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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江吟-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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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原面色一凝,明显想拒绝。裴潜与几个千夫长这时收兵驾船向我靠拢,我对裴潜道:“集合百夫长二百人,一半随我攻船,一半随太子守船!”最后对江原笑道,“殿下,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准备!”

    江原没理我,也上了一艘轻舟,与我擦身而过时道:“既然越王殿下执意给士兵示范,我奉陪,不过你不得下水。”

    我伸枪勾住他船舷:“我不下水,你输后也不得反悔!”

    江原不声不响地抽出长剑,剑尖猛挑开我的枪尖,桨手疾划,驰向对岸。

    我命桨手沿岸划到下游,等到人员齐聚后,随即将他们分为两队,一队到对岸去接受江原指挥,另一队乘快艇准备逆流攻船。还没开战,两岸上和船上就密密麻麻挤满了观战的士兵,我见状命千夫长们前去下令:“传令将士们仔细观看,尤其注意学习进攻和防守的节奏与技巧,别只顾关注胜负!”接着,我将进攻要领简短叮嘱一遍,命裴潜在岸边擂响战鼓,便率一百人分乘十条快艇逆流而上。

    因为人数只有百人,进攻范围被限定在船的一侧,十艘快艇很快包围了“大船”。我选择的进攻方式与普通士兵们训练时一样,每十人一队,分别从不同位置交错登船。我留在最后,随时纠正百夫长们的偏差,由于动作有序,相互间又合理穿插,很快便接近了“大船”船舷。

    江原的一百人早已经布置完毕。为防伤人毁船,演练不能用弓箭滚石,他们照旧只有等对方靠近之后才可迎战。守船的人马被江原分成了三队,两队前后交替用长矛下刺,另一队用于补充空档。

    不得不承认这样安排十分合理,兼顾了防守的严密与灵活性。有几名百夫长已不慎“中枪”,不得不跌下船去。我以口撮哨,迅速指挥人马三三结成一队,遇有长矛来刺,两人从旁照应,一人继续上行。如此配合之后,士兵“受伤”落水的次数立时减少,有二十几人已经成功登船,对方负责防守他们的士兵也只得减去同样数量。

    再过一会,又有十余人成功登船,我抽空看一眼岸上观战士兵,见许多人都表情专注,不由欣慰。我左手握住登船铁钩,回身轻轻一跃,牢牢攀在“大船”上。接着手足并用,沿着船板相接的缝隙迅速攀援而上。很快接近船舷,却听旁边一名百夫长急喊:“殿下小心左侧!”果然一柄长矛斜刺而下,我左手铁钩相迎,手腕翻动,将长矛绞落水中。

    我本想借机上船,只听“扑通”声不绝于耳,十几名即将要攀上船的百夫长齐齐落水。定睛向上看去,是江原眼看登船人数越来越多,亲自出手了。按照规则,若上船者过半便算守船失败,而上船后的士兵不得再动手帮助同伴。我当即放弃登船,悄然攀到江原所处位置的下方,等到他长矛再次将一名百夫长刺落,劲力未受之时,我足下猛然借力一蹬,身体凭空跃起,单手抓住了他的矛杆。

    江原冷不防被我向下一坠,身子却已半探出船舷,他急忙稳住重心,看清是我后,面色发沉:“放开,如此偷袭算什么?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扔下去!”

    我左手铁钩早已钉住船壁,闻言笑道:“太子殿下仗着武艺高强欺负新兵,也算光彩?你不妨便松开手试试,看我会不会掉下去。”

    江原哼一声,用力将长矛回撤,我牢牢握住,借他回撤之力又攀上数步。百夫长们又有几人上了船,江原面色阴沉,再将长矛回撤,却在半途突然将力道转换方向。我险些被他诓到水里,暗骂一声,突然放开矛杆,沿船壁游行而上,右手攀住船舷的同时,左手铁钩迅速绞住矛杆。

    江原以为我又要夺他兵器,故伎重演。我不再上当,却趁机腾身再跃,伸手抓住了江原手臂。江原微惊,我得意地一笑,正要借他翻身上船,却见江原神色诡异,我才意识到犯了一个错误。可惜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已经拉着他直直向船下坠落。

    周围响起惊呼声一片,我心念电闪,左手伸出铁钩在船壁上一路划过,终于在距水面尚有半丈时止住下坠之势。江原拒绝我援手,一脚踏在船壁上,减缓了下落速度,饶是如此,他依旧颇具力度地闯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把自己浇了个透。

    我看着他的狼狈之态,不由大笑:“太子殿下,抱歉得很,我忘记你不是船舷了。”

    江原抹了抹脸上的水,满脸愠色地游向岸边。我憋住笑重新攀上船,对已经看傻的攻守双方道:“愣着做什么,继续!”

    不多时,一名负责千夫长宣布攻方以微弱优势获胜。我看了看数量,登船六十七人,落水四十三人,其中近半数都是被江原挑下去的。我在岸边集合百夫长们,先将他们肯定一番,才将他们进攻与防守时的技巧缺失细细指出,最后道:“无论进攻防守,最讲究相互配合,对敌时,只要十人、百人甚至千人、万人的行动协调如一人,你们就会所向披靡,不必惧怕任何强大的军队!如何做到?彼此间相互信任、并不断磨合,对上司绝对服从,对下属了如指掌!你们和你们手下的士兵不是能力不够,而是还欠缺相互配合的意识,日后训练时务必留心。”

    百夫长们若有所思地点头表示信服。忽然有人问:“万一实战中有太子殿下那样的强手,我等之中又没有越王殿下这样的大将,如何是好?”

    我赞许地笑道:“好问题。有两种方法:一是自己刻苦训练提高自身作战技巧,同袍间配合严密无间,这样即使强敌来临,你们再弱也可以支撑。以后赵将军还会教授你们各种阵法,专用于敌强我弱的情形。”

    众人听了面色欣喜,又问:“殿下,后一种呢?”

    我微笑:“后一种便是期盼军中安排可与之匹敌的将领带领你们作战,就如今日。”

    他们露出失望神色:“这不是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了?”

    我道:“靠人还是靠己,各位可以自己选择。”

    百夫长们急忙齐声道:“当然靠己!”这一喊,竟然大有震耳欲聋之势。

    我扫视一下岸上围观诸人,发现不少人跟着吼,不由笑起来,对千夫长们道:“继续训练!”拍拍就近一人的肩膀,回身登上快艇。

    到了对岸,我询问江原在何处,却报太子殿下已经回城更衣去了,并留话给我,可以在军营中居住,不必回城。我隐隐生出一些疑惑,就算输了,不至于如此小肚鸡肠罢?怎能如此离开,连一句话也不肯当面讲?

    裴潜兴奋地跑过来,高声道:“大哥你刚才没看到,岸上的人都傻了,你那几下登船,凌空一跃把太子殿下拽入水中,干净利落!大家现在都要学着试试!”

    我嘴角抽动:“嚷嚷什么?那是意外!”

    裴潜惊讶,小声道:“什么,你不是故意如此?我还以为你们商议好的……那太子殿下会不会怪罪?你冷落他这么多天,一来就让他当众出丑,太子殿下……”

    我甩袖:“烦!”

    晚上凭潮提着药箱钻进我的军帐,恶狠狠地道:“今日起,小人与殿下同帐而眠!殿下不得因军务熬夜,不得因训练敷衍饭食,不得……否则……”

    不等他说完,我翻白眼倒进椅中:“凭潮!告诉你们太子殿下,我放弃,不睡军营了。”

    凭潮冷笑:“晚了,太子殿下要你一定在军营好好督促新军,小人奉命陪伴。不过军营条件艰苦,我为你煎药需费几倍功夫,每日多加五两白银。”他把一张纸举到我面前,“欠条打好了,签字画押罢。”

    我恨然夺过欠条,飞快写上姓名扔给他:“拿去!”

    次日立刻骑马回城,去找江原算账,结果扑了空,他居然连夜去了洛阳。我无奈,只得派人跟去洛阳打探消息,一晃十多天过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没传回信件,江原倒回来了。

    我急冲冲去找他,江原稳坐桌边,抬眼道:“新兵大有起色了?听说越王殿下‘光明正大’赢了我之后,全军都在传诵你的‘凌空一跃’。”

    我两手按在桌上,跟他对视:“多亏太子殿下亲身示范,新军大有起色,多亏凭潮,我身体也大有起色。”

    江原不动声色:“那就好。”

    我猛一拍桌:“江原!”

    江原伸手稳住茶碗:“越王殿下今日留宿,还是回军营?”

    我咬牙:“你有事瞒我。那日输后你立刻不见面,是不是赶着时间去——”

    “不是。”江原回答得坚决,眼神却躲闪一下。

    “说实话。”我继续追问,“还是……你已经把关慕秋杀了?”

    江原闻言一叹,低头拉我的手:“那天我本打算告诉你,后来你要与我赌输赢……我见你专注新兵,又想,先不告诉你也好。”

    我甩开他,盯住他问:“你是说,那日关慕秋已经死了,我提出的本身便是一个不可能答应的条件?接下来必须按照计划行事了?”

    江原急促地站起来,抓住我双肩道:“凌悦,关慕秋重病而死,没有等到我们杀他!”

    “仪真呢?”

    江原颓然:“几经交涉,南越不肯封给关慕秋任何身份,不过仪真暂时没有危险,南越没有株连她,仍让她以王妃的名份居住在王府中,只是不得出府。可是她坚持为关慕秋守丧,在府中设灵堂拜祭,让赵誊极为不悦。楚尚庸和赵葑极力劝解,才赵誊默许此事。”

    我低头,怅然叹道:“他本是个无关之人,是我连累了他。”

    江原抱住我的腰,轻吻我道:“多想无益,此事源头在赵誊,若非在你府中,他或许早被赵誊杀了。”

    我皱眉:“关慕秋一死,我投奔北魏的事在南越全面传开,仪真不会好过了。对了,你去洛阳有何事?我派去的人……”

    江原狡黠地闪动眼睛:“被我扣了。事关重大,怎能轻易走漏消息?告诉你罢,程雍已经按照计划,在汉中悄悄占了好几座小城。白天装作良民进城摸透情况,晚上扮作流寇驱赶附近百姓向南阳逃窜,看准时机夺取县衙,控制官员。事先带了几个文职,还能与南越保持正常公文往来,借机套取上面的情报。”

    程广的军队也已经悄悄入川,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了。我去洛阳,向父皇提交南越最新消息,分析认为南越近来军事变动频繁,很可能会主动发起一场规模较小的战役以转移朝中视线、稳定人心,地点就在江淮。”

    我一惊:“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江原手伸进我衣服,摸了摸我背上,笑道:“我怕你分心,也怕这里还不够光滑。”


162 第九十六章 幕后杀手(上)
    

    我闻言,张口就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下,接着将他推开。江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笑道:“多日没见,一见面就这么激烈。”

    我冷哼一声,坐到江原方才坐过的位置上:“皇上怎么说?”

    江原见我不接话头,凑上来,又故作凶狠地在我耳边道:“凌悦,我要报复!也让你当众出一次丑。你水战得意,我不信你陆战还能赢。”

    我开始着恼:“你有完没完?难道我出的丑还不够多么?一次演练而已,谁有空跟你计较。我问皇上对此事怎么决定,你不要跟我东拉西扯!”

    江原这才识趣地起身坐到另一边:“好罢,告诉你。这一战,父皇不会用你,他的意思你还是专心做你的事,不必多作理会。”

    我平静道:“我明白。我问的是皇上对这场战役的预期,是想赢,还是想输?”

    江原笑起来:“你问的好笑,谁还想打败仗不成?”

    “皇上是想给南越一个警告?”

    “不,”江原正色道,“他要给将士们信心。北魏称臣多年,人人心中都有愤懑不平之意,可是内心深处对南越或多或少还有畏惧之心。许多年长的兵将还对过去的失败记忆犹新,十几年来的对峙也是败多胜少。”他看看我,“尤其你镇守荆襄以后,形势更是严峻,不惨败已算好了。除了韩王因封地所在才不得不硬撑,哪有将领愿意主动请缨?所以父皇觉得魏军十分需要正式胜一次,破去军中对南越的不正心态,以免将来进攻南越遇到阻力。”

    我奇道:“什么阻力?我看合朝官员们都是野心勃勃,一副誓要进取天下的姿态。”

    江原看着我笑道:“除了真正目光长远的人,很多人只是做表面文章。父皇继位以来誓要一雪国耻,更有进取天下之心,这是千古功业,哪个不赞扬他有雄才大略?哪个普通士兵百姓不为此拥戴?这种情势下如果有谁明白表示退缩,劝说父皇止步于此,立时会受到无数指责。皆因导向如此,这是个人无力改变的事。你不怕死地说要割地退让,很多人极力反对,这也是情势所致。他们内心未必不愿意讨好南越,可是当真有人提出来时,捍卫一下领土总是对的。”

    我恍然:“那么说我的主张得以实施,其实也有部分朝臣默许支持的原因。”

    江原无奈地叹:“越王殿下,你还是太天真了。明哲保身的人哪里都有,只在于如何操纵。”

    我不在乎他的长吁短叹,继续方才的话题:“南越刚得三城,又主动挑战,师出无名,实在是不不智之举。如果我们胜了,不但大快人心,而南越毕竟不义在先,便也无理由再度寻衅,正可为我新军争取更多时间。好!皇上的确见识卓然。——不知主帅是谁?”

    “韩王。”

    “什么!”

    江原道:“你不要因为自己屡败韩王,就小看了他。韩王自从被罚后求战心切,父皇也是想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再说此战虽意义重大,却不是什么关键,你又已不在南越,以江进的能力足够了。”

    我皱眉:“不是我小看他,若他做主将,就算得胜,也不可能大胜。”

    江原想了想:“你断定霍信会为主帅?”

    我笑:“不是霍信,难道会是宋师承,或者宋然?再或者赵葑?南越数得出的大将只有寥寥几人,霍信一旦做主将,绝不会允许自己出差错。”

    江原不同意道:“以江进此时处境而言,一样不会允许自己失败。”

    我敲敲桌面:“那好,就算如此。韩王驻军在南阳一带,难道要他在南越视线下把军队全部迁移到江淮不成?他事先跟越军说好了等他来了再打?”

    江原把玩着桌上的笔:“凌悦,有一件事忘了先跟你说明。”

    我警惕:“什么事?”

    “父皇另一个意思是,韩王来做主帅,只需随身携带亲卫营就够了,兵力还是从江淮大营中出。两国如今在江淮拉锯,还是以陆战居多,南营的兵力尽够。”

    我不由挑起眉,离开了椅背凑近他问:“这就是说,把我的兵权交给他咯?”

    “南营严格来说还不算你的麾下。”

    “那我至少还有治军权。”

    江原似乎愣了愣:“凌悦,我没想到你对兵权这么执着。为了增强实力我进言将南营交给你治理,难道大局当前,你不能交出来?”

    我倚回椅中,看天:“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不是我说话难听,江进不会胜的。”

    江原试图说服我:“南营兵将也同样憋着一股气,首先气势上不会输,其次他们与越军交战还算有经验,单拼陆战,也极有优势。”

    我神色讥讽:“皇上真是只考虑南营的优势么?过去南营是晋王一手经营,晋王失势,军中部分将士对晋王还有旧情,他们或许会对朝廷有怨言,借此一战,即可利用他们求战之心加以笼络,更可借此削弱南营的兵力,以减少潜在威胁。你告诉我,他有没有这样的考虑?”

    江原默然:“你这么想?”

    “我不能不这么想。将来如果全面开展,南营归于我帐下,用你的话说,就是置你这太子于何地?其实,还可以再追加一句,置皇上于何地?我一个人的兵力比他的亲生子多得多。”

    江原慢慢道:“制衡各方是当权者的自保之法,父皇连我都会制约,他这么做,也是常情。”

    我面色坦然:“别说了,我不会交出那一半兵符。如果韩王要调动军队,调动多少,用于何处,必须与我商讨。经过我同意后,我才会当众与他勘合兵符,亲耳听他向将领们发布命令。”

    江原面色一变:“这战役与你无关,甚至我也不会直接参与。你这么做,等于要干涉军政。”

    “你说与我无关?后方稳定难道不是由我保证?韩王可以在前线指挥作战,但是他的一举一动直接影响到我。我如不知道他行动合理与否,也许被越军攻破城门都不知道。”

    江原沉声道:“你将韩王立功的机会握到自己手上,父皇不会允许。”

    我嘴角一弯:“皇上只知道韩王立功心切。我刚刚领了罚,也急切需要立功,为什么不把机会让给我?”

    “凌悦!”江原不可思议地望着我,似乎想要说任性也得有个限度。

    “觉得奇怪么?”我视线静静停留在上方某处,好一会才道,“江原,我有点害怕。我害怕再经历那样的事,一心为国,到头来任人宰割。”我说着转头朝他一笑,“所以我要把兵权牢牢握在手中,从今后我用力量说话,不单单只当某些人的棋子。”


第九十六章 幕后杀手(中)
   

    江原眸子一颤,立刻走到我身边,有些担忧地看我:“凌悦?”我缓缓与他对视,只是不说话。'江原俯身将我抱住,安慰道:“别乱想了。我绝不会让你遭受在南越那般境遇,更不会允许谁猜忌你,包括父皇,谁也不行!”

    我抬了抬手,也抱住他,低低道:“军人以战功立身,报效国家为己任。南营数十万将士驻守南疆多年,与越军交战经验丰富,我曾说,将来攻城之战,必然用他们作主力,实在不愿他们这次战斗中被用作草芥一般。而且此战若非大胜,还是无法扭转魏军的心态。”

    江原将我推远一点,皱皱眉,似要看透我的心思:“南越军务,你就不能置身事外一次?”

    我摇头,坚定道:“除非世间没有凌悦。”

    江原沉思片刻,终于道:“兵符你先留着,等到正式开战再说。此事先不要声张,也决不能让韩王察觉,假若父皇问起,我跟父皇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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