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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江吟-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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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撇撇嘴,也冲他笑:“怪不得你听得如此敷衍,原来早有人提醒。”又假装随意地问,“对了,杜詹事何时能到扬州?”

    江原却微皱了皱眉:“长龄……他不来了。”

    我意外:“难道他的病又发了?”

    江原叹道:“一到这个时候,他的病症就会加重,今年尤其厉害。我叫他留在洛阳静养,凭潮大概也要晚些才能赶到军中了。”

    我听他如此说,也不觉同情叹气:“你举步艰难的时候,杜詹事跟随你左右,不论朝中战场都为你出谋划策,四面周旋,真称得上鞠躬尽瘁了。但愿他少受些辛劳,身体能快些好起来。”

    江原点点头,将我搂在怀里,没有说话。

    事情的发展验证了北魏出色的外交以及渗透手段。等魏军进攻的消息传到南越朝中时,新帝赵誊果然还在大宴群臣,于是这消息便取得了预期的效果。不但令赵誊当场变了脸色,也令在场大臣们相顾失措。待到江德发布的檄文一念,朝堂上哑然一片。

    据说赵誊看到朝臣反应后更是大怒,随手摔碎了手中的琉璃盏,接着捶胸顿足,一边掷下头上皇冠,一边痛哭流涕着要追随先帝而去,全然没有了开宴时的得意与欢喜情绪。直到被众大臣拼死劝住,赵誊才擦掉眼泪,开始恶狠狠指责北魏的不良用心,并且怀疑朝中有人陷害于他。朝臣们见状,都吓得长跪不起,不断向赵誊表达忠心。还是丞相楚尚庸最后站出来,劝赵誊息怒节哀,先决定如何对付魏军为上。

    于是就在北魏发起一系列进攻之时,南越也迅速发动大军,渡江支援江北。

    当我听说南越发兵百万来与魏军对决时,不觉笑了:“南越军队要出动百万自然不成问题,可是都直奔江淮这几座城池而来,是为了把魏军挤死么?不是赵誊不懂用兵,就是其中有诈。”

    江原也在笑:“短短几日内集结百万军队,难道不是乌合之众?越军主帅是谁?”

    来送消息的斥候道:“回殿下,是霍信!”

    我颇觉意外地与江原对视一眼,心道主帅倒是不可轻看。江原微微笑道:“看来赵誊有些手段,升官并不是白升啊!”

第百〇二章 落血成阵(中)


          我要过斥候画出的越军行军草图看了一眼,肃然道:“我们还是先奏报皇上罢。

    消息送到江德那里,江德问道:“霍信?就是那个将越王扣留多日的霍信?合肥之战时他还曾绕过大军,偷袭粮仓罢?”

    江原道:“正是他,此人外表软弱畏事,其实狡猾无比,将自己包裹得滴水不露,却又善于钻人空隙,用兵习惯十分难测,只有越王对之了解一二。”

    梁王听了不以为然:“越王若真了解,怎会遭他囚禁,又让他偷袭成功?本王看来,这霍信根本是越王的克星,万万不能再让越王初战与他对峙,以免初战不利!”

    江原笑道:“叔父的担忧当然有道理,不过那两件事一次是越王乔装入越,身边未带人马;另一次是由韩王主持战役,当时我也在,失策的责任倒不全在越王。越王曾与霍信共事多年,又与霍信本人沙盘上推演过越魏两国战法,侄儿说他更熟悉霍信,并非信口之言。”

    梁王哼道:“那是不是也可以说,比起别人,霍信更熟悉越王的秉性与战法?越王若不藏私,完全可以将实情倾囊相告,再由皇兄定下对敌之策及出战将领,这才是万无一失的做法。”

    江原谦让地笑道:“叔父不要误会,侄儿的本意与您一致,并不建议越王领兵。选派谁迎击霍信,自然由父皇决定。”

    江德凝视着桌上沙盘,仿佛没听见他们叔侄二人的对话,问我道:“越王,你看越军战略意图在何处?”

    我认真道:“回陛下,照目前越军布置来看,他们还是将重兵用于防卫建康附近,历阳、广陵等处军队都没有移动迹象。南越军队数量虽多,需防守的军事重地也多,分散到各处后数量便不具太大优势。南越所谓百万大军,恐怕是连同各地接到待命旨意的守军一起计算,真正机动军队不会超过四十万。”

    江德眉头略略舒展,应道:“哦?”

    梁王在旁冷冷道:“越王此言有误,魏国同样地域宽广、要塞众多,如今攻越也是从各地抽调了不少兵力,否则何以发动百万大军?越王据军事重地多少判断数量,显然会低估越军。”

    我微笑道:“梁王,魏军骑兵众多,来去迅速,可以轻易驰骋纵横切断敌军联系,迅速收复失地,不必在乎一城一池得失。南越以水军步军为主,据长江之险以御敌,一旦有一处防线被破,便有被踏入腹心之虞,因此不会轻易放松守城。这是南越实情所致,非想当然耳。”

    江德对梁王道:“越军具体数量可派斥候监视,很快就可知道判断是否准确,梁王不必过分担心。”他接着示意我说下去,“越王既然对霍信有所了解,可将自己看法告之在座。”他所说在座者,不外江德、江原、梁王江征与宇文念,因为事关用兵大略,余人一概不得入内。

    我目光在帐内迅速一扫,站起身道:“霍信过人处在于,他能迅速判断有利时机,为自己争取最大战果,又能及时察觉不利形势,果断撤兵。然而他多年来深藏不露,很难从过去战役中准确把握他的用兵习惯。但是据臣与他最近几次接触,发现他虽时常令人难以捉摸,有一点却从来不会例外。那就是他追逐个人功业及才能的发挥甚于关心国家兴衰,同时又十分爱惜自己的性命。正因如此,他用兵极有分寸,胜利时绝不贪功冒进,败退时亦能从容不迫,似乎进退得失在他心里都有一本帐,绝不肯有半点不符。”

    梁王和宇文念眼中都射出惊奇的目光,似乎对我口中描述的霍信既感到惊讶又产生了兴趣,江德听后也若有所思。我笑笑,总结道,“臣认为,这是臣见过为数不多的醉心于经营自己的武将。不论过去甘心埋没才能,还是如今锋芒尽显,可谓步步用心。”

    江德思索一会,抚须笑道:“朕倒真没见过,既然他不在意国家兴衰,是否表示可以诱之以利?太子,你以为如何?”

    江原冷冷道:“魏国并不缺少将才,儿臣觉得此种人招揽无用,还是留在南越对我国益处更大。”

    江德见江原看法并不一致,追问道:“此话怎讲?”

    江原嘴角微露冷笑:“父皇明鉴,霍信此时正在南越朝中得势,如何能被我国打动?何况越人从来自视甚高,除非覆灭在前,未必会看好魏国。合肥之战霍信不肯支援宋师承,致使越军折损十万精锐,只要他继续依样而为,何愁越军不破?儿臣认为此时大量拉拢越国朝臣并不现实,还是以挑拨为主。”

    江德赞同道:“也好,依太子之言。越王,你看霍信将会怎样行动?”

    我肃然续道:“霍信看上去没有将麾下兵力全部投放战场的打算,应该是做了两手准备,一是分出兵力增援守城越军,二是将余下军队按兵不动,伺机袭击我中军大营。按照霍信性格,第二种准备才是重点。试想增援守军耗费良多,就算胜了也很难论守军与援军功劳大小,而只要他找准机会,直捣我中军大营,战绩是显而易见的。。我军须派一员大将拦截越军,保证攻城军队不受干扰,同时加强扬州至合肥一带警戒,防范越军突袭。”

    江德听了又转向梁王和宇文念:“梁王、幽州王有何提议?”

    宇文念迅速直身抱拳,浓密的须发随着他洪亮的声音颤动:“老臣愿领十五万骑步兵,大破霍信援军!解除朝廷后顾之忧。”

    梁王也不甘示弱道:“皇兄,只需给我十万大军,一定能大败越军。”

    江原见状也向江德请战,只有我在旁沉默。

    江德看看他们道:“此事容朕再斟酌,你们都不必心急。”他挥挥手,所有人都告退出帐。

    江原却在后面悄悄拉住我,眼看着梁王和宇文念离开,耳语道:“父皇还有话说。”

    我随着他重新入帐,江德正在张余儿帮助下脱了铠甲,疲累地在软榻上躺下。江原急忙走过去为他脱了靴子,盖好被褥,又为他按捏僵硬的关节。江德舒一口气,闭目道:“越王为何不请战?”

    “臣觉得梁王所言有理,应该回避一下。”

    “你怕了?”

    我立刻道:“不。臣被霍信囚禁之时,曾与他推演夺地之法,故意显示对江淮的迫切之心,期望将南越注意引向江淮。臣不出面领兵,而是依旧固守扬州,也是此意。”

    江德这才微微颔首:“梁王和宇文念,谁更合适?”

    我直言道:“霍信韬光养晦多年,甫居高位便被赵誊委以重任,于情于理都不能不尽展才能,他求胜之心应是十分迫切。臣觉得宇文念归魏后未立战功,求胜之心与霍信类似,应该可以担当此任。”

    江德突然睁开眼睛,肃然对我摆手:“不对,是梁王更为合适。”

    我见他如此笃定,微微惊讶:“梁王虽然也刚与朝廷解开心结,可是多年未领兵……”

    江德断然道:“朕了解他。太子认为呢?”

    江原笑道:“儿臣自然赞同父皇。”

    江德轻哼道:“混账,现在倒学会拍朕马屁!你和越王负责防范越军突袭,随时掌握战场情报,不必事事来报。”江原闻言向后退了几步,与我一同跪地领旨。再抬头时,江德已经睡着了。

    两日之后,得知越军援军十五万奔赴江北,梁王率大军出发迎击越军,步军十二万,骑兵两万,他本人旧部与朝中兵将各占一半。此时安丰已经收复,庐江经过血战也被魏军占领,宇文灵殊等人转战向西,继续兵分数路围攻光州等地。

    半月后传来光州及附近数城举城归降的消息,梁王军与霍信军在商城遭遇,鏖战数日,大败越军,并沿路向弋阳郡追击越军。再过旬日,宇文灵殊的中路军,薛延年、翟敬德的前后军等都分别传来粮草告急的消息,梁王军却渐渐无消息传来。

    同时下游越军并无动静,扬州城平静依然,除了不断往来汇报战况的斥候,以及我们这些经常议事的将领外,普通士兵们似乎很难感觉到两国之间战争正在进行。

    我从军情图中抬起头来,皱眉对江原道:“怎么越发感觉不对劲?粮草输送一直没断,也没听说被劫,为何三路军同时传来告急消息?梁王不是乘胜追击么,自从跑到弋阳就没消息了,难道有什么不测?”

    江原正在仔细查看三发告急信的真假,闻言道:“斥候探明援军主将是鲁达明,你应该对他比较清楚。”

    “他是名将之后,算个智勇双全的人才,可是梁王多年为将,说什么都不该连对外联系都被截断罢?”

    江原随口“嗯”了一声,继续翻看关中战报,笑道:“虞世宁军报,关中六郡可望三月之内拿下,夏初便可与程雍会合。麟儿那小鬼还算争气,居然施计破了两城,不知是否有人指点。只有武佑绪暂时还无消息,我猜阴平关路途险峻……”

    我见他心不在焉,起身夺下他手中军报,冷冷道:“太子殿下,关中蜀地鞭长莫及,暂时不需你操心。眼前弋阳形势不利,梁王又无消息,你倒像不甚在意?”

    江原抬眼,笑着倾过身,在我唇上吻了一下:“粮草不够,就派人去送,梁王也总会有消息的。目前全部大军只出动了一半,其余的都留待渡江之战。越王殿下不用急,必在雨季之前夺回三郡六城,北控淮河流域,南控大别山脉,不妨碍你谋取襄阳。”他说着一顺手将我拉进怀里,手指乱摸,“真冷,我们睡下罢。”

    我被他摸得发抖,好不容易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来:“我要去见皇上。”

    江原扣住我不放:“父皇早睡下了。”

    我蹙眉掰开他掐在腰间的手指:“禀报重要军情,我不能将他叫醒?”

    江原好笑地又将我搂过去,显然不同意:“父皇说过,不必事事报他,又不是大事,你急着去做什么?”

    我瞪他一眼:“梁王没有消息,还不是大事?”正说着,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极为诡异的念头。我停止挣扎,慢慢回身盯住他:“这次你和皇上的行为都有奇怪之处,难道……宋师承的经历将要在梁王身上重演?”

    江原见我认真,收起笑容道:“凌悦,你想得太多了,别说父皇没有这个意思,我难道愿将亲叔父推入绝境?我只是觉得他们几路大军都已汇聚弋阳,人数即使有折损,也不会少于二十五万,怎能轻易被困?宣战才一月,军队遇事便立刻派军援救,那我们最后还能有多少人渡江作战?”

    我推开他:“江原,你别想对我掩饰,假若换作我出征没有消息,你也会如此?梁王没有受困固然最好,假若真的被困,难道坐等十几万军队覆灭?如此胸襟,与赵誊何异!我看你们得胜也难!”

    江原急忙拉住我:“你别误会,那是父皇与梁王事前的约定,倘若与越军展开决战,他便十五日不报信,十五日内若无法得胜才肯求援。现在距上次军报才过了十日,再等等又何妨?”

    我怀疑道:“我怎么不知?”

    江原苦笑:“梁王素来对你有看法,出征前父皇召他议事,故意拿你激将于他。结果梁王以为是你小看他,于是对父皇立下此誓。我听说后并没当真,也便没告诉你,哪知叔父说到做到。粮草的事明日叫六弟筹备便可,梁王的事就再等等罢。”

    我半信半疑地坐回桌边,禁不住江原好言相劝,语气诚恳,也便没再追究。

    从那以后又过了十日,突然有名农夫闯入城中,声言有梁王密信。他受伤甚重,已经无救,信件有大半沾染了血迹,等人将信拿出后便昏死过去。我展开密信,只见上面符号正是求援之意,立刻回手交给江原。江原惊讶:“难道叔父真的遇险?”

    这时那名扮作农夫的斥候艰难抬起头来,我知道他尚有话说,立刻蹲下身,轻声问道:“你还有什么话?”

    那名斥候猛地抓紧了我的手腕,颤抖着身体嘶哑道:“统、帅……霍……信!”说罢再度昏厥,片刻没了呼吸。

    我慢慢起身,命护卫将那名斥候安葬,低声对江原道:“你听到没有?我们上当了,霍信亲自领兵,秘而不宣,欲将弋阳作为战场,覆灭江淮出征军队!”'



       江原听了面上也有些变色,立刻与我去见了江德。江德听到消息后微叹:“梁王还是太固执了些,怎可为一己意气带累军队?”他转向我,果断道,“越王,我军决不可败,败则无力染指江南。朕命你率三万骑兵,火速前去支援梁王,不得有误!”

    我接过张余儿递来的兵符,肃然道:“臣遵旨!”转身出帐,马上叫来裴潜燕七,命他们准备出征事宜。

    江原跟着我来到营帐,边跟我收拾随行物品边道:“霍信狡猾,看来已将梁王包围,你务必小心。”

    我边穿铠甲边道:“这我知道,倒是皇上的态度让人不明白。他看上去似乎早就打算好了,万一梁王不能取胜,就派我前往。”

    江原微笑:“除了你,谁能对南越兵将的实力了若指掌?”

    我横他一眼:“你也是个混账,事前半点也没向我透露。”

    江原把流采递给我,笑道:“我当然希望不必你去。”

    我“哼”地一声,将流采挂在腰间,就要向外奔。江原却拉住我,眯眼笑:“越王殿下,让我抱一下再走。”

    “没那工夫!”

    “只一下。”江原说着已经垂头,抬起我的下巴,轻吻了一下。然后他抱住我,低声道:“记得保护自己,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心中微微一动,也抱了他,隔着坚硬冰凉的铠甲,仿佛还能触到他的体温。我忍不住抬头咬了咬他的唇,笑道:“把你的少年武士给我用用。”

    江原立刻掏出令牌给我,问道:“他们总共只有四十几人,够用么?要不把燕骑营带上?”

    我把令牌攥在手里,微微勾唇:“够了,我还有箕豹营,那些少年也只要二十人。”放开他道,“我会把梁王带回来。”

    江原看着我:“我只关心你能不能把自己带回来。”

    我朝他笑:“太子殿下真令人感动,居然不问我要人的用途。”

    江原正色道:“我相信你。”

    三万骑兵很快集结完毕,我在城外对千夫长们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命令全军出发。因为事态紧急,随行又都是骑兵,除探路的斥候营外,所有兵将都是同时动身,三千箕豹军作为我的亲卫跟随在侧,那二十名少年武士也在其中。

    我率军遵循梁王的行军路线行走,期望能在途中获得一些蛛丝马迹以判断梁王军的情况。骑兵速度很快,第二天已经过了安丰。我在途中看到不少军队驻留或交战的痕迹,不过都经过善后,没有混乱的迹象。

    直到第三日,我们踏过一条河水进入弋阳境内,斥候飞马来报:“殿下,前方有两军交战残迹!应是刚刚结束不久。”

    我挥手命军队停止行进,带着裴潜和一千箕豹军随斥候前去查看。还未到近前,便有箕豹军发出惊呼,只见无数秃鹫正在前方低空处盘旋。我急忙催马前行,越过低矮的土包和灌木,看到了令人胆寒的一幕。

    无数人的尸体或散落或堆积在方圆数十里的土地上,有的浑身血迹已看不出本来面目,更多人肢体残缺,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来,浸染了一地。食尸的秃鹫就在他们上方,一部分还在展翅滑翔着觊觎下面的美食,另一部分却已经向地面俯冲下来,蹲在死去的士兵身上啄食。这异常丑陋的猛禽将嘴中的东西拖来拖去,血腥狰狞,腐臭难当,叫人几欲作呕。

    几个箕豹营的年轻士兵已经呕吐起来,另一些人铁青着脸搭箭向它们射去。有三四只秃鹫中箭落地,附近的秃鹫却只是闪身飞到旁边,仍旧紧盯着下面不肯离去。

    我叹息一声,对裴潜道:“你带人巡视一遍,估算一下双方战死者数量,再看看魏军中有没有梁王的人。”裴潜应声而去,我叫过斥候,“传令大军向南,绕过这里再扎营。斥候营继续探路,寻找梁王或越军的踪迹。”说罢也带领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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