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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江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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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潮得意地一哼:“那是自然。”
  
  我左右望望:“怎么不见车夫?”
  
  凭潮笑道:“我就是车夫,凌公子请上车。”
  
  我笑道:“大夫亲自驾车,我都不敢坐了。”
  
  口里说着,却攀着车辕上了车,掀起车帘正要钻进去,我僵住了:“你怎么在里面?”
  
  江原四平八稳地坐在一边,慢慢道:“我坐自己的车,似乎不用事先通知你。”
  
  我狐疑道:“听说你这几日很忙,怎么有空亲自来?”
  
  江原随意道:“刚下早朝,顺便过来,听说你养得差不多了。”
  
  我苦着脸道:“其实没有,这几天都没下床,怕是到了府里也做不了多少事。”
  
  江原冷冷看我一眼:“别找借口推三阻四,要不要我亲自拉你进来?”
  
  我叹一口气,弯腰走到另一边坐下,见江原的目光凝在我身上,深邃一如往常,不由得别开了脸。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自从被他找到,屡屡接受他的救助,我就无法再将他当作对等的敌手看待。如果说当初故意与他作对,带着三分恣意三分调侃,那么现在我偶尔言语挑衅,不过是为了保住最后的一点尊严。
  
  时至今日,我已丧失了与他针锋相对的能力,这是早该接受的事实。然而在狱中险遭凌辱,被他见到最狼狈的一幕,已让我无地自容,接着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他调笑,更是深深地刺痛了我。若要我甘愿低眉顺目地受他摆布,委实难以做到。
  
  车子启动,一阵西风卷起车帘,有枯叶飘入车内,我伸手拈起。只见街道两旁的刺槐几乎已落光了叶子,只剩下灰色的枝干,利箭一般耸向天空,快要入冬了……
  
  我看一眼自己身上深青色的夹衣,并不感觉特别排斥,领口、袖口的花纹明显带有北魏特色,拙朴中透着几分庄重,似乎只有这样的装扮,才配得起这座浑厚庄严的城市。而我,必须要穿着这身衣服,迈入燕王的府第,从今隐姓埋名,做一个最为普通的幕僚。
  
  出神之际,忽听到江原发问:“这里比之建康如何?” 
  
  抬头遇上他探寻的目光,我微微一笑:“雄浑质朴,慷慨激昂,自是别有一番风情。”又看看窗外,“江南一年四季都是绿色,区别只在深浅不同,这里四时分明,倒也爽快。”
  
  江原也看着窗外:“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自己更适合这里。”
  
  我不置可否地笑道:“是么?”
  
  江原肯定道:“是。”过了一会,又补充,“我感觉是。”
  
  我皱眉看他,一时想不明白他的用意。
  
  江原似乎弯了弯嘴角,转而问道:“你那天急着救出那少年,现在怎么不问我?”
  
  我一笑:“殿下的能力,我不用怀疑。”
  
  江原追问道:“你说过有了麻烦替我善后,就不问我后果如何?”
  
  我再笑:“殿下或许想出了更好的办法,哪会用得到我。”
  
  江原看我一眼,没有否认,却突然严肃道:“我说过,以后不在正式场合别称我殿下。”
  
  我有些委屈:“你真这么难受?”明明感觉叫得顺口多了。
  
  江原不悦道:“是你叫得难受。开始你怎么叫我,现在不妨也那么叫,以前我都不在乎,难道现在会在乎?” 
  
  我无奈道:“好吧,你是上司,我遵命就是。”
  
  马车穿过城南繁华的闹市,驶上一条宽阔的南北御街,向北行了一阵,江原道:“这条街南通开阳门,向北走到尽头,就是我的府第。”
  
  我道:“开阳门尽头在皇宫之东,听说那里留有一片空地,预备将来建造东宫。”
  
  江原微微笑道:“不错,但是几年前父皇将那块地赐给了我,现在已是我帅府的一部分。”
  
  “这么说,太子之位已经是你囊中之物了?”
  
  江原淡淡道:“父皇本来并不打算给我,只是因为我战功太高,让他无法推辞。”
  
  我有些惊讶:“你是长子,功劳又居首,立你为太子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江原哼了一声:“晋王、韩王势力也很广泛,父皇不想引起各方争斗,索性拖着。”
  
  我叹道:“你父皇真是失策,现在的争斗也不见得少。连我这种只想躲着过安稳日子的,都一不留神惨遭波及。” 看一眼江原,“我进你府里不是为了受罪的,那些风口浪尖上的事,你可不要连累我。”
  
  江原冷然道:“那要看我夺位能否成功了,万一失败,你想不受牵连都不行。”
  
  我笑:“那你可千万要成功。”
  
  江原凝视我:“所以,你不要做让我后悔自己选择的事。”
  
  我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江原冷冷一笑:“你听着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车子向东转了一个弯,倏然停止,江原对我道:“下车。”
  
  我道:“你刚才的话,最好说清楚些。”
  
  江原不予理睬,自己下了马车,我只好跟着下去。
  
  面前是一座极宏伟的大门,金钉白壁,青瓦红柱,门前守卫全副铠甲,整齐列在两旁,防备之森严几乎可以与宫门媲美。
  
  我瞧向站在车旁的江原:“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皇宫,你这是开府,还是开小朝廷?”
  
  不等江原答话,凭潮已急忙叫道:“凌公子!”
  
  江原却并不在意,反而将嘴角一弯,露出十二分的野心。
  
  我抬头见门上一块鎏金横匾,上书“天御弘远”,淡淡一笑:“原来你以此名开府。”
  
  江原在一旁道:“这是前年平定北方叛乱后父皇亲书,后面两个字含了我的名字。”
  
  我心里吐一口气,这封号本身已表示出国主江德对他的忌惮,再加上后面二字,意味更加深远。看来北魏的国力虽然增长迅速,内部矛盾却不亚于南越,燕王江原、晋王江成、韩王江进,这三大势力足以将北魏搅个天翻地覆,更别提偏据山东的梁王江征了。我身不由己地趟进这汪浑水,真不知是福是祸。
  
  凭潮叫来一个小兵,将马车牵入后院,自己在前面引路。我跟在江原后面,刚进府就听见有人高声叫道:“子悦!”
  
  我循着声音望去,喜道:“武大哥!”
  
  武佑绪远远奔到我面前,爽朗笑道:“可把你盼来了!要不是殿下不许,我早就跑去看你了。怎么样,身上的伤养好了么?”
  
  我笑道:“好得多了。”
  
  武佑绪又向江原道:“殿下,弘文馆中的几间房屋已经收拾好了,住起来没有问题。”
  
  江原点点头:“杜司马在么?”
  
  武佑绪道:“杜司马与陆长史大概还在集贤殿。”
  
  江原看我一眼:“我还有事,你将他领过去,顺便带他熟悉一下府内情况。”
  
  武佑绪笑道:“殿下尽管去忙。”说着带我向东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云落初动雨
一骑绝尘望江北
朝来风雨晚来急
烽烟遥念南国冷
                  第二十八章 一泪难得
  我早看见武佑绪身后跟着一名身着军中便服的青年,见江原走得远了,便拱手相问:“恕我无礼,不知这位是谁?”
  
  那青年忙还礼:“在下萧靖,是府中参军。”
  
  武佑绪边走边笑道:“怀安早有心与你结识,今日总算有了机会,你们两个年纪相仿,正该多聊聊。”
  
  萧靖微笑道:“代承兄自从南越归来,三句中倒夹着两句提到你,今日总算见了尊容。听说凌公子颇通武略,在下正想请你指教。”
  
  我淡淡一笑:“不敢,武大哥谬赞,萧参军不要当真,若蒙不弃,咱们坐着闲话几句倒是可以的。”
  
  萧靖笑道:“凌公子不需谦让,你一入府中便居主簿之职,若无过人之处,殿下怎会对你如此赏识?”
  
  我有些无奈地笑道:“惭愧惭愧,在下初来乍到,实不配这主簿的职位,殿下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萧靖目光一闪:“听说凌公子是南越人,却曾试图刺杀南越凌王未果,后来为殿下所救,又宁死不肯跟从。如今凌公子欣然受封,不知是最终被殿下威仪所折服,还是从一开始就欲擒故纵?”
  
  我眉头一皱,淡淡向他道:“为了一官半职使尽手段的事,我不屑为,至于此中缘由却不足为外人道了。萧参军若是纯粹好奇,待日后熟识,我或者还愿意告诉你。”
  
  武佑绪责怪萧靖:“子悦刚来,你这样直言质询,岂是待客之道?”
  
  萧靖却笑向我道:“在下不过稍加探询,还望凌公子不要见怪。”
  
  我笑道:“萧参军真是风趣,不过初次相识,言语就这样直率,在下还是有些见怪的。”
  
  萧靖神情敛了敛,拱手道:“改日一定专来致歉。”向武佑绪道,“小弟先行告辞,就不扰二位叙旧了。”
  
  武佑绪拉住他挽留:“何必急着走?”
  
  萧靖笑道:“已经惹人见怪,多留便无趣了。”说罢便告辞离开。
  
  武佑绪见留不住他,便回头向我解释:“怀安只是不明其中原委,他对你并无恶意。”
  
  我似笑非笑道:“我知道,他不过有些不服罢了。”
  
  武佑绪忙道:“怀安他并非没有容人之量,等日后相互熟悉了就好。”
  
  我微笑道:“武大哥别忙解释,我不会放在心上。萧靖能与武大哥相厚,必然不是营营之辈。倒是你们殿下让我一步登高,不服的定然不止萧靖一人,言语讥诮还在其次,故意刁难怕也会有的。”
  
  江原的得力下属恐怕都听说了我这号人物,我却还不知道他笼络的人才都是些什么品性,萧靖的存心试探还算客气,谁知道其余人会怎么做?我不得不防。
  
  武佑绪听了也担心起来:“我倒没想到此节,你之前没有半点功劳,刚刚进府就比多数人职位要高,确实会招来议论。不然我禀明殿下,让他将你曾是海门帮当家的身份公布?收服海门帮是一大功劳,他们明白后就不会多说了。”
  
  我笑道:“海门帮是殿下在暗处的势力,怎可见天日?我将担心说给武大哥知道,你心里明白就好。”
  
  武佑绪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向殿下暗示一下也好,免得引起误会。”
  
  我正是这个意思,连忙道:“多谢费心。”接着问起他近况,武佑绪都欣然作答,不出几句话便恢复了往日的熟稔。
  
  向东经过几处宫殿庭馆,终于到了江原所说的弘文馆。这里四周都有高墙围绕,外面看起来庄严肃穆,进去后才发现更像一座小型园林,馆内楼阁高耸,回廊水榭迂回蜿蜒,东面和南北两面各有一座宫殿,呈月形分列。
  
  武佑绪介绍说,这里完全依照江原幼时在宫中的居所样式而建,南殿藏历朝典籍,北殿收放本朝各类文书章程,也是府中主簿办公之所,东殿偶尔作待客之用,我的住所被安排在东殿第二进的小院内。
  
  刚进小院,站在回廊下的一个小厮立刻迎过来问道:“可是新来的主簿大人?”
  
  我道声“是”,他便我引到北面的一排房前,将书房、卧房和正厅一一指给我看。我见房内布置得当,谢了他几句,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一直在这馆内么?”
  
  那小厮不慌不忙回礼,答道:“小人鸣文,一直在弘文馆当差,殿下前日特地命我负责照顾大人起居,大人有何事只管吩咐小人去办。”
  
  我又问:“你平时都做些什么事?这里只有你一人照料么?”
  
  鸣文道:“回大人,小人负责管理南北两殿各类书籍,殿下在东殿待客时,也会端送茶水。洒扫的奴婢不算,整个弘文馆共有我和鸣时两人。”
  
  我笑道:“辛苦你了,这里没什么事,你下去歇息吧。”鸣文便向我和武佑绪各施一礼,告退出了院门。
  
  我皱眉向武佑绪道:“武大哥,这小厮谦恭有礼,又在弘文馆内,一定是个通文墨的。叫他来照顾我起居,会不会委屈了些?”
  
  武佑绪笑道:“这有什么?你是主簿,照顾你分所应当。原来的主簿曹大人上了年纪,经常告病,现在的汪主簿是从功曹借调的,你来了正堪其用,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呢。”
  
  我不在乎地笑了笑,走进卧室,见里面窗明几净,收拾得十分整洁,在床边坐下道:“武大哥若没有事,咱们便多聊一会。”
  
  武佑绪意外:“你不去别的地方转转?司马大人今天也在,正好带你去认识一下。”
  
  我微笑道:“他与殿下有要事相商,不便打扰,而且小弟走得累了,精神不济,不如改天再专程去拜访。”武佑绪听了,忙让我留在馆内休息,说等我精神好了再来。
  
  我叫来鸣文,让他带我在馆内转了一转,发现南殿藏书十分丰厚,虽然比不上南越宫中数量庞大,却有不少不常见的孤本。在北殿见到鸣时,问了些日常公务,顺便携回几本记叙当今政要的书籍。
  
  本来只为打发时间,谁知翻了几页,不由得心生叹服。书中不但提到北魏本国的优劣形势,而且也对周边国家的军政进行了剖析,其中关于南越形势的分析,就连我也找不出大的错处,而关于北赵地形的某些记述,有些却是我所不知道的。
  
  这样一边翻看,一边与自己以前所知相互参照,不知不觉竟看得入了迷。直到鸣文送来午膳,我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书本。
  
  鸣文看一眼桌上的书,似乎不经意道:“馆中还藏有一本更为详尽的《天下政要》,大人若想看,小人便帮您取来。”
  
  我笑道:“多谢你,不知这些书都是哪位高人编著,读罢令人受益良多。”
  
  鸣文道:“《天下政要》由府中长史陆大人主持编修,大人手中这本《形论》是司马大人的手笔。”
  
  我微微叹道:“二位果然都有经世之才。听说杜长龄当初隐居山中,燕王殿下三月之内亲自拜访二十余次,终于将他感动,答应入府效力。由这本《形论》便可看出,杜司马确实在全心辅佐。”
  
  鸣文笑道:“司马大人原本以为拒绝几次殿下就会放弃,哪知殿下契而不舍,一直到他肯答应出山。如今司马大人与殿下的关系亲厚非常,隔几日就要深谈一次,人家都说其实是司马大人为了多与殿下交谈几次,才想出这屡屡拒绝的法子。”
  
  我听了也不由笑起来,又问道:“听说陆子庭陆大人是在流放人犯中被发现的,可是真的?”
  
  鸣文道:“是的,当时殿下听说陆大人因为私用官银被流放,连夜追出城外百里,用皇上钦赐的金牌将他救回,又千方百计为他洗脱了罪名。”
  
  我轻轻点头,心想江原虽然以绝情冷酷著称,对待有才能的下属却不惜屈尊降贵,就连犯了罪的人都能重用,果然不负求贤若渴的盛名。这样唯才是举,也难怪府中有这么多忠于他的人才了。
  
  吃过饭,我让鸣文收拾了碗筷退下,本想再看看剩下的几本书,却听到院门口有人说话。我走出卧房,正见到凭潮笑眯眯地进客厅来。刚要问他为何这么高兴,凭潮已将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推到了我面前:
  
  “凌公子,殿下命我将这少年带来给你看看,如果不对我再拿回去换。”
  
  那少年两手垂在身侧,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住我,那副恨不得要将人生吃的小样儿,不是那小畜生是谁?
  
  我早笑着将他拉到我身前,伸手在他头顶狠揉一把:“怎么样?我说过要救你出来的,没等急罢?”
  
  裴潜偏过头,愤怒地看我一眼,只在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向凭潮道:“什么时候救出来的?怎么点了他的穴?”
  
  凭潮无奈道:“你问他好了!这小崽子见人就乱抓乱咬,不点他穴我这身衣服又保不住了!”
  
  我将裴潜搂过来摸摸他额头:“这孩子前些天还病着,不知道现在好了没,你闭住他穴道不是让他病情加重么?”
  
  凭潮白了我一眼:“他那点病早让我一剂汤药灌好了,你还是多操心教他点道理罢!真怀疑这小崽子是狼养大的,人话都听不进去。”
  
  我嘿嘿一笑:“凭潮小弟,医术我不如你,这收服人心的事你就不行了,他偏偏就听我的话,”拍拍裴潜肩头,“对吧?小潜。”
  
  裴潜斜了我一眼,转头一口咬在我手臂上。我冷不防惨叫一声,急忙将他推到一边,脱口骂道:“小畜生!”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
  
  凭潮在一边笑得眼泪流出来:“凌公子,你这本事我算是见识了,小崽子可真听话!哈哈……”
  
  我面色微赧,嘴硬道:“那是我忘了说不准咬我!倒是你们,救回来也不给他换件衣服。”
  
  凭潮笑道:“衣服有的是,他自己不换有什么办法?我可不想再被咬一次。”说着扔给我一个包袱,“喏,都在这里面,你慢慢给他穿吧。”
  
  我提醒道:“你先帮他解开穴道。”
  
  凭潮坚决道:“不行。他点着穴都咬你,放开了还了得!”
  
  我看一眼裴潜,见他埋着头,将脸朝着另一边,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便道:“我心里有数,他不会再咬我。”
  
  凭潮很不信任地看了看裴潜:“你现在正是治疗的关键时期,气力比以前还不如,可别给他弄出伤来。”
  
  我笑道:“他是我要救的,怎么会伤我?再说内力没了技巧总还在,小崽子打不过我。”
  
  见我一再坚持,凭潮只好走过去对裴潜道:“小子,这位凌公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他现在伤得很重,你若不想他死,就不要向他动手。万一伤了他,我不会饶你,知道么?”
  
  裴潜仍是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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