？”
芊芊的小脸瞬间通红如血。
我差点被口水呛死，尴尬回道：“不是不是，这是我的高中同学，孩子刚一岁多，不太会认人……”
吴叔笑笑，回过头开车。 。。
第38章 两个世界
宝宝抱着我的帽子开心大笑，小手使劲去抠边上的帽徽。
我偏头望了望芊芊，脸上红晕还未褪尽，两只白嫩的小手放在大腿上无意识扭动着，似乎有点紧张，都做母亲的人了，还这么扭捏。
我随口问道：“芊芊，怎么这么巧在火车站遇到你？”
芊芊抬眸瞥瞥前面的吴叔，声音细若蚊吟道：“我，其实每年的这几天我都会在火车站转转，可是五年过去了，一直没碰到过你，我还以为再遇不上你了呢！”
她居然是专门在火车站等我的？而且一等就是五年？
我的心蓦的一阵颤栗，那种曾经体会过的疼痛毫无预兆再次汹涌而来，将我冲击的懵了一下，忽然感到一丝悲呛，这傻丫头，还是跟七年前一样，什么都自己默默承受，柔弱的身体里究竟要烙下多少伤痕？忍不住抬手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顶，略有点心疼道：“笨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的电话，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啊！”
芊芊低下头，我看到她眼里的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滴滴落在扭绞的手上，不知道是我的话触动了她的泪，还是我这个曾对她做过无数次的摸头动作引发了她的伤感，总之她的眼泪就那么一直不停的落。
我很想象七年前那样紧紧握住她的手，给她自以为是的依靠和安慰，可怀中的宝宝却残酷的提醒了我一个事实，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能任由我随意摸弄的小女孩了，她现在是别人的妻子，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落泪，仿佛冰冷的雨，无情的打在我的心上，叩的生疼生疼……
车子到家，刚走进大门，老妈就冲出来准备给我一个热情的拥抱，然而看到我怀中的宝宝时，立即愣住，然后满脸惊喜叫道：“哇，儿子，你连孙子都给我带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我差点吐血，啼笑皆非道：“妈，拜托您老说话之前先动动脑子行吗？”顺手指指身后的芊芊道：“这是我高中同学陆芊芊，刚才在火车站碰到，邀她来家坐坐，孩子是她的。”
老妈恶狠狠瞪我一眼，佯装生气啐道：“死不孝的混帐小子，有你这么说你妈的吗？”
我翻翻白眼。
芊芊羞涩的打了声招呼。
老妈再没闲心和我计较，快步走到芊芊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你是芊芊啊，啧啧，细眉大眼长的真好看，来来来，陪阿姨聊聊。”
我再次翻白眼，唉，这就是没养过女儿的后遗症啊，老妈一看到漂亮乖巧的女孩就挪不动眼睛，十足的花痴，听老爸说她还曾要死要活的说要领养一个女儿，最后因老爸的反对才不了了之，可那种没有闺女的遗憾却一直没有消除过。
芊芊望了我一眼，便被老妈拉到客厅聊天去了。
我只好提着皮箱抱宝宝上楼，进到自己的卧室，帮宝宝脱掉鞋子把他放在床上，这小家伙看来是真的把我当成爸爸了，居然一点都不认生，冲着我笑笑，又抱着帽子玩，玩了一会便把帽子扔了，然后在床上快速爬动，边爬边“咯咯”直笑，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我边换衣服边注意宝宝的动作，生怕他掉到床下，心里则酸涩不已，如果当年我没有放弃芊芊，或许这个在床上爬的就真是我儿子了，我和芊芊也不会变成两个无法跨越的世界，更不会在她流泪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的心疼，而没法把她揽进怀中说上半句温心的话语。
邹杳啊邹杳，你这是什么犯贱心理啊，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了就要肖想人家老婆了吗？
我恨恨鄙夷着自己。
第39章 留待成追忆
刚换好衣服，宝宝便冲我招手，“爸爸，抱！”
我躺到床上，将宝宝拉过来趴在我的胸前，轻轻捏了捏他的小鼻子道：“累死了，咱们睡觉好不好？”
宝宝咧着嘴笑，非常配合的说了句：“睡觉觉！”
我心里那个酸啊，仿佛一口气喝了大缸醋，这么可爱的宝宝为什么偏偏要是别人的呢？忽然有点想女人了，想有个贤淑的妻子，有个用软软的声音叫我爸爸的宝贝，看着他们的笑脸，便觉得既使粗茶淡饭也是那么的美味！
宝宝又开始把玩我衣服上的图案，小手抠啊抠的，见抠不动干脆伏下来用嘴咬，玩的不亦乐乎，嘴里发出奇怪的叫声，孩子的世界总是这么单纯，一个小小的玩意都能让他们高兴半天。
我兴味盎然看着宝宝玩耍，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温暖。
宝宝玩了一会睡着了。
我将宝宝的棉衣棉裤脱掉盖上被子，然后躺在他的旁边，很快也睡着了。
芊芊走进卧室的时候，我正拥着宝宝睡觉，多年习武的敏感让我一下子感觉房间有异，迷迷糊糊睁开两眼，发现芊芊正站在床前落泪，长长的睫毛下源源不断坠落晶莹的水珠，女人难道真是水做的吗？
芊芊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醒，眼里掠过一抹惊慌，忙着抬手拭泪。
我放开怀中宝宝，坐起靠着枕头，随手拍了拍床沿道：“芊芊，坐吧！”
芊芊腼腆的迟疑不动。
我明白她是忌讳男女授受不亲，虽说她早已为人妻为人母，可在我的眼中依然熟稔的如同七年前那个经常与我仰躺在草地上聊天的小女孩，然而，既使再熟稔，我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霸道的拉她了，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只是默默望着她。
芊芊似乎有点受不了我的注视，远远坐到了床沿那头，脸是冲着窗外的，只留给我一个侧影，安静的如同一幅画。
我幽幽问道：“芊芊，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芊芊低下头，近似于呢喃：“还好的！”
我有点不太习惯现在的芊芊，我离她那么近，可她好像离我非常远，隔着一层让我很不舒服的衫，我也不喜欢她锁着的眉头，仿佛锁着太多我看不懂的秘密，随即又自嘲的想，你以为你们还是七年前那对无忧无虑的少年男女吗？早在那个该死的萧瑟秋季，你们就走向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了，她再也不会是那个与你亲密无间的陆芊芊。
楼下忽然传来老妈的大嗓门，“邹杳，带芊芊下来吃午饭了。”
我撩起被子下床，恰好宝宝也醒了，拿过衣服帮他穿好，抱起招呼芊芊下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那么熟练而自然，更没有看到走在后面的芊芊再次泪落眼眶。
老妈准备了大桌子好菜，快赶上过年那么丰富了。
我抱着宝宝坐到桌边。
小家伙站在我腿上，抓起桌上的筷子兴奋大叫：“爸爸，饭饭！”
老妈立即喜欢上宝宝，死活要抱过去，不过宝宝不买她的帐，转身搂着我的脖子使劲扭屁股道：“爸爸抱，爸爸抱。”
我心里真他妈的不是滋味。
老妈意味深长望了我一眼，招呼芊芊吃菜。
芊芊用完中餐便告辞走了。
老妈站在大门口目送她乘坐的出租车消失，用颇为惆怅的语气说道：“芊芊这丫头真不错，看的出你们感情好像也挺好的，当年怎么就没把她给定下来？这么好的女孩，难道还不值得你小子喜欢吗？唉，你要是早点定，我现在也可以做奶奶喽！”
我边搂着老妈的肩进屋，边揶揄道：“当年我是喜欢她，不过她丈夫实力比我强，又有一个做局长的爹，我哪是人家的对手？唉，谁叫我爸官没人家大呢！”
老妈气的牙痒痒道：“欠揍的不孝子，自己没本事还嫌你爸官不够大，好好给我面壁思过去。”
我嘻皮笑脸回道：“遵旨！”迅速溜回自己房间，免得被她碎碎念上半天，唉，女人到了更年期往往都是非常可怕的。
第40章 似水流年
次日早上，刚睁开两眼便见有暖暖的阳光透过窗玻璃射进房内，涂了满墙斑驳的图案。
南方的冬天，就是比北方温暖。
用过早餐准备上街玩玩，拿起电话拨通高中死党刘大明的号码，快三年没见面了，听说他从深圳打工回来后就在附近开了家酒吧，貌似生意还不错。
“邹杳，你小子回来啦？哈哈，哥们我都想死你了，出来吧，我请你喝酒。”刘大明的大嗓门差点刺破我的耳膜。
放下电话出门会刘大明，然而，当刘大明活生生站在我面前时，差点害我跌破眼镜，这个挺着个大肚腩满面红光的家伙还是当年那个瘦的如同猴子的刘大明吗？日子过的真腐败啊！
刘大明热情的给了我一个拥抱，喷着粗气笑道：“邹杳，几年不见更帅啦，啧啧，身材保持的这么好，真不愧是当将军的料……”
我差点“扑通”跌到地上，这家伙，说的什么话啊！
刘大明招呼我进酒吧，同样挺着个肚子站在吧台前的女人怎么那么眼熟？我看，我再看，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姓邹的，知道你眼睛长的好看，有必要瞪这么大吗？再瞪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女人语气带着一丝明显的嘲弄。
我脱口而出，“顾晓菲？”
刘大明哈哈大笑：“老婆啊，我们都几百年没见了，你就别喷他了吧！”
顾晓菲是刘大明的老婆？
我顿时愕然，天哪，当年这两人可是生死仇家啊，一见面就会变成两只斗架的公鸡，不把对方的毛啄光绝不松口的，居然变成了夫妻？
刘大明嘿嘿笑道：“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我会和菲菲走到一起。”
我回神道：“确实没料到，想想当年你们互相看不顺眼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会老死不相往来呢，想不到连婚都结了，恭喜恭喜，改日一定把礼物补上。”
刘大明不好意思的搔搔头道：“呃，这个，其实我们还没有结婚，不过也快了，婚礼定在正月初八，到时你得做伴郎哟！”
我明白了，敢情这两个家伙就是先上车后补票，最后来个奉子成婚。
刘大明生怕我不答应，再次问道：“怎么样，哥们？”
我这辈子还没有做过伴郎，自然满口应承了，不忘开玩笑道：“记得给我找个漂亮点的伴娘哟！”
顾晓菲冷冷道：“哼，色坯，围着你转的漂亮女人还不够多吗？”
这顾晓菲似乎跟我有仇，从进门到现在始终没给我什么好脸色，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自己究竟在哪得罪过她，要知道我对女孩子一向比较温和，搞恶作剧都只挑男生下手，不可能惹过她啊。
刘大明将我带到二楼包间，两人随意聊起往事，聊起了当年的懵懂岁月，都忍不住感慨稀嘘，似乎只是眨眼之间，曾经的青涩少年便长大了，有了伟岸的身躯，有了讨厌的大肚腩，也有了数不清的无奈与呛然，为了前途，为了责任，我们虚伪的笑着，疲累的活着……
“邹杳，你还记得你高中的老情人吗？”刘大明忽然神秘兮兮问道。
我脱口道：“老情人？你说芊芊？”
刘大明啐道：“靠，你就只记得芊芊？当年我们都不屑搭理女孩子，就你对她们最温柔，连恐龙找你帮忙都毫不推辞，还不知道赢得了多少女生的好感呢！”
我哭笑不得道：“你的意思不就想说我是大众情人呗，其实我不过对她们稍微温和点罢了，真正私下来往的只有芊芊。”
刘大明撇撇嘴道：“你得了吧，那个要死要活缠着你的女人是谁？”
第41章 堕落的苑灵
我的脑海忽然闪过苑灵的影子，那个有着高耸胸部和亮丽长发的性感女孩，脸上神情跟着一窒。
刘大明幸灾乐祸道：“想起来了吧？”
我淡淡笑道：“我从不觉得苑灵是我的情人，我连她的手都没有拉过，你知道的，我一向有长发情结，她那头漂亮的头发太吸引我……”
刘大明打断我的话道：“我当然知道，你爱的是芊芊，不过你对女生一视同仁的温柔态度不仅给你自己找了太多麻烦，也害了芊芊和苑灵。芊芊以为你跟苑灵谈恋爱，天天在痛苦中煎熬，而苑灵则把芊芊看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至于那些在暗地里咬牙的女生就不说了，你瞧瞧你害了多少人。”
我的心猛的一阵抽搐，眼前一下子跳出芊芊当年躺在病床上的虚弱模样，当时如果不是我恰好路过发现她挨打，不敢想她还能不能留下一条小命，我明白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招惹了苑灵，我没能给她想象中的爱，让她变的疯狂，我也没有用心保护过芊芊，害她早早辍学嫁人，从不知道自己做人竟会失败到这种地步。
刘大明或许是看出了我脸上的自责，拍拍我的肩安慰道：“邹杳，不是你的错，对女生好一点不是什么坏事，谁叫你命里犯女煞呢？至少你从不伤害她们，这点我是做不到的，看不顺眼的女生惹我，绝对会被我臭骂。”
我苦笑：“事实上我还是让她们受伤了。”
刘大明瞪瞪眼：“别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好不好？”
我无言。
刘大明凑过来问道：“你知道苑灵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吗？”从他颇值得玩味的暧昧神情里可以猜出，说苑灵说了半天真正的用意就在这里。
我下意识问道：“什么样？”
刘大明有点不屑的撇撇嘴道：“要不是知道你并没有爱过她，我还真不敢给你说，她呀，现在已经是赫赫有名的交际花了，前几天刚跟一班男人来我的酒吧狂欢过，打扮的那叫一个风骚，虽然早就知道她开放，但没想到会放荡到这地步……”
我的心没有半丝波澜，语气平淡道：“她老子不是市长吗？这种生活应该不适合她的身份。”
刘大明鄙夷的说道：“这几年你很少回家不知道，她老子早就因受贿被贬了，那老王八蛋可不是一般的腐败，据说还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小的，最小的比他女儿都小几岁。”
我默然，忽然有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早在她伤害芊芊的时候，就成了我心中那个连普通朋友都够不上的外人，她堕落到什么地步我管得着吗？
正在这时，顾晓菲端着一盘水果推门而入。
刘大明立即殷勤的起身上前扶她，语气充满了关怀，“老婆，小心点，别把我们的儿子累着了。”
我晕，要做爹的男人都会变的这么蠢吗？
顾晓菲没好气白了刘大明一眼道：“你想死啊，到底是他在累，还是我在累？”
刘大明连忙应道：“你累你累，来，坐下歇会。”说完小心翼翼扶顾晓菲坐下，两只手开始在她的肩上忙活，嘴里不住碎碎念：“真是的，都叫你别干活了，你这样端着盘子跑来跑去会动胎气的……”
我差点喷笑，实在无法将当年那个对女生不屑一顾的刘大明和眼前的他联系起来，唉，这男人啊，长成什么德性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遇上什么女人，任你再硬的钢管，女人都能把你搓成面条。 。 想看书来
第42章 现实残酷
顾晓菲一边享受老公的按摩，一边斜睨着我阴阳怪气道：“哟，姓邹的，混的不错嘛，人模狗样的，倒也越长越帅了，哼，只可惜啊，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我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晓菲，你似乎对我意见蛮大啊，我真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天大地大孕妇最大，喜怒无常是她们的专利，我就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